Chapter 1: 一
Chapter Text
原著向双A意外怀孕梗
有生子!!!
注意避雷!!!
江澄的双手被束缚着悬在高处,只有一条腿脚尖勉强着地,另一条腿则被蓝忘机勾着膝弯拉高,双腿间已经一片湿泞,过深的入侵却不肯停下。
天乾本不是用来承欢的后穴被青筋满布的阳物顶成一张合不拢的小嘴,交合处溢出的白浊在过快的反复顶弄里成了白沫,看一眼就让人羞得咬牙。
“嗯……”
已经被过长的性事折磨得没了力气的江澄被蓝湛一记深顶逼出闷闷的呻吟,他眼角艳红,薄唇也被亲的红肿,长翘的睫毛微颤了颤,落下一滴不情不愿的泪来。
“疯子……”
勉强出口的唾骂实在软的像是绵软的娇嗔,蓝湛张口咬住江澄肿胀得几乎要破皮的乳尖,下身便被江澄的小穴猛得吸住。
不顾江澄腿酸得根本动弹不得,蓝湛只管食髓知味的继续往深处顶弄,甚至顶上天乾体内早已退化的内腔。
“不行……蓝,啊……蓝忘机你停……唔!”
那地方不是能被性器进入的,但天乾的本能寻着了地方就一味的向里探寻,他们滚上床已经有两年,刚开始蓝湛还算克制,如今已经成了肆无忌惮。江澄被蓝湛顶得疼得不行,口中轻喘成了压着哭腔的惊呼。
“你不……不行……嗯,那里……啊啊……蓝湛!!”
实在是疼,在天乾分化后就萎缩的内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蓝湛整整一晚的操弄给操开了,居然真的被顶开了一些,像张小嘴一样吸住了阳具前端,原本就被江澄湿软紧致的甬道裹得一阵又一阵的舒服,这下被吸得更是爽利得要人三魂七魄都快散了一半,他也不管江澄的痛呼, 抽出一些就用力地继续往里顶弄,简直像是要就这么把江澄的内腔给生生捅开。
“不要……啊!你……”
字不成句,连续不断的顶弄磨得内里酥软一片,可这下全成了疼,江澄疼得直躲,又被蓝湛捏住腰操,这个姿势下他双腿完全使不上力,粗大的性器像是楔子一样凿着他的内里,眼泪都滑落下来,可是蓝湛就是不放过他,挺腰把肉棒送到深处,还要顶着那个打不开的小口反复磨蹭,江澄开始还痛的叫出声,摇着头哭叫着拒绝,再多了几下疼得根本连声音都发不出。
江澄睁大了眼睛,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可是一点都挣不开,天乾硬挺的阳具操开红肿的穴口直直的撞入内里,对着深处的内腔连连操弄。明明同为天乾,却被蓝湛从晚间开始的情事折腾到现在,以前也不是没有被蓝湛顶到过那地方,可是往日里也不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操进去,江澄浑身发抖,要被肏坏了的错觉让他近乎失神。
“疼……”
这一声细弱得如同猫叫,蓝湛捏住江澄尖尖的下巴,看着他被泪水浸润的双眼和红彤彤的脸颊,平日里冷笑狠厉的一张脸,软了棱角便暴露出尤胜女子的娇媚,配上一身不折的傲骨,怜惜和暴虐便不分胜负的暴涨起来。
他含住那一双红艳柔软的唇,捏着江澄的下巴逼着他奉上双唇由他品尝,江澄疼到失神,只能分着唇瓣被蓝湛勾住舌尖又吸又吮得都忘了吞咽,津液也就从他嘴边溢出,蓝湛放开他时,两人唇间都被牵出了银丝。
他吻得细致缠绵,舌尖扫过江澄甜蜜的唇舌,含住他的舌尖吮吸勾缠,便生出温柔缱绻的错觉。下身的凶器却抵在内腔入口反反复复的又磨又顶,江澄疼得直掉泪,双腿都在痉挛,蓝湛发现了,可他不想停。
有传言说三毒圣手江晚吟见了好几位世家仙子,有意成婚,蓝湛今早来时还正巧碰上一位,偏偏江澄到晚间才见他,含光君的涵养在江晚吟身上向来不起作用,当即就搂着人进了屋,一番纠缠云雨折腾到现在。江澄起先还气得骂他,被他搞得舒服了就扭过头不言不语,身子却软,说来有趣,一身傲骨的江晚吟,也会有这样被他搂在怀里绵软得毫无抵抗的时候。
蓝湛一下下啄吻着江澄的唇瓣,他喜欢看江澄这副模样,失神的,任他予取予求,下身的小肉洞还紧紧咬着他的肉棒,像是离不开他一般。
粗大的凶器不断的凿进江澄的身体,穴儿被操弄的湿软,毫无反抗的收缩吮吸着蓝湛的阳物,连续不断的快感同疼痛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江澄以及被这样诡异又无法拒绝的感受侵入的连反抗都没了力气。
蓝湛往里头多顶一下,他就浅浅的从喉间溢出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往日里即便在下位也挣扎反抗个不停,一场性事下来蓝湛脸上都得带点伤,这一次却像是被肏过了头,下头的小穴软的像是藏了一汪淫水直往外溅着不说,肠壁食髓知味的咬着蓝湛不放,那一声声闷哼都软得想让蓝湛入得再深些。
解开了江澄的手把人抱上床,蓝湛俯身吻住江澄的薄唇就毫不耽搁再次肏进他的身子里。江澄腿软的没有一点力气,颤抖着被迫张开,接受同为天乾毫不留情的恣意侵入,太深,太狠,交合处淫靡的水声和肉体拍打声一起直往人耳朵里钻,明明疼到失神也觉得羞耻,本能微弱挣扎又再次被压住双手。
“不乖。”
蓝湛在床事中鲜少开口,这一句说完就压住江澄的腰狠肏,已经红肿的穴口被磨得又痛又麻,硕大的前端又一次顶入内腔,这一次甚至几乎整个龟头都陷入了稚嫩的器官里,江澄再压不住的呜咽一声,太疼了,整个人像是被蓝湛用性器从里头劈开,甚至比第一次糊里糊涂的滚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疼。
“不……呜呜……不……啊啊啊……疼……放,放开……啊啊!!”
江澄双腿胡乱蹬着,无力的扭着腰想要躲开这过深的入侵,蓝湛哪里肯放过他,那里头太软,太嫩,让他都没有忍住喉间一声舒服的喟叹。
太舒服了,明明只是一个萎缩了的器官,却仍旧有着如同地坤一般的柔软湿润,前端被吸了一下就险些受不住精关,更何况,他压在身下的人是和他同样的天乾,是江晚吟,征服欲和快感刺激得蓝湛直接红了眼睛,一整晚的尽情占有让他对江澄难以说清的占有欲到了巅峰,容不得他一点反抗。
浓烈的信香充斥在房间里,蓝湛压住江澄的双手,下身近乎蛮横的就往他内腔里反复的操干,仿佛真的把他当做了可以被他标记,为他繁衍子嗣的地坤一般占有,同时一口咬在江澄肩头,用力的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属于另一个天乾的信香本该让江澄感受到被挑衅的愤怒,内腔被插入的疼痛却让他此刻竟然有了地坤被标记一般的错觉。
不行,不行,不行!
他本能的想要抗拒,被折腾的像是要被撕裂一样内腔被青筋暴起的性器顶开,戳弄,插送着像是彻底坏了,一股一股的从内里冒出粘稠的淫水,身为天乾的本能让江澄用尽浑身仅剩的力气拼命的抗拒,却绝望地感觉到那里甚至有了快感,夹杂在没顶的疼痛里也不容忽视。
怪异的甚至比被操弄到敏感点还要爽的快感从后穴涌出,在抗拒的扭动里,在蓝湛凶狠的抽插里让江澄忍不住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前面的阴茎不知道第几次的泄了出来。
最后一点抗拒也被耗得没了力气,江澄躺在蓝湛身下,眼泪从眼角滑落,被肏熟了的洞穴里汁水泛滥,随着天乾的进入胡乱的翕动张合。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过剩的快感充斥身体,连肩头几乎见血的齿痕都感觉不到疼痛,他本以为到此为止了,结束了,却在下一刻爆发出几乎凄厉的惨叫——蓝湛居然在他狭小的内腔里成结了。
天乾的性器本就粗大,前端成结的时候更是会膨胀开一圈,江澄的内腔就算被蓝湛这样折腾之后也还是很小,被天乾的结撑开的过程疼得像是在往里头捅刀子。
可天乾的结一旦形成只能自然消去,只有等蓝湛将江澄的内腔彻底灌满,才能退出。蓝湛被江澄的叫声惊的回神,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他动弹不得,下身牢牢的嵌入江澄的小肉洞里,竟然像是天乾标记地坤一般在往里射精,这过程漫长又爽利非常,他再次去吻江澄,去吻他的唇,吻他的泪。
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明明同为天乾,却如同天生一对的天乾地坤一般紧密纠缠相互厮磨,胯下交合处全是两人的体液,淫乱不堪的结合在一起。
他们是仙门百家众所皆知的仇敌,含光君同三毒圣手的恩怨虽无人知缘由,却也尽人皆知,谁能想到他们在此刻这样紧密的结合,简直如同寻常的乾坤夫妻一般无二。
天乾地坤的第一次结合,成结射精的过程会格外漫长,为了保证地坤受孕让精液留在内腔里,甚至结束之后天乾的结还不会马上消失。蓝湛也不知道明明同为天乾,他为何会在江澄体内成结,只是此刻他顾不上那许多。
自从那一次他们稀里糊涂的纠缠在一起,互看不顺眼的两名天乾居然就时时滚作一团。他初时光是想起就觉得烦闷,渐渐的,却也开始主动来莲花坞找江澄,江澄嗤笑他精虫上脑,他便多折腾他几回,一回又一回,两年多了,蓝湛逐渐意识到自己对江澄的占有欲越来越旺,不然也不会光是听说江澄要相亲就要了他一整晚。
甚至在他体内成结。
把江澄抱在怀里,蓝湛温柔的吻着江澄的脸颊,抹去他眼角的泪珠,看着江澄从未在人前表现出的脆弱,蓝湛觉得他似乎快要触碰到了答案,一个他不敢想的答案。
天乾的结终于消失,江澄也从里到外的完全染上了属于蓝湛的檀香,蓝湛从他的小穴里退了出来,被撑开的一时无法合拢的穴口溢出了淫水,却没有多少白浊,蓝湛看着江澄红肿的穴口和大腿内侧,不禁想,他是真的射在了江澄的内腔里,这念头火热又情色,他缓了缓气息,才抱起江澄去清洗。
江澄的眼泪几乎没停下过,他并非真的要哭,眼泪却不听话的连连滚落,等终于浑身清爽的被蓝湛抱回床上,江澄只能用力的闭着眼睛强忍。
蓝湛用内力为江澄烘干了头发,稍作犹豫,还是没有穿上外衣,而是再次爬上了已经换上了干净被褥的床榻,要将江澄抱在怀里。
“滚……”
江澄咬牙,他总算从先前过于漫长的性事里回过神来,无法控制的哭喊和被蓝湛在体内成结的经历让他愤恨不已,他现在满身都是蓝湛的气味,如同被他标记的地坤一般,这实在让他屈辱,见蓝湛居然还不走,恨不得拿了紫电抽他。
“别闹。”
蓝湛皱眉,他看得出江澄的虚弱,也知道是自己折腾他太过,他此时还满心都是仿佛标记了他的满足感,语气也软了几分,落在江澄耳朵里却还是不像样。
“闹?你说我闹?”
一双杏眸含了凶光,只是他眼角的泪还在流,江澄胡乱抹了把脸,他都不知道他还会有这样“哭”个不停的时候,他声音都有些哑,却没有半点要让的意思,抬手就狠狠一掌劈出。
蓝湛一凛,自打他们有一次在静室因着兵刃在手边险些闹得太过,那之后江澄便一般不会带着紫电,可江宗主灵力摆在那儿,即便不用紫电,这一掌全力打来蓝湛也要认真应对,可那一掌终究没有落下来。
太疼了,被蓝湛抱着去清理然后抱回了床上,江澄有了点力气也没怎么动,这一动才觉得先前被蓝湛捅开的内腔疼的要死,别说打架,恐怕站都站不起来。
他多少年都不曾这样屈辱过,死死咬住牙恨的睚眦欲裂,偏一双含水的杏眸此时凶起来也跟猫儿似的,蓝湛在心里想了想,还是伸手把这狠起来能挠的人见血的猫儿抱进怀里,用手捂着江澄的小腹。
他先前看过了,里头没有见血,可是谁也不知道天乾在另一个天乾的内腔里成结会造成什么后果,这是他的过错,即便江澄真的拍出了那一掌,他也只会应对,不会还手。
“对不起。”
含光君低声道歉,轻轻搂着仍旧在浑身发抖,说不清是气还是疼的江澄,本以为总归要得一两句奚落或是谩骂,却什么也没听见,低头去瞧他,就见江澄眼角还带着泪,咬着牙又闭着眼睛,眉头也皱着,恐怕是疼的狠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江澄气的厉害,却也疼的厉害,他都不知道那种疼该如何形容,怎么会比化丹还疼?先前蓝湛在里面成结的疼让他惨叫出声,现在这连绵不断的疼比刚才更盛,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的。他想要赶蓝湛走,却连开口斥责他的力气都没有,反而觉得被蓝湛抱在怀里吻着他的信香,还觉得舒缓几分。
太糟糕了,江澄闭着眼睛只能在心底痛骂蓝湛,接着又痛骂自己,两年前就不该和蓝湛纠缠在一起,不然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局面。
见江澄连声音都没有,蓝湛心里也有些不安,可是江澄定然是不会愿意叫大夫的,离天亮没几个时辰,若是江澄到时候还疼,不管他之后如何对他都要让大夫来看一看。
谁知没过多久江澄就彻底疼晕了过去,满身冷汗的失去知觉,若不是蓝湛一直抱着他,他整个人都要蜷缩起来了。
对他们二人的事,江澄的心腹并非一无所知,可是宗主不说,他们就当做了没看见,还会在蓝忘机来时躲远一些,谁也没想到会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含光君敲响了门,还问医师在哪儿。
江管事急忙带了医师去江澄房里,见江澄脸色发白疼得满身的汗,还在不停颤抖,这下不用等江澄醒过来,蓝湛就被“请”出了莲花坞。
两个月之后有被一纸信笺请了回来。
还是那间屋子,江澄靠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地看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蓝湛两个月都不得其门而入,收到江澄“速来莲花坞”的信就直接过来,见江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心尖上一阵疼,虽然见江管事和医师都在旁边,还是走去了江澄床边,意外的,他们二人都没有阻拦他。
满室气氛压抑的如同凝滞的水流,蓝湛觉得这山雨欲来的氛围叫人心慌,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其他人了,直接去握江澄的手,江澄却没让他握住,细白的手指蜷缩在被褥里,垂着眼,声音极低的开口。
那声音是蓝湛从未听过的绝望和苍白,像是有什么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先听听吧。”
江管事去关上了门,江家的医师这才上前一步,道:
“宗主,有孕了。”
TBC
Chapter 2: 二
Chapter Text
“宗主,有孕了。”
江澄闭了闭眼睛,抚在小腹上的手颤了颤,他腹中有一个小生命,属于他和蓝湛的小生命。
如此荒唐。
身为天乾却意外有孕,让他有孕之人还是蓝忘机,心系于魏婴的蓝忘机。
这实在荒谬过了头,甚至比当年他们稀里糊涂滚在一起还要荒唐。
江澄的确向往过能拥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可爱的孩子,他想拥有自己的血脉至亲,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以天乾之身怀上孩子,就算这样,在医师确定他真的有孕之后,他便有了留下他的念头,即使这孩子刚刚到他腹中就将他折腾的死去活来。
日日夜夜不曾消减的疼痛已经十分难忍,另外还闻不得一点刺激的味道,这才两个月就已经频繁的孕吐,一边吃不下,一边拼命的吐,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却也没什么用。
医师说以天乾之身孕育子嗣,之后只会更加艰难,却也不能落胎,一剂滑胎药服下去,怕是他也要一起没命。
请蓝湛来是无奈之举,怀孕期间他的身体会逐渐向地坤靠拢,以便更好的给孩子提供生长的环境,这也意味着他会需要蓝湛的信香。
若不是这样,他宁愿独自生下他的孩子,他一点都不想看见蓝湛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他们相拥了那么多次,江澄对他身上的戒鞭和烙印清楚得很。
蓝湛会怎么看待他们的孩子?
他可以不在乎蓝湛对他的态度,横竖他也看蓝湛没有多顺眼。
可是孩子呢?难道他生下的孩子,还要跟他小时候一样不受父亲喜爱,甚至,蓝湛会把他的孩子当做耻辱,当做多余,当做负担。
手心贴着还平坦的小腹,江澄竭力压抑着心绪,他不能情绪激动,他的孩子太脆弱了,他不想再失去一个至亲,再不想了。
医师的话落在蓝湛耳中不亚于一声惊雷,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身处环境。
他扭头去看江澄,伸手握住江澄放在一侧的手,握得太过用力,惹得江澄皱眉。
“你说。”
江澄不敢用力挣扎,蓝湛力气本就比他大,他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抿紧了唇。
说?让他说什么?
让他亲口说,对,我怀了你的孩子?
江澄死死咬住牙关,他夜里睡不好,眼里都是红血丝,眼下也有乌青,整个人都苍白瘦削得像是随时都会破碎。
难以置信的事实就这样真真正正的撞进心里,蓝湛慌张的松开手,看着江澄被他捏红的手腕,心头涌上几分酸涩的疼。
蓝湛其实没有怀疑医师说的话,他知道以江澄的性子,绝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骗他,所以,他真的有孕了,江澄有了他的孩子。
江澄和蓝湛的孩子。
气息蓦地就乱了,蓝湛再一次朝着江澄伸出手,在江澄下意识瑟缩的时候还是握住了他,这一次力道却温柔得多,他轻轻有指腹揉了揉江澄的手腕。
“对不起。”
一旁的医师和管事齐齐松了一口气,行了礼一起退下,房间了就只剩下了他二人,还有江澄腹中,那个尚未完全成形的小生命。
“不必。”
江澄再次试图收回手,蓝湛却没有放,力气虽然不大,却始终握着。
这是接受了的意思吗?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会根本不信,又或者转头就走,还再也不会来,却没想过,他会就这样轻易接受。
江澄意识到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他并非真的要蓝湛负责,十二年了,逢乱必出,四处问灵,含光君的痴情他早有领教,他们之间的糊涂账已经够麻烦,蓝湛也已经够恨他,难道他还要用一个孩子绑住他,让他把这恨再翻上几番?
“你……”
江澄刚刚开口,腹中却突然就疼了起来,及时咬住了牙关也还是闷哼了一声,当然被蓝湛注意到了。
一看江澄捂着小腹往里头一歪疼得几乎蜷缩,蓝湛心头一紧,立刻就站起身要去找医师,却被江澄拉住。
“过来。”
江澄咬着牙,也不管蓝湛会是什么反应了就凑到了他颈间,去嗅他的信香。
他的反应比平常的有孕地坤还要强烈,根本缺不得蓝湛的信香,这是他腹中孩子对蓝湛的需要,就算他灌再多的药也改不了。可是这样如同示弱的行为要江澄做来实在是为难,光是这样凑上去他就已经在心底羞愤欲死,偏偏蓝湛往常都压抑着信香,就这么闻哪里能闻得到?
委屈。
有孕时情绪都格外难以控制,江澄一边觉得自己矫情一边又难以控制自己心头酸涩,还担心着他和蓝湛复杂的关系,当真委屈的几乎要红了眼眶,手无意识的的扯住了蓝湛的衣摆,殊不知蓝湛已经因为他主动的“亲近”浑身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
蓝湛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两年对江澄日益旺盛的占有欲,就被一句“有孕”砸得晕头算账,心里稀里糊涂的想了想该怎么告知兄长叔父这个消息,又感受了一下心底切切实实的欢喜,就被江澄的靠近又晃得心头空了空。
可还是欢喜,欢喜的想要拥住他。
莫名又觉得唐突,明明连把人搞得以天乾之身有孕的事儿都干了,偏偏这时候又多了点踌躇。
江澄忍耐不住,刚刚靠近蓝湛缓下去的疼痛似乎又要开始,终是开口闷在蓝湛肩头低低的说了句。
“……信香。”
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蓝湛还是立刻就放出了自己的信香。
清雅的沉香味漫进了鼻腔,意识到的时候,江澄已经整个人都软在蓝湛肩头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瞬间羞耻得耳根泛红,往后躲开,却又暴露出绯红的脸颊,干脆躺下扯了被子遮住脸。
江澄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怀了这人的孩子,还要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丢脸!磨了磨牙就想把含光君给赶出去。
蓝湛却动作极快地脱了外套和鞋子就上了塌,在江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搂着,这一次轮到江澄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你做什么?”
想推开又舍不得蓝湛身上好闻的味道,他们从未这样平静地相拥过,即便有时候做完了会抱那么会儿,也就那么一会儿,蓝湛甚至从未在莲花坞过夜。
“抱你。”
抱住江澄,满腹心思说不清道不明,只有这念头无比真实又妥帖,蓝湛拥住江澄,拥住他曾经以避尘相对的“仇敌”。无法解释那一刻看见江澄红着脸从他怀中退出的冲动,他只是照做,大概,就如同他们一次次的纠缠。
从第一次的意外,到今日已经两年匆匆而过。
整个人都被蓝湛的信香笼住,江澄还来不及想办法让这没脸没皮突然就抱着他的含光君撒手,就被突然涌上的困意打败,他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又埋在蓝湛怀里对他的沉香露出了本能的依赖。
察觉到江澄往自己怀里蹭的动作,实在叫人心软,蓝湛不说什么,只是轻轻搂住江澄尚未显怀依旧纤细的腰肢。
“睡吧。”
声音低沉,是江澄从未听过的温柔,让人沉溺陷落。
就这一次,等我睡醒了,我就跟他说明白。
江澄想着,闭上了眼睛,由着困意将他拖入黑暗。
蓝湛等了一会儿,听见江澄埋在他胸前呼吸渐渐平稳,才稍稍推开一些。
江澄睡得很安稳,却依旧让人心疼,指尖轻轻拂过他眼下的乌青,恐怕有好些日子都不曾好睡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一句情欲就可以解释的了。
蓝湛默默注视着江澄睡着时格外惹人怜惜的脸庞,他们的开始只是意外,却纠缠至此,那一日缱绻,缠绵至今,是他,是他们,都不曾预料的。
他们在夜猎时碰面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那一次却被一邪祟下了黑手,两个天乾稀里糊涂地,就在一个山洞里纠缠了一夜。
那一日江澄醒得早,浑身犹如被拆了骨一般的难受让他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拔了剑结果了蓝忘机,但最终没下得去手,只能告慰自己大局为重,就当无事发生,心里当真气得呕血,他一个天乾被向来不合的蓝湛给压在身下,想一想就觉得羞愤欲死,还不如当没发生过。
“去哪儿?”
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江澄穿衣的动作顿了顿,他该转头嗤笑一句蓝忘机多管闲事,但脑海中浮现的昨晚的回忆让他只是加快了穿衣的速度,并不想搭理。
蓝湛还记得他昨晚是如何掐着江澄的脖子从他身后进入,也记得他是如何在江澄光滑的脊背上留下吻痕,此刻他就看着江澄背对着他穿衣,眼看着那一身爱痕被布料遮住,原本一夜之后的餍足化为不满,更何况江澄对他视而不见,连话都不回。
两人昨日穿着的外衣都不能穿了,上好的料子被撕扯坏了些许不说,被垫在身下那些沾染了不少白浊,二人痴缠了几乎一夜,不算宽敞的山洞里还弥漫着让人遐想的气味,江澄只想快些离开,刚要系上腰带就被人大力的往后一拽。
这一拖之下江澄毫无防备就被蓝湛拽进了怀里,纵然胡来一晚,江澄也没有想过蓝湛会这样贸然动手,还真把他扯进怀里,这样搂着腰抱住?
“你放开!”
蓝忘机下意识的收紧了搂在江澄腰间的手臂,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不想看着江澄就此离开,他的目光落在江澄脸上,这样明媚的一张脸,原来连生气都是好看的,更不用说昨晚情迷意乱之时的勾人媚态。
……色令智昏。
蓝湛对江澄向来气性大,眼看江澄要躲,他就偏不放,箍紧了江澄的腰就又想起这腰肢是如何被他干得为他扭动轻摇,琉璃浅眸瞬间暗了暗,扣着江澄的腰就把人扯到地上压住。
他用的蛮力,即便下头垫着衣物也把江澄摔得一咬牙,腿间更是被硬挺的物事抵住,要说以前不明白,一夜之后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下简直要被气死,抬手就打。
当他是任他施为的小倌吗?狗屁的雅正!
蓝湛眼疾手快就封了他的灵力,倒是没有彻底压住他,两人贴身肉搏,这般叠着压在一起拧动挣扎,拆上三五十招,蓝湛已经压着气息喘息,望着江澄的眼眸里也抑着欲。
“蓝忘机你他妈放手!”
这一句彻底撩了火,蓝湛一听这脏话就只想着堵他的嘴,既不掐诀也不伸手,将江澄两手往两边压住就低头去含江澄的唇。
江澄被他这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心里的怒火更盛,只气急了紫电不在手上,怎么扭头都被蓝湛含着嘴唇又啃又磨。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啃咬,逮着了机会含住江澄的舌尖又是一顿猛吸,缠得江澄舌尖发麻,喘息里混着呻吟,愈加暧昧。
他腰带被蓝湛扯了,扭动挣扎之间领口便松开露出满是爱痕的胸膛,蓝湛终于放开他的唇,撑起上臂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负责。”
江澄被他亲的眼前发黑,还是骂。
“滚!”
蓝湛坐起身又把江澄扯进怀里,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弹,又住了他的手摸到胯间。
江澄被掌心滚烫粗大烫的立刻缩手,只觉得蓝忘机病的不清,转头就被含住耳垂,那一小块嫩肉被吸得滋滋作响。
“你惹得。”
说着还伸手就摸到江澄腿间,修长的手指抵着被折腾了一夜还有些红肿的穴口就用力一揉,江澄本就腰酸腿软,被他这么一揉居然还觉得里头像是有什么液体往外流了出来,下意识地屏气,那穴口就收缩着险些吸住蓝湛没有移开的手指。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触到指尖湿意,回忆起昨晚在江澄身子里头泄了好几次之后,那里头又湿又软的咬着他不放,日得深些就扑哧扑哧的直往外冒水,像是装不下了一样。
一想起昨晚的旖旎,蓝湛根本不想收手,也不管江澄如何挣扎就把手指往里一松,连着布料就插进了江澄穴里,江澄疼的倒吸一口气,本就被肏肿了的后穴被他这么直接的一插,穴口顿时泛起细密的疼,那裤子的料子再好也比不上里头嫩,一下子磨得又疼又痒,抬手一肘打在蓝湛胸口,翻身就要跑。
蓝湛被他这一下打的心口一闷,扣住腰把人拽回来压在身下,手指继续往江澄的嫩穴里插,低头就咬住江澄后颈。
天乾后颈的腺体不能标记,被咬了这会觉得被挑衅,江澄大早上就一肚子火,这下挣扎得更是拼命,偏偏腿一动就被蓝湛把手指送的更深。
蓝湛骨子里的凶性彻底被江晚吟勾了起来,这一口咬得直接见了血,舌尖扫过就尝到了血腥味,如果是地坤,这么咬直接就软了,江澄也软了下去,却不是被天乾压制,而是疼的。
他昨晚被彻底肏开了,双腿间那蜜穴被操弄的又湿又软,可毕竟是第一次,穴口有些伤了,还肿着,被蓝湛这么粗暴地拿手指插疼得厉害,里头的软肉又被肏得食髓知味,蓝湛昨晚上射进去的一肚子的子孙汁都被捅得往外流,又疼又麻的难受。
等蓝湛终于咬够了改成了轻舔,江澄也攒够了力气转身就是一巴掌。
打着了。
蓝湛被他一巴掌掀得嘴角直接破了,他皮肤白,脸上一个巴掌印立刻显了出来。
一时之间没人动弹,江澄也没想到这么正好,可毕竟是他在下位,就是一巴掌打了含光君的脸也没觉得是他的错,冷笑一声就打算再接再厉退开这混蛋。
蓝湛嘴角流了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沉了脸又把江澄给扑住了,浑身透着要把江澄给拆吃入腹的凶狠。
忽然外头隐隐出来有人往来走动的声音,两人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江澄想起他昨晚是安排了门生第二日来接应他,可一想到他此时的处境就恨的神情都要扭曲了。
蓝湛就这么低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却让江澄看出了威胁。
江澄气得心口疼,却也浑身僵住了不敢动,蓝湛得寸进尺,手指从江澄小穴里抽了出来,却一把扯了他的裤子,狠狠捏一把臀肉,逼得江澄险些出声。
江澄浑身僵硬,还想躲开蓝湛的手又怕弄出声响引得人来看。蓝湛却还在动作,把人扯怀里跨坐在腿上,前端对着江澄的臀缝来回顶弄,还低头去舔他的锁骨,江澄被舔得寒毛直竖,喘着气险些压不住呻吟。
那根肉棒昨晚在他里头折腾了一夜,把里头每一寸软肉都肏熟肏烂了,现在又抵在穴口,江澄羞愤的满脸通红,心里骂了一句又一句趁人之危,下身还是失守了。
龟头顶开前端深入内里,整个茎身都被软肉妥帖的包裹住,还是昨晚一般无二的湿软温热,抿唇忍住一声叹息,蓝湛看江澄咬的下唇发白,微微皱眉,把江澄的脑袋往肩头一摁。
江澄张口就咬,也是能见血的力道,蓝湛毫不怜惜的就开始肏他,扶着他的腰抬起他的臀,把肉棒从他双腿间的销魂处里头抽出来再狠狠送进去,也不管是不是顶着了阳心,就这么直进直出的往里日。
两人搞得像打架,身上都见了血不说,还恶狠狠地像是要弄死对方。
不过江澄咬出了血也就松了口,他总不能真把蓝忘机肩上的肉咬下来,别说蓝湛疼不疼,他自己都觉得嘴里不好过,这都已经尝到铁锈味了。
外头的声音时远时近,但好像是没发现这个还算隐蔽的洞口,江澄心里提着气,身体也绷得紧,被蓝湛深入的顶弄搞得疼多过于爽,蓝湛也觉得他夹得太紧,抵着跟他混熟了的嫩穴就一阵搅。
这一下有些狠,阳心被抵着蹭动爽利得要死,疼都要盖过去了,江澄前面也硬了起来,身体终于放松了一点就被蓝湛挺胯一阵狠操。
江澄是真的又累又疼,总算有点舒服了又被肏得像是要捅破了肚子似的,只恨不能出声,跟偷情似的,只不过他是被迫的,这么一想觉得亏,下身用力绞得蓝湛一阵闷哼。
“欠操。”
讶异地睁大眼睛,就算鬼混了一晚,江澄也没想过会从蓝湛嘴里听到荤话,还是这么贴在他耳边喘息着恶狠狠地荤话,接着就被掐着腰顶得快哭。
蓝湛是真不怜惜他,对着他腿间的肉洞就发了狠的肏,一下下深入的恨不得整根进整根出,肉壁被摩擦的火热,一整晚的交合早就让江澄的身子适应了这样的侵入,最初的不适过后又疼又爽的双腿直颤,勾在蓝湛腰后的脚趾都忍不住的蜷缩。
昨夜之前他可没想过能被蓝湛搞得这么舒服,两人还下意识的压着声音,下身拍打在一起的声音却越来越响,蓝湛低头含了江澄的乳尖又吸又咬,把一边吃得肿了就去玩另一头,阳具还往他身子里顶个没完。
到底得了趣,江澄虽然依旧恨的咬牙切齿,这会儿也不又捶又打的了,可是被蓝湛捅的伸手就忍不住要抓他,含光君背上又多添了几道血痕。
被放回那叠衣物上,想起昨晚他们是如何急切的撕扯对方衣物,而此刻,蓝湛那东西还插在他里头,顶着他的阳心搅得他内里热切的吸上去,江澄难堪的抬手遮住了脸,还被蓝湛一下扯开就吻住了唇。
江澄气闷,都懒得跟他折腾了,上头被含了舌尖吸着,下头被蓝湛压着肏穴,眼前发黑浑身发软,大腿内侧都有些抽搐起来。
“舒服了?”
这话问得可恨,江澄眯着眼去看他,嗤了一声。
“怎么,你不行了……嗯?”
明明最后一个字被顶的都变了调,江澄还不顾蓝湛脸色硬要挑衅。
蓝湛看他上衣也被他扯了露了肩头和胸膛,下身更是大张着只能含着他的肉根,青丝铺散着,眉眼都泛着红,就这副被他顶的身子上下滑动的模样还要跟他顶嘴,心里那点火半点消不下去。
拉了江澄的腿,用力的都能把江澄的大腿掐出青紫,他反正不管,只是去看他双腿间被他的肉棒完全撑开的肉洞,穴口都红肿了还咬着他不放,一副欠操的骚浪模样,于是满意不少,只管顶得江澄耐不住的轻哼,顶得他穴里的软肉跟不上的吸上来再被顶开。
蓝湛终究是说不出“干死你”这样的话的,不过不妨碍他付出实践,压着江澄不管他反不反抗地又射了他一肚子才算完。
TBC
Chapter 3: 三
Chapter Text
即便从来和蓝忘机不对付,江澄也没有料到,有一天他居然会用“色中饿鬼”这次来骂他。
可此时此刻,他就被同来参加金家清谈会的蓝忘机摁在回廊一角吻得透不过气来。
“你发什么……嘶!”
蓝湛一把他拉进来就是铺天盖地又粗暴肆虐的吻,江澄晕头转向的想动手就被钳制住,蓝湛突然咬了他的下唇,尖锐的疼痛让江澄轻呼一声,往后想躲,蓝湛右手锁着他的腰,左手捏住江澄后颈,迫使他没有半分后退的余地。
“还你的。”
他们几乎脸贴着脸,气息纠缠间江澄都能闻见蓝湛口中不知名的苦涩茶香,其实也不用问,含光君刚刚对着他就一通亲,江澄只觉得舌尖都是苦的,下唇火辣辣的疼,大概都被蓝湛咬得破了皮,一想到下午还要去见其他家主,江澄满肚子的火。
“还我?还我上次咬你那一口?那含光君怎么不脱光了让我好好还个尽兴?”
上一回江澄的确把蓝湛的嘴唇咬破了皮,但那可是在他被压着整整厮混一晚又几乎一个上午之后,那之后浑身酸软的根本起不来床的可是他江晚吟!
蓝湛说不好是什么缘故让他把江晚吟拖到无人处,搂住他,亲吻他,又咬破他的嘴唇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也许是天乾的占有欲搞错了对象,可他此时此刻看着江澄气得几乎浑身发抖,看他顺润红艳的唇流出鲜红的血珠,心底仿佛升起奇异的满足。
“今晚,不准走。”
江澄用手抵着蓝湛的胸膛不想再被这不知发了什么病的人欺辱,这一句莫名其妙地他理得都不想理,用力想拉开蓝湛揽在他腰间的手,口中冷哼:
“本宗主走不走与你何干?”
他是真的快气晕,这地方其实并不偏僻,他不敢动作太大,免得引起了他人注意,满腹愤懑无处宣泄,真是恨不得拿了紫电将含光君俊美的脸庞给抽花了了事。
“还不放手!”
江澄的下唇被蓝湛咬破,蓝湛忍不住就盯着他的唇,见那唇珠就要落下伸出舌尖就舔了上去,同为天乾,为何觉得这人身上的莲花香如此香甜?
感觉到江澄的挣扎,蓝湛用力压住江澄的身子,江澄修为不低,但这地方不适合直接动手,光凭力道上的差距,江澄的反抗实在不足以让他脱身。蓝湛的眸子沉了沉,轻舔转为含吮,听见江澄喉间的闷哼,就更忍耐不住的压住他分了那双柔软的唇瓣,勾着江澄伸出舌尖来被他纠缠。
江澄当然不会就这样任由蓝忘机玩弄,可紫电之上刚刚被激起灵力,蓝湛就用手握住了他纤细的脖颈,他没有用力,其中威胁的意味却不容错认。
“不准躲。”
霸道又冷漠。
那只捏住江澄脖颈的手微微收紧,又松开,向上捏住他的下巴,让江澄不得不抬起头与蓝湛浅色的眸子对视。
蓝湛能看清江澄眼中的屈辱和愤怒,可这反叫他想念那一晚江晚吟嫣红的眼角和满目的情欲。
可他这样,也好看。
江澄微微有些喘息,双唇红肿,又因为下唇被咬破渗出的血珠显得一双姣好的唇艳色无双,被捏着下巴抬起眼,仍旧是一副随时都能抽出鞭子来将人抽的魂飞魄散的模样。
“江晚吟。”
蓝湛分不清自己心底疯狂肆虐的情绪,但至少有一点无比清晰,他微微用力,江宗主嘴角的冷笑便化在一声轻微的呻吟里,他松开手,用唇去摩挲江澄被他捏红了的下巴,他不说什么,也确实无话可说。
他知道这绝非君子所为,可他一点都不想放开江晚吟,那一日他在他肩上留下的齿痕极深,可终究也没有咬下他一块肉来,反倒是他,恨不得把江澄吞吃入腹。
心底暴涨的征服欲连他自己的心惊,缓缓松开对江澄的钳制退开一步,蓝湛细细的去看江澄的眉眼,满是愤恨又如何,他有法子让他软了眉眼之间的厉色,薄唇轻咬再不能说出一句狠话。
“记住我说的。”
记住?记住什么?!
江澄抬手就用手背去擦嘴唇,太过用力,袖口上都不小心染了血,他并不明白蓝湛指的是哪一句,事实上等蓝忘机转身走开,江澄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那处回廊,甚至恨不得直接离开金家。
但他是江家的宗主,就算他从来懒得和其他人虚与委蛇,也没有来了之后面都不露,说走就走的道理,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但不能不顾金凌在金家的处境,更何况他本就打算陪金凌两天再走。
一整个下午江澄都如坐针毡,其余仙门百家的侧目他都可以无视,偏偏蓝家席上那冰冷的目光仿若实质,江澄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也无济于事。
蓝湛盯上他了。
这想法叫人烦躁,江澄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何要这样待他,为了折辱他?这法子还真是稀奇。
虽然,他的确感觉屈辱。
这么想来更觉得生气,气得心口痛,终于忍到结束连寒暄都省了直接离开。
江澄为了金凌常来金家,金光瑶早就给他准备好了独居的客房,江澄回房之后立即沐浴,先前被蓝湛拉着一番厮磨,虽然他这一回好好的守着信香,可江澄总莫名觉得身上沾染了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洗漱完毕换上常服,刚翻出一本游记准备翻阅,门却响了。
虽是在金家,江澄倒也不敢放松,幸好紫电一直戴在手上,谁知门外竟是蓝忘机。
江澄这会儿才想起蓝忘机之前说的那句“今晚,不准走”,难不成是说他晚上要来寻他?
反手就要重新把门关上,蓝湛面不改色直接手臂挡着门扉,推门而入,还伸手就拉住了江澄的手臂,直接推进了屋子。
“……含光君的礼数是喂狗了?”
这一回蓝湛倒没有死拽着江澄的手,进了屋就松开了手,目光略过江澄刚刚沐浴完披散的青丝,指尖动了动又握紧,淡然道:
“不曾。”
那他这口气大概是出在了狗身上,江澄实在不喜蓝湛这行为蛮横又不动声色的模样,跟他同处一室更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但他江晚吟此生最不乐意做的事,退缩就算一条,于是他压了压心口的火气,尽可能心平气和,甚至倒了一杯茶放到蓝湛面前。
“含光君到底何意?”
江澄自问在无关莲花坞和金凌的事情上都懒得很,要他同蓝曦臣那样才蓝忘机的意思么?瞟一眼蓝湛寒霜一般的神色,呵,当他闲得慌么?
何意?
蓝湛也不知该说自己是何意。
听说江澄要来,他便跟着来了,来了之后该怎么做,直到见到他才有了想法,极为不耻的想法。
一杯清茶就摆在他面前,明明江澄气得恨不得要杀了他,此刻竟也这样同他谈话,蓝湛想起江澄过去的屡次退让,不,与其说是退让,倒不如说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玩闹一般的不以为意。
哪怕是上次那样的事吗?
江澄对他横眉冷对甚至转身就走的时候,蓝湛会毫不犹豫地区抓住他,压制他。可当江澄这样心平气和地同他谈话,蓝湛却有了些许犹豫。
他突然希望江晚吟还是张扬凌厉的样子,他便也可以对他肆无忌惮。
无论是恨,还是占有。
在蓝湛给出一个答案之前,房门再次被敲响,江澄听见这敲门声却是一笑,径直去开了门。
“舅舅!”
少年站在门外一脸期待,见江澄身上与往日不同的宽松的衣袍,微微一怔:
“舅舅不带我去夜猎了吗?”
“你不想去?”
“当然想啊!舅舅你不能出尔反尔!”
江澄挑眉,随手从桌上拿起发带束发,倒是正好让门外的金凌和金家门生看见了房内的另一个人。
金凌“咦”了一声,垂首向含光君问好,几个金家门生既意外于在三毒圣手房里看见了含光君,又生怕撞见了什么秘辛,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多说。
“走吧。”
束了发,拿了剑,江澄好不耽搁的就往外走,像是完全忘了蓝湛还在这房里似的。
蓝湛的目光略过江澄束发时,袍袖滑落露出的那一节手臂,又眼看着江澄带着金凌往外走,垂眸握住了桌上那杯江澄亲手斟的清茶。
指尖摩挲杯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蓝湛也跟了上去。
不过是一次寻常夜猎,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险要,带了数个门生,还有三毒圣手和含光君压阵,还真是安全过了头。
江澄没有跟得太紧,他有心让金凌逐渐熟悉夜猎,最好过两年就能独自出来,自然不好手把手的教。
他沐浴之后头发还湿着便扎了起来,此时只觉得不适,伸手去扯开了发带让头发重新披散下来,却意外感觉到某人靠近。
蓝忘机跟上来的时候江澄就感觉到了,只不过他未曾靠近,他也不会去回头问他要去哪儿,一路也算相安无事,怎么这又凑了上来?
手指握住三毒剑柄,江澄没有转身,竟感觉到一只手贴上他垂落的发尾,一阵微暖,蓝湛居然为他烘干了头发。
“含光君?”
江澄终于转过身来,眼中带着狐疑和惊讶,蓝湛收回手,并不在乎他腰间那把几乎出鞘的三毒。
“蓝忘机。”
视线从江澄没有痊愈的下唇转向他的双眸,蓝湛向着江澄逼近一步,再次重复道:
“蓝忘机。”
毕竟,他在江澄面前,大概从未做过那个景行含光的含光君。
三毒终于出鞘,剑刃就抵在蓝忘机的脖颈上。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若再靠近……”
江澄轻笑。
“我绝不会再饶你。”
“不必。”
蓝湛再次向前,剑刃便真的沾了血,江澄执剑的手很稳,却也不得不退了退。
他看着江澄的双眸,他始终都望着那双杏眸,圆润明亮的眼眸,却在夜色中沉如深渊,蓝湛从未想过让江澄饶他,饶?他们之间从何谈起,才能说得上一个饶字?
他不稀罕。
他跟着江澄,跟了他一路,便真的想出了答案。
“你。”
他靠近,江澄便不得不退后,于是他停下步子,浅色的眼眸里映出一张本该让他憎恶万分的脸。
蓝湛抬起手,就如今日早些时候那样捏住了江澄的下巴,动作却要轻得多,甚至,像是爱抚。
“想与你纠缠。”
不管不顾不问因果,蓝湛知道自己像是疯了,他身处深渊,便想将他的仇敌拉下来同他纠缠,如此可怕又无耻的念头,可他根本打消不了。
他想看江澄在他身下红了眼眶也撑着不出声的模样,想看他满目的泪水,想看他咬着下唇溢出轻哼,那一晚痴缠明明是神志不清的,但所有细碎的片段在他脑海中汇成一个江澄,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只属于他的江澄。
这全然关于占有关于侵占的念头如此诱人,他向前,不顾那把利刃。
“江澄,不准躲。”
江澄觉得可笑,觉得荒唐,这人就这样说出如此不分轻重的话,却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他心头便也燃起火,灼的心口发疼,发热,像是有着不顾一切去撕咬搏斗的力量。
江澄扭头躲开蓝湛的手掌,却也收了三毒,他抬起手,第一次去抚摸蓝湛的脸。
“怎么,受不了?”
他嘲讽地看着蓝湛拧着眉忍不住想躲开的动作,却最终还是让他微冷的指尖落在了他脸上。
“怕了就滚啊。”
江澄向来如此,一句话都带着刺,这话轻佻又惹人生气,蓝湛痛恨他的这张嘴,于是他吻住他的双唇,搂紧他的腰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
梦里是那一晚的月光,和月光下披散着青丝,裹挟在紫衣中妖精一般的人。
蓝湛的梦在那一刻溢满心间鼻腔的莲花香中醒来,睁开眼睛,眼前是江澄的面容。
他们不是没有过胡乱一起睡上一晚的经历,但这一次,显然截然不同。
指尖抚过江澄的脸颊,他的脸色太过苍白,蓝湛意识到自己不喜欢江澄过于苍白的脸色,他喜欢他脸颊染上绯色,甚至含着薄怒的模样。
“唔……”
江澄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发出了一声呻吟,蓝湛正抱着他,自然察觉到江澄腿动了动,整个人都僵住了,随即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你……”
蓝湛一直唤他江晚吟,此时此地总觉得不是一个合适的称呼,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唤他,嘴边有些字眼转了转,看江澄疼的直皱眉,蓝湛也觉得心头发闷,伸手就沿着江澄的腿摸了下去。
江澄难得睡得这般沉,睡梦正酣竟然腿抽筋了,他这一胎怀的比旁人艰辛百倍,那些怀孕中后期才有的反应早早地找上了他,若不是他原本体质不错,这两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别说保胎,连他自己都要保不住了。
江澄极不喜欢在别人面前示弱,更不用说这个别人是蓝忘机,可他就被蓝忘机搂着,疼得厉害了浑身发颤一点瞒不过去,感觉蓝湛伸了手就往下摸,江澄立刻要躲,被蓝湛用手搂了腰,还拍了下屁股。
“别乱动。”
腿实在疼,江澄来不及多想就被蓝湛这一下亲昵的动作给完全弄懵了,难堪地闭了闭眼,在满鼻的檀香里选择沉默。
摸到小腿,江澄的肌肉都绷直了,还疼的直颤,蓝湛干脆坐起身,贴着他痉挛的小腿慢慢揉着。
江澄没想到蓝湛会给他揉腿,怎么想得到?他们又不是真的那般亲密。
屋子里没点灯,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外头只有浅浅几缕清辉映进窗户,蓝湛就坐在他床榻上为他揉腿,江澄的目光落在蓝湛身上,他看不清他,却又能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容貌,他的身形。
仙门百家口中关系不睦的含光君同三毒圣手,什么时候已经熟悉到了这样的地步?
江澄缓过了气,用手护着小腹,也尽量放缓了语气。
“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孩子。”
蓝湛的薄唇动了动,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嘴边的那句反驳的话,不适合说,不应该说。
他怎么会想对江澄说:
“我不是喜欢孩子,我喜欢的是你。”
TBC
Chapter 4: 四
Notes:
有舔穴详细描写不能接受慎入
Chapter Text
他们并未约定隔多少日子碰上一次,不过是兴致来了大多不会拒绝,这一次蓝湛站在江澄房门外的时候,江澄确实真的想对着含光君这张脸狠狠地关上大门。
他困倦得很,前几日云梦境内出了个邪祟,他来回奔波,连着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今日深更半夜才回来,刚沐浴晚,蓝湛就来了。
江澄站在门口,手扶着门边很是想就这么关上。
"含光君有事?"
这边说着就打了个哈欠,满脸都写着困,蓝湛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进了门。蓝湛已经有些日子没看见江澄这幅只穿着里衣而不是宗主服的模样,轻薄的里衣领口虚虚的交映着一边白皙的胸口,含光君已然放弃了在江澄面前那些只会被嘲讽的雅正,神色不改地低声道:
"你。"
江澄困意都被这低沉的一个字惊得散了几分,一时无言地看了蓝湛一眼,心想含光君没说出口的完整言辞是想上他还是想睡他?毕竟他二人之间自那次说开之后便省了这些遮掩。
只不过,他今夜是真的困了。
"我很困,需要休息,你去客房睡。"
江澄当是没听懂也不明白蓝湛来找他做什么,转身回了里屋上塌去了。
蓝湛微微蹙眉,之前几次他来找江澄,江澄并未拒绝,口中也不是没有难听的话,不过按着江宗主柔韧的腰肢往里头操弄几回,那张嘴也就跟着软下来了,蓝湛还以为以他们之间默认的关系,江澄不会拒绝他。
他跟去里屋,看江澄果真面朝里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目光落在江澄脱去箭袖轻袍露出的圆润的肩头上,再往前就是一对精致凹陷的锁骨,蓝湛记得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在床榻上用舌尖扫过那处引得江澄缩着身子想躲又躲不开。
蓝湛放下剑脱去外袍,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去睡客房,上了床榻直接搂住江澄的腰带进怀里,挺拔的鼻尖抵着江澄的后颈轻轻舔了舔,明明吻上去很清雅温和的檀香却充满攻击力的弥漫开。江澄仍旧闭着眼睛不想睁开,他是真的困倦,连平时对着蓝湛经常用上的冷脸都懒得用上,被另一个天乾的靠近和信香刺激得浑身燥热,深深喘息几口。
"……我用手帮你。"
咬了咬牙,江澄抬起手用胳膊肘推了推身后越贴越紧,且用着某处存在感越发明显的硬热抵着他的人,转了个身,思索了一下还是掀开被子把蓝湛笼进了被子里。
他懒懒散散睁开眼睛瞪了蓝忘机一眼,动作丝毫不温柔的扯开这人的中衣里衣摸进下身的裤子里,没有一点耽搁的握住了蓝湛已经起了反应的性器,心想含光君可真是精虫上脑,对着他一个天乾都能硬。
蓝湛被他直接的动作惹得闷哼一声,江澄手上还在动作,满是困倦的眼睛半合着,昏沉地眨一眨,漆黑的睫羽便小小的扇动一下,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地更加口干舌燥起来。
江澄的手也是握剑的手,指尖掌心都用常年练剑磨出的茧子,指骨却是柔软灵活的,此时握住蓝湛的性器,不轻不重地上下撸动,想是觉得一只手有些累,便又伸进一只手,双手一起握住撸动起来。可人自然也靠近了蓝湛,偏江澄困得连这都没有注意到,更没有察觉蓝湛看着他更加灼热的目光。
两人盖着一床被子,蓝忘机的阳具被江澄握住抚弄,他能听见被子下窸窸窣窣的暧昧声响,也能感觉到江澄的指尖如何从囊袋抚摸到前端,又如何双手握住上下撸动。他知道江澄是想用手帮他解决,可是这怎么够呢?蓝湛的呼吸乱了几分,身为天乾,他本来只会对其他天乾的信香感觉到厌恶,江晚吟身上的莲香却总是让他觉得贪恋,恨不得,搂着他将他拆吃入腹的贪恋。
蓝湛靠近江澄,微凉的嘴唇摩挲着江澄的额头。
几乎要陷入沉眠的江澄神智猛然清醒一些,手上也不自觉地一用力,蓝湛闷哼一声,环住江澄的腰把他往身上一带,就成了江澄趴在蓝湛身上的姿势。
江澄说是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也不为过,蓝湛箍在他腰间的手用力地搂紧,江澄后知后觉地发现蓝湛的性器在他手里只是更加勃发了,没有丝毫要发泄的意思,指尖轻轻滑过濡湿的铃口,只换来蓝湛近在咫尺的,更加灼热的呼吸。
烧得江澄也忍不住得心慌意乱。
他们以这样亲密的姿态紧紧"依偎",蓝湛的性器还被江澄握在手里,事实上却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最终同样觉得口舌发干的江澄慢慢地松开了手,抬眼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含光君,语气冷淡又厌烦:
"你快点。"
江澄没有错过蓝湛眼中一闪而过的类似于喜悦的情绪,也因此顿时掀起了怒火,薄唇刚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就被蓝湛吻住了,这一招蓝湛做得越发炉火纯青,口舌上他总是被江澄说得无言以对,那边堵住他的唇让他说不出话,最好对着他那张小嘴深入的疼爱一番,上面的这双薄唇之间便会溢出难耐的,诱人的喘息呻吟。
翻身重新将江澄压在身下,两人动作间锦被滑下去半截,两人紧紧相拥,准确的说是蓝湛全然将江澄笼在身下的上半身便露了出来,而他们的下身还被被子遮挡着,蓝湛已经分开江澄的双腿,用膝盖顶着江澄双腿间磨蹭。
不管和蓝湛的吻起初有多温和,到了后来便总是成了掠夺和侵占。
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江澄虽然松了口却懒得迎合,蓝湛就不管不顾地分了他的唇探进齿间越吻越深得简直像是要用舌头操弄他的喉咙。含光君往日里那些并不对旁人表现的侵略欲和攻击性全用在了江澄这里,全身都压着,吻着,分了腿对着双腿间一阵磨蹭还不够,蓝湛也将手伸进了江澄的裤子里。
"香膏?"
蓝湛松开江澄实际上格外柔软好亲的双唇,还要咬住下唇一阵含吮,话语带着轻轻的喘息,手已经握住江澄半勃的性器,只不过他摸到根部还不够,还要抚过会阴再继续往后。
江澄唇边分了分,极浅地喘息几下,却也忍不住翻了翻眼睛,伸长了手去摸床头的香膏,他可是领教过开拓得不够被蓝湛进入能有多疼的,江宗主会答应同蓝湛纠缠也是为了舒解,没道理让自己疼。
蓝湛却有些等不及,彻底掀开被褥,扯了江澄的裤子,将他的双腿彻底拉开,江澄下身一下子一凉,抬头就要踹蓝湛,他从来都是这样不乖的人,顶多越发三章谁都不动灵剑法宝,拍一掌踢一脚却再正常不过。
不过蓝湛也已经习惯他突然的动作,竟然一下子握住江澄脚踝,他居高临下看着江澄,看着堂堂三毒圣手,衣衫凌乱,眼含春色,转头便一口咬在江澄小腿内侧,江澄顿时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发怒,蓝湛像是被唇边触到的滑腻触感所迷,甚至用唇瓣在那齿痕周围吻了吻,说不出的狭昵暧昧。
下一刻更是分了江澄双腿就去往他腿间靠,江澄只觉得刚刚仅剩的几分困意被彻底吓没了,双手撑起身子就要往后躲。
"蓝忘机你……唔!"
蓝忘机并不知道自己为何升起这样的冲动,他只是突然想知道,江澄双腿间那处密地是不是要比他身上其他地方还要柔软滑嫩。
江澄从小勤修不辍,也是吃过苦受过伤的,脱了那身衣袍,除了胸前那道伤痕,其他各处的肌肤却是滑腻得叫人爱不释手,双腿之间鲜少见光的地方更是柔滑,从膝弯摸到腿根,手掌都要贴上去舍不得放开,更何况是那处小穴,光是想一想每每那儿是如何咬住了自己包裹住娇软的吮吸,便勾的人想要去尝一尝。
舌尖扫过穴口,紧致的后穴紧张地收缩褶皱,被舌尖用力顶开,只这一下就让江澄失了力气瘫软在床榻上。
他们没有给彼此口交过,顶多也只是用手,这实在亲密过了头,偏偏含光君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埋在他腿间也像是透着冷意,可那舌尖一点不退缩的舔弄着敏感的穴口,江澄做不到不在意,一在意身体便更加敏感,小穴一下子便夹住了蓝湛的舌尖。蓝湛在和江澄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受不得激,无论是江澄那张不饶人的嘴,还是别的,此时此刻这一夹也叫蓝湛目光沉了沉,就将江澄的双腿压开到最大就狠狠舔了进去。
下身被舌尖探入的异物感越发明显,江澄右手贴到唇间咬住食指,又突然想起先前他采用双手抚摸过含光君那根每次都将他下身捣弄得简直如同地坤一般酥软才罢休的肉棒,这下情欲与羞耻感燎原之火一般惹得人浑身火热,连屋子里点燃的灯都叫人从心头烫了起来。江澄遮住眼睛,挺翘的臀瓣被蓝湛握住揉捏然后分开,露出粉嫩的穴儿被舌尖乖乖探入。
紧致柔软温热,被舌尖舔到的软肉果然如预想的滑嫩,蓝湛着迷似的用舌尖探索着江澄的身子,被勾的馋了似的越舔越深,也越舔越用力,鼻尖都抵着江澄的会阴了还想用手指勾开那已经被舔弄的泛着水光的穴口,再去尝尝里头的甜肉。
这人怎么会是这般诱人可口?蓝湛不去想了,他只管把这人压在身下缠绵,用了下身操弄进深入还不够,还要用舌尖连江澄隐秘处的甜腻都掠夺个够。
"够了……你……别添了……"
江澄艰难地开口,即使被蓝忘机不知道操弄过多少次,那处小穴被这样亵玩却是第一次,舌尖自然没有肉棒探入得深,却从一开始的生疏逐渐变得熟练又贪婪,舔弄得江澄双腿战栗起来,那小穴更像是染上湿意,明明只是被舔弄得,可总觉得像是自己已经出了水,这念头又让身体又敏感几分。
一手还遮着眼睛,一手胡乱地摸索着,总算摸到那盒该死的香膏朝着蓝湛丢过去,本以为蓝湛会就此停下这过了头的玩法,可蓝湛却只是往他穴里头抹了香膏就再次舔了上来。
江澄再顾不得压抑自己的喘息,双腿也不由得挣扎起来。
"停下……不要……嘶……啊……你别舔了……!"
江澄的呻吟从来不是尖利的,低哑隐忍又夹杂着喘息才更叫人把持不住,蓝湛用舌尖让那香膏彻底融化在江澄的小穴里,舌尖也尝到了满嘴莲香,就像是江澄信香一般的味道,微甜。
总算放开那让他吃得停不下来的小肉嘴儿,蓝湛抬眼去看江澄,看他用手臂遮着眼睛便有些不满,拉开那只手便看见一双浸透了盈盈秋水的杏眸。
江澄眼周的皮肤有些薄,气狠了或是哪怕用手指压一压就及其容易泛红,更何况是此刻,微红的眼角染了一汪春色,他瞪了蓝湛一眼,倒像是秋波暗送一般的勾引。
"别瞪我。"
蓝湛压低的嗓音低沉得如同威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话里压抑着多少欲望,他还清楚地记得这双眼睛含着冷意瞪着他的时候有多惹人生气,可此刻他说这句"别瞪我",实际上是想说"别瞪我,我要忍不住了"。
再一次狠狠咬住江澄的嘴唇,同时一下子就往江澄的小穴里插入了三根手指,穴口被舔得十足得软,被这样插了进来也只是柔顺的接受,江澄闷哼一声,到底没有阻挡,他被蓝湛舔得彻底起了性,也恨不得能让蓝湛尽快进来,于是再度伸手去握住了蓝湛的性器。
一时这场不甘不愿开始的性事勾的两人都心焦起来,急切地吮吸着彼此舌尖,呼吸急促纠缠着不肯放过,蓝湛挺腰在江澄手里顶弄几下,又在他穴里加了根手指,进进出出戳弄着那处。
终于进入的时候两人都觉得像是耗尽了耐心,于是蓝湛抵着江澄的小穴长驱直入,硕大的性器对着那儿连根没入,快意逼出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蓝湛仍旧喊着江澄的唇瓣亲吻吮吸,彼此目光相撞,江澄意识到这一回两人难以置信的意乱情迷,怎么会痴缠至此?
他来不及想了,蓝湛总是这样步步紧逼,逼的江澄没法去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逼的他只能喘息的被蓝湛深入。
入口处被玩弄得软绵,深处被进入多少还是有些疼,江澄刚哼了一声就又被蓝湛吻住,蓝湛对他的亲吻总是在温柔到粗暴之间转换,比如此时此刻和下身根本忍耐不住的挺浓相比,这落在唇边的吻便如同煽情。他不耐地转过头去,蓝湛的吻便变得凶狠起来,甚至对着他的耳垂就是一口。
“不准躲。”
江澄想说,谁躲了?
唇瓣微微分开就被下身的顶弄惹出一声轻吟。
“嗯……”
蓝湛的操弄总是深入又用力,摁着他的腰就大开大合地一顿操弄,恨不得把他里里外外全操软了肏得出水,让他躲不开,让他逃不掉,让他只能在他怀里成为他的所属物。
急切地停不下来的操弄深入又彻底,穴肉紧紧地依附上去又被操开,江澄被蓝湛连丝毫适应时间都不给的插送里忍不住地收缩着小穴,可这只会让蓝湛恨不得更用力地把他的小穴操开。
那些难以宣泄的情感,那些压抑的情绪,仿佛只要这样与他死命纠缠就足够。江澄仍然试图忍住那些淫乱的呻吟,即使下身交合的水声仍旧灌满了耳朵,但他也总是不愿意就这么松了齿关,他咬着牙,抿着唇,在这样被蓝湛操弄的双眼近乎失神的时候还要进行“抗争”。
明明他也是同样的意乱情迷,明明他也被蓝湛弄得软了身子,想他入到他深处去,可是这样的不屈像是刻在他的灵魂里,这样的忍耐像是伴随着他的生命。
蓝湛凑近去看江澄的眼睛,微微失神的双眼有着动人心魄的魅力,这样圆润的轮廓的一双眼睛,偏偏在这人脸上绘出一抹凌厉,无法克制的吻上他的眼角,勾起江澄的一条腿,换着角度往他里面操弄,他早就意识到自己的疯狂,但好像比自己所预想的还要疯。
他想逼出江澄的喘息低吟,想听他软了声音发出呻吟,听他被他操弄的无法控制的浪叫出声,这总是很难,可他无法放弃。一次次地挺动腰身,耸动着性器送入江澄柔软的内里,他先前才用唇舌尝过那里到底有多甜蜜,而此时被那些粉嫩的软肉紧紧夹住,同为男子,同为天乾,甚至是一方仙首的三毒圣手,就这样被他压在身下敞开双腿用最软嫩湿滑的小穴迎接他。
不,他可没有迎接,蓝湛再次俯身撬开江澄紧闭的唇舌,在他近乎沉迷的神色里读出不满,可是蓝湛所做的回应,只是依旧不管不顾地操弄江澄逐渐被操开操软的小穴。
先前散不尽的困意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江澄浑身都被情欲点燃,天乾本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最是过分,湿湿软软的被蓝湛捅得传出一阵阵快意。江澄杏眸微微失神地被蓝湛含住唇舌,于是唇边便不可控制地泻出平时绝不会有的喘吟,身子里头那根作孽的肉棒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对着要命的地方连连捣弄,水声淫乱的斥了满耳,江澄双手揽上蓝湛的背,又在衣料的触感里烦躁的拿开。
蓝湛没有脱上衣,江澄也没有让他脱,他们诡异地在一些事情上保留着默契,明明做着最亲密的纠缠,却也只是做着这事。
可这一回像是有什么不同,蓝湛拉住江澄的手扯开自己的领口,分明是要他脱掉自己的上衣,江澄从连绵的快感里微微回神,被下身与蓝湛紧密相连间的一阵顶弄肏弄的扬起了下巴露出喉结,蓝湛含住那颗橄榄似滑动的喉结,舌尖绕了一圈,听见江澄含糊的话。
“你做什么……”
蓝湛再次抬头去看江澄掺着疑惑的杏眸,往后坐起身,这样坐着的姿势江澄就等于坐在了蓝湛的阳物上,过深的长度简直像是要把内脏都顶得位移。
江澄有些难受地急喘两声,被蓝湛拉住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蓝湛肩头的痕迹,那是个有些愈合的齿痕,是他们上一回的纠缠留下的。
“你留下的,要还。”
蓝湛的气息也早就乱了,他拉着江澄的手脱下自己身上也乱七八糟的上衣,靠近江澄肩头那个齿痕相同的位置,又在江澄下意识地绷紧身体的时候只是用舌尖舔过,第一次的时候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咬上江澄的腺体,可此时此刻,他突然想换种方式。
蓝湛抱住江澄,仍旧保持着紧紧插在江澄内里的姿势,抱着他下了床,站起来的时候江澄顿时紧张地搂上蓝湛的肩膀。
“你又……嗯……太深了……”
双腿紧紧夹住蓝湛的腰也改变不了这种即将滑落的感觉,江澄双腿用力,小穴也自然将蓝湛的粗大夹紧,于是短短一段路对于江澄来说艰难无比,粗长的性器插在他的小穴里,随着蓝湛的走动轻轻磨蹭着里头。肠道被磨得又酥又痒,湿泞地渴望地对着蓝湛的肉棒吸了又吸,刚刚因为被进入而消减几分的饥渴就又火急火燎的翻倍涌了上来。
终于被放下的时候江澄已然浑身都软成了一滩水,甚至没有立刻意识到蓝湛把他放在了他平时在卧室的时候处理宗务的书桌上。
“江晚吟。”
他叫他,用难耐的夹杂着喘息的声音。
小穴在不断的收缩,穴口湿淋淋得溢出春水,江澄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时候都已经有汁水滴落在了桌面上。
江澄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应该恼怒,身体内部的渴望磨人得让人心痒,被抬起的腿却突然觉出一阵微凉,伴随着一阵轻灵的响声,江澄发现是蓝湛在他脚上套了一串铃铛。
并非是江家的清心铃,只不过是一串寻常的铃铛,晃一晃就会响,这实在不难想出蓝湛打着什么荒唐主意。
江澄咬了咬牙,双眼涌上愤怒,却只勾得身上的男人又一次铺天盖地的吻上来,已经再度开始的用力地抽插,这一次还伴随着不断响起的铃铛声。
这轻灵的声音与他们之间肉体交合的声音交融在一起,停不下来的叫人耳红,江宗主咬了牙愤愤不已,含光君就紧紧掐住他的腰对着他双腿间的柔嫩顶了又顶。
形同虚设的里衣从肩头滑落,蓝湛含住他胸前的乳粒,俯身在江宗主平日办公的桌上将他吃个干净,江澄的小腿被迫举高,那铃铛随着他们下身交叠摩擦响个没完,江澄在这满耳的淫乱声音里消磨了抵抗,被从里到外的给操软了。
很久很久之后,在江澄又一次被蓝湛这样磨得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稀里糊涂地想着干脆给他再生个崽子这样荒唐的念头的时候,才明白他们或许从最初的纠缠开始就已经分不开了。
蓝湛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对江澄的占有欲过了头,不然怎么会因为他连着几日处理宗务不见人影都闷了满肚子的火,只等着见他的时候就一味的还了在他身体里,可那又如何,这一刻都停不下来的纠缠,他也的的确确不想喊停。
“江晚吟……”
他总是这样叫他,仿佛连名带姓藏着多少仇恨与怒火,事实上却将性器挤进他的身体,用青筋暴露的硕大将江晚吟的小穴操弄成自己专属的肉鞘。
深入的操干将江澄内里都操的软得如同地坤一般,江澄神思迷乱地忍不住在逐渐过度的快感里拧着腰又被蓝湛摁住,天乾本能的寻找生殖腔只是刚刚找到位置就差点被江澄猛然绷紧的小穴里被夹射了。
伸手揉一把过度绷紧了的臀肉,蓝湛报复地咬一口江澄的脖颈,几乎是衣领遮不住的位置。
“放松。”
他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天乾那处发育不全,被操弄也只会觉得疼,可又忍不住隐秘的本能,将江澄占为己有的本能,也就一次次在交欢中有意无意地却触碰那里,甚至最后真的插入,但这一次只不过是蹭过那发育不全的入口就移了开。嘴唇贴上江澄被吸得红肿的乳粒大口吮吸,张口含住一块软肉,吃得江澄都有了胸口像是要膨胀起来的错觉。
抬手想去推开蓝湛的脑袋,指尖无意碰到一丝不像发丝的触感,蓝湛的动作似乎也停了停,下一刻却只剩下了将他双腿压得大开疯狂挺动的狂风暴雨。
铃铛声不依不饶响了半宿,江澄又一次被蓝湛折腾得浑身酸软地不想起床,胡乱睡到早晨的江宗主将那串铃铛对着含光君的脸扔了过去,随后又意识到这人居然在他床榻上睡了一整晚。
有些改变无声无息,不易察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习惯许久了。
TBC
Dayan on Chapter 1 Tue 19 Nov 2019 07:39PM UTC
Comment Actions
Zenin888 on Chapter 4 Thu 11 Nov 2021 07:56AM UTC
Comment Actio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