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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秦筝

Summary:

秦筝既转,情症难消。

Notes:

无脑3P文,搞到哪算哪。

Chapter Text

“他中了什么毒?”
胡雪莉缓缓松开搭在展超脉搏上的手,神色凝重地看向厅内众人:“秦筝。”
此处乃叠笔庄内院主厅,厅内六人,除去昏在椅子上的展超,都在关切地等待她的结果。
温柔美丽的医师此语一出,有人不解,有人沉思,但没有人质疑她的判断。
白玉堂显然明白“秦筝”所代表的含义,二话不说就要提刀出门:“我这就去找个雏妓来。”
“恐怕来不及了。”一直坐在主位下首的包正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白玉堂皱眉停步。
包正放下手中把玩了许久的茶盏,偏过头来看他:“白玉堂,从你找到展超到现在有多久了?”
白玉堂粗略一算:“半个多时辰。”
包正又问:“你们交合过吧。”语气却是十分笃定的。
白玉堂愣了愣,但想包正这种时候应当也不至于开他玩笑,点头应了声“是”。
包正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到他跟前:“秦筝从种下到完全毒发共计三个时辰,唯一解法便是与处子交合。可你既非童身,更非女子,只会使他气血上涌,毒性加剧。若你与他交合了一次,如今他还剩下不到一个时辰。”
白玉堂捏紧了拳,咬牙道:“两次。”包正一说他就想起来了,书中确有记载,中秦筝者,若与人交合而不得处子血,则毒发时间减半。可此时,他也来不及自责懊恼。秦筝这毒极为罕见,他找到展超时,展超全然为情欲所摄,不由分说抓住他就啃,他只道展超中了普通春药,自然以身为其纾解,谁想展超泄了两次仍未有丝毫好转,他才不得已将人带到叠笔庄来。
包正好似早有预料,然而话中严肃不减:“那还剩下半个时辰。”
公孙泽在一旁听他们说什么“雏妓”“交合”听得面红耳赤,这会才明白过来。德城内并无妓馆,如今便是带上展超、马不停蹄连夜出城也来不及了。
“此毒可有其它解法?”
包正摇头:“没有。秦筝唯有女子破身之血可解,否则时辰一到便会爆体而亡。”
公孙泽听后也犯了难,恨恨道:“究竟是何人下毒,手段如此卑劣。”
何人下毒倒不忙追究,如何解毒才是要紧。
白玉堂想了想,又转向公孙泽问道:“公孙庄主,叠笔庄中可有女侍?”
“没有。”公孙泽生怕他动了歪脑筋,连忙否认。白玉堂这人行事有些邪性,又是经商出身,他总觉十分不放心:“你也莫打良家女子的主意。”
白玉堂哪里理他,钢刀提在手里,转身就往院子里去。
公孙泽纵身一跃到了门口,铜铃般的双目瞪着白玉堂:“你若想强掳良家女子,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道门。”叠笔庄以匡扶正义为己任,他岂能容白玉堂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白玉堂冷哼一声:“凭你,拦不住我。”
“再加上我,便不难了。”包正不知何时也慢悠悠地晃了过来,与公孙泽并肩而立,二人一左一右将出口完全堵死。
白玉堂面色更沉:“包正,你也要阻我?”
包正很是无奈地眨了下眼:“我好歹是朝廷特派的监察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违反律法,平白欺辱了好人家的姑娘。”
“那便手下见真章吧,今日我非救展超不可。”白玉堂话未说完便拔了刀。他自知没什么胜算,如若只有公孙泽一人,他还能使些巧术避过;再加上包正,一对二,已是极难。况且即便他成功逃脱、携了女子回来,这二人也必定阻其与展超行房;而要想带着昏迷的展超一同离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白玉堂心里有数,可他也绝不能任由展超等死。
包正从旁抽了公孙泽的剑挡下第一招,由下而上架住迎面而来的刀刃:“白玉堂,你该知道,以展超的品性,若要害了良家女子,他宁可死。”
“若我不能救他,我也是个死。”白玉堂话音切切,抬手正欲变招。
“等等,你们别打。”就在这时,原本跟在胡医师身边的薇薇突然冲上前来。
她内力稀薄,所学不过三两式花拳绣腿,对峙双方一见了她都怕误伤,连忙各自退后拉开距离。
薇薇张开双臂隔在三人中间,眼神却是望向公孙泽:“哥,我——”
公孙泽立刻打断:“不行。”薇薇一出声他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他这个妹妹倾心展超已久,可展超偏偏与白玉堂订了终生。
薇薇登时就急了:“哥,只剩下半个时辰了。在场只有我和胡姐姐是女子,我是最好的人选。”
白玉堂刀握在手,此时倒反而不好表态了。若薇薇愿意救展超,自然是最好的。展超那榆木脑袋瞧不出薇薇对他有情,他白玉堂可没那么蠢笨。展超将薇薇当作至亲妹子看待,白玉堂也喜欢她的性情,从未向展超点破,为的便是不叫他二人相处尴尬。故而方才他宁肯出门寻人,也没将主意打到薇薇头上。如今既然薇薇主动开了这个口,便留她自己与兄长斗智斗勇,看能不能过公孙泽这关。
公孙泽自然不允,他父母早亡,长兄十年前也意外过世,只余下一个妹妹如明珠一般捧在掌心,哪容得宝贝妹子受这等委屈。展超一颗心全扑在白玉堂身上,他哪怕明知薇薇情系展超,也只能多方劝导,徐徐图之。如今妹妹却欲自毁前程,他岂能答应?
“你明知他和白玉堂……,我怎能让你因此毁了清白!”
“江湖儿女,危急关头不拘小节。大不了我终身不嫁。”
“你胡说什么?!”
“哥,让我救他,不然展超会没命的。展超也是你的下属啊,你难道忍心看他半个时辰后爆体而亡?”
“哥——”
情势一时僵住。
薇薇一声声恳切哀求,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良久,公孙泽终于闭了闭眼,轻吐一口气道:“白玉堂,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白玉堂知道他这是妥协了的意思,心中不免也觉一块大石落地:“庄主请讲。”
公孙泽举剑隔空指向厅中昏迷的展超:“我要展超娶薇薇为妻,你不可阻拦,须得协同促成此事。”
“好。”白玉堂爽快应下。这要求并不过分,他原本也打算寻个普通民女,问清是否许了人家、可有心仪之人,若没有,就挟了过来替展超解毒,事后让展超娶了便是。薇薇对展超有意,又性情大方、不易生怯,实是最好的人选,事后想必展超也能好好待她。
薇薇听了兄长的话,下意识惊呼出声:“哥你这是要拆散他们——?”
公孙泽立刻喝止:“一边去,这没你说话的份。”他都快气死了,作此决定本已无奈至极,妹妹不为自己名声着想,还操心着别人的两情相悦?
白玉堂拱手施了一礼:“公孙庄主放心,只要能救下展超,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话一说完,他便快步走回厅中央,抓起展超一条手臂扛到自己肩上:“我带他回房。薇薇,你跟我来,我教你。”
房中之术通常是在女子出嫁前夕由母亲或嬷嬷教导,公孙家长辈均已过世,薇薇又不是待嫁新娘,多半不通此道。再者,展超如今神志不清,做起来如饿狼扑食一般,他起先已领教得够了,也怕薇薇经受不住。
这事还是他亲自料理最为稳妥。
薇薇也没多话,从另一边架起了展超的手臂,两人抬着,好歹帮白玉堂分担了些重量。
公孙泽心忧妹妹,欲言又止,欲行且驻,被包正拦了下来:“不用跟去了,白玉堂有分寸。再说你也帮不上忙。”
“可他是男子,怎么能、能……”公孙泽心里堵得发慌,他身为兄长自然不能同妹妹谈论房事,胡医师也是个黄花闺女,在场确实只有白玉堂最有经验。可毕竟男女有别,此事委实太过荒唐。
包正抬掌搭在公孙泽肩上,令他心下稍安:“我原以为你不会答应,既然答应了,就该相信他们才是。你若是担心白玉堂对薇薇有什么非分之举,那大可不必,白玉堂天生断袖,你妹妹与他在一起,最安全。”

Chapter Text

展超的房间不远,加上有薇薇从旁帮扶,已比白玉堂起先独自跨过半个城郊把人拖回叠笔庄时轻松了不少。
两人一同替展超除了外衣和长靴,将人仰面放倒在床上。
这间屋子白玉堂很熟悉,他每次到叠笔庄来,只要留下过夜,都是与展超同住的。屋内的箱奁摆设,乃至挂饰装点,他怕是比洒扫仆役还要清楚。
底层的柜中有一卷粗麻绳,白玉堂轻车熟路地翻了出来,割了几段丢给薇薇,叫她把展超的四肢都绑到床架上。
薇薇不知白玉堂是何用意,怕展超难受,绳结没敢系得太紧。白玉堂一试便叫她解了重系:“他皮糙肉厚,你只管下手,若绑得松了,一会受罪的是你。”
展超内功深厚,又力大无比,万一挣脱绳索不管不顾起来,凭他们两人决计是拦不住的。先前白玉堂亏得是趁着肢体交缠之际出其不意点了他的睡穴,否则还不知要被他按着干到什么时候。
不过点穴乃阻滞经脉的应急之法,不可久用,而解毒之时更不宜封穴,否则极易导致真气逆行。再者,一旦开始交合,展超情欲一起,春毒受激,燥热之意上涌,迟早会将睡穴冲破。
屋内只有一张床榻,已用来捆了展超,无其它余地。白玉堂将薇薇抱起放到另一边的茶案上坐着:“你先摸摸自己,别太紧张,我去给他润一润。”
两头兼顾,白玉堂着实难了些。纵然他不想把展超推给别人,此时再谈这个也没意义了。
他掀了展超的衣袍,展超下身阳器早已胀硬挺立,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大些。他以手抚弄,又摸了摸下方两个圆球,都有些热得过分,可知毒发时间将近了。
薇薇坐在高处,不知自己该如何动作,正尴尬得紧,无意间瞥见展超胯间巨物,吓得赶忙移开视线。
好大……
可稍息之后,听到展超逐渐变重的呼吸,好奇心还是促使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这么大的东西,一会要插进自己身体里么?
白玉堂平时又是如何容纳他的?
很快,白玉堂便蹲下身,手指扶着那物底部,将顶端含进口中吞吐。薇薇这角度恰能看见嘴唇与茎身相接,白玉堂口张到极致,几乎已被撑满,那一截柱体时显时隐,还泛着莹亮的水光。
白玉堂做此事,倒像是得心应手了。
原来展超喜欢这样的服侍么?
薇薇脑中一片混乱,连白玉堂什么时候解了展超的穴道都没注意到。
白玉堂远没有她那样在意,抬起手背随意擦了擦嘴,走到她面前问:“你出水了不曾?”
薇薇满脸窘迫:“好像……没有。”她光顾着偷瞧,哪还记得要催动情欲,何况她也不会。
“我看一看。”白玉堂伸手欲掀薇薇的罗裙,又觉得此举太过冒犯,动作顿了一顿,“时间紧迫,你……”
薇薇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向后仰了些:“没、没关系,你看便是。”
白玉堂便不再顾忌,撩起她的裙摆,指挥道:“腿再分开些,脚踩在上面。”
薇薇依言照做,颊上不免升起两团绯红。张着腿给别人看那处实在是太羞耻了。
白玉堂也是头次见到女子下体,心如擂鼓,紧张并不亚于薇薇。不过他好歹看过些画册,知道个大概,此时是硬着头皮也不能显露出来。
未经人事的女子阴户娇小粉嫩,白玉堂将那处覆着的毛发理开,只见两瓣花唇紧闭,手指沿着缝隙上下一刮,真是一丝水液也无。
“你太干了,这样做不成的。”
薇薇视线为裙摆所挡,只觉白玉堂不知摸了什么,又听他说“不成”,便有些着慌:“那怎么办?”
白玉堂凝目看她,神色中添了几分郑重:“薇薇,你信不信我?”
薇薇点头:“信的。”
白玉堂又道:“我长你半岁,你若愿意,也唤我一声哥哥可好?”
薇薇与他相识时日不短,性情很合得来,改口唤一声“玉堂哥”也并无丝毫扭捏之处。
“好妹子,得罪了。”白玉堂狠狠心,闭了眼,蹲下身将脸凑了上去。
薇薇正疑惑他要做什么,突觉一湿润软物贴上了自己的下体。
她登时一缩,惊喘道:“玉堂哥?!”
“闭眼,放松,你就把我当成展超吧。”白玉堂伏在她下处说话,气流喷得她一阵颤抖。
双脚在方才的刺激下不慎滑落了桌案边缘,白玉堂抓住她的脚腕,重新固定成门户大开的姿势,她是半分也挣脱不开。
男女之间,到底有力量差距。
包正说的没错,白玉堂对女子的确没有半点想法,全当个任务在完成,还要忍耐着与生俱来的少许反感,做这事已属为难他了。
可展超要薇薇的处子之身作为解药,他哪敢用手指为薇薇扩张,便是舌尖也只敢在洞口轻轻舔舐,不敢入内一探。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处子来说也太过刺激了。
薇薇失神地望着屋顶,神魂早已飘至天外。
那舌刚舔过展超的男物,怎么就如此灵活?搅得她下面水声咕咕,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白玉堂细心舔弄了很久,谨慎地向内输送自己的唾液,舌头则沿着两边花唇一遍遍搔刮内侧的软肉,直到感觉中间那处小孔有水溢出,才退开站了起来,伸手按向顶端的花蒂。
“啊——”薇薇在花蒂被按住的一瞬间惊呼出声。她羞得不能自已,见白玉堂看向她,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脸。
白玉堂摸到一小股滑腻涌出,知此法起了效果,两指更是加大力道夹按那处,口中还不忘宽慰道:“不必觉得难堪。你多出水,待会少受罪。”他原本还想叫薇薇自己捏捏乳首,如今看她这样估计也做不来,只好作罢。
展超那边穴道解后逐渐醒了,只是仍旧被春毒逼得意识不清,自顾自地在床上摩擦折腾,传得整个屋子里尽是惹人烦躁的粗喘。
白玉堂努力将那声音驱出脑海,手下动作不停,其余三指在外围来回拨弄,匀开穴中泌出的水液,将两瓣花唇揉得又湿又软。
感觉润得差不多了,白玉堂最后掌心覆在阴户上大力揉搓了两下,便撤了手,拉开了堆在薇薇小腹上的裙摆,重新帮她盖好。
毕竟展超急等着救命,他能做的不过是让薇薇少吃点苦罢了。
他将满掌的黏液擦在自己下摆上,扶薇薇起身,指着床上胡乱挣扎的展超道:“你坐到他身上,让他那话儿插进你穴里,上下颠动一番,等他出了精,便好了。”
“嗯。”薇薇被他架着从案上下来,手脚都有些发软。
“开始会疼,你放松些,多忍耐。”白玉堂又叮嘱了一句,“记得,千万不能把他解开。”展超那根东西由于久不得释放已胀成了紫红色,青筋遍布十分狰狞,便是他习惯了欢爱的身子,有时也受不住展超这巨大尺寸。如今展超失了神志,若不加以束缚,动作只会愈加粗暴,他身上尚未消散的咬痕和仍在隐隐作痛的后穴就是证明。
薇薇勉强撑着爬上了床,乖巧应下:“我知道,玉堂哥。”
见薇薇拎着裙子分开两腿就要往展超身上靠,白玉堂识趣地转身出门。
余下之事,他不该看,也不忍再看。

薇薇打开房门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屋外廊下,见她出来了,颇为关切地打量了她一番——额上存着细汗,下唇咬出了不少印子,脸色发白,不过裙摆干净,应该没有大出血。
他迅速上前扶住薇薇肩膀:“还能走吗?”
薇薇没有抬头看他,只干巴巴地回道:“能,我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女子破瓜心情总会有些起伏,薇薇能做到这样冷静已属难得,白玉堂并没在意,也不打算搅了她此时的情绪。
“我给你备了热水,在你房里,去清洗下吧。”
“谢谢。”薇薇应声离开。
她走路的姿势能看出别扭,让白玉堂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同展超交欢之后的情景,记忆有些模糊了,但身子大约也是这样难受。
这念头不过一瞬,白玉堂脚下不停,飞快地走进屋子。展超的四肢还原样绑在床架上,腕处不过磨破了点皮,人已经彻底睡了过去。衣摆下的阳物稍软下去些,柱身上一片精水混合着血迹,明显是泄过的样子。白玉堂探他脉搏,再无滞塞之感,总算放下了心。
他怕那处子血还要多留一阵才能起效,没敢替展超清理,只取了块手巾来擦拭展超面上的汗珠。
寂静中优雅的男音轻叹一声:“你到底,是别人的了。”

Chapter Text

初夏夜,蝉鸣声声。
亭台水榭,涓流潺潺,涟漪随风而荡,为这本该寂寥的荷园增添了些许生色。
白玉堂倚靠在廊柱旁,仰目而望。近日天气晴好,空中除去一弯皎皎之月,再无其它。
他这一晚经历了太多落魄,直到确认展超无忧后,才向庄主借了间客房沐浴更衣。此刻尘埃洗尽,一头长发披散着,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你怎么站在这里?”熟悉的清亮嗓音从后方传来。
“等你来,同你道别。”白玉堂转身看向来人,回首间身姿盈盈,仿佛也被这夜色染上了淑雅之气。
但这些只是表象。展超已经从包正和公孙泽那里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下身残留的血迹和黏腻感也提醒着他两位前辈所言非虚。
“你要走?”
“我答应了公孙泽,劝你娶他妹妹。”
展超蹙眉:“你劝我,我就一定要听?”
黑暗中白玉堂并未注意到展超的神色,只自顾自地叹息一声:“薇薇她恋你已久……”
话未说完便被展超打断:“她恋我已久?”
“是,叠笔庄上下无人不知,就你是个傻子,偏偏看不出来。”白玉堂咧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此话本该他寻个机会用来调侃展超,如今出口却是苦涩难当了。
展超上前一步,近距离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呢?你难道不是恋我已久?”
白玉堂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展超会将话锋转到这上面来。这倒确实,他无法否认。这人生了一张顶俊俏的面容,武功之高天下难遇敌手,偏又性情单纯、嫉恶如仇,很难叫人不喜欢。
“我早对你许下一世诺言,从生到死不会放手。”展超趁机拥人入怀,下巴堪堪抵在白玉堂肩上,“玉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白玉堂犹豫再三,终还是贪恋这怀抱,没有推开。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潮湿的闷气:“我也不想。可薇薇怎么办?你破了她处子之身,难道不肯负责?”
展超将脸埋在白玉堂颈间,深吸了一口气,鼻腔内尽是爱人沐浴后皂角的清香。白玉堂正等着他的下文,忽觉后颈上猛地一痛。
意识彻底断开前,他隐约听见一句小声的呢喃:“会有办法的。”

薇薇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床上拱起了一个小山包。
展超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她房间的结构和展超的相似,但是多了些女儿家的气息,比如窗台上的大红剪纸、床帏上的精巧串铃和落地瓶中新鲜的插花。
半掩的屏风后面摆着一个还未收拾的浴桶,里面的水已经凉了。
展超把手中的托盘摆到桌上,上前拉开被子一角,不禁怔住:“怎么哭了?”
薇薇满脸泪痕,眼眶里积满了快要溢出的晶莹,一见了他,匆忙用手背抹了,低低唤了一声:“展超。”
展超也没深究,他实在不擅长应付女孩子哭。小心地扶着薇薇坐起,想了想,还是挑了个要紧的先问:“你当真愿意嫁我?”
薇薇眸中一亮,殷切地看向他:“愿意的,我做妾也愿意。”
展超看她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懂?“怪我迟钝,从前竟没看出来你的心思。若不是方才玉堂对我说了,我恐怕还要继续蒙在鼓里。”
“展超,我……我知道你和玉堂哥情深,你若不愿意,其实可以不用管我哥说的那些。”薇薇抿着唇,她是为救展超性命才破了身,不是为了以此栓住展超,也无意破坏展白二人的关系,大不了心一横,终身不嫁也就是了。
展超既是无奈,又是感慨。逃避责任实非英雄所为,何况薇薇身上还有未知之数。
他握了薇薇的手,正色道:“我会娶你,为正妻。但我想请你留下玉堂,你能容他吗?”
薇薇得了他的保证,心中已是十分欢喜:“当然,玉堂哥他很好。是我不该在你二人间横插一杠。”
“别这么说,若没有你,此刻我已没命了。大恩大德……请先受展超一拜吧。”展超说完便单膝触地,当真跪在床边行了个大礼。
薇薇连忙探出身子去拉他:“哎,你快起来。”
展超依言站起身,却转而往桌边去,取来了进门时端来的瓷碗:“这是,避子汤。”
薇薇并未立刻回应,但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
展超连忙解释道:“我……你也知道我没什么积蓄,筹备婚事还需要时间。雪莉姐说,未婚先孕怕于你名声有损,叫我把这汤给你送来。若你愿意喝,就喝,不愿意便罢了。”其实展超哪想得到这么多,这些话全是胡雪莉教他的,难得他竟能顺畅地一股脑复述下来。
“我喝。”薇薇听后全无犹豫,接过药碗便一饮而尽。算日子她其实未必中招,全喝了不过图个安心——展超安心,自己也安心。
展超便觉得,薇薇果真利落可爱,仍是他一贯亲近的女子。或许因为先前的情事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太过模糊,此时也并未生出新的尴尬。
他伸手揉了揉薇薇的头发:“对不起,我不太记得先前的事了,我弄伤你没有?”
“没有,当时你被绑着呢,都是我自己弄的。”薇薇说到后半句声音渐渐小了,姑娘家到底害羞,匆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展超,你不去找玉堂哥吗?我怕他会走。”
展超冲她笑了笑:“你猜的不错。不过他被我打晕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我总要先同你商议婚事,才好给他答复。”
“其实你想娶他,是不是?”
“是,但你清白之身给了我,我也不会辜负你。”

白玉堂是在展超的床上醒来的。
这不奇怪。他每月都有六七日要与展超同睡,在这张床上他向来歇得很好。
异样来源于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和胸前埋着的头颅。
右侧的乳尖正被人含在嘴里,舌头沿着乳晕画圈舔舐,牙齿时不时碾磨一番,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白玉堂就是被这刺痛感唤醒的。
“喂,你——”他刚想说话,却不防乳首又被咬了一下,情不自禁发出“嗯”的一声。
展超抬起头看他,短暂相接的目光中瞧不出什么情绪:“我答应要娶薇薇了。”
“哦,那很好。”白玉堂想平静地回应,可事实上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展超又继续说:“薇薇也同意,让我留下你。”
白玉堂忽然觉出不对,登时坐起将人一推:“你什么意思?”
展超凝视着他,竟然一脸真诚:“意思就是,我娶她时,也想一同娶你。”
白玉堂如同听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展超,你他娘的脑子坏了吧?让我堂堂七尺男儿嫁给你作小?”
“不,不是。”展超两手按住他的肩膀,立时便叫他动弹不得,“自然不是要你大张旗鼓与我拜堂,你仍可回你的仙空岛去,我们还像从前那样相处,好吗?”
白玉堂冷笑:“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展超的目光却亮得慑人:“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生活。”
明明是荒谬至极的方案,可展超那双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只要盯着他,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只求你别放弃我。”
白玉堂几乎要妥协了。他又何尝愿意失去展超?
“我不能没有你,真的。”展超顺势揽住了他光裸的身躯,二人胸膛相贴,心跳如鼓。
敏感的耳垂被尖利的虎牙叼住,细密的吻由侧颊一直延伸到腋下,白玉堂也没了抵抗之心,任由展超摆弄。展超将他重新放倒在床上,目标一转便移到小腹处,张口含住了他尚垂着的阳茎,就像他之前为展超做的那样。
他的东西虽比不上展超那样粗大,但也尺寸可观,要想全部吞进颇为吃力。展超只含了小半截,嘴唇包裹着牙齿用力吮吸,下半段则借助手指抚慰。
龟头浸在湿润的口中,连绵的快感穿过脊柱直达脑后,连大腿根都忍不住轻微抽搐。感受到白玉堂的男物渐渐硬挺,展超手上不停,舌尖一抵吐出阳茎,随后沿路下移,转而攻击两个囊球中间的细缝,满意地听到白玉堂急促的喘息。
“舒服吗?”
白玉堂濒临高潮,可还差临门一脚。
他早已习惯了用后穴承欢,只抚慰前端竟射不出来。
展超调整了一下姿势,将他两个膝弯架到肩上。白玉堂整个腰部都悬空了起来,以为对方准备进入自己,展超却再度埋首,温软湿润的舌突然触碰了他的后穴口。
白玉堂浑身一抖。
展超很少用嘴弄他,更别说直接舔穴了。他知道这是展超对他的补偿,也是请求,他不敢答应,可他又抗拒不了。
几个时辰前被粗暴肏开的后穴尚未完全闭合,那灵活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探入肠道内部,勾了他红嫩的软肉,和阳茎捅入深处的激烈摩擦相比,全然是另一副滋味。
白玉堂神思混沌,先前积攒的被压抑的快感仿佛都要一股脑地喷发出来。
两只温热的手掌覆在他微凉的臀肉上,用力往两边掰开,舌尖坚定地往更深处探去,四周的肠壁也随之收缩起来。
“啊——”白玉堂终是忍不住发出了高昂的呻吟。他今日已泄了两次,射的并不算多,半透明的液体在小腹上散开点点,滑滑黏黏。
展超将他双腿放了下来,沿着腿根一路反向啄吻到他颈侧,最终趴在他胸口轻轻道:“我爱你,玉堂。”
白玉堂有时恨自己太清醒。
他明白,这是展超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上赶着剖明心迹来了。
可究其根源,决定是他和薇薇下的,展超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一定要怪,最多只能怪展超疏忽大意遭人暗算。
房内的烛灯朦胧地映照出白玉堂高潮过后泛红的脸庞,他仰面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地望着屋顶:“你这样,是让我失信于公孙泽。锦毛鼠向来言出必行,却要因你毁了诺。”
“不是你失信,是我困住了你,不让你走。”展超温柔地抚着他的肩,“你放心,这事我会去跟庄主说的。”

Chapter 4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展超是怎么说动公孙泽的不得而知,其中或许有包正的参与,总之最后公孙泽只要求他明媒正娶、婚后不可冷落或苛待了薇薇,其余都不管了。
这已是极大的让步。
既要迎娶薇薇,又想保留白玉堂应有的地位,展超几乎要抓破脑袋。还是包正给他出了个主意,叫他明面上只娶薇薇为正妻,实际上与白玉堂一同视作平妻相待。白玉堂那时只答应了要协助促成展超和薇薇的婚事,没说他自己何去何从,如此也就不算违诺。
婚期定在下月初六,筹办婚事的花销由叠笔庄和仙空岛各出一半。
展超原本不肯要白玉堂出钱,白玉堂却道:“你不是说了,你与薇薇拜堂,也是与我成婚,这花费自然该我出一半。何况就你那点银子能办什么,难道还真想让公孙泽一个娘家的贴钱给你?”
论耍嘴皮子,展超是斗不过白玉堂的,最后只好都由着他定了。
可白玉堂何止出钱这么简单。
他在临近的苏城还有一座规格不错的宅院,直接大笔一挥转到展超名下,作为婚后三人的居所——展超自小养在叠笔庄,如今成亲了,娶的又是叠笔庄庄主的妹妹,自然不能继续住在庄里,徒惹人笑话。
从送礼下聘到婚衣量裁和喜堂布置,白玉堂几乎都一手包办了,活像他才是那个新郎官。
公孙泽觉得面上挂不住,可白玉堂认了薇薇做义妹,真要计较起来似乎也挑不出错处。
好在请帖是由叠笔庄这边发的。
成亲前一日裁缝铺子送来了制好的喜服,三人相约到展超屋内试衣。
他们混江湖的,从不过分拘束,也没有什么婚前三日不能见面的规矩。
婚衣是白玉堂请了德城最顶尖的裁缝做的,样式雏形也是由他执笔。他给薇薇定了一身青绿连衫,内衬从简,其外辅以销金披帛,于庄重中添些灵动。天气渐暖,若穿着繁复太过磨人。
饶是如此,薇薇换完这身衣裳也费了不少工夫。
白玉堂细细审视了一番屏风后走出来的俏丽姑娘,十分满意:“不错,明日再配上首饰,就差不多了。”
薇薇拎着裙摆在原地转了个圈,微施一礼,向白玉堂道了谢。
面前的桌上摆着展超的绛红色圆领袍,然而约好巳时已过了一刻,他人还未来。白玉堂深知展超禀性,半点也不奇怪——那家伙要么是在街上抓贼,要么又帮哪个老太太送鱼耽搁了。
薇薇等得无聊,央白玉堂也穿上喜服给她瞧瞧。
白玉堂拗不过她,便拎了自己的那件去里间换上。
他难得褪去了一身白衣,改换了玄黑的装束,袖口与腰封为红色,其上绣了暗纹,纹饰与展超的一致,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
展超大约巳时二刻才到,白玉堂主动出门相迎,着实让展超惊讶了一瞬。玄服更显清瘦,又是束腰的样式,衬得人愈发风姿绰约。
白玉堂却堵着不让他进门,侧头往后瞥了一眼:“这么美的新娘子,我怕你看一眼魂就要飞了。”
“你这身也好看极了。”展超索性拦腰抱起了他,进了门后脚一勾将房门带上,才放了白玉堂下来。
薇薇捧着新郎的婚服凑过来:“快快快,你来晚了,赶紧换上,看看你这身配不配得上我们。”
“哪配得上你啊大小姐。”展超说完便在薇薇额上轻吻了一下,随即又要去吻白玉堂。白玉堂身量同他差不多高,并没有刻意低头,这下便吻在了脸颊上。
白玉堂顺手将他腰带一扯,整个前襟立时散开。薇薇接上替他脱衣穿衣,白玉堂再助他束腰,两人前后搭着,默契无比,甚至不需展超自己动手了。
薇薇比量着展超的袖长与肩宽:“玉堂哥,你眼力真准,分毫不差。”订衣那日展超没去,尺寸是白玉堂空口报的,如今成衣竟是合身无比。
白玉堂自信笑道:“那是当然。”他与展超裸身相见早非一两日,彼此身上还有哪处不知?
展超见他二人相处和谐,心中也觉高兴,右手揽了白玉堂,左手又将薇薇拥入怀中:“对不起,是我委屈了你们。”
薇薇埋在他胸前蹭了蹭:“没关系,不委屈的。”
展超低叹一声:“可我只能这么做。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行了,说这么多酸唧唧的干什么。”白玉堂听不得这番剖白,推了展超一把,“明日我骑马跟在你身后,与你一同来迎亲。”
展超讶道:“你不坐马车?”因着路途有些远,他们雇了一辆宽大的马车代替花轿,原本是打算让白玉堂和薇薇一起乘车的。
白玉堂撇撇嘴,大摇大摆往椅子上一靠:“不坐,爷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何况到时候掀帘也容易露馅。我骑马就好,旁人只当我是个傧相。”
“可你不是傧相。”展超立刻反驳,他怕惹恼了白玉堂,后一句“你是我妻”并未出口。
“形式不重要,你心里明白就行了。”
“好吧,都依你。”
白玉堂是不畏人言,可他嫌麻烦,再者他已故的兄长与叠笔庄上任庄主有些牵连,他也须照顾公孙氏的面子。
苏城的宅子白玉堂让展超住了主院,他和薇薇一人一间偏院。展超可到偏院来,或召他们去主院,这样才有平妻的样子。
薇薇也表示这样最好。
展超自然听他们安排,这家里的事轮不到他做主。
不过成亲当晚是不能去偏院住的,那时人多口杂,几十双眼睛盯着,薇薇必然要宿在展超房里。展超又不愿厚此薄彼,只好拜托白玉堂给主卧做了张大床,好歹供三个人歇息。
外面拜堂的时候,白玉堂就一早到了房里,不仅如此,他还去厨房偷了半桌酒席携回屋内,任喜堂吹吹打打闹闹哄哄,他只管吃自己的,尤其是其中一道清蒸鲤鱼,他吃得就剩下些鱼骨头,半点鱼肉都没给展超留。
礼成后展超还需应付宾客,薇薇便先独自回来了,见此情景大吃一惊。
白玉堂悠哉游哉地坐着,随手一指:“你也来吃。”
“玉堂哥,这不太好吧。”薇薇嘴上说着,其实已经心动得咽口水了。
“你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那边有你喜欢的核桃酥。”
薇薇哪还忍得住?成亲实在是太麻烦了,她这已经是简化过的流程,一天下来都是又累又饿。还好一辈子就这么一次。
展超也不是拘泥的人,回房后见两人这样,也加入了大块朵颐的队伍。
作为新郎,他在外面招待宾客本就喝了不少酒,薇薇和白玉堂一合计,借着这个机会联手把他灌醉,想看看这平日里动武不动脑的呆子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结果展超乖得很,趴在桌上小狗一样咕哝了几声就睡着了。白玉堂和薇薇只好又动手替他宽衣净面,三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凑在一处歇下。
明日清晨,还需回叠笔庄拜门。

Notes:

婚礼的程序和礼仪查了些资料众说纷纭,然后我就死亡了,写出来的都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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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拜门是由夫婿携新妇归宁,不过他们情况特殊,白玉堂也跟着去了。这也是事先议定的,先陪薇薇走一趟叠笔庄,把应有的礼数全下,再三人同上仙空岛。
公孙家并无长辈在世,展超也是孤儿,拜门礼见过公孙泽就算完了。公孙泽终是因妹妹与旁人共侍一夫而对白玉堂生了芥蒂,只是当面不好表现出来,毕竟薇薇已进了展超的门,若是真闹僵了,凭她那过于单纯的阅历与三脚猫的功夫绝不可能从白玉堂手里讨着什么好去。
白玉堂心里也有数,等进了内堂、只剩下他们几人的时候,与薇薇一起行了个拜见兄长的全礼,算是给足了公孙泽面子。他这一跪,就连包正都有些意外。白玉堂自己倒没太在意——公孙泽是展超的上级,又是薇薇的亲兄,他既嫁了展超,且与薇薇有了义兄妹之名,向公孙泽行个大礼并不过分。公孙泽向来心软,见白玉堂这样,原本胸中郁积的怨气也消了大半,上前亲手扶了人起来,留他们一道用了午饭。
薇薇今日挽了个精致的妇人髻,全然作婚后女子打扮,众人见了都是感慨万千,她却依然活泼如从前一般,拉了胡雪莉的手钻进房里就不出来了,也不知两人是要闺中叙话,还是在捣鼓什么东西。展超虽因成家搬出了叠笔庄,但身为二十六叠砚之首,总领其下数百名叠影,定期督查庄中少童习武乃他分内之职。前阵子他忙于婚事疏于指导,而今日之后又要往松江府辗转数日,念及此处不免技痒,便到练武场找人切磋武艺去了。公孙泽更不必说,庄主总有处理不完的繁琐俗务,多年来勤勤恳恳,不曾懈怠分毫。
最后竟只剩下白玉堂和包正。闲来无事,二人索性到凉亭中摆了一局棋。包正专精此道,平常下棋都会先让对手数子,不过白玉堂心高气傲,让子恐有轻视之嫌,包正便请他执黑先手,自己执白。
谁料棋局过半,白玉堂明显心不在焉。包正胜势已定,试探着同他搭腔:“说实话,我有点没想到,你竟然真肯以妾自居,委身展超。”
“我自己也没想到。”白玉堂自嘲地咧嘴苦笑。若是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他白玉堂有朝一日要做另一个男人的姘头,他定要削了那人的唇,割了那人的舌,叫那人再不敢胡说八道。
包正读出他话中的情绪,不好再戳他痛处,便换了个话题:“下毒的人可有头绪了?”
白玉堂摇摇头,漫不经心又落下一子:“主要展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城郊,对方恐怕懂些幻术。”早在展超清醒以后,白玉堂就寻了个机会把那日的经过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展超只记得自己去太和楼买鱼,回来的路上和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说了两句话,其后就全无印象了,醒来便是在叠笔庄自己房间的床上,已经不可逆转地同薇薇发生过关系了。白玉堂还按照展超的描述画了张小姑娘的画像着人去寻,半月来一无所获。
“西街根本没有卖花的。”包正很快猜到结果。西街临河,小商小贩做的大多是纱纺或水生生意,再者那地方盛产鱼虾、腥气又重,出现个卖花的本就奇怪。白玉堂既然提到幻术,想必这位小姑娘是不存在的了。
“不仅如此。按理说德城认识展超的人不少,可那天下午最后见到展超的,却只有太和楼的老板。因此我猜那下毒之人应是早有准备,针对而来。可要说展超有什么仇家,我也想不出来,何况用的还是秦筝这种春毒,又特意让我发现。”白玉堂是在郊外三里发现展超的,那里虽算不得人迹罕至,但若运气不好时,一天遇不上个活物也属平常。白玉堂那日与人订了生意,原本就是准备往叠笔庄去见展超的,路过将人救起,实在有点过于凑巧了。如此想来,那下毒之人怕是对他的行踪也了如指掌。
“的确匪夷所思。”包正眯起双眼,此事阴谋气息太重,他已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到时候说。
白玉堂扫了一眼棋盘,将手中棋子丢回篓内:“我输了,下棋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包正微微一笑,话是没错,不过白玉堂为杂念所扰、未尽全力与他对局,他也不愿占这点口舌之利。
日头渐西,捱到申时,终是不得不走了。
公孙泽是真舍不得妹妹,临行时眼眶都憋红了,还故意板着张脸,警告展超要善待薇薇,逼得展超指天发誓才肯作罢。

仙空岛地处松江,路途要行两日。当晚他们便在沿路的镇上寻了处客店住下,为安全计,展超和薇薇一间,白玉堂单独一间。
薇薇和白玉堂都不爱早起,展超倒是天蒙蒙亮就醒了,独自收拾打点好一切,才去叫那两人起床,颇有几分携眷出游的意味。
抵达仙空岛时已是下午。岛上事务从不缺人打理,白玉堂早传了信回来,自有船只来到岸边接应。
三人并未耽搁,白玉堂直接带他们到了正堂,请出大哥和四鼠的灵位,一一介绍给薇薇——
“这是我大哥。”
“这是我四位义兄。”
薇薇跪在蒲垫上,规规矩矩给每个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小妹公孙薇,见过各位哥哥。”
引见过新认的妹妹,白玉堂又牵了展超的手,两人一同跪下:“哥哥们在上,这是展超,叠笔庄现任叠砚之首,玉堂一生挚爱之人。”
展超愧疚在心,原想将婚姻情况说明,被白玉堂阻了:“你待我冷暖,只需我知。”
白五当家难得回岛,等着见他的人排成长龙,都聚在厅里,更有个先生模样的人抱着一摞账本来找。展超和薇薇一见这架势,毫不犹豫地脚底抹油溜了。
薇薇是头一次来仙空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展超倒是来过几次,对地形还算熟悉,便带她到后山转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先前喧闹的人群已散了,白玉堂正在门口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展超走近,那中年男人正好同白玉堂道了别,没有打上照面。
“那是谁?”
“吴天,我同你说过的。他途经松江,听闻我归,上岛来访。”白玉堂很是放松,看起来心情不错,“明日我不与你们回了,吴大哥同我说了桩生意。”
“你要去哪里?”
“还没定好。左不过是往南边走一趟,最迟半月,到时候我上苏城去寻你。”
“好,那我等你来。”经商的事展超不懂,因此也一贯少问,只是他忽然觉出一丝别扭,“玉堂,你身上好像有股香气。”
白玉堂勾唇一笑,伸出食指挑起展超的下巴:“我倒瞧不出来,你展大侠也学会调情了?”
展超顿时大为窘迫:“不是,我、我没有,我是说真的。”说着他嗅了两下鼻子:“诶,现在又闻不到了。”
“许是风吹来的花香吧。这时节,北坡的桂花估计快开了。”若二嫂还在,过阵子就该有桂花饼吃了。
薇薇在旁踌躇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玉堂哥,有句话我……”
白玉堂注意到她的犹豫,接过来道:“不论什么话,都但讲无妨。”
薇薇这才小心探问:“刚刚那个人,也是你结义的兄弟么?”
“那倒不是,只是生意上的往来罢了。”见薇薇明显松了口气,白玉堂更为好奇了,“怎么了?”
“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
“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你小心些。”
“好,我会留心。”
这样温柔的白玉堂难得一见,展超心中不禁又柔软了几分。他想了想,向身旁的新妻道:“薇薇,今晚我陪玉堂。”
“嗯。”薇薇自然没有意见。前一日宿在客店,展超与她住了一间,即便是一人一天轮着,今晚也该陪白玉堂的。何况玉堂哥明日不同他们走,展白二人又要分离一段时日,她理应为他们让出空间才是。
白玉堂倒是已经安排好了:“你住我二嫂那间吧,她过世快一年了,院子一直空着,我叫人给你重新布置了,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薇薇欠身致谢:“劳玉堂哥费心了,只是这样是否对嫂嫂不敬?”
“无妨。”白玉堂笑了笑,“她若天上有灵,也会喜欢你的。”当初几位义兄对他几乎有求必应,如今哥哥们殁了,他却因缘际会认了个义妹,自然也要百般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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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光裸的躯体交缠在一起。
上方的男子虎背熊腰、精壮有力,整个人俯撑在床板上,腰部不住耸动。躺在下方的那个相比之下略显纤瘦,但不难看出也是男子身躯,双手抱在膝弯下,后臀抬高,一根阳茎插在其中,将二人下体紧密相连。屋内灯火通明,一室春色几无遮掩。
原是白玉堂到南方去谈了笔生意,虽只有十多日,但展超已念得紧了。毕竟新婚第三日劳燕分飞,如今白玉堂回了展宅,展超便留他在主屋安歇,夜里顺理成章行这床笫之事。
展超的急性子众人皆知,不过鲜少显现在这桩事上。今次他却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脂膏,未做过多扩张便将性器顶了进去,此刻穴洞里尽是肉棍捣杵的噗噗水声,两人贴合处腻滑得不成样子。
白玉堂有些日子不曾承欢,只觉受不住,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啊……轻、轻点。”展超那东西又粗又硬,抵到深处仿佛要把他整个人捅穿似的,进出间擦过肠壁上要命的一点,激起他失魂落魄的快感,前端的肉茎未经抚慰便已立起,汩汩往外吐着清液。
展超知道白玉堂不过是下意识地告饶而已,实际上身体已经完全打开了——内里的软肉在他阳茎抽离时绵绵密密地缠裹,进入时又毫无抵抗地被破开,正是放松快活到极致的表现。两人行房早非一朝一夕,白玉堂喜欢多少、能承受多少他不难把控,今日小别重逢,要得狠些也无妨。他抓起白玉堂的小腿肚子压向两侧,随后俯下身去,依着律动的节奏,在爱人胸前浅浅亲吻。
恰在此时,房门啪地一声被撞开。
白玉堂吓了一跳,箍着性器的穴道骤然缩紧,险些叫展超缴出械来。角度所限,无法看到门口的情形,二人均屏住了呼吸,直到那不速之客跌跌撞撞地闯入他们的视线。
薇薇衣衫不整,发髻凌乱,面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对不起,我……呜……”话未说完便栽倒在桌前。
白玉堂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展超:“先出去。”
展超满脸通红,不知是尴尬还是憋的,抑或两者兼有,闻言也只好先从白玉堂身体里退出来。
巨物抽离,穴口一时不能闭拢,肠道骤然空虚,不受控制地使劲收缩着。白玉堂双腿绞紧,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他披了件外衫下床,正看见展超搂着人不知所措。
薇薇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如同淫娃荡妇一般,喉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显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白玉堂将手搭上薇薇的脉搏,凝神细感,道:“这脉象和你当初中秦筝时一模一样。”
展超沉默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糟了。”
“怎么?”
“雪莉姐跟我说过,秦筝可能会转移,薇薇替我解毒,这毒可能是由我身上转到她体内了。”
白玉堂眉心一跳:“你怎么不早说?”
“啊?你又没问过我。”展超愣了愣,一脸的不明所以,“而且雪莉姐也不知道转移后会如何,只让我小心注意点。”
鸡同鸭讲,白玉堂十分无奈。他的意思是,如果早些知道,他也能帮忙翻翻仙空岛的藏书,或者托人去江湖上打听。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薇薇此刻经脉躁郁,如不立即处理,恐有性命之危。
“秦筝这毒主阴阳交合,即便转移,解毒方法估计还是那一套。你先同她做一次试试,我给你们腾地方。”白玉堂说完便打算起身收拾。
“哎,”展超按住他正欲动作的手腕,“我抱她去她房里吧。”
“也行。”白玉堂顺口应了。这屋中到处都是方才两人欢爱到一半的痕迹,真要留下展超和薇薇在这做,他也有些别扭。
“但是——”展超却依然犹豫,说到一半顿了顿,才略带羞赧地继续道,“我其实,还没碰过她。”早在婚后次日旅居客店那晚,他就对薇薇说了,希望薇薇给他些时间,毕竟从前一直当作妹妹相待,他能对薇薇体贴关怀、无微不至,唯独这鱼水之欢,短期内他难越雷池。如今却要在这样的情况下……
白玉堂瞪大了眼睛:“你不会?”
展超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童:“应、应该会吧。”
白玉堂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叹了口气,道:“男女都是一样,你闭着眼睛上就行了,总不至于还要我教你。”
展超看他下体一眼:“那你怎么办?”
“我自己解决。救人要紧,你快去吧。”白玉堂抓了件外衣给展超披上,挥挥手,示意他休要耽搁。
这番折腾下早没了兴致。白玉堂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而后去了东边的书房,取出笔墨斟酌着写了张字条。
今日之事,其实也解了他心中之疑。
当初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展超就决定了要娶薇薇,他是有些意外的。依他对展超的了解,即便展超得知自己与薇薇有了肌肤之亲、破了她身子,也不至于答应得这样爽快。当初公孙泽要他应允此事时,他就做了要费好大一番功夫的准备,不想后来竟顺利得过了头。
只因这结果是他一手促成,故而他虽有疑惑,却也没问。他还当展超确实对薇薇有意,男女不忌,如今看来,多是有这转秦筝的缘故。
他更没想到的是,成婚半月,他出门离家,那两人还未圆房。
不过今日算是木刻成舟了。
造化弄人。
院内更深露重,白玉堂伸手探进鸽笼,捉了一只雪白的信鸽出来,将手上的字条系于传信的鸟兽足上。

话分两头,再说西院这边,正上演着另一波的缠绵悱恻。
薇薇攀在展超身上,肌肤泛红,全身发烫,外衫和中衣都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展超索性一股脑替她剥了,露出件贴身的小衣来。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女子躯体,有些紧张,但并无任何排斥之感。薇薇是他明媒正娶之妻,行此事乃天经地义,倒也不必过多拘谨。
小衣上的系带一经解开,丝质布料便自然滑落,露出两团白嫩嫩的胸乳来。展超稍一思量,低头含住了左边的乳首,薇薇嘤咛一声,难得受到这样的刺激,显得十分满足。
展超心中温情渐起。白玉堂也喜欢被他吃乳首,不过女子的胸部到底更软些。他将宽厚的手掌覆上,把另一边的乳肉也拢进掌心揉捏。
解毒要紧,展超并未长久流连,施力稍加安抚后很快便松开了。
视线转移到下身去寻那洞口——女子身体与男子不同,饱满的阴户似馒头般裹着中间一条细缝,腿张开时两瓣花唇静静展开,最下方正缓缓往外吐着淫液。
展超拨开花唇,先探进了一根手指,四周湿透了的仿佛碎裂成一片片的软肉迅速包裹上来;尝试再加入第二根手指时,就觉得撑得有些厉害了。
这样不行。
他可记得第一次同白玉堂交欢时,明明已经小心再小心了,事后白玉堂还是疼了好几天,一个劲地骂他的东西太大。薇薇这处这样紧窄,他还需耐心疏通才是。
好在润滑是不必了,薇薇为淫毒所控,下处已湿得够了,而他性器上也沾着方才入白玉堂穴时的滑腻液体。阴穴虽与后庭触感不同,但大体上应是相通的。展超两指在穴中分开,沿壁旋转翻搅,为稍后的占领开拓更多的余地。
待到三指能顺畅进出后,他将薇薇面对面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轻轻拍了拍薇薇的脸颊:“薇薇,还能认出我是谁吗?”虽然是他提出暂时不碰薇薇,薇薇也不可能不愿意与他行房,但他还是希望在彼此知情的情况下完成这婚后的第一场交欢。
薇薇双眼迷蒙,好一会儿才勉强聚了神:“展超,我、我好难受。”
展超会心一笑。还能认人,看来毒性确实比他当初所中要化解了不少。“别怕,我这就来了。”他说完便举了薇薇的双腿绕至腰后,臀部用手托起,龟头对准穴口一鼓作气捣了进去。
秦筝的作用下薇薇只发出了一声带着柔媚的轻呼,随即双臂缠紧展超的身躯,陷入无边情热之中。

Chapter Text

毒性似乎确实通过阴阳交合的方式化解了,一次欢爱后薇薇很快清醒,白玉堂给她诊了脉,并无任何异常。展超本欲将此事告与胡雪莉知,但胡雪莉肯定不会瞒着公孙泽,薇薇说既然自己已经无碍,就不必再惹公孙泽徒增担忧了;再者她哥面皮那样薄,若是问及解毒之法,该当如何启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因这番缘故,展超和薇薇之间彻底突破了原先的界限,顺理成章夫妻相待。
白玉堂依然是隔段时间回宅里来住些日子。以前他是去叠笔庄挤展超那间小屋,现在改道苏城,路途近了不少,且没了包正公孙泽等人需要避忌,他更乐得自在。见了面,除了比剑喝酒,免不了还要被按在身下狠狠插弄一番。展超平常有时会陪薇薇,但只要白玉堂回来,他都是同白玉堂睡在一处的。
不过展超要听叠笔庄的调遣,白玉堂有他仙空岛的生意,三人真正腻在一处的时间其实有限。有关线索白玉堂一直在查,下毒之人还是没什么头绪,秦筝的相关记载倒是又翻到了只言片语——四十年前一对夫妻留下的手扎中曾提及,秦筝转移至女子体内后每月发作一次,症状会随周公之礼渐次减弱,最终消弥于无形。
有了这手扎,三人均安心不少,但具体要交合几次才能彻底化解,记载中并无详细说明。薇薇前两次均在晦日戌时发作,展超总是早早归来做好行房准备,白玉堂月末清算收账,也自然而然避开这日不去打搅。可秦筝始终是未知之数,暗藏凶险,谁都不敢保证能一直这么稳定下去,因此展超和白玉堂都不许薇薇随意出门。
薇薇自然不服。她原本就热衷于走访江湖轶事,并不怎么黏人,如今却要被强制限在家中,即便展超特地匀了时间回来陪她,也实在无聊得紧。白玉堂疼宠妹妹,不敢放她出去,只好捎回来十余册江湖话本,聊以解闷。薇薇生了兴味,看得技痒索性自己提笔来写,占了白玉堂的书房,弄得废寝忘食,再不觉长日漫漫。白玉堂有回心生好奇取了来读,发现确实比市面上那些有趣,又想起韩彰在世时曾在松江府外开了一家茶楼,便把薇薇写的故事拿去给说书人讲,客人们听得津津有味,连带着茶楼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后来印成小册子售卖,还增添了不少收益。

如此过了两月,叠笔庄出了一件怪事——庄主院内丢失了两株蝶变。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蝶变乃叠笔庄特产之药,仅栽植于庄主后院,成株约五寸高,含少量毒性,可做药引。叠笔庄每月都会拍卖几株,价高者得,在江湖上勉强算是个稀罕物。只不过需要用到蝶变做引的药方不多,此药引也并非无可替代,故而鲜少发生争抢之事。
那日还是公孙泽起床时无意扫了一眼,才注意到栽种蝶变的土地边缘空了一块。那贼若是摘中间的,还未必能及时发现。
叠笔庄庄内机关众多、高手如云,还有上任叠砚之首公孙亮联手仙空前岛主白金堂布置的阵法掩护,故而一开始公孙泽只当是家贼,着管事仔细排查,若庄内有谁家中困难或急需救命而行此下策,也不必过分苛责。没想到数日后突然传来消息,听说有人从云阙楼重金购入了一株蝶变。虽无法确定就是失窃的那两株之一,但在这个时间点上,的确有些蹊跷。外人潜入盗株,若非绝世高手且机关阵法造诣远高布阵者,便代表着叠笔庄内部安防已经泄露,无论哪一种,都是极大的威胁。
云阙楼是云城的一家妓馆,作为欢场之地,不仅声名远播,而且自建楼起从未被官家查封过。据传其背后倚仗着一股神秘势力,然而多年以来,无人可探得蛛丝马迹。
展超自请前去查访,公孙泽虽有忧虑,却也无更好人选,只得再三叮嘱他不可轻举妄动,倘若遇到棘手情况可直接亮明身份,不论对方是谁,好歹看在叠笔庄的面上,应当不至于太过刁难。
原本约定好十五日,无论是否有线索都要回来,谁知展超一去杳无音讯,逾期不归、传信也如石沉大海。公孙泽大感不妙,出动了八名叠砚六十四名叠影往云城附近寻人,寻了十日还是一无所获。
白玉堂知晓此事后立刻联系了吴天。云城是吴天的主地盘之一,当地有他好几处产业,找地头蛇帮忙总比自己无目的地摸瞎要快。吴天爽快答应,表示会尽全力为他寻找,当场就安排手下临摹了画像发放下去,并留白玉堂小住数日,在此等待手下回报。
白玉堂算算快到薇薇秦筝发作的日子,思量一番还是婉拒了。展超不在家,薇薇那边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他必须回去看一看。

七月二十九,申时三刻,白玉堂赶回展宅时距离秦筝发作还有一个多时辰。
西院寂静无声,一丝人息也无,连平时的洒扫仆役都不见踪影。白玉堂皱紧了眉,成亲后他许久没在这天回来过,不知家里是何情况,按理说薇薇不可能不在。
行至房外匆匆敲门,他纵然心里着急,也不能擅闯女子闺房,以免唐突了薇薇。
“谁?”熟悉的女声隔着房门传来,有些闷,带着几分紧张与警惕。
白玉堂心下稍松,放缓了语气道:“是我,我能进来吗?”
薇薇显然没想到他这时候回来,很是惊讶:“玉堂哥?请进。”
白玉堂推门而入,正疑惑薇薇怎么不像往常一般主动相迎,却被眼前的情景怔住。薇薇绑了自己手脚,整个人蜷在床上,还有一把匕首放在枕边。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算日子应该就是今晚,我怕自己到时候失了神志,跑到外面去。”
白玉堂无奈,却也知晓她的难处:“所以你就把下人都遣散了?”
薇薇点头:“嗯。”
“那这是做什么的?”白玉堂拿起床头的匕首,刃尖锋利、吹毛可断,是出嫁前公孙泽送给她防身用的。
“我——”薇薇一时语塞。
“展超还没消息。”白玉堂没打算逼她回答,只轻叹一声,“你别想着死,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个人来。”话虽这么说,但秦楼楚馆里的男妓都是卖屁股的多,没人卖前头那根东西的,这个解药怕是不容易找,何况薇薇肯定也不愿意。
果然薇薇张口便是拒绝:“别,不是说毒性已经化解不少了?兴许我忍忍就过去了。”
“我先帮你解开吧。”白玉堂说着用匕首割断了绳索,“放心,有我在这里,我会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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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有两月没见过薇薇秦筝发作,按照手札中记载,毒性应当已经消减了些,薇薇自己也说能忍得,他便没有太过忧虑。等待的一个时辰中,他给薇薇喂了些水,防止她毒发时脱力,又取了粒清心丹让她服下,教她念诀运气之法,以神静对抗情热。
然而情潮来势汹涌,清心丹是半点作用都没发挥。不过一柱香工夫,薇薇从初觉头晕到颊上绯红,渐渐阴穴流水,身下布料全被淫液浸湿。
前两次因为展超提前准备、处置妥当,毒性并未完全显现出来;今番拖得久了,才知转移消解后的秦筝依然难以抵抗。
薇薇早在迷乱中解开了外裙,此刻正一手揪着自己的贴身小衣,另一手伸向坐在床边的白玉堂,用力撕扯对方的前襟,大有要将两人衣衫都扒光的架势。
白玉堂心中暗恼,是他掉以轻心了。
“玉堂哥,救我。”薇薇除了还能认出眼前人是谁,其余都不受理智把控。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哭泣着阻止,可肢体总是做出与愿相违的举动。
白玉堂面对此种情形也为难得很:“薇薇,我对女子真的不行。你且等一等,我去拿些东西为你纾解。”
他绕起先前的绳索,将薇薇两手绑到床柱上,而后迅速出门。
上次去南方带回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其中有两套完整的淫具,原想着与展超增添闺房之乐用的,只不过还没机会尝试。
等他从展超房里取来那个盒子,薇薇竟已泪流满面,两侧手腕均在挣扎中磨破了皮。
白玉堂瞧着心疼,本打算先给她上些药稍作处理,谁知刚解开绳子薇薇就不管不顾地攀了上来,凑到他脖颈处亲吻,激得他起了浑身鸡皮。
被一双玉臂紧紧缠着,光裸的女子肉体相贴,恁他生为男子十分力气,现下三分都使不出来,想抱无处下手,想推又推不开,只好借着这个姿势勉强拽下薇薇的亵裤,挣扎着去开那淫盒。
富于弹性的两团胸乳结结实实压在他肩上,白玉堂努力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好容易从盒中摸出一根玉势,掂量着粗细适中,反手便拿它探向薇薇阴户。
花唇周围一片软烂,淫液几乎称得上泛滥成灾,白玉堂找准角度,玉势一插到底毫不费力。
薇薇立刻呜呜哀叫了起来。
“别怕。”白玉堂轻声宽慰,手握玉势尾端在穴中抽插,速度由缓到急,很快起了效果。薇薇身躯渐渐放软,箍紧他的双手也松了下来。白玉堂顺势将人放倒,折了床上的薄被垫在薇薇臀下,拉开双腿,以便看清下体情况。
如此直观的视觉冲击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上回薇薇还是处子之身,如今已成为展超的妻室,这处阴穴,同他下身一样,都被展超的男物插满奸透过,再不复最初的纯嫩生涩。
感觉到穴中收缩痉挛,玉势吃上了劲道,白玉堂还以为薇薇得了趣,正欲换个打圈的手法,抬眼却瞥见薇薇鼻下流血不止,绸布擦亦不尽,人已陷入昏迷。
白玉堂一个激灵,急忙去探薇薇脉搏,暗骂一声“要命”。
秦筝果然歹毒至极——男子中后要女子来解,被转移的女子又离不开男子,还不知是否必须当初中毒的那位男子。可如今他凭空也变不出一个展超来,走投无路,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时是要与阎王抢命,哪还有时间酝酿准备。他从盒中又翻出一根更粗的玉势,果断捅进自身后穴。这东西虽然比展超那根要小上一些,但毕竟是死物,冰凉坚硬,他也很久没用过了,乍然吞入很是难受。好在他经历得多了,难受归难受,全部吞入倒是不至于受伤。
手心里沾着薇薇下体泌出的水液,正好助他抚慰自己顺畅了不少。前端性器在后穴持续的刺激下很快坚硬立起,白玉堂握住薇薇的纤腰,一把将人翻了过去。
平常与展超欢爱他十分不喜欢这个姿势,但如今他在上位,对象又是薇薇,从背后进入最为合适,免得两人面面相对、徒增难堪。
不去看,自然也就不能去想。白玉堂近乎是头脑放空地完成了这一场性事。他对女子实在生不出爱意与欲念,也实在没有本能同女子交欢,中途全靠时不时顶弄后穴里的假物来维持。
直至终了,他才把薇薇重新翻过来仰躺着。薇薇睁着眼睛有些失神,侧颊和手臂上都压红了一大片,而原先位于脸下的那片床单,有了一小块晕湿的痕迹。
白玉堂知道她神志已经恢复:“哭了?”
“没有。”薇薇抽了抽鼻子,显而易见在掩饰。
“情非得已。”白玉堂并没揭穿她,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关切地问,“你好些了么?”
薇薇闷闷地点头:“嗯。”
“别想太多。我去收拾收拾,你先睡。”白玉堂说着把锦被展开,替薇薇盖好。七月流火,这天气裸着身子怕是要着凉。
薇薇静静看他动作了一会,吞吞吐吐道:“玉堂哥,你后面的……”
白玉堂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后穴里插着的东西尚未取出:“哦,你说这个?我险些忘了。”
薇薇直接羞得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窝里。
白玉堂叮嘱了她一声“当心闷着”,拔出穴中所含之物,径自打水擦洗去了。

这晚白玉堂守在薇薇床前,彻夜未眠。一来他怕薇薇失身于他想不开,二来也担心自己并非正确解药,秦筝再生变数。
他将书房中前几月调来的医书卷册都搬到了薇薇房里,想再从其中找出些蛛丝马迹,可惜并无所获。
夜深人静之时,不由满心自嘲。他为展超失踪一事来回奔波,忧虑未敢露于人前,此刻烛光下突然惊觉了满怀思念。
展超啊展超,你到底去了哪里,因何久久不归?

其实薇薇远比白玉堂想象中平静得多。展超去向不明,她心中始终存着念想,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展超回来。即便失身有违妇道,也该由她夫君亲自审判。
因此,次日晨起她便与白玉堂约定,不可将此事透与叠笔庄众人知,否则公孙泽定然怨他,还会迁怒展超。毕竟当初若非薇薇坚持为展超解毒,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白玉堂说,如果展超真的遭遇了什么意外,不如就让薇薇跟他回仙空岛吧,他会照顾她的。

Chapter Text

陪了薇薇两日,白玉堂观她确实情绪平稳、身体也无异状,又正巧接到吴天来信说有了蝶变的消息,便向薇薇言明,要再往云城走一趟。
蝶变如何白玉堂并不关心,他兄长白金堂与上任庄主和首席叠砚交好,还留下了叠笔庄的机关图,凭他的身份,想要蝶变随时可以去取,他也从没觉得蝶变是件稀罕物。但蝶变被盗与展超失踪是一条线上的,追查蝶变有望找到展超,他不得不去。
薇薇听后也坚持要一同前往,白玉堂思量再三,带了她一起上路。
这次获得蝶变的是位年轻人,欲为他身染重病的老父亲减轻些痛苦。吴天派了手下去问,得知他是从一个云游大夫手里买入的,再要深追,线索就断了。
云阙楼那边,白玉堂由吴天领着、扮作寻欢的公子哥暗访过多次,可惜均未发现破绽。
他二人频繁出入青楼,薇薇帮不上忙,却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干脆在大街小巷收集云城当地的话本,操起了老本行。

转眼八月晦日将至,薇薇的毒还是要解。除展超外,白玉堂是她唯一能接受的男子,而且已经与她行过一次房,此事只能由白玉堂来做,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住在吴天安排的地方总是不太方便,两人滞留在云城也有大半月了,故而提前几日回了苏城,早早准备了一番。
这次他们改到了展超的主卧里。主卧毕竟宽敞,一应物品俱全,两人事先沐浴清洁,所需用具也都整理好放在枕边。
为免临阵磨枪,酉时三刻,白玉堂便除了衣衫,取出油膏在玉势上抹匀了,要往自己身后插。
薇薇在一旁等着无聊,索性自告奋勇去帮忙。她的身子白玉堂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不如趁此机会看回来摸回来,才算够本。
白玉堂也没拒绝,他自己弄确实不太方便,很干脆地把玉势递给了薇薇,而后在床上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趴跪下去。薇薇性直心善,跟她在一起,确实没有什么难为情的必要。
臀部暴露在空气中有些凉,穴口被一个滑腻的圆物抵着,白玉堂努力放松身子,方便薇薇将玉势推入。这根东西与展超的阳物尺寸相近,一下子就把后穴撑得满满当当。
白玉堂闷哼一声,脸埋进了臂弯里,另一手探到下处去摸自己前方的性器。
薇薇知道他对女子无情无欲,中途一言不发,只专注于手下的动作,通过喘息声来辨别对方的状态。
白玉堂纵然纤瘦,但毕竟是个男子,身体还是比她厚实得多。她循着展超爱抚自身的记忆,一只柔荑按上白玉堂的侧腰,沿着腰线轻轻摩挲,入手只觉触感如玉般光滑,碰到敏感处还会不由自主地轻颤。
这样的身子,也难怪展超爱不释手了。
白玉堂闭上眼睛,专心地感受着肌肤上的瘙痒和过电感。薇薇的手掌比展超的要小,也软很多,他不能去想这是女子的手,否则只怕立刻就要软了。
薇薇初时还有些矜持,没一会反倒来了兴致,找准了穴内一道弯弧,将玉势抵着那处转拧,惹得白玉堂接连发出受不了的鼻音。
白玉堂下意识就要逃离,可他躲一寸薇薇就进一寸,最后甚至按住了他,几乎动弹不得。
穴心被顶撞的快感直冲脑海,前段的铃口也不断冒出清液,白玉堂终于察觉过载,喊了出声:“够了,停、停下。”
薇薇手下一顿:“怎么了?”
“再弄我要出来了。”白玉堂挪了挪发麻的四肢,拔出后穴中的玉势,转身坐在床上,“时辰已经到了吧,你怎么还没毒发?”
薇薇一时愣住:“我,我也不知。”她插弄白玉堂的后穴起了玩心,沉溺于这种阴阳倒置的错乱,险些忽略了正事。说起来,她近日心忧展超、情绪不稳,再加上初到云城时有些轻微的水土不服症状,若说身体因此受到影响,秦筝发作推迟不是不可能。
“怪事。”白玉堂仔细感她脉搏,也觉出了一丝不对来,只不过他对医术只是粗通皮毛,解不出这脉象意味着什么。
薇薇回过味来,随即问道:“玉堂哥,你可有不适?”
白玉堂稍一思量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担心,秦筝会二次转移?”
“嗯。”薇薇点头。
“可我好好的。”白玉堂平复了一下下体躁动,尝试着运转内力,“运气也并无阻滞之感。”
薇薇想了想,道:“不如明日去街上请个大夫看看吧,你我都一并看看。”
“好。”白玉堂应了,却不敢掉以轻心,“今夜我与你同睡,如有不妥,也好就近解渴。”
薇薇自然没有意见。即使有过肌肤之亲,白玉堂给她的感觉到底还是和展超不同的。她指了指白玉堂仍然挺立的阳茎:“那个……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
白玉堂忽而笑了,凑上去刮她的鼻子:“你还玩上瘾了?”
薇薇吐了吐舌头,伸手准确握住了白玉堂的性器:“我是怕你这样憋着难受嘛。”

怕被诊出身中秦筝于名声有损,次日,白玉堂让薇薇蒙上了面纱出门,如此旁人只会以为她的夫君小气、不肯让娇妻露面人前,不会知晓她的身份。
苏城南街上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每月月末至下月初坐诊。薇薇既然不愿此事被叠笔庄知晓,不能找胡医师,找那位医术高明的老大夫看也是信得过的。
年迈的医者拈着胡须,和蔼笑道:“这是喜脉啊,恭喜夫人了。”
两人听后俱是一震。
“请问大夫,多久了?”薇薇声音颤抖,然而在外人听来不过是骤闻喜事激动而已。
医者笔尖熟练地写下安胎的方子,头也不抬:“约一月有余。”
一月,也就是展超走后,她与白玉堂的那次。薇薇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直响,几乎再听不进旁人说了什么。
白玉堂率先回神,想起此行原本的目的,连忙请教:“先生,她此前中毒在身,调理了不少时日,劳您再仔细诊一诊。”
医者十分耐心,又把了一会脉,道:“脉象并无中毒迹象,应是毒素已清了。夫人身体康健,只需静心养胎即可。”
白玉堂眉头微蹙,但很快掩去了。他贴着薇薇在一旁坐下:“劳您给我也看看。”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疑惑:“你也中毒了?”
白玉堂默然不语,只把手腕伸了出去。
对方也没生气,继续给他号了脉:“小伙子气有些虚,不宜过分劳累。旁的都没什么。”
白玉堂连声道谢,取过方子付了诊金,扶起手足无措的薇薇,揽着人离开了医馆。
一路无话。
如此看来,毒应当是解了,但究竟是怎么解的?是多次房事累积已满,还是因为……这个胎儿?
回到家中,白玉堂给薇薇倒了杯茶,等了许久,见她终于冷静些了,才开口道:“薇薇,我绝无任何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玉堂哥你说。”
“展超先前同你做时,是……没弄在里面?”
薇薇绞着自己的手指,回答得十分艰难:“我……我不知道,好像……是的。”
白玉堂不得不再叹一声造化弄人。他最初用假物插入薇薇时,秦筝作用毫无减退,他便以为只有男子精水才能解毒,才特意泄在薇薇穴道内。倘若原本不需如此,实是他的罪过。只是女子受孕几率本就难测,现下展超不在,薇薇又说不清,任他千般猜想,也无从印证了。
心念电转,白玉堂已想好了对策:“你莫慌,先珍重自身。这孩子生下来,若你想当作展超的子嗣,我与你一同抚养;若你想要跟我,我仿展超笔迹写封休书也不难,到时再去找你兄长请罪,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万事皆有我担待,必不叫你受一丝委屈。”

Chapter 10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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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的月份渐渐大了,已经开始显怀,展超仍无任何消息。白玉堂苏城云城两头跑疲于奔命,然而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寻找的时候,展超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白玉堂惊喜过后便是讶异,一眼扫到对方完好无损,心下稍稍松了口气,语气反而转冷了些:“你去哪了?”
展超单刀直入地回答:“云阙楼里,有人要我的命。”
白玉堂心头一紧:“是谁?”
“不知,但应该和当初给我下毒的人有关。”展超叙述时也是显见的困惑,“我又见到了那个卖花的小女孩,虽然你说是幻觉,但我能闻到花的香味。”
白玉堂思索片刻,道:“那也可能是一种迷魂香,用以辅助完成幻术的,只不过恰好融入了你的幻境,让你误以为是花香。”
“也有可能。”这方面展超不懂,自然选择相信白玉堂的判断。他抬眼注意到这是在西院门廊,便问及薇薇的近况。
薇薇先前在房里浅眠,被院中动静惊扰,一出来竟看到日夜思念的夫君,下意识就想飞扑上前,又在仅距咫尺时生生停住。
“我回来了,你身上的毒没事了?”展超笑起来如暖风化雨,他上前一步正想拥妻入怀,不料却引得对方一味后退躲闪。
“展超,我……”薇薇有口难开,她不敢让展超靠得太近,否则自己这隆起的肚腹绝难遮掩。
白玉堂在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回房休息,我来跟他说。”
“可是——”薇薇还欲争辩,立刻被白玉堂一句“听话”压了回去。这段时间白玉堂照顾她极为细致,有时也会摆出当哥哥的架子来,她已经习惯遵照白玉堂的嘱咐去做。
白玉堂的目光一直追着薇薇走远,才转过头来看展超。
展超很是不解:“怎么了?”
白玉堂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薇薇怀孕了。”
“啊?”
“孩子,是我的。”
“你的?”
白玉堂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展超那个迟钝的脑袋消化。
展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你、你们……怎么能这样?”
白玉堂当即反问:“那要怎样?薇薇秦筝每月发作,你记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了?”
“可是,你们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叫我怎么办?”展超脑中一团乱麻,他离家四月,家中两位平妻竟行不伦之事,女妻还怀了男妻的孩子,着实骇人听闻。
白玉堂冷笑一声:“你还委屈上了?我才委屈。当初让她救你是迫不得已,如今我救她也是迫不得已。当初是你莫名其妙中了贼人暗算,现在也是你无故失踪四月多。当初若非你强逼我留下,三月前薇薇性命不保,你我更早已一拍两散。偏你要她又要我,一人劈成两半来分,你如今可知我们的心情了?若你实在心里过不去,就给她一封休书,我带她回仙空岛,从今往后再不来见你便是。”他说的是气话,但也的确是事实。展超想得通自然最好,想不通,最坏不过逼休告辞。他永远记得刚诊出有孕那天,薇薇憋了一早上的情绪终于爆发、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的模样;现下不让薇薇在这里,是因为无论展超作何反应,对女子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羞辱。
论口舌之争,展超向来是辩不过白玉堂的。他只听到这两人要离开永不相见,登时急了,拉着白玉堂险些要把半边袖子扯下来:“不行,不准走,不写休书。”
“那你好好想想吧。”白玉堂也知不能逼得太紧,便换了个话题,让展超赶紧回叠笔庄找公孙泽报到。他虽然很想念展超,但这时候也只能把展超赶出去冷静。他与薇薇之间从无男女之情,既然展超活着回来,还是尽力助他们维系夫妻关系为好。至于他自己,走一步算一步吧。

被白玉堂勒令回房休息的薇薇,既没有回房,也没有休息。白玉堂转过弯,就在廊檐下撞见了她,顿时一愣:“你都听见了?”
薇薇红着眼睛承认:“嗯。”
“你可以安心些了。他回来是好事,至少不用委屈你跟我。”白玉堂似有感慨,只是这话说出来,不知是劝慰薇薇,还是劝慰他自己了。
薇薇冰雪聪明,又与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也能领会几分,轻唤了声“玉堂哥”。
“有身子的人了,别在风口站着。”白玉堂不欲多言,揽了薇薇的肩,送她回房。

再说另一头。展超去了叠笔庄,按理说是要留在庄里听候调遣的,结果没过两日他就回来了,原因是公孙泽得知妹妹有孕,坚持要来苏城探望。
白玉堂初时见公孙泽和包正一道临门,还以为是来问罪的,但想想展超再怎么蠢也不至于把自己和薇薇的事就这么说出去,因此告诉薇薇不必太过慌张。
公孙泽果然以为孩子是展超走之前怀上的,并未起疑。该庆幸的是胡雪莉没有随行,否则多半要露馅。
当然,他们此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原本该把人都叫去德城商议的,但薇薇身子不便,公孙泽哪舍得让妹妹舟车劳顿,当即安排好一切,亲自动身。
五人聚在展宅前厅,让小厮上了茶,就把大门紧闭。
展超回叠笔庄时已将近几月经历一一说明过。公孙泽曾叮嘱他必要时亮出身份,然而对手根本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一进入云阙楼,就遭遇了天罗地网,先是杯中下毒,其后迷烟缭绕,再有四面八方杀手齐出,招招要命。也算他命大,茶水入口时忽然认出茶童与卖花的小姑娘面容相似,只浅抿了一下,中毒不深,仗着内力深厚还可勉强一搏;若换做别人,只怕当场就要交代在那里。他侥幸逃脱后身受重伤,在云城四处躲避,又被沿路堵截、足足追杀了大半月。后来他故意遗落腰牌,用一招声东击西勉强出了城,绝境下可说是把这辈子的智慧都使出来了,直至如今伤愈,才一路掩藏踪迹,快马加鞭赶回。
显而易见,展超叠砚的身份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甚至可以说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只怕从他一离开德城,就已经被监视了。
公孙泽神经紧绷,猜想叠笔庄世代守护的秘密已经暴露,包正却不这么认为,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对方丝毫没把叠笔庄放在眼里。
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公然挑战江湖正道魁首?
而且当日云阙楼内一场血战,其后二十余日又出动多人围堵展超,如此动静,他们派去的人却毫无发现,白玉堂身在云城也从未听闻此事,更让人心惊。
白玉堂只觉难以置信:“吴天在云城耳目众多,向来消息灵通,云阙楼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么?只手遮天,瞒得滴水不漏。”
薇薇如今与他熟稔,说话也不再避忌:“玉堂哥,恕我直言,吴天未必是真心帮你。”
白玉堂疑道:“为何?”
“你还记得吗?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他看你的眼神不对。”薇薇神态严肃,结论十分笃定,“前阵子住在他那里,我瞧出来了——他喜欢你。”
包正听到此处,用指尖敲了敲桌面:“白玉堂,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吴天有很大嫌疑。”
白玉堂皱眉:“你怀疑是吴天要对展超下手?”
包正道:“这倒未必,但他极有可能与我们的敌人有牵连。照你所说,他在云城的商户中也算是个地头蛇了,不可能对云阙楼的势力一无所知。倘若他真对你有意,云阙楼要害展超岂非正中他下怀?”
“可我们五鼠与他相识已有两年,前阵子我携薇薇住在他处,也未见任何不轨举动。”
“当局者迷,或许他暂时不想对你用强,又或者……有那位精于幻术的能人在,你被轻薄了而不自知。”
“不可能!”白玉堂怒而拍桌。他自己的身体,若有痕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我也希望是前者。”包正不愿惹恼了他,只能点到这里为止了,“白玉堂,你再仔细想想,吴天可有什么来往密切的人?”
白玉堂内心其实已有些松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展超从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好歹压住了情绪。“我听他提起过一次,他有个哥哥叫吴宇,也是商人。”
“吴宇?”薇薇一听就觉得有印象,“这名字好耳熟。”
公孙泽白她一眼:“你话本看多了吧。”
他无心之语,谁想歪打正着给了薇薇提示。“哎你说得对,应该就是在话本里,我现在去找。”薇薇摆出一副独属于哥哥的撒娇情态,说完就小跑着出了厅门。
“慢点!”公孙泽急忙站起,生怕她摔着,见人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不禁小声责骂道,“怀着孩子还这么冒冒失失。”
展超半天没插上话,分析的事他不在行,相比之下他更急于知道这个吴天的底细,试探着问:“薇薇大概去书房了,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Notes:

叠笔庄的秘密是有设定的,但这篇只为搞黄色的文里不会讲。
吴天哥哥的名字是同人二设,来源于《停留》by残影の风。

Chapter Text

书房的案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话本,薇薇埋头在寻找,手中的纸页发出连绵不断的沙沙声。
展超和白玉堂得了薇薇的指示,将书册归类摞好推到她面前,包正也随手拿了一本正在翻阅。
公孙泽负手站在门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嘴上十分嫌弃:“你这就是添乱,话本里的东西不足取信。”
“我哪里添乱了。”薇薇头也不抬地反驳,“话本编排也来源于江湖消息嘛。”
“至少可以给我们一个参考。”包正合上书页,转过头微笑道,“没关系,薇薇你继续查。”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展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薇薇大喊一声“找到了”,霎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薇薇举着自己翻到的内容兴奋地展示给他们看:“就是这个,我在云城收集来的小道消息,这上面说云阙楼的老板就叫吴宇。”
展超率先上前夺过书册,包正和公孙泽闻言也快步走近,几人传阅一番,各有所思。
白玉堂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拳:“我去找吴天讨个说法。”
“不能去。”包正怕他冲动,立刻出言相阻。
公孙泽也是同样看法:“市井传言,难以为证。现在这些都是猜测,你去找他,倘若他坚决否认,你又当如何?”
“没错。”包正接道,“眼下更要紧的,是要弄清楚对方的目的。白玉堂,你是否曾向吴天透露过有关叠笔庄的机关阵法?”
白玉堂沉思一阵,道:“我没有给他看过机关图,但他进过我兄长的遗物室,或许从中发现了蛛丝马迹也不一定。”他说着取了块新墨置于砚上,展平宣纸:“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改一改布防,不过我所学之术与我兄长一脉相承,如果对方已经破解了其中思路,你们恐怕只能另请高明了。”
论画工与机关造诣,在场众人都不及他。不过小半个时辰,白玉堂笔下便复现了叠笔庄内外全景,勾勒出阵眼与各处关隘,引得包正直叹鬼斧神工。
公孙泽已是见怪不怪,静静等白玉堂画完,拿着新图道了谢,临走前丢下一句:“吴天的身家背景我会派人去查的。”
白玉堂知他急于回庄重设阵法,也就没作挽留。
展超送了包正和公孙泽几步,至院外即返,回来迎面撞见凭栏而望的白玉堂。
白玉堂视线全凝在他身上:“你还在这里,是已经想明白了?”
“在我想明白之前,有笔账要先跟你算。”展超飞身欺近,出手如电,把人拦腰一抱扛到肩头。
“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白玉堂猝不及防地悬空,待要挣扎,奈何被展超牢牢钳住,半分力也使不上。
展超向薇薇投了个眼神,薇薇摆摆手表示不介意,他便扛着白玉堂出了书房,径直往东院去了。
白玉堂上身倒挂着,视野所及仅有地面和展超的后背,展超行走又快,他一路头晕目眩,直至床前才发现是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前他大部分时候都居于仙空岛或在外游历,回来也总是在展超房里承欢,很少睡在这里,最近因为要照顾薇薇,才将东院打扫了收拾出来。没记错的话,迁居以来展超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间屋子。
原以为自己会被直接扔下去,可后背接触床板的那一下却是轻的。他的爱人到底做不来太过粗鲁的事,运了三成内力替他缓解了撞击。
展超俯下身,双手分开撑在两侧,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都不知道有人觊觎你,而你还在那人身边住了近一月。”
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展超在生气,无奈道:“都说了只是推测。”
“他碰过你没有?”
“当然没有。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碰没碰过我不知道吗?”所以说人的心理果真奇妙,见展超这般在意,白玉堂反而不似先前紧张了。
展超将整个脑袋都埋进白玉堂的颈窝,紧紧拥着身下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抢走,你也不能离开我。”
白玉堂被他弄得没了脾气:“好好好,你要如何,便如何。”
展超二话不说张口就啃,专挑细嫩的地方下嘴,咬得白玉堂脖颈处全是红印才算罢休。
“想我了吗?”他哑着嗓子道,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你不是受伤了?”白玉堂也已动情,顾念着展超的伤势,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展超笑了笑:“不碍事,好得差不多了。”他此话一出,仿佛一道特赦令文,昭示着今日可以纵情尽欢。
此刻才过午时,外边日头正好,可谓真正的白日宣淫。两人头一次在这种天光大亮的环境下行房,窗纸透映的光影使情事格外清晰,却也增添了几分错乱的淫靡。
白玉堂上身歪斜地躺着,脚悬在床下,靴也未脱,展超抬起他两腿,把下摆掀了上去,竟是打算隔着衣物直接弄他。
这间屋子虽说不常住,好在润滑用的脂膏是常备的,床边的立柜里就有。展超随意挤了些在手心,揉上白玉堂后穴。如今腊月寒冬,穴口乍一接触冰凉液体,颤巍巍地瑟缩了起来。
展超对他这处承受能力很有信心,油膏抹匀后一次捅进了两指,稍作停顿便开始扩张拉扯,翻搅出咕咕的水声。
白玉堂丝毫不打算责怪展超疏于温存。分别日久,两天前匆匆一面还闹得不欢而散,他早已渴望得紧了。肠道中的敏感点被指腹触碰,他完全放弃了抵抗,顺从本能发出了柔媚的呻吟。
展超很喜欢他的反应,指尖继续揉按那处韧肉:“你与薇薇做这事,可有我弄得你舒爽?”
这话听着还是醋意滔天,不过展超肯这样问,至少说明他愿意面对了,白玉堂也不介意哄一哄他:“不舒爽,我只喜欢被你插。”他说的也算实话,毕竟主导一场房事太过费力,他还是适合躺着享受。每每想起与薇薇那次过于勉强的经历,他都不得不佩服起展超的好体力来。
展超听了果然受用,胯下男物胀得铁硬:“这就来插你。”他吻了吻白玉堂柔软的嘴唇,而后抽出手指,换上自己粗大的性器,对准穴口用力推了进去。
白玉堂太久没被肏过,后穴一下子绷得死紧,轻微的钝痛拉扯着下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绞抽搐。
不过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并不难捱,甚至称得上有点喜欢——展超的东西那样大,每次进来他都要痛这一下的。
吞入了久违的男根,穴道被撑开,肠肉被碾平,身心的空隙都被填满,白玉堂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喟叹,双腿大大分开,毫不扭捏地表达自己的欲求:“来,再深点,都进来。”
四月分别并未让他们彼此陌生,与另一位女子的关系也不至于影响他们在房事上的配合。展超熟知白玉堂的喜好,白玉堂也明白该怎样取悦展超。
繁复的衣物堆叠在一起,抽插数十下后,两人身上均起了汗。白玉堂拽了展超一下,示意他也到床上来,展超心领神会,替白玉堂把鞋袜除了,而后将人往里面推了推,自己也脱下外袍上床,从身后抱住了他。
侧躺的姿势可使性器进得更深,白玉堂第二次被插入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展超这根东西着实是个宝贝,又粗又硬,顶端还有些上翘,尽往要命的那一处顶,钻得他甬道内几乎要起火,很快就有了泄身的愿望。他伸手向后去碰展超,展超知他想要速战速决,握紧腰身加快了挺送的速度,适时放松精关,与他一同攀登顶峰。
第一轮的疾风烈火显然未至终末。展超释放过后没有拔出阳茎,顺势拥住了白玉堂,一只手探进里衣抚摸他的身体:“你瘦了不少。这阵子很辛苦吗?”
白玉堂难得享受一下高潮余韵,实在不愿破坏了气氛:“问这个干什么?”
展超沉默不答,从下腹寸寸摸到胸前,最后停留在乳首揉捏,又伸舌卷了他右边的耳垂,细细舔吮一番,半晌才道:“你们都很好,是我不好,我太贪心,两个都舍不得。”
久旱逢霖,两人依偎在一处不一会又双双起念,展超借着先前射进去的精水缓慢挺动腰身,白玉堂也主动偏过头与他缠吻。
无需待良夜,寻欢趁昼长。

Chapter 12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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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因薇薇有孕,公孙泽直接给展超放了长假,要他在家好好陪着薇薇。
白玉堂也没离开,这段时间一直是他照料孕妇,展超是个粗枝大叶的,托给宅里的婆子也不放心,何况薇薇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走。
展超不愿晾白玉堂独住,可薇薇身子重了需要人陪,一人一天轮着也不妥,三人索性商议了一同宿在展超的主卧里。
最初他们还有些拘谨,时间久了也就放开了。展超与白玉堂交合并不避忌着薇薇,若薇薇萌生欲念,展超便以唇舌相就,至多不过用些器物浅浅插入,毕竟他自身尺寸太大,真刀实枪恐会伤着胎儿。
白玉堂疑惑之事也借此机会问了个清楚——展超此前与薇薇行房时并未刻意避孕,偏他那次怀上,只能说天意难测。至于秦筝的毒性,究竟是随交合次数而解、还是孕后自解,只怕得找到下毒之人才能问清。总之,现下三人身上均无中毒迹象,应是平安无事了。
叠笔庄那边,包正去请了皇宫大内的能工巧匠为他们设计新的阵法。此非一朝一夕之事,公孙泽还是按照白玉堂所绘图纸雷厉风行地变了阵,吩咐手下加强戒备。白金堂好歹是位机关大能,白玉堂得其兄真传十之八九,想来应可抵挡一阵。
有了对吴天的防备,这次派出的叠影特意绕开了云城的势力进行探访,果然拨云破雾取得了进展。一月后公孙泽得到确切消息,证实云阙楼的老板名为吴宇,只是此人太过神秘,无论如何都查不出他的长相,也不知他和吴天究竟是不是兄弟关系。
展超三令五申要白玉堂不许私下去找吴天,一切等薇薇生产后再说。白玉堂顾念着自己的血脉,竟也耐下了性子,没有贸然行动。
薇薇临盆是在来年仲夏。白玉堂早早找了经验丰富的稳婆在别院待命,可公孙泽不放心,硬是带着胡雪莉也来了苏城。自古产房多凶险,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有胡医师在,也能多一重保障。
男子自然是不能进产房的,只能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叫声白白煎熬。公孙泽神经紧绷地望着房门,一刻都不敢错开眼;展超屋前屋后走了几百个来回,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白玉堂紧张得后背全被汗湿,又不能过分表现出来,忍不住对展超发火:“你能别走来走去吗?看得人心烦。”
四个时辰后,稳婆出来报了喜,孩子是个姑娘,眉眼生得与母亲极为相像,公孙泽接过抱在怀里,越看越喜欢。
胡雪莉将一室血污处理好后便请他们进门。薇薇整个人缺水脱力、虚弱得很,众人确认她无恙后都自觉退了出去,只留下展超在房里与薇薇说话。
薇薇艰难地抬头,又看了看门外的方向:“展超,我……你介意吗?”她到底还是担心展超会对这个孩子心存芥蒂,虽说是因秦筝无可奈何,可结下的种子却是她不贞的证明。
展超此前受过白玉堂提点,知道产妇会胡思乱想,连忙握了薇薇的手,道:“我早想明白了,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玉堂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对你们好的。”
薇薇也是个单纯直白的性子,听了他的话很受宽慰,便央着展超给孩子取名。
这可把展超难倒了。他想了半天,回头瞥见桌上摆着午饭未用完的清蒸鲤鱼:“要不……叫小鱼?”
他这起名方式事后被白玉堂狠狠嫌弃了一顿。不过薇薇觉得尚可,小名也就这样定下了。
正名倒是不能太过随意。白玉堂提了笔,边写边道:“不若就改一个同音字,叫展瑜吧。”
白玉堂是真下了决心,要女儿跟展超的姓,把这个秘密长埋地下。除他们以外,再不会有人知道孩子真正的生父是谁。
如果吴天没有劫走小鱼的话。
小鱼略有些早产,体质算不上好,展超和白玉堂都忙着给薇薇和女儿养身子,暂时没顾上去追究一个销声匿迹很久了的吴天,没想到却在百日宴时出了幺蛾子。
叠笔庄倾巢之力夺回孩子,吴天受伤逃走。
当时庄内宾客到场、展超和公孙泽均需出席,白玉堂让他们带着孩子先回,独自一人去追吴天,正好代表五鼠做个了结。展超见吴天负伤,以白玉堂的武功单对单料想无碍,就放他去了。
被救回来的小鱼不哭也不闹,看起来一切正常,直至第三天皮下突然渗出大片红点,薇薇找胡雪莉诊了,大吃一惊,竟是血溢脉外而形成的紫癜症状。
“怎么会这样?”
“我怀疑吴天给她吃了什么烈性的东西,”胡雪莉满目担忧,“比如,蝶变。”
公孙泽一瞬间面色极为难看:“该死,不会是去年失窃的那两株吧,吴天到底要干什么?”小鱼还不满周岁,如果真是直接服下了蝶变,必然凶多吉少,即便侥幸不死,也要终生残废。
包正早先的猜测算是彻底得到了验证:“我现在可以肯定,吴天不是冲着叠笔庄来的,他的目标,一直都是白玉堂。”
公孙泽哪有心思听他分析这些,怒而吼道:“我不管他是冲什么来的,小鱼现在要没命了!”
胡雪莉思量一番:“我倒是有个方子可以中和蝶变的药性,只是同样性烈,孩子太小多半吃不消,得让她的血亲服下,再每日取血喂她。”
薇薇一听有救,连忙道:“胡姐姐,那你快配药吧,我服下后喂给小鱼。”
“这药中含一味红花,你服了伤身,恐再难有孕,最好还是由男子来。”胡雪莉说着瞥了一眼展超。
展超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视线,听完就往外跑,被公孙泽厉声喝住:“站住,你上哪去?”
屋内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庄主……”展超转过身,心虚溢于言表。
胡雪莉解释道:“此药于成年男子无害,最多不过损你几成功力,稍加调养便可恢复。”
展超实难辩解,只一个劲地摆手:“雪莉姐,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公孙泽气得发晕,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身边最器重的叠砚、亲妹妹的丈夫,竟是个如此缺少担当之人?“不行也得行,你不要小鱼的命了?”
“哥,你别为难他了。”薇薇含着哭腔,说出的话仿佛一颗炸雷,“他不是小鱼的亲生父亲。”
“他不是小鱼的亲生父亲?”公孙泽一脸不可置信,“那谁是?”
“是……白玉堂。”有些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薇薇知道只要她不点头,展超宁死也会背下这口黑锅。
“荒唐!你,你怎么……?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扰乱纲常之事?”公孙泽直觉妹妹受了欺辱,恨不能立刻举剑架上白玉堂的脖子。尤其是,想到包正当初劝他那句“白玉堂天生断袖,你妹妹与他在一起最安全”,更是盛怒之下遍体生寒。
展超总算找到一个空隙,匆匆出门:“我现在就去找玉堂回来。”

白玉堂最终是在一个山洞里截住吴天的。
交手时他不慎中了一掌,有些轻微的内伤,但吴天的情况显然要比他糟糕多了——腹部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到地上汇聚成一小滩,肩上臂上伤口不计其数。
大约是知道自己已至死路,吴天不仅坦承了下毒之事,还告诉了他这一切的原因。
他想得到白玉堂。
他种下秦筝,是为让展超与女子交媾,换白玉堂一个死心;他盗取蝶变放出云阙楼的消息,也是算准了叠笔庄必派展超前来,部署一切只等取展超性命。
谁想白玉堂痴心不改,死吊在一个蠢货身上。
吴天几乎要站立不住,撑着剑鞘勉强维持住身形,嘴里还在骂他:“白玉堂,你雌伏人下,甘为妾室,如今还要替别人养孩子,五鼠的一世英名都败于你手。”
“那不是别人的孩子。”白玉堂厌弃地看着吴天,“告诉你也无妨,小鱼是我的孩子,我和薇薇的孩子,不是展超。”
吴天愣了一下,而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个女人没有死。秦筝有孕才解,我还当事情怎会这样凑巧,偏偏展超来云城之前给她留了个种,却原来是你李代桃僵。白玉堂,看来你也是荤素不忌,作什么痴情样?被男人肏过那么多回了,肏女人还能爽么?”
“闭嘴。”白玉堂一刀捅进吴天胸口,刀锋拔出,登时血流如瀑。
吴天仰面摔在地上,双目圆睁:“我要死了,我虽杀不了你,但有你女儿陪葬,也不算亏。”说完便断了气。
“什么意思?你对小鱼做了什么?”白玉堂忽听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哪肯罢休,拽起吴天的衣领拼命摇晃,可惜再无回应。
“玉堂!”展超一路纵马疾奔,好在白玉堂沿路留下了记号,他才得以快速找到此地。
白玉堂慌忙回身询问:“小鱼有没有事?刚刚吴天说——”
展超毫不犹豫截断他的话:“雪莉姐有法子,你快跟我回去,小鱼急等你救命。”
两人同乘一骑,路上展超说了具体情况,顺便运功替白玉堂疗伤。白玉堂只恨没把吴天生剥活撕了。
他也不意外公孙泽会大发雷霆,进庄后见着对方就是一拜:“公孙庄主,此事是我有愧,但请容后再议,先让我救小鱼性命。”
公孙泽知晓真相后冷静了许多:“不急。薇薇已同我说了缘由,小鱼今日的药也喂过了,你明日再服不迟。”
展白这才知道,因小鱼命在旦夕,薇薇三天前便服下了药,往后几乎不能再孕。
不过展超原本也不忍心让薇薇再受一次生产之苦。他很喜欢小鱼,拥有一个孩子足够了,他只愿所有人平安。
秦筝虽解,情症难消。如今三人真心相伴,还得了个女儿,未尝不是一件幸事。过往是非对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END

Notes:

还有两段3PH,顺着正文实在写不下去了,先粗略完结了,择日番外吧。

Chapter 13: 番外一

Notes:

磨磨蹭蹭了几个月的番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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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薇薇孕期五个月后,由于腹部隆起很难平卧,睡觉只能侧躺着。展超怕夜里无意识动作扰了她安稳,让她睡在里侧,足足给她空了半张床的位置。
这个习惯保留了大半年,直到薇薇产后出了月子向他抗议,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小心得过了头,险些生出疏远的嫌疑了。
薇薇怀小鱼那段日子本就坐立难安,还要每日在旁看着展白二人欢好,早已心痒难耐。纵然展超甘心为她舔穴纾解、白玉堂也会玩些奇巧手法抚慰她敏感处,终不过扬汤止沸罢了。她见白玉堂用后穴承欢,提出自己也有后穴、可用以取悦展超,谁知展超死都不肯把那根棒子插进来,只一味遵循医嘱,在她穴里塞了两个乌金圆球,要她无论如何忍过孕期。后来胎儿落地,她忙于哺乳和料理小鱼,曾一度淡了这心思,如今身子完全恢复,小鱼的状况也彻底稳定下来,正该行一行这夫妻之事了。
是夜,展超照旧先以口舌侍弄,薇薇仰面躺着,双腿屈起分在两侧。不知是生育后体质有变还是单纯空窗太久,她身子比从前敏感得多,展超的唇才一碰到阴户,她便整个人受不住地瑟缩起来。细算一算,上次展超真正进入她身体还是秦筝未解之时,距今已一年有余了。
趴在床尾的白玉堂也浑身赤裸,嘴里含着展超的阳茎,舌头变着花样在上面打转,弄得水声啧啧。三人成了条串连的链子,首尾相接,倒是个新鲜玩法。
白玉堂的口活极好,展超的男物落在他嘴里没一会便坚硬挺立,下身快感传达到上方,略显粗重的呼吸通过鼻腔喷在薇薇下处,引得少妇虚声娇喘。薇薇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却好巧不巧地将深埋其中的头颅夹得更紧了。私处风景尽现丈夫眼前,生育时造成的撕裂已愈合如初,两瓣花唇微微外翻,长久无人探访的秘道因情动开始泌出水液。展超两只大掌按住爱妻大腿内侧,舌尖抵入穴中,灵活熟练地进出翻搅,不一会便弄得薇薇丢了一次。
穴中水液喷了展超一下巴,薇薇赶忙坐起身,取绸布替展超擦了,又见只有自己躺着享受,心感不安,指着正在卖力的白玉堂道:“展超,我也可以为你做这个。”
展超摸摸她的头,自是十分爱怜:“不必委屈自己。”
薇薇眨眨眼:“不委屈的,只怕你嫌我做得不好。玉堂哥教我好不好?”
白玉堂听到她说话早抬了头,稍一思量便应了:“行。”
她还怀着孕时就自告奋勇要为展超口含,那时展超哪敢劳累了她,双身人在家里谁不自觉当个祖宗供着。现下她身子恢复了,又执意如此,白玉堂觉得这也算闺房乐趣,不妨一试。
“你到我这来。”他一边朝薇薇招手,一边推着展超向里挪了挪,给薇薇腾出空位,自己则坐到了另一边,耐心指导,“把他那玩意含进去……对,用舌头舔,小心牙……”
薇薇跪在展超胯间,俯下身堪堪含了个龟冠,便觉口中几乎不剩下什么余地了,只得绕着伞头动舌,裹唇吸吮。
生涩的技巧带来完全不同的感觉,但无疑也是舒爽的。展超吐了口气,索性整个人躺了下去:“那玉堂趴我身上来,我为你通一通后面。”
白玉堂领会他的意思,调转过身趴伏在上方,将一只翘臀递到展超眼前。
二人定情数年,行房事前白玉堂总会将这处洗净了的,展超指尖一碰,内里半湿,心中感念玉堂果然贴心,已做了充足准备。
他熟门熟路地打开床边暗格,取出润滑用的脂膏,在右手五指上抹匀,而后旋转着揉上后穴口。
只这一下,便教白玉堂软了腰。
展超从前再单纯不知风月,这几年也练出来了,面对家中这两位,哪处敏感都摸得清清楚楚,轻而易举便能诱出好听的呻吟。何况白玉堂向来随性大胆,但凡学了个新花样都会拉他试一试,少不得还要指点他一二。如今展超手、口、阳茎三处,本事样样不差的。
他先用拇指指尖在穴外画圈按揉,待到臀肉完全放松之时再换上中间两指猛然突进,准确抵达那处要命的地方,成功惹出白玉堂一声惊呼。肠道内很快变得松软柔韧,展超兀自拓了一会,见时机差不多了,在臀上轻轻拍打数下,示意白玉堂换个姿势。
薇薇初次用口,展超担心她嘴酸受累强行坚持,起身摸了摸她的面颊,顺势将性器抽了出来。
白玉堂自觉靠着床沿趴好,头朝里、脚朝外,腰身下陷弯出优美的弧度,显然是个极懂情趣的。暴露在外的穴口微微张合,周围水光一片,一副待采的模样,诱人得紧。展超下了床,除去身上仅剩的多余衣物,而后扶着自己胀硬的阳茎,径直插了进去。
薇薇见状也挪到旁边并排趴下,雪臀紧挨着白玉堂,转过头殷切地道:“展超,弄弄我后面。”
“好。”展超喜欢她的直白,这样的请求自然应允。他下身规律挺送插着白玉堂,左手挖了新的脂膏去探薇薇,好在频率一致,一心二用倒也不算太难。
一时室内回响起三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薇薇的后穴未经人事,不论是比白玉堂还是比她自身前穴都紧得多,展超为其扩张颇费了番功夫。好容易可容下四指,内里被搅弄得湿滑顺畅,薇薇似乎觉得已经准备好了,回头看了展超一眼,眸中期待不言而喻。但展超与白玉堂完事还早,放薇薇在一边空等也是无趣;再者他这尺寸,新穴承欢势必要受几分苦楚。展超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温柔地笑了笑,真诚地对上薇薇水灵灵的双眸:“让玉堂破你后面好不好?”
薇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似是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入臂间:“全凭夫君安排。”她平常对展超都是直呼其名,这时候婉转娇柔一声“夫君”,挠得展超心里一阵发痒。
得了首肯,展超便抱着白玉堂下了地,就着两人相连的姿势挪到正对的位置,让薇薇抬臀。
白玉堂被肏得神魂颠倒,压根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展超借着胯下往里顶的力道推了白玉堂向前几步,手伸到前方握住白玉堂的阳茎,就要往薇薇后穴里塞。
“喂,展超,你——!”话至一半,体内敏感处被重重一顶,白玉堂顿时失了声。前方的性器在此推力下破入紧致的甬道,遭遇肠肉柔柔密密的缠裹,不得不说,舒爽得让他头皮发麻。
“好好享受。”展超咬着他的耳朵,语气听起来难得有些顽皮与恶劣。
“你哪来的……这许多花样?”白玉堂断断续续地问,这要命的感觉,搞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白五哥教得好。”展超也起了玩心,“五哥”是江湖人对白玉堂的尊称,江湖朋友或仙空岛下属如此称呼实属平常,但展超长他五岁,又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一边入着他的穴一边口唤“五哥”,便是另一番滋味了。
白玉堂被前后夹击,只觉得自己成了个穿膛葫芦,没一会便射出阳精,尽数遗落在薇薇后穴内。展超倒是还差得远,见他泄了也不再流连,让他躺到一旁休息,拔出自己仍然铁硬的物件,转而插进了薇薇阴穴。
薇薇轻呼出声,女子到底还是被入前穴更爽快些。花径先前被展超舔弄时就流了不少水,已是湿得透了,这下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肉棒子,内壁层层卷裹了上来,大有要让展超立刻缴械的架势。
展超两手伸到前面揉她胸脯,一对椒乳因着哺喂孩子的关系变得松了些,却也更软了。产妇尚在哺乳期,他只需稍稍用力,就会挤出满手的奶水,获得成片的香甜。
“别、别捏了。”薇薇慌乱地哀告道。早几个月她奶水盈溢、总是胀得胸口疼,时常央展超为她吸乳,甚至给白玉堂也吃了一些,现在却不可,她得多留些喂养小鱼才行。
展超显然也是明白的,并没有刻意挤她的奶水,把玩了几下便作罢,抱紧她的腰身加速挞伐。
临释放前,他将阳茎换到薇薇新被开发的后穴里,连续抽插了十数下,沿着白玉堂留下的轨迹喷射在肠道内。
两人的精液混在一起,依稀有种别样的交融。
今日这番举动,大约是有点疯狂且放浪的,但展超并不后悔。
玉堂与薇薇并无男女之情,展超也想得通透明白。无论如何,这二人是因自己才关联在一处。床上教大家快活才是最主要的,他又不能凭空变出另一个自己,轮流来总有一人要受冷落。他的两位爱人连孩子都有了,确实没什么再要避忌的,他也乐意见到玉堂与薇薇相处和谐、建立更深的羁绊。
如此,甚好。

Notes:

达成成就:3P。这才是我最初开脑洞的时候想写的内容(之一)啊,前面啰嗦了12章,充分展示了一个整篇都写完了还没写到最初想写部分的糟糕例子……
至于下一篇番外,再说吧orz

Chapter 14: 番外二

Chapter Text

经过这两年,白玉堂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不止是性情,或许相由心生的缘故,连眉眼和面部轮廓都有细微的改变。
他初入江湖未及弱冠,少年心气,与展超不打不识。彼时义兄尚在人世,由着他娇纵任性,他一意孤行恋上展超,何等果决,无人能阻。
偏展超是他天生的克星,几乎要他放下了全身的高傲,心气还在,只是确实不再于小处锱铢必较了。
展超也成熟了些,相比初出茅庐时的冲动毛躁,如今的叠砚之首名副其实,同样担得起他们的一家之主。
当然,一家之主总会有些特别的待遇。
比如此刻,薇薇和白玉堂正一左一右地趴在展超大腿上,共同舔舐他的阳茎。这桩事他们是第一次做,却意外地有默契——一人含住前端,另一人就自觉去舔下方的囊球;又或者,两条软舌分别沿着柱体两侧上下滑动,将其周围一圈都照顾得细致妥帖。
展超双手搭在两人颈后轻轻摩挲,这二位皆是清辉样的人,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着实惹人动容。
白玉堂前襟的系扣已在先前的折腾中散开,时不时抬眼看他,水气盈眸,眼角的弧度勾人心魄。薇薇也解了外裙只剩小衣,极为认真地服侍夫君的男根,技巧频出,绝不落后。
唯独展超衣冠齐整,一头长发束起,发冠都未取下。他样貌生得英挺逼人,引少女思春而不自知;武功天下难逢敌手,惹侠士折腰亦不自持。今生是注定沾了两朵桃花,受这二人钟爱到尽头了。
率先打破气氛的总是白玉堂。习武之人感官灵敏,耳里听着展超愈加粗重的喘息便叫了停,起身扒了展超的衣物,又咬了口他的下巴,状似不豫地道:“你享受得够了吧,该你出力了,先插谁?”他可不能让展超就这样泄了,展超一根宝贝得留着满足他们两个人呢。
“先插你。”展超愉悦地笑了笑,顺手抱起白玉堂让他坐在自己怀里,水淋淋的阴茎径直捅进了他的后穴,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薇薇则绕到了展超背后,脱去身上最后一层遮蔽,两团柔软的胸乳贴上展超坚实的躯体,在上面挤压摩挲。女子快感来得不如男子直接,因此大部分时候展超都会先解决了白玉堂再来顾她,她并不介意。
其实突破了世俗的桎梏,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薇薇这些年看了不少春宫本,深谙抛下脸面追求欢愉的道理,伺候人的手段学得相当不错。只是这些闺房行事绝不能给公孙泽知晓,否则她哥哥必要大发雷霆的。
展超颠了白玉堂一会,大约是两人都有点僵,便就着相连的姿势挪了挪,把人放倒,让白玉堂上身平躺、双腿盘在自己腰后。做完这一切,他转头看向尽心尽力服侍自己的女妻:“薇薇,你坐玉堂身上。”
“嗯。”薇薇即刻会意。她知道白玉堂反感女子躯体,拾起已经脱去的贴身小衣重新穿上了身,防止两人直接肉身相贴,而后两腿分开跨过白玉堂的身体,背靠着展超坐了下去,将白玉堂已然立起的阳茎纳入体内。她前后两穴都含过白玉堂,丝毫不会拘谨,主动蠕动了一番,看到白玉堂皱眉咬唇硬撑的样子颇觉有趣。
展超弓身下伏,轻推着薇薇一起趴了下去,若有似无地亲吻她脊背上的凹陷,激起一阵酥麻的快感。薇薇脑袋埋在白玉堂颈间,面对面交叠在一起,下身前方相连,只剩后穴裸露在外。
身后一下下的撞击带动着两人的躯体来回晃动,彼此的胸膛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摩擦。薇薇觉得自己的乳尖快要起火,白玉堂应当也是。
展超叼住薇薇的后颈吻了吻,又去捏白玉堂的手道:“你快到了告诉我,别弄在她里面。”薇薇当初服药伤了身,虽说再孕可能性极低,但展超也怕万一,届时母体受损孩子多半难保,如若滑胎必伤更深。因此他从不敢将精水泄在薇薇花穴内,自然也要嘱咐白玉堂一声。
“我知道。”白玉堂晓事得很,本不需要他提醒。众人皆知,锦毛鼠天生不近女色,但薇薇是他熟悉的人,几次下来也算习惯了,并不会感到恶心,相反还能从中汲取一点快活。展超既然喜欢三人一起,他便由着展超玩也没什么。
展超感念他的通透体贴,握住他精致漂亮的腕子揉了揉,继续在他体内抽送了一阵,然后拔了出来,转道插进薇薇后穴。
薇薇还是第一次被两根同时插入,前所未有的饱胀感令她整个下半身都不由自主地收缩绞紧,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白玉堂被她这么一夹,腿根发酸险些叫出了声。他的性器与展超一“墙”之隔,活动时甚至能感觉到另一根柱体的动向。展超阳茎下方的两个囊球还刚好拍打在他穴口两侧,那处沾满了薇薇阴穴流出的湿黏液体,每一次的接触与分离都会拉出淫靡的银丝。
待到薇薇濒临崩溃之时,展超亦没有送她登顶,而是再次进入了白玉堂的身体。阳茎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来回换穴,不断延长着他们的快感,以至于将穴中淫液都交换了个遍,真应了一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这一次,白玉堂和薇薇终于知道展超的体力究竟有多么好。
而展超这位“一家之主”,事后满心柔情地搂着两位爱妻缠绵温存,可谓享尽齐人之福。一边软玉温香,一边俊秀颀长,何其幸,这样的两人都许了自己,今生决不能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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