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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宵行
1.
正是金秋九月,红枫似血,凉风乍起,江湖中的纷纷扰扰也似被这阑珊秋意抹平了,四季山庄难得寂静。
秦九霄正领着众弟子在前院练武,忽然大门被人踹开,滚进来一个白乎乎的人形物体,噗通一声趴倒在院门。
随之走进来的是失踪已有数月的掌门师兄,周子舒一身灰白衣袍,手里还拿着个不知哪儿来的酒葫芦,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挽了个随意到不行的髻,一副闲云野鹤的派头。
“师兄!”秦九霄大喜过望,急忙迎了上去,周子舒不在的这几个月他可没少被那些小毛头折腾。
周子舒用足尖踹了踹地上趴着的人影儿,秦九霄这才看清了对方是个瘦弱矮小的锦衣少年。
“这是你秦师叔,以后跟着他好好学功夫,老子没空搭理你。”
少年一路上恐怕是被周子舒欺负得够呛,睁了双惊恐的眼,哆哆嗦嗦说,“秦、秦师叔好……在下张成岭……来自镜湖山庄……”
秦九霄一听便明了了,前不久镜湖派被鬼谷灭了门,这孩子又姓张,多半是镜湖掌门的遗孤。他这师兄看着凶神恶煞实际心软得不行,多半是他仗义出手把这少年救了下来,带回四季山庄。本该是好事一桩,可为何师兄脸上挂着副旁人欠了他十万两银子的表情。
“来,起来吧。”秦九霄上前将张成岭拉了起来,心中尚有一事未明,正待开口询问,张成岭却把视线投向周子舒,犹犹豫豫地说了句,“师父啊……那个,温叔他……我们就这么不辞而别,他会不会担心我们?”
秦九霄还没想明白这“温叔”是何人,周子舒便脸一黑,呵斥道,“你是他徒弟还是我徒弟?!今天不练满八个时辰不许睡觉!”
张成岭小脸一垮,只得喏喏应了一声。秦九霄是知道师兄脾性的,越是表现得严厉越是说明他对这少年给予厚望,便笑道,“师兄,你就放心吧,你徒弟在我这儿保管照顾得好好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没有找到……?”
话未说完,门外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找谁?是你要找我吗,师弟?”
秦九霄看着在周子舒身后跨进四季山庄大门的那个潇洒身影,喜从中来,朗声道,“二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岂料此时张成岭也跟着大喊了一声,“温叔!你来啦!”
秦九霄扭头与张成岭四目相对,两人眼中都写满了怪异。
来人一袭白衣,手持折扇,翩翩然如五陵公子,脸也生得清冷俊美,眼下一颗泪痣颇有点勾魂夺魄的意味。
秦九霄自然识的他,四季山庄的二当家,神医谷圣手夫妇的遗孤,他的好师兄温衍。
可张成岭不该称他为师叔吗?这温叔又是什么辈分?
“阿絮。”温衍看也不看他们,只凑到周子舒面前唇角含笑说,“走得那么快,也不同我说一声?”
周子舒脸色愈发难看,瞪了他一眼道,“温客行!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温衍将手中折扇一阖,耸了耸肩道,“我就不滚,就要回来。怎么,你打算把我从四季山庄除名吗,周庄主?”
周子舒咬牙瞪着他,拳头死死地捏作一团。温衍倒是先软下心来,伸手要去抓他,“阿絮,对不住,是我说错话……”
周子舒躲开了他的触碰,头也不回向内堂走去。温衍见状要追,秦九霄这边厢终于理顺了舌头问,“二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阿絮?什么温客行?这两人失踪的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衍连头也懒得回一下,只给他抛下一句话。
“我饿了,九霄,做饭!”
秦九霄时常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大概不是。
打小便被秦老庄主高压式教育,说是资质不如大师兄连勤奋刻骨也比不上,他娘也是从小把周子舒当宝贝疼,自个就像是路边捡来的,更别说还有个冰雪聪明根骨万中无一的二师兄挡在前面。倒不是说秦九霄嫉妒他们二人,自从父母去世,自己便是由周温二人一手带大的,似兄又似父,只是他二人之间仿佛有种天生结界,自个难以插足,偶尔也难免生出些寂寞的心绪。
比如数月前温衍不告而别,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周子舒不愿说,自己也猜不透,只能眼巴巴看着大师兄也跟着下山而去,说是要把他找回来,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月。
好不容易人是都回来了,可房门一关又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他还要从张成岭这小辈口中得悉这下山数月间两人的种种经历——秦九霄一边择菜一边感慨万千。
原来下山不久温衍便化名温客行在江湖上搅起了一堆风浪,其间又被卷入了鬼谷与五湖盟的恩怨,细说起来怕是一整个晚上也说不完。周子舒循着风声总算找到了他的踪迹,倒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易了容改头换面接近温客行,就连张成岭直到被带往四季山庄前也只知他叫阿絮,更不知他师从何门何派。两人携手救下张成岭,又解决了五湖盟的风波,本来好好的一同行走江湖,也不知怎地翻了脸,周子舒把温客行扔在客栈便拽着张成岭回了四季山庄。
张成岭说,“我还以为师父和温叔是一见如故,没想到两人竟然是师兄弟……我更没想到师父竟然是四季山庄的庄主,早上起来见到他卸了易容的脸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看都俊得不像我师父,不过温叔一路上老说我师父肯定是个大美人……”
秦九霄咳嗽了两声,“我温师兄那眼光打小就是十里八乡闻名遐迩的,看个背影都能猜到对方是不是美女。我猜他一早就认出掌门师兄了,就是不肯老老实实回来,所以才把师兄给惹火了。”
“他俩不会有事吧?”张成岭担忧道,“千万不要打起来。”
秦九霄甩了甩手里的黄花菜,“打起来倒不至于,大师兄不知道有多疼温师兄,别说打了,磕一下都要心疼坏了。”
张成岭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是师父这几个月对温叔动起手来简直跟揍仇人似的,他俩怎么看也不像那么要好啊。”
“奇了怪了……”秦九霄摸着下巴,顺带把黄花菜递给了张成岭,“我也猜不透他俩有啥矛盾……想我小的时候每次打雷下雨想跟大师兄一起睡都会被温师兄给一脚踹走……他俩从小到大明明好得睡一床被子,不管温师兄闯了多大的祸大师兄也不会生他的气……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
周子舒也不明白怎么就成了现在这般境地。
是他太放纵?抑或是他太自私?
自打师父将小小的温衍带到他面前开始,一切就仿佛偏离了正轨。他的确喜欢这个玉琢似的小娃娃,对温衍父母双亡的遭遇也深感同情。师父说从此他便是你的师弟,你要好好照顾他,周子舒便始终铭记在心,哪怕后来又有了九霄和其它师弟,温衍在他心中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温衍眼中的火是被仇恨淬出的鲜血,在四季山庄这十来年的日子慢慢被压抑为沉寂的暗流,等待着决堤而出的那一日。周子舒知道他早晚是要走的,要查明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要还清白于天地,于是十几年来对他呵护备至,只望温衍能明白自己一直把他当家人,待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温衍依旧会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一步步行差踏错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
周子舒心乱如麻地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手掌。
“阿絮……”
温热呼吸徜徉于耳边,周子舒猛地将人甩开,转过身来仍旧怒目而视。
此时温客行倒一反常态的安静,脸上表情淡淡的,长睫微垂,显出一丝落寞。
周子舒冷笑一声,“怎么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老温。”
“这次不告而别的可是你,阿絮。”温客行朝他靠近了一步,俊美脸上是周子舒不愿读懂的表情,“我差点以为你不要我了,师兄……”
“别叫我师兄!”周子舒又想抬手将他推开,可这次温客行却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你想听什么,周子舒?你想当阿絮还是想当我的师兄?”温客行对上他的视线,那些幼时燃烧在温衍眼底的烈火仿佛又重回他的眼底,更添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其实对我来说是一样的,不管你是周子舒还是周絮,所以我没有点破你的身份真就让你这么生气?”
“闭嘴!老子不想看见你!”周子舒动了几分真气,他既怒且恨的模样似乎让温客行感到了几分刺痛,便是这几分不着痕迹显露于他眼底的疼痛竟又让周子舒立马感觉到心软难舍。
——他恨的该是自己的纠缠不清,欲断难断。
“衍儿,你去歇息吧。”周子舒将手腕抽开,避开了他的视线道,“师兄累了,之前的事情也莫要再提了。”
温客行闻言却哼笑道,“哪件事?”
周子舒抬眸瞪他,寒声道,“明知故问。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仍是你师兄,我说的话你敢不听?”
“我当然听,只是我真不明白你说的是哪件事。”温客行忽然俯身向他倾来,靠在他耳边说,“是在柴房那次,还是湖边?还是客栈那晚你喝醉了酒,主动骑到我身上来那次?”
“温客行!”周子舒既羞且怒,无意识的一掌向他胸口击去,岂料温客行完全没有阻挡的意思,唇边登时溢出了一抹鲜血。“衍儿……!”他又立马乱了心神,慌不迭捧住他的脸颊,温客行却就势朝他唇上欺来——
“不行!唔……师弟!”周子舒左右闪躲却还是被他吻了一嘴的血,心里乱如沸锅,究竟是该严词拒绝他还是干脆敲晕了他,七上八下实在拿不了主意。
温客行盯着他的眼神像饿极了的狼,丝毫没有对掌门师兄的敬重之意。
他当然是爱他、敬他,恨不能把周子舒雕作一块神像日夜奉起来,只是这感觉早已在不知觉间变了味儿。即便将他视作神明,那也是仅属于他温客行一人的观音。
“行啊,你既然不想做阿絮,那我们便做些师兄弟该做的事情。”
周子舒闻言忽地一颤,那双月华尽收的眸子便不安地朝他看了过来。
温客行想,真该给他找面镜子让他看看自己的眼睛,这哪里是拒绝。
说罢他便伸手扯起了周子舒的衣领,对方想要阻拦却似突然没了力气,两只手掌虚握住他的手腕,语不成句断续地道,“衍儿……衍儿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情……”
温客行根本懒得搭理,掀开衣领便又一把扯去了他的小衣,周子舒袒露的胸脯上两颗乳果颤巍巍耸立,比寻常男子要大出不少,乳晕也显出一种熟透了的绯色,丰满饱胀的两团肌肉随着剧烈心跳而起伏不定,形如两座小山丘般呈在男人面前。
“真美……”温客行看得入迷,情不自禁用拇指碾过一侧乳头,顿时引来对方一阵低哑呻吟。
周子舒彻底没了力气,那截细腰往后仰了下去,靠在桌边,愈发展露出一片雪白胸脯。
温客行抬眸看他,唇角含着温柔,“你还会像上次那样赶我走吗……阿絮?”
周子舒知道自己再无立场拒绝,他何尝没想过要将对方引回正路,却没料到反而是自己先丢了伦常规矩。
起初周子舒也觉察到了些许不妥。
他新来的小师弟比他矮上一头,成日闷闷不乐的,哪怕陪他玩耍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周子舒虽只比他大上两岁,却是个早熟的性子,心知他父母双亡身负血海深仇,难以像平常孩童般拥有天真无邪的童年,于是便更加想方设法地逗他开心,甚至给他找来条小奶狗,两人便日常带着小狗河边玩耍散心。
身边没什么年岁相仿的玩伴,周子舒自然渐渐地将温衍当作自己的亲弟弟般疼爱,有啥好吃好玩的都第一时间拿出来给他,不管温衍想要什么总是千方百计地替他寻来,只要能见得他笑,心中便涌起阵阵暖意。
一夜风雨交加,雷鸣不断,温衍怯生生地敲响了他的房门,那双满含期许的眼眸盯着他,嘴上却说不出求他收留的话语。
周子舒自然心知肚明,笑着将他拽了过来拉上床铺,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给他盖好了才抱着他陷入了沉眠。岂料第二日醒来竟看到哭笑不得的一幕,被子皱巴巴地揉在两人腰间,周子舒衣襟大开,胸口塞了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温衍含着他的一侧小小乳头睡得正香,嘴还不时吧唧两下,仿佛在梦里吃着什么可口的点心。
周子舒那平坦的胸膛也给他咬出了两个牙印,温衍醒来后迷迷瞪瞪的,倒也没发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问他疼不疼。周子舒虽也懵懂,却隐约觉得此事不甚端庄,于是找了师娘通红着脸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师娘彼时正怀着九霄,闻言只是笑说,衍儿肯定是想娘亲了,不过他也不小了,确实不该这么做,晚点我与他说一说此事,也免得你被他再当成了小娘亲。
周子舒心下一急,忙说不用。他知道温衍年纪虽小脾气却大,还尤其好面子,倘若被师娘说教一番,让四季山庄的其它人知道他还是个想吃奶的小娃儿,肯定好生羞耻,好不容易唤回的笑容指不定又会消失不见。
师娘倒是没怎么当一回事儿,只是提醒他若有下次还是要跟师弟说个明白道理。
周子舒喏声应了,然而过了几日温衍又闹着要跟他睡,说是在师兄身边才不会做噩梦,周子舒心疼又心软,便把温衍的被褥搬去了自己卧房,每晚搂着他睡,可是次次醒来温衍都会含着他的乳头,简直真把他当成了自个的娘亲。
周子舒怕他被师娘责骂,便也没有声张,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这点肚量还是该有的,要含就含着吧,除了胸口有些痛痒外倒也没别的不适。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日子渐长,温衍这臭毛病始终没有好转。
少年人长得快,柳树抽条似的很快便高过了自己,四季山庄又逢大变,师父师母接连过世,周子舒弱冠之年便担起了庄主一职。所幸有温衍一直留在身边帮助自己,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这风雨飘摇的江湖中支撑下去。
是夜,周子舒察看了一遍山庄各处,见九霄等众弟子已安然睡去,这才安心回到自己房内。
然而早已有人坐在了他的床上,翘着腿,顶着一张俊俏无边的脸孔盯着自己。
“回你自己房间睡。”周子舒除下外袍,却牢牢守着自己的里衣。
“我睡不着嘛,师兄……”温衍拖长了尾音喊他,变着方儿地撒娇,听得周子舒一身鸡皮疙瘩。
他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去榻上,瞪着对方说,“睡不着便去后院练功,你又不是小孩了,干嘛非要缠着我睡!”
温衍一看撒娇不通,便索性躺了下去,撒泼无赖道,“我不管,我认床,就要睡这儿!”
周子舒叹了口气,无奈去床边想要拾起自己的被褥,“行行行,你爱睡哪儿睡哪儿,我换个房间睡!”
温衍却眼疾手快地将他一把拽了下来,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牢牢箍住他四肢,顺带用内力推灭了桌面的烛焰,急吼吼道,“师兄别催,我现在就睡!”
周子舒被高上自己半截的男人死死压着,黑暗里颇有点无能为力的感受,只得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重死了……滚一边儿睡!”
温衍得逞一笑,果然乖乖地滚去了内侧。周子舒也懒得再与他争辩,拉高了棉被把两人齐齐盖住,闭上眼就要入睡。
然而下一刻便感觉自己的衣领被人轻轻撩开,周子舒猛地睁开眼,一把擒住了那人的手腕。
温客行并未急着说话,一根细长如葱般的手指还伸在他衣襟下边,只是用那双在黑暗里依旧灼灼发亮的眸子盯着他。
周子舒只觉喉咙干哑,心道他幼时乖巧可爱的师弟怎么就长成了这般魅人的模样。
“睡觉!”他哑着嗓子低喝了一声。
温衍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把一只大手完全伸进了他的衣襟,隔着小衣盖住他的一侧胸脯。
“我睡不着,师兄。”他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番成熟了的声线低沉喑哑,饶是周子舒也不免泛起一阵激灵。
他颇为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拒绝。温衍见他不说话就当是默许,缓缓撩开了他的里衣,最里面那件做衬垫的小衣被饱满胸膛撑起两座小丘般的弧度,隐约可见两颗深色的奶头藏在下边。温衍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周子舒盯着他的脸仿佛出了神,被人脱去了最里面那层阻挡也浑然不觉,只见温衍那两片生得极美的薄唇微微开启,里面湿红的舌尖探出少许舔过下唇,接着那张俊美的脸便朝他胸口凑了过来,张嘴含住了他一侧乳首。
“嗯……衍儿……”
他竭力按捺住呻吟的冲动,但奶头被人嘬吸的感觉却依旧令他浑身发麻,那根湿润的舌头舔过奶孔,便似有一股无形的热流冲着下腹汹涌而去。
温衍这些年早已将他双乳吃得极透,嘴上含着一颗还不忘用手指搓着另一颗乳头。那两颗本该小得忽略不计的肉粒早已被他吃得如葡萄籽般大小,乳晕也比寻常男子大了一些,泛着成熟的褐色。周子舒的胸膛这些年愈发生得饱满,平时又总保持着昂首挺胸的庄严姿态,那些穿在他人身上再平常不过的衣物总能被他撑出傲人弧度,不止胸口,屁股也是翘得厉害,唯独一截窄腰细如蒲柳,这等身姿世间再难寻得。
温衍把他一侧乳首嘬得涨起,坚硬肉粒上水光湿滑,便换了另一侧冷落了半晌的。一口含进唇间,舌头飞快地绕着软嫩的突起舔舐。周子舒侧躺在床上,掀了衣襟露出胸脯给他吃了个畅快淋漓,喉间偶尔溢出一两句绵软到不行的呻吟,两条长腿并在一起夹紧了小幅度地蹭动。
“衍儿……够了……”
周子舒那胸早已被吃得敏感不已,平时轻轻碰一下都会酸疼难受,此时又被师弟含在嘴里无所不用其极地亵玩舔吸,那股子瘙痒酸麻的感受很快便令他湿了眼眶,嘴里只能吐出些毫无威慑力的婉拒词语。
温衍自然已不是小孩了,不知从哪里学来些折磨人的招数,一边吸他的奶头一边还会使劲揉搓着他的乳肉。那只大手能把他半个胸脯给包住,修长的指尖要么嵌进弹性十足的软肉里,要么就是用两根手指夹着他的奶头不停摩擦,仿佛是要给他搓出点火星子来。
周子舒恍恍惚惚地哀他住手,心道今晚吸了许久怎么也该够了,两条紧紧夹在一块的长腿却忽然被人给分开,是温衍伸了一条大腿进来,那火热的大腿根便结实地顶在了他裤裆里那处难以忽视的勃起处。
周子舒猛地一惊,使劲把人推开,匆忙合了衣领,闭着眼不敢看他。
他怕温衍发觉自己的不对劲,只是给人吸了吸乳头,怎么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师弟,这种举动不过是些幼时没来得及掰正的坏习惯,早晚会消失的。
“好了师兄……”温衍伸了只手过来拥住他的肩膀,柔声说,“困了?”
周子舒模糊应了一声,仍旧不敢睁眼看他,只望温衍没发觉自己的古怪。
“那就睡吧,我也困了,明儿还要早起监督小鬼们练功。”
说罢便也不再胡来,渐渐传来些均匀呼吸声,那只手臂还是搭在周子舒肩上,仿佛揽着他入怀。
周子舒总算睁眼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浓长眼睫似鸦羽般平静地垂着,冷如清辉,却仍看得出些幼时乖巧的模样。
只是这毛病真的不能再将就下去了,两人同是男子又是师兄弟,哪有经年同床共枕的道理。
更何况随着年岁渐长,他竟次次有了冲动,实在不该……
绝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周子舒对自己说。
变数来得极快,月余过后乃是大暑,周温二人自琅荡山剿平了为祸一方的匪首归来,兴致大好,把师父埋在后山的陈年好酒悉数挖了出来,乘着无边月色来了个酩酊大醉。
两人坐在房梁上你一壶我一壶好不快活,推来搡去嬉笑怒骂似足了一对少年玩伴,全然没有庄主和二庄主的威严气派。秦九霄在院里喊了半晌也没人搭理,只好无奈摇头领着众弟子回房歇息。
周子舒酒力虽好却是个喝起来不知节制的,大半佳酿都进了他的肚子,温衍气得说他不厚道也知道不给自己留点儿,周子舒便捏着他的脸蛋醉醺醺道,“老子可是你师兄,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
温衍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眯着眼任他揉了个遍,“好好,师兄,我都听你的。”
周子舒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肩上,捧着他的脸蛋左捏右捏,只觉手感极佳,这白玉般软滑的皮肤也无丝毫瑕疵。温衍笑着看他,酒色月色仿佛齐齐融进了他的眼底,荡着浩渺如波的水影。
“师弟……长得真俊。”周子舒拍了拍他的脸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可还没等温衍反唇相讥他便又借着醉意说,“师兄瞧你这模样,将来说不准能娶个江湖第一美女。”
温衍那原本笑盈盈的脸色顿时寒得骇人,哼了一声道,“师兄你这老光棍还操心我呢,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
周子舒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放下心来,但胃里却不知为何翻腾得厉害,淡淡笑了一声说,“不用你费心,师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没人要……”
“谁?!”温衍突然发作,死死掐住了他的肩膀说,“你说的是谁?!”
周子舒不爽地将他震开,揉着自己胳膊道,“你在发什么疯……再说了,这又关你什么事儿。”
温衍咬牙狠笑,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周子舒本就随口一说,懒得跟他计较,又把手臂往温衍肩上一挂说,“行了,没有谁……师兄困了,还不扶我回房里?”
温衍见他站起来后晃晃悠悠的模样生怕他从房顶掉下去,只好按捺住心里的不爽将他腰身一把圈了过来,施展轻功从房梁上安稳地落了下去。
回到房间后周子舒酒劲儿上来,趴在桌上伸出手来胡乱摸索,差点又把茶盅给掀翻。温衍翻了翻眼皮子,就算是有气也没法再对着一个醉鬼发飙,只好又给他倒了杯清茶送进手里。
他心底早也窝了一团火没地儿撒,瞧周子舒这样估计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便准备返回去借酒消愁再喝上几杯。
然而脚还没跨出门槛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周子舒那慵懒低沉的嗓音叫住了他说,“去哪儿?师弟……”
“好酒都被你喝完了,我去窖里看看还有没有……”温衍回过头,剩下的话却都堵在了喉咙里。
周子舒斜依在桌上,神态仿佛烂醉如泥,却自个主动扯开了衣襟。夏天热,他便只穿了一层薄薄里衣,此时整个白皙丰满的胸膛露在外面,两颗茱萸似的肉粒已然挺立,两团胸肉之间还有道浅浅沟壑,晶莹透亮的汗水便顺着中间浅溪般滴了下去。
“你今晚不吸了吗……师弟?”周子舒看着他的眼神懵懵懂懂,说出来的话却让温衍热血上涌。
他反手合了房门朝周子舒靠近,圈住他柔韧的腰身便把他往床上放去。
“师兄对我真好……”温衍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前,使劲吸了吸鼻子,那汗水夹杂着酒香的气味陶然醉人,周子舒光滑软弹的胸部肌肤更是勾人得紧。
“衍儿……”周子舒醉意朦胧地躺在床上,手掌一下下抚摸着他的长发,眼里尽是柔情,“别怕……有师兄在,不会发噩梦……”
温衍想他真是醉到不行了,竟主动挺腰把一粒乳头喂到自己嘴里。
“你舔一舔……嗯……”
那比平时更加软上了几分的呻吟彻底扰乱了温衍的心神,于是从善如流地含住了那一侧乳头吮吸。周子舒急急地抽了几口气,腰身在他身下弹动,也不像平时那般压抑低喘,而是呜呜地叫了起来。
“师弟……好痒,师弟……”
温衍使劲掐捏着他的乳头,直把那两处软红都给玩弄得肿胀不堪,舌尖又自他胸前的乳壑中舔过,将那些咸涩的汗水变作自己的口涎。
周子舒早已醉得神志不清,只觉胸口被舔得无比舒爽,两颗乳头更是给人玩得熟透,只需轻轻拿指甲一抠便有无穷热意自丹田烧起,汹涌朝下腹而去。他眼前只有白花花的床帐,间或划过几簇如云般的乌丝,心底知晓趴在他身上含乳舔胸的是自个从小带大的师弟,但醉意似乎令他忘却了羞耻,反倒是一股长年压抑的占有欲望蓬勃而起。
“衍儿……啊……我的……”
周子舒胡乱摸索着他的肩膀后背,直到温衍靠近他耳边沙哑道了一句,“是你的。”
那股热潮再难抵御,勃起的肉根在亵裤里牢牢贴住温衍的大腿。
对方的喘息愈加急促,周子舒脑内尚有一丝清明在提醒他要及时悬崖勒马,但奈何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被人一件件脱了衣物扔去床下,很快便赤身裸体地被一个火热的男性身躯压了上来,那张他肖想已久的嘴仍然不断含吮他那两处敏感至极的乳头。
“嗯……不要……师弟……”
他那拒绝声细弱蚊蝇,温衍更是当作了耳畔风,脱光他衣物便火速捏起了他结实的大腿与挺翘的臀部,那根两人向来心照不宣的阳物此时也彻底暴露在了对方面前,被温衍火热的手掌一把握住,已是湿淋淋肿胀的一根。
周子舒从未给人摸过那处,此刻已爽得头晕眼花,再也提不起半分抗拒的精神。
温衍总算放过了他的双乳,开始不断舔舐他的下腹,甚至将舌尖抵住他肚脐凹陷处来回戳刺,直将周子舒逼得尖叫不断,阳具高高地立起。
比起胸腹温衍似乎更热衷于他的屁股,那两只大手贴住软腻的臀肉便舍不得放开,不时将两瓣丰软的白肉捏扁揉搓。周子舒咬着下唇却无法抑制自己溢出嘴边的呻吟,坚硬的阳具不停摩擦着温衍的衣物,直到撞着了对方亵裤里那难以忽视的一根粗硕,这才有些警钟再度于耳边鸣响。
“师兄……子舒……”温衍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身上,对着他那两瓣软厚的唇便亲了下去,舌头也跟着滑了进来,疯狂搅动着他嘴里的津液。周子舒被他亲得唔唔乱叫,口水顺着唇边淌了下去,这才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温衍先是不察,还使劲压着他双臂吻得更深,劲瘦腰身也跟着嵌进了他的双腿间,把亵裤里涨得快要爆炸的肉根贴在他股缝间胡顶乱磨,满脑子都只有他色欲鲜活的肉体。
“嘶——!”
舌头被人猛地一咬,剧痛唤回了温衍的神智,还没来得及询问胸前便接了浑实的一掌,顿时往外退出两步,一口污血自唇间吐出!
“周子舒!”
他毫无防备接了这么一掌胸中气海翻腾,由小到大何尝在对方身上受过这等委屈!
然而床上的周子舒面色如铁,拽了被子将自己赤裸身躯盖住,那双平日里温柔备至的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滚出去!”
温衍好不容易化解了内力,使劲抹了把唇边的鲜血说,“你发什么毛病?我差点被你打死!”
“我叫你滚。”周子舒死死盯着他,那语气凉得似寒天冰雪,直叫温衍如坠冰窖。
不过他内心仍然认定周子舒不会真的同他发脾气,便软了嗓音说,“师兄……其实我一直对你……”
“闭嘴!”周子舒仿佛一个字也不想听,他的冷酷无情似从每一根毛孔散发出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回你自己的房间,以后再也别过来我这儿。”
温衍说不清自己心里此时是什么感受,失望,痛苦,愤怒以及难以置信。
他同样冷下脸孔质问对方,“你敢说你对我从来无心?只是把我当你的师弟?周子舒,你骗的了谁?!”
但回答他的竟只有一句冷到骨子里的否定——“滚。”
温衍看了他两眼,不再多言,转身决绝而去。
Chapter Text
2.
温衍这一走四季山庄顿时乱了套,秦九霄率众弟子遍寻不得,还以为他是被仇家掳了去。不过转念一想这世间能悄无声息将人从四季山庄劫走的高手怕是凤毛麟角,更何况前一天晚上温衍还同大师兄把酒言欢,谁又能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掳人。
周子舒心情复杂,本也以为温衍是怄气出门散心,过不了多久还得回来,到时候怎么面对才是个大难题。岂料数日过去,温衍依旧毫无音讯,甚至走的时候连文书都未曾留下一封。
他坐不住了,便要下山寻找,秦九霄不知道他俩起了什么矛盾,周子舒更不可能将那晚发生的种种不堪和盘托出,只道温衍是玩心大起,自己这个师兄怕他闯出祸端只好下山去将他绑回来。
月余过后,周子舒仍旧没能寻到温衍的踪迹,这江湖偌大,一个人若想藏起来岂非太容易。他懊悔不已,悔自己那晚说得太重,怕是彻底伤了温衍的心,可他若是不说岂不是更要铸成大错?究竟孰是孰非,周子舒日思夜想辗转难眠,但他最不敢想象的是温衍从此往后便从他眼前彻底消失,那才是伤他至深一辈子也好不了的结局。
直到一个半月后周子舒在镜湖山庄附近的酒楼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子,请我去你家,可有好酒相待?”
周子舒带着斗笠面纱坐在酒楼一角,听到那声线的一霎差点弄翻了手里的杯子。
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从面纱后方窥得窗户边的白衣公子,玉面薄唇,眼角一颗夺魂泪痣,正是他苦苦寻觅的师弟!‘’
温衍身边站着一个世家子弟,甚是有礼地向他鞠躬道,“家父最爱结识江湖义士,见公子器宇不凡定会想要结交一番,只要公子愿往,镜湖山庄定会备上最好的酒以礼相待。”
温衍摇着手中折扇,笑了笑说,“小可早听说镜湖山庄风景奇秀,难得遇上张家公子相邀前往,正有此意。”
那张小公子闻言喜道,“太好了!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师从何派?”
温衍合掌一笑道,“在下温客行,无门无派,江湖一闲人罢了。”
周子舒紧咬下唇,忍住想要上前相认的冲动,默默看着温衍与那张小公子相谈甚欢。
一个多月了,他终于见到他,仍旧神采奕奕,俊朗不凡,言笑间似乎早把自己跟四季山庄忘得一干二净。周子舒听他用化名,又说自己无门无派,想必是不愿再回到四季山庄了,那他是否也不想再认自己这个师兄?也是,哪有师兄会对自己师弟使出杀招,那晚的一掌恐怕让温衍受了不轻的内伤。
听二人谈话的内容温衍这几日想必会在镜湖山庄暂留,周子舒不敢贸然跟上去,只能在温衍离开后远远地随在他身后。
原本两人的关系经过那一晚已无法再恢复到当初,最好的选择便是放温衍离开,他武功高强人又聪慧,在江湖上定能大展拳脚,比起那常年冷寂的四季山庄说不定这多姿多彩的江湖才是他的归宿。但周子舒却跟失了魂似的跟在他身后,见他与旁人欢笑结交,心中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失落,脑海里总是响起那晚他未曾说完的话,难道竟也只是说说而已?
到了月上梢头,温衍更是熟门熟路地去了青楼,在众女子间开怀大笑一掷千金。他们从前下山也不是没去过此等地方,但温衍向来对美貌女子的奉承不屑一顾,去也只是陪他喝酒。周子舒此刻站在暗处注视着他,心中又恨又痛,说不清是想上去扇他一巴掌还是想要扭头就走从此再也不见他。
他真傻,还以为温衍真是对他有心,成日被伦常道德反复鞭笞,又舍不得放他走。然而温衍离了他不知过得多快活,这天底下国色红颜何其多,他周子舒算得了什么。
没来由的伤心欲绝令周子舒回到客栈后独自喝了一晚的酒,想着回去罢了,却又始终放心不下。这几日听闻江湖上鬼谷异动,风声鹤唳,这镜湖山庄也不知道什么底细,怕温衍这经验浅薄的吃了暗亏,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晚过后他总算下定决心,至少要确定了师弟的安全再走,于是想起了他师娘传授的易容之术。
师娘走得早,这易容之术便只传给了他一人,平日里用不上,就连温衍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周子舒改头换面硬是把自己弄得像个邋遢酒鬼,身材虽然难易但换个行走坐卧的姿态便显得截然不同,为了防止被温衍认出他还吞了特制药丸令声线沙哑了少许,再次走出房门就连店小二也对他换了副鄙夷的态度。
周子舒淡然一笑,拿起酒葫芦朝街上走去,正寻思着要怎么混进镜湖山庄,蓦地眼前一亮,正所谓车到山前自有路,不远处带着家丁晃荡的不正是昨天遇见的张家小公子么?
张成岭这小子不错,周子舒心中暗暗夸赞道。
不似那些纨绔公子,成天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张成岭谦逊懂礼,性情单纯质朴,倒是个难得干净的好苗子。周子舒应他邀约上了岛,桃花遍地,的确风景甚雅,然而还没来得及欣赏片刻,一个白衣人影便落到了他面前。
“这位兄台,方才在闹市里看你身手不错,小可实想结交一番,不知怎么称呼?”
——是温衍!
周子舒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又怕他看出端倪,咳嗽了两声便学着方才那艄公的语气粗俗道,“你是个什么鳖孙,也敢问老子名号?!”
温衍愣了愣,想是没见过这么粗鲁的人,估计此时就算他想破了脑子也没法把眼前这酒鬼与他大气稳重的师兄连在一块儿。
“在下温客行,也是来镜湖山庄做客的,兄台你叫什么?”
周子舒见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他那从小臭脾气的师弟何时变得如此长袖善舞?见人说人话,见鬼也能说上两句鬼话了。
“周絮!没什么门派,老子就是来蹭个酒喝!”
他随口捏了个名字,温衍却唇角一弯道,“你姓周?”
周子舒心口一紧,瞪着他说,“怎么,我姓不得?!”
“没什么。周絮,好名字。”温衍摇着折扇,对他抛了个媚眼说,“周而不比,身若飞絮。”
周子舒又被他念出一身鸡皮疙瘩,这混蛋从小文绉绉掉书袋子的本事倒是没落下。看温衍的神情应该是没认出他,周子舒放下心来,却又不禁怨叨,温客行……倒是会给自己取名字。
然而他正要转头离开时,温衍却突然对他动了手,周子舒心下一惊,慌忙应对,两人便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间斗了起来。周子舒打定主意不让他认出自己,所使武功皆是江湖招数,幸得他内力深厚,勉强也能应付。然而温衍所使竟然也不是四季山庄的武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招式,看得人眼花缭乱。
“你有病吧!”周子舒一掌将他推开,怒而喝道。
温衍——此时应叫作温客行才对,仍旧笑盈盈说,“我是看周兄样貌有些似我一个旧识,但武功路数却不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周兄一见如故,还望周兄不要怪我莽撞。”
周子舒心里五味陈杂,既安慰于他没能认出自己,又埋怨他对一个萍水相逢的酒鬼也能一见如故。他的师弟从小便对他占有欲极强,别的人根本入不了眼——看来都是他的妄想,温衍能看上他自然也能看上别的人。
周子舒不想再理会,骂了他句“鳖孙”,便施展轻功离去。
温客行是个王八蛋、登徒子,不仅眼瞎,还不要脸。
周子舒走到哪儿他便跟到哪儿,一会儿上来卖弄几句文采,一会儿又趁机勾搭肩背一副想要揩油的模样。周子舒一天下来被他折磨得够呛,想想昨晚自己在铜镜中察看易容后的面貌,就连他自个也不想多看两眼,温客行这厮却仿佛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花容月貌,动不动就给他吟两句难以入耳的情诗。
周子舒大为震撼,但转念一想他昨晚对那些青楼女子不也如此,想必只是个性使然,天生的浮夸浪荡。
越想则越气,为了躲他,周子舒干脆搬进了柴房,温客行则被镜湖掌门殷勤地喊去赴宴,总算让他得了片刻清净。
这江湖中扒高踩低之人算不得少,家丁见他形貌落魄自然也不怎么理睬,幸好张成岭这小子不错,还记得给他送来了好酒。
周子舒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但性格豁达,到哪儿也不觉得憋屈,只要有好酒相伴哪怕柴房也是个好去处。
他心头不爽,一直喝到月上中天才把几个酒坛子悉数喝空了,躺在冰冷榻上望着窗外明月,心道自己这是在遭什么罪,犯不着搞成这样。
不管温衍当时怎么想他,现在看来没了他反倒过得更好,说不准温衍心里还恨着,只愿此生此世再也不见他最好。周子舒心神混乱,略有些凄切地想,师弟从来不是他的私有物,什么情啊爱的多半是假,年轻人一时贪图肉欲才会在那晚抚摸亲吻他,温衍肯定也后悔死了,要不然这么久了怎就不肯回到他身边。
都是他的错,是他把温衍逼走了,现在见他过得好了便赶紧滚蛋吧,别在他身边碍手碍脚。
周子舒脑子里嗡嗡直响,想到那晚温衍吻他的唇,以后再也不可能触碰了。妒忌、失落、伤心一口气涌上心头,等到神智混乱五内俱焚难以自控时他才发觉不妙。
——那酒有问题!
周子舒想要起身却发觉身体不受控制,那感觉与寻常迷香不同让人神志愈发混淆,根本分不清自己所在何处,内心一旦有些伤感那痛便似钻心般剜入肺腑,他竟差点要落下泪来!
好死不死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出现在柴房门口的正是他思念不已的温客行,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道,“周兄!我说你躲去哪儿了,原来在这儿!小可找了你大半天,别一个人喝啊,我陪你!”
周子舒本就在想他,此时见了人那思念的感觉便一股脑放大,恨不得立刻将人拥进怀里死死抱住再也不让他离开。
温客行察觉到他的古怪,急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说,“周兄!你怎么了?!”
“不……”周子舒靠在他怀里,那宽厚的胸膛让他想要整个融进去,只好竭力克制住向他靠近的冲动说,“那酒……有毒……”
温客行拾起地上的酒坛放在鼻尖嗅了两下,神情古怪道,“鬼谷迷香,怎么会在这儿?!”
周子舒靠在他胸前不断深喘,温客行急忙向他背后输送着内力道,“周兄,没事的,这迷香只是会扰乱人的心智,过一阵子就好了。该死,幸好我刚才四处寻你才没来得及喝酒,否则也会中了招!这鬼谷迷香会放大人的情绪,混淆理智,可惜我身上没有解药,你且忍忍。”
周子舒只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有好几个人拿着锣鼓在他耳边狂敲猛砸,本想询问对方何以知道这迷香的来历,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他只知道身边是他的师弟,他的衍儿,别的便什么也不需要了。
“看来是要坏事儿……”温客行想要扶着他去床上躺下,准备动身去庄内看看情况,岂料胳膊被人一把拉住,对方茫然地看着他说,“不要走……不要离开……”
“周兄!”温客行坐在床边又将他搀了起来说,“不要担心,我不会走的。”
周子舒这连日来本就心事沉重,中了迷香更是感觉到种种情绪如翻江倒海,一下想将他推开,一下又想把他搂进怀里,模糊视线中看着温客行那启阖不断的薄唇,竟联想到了那些个同床的夜里他含着自己乳头吮吸舔弄的感受,陡然被药物作用放大,下体竟有了不该有的冲动。
温客行本在替他输送真气,余光不经意间往下一扫,再开口时语气顿时沙哑了几分。
“周兄……莫非你是……”
周子舒尚有一丝清明在斗争,被他窥见了自己的欲望,顿时惭愧地想要抽身离开,但温客行却牢牢箍住了他的肩膀说,“周兄……不用害臊,男人嘛,我懂你的。”
“你懂……个屁……”周子舒想要揍他却苦于没有力气,温客行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实在讨人嫌,居然伸手朝他胯间摸了下去说,“我可以帮你的,周兄……不用客气,小可是真想交你这个朋友。”
周子舒本是欲火难消,听了他这句话却突然有一种浡然兴之的愤怒涌了上来——他怎能如此!怎能对一个陌生男子行此等荒唐之举?!难道这些年来自己在他心上完全没有分量,难道今日换了别人温衍也能毫不避讳地亲近?!
“滚!”他发起火来,又是狠狠一掌击在他肩膀,口不择言道,“你给老子滚!我不想见到你!看见你我就恶心!”
说完他便立马后悔,都怪这迷香,害他语无伦次,害他此刻的悔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心痛如刀绞。
温客行脸上的神情也是瞬息千变,先是一阵痛苦绝望,接着化作冰冷麻木,最后竟大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令人心惊胆战。
“周兄,我是想帮你,别把好心当作了驴肝肺,小可也是有脾气的。”
周子舒此时已不想反驳,他被数种情绪煎熬,痛不欲生,倘若此时温客行扭头而去,恐怕他会忍不住叫出那声师弟,只求他能留下来。
但温客行却似乎打定了其它主意,冷着脸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自榻上翻了过去,接着伸手到他胯间握住了裤裆里那处显而易见的勃起。
“啊!呀……”
周子舒想也没想便叫了出来,欲望顿时占了上风,那话儿不过给人揉了两下便开始流水,他羞得将整张脸埋进被褥,浑身细颤连连竟似要泄了一般。
“周兄,恶心吗?我冒犯你了吗?只要你再说一次滚,小可立马滚得远远的。”
他哪里还说得出来,恨不能在对方的手中融化去。温客行冷笑了两声,忽然抬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拽着他裤子两边往下拉,让一整个雪白的臀部暴露出来。
周子舒受那迷香侵扰,昏沉沉说不出话来,嘴里咬着被褥一角嗅到了一股霉味儿。他知晓自己正给人看了个精光,两条长腿跪在榻上,不止屁股,怕是连挺立的阳具也一览无余。这画面本该令他感到羞愧可耻,但他心中满满当当皆是温衍,只有竭尽全力闭着嘴才能不喊出他的名字。
“周兄,好风光啊,怎么你这身上的颜色跟脸不太衬呢?”
温客行笑得凉薄,周子舒又惊又怕,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他不可能认得出来,就当自己是周絮也罢,邋遢落魄的酒鬼,满口粗俗,与身后这男人不过萍水相逢想骂便骂,“操你妈的,难道你屁股和脸一样黑?!”
温客行听得火大,突然朝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令周子舒尖叫一声往前趴了下去!
那臀肉被拍得泛红,火辣刺痛阵阵上涌,周子舒胸前两颗敏感至极的乳尖也蹭着粗糙衣物酸疼不已,那根硬得不行的阳具也自龟头射出了稀薄液体。
“呜……唔……”他叫得可怜,对方却咬紧了牙关仿佛恼得厉害,恶狠狠说,“周兄真够嘴硬,不过好人做到底,我哪舍得看你这么痛苦?”
说罢竟又将他拽了起来摆成跪姿,一双大手径直捏上了他的屁股。
周子舒那臀生得极好,雪白丰满,两团白肉紧俏滑腻,比女子还要来得圆硕。他那两条大腿也同样光滑结实,肉感丰盈,死死夹在一块儿又被温客行握着膝弯掰开,饱满的肉囊便自胯间露了出来,阳具笔直挺向小腹,肿胀的龟头前端还挂着一抹淫水,可谓是风流至极。
温客行看得愈发焦躁,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撸动,周子舒便趴在榻上发出一些低哑的吟哦,那根肉棒丝滑鼓胀,随便撸了两下便是一手的淫水。不想他这么轻易泄了,便又转去掰他的屁股。
“周兄……生得这么美,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那两瓣臀肉被人掰开,中间穴眼紧涩地缩着,颜色浅淡,仿佛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
周子舒被他掰着穴看,比起上回似乎又更羞耻了几分,只好恶声恶气地呛了回去说,“你他妈瞎的……这都能说美……”
温客行满不在乎,手指竟伸到他穴眼周围,揉着那圈紧张的肉褶说,“当然美,周兄在我看来简直美得出神入化。”
周子舒打着哆嗦被他塞进了一根指头,霎时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师弟入了那样的地方。他颤抖着哀叫起来,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满足,仿佛他才是那个肖想已久的人,在无数个被人缠着舔乳的夜里,总是能感觉到身子火热,渴望师弟那修长的手指能够往下移一移,不管前面后面也好,能够替他摸一摸。
“啊……噫啊……”
周子舒趴在榻上发出些低哑吟哦,脸颊火烫,大腿更是抖若筛糠。那指节修长秀美,入了后穴半截还继续往深处钻,见他不予抵抗便又多加了一根进来,两根男人的手指并拢在一块儿压着后穴淫肉竟肆意抖动起来。周子舒哪受过这等亵玩技巧,登时拔高了声线咿唔乱嚷,那处子穴也是初遭指淫,紧紧夹着那手指蠕动抽搐,竟慢慢地觉出些瘙痒湿意。
他对落在耳边的话已听不太真切,隐约听温客行带了点恨意地说,“周兄……你露出这番痴态,可是在邀请?”
周子舒只道他没认出自己,还稍许觉出点宽慰,对自个现在的处境反而一无所知。他那两条丰满大腿左右分开,细腰直往下塌,屁股则被男人捏来揉去还往里不断送着手指。周子舒被自己的乱发糊了一脸,本就头晕耳鸣这下更是连视线都模糊了,浑身上下的感知能力皆被后方牵扯去,肿胀阳具更是不断往下滴水,弄湿了床榻。
“我在问你呢,周兄……要我帮你吗?”
温客行又贴向他耳边问了一次,手掌覆着软嫩臀肉不断用指尖抠挖穴中软肉。周子舒心底羞愤交加,后面却愈发尝出了快活,恨不得将他手指夹断般紧紧吮着,头也不敢抬地骂了一句,“滚!”
这个词似乎彻底点燃了温客行胸中怒火,咬牙嗤笑一声便拔出手指往他勃起的阳具上狠狠捋了两把。
“啊啊!”周子舒摆着腰极想在他掌中宣泄,然而温客行摸了两下兀自抽离,转而解起了自己的腰带。
周子舒忽觉不妙,满脑子都是要将他推开,但身体却并无动作,硬是让人掰开臀肉往穴口抹了点淫水上去,接着便被火热的一根粗物抵上了穴眼。那男性阳具前端肿大,硬生生推开肉褶顶了进去,只进了一点便寸步难行,身后传来阵阵急促的喘息。
“呜……衍……唔……”
周子舒彻头彻尾地慌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名字又赶紧吞回了肚子里。他说不清此刻是憎得多还是怕得多,温衍怎能如此待他?!但这一个月来殚精竭虑的搜寻却落了个被人忽视的下场,他想起温衍与那些青楼女子结交,怕也是做过这等事的,怎能——他想他想得肝肠寸断,矛盾苦涩,恨不能将他绑回四季山庄锁起来,从此往后便是他一个人的!
心中情绪如万马奔腾海沸山摇,周子舒竭力压制着哭喘,后穴却自发地吮着那孽根又往里吸进了少许。最粗壮的部分被容纳后那肉柱便顺利地顶进了肉穴,囊袋凶猛地拍在他雪白的屁股上,那从来未经人事的小穴便满满当当地吃进了一整根粗长的阳具。
“好紧……”温客行咬着牙就叹了这么一句,似乎不想与他废话,抓着他两瓣丰腴臀肉便卖力操弄起来,肉具来回插着那暖又紧的甬道,里边软嫩湿滑,吸得人愈发癫狂。
周子舒本是不欲叫的,奈何被人操着竟如此力不从心。他听着自己啊啊直叫,一声腻过一声,脑海里浑浑噩噩,只想着自己被师弟操了,羞耻到无以复加,那阳具偏又生得狰狞异常,每每插进肉穴便似要被撑破了一般,骇人得紧。他哆嗦着抓紧身下的床垫,屁股被人抓着,大腿抖得像是要散架,那插着肉穴的阳物极为粗鲁,龟头肉棱重重碾着软肉,不过十来下便让他魂飞魄散尝到了被人奸淫的快活。
“不……不要……抽出去……啊!啊啊——”
周子舒被他使劲抽了下屁股,疼痛夹杂着快感令他尖声叫了出来,后穴紧紧夹着那孽根自深处似喷出了一蓬骚水,浇在那肿胀龟头上面彷如春潮般令他腰身酸软往下塌陷,唯独屁股还翘着,给人完全看光了淫穴抽搐紧缩的景象。此时稍微有一丝神智恢复,虽然后面还是在被人又重又狠地插着,口水也流个不停,污糟了下巴,但周子舒总算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此时又是个什么样的打扮。
“周兄……天赋异禀啊,看来小可这次善心大发也算是赚到了。”
温客行撩着他的后背发丝还能游刃有余地说些不要脸的话。
周子舒心中又羞又恨,羞的是他堂堂四季山庄庄主,算不上威名远播也是响彻一方,从来都是受人敬仰,竟在这简陋柴房之中被人压在冷硬的床板上给操了,操他的还是自己由小带大的师弟,衣物尚未除净只脱了裤子便给人操了穴。恨的是温衍这混蛋色欲熏心,连个初识不过一日的落魄酒鬼也能下的了手,真就不怕被自己这张脸给恶心到萎了,何其荒唐。
“唔……呜,够了……停下……”
周子舒那里面已经给人操开了,湿湿滑滑裹着那肉棒,每当肉柱碾过某处便一阵受不住的刺激快感袭来。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怕得要命,想求饶又开不了口,只能动用酸软的四肢往前爬,想要远离那根粗物。然而下一刻却又被人握着细腰狠狠地拽了回来,屁股被撞得啪一声脆响,肉浪翻滚,硬是差点把囊袋都夹进湿滑的两瓣肉团中。
“躲什么,你不也喜欢吗?装什么清高。”
温客行也不知还在发什么无名火,说话的语气常带讥讽,仿佛自己是他的大仇人。但倘若他对每个仇人都是如此“礼待”,周子舒恐怕又要七窍生烟了。罢了,他若喜欢就随他摆弄吧,反正事已至此回不了头了。他是周絮,江湖上一无名浪客,不是什么四季山庄庄主,更不是他温衍的师兄,不用去想什么礼义廉耻人伦道德,没了束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快点……”念及于此,他便自发抬高屁股去迎那粗物,压着嗓子粗鲁地说,“你行不行……鳖孙……”
温客行不屑嗤笑了一声,突然朝他压了下来,里面那东西变了角度戳在那块最为敏感的软肉上,跟着便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狠操,粗长阳具似鞭笞般抽打着柔嫩的甬道,周子舒两眼一白,差点被这番突如其来的狂抽猛插给操晕过去。
他两条长腿已跪不住,整个人趴在榻上给人狠狠干着软绵的屁股,整张脸不由得埋进了床褥,嘴里泄出些难以辨识的呻吟。周子舒只觉那硕大阳物在他体内翻江倒海,碾了穴心不够偶尔还抽出来拿龟头磨他已然松开的穴口。他那儿已是发了大水,春潮泛滥,插入时都能听到汩汩的响声,干起来噗嗤作响,逼得他眼眶皆红,抖抖颤颤边哭边叫。
“舒服吗…………兄?”
周子舒耳边响声凌乱,听不真切,痴了似的喏喏点着头。又想到他今晚叫得是周兄,心里某处像是空了一片,疼得厉害。那迷香药劲还未消退,疼得钻心入骨,眼泪更是扑簌直流。
“舒服……温客行……啊!再给我……”
他扭着腰把屁股往对方胯间顶,后穴也紧紧咬着,像是舍不得那孽根抽出。温客行靠在他颈后似乎吹了口气,烫得他浑身难受,阳具也快到了爆发边缘。大概是仗着自己易了容,此刻什么廉耻也丢去天边了,周子舒拼命抬臀去吃那粗物,嘴里也乱嚷着,一会儿求他快点,一会儿又骂他操得狠了,自己要给他操死了。
“要去了——帮我,温客行!呀啊!帮我……”
他实在很想温客行用那宽大手掌摸摸他被冷落已久的阳物,就差那么一点儿便能抵达高峰。然而温客行偏不衬他的意,那两只大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胸部,隔着衣物将那两块饱满乳肉用力一挤,一阵巅峰般的快意袭来,周子舒竟被他插着后穴泄出了阳精。
“不客气,周兄。”
温客行也在他体内抵着深处泄了,一股股湿意打上他的穴心,害他又是一阵酥麻战栗。
偃旗息鼓后对方还压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周子舒倒也没力气去推他了,后穴里还含着那根半软的阳物,脑子里白茫茫一片跟昏死过一次也差不多。
温客行笑了笑正要开口,忽然门外一阵刺耳喧嚣,火光乍起,伴随着陡然而起的尖叫声!
“出事了!”
温客行猛地从他身上爬起,三两下穿好衣物,便要出门察看。回头见男人趴在床上,雪白翘臀上满是淫靡,温客行那脸上这才开始浮起一片羞赧惭愧的红晕。
他急忙拉过衣物给人盖上,推了推他肩膀说,“周兄,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便回……千万别乱跑啊,一定要等我!”
周子舒闭着眼不敢看他,只能假装睡着,等温客行推门而去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体内那药劲是退了,一层层涟漪般涌上来的是房事过后的满足感,更叫人腰虚腿软。周子舒看着窗外火光沸盈,知晓自己是不可能待在这儿枯等的,定要强撑着爬起来。
只是后面实在疼得厉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往后面摸去,本想看看是否出血裂开,摸到的却是一手的黏滑。周子舒深深喘了几口气,还未能从情事倦怠中彻底清醒过来,手指碰到自己的后穴,那处已然松软了,仿佛合不拢似的开了个小指般的细缝,那些粘稠的精水正从其中缓缓淌了出来。
他一边想要把温客行这无耻的混蛋揍个半死赎罪,一边又埋恨起自己的优柔寡断,终于酿成了大错。
心头如万般波澜迭起,那手指却仿佛违背了意志,竟鬼使神差地轻触自己的穴口将那些吐出来的精水又给推了回去……
“衍儿……”周子舒听到自己迷怔般喃喃念道。
说完那理智便又似一口警钟般在脑中猛然敲响,周子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那个不顾伦常寡廉鲜耻的家伙!
如今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Chapter Text
3.
镜湖山庄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遍地尸骸中一枚枚染血的铜钱黄纸赫然可见,除了销声匿迹已久的鬼谷,江湖中还有何人能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
周子舒及时救下了镜湖山庄唯一的活口张成岭,然而那当初载他渡河的老艄公却伤重难愈,临终前死死拽住自己求他将张成岭平安送往五湖盟盟主高崇所在之处。
周子舒本就欠他一个人情,更不忍将张成岭独自扔下,便答应了老艄公的嘱托。
两人在破庙中刚生起火堆便有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周子舒原以为是鬼谷追兵正要启出腰间白衣剑,待看清了那人才匆匆将白衣剑又藏回了衣后。
“周兄!我回柴房寻你不得,差点被你吓死了!”
温客行紧张上前,作势要抓他的胳膊,周子舒急忙往后一闪,对方这才发现了瑟缩在角落的张成岭。
“张小公子,你没事吧?我方才没见着你的人影,幸好你还活着。”
张成岭眼中含泪道,“多谢温公子,只是我家人……”
“别哭,振作起来才能为你家人报仇。”温客行说完又窥了周子舒一眼,“是周兄你将他救出来的?果然好身手,只是你身体是否还撑得住……”
“用不着你管!”周子舒粗声粗气地回了一句,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两人方才在柴房中一番颠龙倒凤浑然不知外面出了大事,此刻周子舒仍能感觉到股间黏腻,是那家伙留下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只能夹紧了以免流出来污糟了衣服。他说不清自己此刻是想逃还是想留,但温客行却表现得若无其事,只是拿那双媚人的桃花眼往他脸上身上瞅,好似想用眼神脱光他的衣服。
周子舒只想尽快将话题转开,便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别是吓破了胆溜之大吉了吧?”
“阿絮,你怎能这么说我……”温客行说着又往他身边靠了靠,坐在火堆旁说,“我跟着那伙贼人追了出去,本想抓个活口,但他们招式狠辣,便只好都杀了,不过我从为首那人的衣物中搜到了这个东西……”
温客行从怀中掏出一枚形状古怪的玉饰,周子舒从未见过此物,正欲询问时张成岭却忽然喊了出来,“琉璃甲!”
温客行朝他看去说,“小子,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东西的确是琉璃甲,莫非你也见过?”
张成岭摇了摇头,神色慌张道,“不,我没见过……只是听父亲提起过……”
周子舒觉出他神色有异,却也不想道破,便转头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温客行清了清嗓子,这才与他道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琉璃甲是关系着天下武库的钥匙,江湖传言得武库者即可练成绝世神功独步天下,自然引来多方哄抢,此次鬼谷重入江湖便应该是冲着琉璃甲而来。他们趁着张老庄主设宴的机会,先是用迷香使庄内诸人神智昏聩丧失抵抗能力,接着便挨个屠杀,最后抢夺琉璃甲而去。这样看来,为了集齐琉璃甲,他们还会对其它江湖门派下手,此时前往五湖盟提醒高崇显然是唯一有用的作法。
周子舒心中怀疑,不明白他为何知道得这么多,但碍于此时身份不可暴露,便也没有多加询问。温客行把琉璃甲往怀中一塞,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今晚我们就在这儿歇息吧,明天一早就上路!”
“我们?”周子舒不爽至极地道,“谁说了要跟你一起走?!”
温客行睁大了眼道,“你要送张公子去五湖盟,而我作为侠肝义胆的温大善人,自然不忍见镜湖山庄的悲剧重演,当然要带着琉璃甲去提醒高盟主,那不正巧一路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吗?”
这家伙巧舌能辩,周子舒打小便说不过他,但今晚一事之后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温客行,又做不到像他那般厚脸皮当作是无事发生。本想送了张成岭便回四季山庄去,从此两人就各走各的路,但如果温客行所言是真,这琉璃甲带来的一场风波恐怕他师弟亦无法独善其身。
“阿絮……”
温客行似乎颇为喜欢他这化名,一晚上叫个不停,此时又凑来他耳边小声说,“咱们江湖中人,有难相助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今晚的事你要是介意呢,我以后便再也不提了……”
周子舒拿眼刀狠狠剐了他一眼,说的仿佛他是个小肚鸡肠的怨妇,气不打一处来,只好抓起葫芦便饮,温客行则又笑眯眯地把手摆到他后腰说,“疼不疼?要不我帮你揉一揉……嗷!”
某人挨了胳膊上使劲的一拧,那俊脸扭曲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被他责罚打屁股时的表情,周子舒畅快地一笑,又拿脚往他腿上一踹说,“滚一边儿去,这是老子生的火,要烤你自己去生!”
温客行捂着胳膊,痛完了却又朝他狡黠地说,“我一个人,怕是生不了吧……阿絮。”
周子舒无语至极,这家伙到底是谁教出来的?简直失败透顶!
日夜兼程,又过半月,周温及张成岭三人终于抵达岳阳派地界。
这半个多月以来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遇上不怀好意的丐帮弟子,后又撞见毒蝎刺客,看来江湖上想对张成岭下手的不止一二,皆是冲着琉璃甲而来。周子舒总算不辱使命将张成岭送到了高崇身边,一路上少年三番五次想要拜他为师,周子舒却碍于身份屡次拒绝,见张成岭那副悲惨失落的可怜样,心中亦有少许不舍。
不过这次下山本意是为寻回师弟,不想节外生枝,周子舒还是选择狠心离开,只不过鬼谷灭门一事未了,他担心张成岭安危,还是决定在岳阳城中多留几日再做打算。
说是打算,实则他心中并无半分着落,这段日子以周絮的身份与他二人行走江湖,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快乐。
少了师兄弟的名分,他可以与温客行肆意交往,偶尔听他两句调情也能大方从容地调侃回去,更何况两人已有过那等关系,你来我往间说是没有点缱绻情愫那定是骗自己的。
这是周子舒做不到的,但周絮可以,只要他一直不亮明身份,他与温客行便可做一对逍遥江湖的好知己。然而种种寄望不过是空中楼阁,他怎能放得下四季山庄,怎能放得下九霄等众兄弟,又岂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温客行倒是过得自在,仿佛只要有他这个知己在身边喝喝酒、聊聊天便此生足矣。这一个多月周子舒从未听他提起过一次四季山庄,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师兄了……看来周絮当真比周子舒好上千倍百倍。
客栈内,周子舒除了衣物正要沐浴,他用两手撑在木桶边看着水中自己那张易容后的脸,不免觉得可笑。
他那师弟啊,从小便偏心美人,小小年纪就学会对人外貌品头论足,没少被师娘教训。记得有一次他犯了错被师父关了禁闭,周子舒偷溜去看他时发现他竟成日斗米未进,本以为他是跟师父怄气,结果温衍苦着个脸说,给他送饭的那老妪生得太过吓人,脸上两个大瘤子,吓得他饭都吃不进去。周子舒哭笑不得,只好偷偷拿饼喂他,并逗他说那以后岂不是要找个美女来给你送吃的,否则你不就饿死了?温衍却道,那倒不必,以后师兄你负责给我送吃的就行,看多了师兄,天底下有几个人配得上一个美字?
实在滑稽。
周子舒看着水中倒影想,这等容貌都下得去嘴,他那师弟还真是不挑剔。
想着脸上又是一热,幸好有人皮面具遮着看不太出来,轻轻撕开面具一角准备清洗,却突然听到门外响动,又赶紧黏了回去。
“阿絮!干嘛呢,我给你买了上好的乌程酒回来!”
周子舒将外衣披上,在腰间简单系了个结,头发还没扎好,温客行便走了进来。
“咦,洗澡呢?”温客行笑盈盈地提着两个酒壶说,“要不要我帮你?”
周子舒瞪了他一眼,对方便乖巧地闭上了嘴,眼睛却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尤其是微敞衣襟下那片赤裸胸膛,看得周子舒浑身不适赶紧把衣领拉得严严实实。
“你不是去看成岭吗,这么快就回来?”
“那小子过得可舒坦呢,高崇还打算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嫁给他,简直是撞上了桃花运,用不着你我操心。”
周子舒眉心微蹙,随他走到案边道,“琉璃甲一事未定,高崇这么急着拉拢成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温客行替他斟上酒说,“现如今你我所见不过是冰山一角,阴谋阳谋也罢,我们且静观其变,看他们如何表演。”
周子舒听他话里意思这五湖盟的水可不浅,江湖纷争他没兴趣,唯独忧心成岭。
不过正事儿没聊上两句,递酒时温客行又拿尾指扫过他的手背,惹来一阵酥痒。
周子舒黑着脸夺过酒杯,温客行便又耸耸肩道,“怎么,今天又是你不好惹的日子?”
“少废话,喝酒!”周子舒烦他要死,还不如一醉忘忧,明天醒来再考虑明天的事情。
温客行用手撑着下巴看他一个人仿佛喝着闷酒道,“这么喝没意思,要不然我们来玩个游戏?”
周子舒觑他一眼道,“什么游戏?”
温客行伸出两只拳头说,“划拳!输了的要玩谨言慎行令!”
周子舒冷哼一声,这游戏他和温衍从小玩到大,这小子就没能赢过自己几次。
“来啊,你先!”
看来今晚某人又要出糗了。
第一轮,周子舒胜了,温客行痛快地喝完一杯,抹把嘴说,“谨言!”
周子舒想了想道,“你跟鬼谷……是否有什么关联?”
温客行答,“是。”
周子舒骇然一惊,急忙追问道,“什么关系?!”
温客行笑着把拳头伸出来,“那是下一轮的事儿了。阿絮,不得不说,你不太会玩这个游戏。”
周子舒被他气得牙痒痒,只得忍着气又玩了一轮,温客行又输了,他便再问了一次。
“我只是机缘巧合认识了鬼谷的一位前辈,听他说了一些鬼谷的事情,知道他们冲着琉璃甲和天下武库而来,别的便不清楚了。”温客行说完又加了一句,“必须说实话啊,阿絮,我可是对你剖心剖腹了。”
周子舒还正思忖着他是何时遇上的那鬼谷之人,结果下一轮便不慎落败了。
他本想选慎行,但看温客行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临到嘴边又改口了谨言。
——这王八蛋估计能让他脱光衣服去楼下跑一圈。
温客行托着下巴问,“你那晚在柴房是否第一次?”
周子舒满面通红地站了起来,“不能问这种问题!”
温客行抬了抬眉毛,“怎么,玩不起?”
他不肯落了下风,咬咬牙又坐回去,瞪着对方说,“是!”
温客行笑得一脸满足,周子舒则恨不得揍他个七荤八素。这么些年被他这个师弟缠着,偶有几个红颜知己也给人气跑了,自己三十啷当岁还是个雏儿的事自然不愿告诉他人。
记着这仇,周子舒本想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料到接下来几把输的全是自己。
温客行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无耻。
“你最喜欢我亲你哪儿?”
“从前面舒服还是从后面爽快?”
“你平时多久自渎一次?”
周子舒气得手都颤了,他那师弟不知从哪儿习来的下流脾性,可恶至极!不过温客行倒也没逼他作答,若论酒量他可不是周子舒的对手,便笑着说,“不答也可以,你输一次喝三杯。”
周子舒心道,原来是喝不过我,怕了。他向来不怕与人拼酒,三杯便三杯,总比回答些无耻问题要好。这岳阳的乌程酒美名在外,酣甜醇厚,两人喝得兴起,皆是有些上头。周子舒斜斜依在案边,借着醉意放肆大胆地盯着温客行那张俊脸看,正所谓醉里看花花也醉,那眼眸风流似酒入横波,看得人飘飘然起来。
温客行又输了一回,气鼓鼓地撅了个嘴,好似小金鱼般逗乐。
周子舒已记不得之前问过些什么了,大抵都是些无聊问题,温衍由小到大没有多少秘密是瞒得住他的,不过唯有一个,始终如一柄利剑般悬在他心口上方。
“你……可有意中人?”
温客行被他问得一滞,抬眸扫过他面颊,淡淡道,“有。”
周子舒想问他是谁,可转念一想这又该是下个问题了,只好摇摇晃晃地又把手举了起来。然而温客行却忽然握住他手背,俯身靠近他耳边喷着灼热呼吸道,“我那意中人远在天边,近在咫尺……阿絮,你猜是谁?”
周子舒感觉脖颈一麻,平白无故地心慌失措起来,急忙推开他说,“不喝了!天色已晚,你回房睡吧!”
温客行抬眸好似怨怼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整个人趴于案上,摆了摆手说,“行行好吧,周相公,走不动了,先让我躺一会儿。”
周子舒推了他两下,温客行却死乞白赖地趴着不动,见他眯着眼好似真不行了的样子,又只好拿了件外衣给他盖住肩头,免得他着凉受罪。
撑着桌案站起身,本想换间屋子休息,但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儿没办。摇摇晃晃地走进里间看见那斟满水的木桶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是要沐浴的,被温衍这小混蛋给打断了。周子舒嗅了嗅自己衣物,一身沤热酒气,他本就是个爱干净的,哪怕喝醉了也不忘清洗好再睡。
见温客行趴在桌上没反应,也懒得理会那么多了,合了里间房门便脱去外衣进了木桶。水已凉了,但好在此时节尚且炎热,正好能醒醒酒气。
周子舒躺在木桶里这才感觉到酒劲儿上头,浑身乏得厉害,皮肤却又火烫得不行,好似能把这凉水都给捂热了。窗外一轮明月洒落清辉,耳边难得宁静,心中却有一团火盘踞不下,烧得人意乱情迷。
听温客行今晚的意思像是在对自己表露心迹,他俩这朝夕相处的一个多月稀里糊涂地干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糗事,温客行却从未说过他内心的想法,方才借着酒意吐露的也不知究竟有几分真心。
可他到底是喜欢了阿絮,而非周子舒。倒也不难理解,周子舒只会骂他责罚他,说他不该这样又不该那样,而阿絮会陪他喝酒,陪他闯龙潭虎穴,甚至予取予求与他做些幕天席地的勾当。
周子舒浑浑噩噩地想起那晚与他在湖边疗伤,两人中了毒蝎陷阱,被药人所伤,温客行险些失去了理智,幸好他随身带了解药才把两人救回来。不过毒血一旦浸入骨髓便药石难救,温客行竟想也不想地为他刮骨吸毒,周子舒心中五味陈杂,既为他这不顾自个安危的举动而心软心热,又想他为了一个陌生人竟能做到如此,难免生出了几分醋意。
温客行把手臂绕上他腰间时他便没有挣扎,还主动解了腰间系带令外裳脱落,方便温客行舔吻他的后背。说不想那定是骗人的,温客行把手往他胯间一放便摸到了他的炽热勃起,两人似心照不宣般将衣物往湿地上一铺,温客行便搂着他的腰与他一块儿倒了下去。
比起柴房那晚的粗暴直接,温客行今次可谓是温柔备至,三根修长手指在他穴里捣了许久,直到那处松软淫湿,才慢慢握着阳具顶了进去。周子舒趴在衣物中不吭不响地给他操弄,说不清为了什么,只愿他不要开口惊扰了这一时的忘却,忘了姓甚名谁,只记得自己是他口中的阿絮。
想到此处,周子舒只觉身躯愈发火烫,昏沉沉的视线朝水中看去,自己那阳物竟有了反应,肉头红肿勃起显出艳色。他羞赧不已,念着温客行还在屋外,只敢轻轻地拿手握住,连捋动两下都似犯了大忌。又想起温客行今晚问他的那几个羞耻问题,他平时甚少自渎,就连那物也生得干净,只是偶尔被师弟吸了胸乳后情难自禁,便会趁着温客行熟睡后跑去后院冲凉水,下不来火只得握住茎物来回撸动,每次想着师弟泄了精后更是后悔不已。
“嗯……衍儿……”周子舒往后靠在木桶边缘,手掌握着那阳物上下轻蹭,发觉自己不经意间出了声后便死死咬住了下唇。
那晚在湖边也是给人翻来覆去操弄了许久,先是趴在地上从后面给人入的,同样是咬着衣物撅着臀被那双大手擒着腰来回冲撞,后穴被操得又软又湿,任凭那根粗长阳具横冲直撞,次次都要插进最深的地方,龟头磨着软肉狠狠地碾几下再抽出。对方泄了一次还不算完,又把他翻过来掰着腿从前面进。周子舒那时已说不出话来了,被他干得支支吾吾肩头一下下磨着衣物耸动,那晚恰好又是个朗月无云之夜,头顶点点繁星闪烁似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自个大张着腿下体一片湿滑被同为男子的师弟操出了喉间的哽咽,既觉羞辱又难以否认此间的快活。
周子舒加快了掌间撸动的频率却迟迟无法泄精,他满面绯红憋得难受,又焦急地想要答他那个问题——自然是从前边更好,他能窥得温客行的脸,那俊俏脸蛋添上一层薄汗更为诱惑,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浸了水的曜石,底下更有暗潮澎湃,焚欲成火。
至于最后那个问题,周子舒不禁垂眸看向自己的胸部,那两团鼓胀的胸肌上缀着两颗红果,水光盈亮,颤巍巍地挺着。自从离了四季山庄以来,他那儿便再没给人碰过,柴房及湖边那两次逾距也行得仓促,温客行只顾压着他狠干从没给他舔吸过。穴是给人玩过了,但早已被吃得熟透的两颗乳头却被冷落了许久,夜里时常会酸胀发痒,他向来矜持,自个也不敢乱碰。
不过想得久了,渴望似盘根错节的老树。周子舒抿着唇小心翼翼地用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先是学着往日师弟那般用大手包着胸肌揉搓,待那肉粒磨着掌心实在瘙痒得受不了时,再用两根手指捏住一颗软嫩的乳头,略微施劲儿搓着那圆碌碌的肉果。
“嗯……啊……”
自唇间溢出了火热的吟哦,周子舒充耳不闻,只觉两颗乳尖都涨得厉害,最好能给人使劲嘬吸一番才舒服。他干脆将两只手都放上了自己的胸膛,用指节拨着乳头,拇指指甲也时不时地抠挖着奶孔。他闭着眼不敢看自己的亵玩举动,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乱糟糟披在胸前,想着叫声怎么也不能被人听去了,便启唇咬住了自己的一簇乌发,爽得厉害,连眼眶边都不免挂起了泪珠。
但上头爽到了下面却始终寻不到发泄的关隘,周子舒将自己两颗奶粒捏得通红肿胀,连胸口都是一片绯红,然而下体却只是枯燥地硬着,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心底明了,不就是想让温客行替他摸一摸或者舔上一舔,最好是能用那双大手揉着他的屁股,把滚烫的孽根插进如今已微湿的穴口,来来回回地操上一番,才能淋漓尽致地发泄。
他一边觉得自己愈发没有廉耻,一边又不禁为自己开解——清高有何用,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自己更不是什么圣人有欲望是自然的,既然温客行能不分场合地调戏他,他厚着脸皮要上一回又如何。
反正此时此地他是周絮,不是四季山庄的周子舒。
一阵淅沥水声响过,周子舒披着外裳走出了里间,发尾还湿着,一双泛着醉意眼尾通红的眸子赧然抬起,只见温客行那货已经躺在西侧床榻上睡得酣熟。
周子舒咬咬牙往床边挪去,他连亵裤都未着,赤裸双足踩在地上留下一行水渍,两条白皙大腿更是在轻薄外裳下若隐若现。
“喂,老温!”
他喊了一声,对方却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周子舒简直想翻个白眼。
人说酒醉怂人胆,更何况他周庄主向来不怂,硬是掰着温客行的肩膀又把他翻了回来,长腿一抬跨去他身上,盯着那张睡得乖巧可人的小脸思索着要不给他两巴掌。
不过温客行到底没睡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几缕乌丝垂在眼前,茫然地往上看去,那双眼珠子登时睁大了。
“看什么看!”周子舒俯在他身上,见他一副吃了耗子药似的表情,不爽地拍了拍他的脸,“还没醒呢?”
可温客行还是死死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把人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周子舒心想这张脸你也看了大半个月了,怎么也该看熟了吧,犯得着摆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吗?再说平时温客行对着这张易容后的脸也能吟得出一嘴的淫诗浪词,不见得有多污了他的尊目。
周子舒身上还烫着,见他木墩子似的傻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下手。
温客行轻轻吸了口气,仿佛这才转醒,对着他笑说,“阿絮,你酒醒了?”
周子舒脑子里晕晕沉沉,打了个酒嗝说,“当然!”
“哦。”温客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目光仍旧定在他脸上,“看出来了。”
周子舒瞧他这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地说,“你还看出什么了?”
温客行小幅度地耸了耸肩膀,视线顺着他脖子往下滑,径直来到了他松垮遮掩住的腰胯。
“嗯……是小可眼拙,这都没看出来,该打。”
周子舒很想伸手拧他那张蠢脸,但温客行动作神速,一把便捏住了他挺翘的阳物。
“呃——!”周子舒腰一软,两手急忙撑住床榻,才没能狠狠砸在温客行身上。
他那虚掩的下襟是遮不住什么风光的,温客行手一探进去便把他那根通红的阳物抓了出来,娴熟地撸着茎身,五指交握中露出个红润的肉头。
周子舒本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来的,此时也顾不得矜持,就着他掌心的热度挺腰送了起来。
“啊……老温……轻一点……”
他蹙着眉头似嗔似怨地要求,温客行的手可比他自个的要舒服上百倍,只是搓着那柱身逗了两下,周子舒已是火烧火燎春情满面了。
“你不早说?”温客行躺在他身下懒洋洋地撸着他阳具说,“早说我便陪你一起洗了,保证将阿絮洗得白白净净。”
周子舒仰着脖子被他伺候得极舒适,却还不忘回嘴道,“谁要你洗?白白净净……老子又不是块猪肉……”
温客行噗嗤一笑,那手掌也握着阳物抖了两下,早已滴着淫水的龟头泄出点精沫洒在他整洁的衣物上,周子舒见了不免羞从中来,急忙把脑袋给埋了下去。
“抬起来点,阿絮,你压着我不好动作。”
周子舒闻言又把脸给抬了起来,温客行还是在看着他,那目光显得与平时不同,仿佛在灼灼燃烧的火堆里又添了几把薪火,要烧得人体无完肤。
倘若周子舒此时再清醒一点,大约是能从他眼中的倒影看出问题来的,不过此时要害被人把持着,别说清醒了,他要费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能阻止自己叫出那声哽在喉头的师弟。
“老温……噫……再快点,老温……啊啊……我想去了……”
他在男人身上摆着腰一下下将阳物往对方手中送,温客行还不时揉揉他的囊袋,让那股想要冲开精关的欲流奔得更猛。周子舒骑在他身上哑叫不止,方才玩过一阵的胸膛又开始酸痒发胀,那外裳本就是拿一根腰带松松系着,此时随主人晃了半天终于散了,两片衣襟往两边自然敞开,露出两颗通红发痒的肉粒来。
温客行的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两下,那灼人目光定在他胸上,直把周子舒看得面红耳热。
对方想是被那两团晃动不已的柔韧胸肉诱得受不了了,腾出一只手来从衣领大开处钻进去,紧紧包覆住一团乳肉,随着他送腰的频率感受那胸肌在掌中勃勃跳动。
周子舒只觉神思快要飞往天外,下体刺激越来越强烈,恰好此时温客行又拿手指往他圆挺的奶头上用力一拨,脑中霎时一白,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把浓浓白精悉数喷洒在了对方的腰间。
泄过之后他腰身一软,再也无力支撑,眼看着整个人要往前倾倒在温客行身上,而那胸膛刚好会撞上对方的脸颊,反观温客行倒也没想要闪躲,顺带启了薄唇准备含住他的乳首。
周子舒心跳骤急,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在趴下去之前牢牢撑住了床榻,胸口仅在对方面前一寸,明明乳头痒得厉害,却又下意识地拉拢了自己的衣物。
“不行……”他声线颤抖,看着温客行那双离得极近的眼眸,深黑似潭,情浓如墨,让人只想坠入其中。
“为什么?”温客行轻柔开口,却又提醒了他一句,“要说实话,别忘了。”
周子舒神思混沌,盯着他眼眸已分不清身在何处,对方又是何人,只知自己爱慕他极深,但心中仿佛还记挂着别的什么,无法将爱意宣之于口。
半晌后,周子舒启唇喃喃道,“因为……那是给衍儿吃的。”
TBC
Chapter Text
4.
乌沉沉夜里传来一串更声,梆子响了三下复又合归静谧。
周子舒拢着衣领跨在男人身上,满头乌发如瀑倾泻垂在温客行身侧,此刻被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卷起一抹潮湿发尾,从容于指间缠绕盘玩。
他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似乎又找不到错的地方,那胸口被衣物磨着更是酥痒,但若轻易给人吃了去,衍儿定会心有不满,说不准怄气狠了便再也不肯随他回去。
不过温客行那双含着笑意的眸也让他心口跳得厉害,这段日子来两人结伴同行,周子舒早已打从心底认可他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知己”。
一边是青梅竹马让人爱怜到骨子里的师弟,一边是萍水相逢却令人一见倾心的知己,还长了同一张脸,选谁?简直是左右为难。
温客行揉着他的发尾微微蹙起了眉说,“你对衍儿这么好……不怕我生气?”
周子舒总觉得哪里古怪,但看他眉心浅锁的失落样又立马感到不舍,便伸手摸他的脸颊安慰道,“老温……”
“在呢。”温客行握住他的手掌送到唇边,竟张嘴吮住了他的手指。那粉似桃花瓣的薄唇上下启阖,将他一根食指吮得水淋漓,所谓十指连心,周子舒只觉心脏狂跳,隐约快要蹦出胸腔。
“别……”他挣了挣,握着衣领的手也跟着一松,蜜色胸膛又露了出来。温客行瞧着他胸口的眼神愈发狂热凶狠,周子舒甚至想着他下一刻便会不顾自己的阻拦咬上来用牙齿磨那两颗酸胀发痒的乳头,而自己拒得了一次,却定然抵不过他的软磨硬泡百般折腾。
不过温客行似乎真的忍了,他那炽烈目光定在自己脸上,手掌则从薄衫下摆伸了进去,顺着大腿一路摸到了他的屁股。周子舒轻哼了一声,那藕灰外裳本就单薄一件,贴在他翘起的臀上轮廓清晰可见,软垂的布料自两座滚圆臀峰间陷了进去,勒出一条诱人至深的臀缝,此刻那薄衫下方又纳了男人的一只大手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捏揉把玩着那两团腻滑白肉,狎昵举止皆如皮影戏般呈在了薄布上。
“阿絮……”温客行肆无忌惮地抓捏着他的臀肉,开口却倍显温柔,“那这儿又是给谁留的?”
周子舒本就醉得糊涂,心里边那道跨不去的师兄弟隔阂总让他下意识地想将两人分开看待,而温客行又不知起了什么鬼点子故意不戳破他的身份。矛盾重重中他难辨真伪,竟忘了温客行即是温衍,回想着与身下人那两次颠龙倒凤,粗长孽根不多时便要捣入他的身体,直往那最销魂的地方顶弄。那等快活尝过后便如食髓知味,后穴也有了些寂寞微湿的感受,不仅任由臀被捏着,还幻想着他能尽快喂些粗家伙进来,如前两次那般癫狂要他。
他原本个性清高,就连床上也说不出什么风流的话,此刻光是有了点想法便觉不堪,面上流露出一点愁容。
温客行见他咬了唇迟迟不肯作答,眉虽揪着,一双清透眸里却已是欲罢不能,便又装了下可怜说,“胸不能碰,连这儿也不给碰,阿絮,你是不是对我太狠心了?”
周子舒心中装着万般爱怜,闻言轻轻道了一句,“能碰……”
温客行唇角忽然带了点笑意,双手往前推着他屁股说,“那你坐上来点吧,我的好阿絮,就当是疼疼小可。”
周子舒茫然坐了起来,但瞧温客行的意思竟是要让他岔开腿更往前坐……“不行!”他慌了神色,急忙想从对方身上躲下来,但温客行牢牢抓住了他两条大腿说,“衍儿能吃的,怎么我就吃不得?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阿絮。”
“真不行,老温……”
周子舒被他拽着往前,脸颊烫得犹如火烧,大抵是猜到了温客行想做什么,可这般羞耻的举动他这辈子便是想也没敢想过。恍惚间被人往两腿中央呵了口热气,腰身霎时便软了,温客行又哄着他道,“自个把衣裳撩起来吧。”
他那阳物早又勃起,被衣袂掩着顶出一块濡湿布料,此时周子舒也不知中了什么魔怔,竟哆哆嗦嗦地将衣物拢在腰间用手捏住,往下一瞧便是自个翘起的阳具对着温客行那张俊脸,这般分开双腿的跪姿怕是什么都给看光了。
“老温……这样不好……”周子舒还想与他商量一番,却不知自己眉心微蹙犯愁的模样只能挨得上欲拒还迎四个字,谁还会在这要命的关口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温客行果然抓着他两瓣臀肉硬生生地往前拽了过来,那臀本就生得雪白圆硕,一抓便是一手的肉浪,饱满囊袋垂在下方似两枚乖巧玉卵,更别提藏在臀肉中间那道不为人知的窄口,要掰开了肉臀才能瞧得清楚,此时正紧紧地闭合着,褶边透了点绯色,只有进得里面才能知晓那处是何等的销魂窟。
“老温……!”周子舒哑叫一声,双手死死攥着腰前衣物,商榷未果那最是羞耻的地方却忽然迎上了一根湿软舌头,顿时理智的弦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敲断了。他张腿骑在男人脸上,想往外逃臀肉却给掰得更开,瑟缩的小口被湿乎乎的舌头舔了一圈,舌尖抵着濡湿的穴口往里探入了一小截。那感觉除了羞耻二字再难以形容,周子舒只觉自个大腿狂抖,腰身酸软得似被重物碾过,本就是用膝盖勉强撑住身体,此刻再难支撑竟往下落了少许,会阴处抵着块山脊般的隆起,想是对方高挺的鼻梁,整个软绵绵臀肉便往那优雅薄唇上坐了下去,反而方便了对方的动作。
“老温……别舔……呃……不要……”
周子舒已完全乱了心神,想着自己的后穴竟给男人吃了,比起舔乳更是难以从心理上接受。不过温客行似乎极满意这样的姿势,一边用两只大手托着他沉甸甸的肉臀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他敏感的穴口。那地方紧张地一缩,夹着舌头抖得厉害,周子舒不多会儿便被舔软了,嘴里嗯嗯叫着却又羞得厉害,屁股挪来挪去倒是让人吃了个通透。那舌头最是灵巧淫秽,进不了太深却能把那窄穴微微顶开,舌尖戳刺着里面那些柔嫩的淫肉,让人后穴一阵阵发紧伸缩,舒爽得厉害却又隐隐觉出不足,酸似一腔春潮蕴在体内待人狠狠捣弄。
“不行了……老温……放开我……”
周子舒腰虚腿麻,听得下边被人吮出啧啧水声,那大手还不时掐拧他两瓣臀肉。求饶未果,温客行又对着他穴口一阵猛吸,舌尖塞进他穴里似活物般急速颤动,想要他如女子般尖叫丢潮。他受不住了,边挣边哭,双手再捏不住衣物,只得放开了把两只手臂往前探出去紧握住床头横柱。
“不要……老温……别吸了……好酸……啊……”
周子舒闭着眼,面色红得似要滴血,哼吟时不住摇头,把一头卷曲乌发甩得纷乱如浪。原来被人吃穴是这般舒服,比起黄龙直捣更像是沃汤浇心,一下下连神智也被人给吮走了。他脑里想着师弟,下边却被温客行大口嘬着,过一会儿眼前浮现的又变成这些日子伴着他的老温了,突然醒悟过来那身下捧着他屁股吃得正欢的不正是他的师弟温衍么?“不——不……呜呜!”那层愧疚感猛地涌了上来,想着师父若是泉下有知看见他和师弟做这等事情,岂不是气得要把棺材板掀起来。
周子舒拼了命要往后退,可温客行哪里容得他逃跑,那雪白臀肉已被吃得水淋淋了,中间窄穴微微打开几乎能容得下两根指头。
温客行嗅得他沐浴过后的清香与那股带着骚味的咸腥精水气息融在一起,也仿佛失了魂似的把脸深深埋进他温热股间,舌头勾着那穴口淫肉疯狂舔弄,坐在他头顶的那人忽然猛地一颤,嘴里叫出些浪得没了边际的短促吟哦,窄小穴口拼了命地夹紧那软舌抽搐,接着便哭咽着往下瘫软了——若非温客行及时抬手接住,怕是要滚下床去。
周子舒被这一下猝不及防的高潮给弄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换了姿势被人抱在怀里,他尚处在惊魂未定中,胸口起伏喘个不停,被薄衫盖住的臀肉仍在簌簌直抖。温客行把手伸向他胯间一摸,果然那根茎物还硬着,肉头淌了点淫水却还没泄过。想到曾在勾栏里听人说起,男子不泄精也能达到的另一层极致境界,便知晓他是用后面去了。再看周子舒双眸涣散,两瓣水红嘴唇嗫嚅着连话也说不出,心里更是得意自满,又想将他里里外外再吃个通透。
“阿絮,我的好阿絮……”温客行凑过去吻他嘴唇,顺势将他身上那条松垮的腰带彻底解开,手掌伸到下边抚摸他两瓣丰满的臀肉,笑盈盈说,“你对衍儿也是这么大方么?”
“什么……”周子舒迷迷蒙蒙地被他拥住,只觉彼此身体烫得像两座火炉,胸膛贴着胸膛,大腿也被人抬了起来挂在对方腰上,阳具则被紧紧夹在两人腹间胡蹭乱磨,浑身细汗涔涔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恍惚间又觉着嘴唇给人碰了,软绵绵的两片云朵不时在唇间点一下又退开,若即若离,难分难舍。他眨了眨眼,睫毛被汗水黏着,只能隐约看见温客行那张俊美清丽的脸孔,脑子一热便用唇追了上去说,“衍儿……衍儿……”
温客行揽着他身躯的手臂一紧,嗓子沉下几分说,“你这次还打算咬我吗……师兄?”
周子舒耳鸣目热,想起上回咬破对方嘴唇,鲜血凄惨地挂在苍白唇边的景象,胸口闷得仿佛填着万吨巨石,只想用尽一切来补偿对方。他追上那唇先是浅浅地厮磨,随后启了唇瓣用舌尖描摹对方唇上的纹路,待那舌头忽然挤了进来便张嘴替他裹住。那人的唇舌恣意火烫,搅得他舌尖麻痒,脑子里也是浑浑噩噩,待吻了一会儿便似透不过气般唔唔细嚷,可温客行非但没退,还抓紧了他的臀肉贴在自个胯间,边往深里吻他边用裤裆里那根粗硕滚烫的阳具撞他的屁股。
两人吻得激烈自然少了说话的必要,温客行与他相拥侧躺,手掌捧着他屁股往上抬,十指往外掰开那圆润的白肉露出中间流水的小巧洞口。方才结结实实地舔过一轮,周子舒无力起身时还让人窥到了舌尖自那穴眼滑出来的诱人画面,嫩红穴口黏着一抹银丝想必是松软湿润极了。温客行草草松开自个腰带,一根通红狰狞的巨物便弹了出来拍在对方的软臀上,怀中人被刺激地一颤,差点又一口咬在他舌头上,迷蒙眼里净是些招人的水光。
不过此时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了,温客行握着性具往他穴口处胡乱捅了两下,那湿软穴眼竟自发地含住龟头往里吮入了一截。
“呜……唔!温——”周子舒被人抱在怀里欺负,嘴上逃不过,连后面也被人给捅了。温客行用手臂牢牢夹住他一条大腿,腰身往前一顶,整根物事便推入了暖融的甬道。这一下来得极重,周子舒双目一白,差点晕死过去,等反应过来后上下两处皆是被人狠狠堵着,连气儿也没地方出。
他双手抓着温客行肩头用力锤了两下,但换来的却是那粗物一下下撞着他的穴心,两团白肉都给撞得变了形。头几回最狠,连囊袋都恨不得给他捅进去,内里酥麻酸胀,被操得柔顺极了,其间欢愉舒畅饶是圣人也得沦落。
周子舒与他呈柔蔓绕树状,身子挨得极近,嘴唇紧紧黏着,一条白皙结实的大腿给人捞了起来用胳膊箍紧在腰间,丰腴的两团臀肉间只见得一根粗红凶悍的男性阳具捣进捣出。他那穴口本就给人舔得软了,黏着些口水淫液,此时又被性致大起的男茎连干数十下,渐渐被捣出了些白沫,堆在撑得大开的穴眼周围,被捣得噗嗤直响。
周子舒实在是被他吻得快厥过气儿去,后面那物又干得急,爽得他连大腿都抽起筋来,只好拿屁股暗暗去夹他的物事。这姿势本就捅得不算最深,温客行只觉前端被他淫腔猛地一吸,急忙把人放开喘起粗气,硬是停下来歇整片刻才免得被他夹得去了。
“阿絮,你倒是熟能生巧……”温客行本想拿他调侃两句,却见周子舒卧在凌乱乌发间,双眸潮红失焦,微张唇间还挂着一缕涎水,衣摆下露出的肉具黏满白浊,居然是发着颤又泄了一回,看来狠狠夹他的那一下爽得不止自个。
周子舒那软穴仍在小口小口吮着他的阳具,温客行被他含得极舒服,又想凑过去吻他的唇,岂料周子舒抬起手来挡住他的肩头,喃喃念了句,“师弟,不可……”
温客行眸色一暗,倒有点猜不出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便故意哂他,“师兄,有何不可?是我弄得你还不够舒服吗?”
“不是……”周子舒神智模糊,恍惚竟觉得自己还在四季山庄,又是一个与温衍同塌而眠的夜晚。他心底总是惦记着师门教诲,哪怕屁股里正含着对方的阳具,小腹酸胀得厉害,却还是拿出了一副做师兄的语气说,“衍儿……你将来是要……娶妻生子的——啊!嗯啊!别动……”
温客行一听这话就来气,狠笑两声便抓着他两瓣软臀往阳茎上撞,直撞得周子舒说不出话来才戏谑道,“要我娶妻也成……不过怎么也得是个江湖第一美人吧?”
周子舒忆起当初笑话,心头不免几分失落,又想自己已经给他操过了这家伙竟还记挂着什么江湖第一美人——酒这玩意儿虽好,却实在扰人清明,弄得人反复无常,周子舒抬手便往他脸上狠狠一拧说,“鳖孙!之前又不见你嫌我!”
温客行这下算是搞明白了,敢情是醉懵了,拿自己开涮呢。
“周兄,我哪敢嫌你。”他抓着周子舒细腰往前一勒,人也跟着翻了过去把他压在身下,重重地往那水穴里挺了几个来回说,“我看是周兄负情薄幸,玩了我又不认账,心里边只想着你的衍儿。”
周子舒那两条长腿本就酸软无力,此刻只能敞开着给他捣弄后穴,衣服揉作一团堆在腰间,挺在胯中的阳具也被操得不住摇晃,粉嫩肉头持续吐出些淫水。温客行看得色心大起,下边又被他含得紧,往上瞧是玉面观音,往下觑则是春色缭乱。急速抽插中逐渐失了频率,也管不了什么九深一浅了,一个劲儿地按着他猛操,恶狠狠地只想捣入他脏腑里。
“啊!啊啊!慢点、轻一点——呜……要坏了……受不住——”
周子舒哭叫着哀他住手,细腰如活鱼般抖动,那片饱满胸膛更是挺了起来,呈在男人面前犹如一场活色生香的盛宴。温客行本就馋得厉害,见那两颗乳粒抖擞着无人照料,便俯下身去张嘴一口含住,吸着那圆润奶头还不忘嘟囔几句,“……也就这儿还记得给我留着。”
周子舒只觉胸前迎来一片濡湿,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痒意涌遍全身。他哭喘着挣扎了一下反而被操得更狠,不仅是体内孽根胀的更大凶悍如兽具般狠狠抽他屁股,还有胸前那根动个不停的舌头绕着乳头裹覆弹动,爽得他口水直淌哑着嗓子叫唤不休。他是头一次给人吸着乳操穴,最爽的两个地方都给人占了,最后那点清明也如云烟散去了,两只手臂死死抱着身上人肩膀,把老温师弟衍儿都叫了个遍,还不顾廉耻地求他,“那边……那边也吸一吸,可好?”
温客行还没将左侧乳果吃得尽兴,一时间竟忘了回他。周子舒那另一侧乳头实在痒得不行,自己拿手指捏了两下却不够餍足,定要让人吸肿了才好。他心里发愁,只好先捂着另一边不让舔,又拿手掌捧着那团浑实胸肉,水红奶头凑到温客行嘴边甚是可怜地说,“给师兄吸一吸吧,衍儿……”
其实不用他开口温客行也早有此意,把垂下来的发丝往耳后一拢,复又凑上他胸前去含另一颗乳头。周子舒那两颗乳尖尤为敏感,嘬一下便感觉到他后穴阵阵收缩,含着粗硕肉棒疯狂抽搐,逼得人要往狠了干他才能把那穴眼捣软捣松,捣至湿意泛滥,水淋淋的嗤嗤叫唤。
周子舒已给他操得痴了,问什么便答什么。温客行问他快不快活,他便答快活,问他后边爽还是前边爽,他便哭着说都好,问他喜欢衍儿多些还是温客行多一点,周子舒怔了怔,羞赧地偏过头道,“那不是一样么……”
“一样喜欢还是一样不喜欢?”温客行凑到他面前拿鼻尖拱着他汗湿的脸颊说,“说啊,子舒。”
周子舒被他问得烦闷便侧过头要含他的唇,结果温客行左闪右闪偏不如他的意,周子舒被惹急了便啐道,“一样可恶!”
说完就被人把嘴堵上了,那根湿软舌头又操了进来搅他口中的津液,穴中粗物更是如紧了发条般重重地在他腿间打桩,把那两瓣丰腴白肉撞得通红。周子舒恍惚觉着他是要射了,本来男子后穴不该是用来盛阳精的地方,但头两回都是被人射在里面,那股子被人浇灌播种的快感如潮推浪涌甚是惊人,想着便又激动了几分,缠着对方的舌吮个不住。狰狞阳具在后穴里快进快出,紫红龟头胀如鸽卵,狠狠一下捅进深处,抵着那些瑟缩不已的软肉喷出白浆,将周子舒浇了个淋漓尽致,眼前昏黑一片,登时没了知觉。
温客行泄精时还不忘放开他的唇,听他拖长了一声撩人的呻吟,脸上春潮遍布,眼泪顺着脸颊淌落,实在是千载难逢的美景。
“阿絮、阿絮……师兄?”
他匀顺气后又摇了对方两下,但周子舒只是睁着一双黑眸簌簌发抖,不给他半点反应。
温客行这才反省自己是否有些做过头了,抽出阳具那小穴也没法合拢,往外吐出些白浊精水,周子舒的阳具则垂软在胯间,龟头往外泄了点清液,射不尽似的徐徐淌着。再往上瞧,那两粒嫩乳也被咬得肿起,挺在饱满的胸肌上如两颗鲜艳红果。
温客行尴尬地笑了两声,又凑上去吻他的唇瓣,轻声询问到,“阿絮,醒了没有?”
周子舒自昏死中缓缓苏醒,意识像浮在海中一起一伏,感觉嘴唇被人柔柔贴着,这才慢悠悠睁了一半眼说,“嗯……老温……?刚才是不是你输了……不带欠的啊,赶紧喝……”
温客行被他问得懵了一霎,眼见周子舒脸上浮起不悦,便又赶紧赔着笑脸说,“我喝我喝……喝哪儿啊?”
“喝酒啊……什么喝哪儿……”周子舒仿佛断了记忆般不快地朝他胸前搡去一掌,这才发觉自己光溜溜在对方身下躺着,屁股又酸又麻还往外流着男人的精水,胸口也像是给人吃过了,两颗乳头上挂着亮晶晶的口涎,雪白胸脯上还留了圈红肿牙印,可谓是铁证如山。
“温客行!”
他又羞又恼,怎么也想不起来醉酒后发生了什么,只好瞪着身上的男人发火。
如此证据确凿,定是他趁人之危把自己给料理了,还敢摆出一副无辜表情,真以为自己次次都会心软吗?!
温客行只想大呼冤枉,明明是他睡得好好的被人骑上来,前一刻还是他含羞带怯捧着胸给人吸的好师兄,怎么这一刻就成了蛮不讲理的带恶人了?
周子舒用胳膊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一动便是浑身不适,酥麻后穴里精水汩汩淌出,一会儿便濡湿了床榻。他这几天脑子里本就惦记着那事儿,好几次想要自渎都给忍回去了,这下稀里糊涂给人操了,竟愈发觉得不够餍足起来。不过酒醒之后还是矜持占了上风,望着胸口那块红印更是心慌失措,暗忖自个应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的,男人的胸大同小异,他就不信温客行难道还能吸出个什么差别来不成。
“算了,老温你让开,我要去清洗……”
周子舒已不打算同他计较了,可温客行这人高马大的家伙还傻不愣登地挡在他前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坐起身,不耐烦地把手一挥,结果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一阵天旋地转中又给人掼倒在床上,只听对方似乎正磨着牙忿忿不平地念叨着什么,“……一不做二不休。”
“老温!别闹!老子要睡了!”
周子舒愤然推他,奈何腰软手酸实在使不上什么力,温客行则是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哼哼了两声说,“不是到我喝了吗?放心,我温大善人绝不欠你的。”
周子舒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温客行便突然拉开他两条大腿往他胯间埋了下去——
他脸上腾地一红,整个脑袋嗡嗡乱响仿佛被雷劈了,双腿下意识地朝对方颅侧一夹,却反而把温客行那颗不怀好意的脑袋夹进了两侧肉感丰腴的大腿中央,本就淌着水的小穴被柔软唇瓣合住一吮,登时水声四溢,那灵巧舌头再往穴口一贴,轻易卷走了最外面的那一层精沫。
“老温……别、不要……你干什么……”
周子舒没想到他竟会做这等无耻之事,细腰一挺便呜咽着叫出声来,两条大腿又给人重新分开,对着那熟红穴口吸了好一阵才抬起头说,“阿絮,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
周子舒心道关你屁事,但张口却是一串绵软吟哦。他忆不起方才情事,只隐约浮现了点沐浴时自渎的画面,羞愧不已地想着该不会真是自己脸皮一厚便不着寸缕地往他身上爬了吧……所幸没透出点什么纰漏,这老温也是混得很,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又来折腾自个!
他那两条汗津津长腿曲着踩在榻上,时不时往前蹬动,连脚趾也给舔得蜷了起来。下边水声渐朗,流不尽似的被人小口吮着。内里刚含过一根粗物,彻彻底底地被操过一回,还残留着些风流余韵,此刻淫肉被那舌尖一舔又自发抖了起来,后穴空荡荡的好生难熬。
周子舒只好把手按进那人发间,推着他脑袋令他抬起头来,似嗔似怒地看了他一眼,虚软双腿便也大方敞着由他看了个遍。
温客行呼吸急促,却还是不爽地摆了张臭脸说,“又想要了?”
周子舒对这个“又”字颇为不满,但所谓君子不与小人斗,更何况还是个连拼酒都要使上花招的小无赖。他心底又气又怜,只道自己真是对他爱得紧了,一晌贪欢不够,发起酒疯来也要往人身上凑,但愿温客行将来不要忘了他,哪怕忘了周子舒,也好歹记得住周絮。
温客行见他眉心犯愁,满面凄楚,便知这回他是真的酒醒了。
思索片刻倒也觉得不必多说,明日自见分晓,便干脆俯身往他唇上贴去。
周子舒被他吻得一怔,差点失口喊出声师弟来,幸好温客行吻得认真,把他唇间的呜咽都给吞了下去,舌尖痴痴与他勾缠。
周子舒心想罢了,当初咬了他舌头,此刻就当是还给他的,只是想不通温客行对这张胡子拉碴的脸有什么好着迷的,亲完了还在他脸上舔,小狗似的从眼睑到脸颊一处也不肯放过。
他既不想温客行对他过度沉迷,又不想温客行把他当浮云过客,内心杂糅如一团乱絮,待人掰开大腿将那孽根一鼓作气顶进来时,这才不甘地叫了一声,“老温!你、你再答我一次!”
温客行挺进他湿软体内停住稍许,睁着双潋滟动人的眸子问,“答你什么?”
周子舒忍住浑身躁动,颤着声线说,“你的意中人……究竟是谁?”
温客行停顿片刻,伸手撩开他脸前湿发,眼含笑意幽幽道了一句。
“阿絮。”
第二日清晨,周子舒还在床上躺着,意识悠悠转醒,耳畔缓缓响起些烦人的噪音。
温客行那厮在他耳边聒噪不停,一会儿说什么太阳晒屁股,一会儿又推着他肩膀让他起床陪自己去什么劳什子的悦樊楼赏风景。
周子舒打小便有起床气,平常人不敢惹,也只有温衍仗着脸皮厚次次骚扰他,屡教不改。
周子舒一连吼了三声不去,裹着被子翻去里侧,总算把温客行这烦人精给撵走了,临出门前还同他放了句狠话,“那我先去了,你要不来,我晚点就去掀你老巢了。”
周子舒懒得理会,心道自个老巢不也是他的么,他若是敢回四季山庄第一步便是要用家法狠狠伺候他一顿。
囫囵又睡了小半个时辰,太阳透过纱窗热腾腾蒸在眼皮上,估摸着是快到正午了,周子舒终于不情不愿地把眼睁开。
他前晚给人折腾得够呛,此时身上没一块儿舒适的,尤其屁股疼得跟裂开似的,还想他去看风景?怎么不准备好个八抬大轿抬他过去。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翻下来,披了外衣往桌边走,又想着岳阳楼倒也不远,勉强去看一回倒也不是不可。
周子舒坐在镜前眯着眼抓了抓自己的长发,拿起一旁的木梳准备梳理,可就在他抬眼的一刻——只听“咣当”一声那木梳又被砸到了桌底。
铜镜里哪还有什么落魄邋遢的酒鬼,眉修鬓整,脸上光洁连颊痣都清晰可闻,分明是他早已看惯了的自己原来的那张脸!
伴随着头晕耳鸣天旋地转,周子舒猛然回忆起了昨晚被酒意掩去的不堪片段,不管是什么“只给衍儿吃”的这类丢人至极的话,还是自个抱着温客行又亲又捏把师弟衍儿叫了个遍,甚至连他最后又捧着胸惯性喂给人吃的细节都悉数涌了回来,这一瞬惊恐万分不亚于走火入魔,差点害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周子舒再观镜中倒影,那脸颊红得犹如艳霞漫天,想想昨晚便是用这副样子与温客行交合,怪不得他初时盯着自己的眼神如此怪异!
周子舒猛地站起,发也没心思梳了,慌慌张张地便想去寻温客行解释。
不过他能解释什么?说师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接近你,也不是故意与你几渡云雨,更不是真的对你有心……念及于此更是心若刀绞,然而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昨晚当他询问温客行可有意中人时,明明自己已然暴露了身份,温客行却仍然道了句……阿絮。
——这王八犊子一早便知道了!
周子舒顿时觉得自己给人耍了个彻底,一时间血冲河汉恨不能把那小混蛋揍回娘胎。
平日里装得倒好啊,阿絮阿絮的叫着,绝口不提四季山庄,却把师兄折磨得死去活来。
此刻他也管不了什么江湖中事了,随手塞好包袱便往外走,字条也懒得留下一个。
反正当初温衍不也没给他留个音信吗?
走到客栈外恰逢春光明媚,路上行人熙攘,抬眼望去远处一座高楼危耸彷如立于云端,不正是他早晨叨念了半天的悦樊楼吗?
“混蛋……”
周子舒死死攥紧了拳头,焦虑踌躇半晌后又咬咬牙跑回厢房,大笔一挥给人留了张字条曰:掀我老巢?有种就来!
TBC
Chapter Text
5.
临走前倒没忘了扔在岳阳派中的张成岭。
所谓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周子舒惦记着要与张成岭道别,便换了身小厮的衣服潜进高崇的府邸,把午睡正酣的张成岭给揪了起来。
张成岭看着眼前人迷迷糊糊地叨咕了句,“高伯伯真不愧是武林盟主,岳阳派连下人都长得这么好看……”
周子舒本就正在气头上,索性一脚蹬在他屁股上把人从床上踹了下来,凶神恶煞道,“成岭,我叫你好好练功,结果你是跑这儿享清福来了?”
“周、周叔?!”张成岭这才听出了那把熟悉嗓音,整个人呆若木鸡,脑子罢工了足足有半炷香的功夫。
周子舒念在二人相识一场便与他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倘若将来有难可以来四季山庄寻自己,说罢便要离开,可没想到张成岭嗷呜一声哭了出来,抱着他大腿不肯撒手。原来这岳阳派也不是好人,高崇师弟几次三番试图从张成岭口中探听琉璃甲下落,岳阳派弟子也从未把他当自己人,成日欺负他,唯独一个小怜姐还算待他厚道。
江湖险恶,像张成岭这般无亲无故又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免不得要受尽欺凌。周子舒也不知想到了谁,心中愈发不忍,终于答应了带他一同离开。张成岭由悲转喜,急忙叩头拜师,脸上还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傻不愣登。周子舒其实早猜到了琉璃甲就在他身上,只是一直没有戳破,既然拜了师从此以后张成岭便是四季山庄的人了,于是让他取了琉璃甲出来扔在岳阳派。这些诡物引来江湖纷争血雨腥风,谁爱抢便让他们抢去罢。
张成岭倒是听话,乖乖取了琉璃甲出来却又问了一句,“师父,温叔呢?他跟我们一起走吗?”
周子舒立马摆了个黑脸喝道,“谁要管他,不许再提!”
不过荒唐的是他这趟下山没能寻回师弟,反倒捡了个徒弟回去。
温客行自客栈捡到那张纸条自然一路尾随,周子舒快马加鞭似铁了心要把他甩下,他倒不急不忙慢悠悠跟着,该吃吃该睡睡,反正老巢嘛,他又不是找不到地方。
果然就算回了四季山庄周子舒也没打算给他好脸色,但好在也没打算要把他逐出师门,温客行甩下一旁咋咋呼呼的秦九霄和张成岭,熟门熟路跟进了周子舒的房里。
唉,可惜又是老生常谈,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一旦顶回了师兄的头衔,周子舒便恨不得把他踹出八百米远。
温客行扯他衣服的时候的确带了点火气,但等衣襟一敞,对方雪白皮肤露在外面,上边还缀着些未消退的红痕,周子舒又偏了个头不肯看他的眼神,那股火气霎时消泯,连带性致都被打击得萎靡不振。
“你要不还是把我逐出师门吧。”温客行蔫了吧唧地找了根凳子坐下,自暴自弃地说,“理由我都给你想好了,就说我对师兄不敬,不尊门规,理应扫地出门。”
周子舒闻言恍惚了一阵,连衣襟都来不及拢上便起身斥道,“你说什么胡话!你对得起师父吗?!”
说完似乎是觉得有些重了,只见温客行顶着双赤红的眼,神情却显得十分倦怠。
“我对不起。”他淡淡笑道,“我现在不想做温衍,只想做温客行。”
“衍儿……”周子舒伸手想去触他肩头,温客行却将他微凉手掌给握住了。
“师父对我有恩,四季山庄更是对我恩重如山,但我跨不过心里那道魔障,你说我该怎么办?师兄,你教教我吧……”温客行拖过他的手掌放到颊边,闭上眼轻蹭,“我从十六岁开始喜欢你,我知道你不会接受却还是没法死心,我一开始就看穿了你的易容却还是想要亲近你,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还会再拒绝我一次,说不定会恨我好让我死心……阿絮,我还是死不了心,除非我真的死了,这世界上才会少掉这么一个缠着你的人,所以你帮帮我吧,师兄……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
周子舒被他说得寸心如割,他何尝不想他只是温客行,他们携手江湖不用顾忌世人眼光做一对神仙眷侣。然而他同样没法忍心把衍儿留在原地,十六岁……温客行不知道,他那时何尝没有对衍儿动过心。
“别拿死来威胁我。”周子舒俯身捧住他的脸颊,把他脑袋抬了起来说,“师兄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温客行眼中闪过些许迷茫,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拽来自个腿上,圈着他腰身欣喜若狂道,“你答应我了?!”
周子舒犹豫了半晌,手指摩挲着他白皙的脸颊,爱怜无比道,“衍儿……若是将来你我一同到了黄泉,遇见师父,你就说都是师兄的错,是师兄逼你的……”
温客行对他这菩萨般的慈悲心肠真是又爱又恨,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惦记着为自己开脱。
“行,那我就说是师兄勾引我的,怪就怪在师兄生得太美,我舍不得师兄将来给别人占了这才先下手为强!”
“瞎说什么。”周子舒红着脸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温衍这五官哪儿都生得好,唯独这张嘴一天到晚没个遮拦,说不出一句人话!
温客行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在怀,那点子色心又上来了,手便顺着敞开的衣领摸到他胸前,两根指头捻着那软嫩的乳尖揉了两下,直把周子舒捏得浑身细颤。
“胡闹!”周子舒抬手欲将他推开,温客行却抓着那截细腰往自己身上贴得更紧,周子舒只觉臀部贴着他硬处,脸颊更是火烫。“衍儿……”他又羞又怜地捧住对方脸颊,很想往那唇上亲过去,温客行还故意朝他嘟着个嘴,就差没说句客官请便。
周子舒虽已知他心意,可心中还是有些烦闷,便掐着他的脸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温客行咕哝了两句,“掐着我怎么说……”周子舒便只好放开,对方却又把手垫去他屁股底下,揉着那两瓣翘臀说,“师兄,我与你好歹也睡了十多年,就算你换了长相,行为举止也跟平日里不同,但是这身段真的一摸便知……你一点也没自觉的吗?”
周子舒愣了一下,揪着眉头说,“男人的身材不都一样?干巴巴的有什么好摸,难道还能有什么不同吗?”
这下轮到温客行傻眼了,看来他这师兄是真的不懂,那天底下的其它男子自然是大同小异,唯独他生得丰臀细腰,别说摸了,光是远远看着那衣服后边翘起的一团曼妙弧度便知是他的好师兄了。
“这样,明天我把九霄叫过来,让他脱了你再摸摸我跟他,你就知道有什么不同了。”温客行故意逗他,周子舒果然气急了道,“别瞎说,谁要摸你——”那莹润耳垂红得可爱,又抬手朝他肩膀一拍说,“老温,你我之间的事先别同九霄说,你且记着了。”
“为何?”温客行对着他挑了挑眉说,“他敢造反?我宰了他。”
“老子的话你也敢不听?”周子舒发火的模样犹如玉面金刚,端的是一副威风凛凛,除了那双瞪得溜圆的眼珠子,怎么看都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猫。
“我听,我听。”温客行嘴上服软,两手却在他身上一通乱揉,又摸胸又捏屁股的,还摆了副委屈脸说,“你干嘛总是凶我……你好生劝我嘛,师兄。”
“别叫我师兄……”周子舒低着头脸红心跳,他从来就吃温衍这招,但凡对方稍微眼睛里带点水汽便整颗心也软了,没骨头似的被人揉进怀里。温客行又对着他耳朵吹气,阿絮阿絮的叫个没完,周子舒只好把他那张臭嘴堵上,唇瓣一贴就连腰也跟着软了下去。
温客行把他揽在腿上仰头与他亲吻,秋天里加了衣裳,周子舒整个人便是暖融融沉甸甸的一团,身上还有股皂角般的清香。那舌头也温柔得很,卷着他的舌尖轻轻舔了两下,便含羞带怯地退了回去,搅得人心猿意马。
温客行知他素来矜持,但凡是有多一分清醒在身上便总是放不开,能主动与师弟亲个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不过他越是这般清冷便越是让人想侵犯,温客行把胳膊往他腰间一紧,另一只手便滑进了他的胯间,隔着衣物揉起了他的阳具。
“老温……别……唔!”周子舒下意识推他,想说光天化日的可做不得这等勾当,结果嘴唇被人一堵,那根舌头便堂而皇之地钻了进来,卖力搅动他的舌尖,顿时便给人吻得呼吸急促耳红面臊,再加上两人贴得又紧,温客行骤然加快的心跳声不断自坚实胸膛传来,周子舒心一热便由得他摸了。那人手掌宽大,手指修长秀美,用衣物裹着阳具上下捋动了一阵,娴熟技巧令周子舒下体充血,一股股热流自心口涌向下方,不多时便给他揉得勃起,两腿也情不自禁地要往外分开。
“阿絮……你那晚真美,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卸了易容给我看的……可怜我在悦樊楼等了你一天,你知道吗?”温客行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又让周子舒忆起了那晚的不堪,回程路上他滴酒未沾,连张成岭都以为师父转了性子,不知他是头一回嫌弃自个的酒品差。当时不敢面对,扔下温客行就跑,悦樊楼确实成了心中一大遗憾。
“下次……我下次再同你去看过……”周子舒往他怀里蹭了蹭,温客行那手力道拿捏的正合适,揉得他情火上焚,腰身酸软得似一滩春水。温客行见他情动,便拉开他亵裤一头窥了下里边美景,只见那根挺拔茎物立在幽密林间,红润肉头吐了些清液,连柱身也是湿漉漉的,十分惹人怜爱。周子舒给人扒了裤头盯着瞧,瞧出一脸绯红正要发火,温客行却直接把手伸了进去握住茎物,那火热触感令他腰眼一麻,只能把脑袋朝对方肩膀搁去,轻轻喘息着被人揉捏把玩。
温客行觉得他这人也是怪得很,易了容的时候满口粗话,恨不能把自己染上一生市井俗气,可换回真面目后又端庄高贵得很,连喘气都得压抑着,生怕露出一点不雅的声音。他知道周子舒是放不下那层师兄的身份,总觉得要在自己面前端着点架子,便愈发坏心眼地去揉那根阳具,手指略微施力从根部一路揉搓到顶端,接着按住冒水的前端快速摩擦,又或是用指甲微微抠着那龟头的凹槽,直把周子舒磨得欲仙欲死,脑袋埋进他颈窝发出诱人的鼻音。
“老温……老温……别……要去……”
周子舒那物涨得厉害,两只胳膊也绕了过来攀住他肩膀,屁股更是忍不住在他腿上挪来挪去,想要将那阳具更用力地挺进他手心。可温客行偏不如他的意,放开茎物又改去揉他的软囊,大手握着那饱满卵袋颠了两下,再轻轻用手指揉捏。周子舒只觉阳物硬得发疼,叫了他两声对方又不予理睬,想不到怎么求人一时心慌竟用舌尖去舔他的脖子,鼻间嗅得一股青涩汗味,想着师弟以后是他的了,便愈发着迷地吻着温客行的脖颈。
他那衣襟本就大开,又被温客行抱在腿上揉了好一阵子,早已凌乱不堪,一边衣领自肩头滑了下来落在臂间,露出一片雪白胸脯,上面一颗红润奶头似藕尖般立着,随着喘息簌簌颤抖。温客行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如斯美景,脖子又被人用舌头细细舔着,又痒又麻,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低哑撩人的呻吟。
周子舒还想着他能再摸摸自己的阳具,岂料下一刻便被人将裤子扒到膝头,那手掌托住他臀部指尖便要往后穴摸去。“老温!不可……!”他还记着此刻正值晌午,隐约能听到点相距不远处厨房摆弄锅灶的声响,自然是不愿意在这青天白日下给人操的。但温客行发起诨来谁都拦不住,扭头把他唇一含,手指便抵着股间软和的肉窝探了进去。周子舒哑哼了两声,脸颊涨得通红,后穴却乖顺地吃进那根手指。温客行在他里边摸到了点湿意,知道他是被操得多了,后穴再不如处子般紧涩,反倒像张绵软小嘴,喂什么便吃什么。
本就知道对方脸皮薄,还是忍不住开口调戏:“回程路上不寂寞吗,师兄?我看你这儿像是饿得很。”
说完便遭报应了,周子舒一掌击在他肩上,差点将他从凳子上掀翻过去,自个则站了起来,提完裤子又去拢那凌乱的衣领。
温客行揉着肩赶紧站了起来,还没想好怎么道歉便见周子舒虽是背对着他,但半边侧颊却流露出落寞神情。“阿絮……怎么了?”他慌忙揽住对方腰身,周子舒虽然没有将他推开,却没了一开始的柔情蜜意,只黯淡道,“你倒是不寂寞……走了一个多月也没想过要寄封书信……若是我没去找你,恐怕我这辈子也见不到你了吧。”
温客行恍然大悟,急忙把人抱得紧紧地说,“我错了,师兄,是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周子舒转过身来,神情仍旧冷倔,一双幽沉黑眸盯着他道,“你是想说你忘了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都在那些风花雪月的地方流连忘返,差点就忘了我这个师兄对吧——温衍,你还不如真就忘了我!”
“哈?你跟踪过我?”温客行脱口而出,见对方脸色铁青,遂又赔上笑脸说,“不是的,师兄,我哪可能忘了你,真的是有隐情……”
周子舒念起这事儿简直心伤心碎一并涌起,他将对方视作心上人,不惜自甘堕落违背师门规矩,可温客行那不辞而别的一个多月想必好生逍遥,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恬不知耻送上门去,对方才勉强接纳罢了。不过眨眼间温客行便在他面前起了衣物,周子舒心口猛地一跳,还以为他真有这么不知廉耻,结果衣裳解开却见他身上处处是斑驳疤痕。
“怎么回事?!”他急忙握住温客行手臂,细看之下那瘢痕虽多却已消退了不少,但当初受伤时想必甚是难熬。“衍儿……到底怎么了?!”
温客行顺势揽过他腰身,脑袋贴在他颈边像个委屈孩童似的这才缓缓道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那日受他一掌后温客行心碎不已,便独自下山想找个地方买醉,浑浑噩噩过了几天也没来得及疗养内伤,结果遇上了当初琅荡山那帮匪首的兄弟,说要为大哥报仇而来。本来那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温客行的对手,不过他伤势未愈,心思又不在打斗上,不慎中了暗器跌下悬崖,随着水流一路被冲刷到深谷,不知过了几天才勉强转醒,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不过好在我运气不错,在那谷中居然遇见了一位被囚禁的老人,他帮我解了暗器的毒还替我疗伤,本来半个多月差不多伤好了,但那山谷有如迷宫又常年生有毒瘴,我绕了半天实在走不出去,最后还是那老人见自个活不了多久了,便将毕生功力传给了我,助我从毒瘴中走了出来。算起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我怕你担心,便找人带了封书信回来,但你那时想必已从四季山庄离开了,而我绕道镜湖山庄是为了完成那老人生前一个遗愿……至于青楼的事嘛……”
温客行还未说完周子舒便将他紧紧拥了过来,抚摸着他的长发喃喃道,“不用说了,衍儿……都怪师兄,是师兄待你不好,差点害你没了命……你安然无恙便好,别的都不用说了,师兄不该不信你……”
温客行听他语气愧疚无比,便只好抱着人哄了两声,周子舒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满眼皆是爱怜,雾蒙蒙瞳中拥着他的倒影。他想了想,便也懒得再说,低头对着那张软唇吻了下去。
“嗯……衍儿……”
周子舒仰着头任由他亲吻,竟还乖乖启了唇将舌头伸出来配合他动作。温客行又把手伸进他腰间,周子舒非但不躲,还把胸膛朝他贴了过来,整个人似要溶进他的怀里。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温客行顿时觉得自个这伤可真值,早知道见了面第一时间便脱光衣服给他瞧,反正他脸皮厚,大不了给整个镜湖派的人欣赏一遍也无妨。
他下腹那股欲火一直没能消退,此刻周子舒乖顺异常,便愈发起了野心。
“师兄……我那儿涨得很,帮帮我吧,师兄。”
周子舒本是不想让他叫师兄的,此时也没心思阻拦了,被他牵着手往下移去,隔着衣物握住了他那团坚硬鼓胀的勃起。
虽说他被这粗物早已操得死去活来好几次,可还是头一回用手摸着,顿时心脏砰砰乱跳。温客行还在他耳边絮絮不止,让他把手伸进去,摸了那肉根出来,用两只手掌替他自渎。
周子舒心疼他遭遇,想着皆是因自己而起,便打算今日顺了他心意去。可是那阳具看着实在粗硕,其上筋脉盘结,肉头更是紫红硕大,他用两只手裹着来回撸了几下,那粗物非但没有要泄的意思,反而在他手里涨得更大,沉得要命,看着仿佛是那阳具在操着他的掌心。
温客行也没闲着,卸了他发簪令一头卷曲乌发倾泻,又撩开他衣物在里边揉着那一身软韧肌肤。胸膛自不必说,那两颗乳尖早已在衣物下方挺起,被人拨来弹去愈发红润肿胀。温客行见他闭着眼直哼哼,便又将手伸进他裤子里捏那两瓣臀肉,握了一手的丰腴肉浪。股间密穴自然也是他可以随便摸的了,温客行没跟他客气,用两根手指揉了揉那软口便径直探了进去,里边依旧是又窄又烫,紧紧夹着他两根手指,让人恨不能立马提枪上阵,把涨得生疼的老二插进他那软嫩淌水的销魂窟里。
“师兄……”温客行见他浑身抖个不停,便又凑在他耳边哄道,“你后面紧得很,我要直接进去你会疼的,要不你帮我弄湿一点?”
周子舒遭他指奸已是欲罢不能了,阳具翘在裤裆里顶出一团濡湿,后面也是痒得厉害,两根手指显然是不够他吃的。温客行这么一说他便懂了,闭着眼点了点头,羞怯万分地在师弟面前蹲了下去,张着嘴慢慢含进了那根粗大物事。
温客行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反而惊了一惊,那根阳具也在周子舒嘴里弹了一下,蓦地引出他一声形似啜泣的哀吟。低头只见他那美人师兄红着一张俊脸替他含住阳具,浓长睫毛垂了下去,连眼也不敢睁,那张被吻得有些红肿的软厚嘴唇只裹了个龟头便含不住了,舌头也不知道绕上来舔一舔。温客行满脑子一不做二不休,便挺腰往他嘴里操了进去,那窄软口腔湿得一塌糊涂,让人魂不守舍只想泄在他嘴里。
周子舒哪里受过这等罪,尽量张着嘴给他操了两下便口水直淌,喉咙疼得发紧。那物咸腥粗大,把他口腔撑得满涩,还不时顶住他的上颚。周子舒只想尽快给他舔湿,便忍着难受用舌尖伺候他的柱身,把那根肉棒舔得水淋漓。
“师兄……嗯……我的周庄主,你可知我想了多少年,想过多少次……”
温客行在他头顶的呻吟唤起了他某些难以启齿的回忆,其实他何尝没有想过,在他二十岁那年接过庄主重任那晚,同样是在这间房里,他解了衣裳给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师弟压在床上吃着双乳,明明满脑子都是到此为止,却忍不住偷偷去瞧师弟那裤裆里的东西。他只道少年人有情热是正常的,在衍儿这个年纪怕是对着空气都能发春,只是他没想过那物竟生得那么大,顶在他大腿内侧的样子仿佛要撑破裤子。他下意识地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摸一摸那团肿胀,却在将要触碰前清醒过来,又急忙把手贴住床褥牢牢攥紧。周子舒那时只觉羞愧难当,怎能对师弟有了非分之想,便是从那时起他有了冲凉水的习惯,更是对自渎一事深恶痛绝,总觉得自己玷污了师弟。
他不知道当初温客行可是拼了老命才忍着没对他上下其手,只敢用嘴吮着那两颗圆润奶头,身体也不敢朝他多压下去,生怕师兄火起来以后连胸都不让碰。白日里一身寡淡灰衣,冷眉冷眼神色庄重令人肃然起敬的新任庄主,夜里却被扯开里衣露出一片健硕胸膛,闭着双眸脸色红润,在床上被人吮得哼吟不断。人道秀色可餐,也不过如此。
两人各有所想,皆是心潮起伏,温客行把人抱了起来推在桌上,扯了他裤子露出两条白皙大腿。周子舒嘴里还留着那物的腥味儿,口水糟污了下巴,张着嘴不停喘气。他心里想着温客行,眼里也全是对方清隽动人的脸孔,便觉着为他做什么都值了,往后只要师弟想要,哪怕让他做出再羞耻的举动亦无不可。
“衍儿……”他伸长手臂搂住温客行俯下来的肩头,两条大腿往外打开,让人将腰胯挤了起来。温客行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将那根被他舔得水光盈亮的粗物往后穴厮磨,龟头顶着那柔软窄口,把口水淫液全部抹在那小巧的肉褶间。
周子舒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穴口被男人的阳具烫得厉害,还没做好被人进入的心理准备,那龟头竟已抵开肉穴往里深入了一寸。他“呜”地一声叫了出来,只觉身体比以往要敏感得多,被操惯了的那个地方松软服帖,含着粗硕的阳物便欲往里吃,肉穴深处更是发起瘙痒来,恨不得对方能赶紧将那硬物送进深处,顶着他阳心抽插。
然而温客行刻意折腾,不仅要把他两条大腿掰开了看,还要一边喊着师兄一边缓缓地将那阳具在穴口间来回厮磨,注视着自个性器破开他的穴口的画面,仿佛头一回给他操似的,还要夸他里边又紧又嫩,吸得人好生舒服。
“别说了……老温……衍儿,别看了……”
周子舒那层羞耻感又被他眼神给唤回来了,顿时眼眶湿红,咬着自己一簇乌发浑身发颤。想起二人在庄内,又是大中午的,外面弟子众多,自己却躺在正厅桌上被师弟操着后穴。他发冠皆乱,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泛着潮红,肉感结实的两瓣臀间紧紧夹着男人的粗物,体内更是春潮迭起,五感鲜明,自发地用那湿润小口去含吮男人的龟头。
温客行总算看够了,猛地将那硬物往里一挺,整根推入了软嫩如蚌肉般的甬道,听到了对方情不自禁地一声撩人尖叫。他这才俯身含住周子舒的嘴唇,一边将津液往他嘴里推,一边九浅一深地在他穴里撞了起来。那人被他用阳具钉在桌上,胳膊也给人紧紧揽住了,彻底动弹不得,嘴里一边哼吟一边被撞得两条丰满大腿乱晃,穴里更是暖融如春水翻涌,稍微操干得重一点便止不住地收缩痉挛,仿佛要榨干他的精水。
“师兄……阿絮,舒服吗?”温客行替他抹开眼前凌乱发丝,对方眼里已满是迷茫,张着嘴只知叫喘,那张素来端庄、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露出点沉沦情欲的痴相。
“舒服……衍儿……啊……好舒服……里边好胀……”
周子舒被他回回操到了骚处,只觉一股股暖流自后脊涌上,整个人像泡在水里不住沉浮,除了后穴被孽根填满冲撞的快感别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脑子里更是晕沉沉的,只想他操得再深一些,最好像前几次那般顶着他穴眼疯狂打桩。
“衍儿……弄快些……嗯啊……师兄……师兄想要……”
周子舒迷迷蒙蒙地还以为是这姿势让他使不上劲儿,便自个掰着大腿又往外分开了点,露出中间给人浅浅干着的淫穴。那一圈肉褶已给人撑得平整,泛着点被操熟了的艳红色,牢牢吸着中间那根狰狞粗大的性具。他此刻但凡还有点意识,恐怕已羞得这辈子再不愿给人操了。
温客行喉咙发紧,喉结也跟着滚动了好几下,庆幸自己好歹那晚来了个借酒行凶,虽说被打了个重伤还滚落一回悬崖,但若不敲碎两人之间那层师兄弟隔阂,周子舒这般天姿国色的大美人便是注定与自己无缘了。
“阿絮……我的好师兄,你喜欢衍儿吗?嫁给衍儿可好?”温客行抚摸着他潮红脸蛋,胯部卖力地朝他臀间冲撞起来。那孽根凿着淫穴一下下干到深处,频率愈发凶猛不加节制,软肉欢喜地吮着龟头,屁股也被拍得红肿脆响,连干数十下后便让身下人抖着泄了一回,肉头喷出的那点白浊被温客行用手指捻了抹去他唇上,周子舒则恍恍惚惚地全数吞了进去。
他抱着温客行宽阔后背在潮歇间被带着不住摇晃,脑袋像装了铅物般沉重,呜咽着夹紧了后穴,再用低哑温柔的嗓子说,“不好……师弟,不行的……师父师娘不会答应的……”
“那师父师娘也不会答应我吃你的奶啊,师兄,你说对不对?”温客行用手指勾着他那两颗红润乳头,时不时再俯身吮上一口,把那两颗乳尖逗得耸立微颤,捏一下便听对方淫荡地喘上一声。
“嗯嗯……啊……不……师娘……师娘知道的……”周子舒抱着他脑袋又被他吃透了双乳,这时想起师娘当初的教诲,恍惚觉得自己还是该听话的。只因两人走得早,自己又忙于庄内事务对男女情事懂得较晚,后来才想明白哪有男子长这么大了还要吃奶的,估摸着温衍十多岁的时候就没再把他当小娘亲了,吃他的胸还不是因为想操他,就如眼下这般拿那根粗物在他穴眼里来回抽插,还要给他灌些浓精进来,把他撑得小腹酸胀精水外泄,好似自己能怀上他的孽种一般。
殊不知他昏沉沉地把心里话一股脑往外说了,温客行听在耳里,唇角泛起一抹邪笑说,“师兄,你这说哪儿的话,太见外了……我不是吃你吃得多了,胸都吃得这么大了,心里歉疚不安,想要反哺你一下嘛……”
“小混蛋!狗嘴吐不出象牙!”周子舒又羞又恼,抬手朝他脸上拧去,温客行笑着给他拧,双手则往他腰间一搂抱着他狠狠冲撞起来。“啊!啊!师弟,不行了……你快泄出来……嗯啊!”周子舒被人又操穴又吃胸的,魂儿都给干没了,满头乌发乱晃,眼里也给逼出些泪水来。
那孽根动得快,顶着阳心还要重重碾一下,抽出来时带着点里边的骚水,再干进去便是噗噗地响,直让人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闭着眼咿唔乱叫。
“你还没答我呢,师兄?嫁给衍儿可好?师父师娘那儿我去说,大不了让他俩在梦里抽我一顿鞭子,也抽不到你身上。”温客行一副谈笑的语气,却还是被周子舒听出了点恳切真意,“师兄……说了要帮我娶江湖第一美人的,你总不会骗师弟吧?”
“胡闹……什么第一美人,你自己去找……”周子舒红着脸把脑袋侧去一旁,衣裳已全散开了,卷曲乌发挂在身上,一副汗涔涔的曼妙躯体便袒露在男人眼前,看得温客行心口一热,笑着贴上他唇说,“装什么呢,明知道我说的是你……阿絮,你便是江湖第一美人,要不我下次送块匾给你可好?”
周子舒被他逗得一乐,双眸微抬嗔了他一眼道,“你少来,要嫁也是你嫁,温大美人。”
“嫁——”温客行拖长了尾音往他唇间呵了口热气道,“今晚就嫁给你可好,子舒?”
周子舒被他哄得心神荡漾,眼里俱是潮气,双臂往他颈间一搂便吻了上去说,“衍儿……师兄以后会待你好的……就算世人责难,师兄也不会再扔下你了……倘若师父师娘在天之灵不肯原谅,那师兄便陪你一块儿在梦里挨鞭子……我的衍儿……师弟……”
温客行听他告白,心底总算如重石落地,稳稳地停靠在那处安心之所了。他拥着周子舒吻得难解难分,挺在他体内的那孽根也被软绵绵的小口吮着,缓缓动了几下,鼠蹊部热流攒动,隐隐有了些要泄的冲动。
两人干得兴起,又正陷在对彼此的无尽柔情中,皆是有些忘乎所以了,直到房门被拍了三响,秦九霄那不实相的家伙隔着房门破锣嗓子大喊道,“师兄!吃饭啦!”温客行一阵哆嗦,差点被他吓得蔫了下去。
“……要死。”
他正要把阳具抽出来,却发觉根本难以挪动,周子舒的身体似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后穴抽搐着把他咬得死死的,双手捂着自个的嘴唇,一双漂亮黑眸满是惊愕恐慌,泪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淌,简直美得惊心动魄。
“师兄……放松点。”温客行小声哄他,但周子舒只是痛苦地摇着头,十指间泄出点哭泣般的低吟,后穴却疯狂咬合着他的肉棒,一股淋漓春潮还浇在了他的龟头上。温客行轻嘶一声,爽得头皮发麻,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凑去他耳边说,“原来你喜欢被人听墙角……是不是也喜欢被人看着操啊?我的好师兄?”
周子舒已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怕得要死,羞耻得恨不能把他一脚踹开,但只要想着九霄就在门外,身体便愈发敏感火烫,阳具也有了反应,硬梆梆地挺在腿间不断淌水。温客行眼神一暗,不仅没有继续往外退的意思,反而把他两条白腿抬到了肩上,重重地操干着他痉挛收缩的小穴。
秦九霄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应门又敲了两下,“师兄?二师兄?你俩还在里面吗?”
“怎么办……”温客行故意小声地逗他说,“我要是不说话他肯定会进来的,九霄进来就会见到他最敬重的大师兄被人压在桌上操……操得嗓子都哑了,不仅屁股给人玩过了,连你被男人吸过的胸也会给他看到了……”
“不要……”周子舒被他逼得狠了,两眼涣散无光,小幅度地摇着头道,“不要啊……衍儿……”
温客行只觉他后穴吸得极紧,颞颥处那根神经砰砰跳得厉害,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又开口道,“求我一次吧,师兄……不然你就要给人看光了,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不……”周子舒眼前发黑,脑里只剩一滩浑水,屁股又在给人使劲捏着,那涨得几乎将他撑裂的肉棒正在不顾他的阻拦快速抽插。他害怕秦九霄就这么推门而入,撞破他俩苟且,心里又急又慌,身体却又被干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愉悦。矛盾重重中他似丢盔弃甲般彻底崩溃了,无力攥住对方一簇发丝,美眸上抬,哽咽求他道,“师弟……求你了,子舒受不住了……别让人看见……求你,师弟,给我……啊!啊啊!呜——”
他最后的那点尖叫是被温客行吞进嘴里的,周子舒只觉不断有热流打入他的后穴深处,将他灌得满是精水,盛不住了便自股间溅出来,湿漉漉流进股缝,淫荡又荒唐。他同样也抖着腰泄了,高潮来得惊人,甚至将浊液喷上了温客行的胸膛。
说了一堆荒唐话又被人操得泄了精,周子舒乏得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耳里嗡嗡作响,仿佛是听见门扉被人推开了。他想到自己浑身赤裸被人灌了精水的这副模样竟被九霄瞧见了,登时从眼里滑下泪来,咬着嘴唇哭得不能自已。
谁料温客行突然拔高了声线吼道,“吵什么吵!老子在睡觉!”
原来秦九霄还傻站在门外,被二师兄一吼立马调头就跑,“我走了,师兄!你们记得来吃饭!”
周子舒睁开双眸,见他笑得一脸狡猾,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把人踹开了说,“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被他误会了怎么办……”
“怎么误会?我从小跟你一起睡,他能不知道?”温客行笑着把师兄打横抱了起来,用脚把地上的裤子衣裳往旁边一扫,径直朝里间床榻走去。周子舒倚在他怀里实在无力挣扎,便由得他抱了,然而屁股刚碰上床榻没一会儿便有个脱光了衣服的家伙压了上来,两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拉住他大腿往两边分开。
“温客行!”
周子舒脸红似能滴血,想着他那伤势早好得差不多了,便举掌又朝他胸口袭去!
不过这回温客行不会白站着给他揍了,两三下便使出真本事牢牢压住他手脚,还撅着个嘴凑上那漂亮脸蛋来来回回亲了个够本。周子舒被他亲得一脸懵,胸也给人使劲抓了两把,又羞又气道,“你哪儿学的稀奇古怪的功夫,就用来欺负你师兄吗?!”
“就要欺负你。”温客行笑得贼坏,把脸埋进他胸口使劲蹭了两下说,“真香!还是师兄的胸最好,又软又大,吸久一点说不定真能出奶——嗷!别、别!”
周子舒打不过他,只好使出独门绝技,拧耳朵。
这一招果然奏效,温客行叫得跟只小狗似的,什么绝世武学耳朵一掐就得忘光。
“别拿我跟其它人比!”周子舒越想越气,卷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往角落里一蜷只拿后背冲着他,“滚蛋!”
“发什么脾气……”温客行摸了摸滚烫的耳垂,突然间醒悟过来,笑眯眯地从背后搂着他道,“我都忘了你还跟踪过我……阿絮,我发誓我碰都没碰过,是她们总要凑上来……我是去拿情报的,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嘛。”
“什么情报?”周子舒不解地回头看他,温客行那家伙却突然埋首在自个衣物间翻了起来,最后拿出一枚血红古怪的印信,表情尴尬地对他说,“你别生气,我忘了告诉你,我现在不仅是四季山庄的二当家,还是……鬼谷谷主。”
“鬼谷?!”
周子舒大惊失色,鬼谷在江湖上声名狼藉,又是出了名的凶狠毒辣之辈,还灭了张成岭满门,怎么会和他师弟扯上干系?!想起那晚谨言慎行令,他只猜到温客行与鬼谷或许打过交道,却从没想过他能是什么鬼谷谷主?!
温客行嫌弃地把那印信一丢,又赶紧解释道,“师兄,你听我说,不是我自己要当的,是那个可恶老头骗我上当,说只要我接过这枚印信,他就把毕生功力传给我助我出去。我哪知道他原来是前任鬼谷谷主,被亲信所害困在毒瘴深谷,那些鬼众为了抢夺琉璃甲不惜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还违背了当初鬼谷众人永世不能出谷的誓言去江湖上兴风作浪。他要我立誓夺回他那枚琉璃甲,我想着能出去便应了,谁知道各个见了那枚印信都叫我谷主,让我回鬼谷清理门户,我真的是甩也甩不掉!那青楼里的人都是艳鬼的手下,她忠于前谷主所以才会为我提供消息,我去镜湖山庄正是因为听她说能有机会夺回那枚琉璃甲……”
周子舒听完他一席解释总算释然了,虽然这鬼谷不是好东西,但江湖中人立了誓言便一定得履行,这是为人根本,他自然不会怪责对方。
“既然那前辈的琉璃甲已经找回来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温客行无奈地往床上一躺说,“能怎么办?我还得去趟鬼谷把东西放回宝库,这才算物归原主,另外还得想办法把这印信给扔了,总不能让他们就此缠上我了。”
周子舒伸出一只手来按住他肩膀,温柔郑重地道,“师兄陪你去。”
温客行垂眸看着他手背,睫毛似羽轻颤,缓缓道出了更深一层的心思。
“其实我想去鬼谷还有另一个缘由……那前辈说我父母的死与五湖盟有关,而真相就在鬼谷……阿絮,鬼谷不是人去的地方,那里阴森诡谲,凶险难测,这是我自己的仇,我是一定要去的,但你要一走四季山庄又没人了。”
“九霄不是人吗?小心我替他揍你!”周子舒捏着拳头在他肩上锤了一下,脸上却又扬起了笑意,如春风沐雨,温和缠绵道,“傻样,你连人都是我的了,仇算什么。”
温客行看着他澄明双眸,其实不必言语,他们从来都是一家人,祸福相伴,生死与共。
“真是你的?”
周子舒见他勾着唇笑了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
温客行却突然又叹了口气,“唉,可惜连被子都不肯分我一点,任凭我着凉受冻。”
周子舒脸上一红,想起自个还蜷在被子里,而温客行人高马大一个裸男就躺在他身边。
——小混蛋还故意打了个喷嚏,装得有够委屈。
温客行等了半天还不见人动作,说实话是真有点冷了,正想着要不还是找件衣服遮一遮,却听旁边一阵窸窣响动,周子舒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脸上红潮如霞,眸里清光盈盈,看得人如痴如醉。
“……还不进来?傻子。”
——
张成岭:师父他们怎么还不来?饭都凉了。
秦九霄:也许是累了吧,毕竟师兄好不容易才把二师兄找回来,舟车劳顿辛苦,睡久一点也正常。
张成岭:他俩为啥要一起睡?两人一张床不嫌挤得慌吗?
秦九霄:这个问题其实我在心中苦思已久,迟迟没有答案,只能说是感情好吧,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习惯养成怕是缺了彼此睡不好觉,所谓知己正是要把酒言欢也要抵足而眠,这等深厚情谊委实令人钦羡。
张成岭:你不也跟他们一块儿长大吗?为啥他们不跟你睡?
秦九霄:小徒弟你太会问了,这个问题其实也在我心中盘桓多年,旁敲侧击数次,但每次问起要么是大师兄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是二师兄把我暴揍一顿,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长了也快有七八百智了,领悟出来想必是缺爱吧,但其实我也挺缺爱的,只是怕给他俩徒增烦恼所以才隐忍不说,想起来便是一把又一把的辛酸泪……
张成岭:秦师叔,我知道他们为啥不带你玩了。
秦九霄:为何?
张成岭:你话太多,谁跟你一起能睡得着,那才真的是个人才。
完。
Chapter Text
番外1
夏末初秋,正是多雨时节。
到了夜里雨声仍不见停歇,稠密急促地敲在屋檐上,似要将这四季山庄的顶梁敲垮。
若有似无的喘息声嬴荡于房内,被雨声隔绝开来,仿佛独辟出一方温存天地,案上一盏香炉飘着淼淼青烟,樟木床上人影交叠,隔着烟雾看去均是白衣乌发,不辨男女,只见漆黑发尾如蛇勾缠,暧昧难言。
“够了……衍儿……”周子舒用手推着温衍的颅顶,可那人的唇还亲密无间地贴在他胸上,肆意吮着一侧红润乳珠,而另一颗也被人用细长手指拧着,时不时将软弹肉粒按进深色乳晕中,待碾磨够了又用一整只大手包着丰满胸脯揉搓……时间久了,那两颗乳头被人玩得愈发嫣红,疼痒并起,直叫人气海翻腾血往上涌。
“温衍……”周子舒气得又叫了他一回,那人终于肯把脑袋从他胸前抬了起来,露出一张年轻俊俏的少年面孔,眼里还存着依依不舍,至于眼尾下方一颗泪痣更是生得尤为精巧。
温衍顽皮地冲他笑,“师兄……不对,是不是要改口叫庄主了?你现在对师弟可不耐烦得很啊,谁惹你了?”
周子舒用力把他推开,拉拢自己的衣领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要是少给我惹一天麻烦我也不至于这么心烦。”
温衍盘腿坐在床上,无聊地拉扯着床上帷帐说,“怎么?还在记恨今天的事?要不是我把他骂走,你更有得烦,还是说周庄主想抛下我等刁民去为朝廷效力了?”
“温衍!”
周子舒加重了语气,显然不是在与他玩笑,温衍见状立马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脑袋委屈地往他肩上一靠,装可怜说:“好师兄,别气,是我说错话了……我就是心里烦,毕竟他是你的亲表哥,我只不过是个捡来的师弟……亲疏有别,我怕你不要我了。”
周子舒果然一听这话就没辙了,手往肩抬,无奈地揉着他的脑袋说,“什么亲疏有别……我与他多年未见了,这次他会来恭贺我也始料未及,想必是朝堂中又有变化……不过这些事我本就不欲掺和,原是想着婉言拒绝的,结果你倒好,直接把人堂堂晋王殿下当着四季山庄众人面一通损,害他下不来台憋着气就回去了,我还得修书与人致歉……你也不小了,衍儿,能否做事成熟一点?”
温衍靠在他肩头懒洋洋回,“我要是不用这招,他肯定会死乞白赖缠着你不走,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当众拒绝,这样正好,以后我谅他都不敢再提了。”
周子舒说不过他,只好幽幽叹了口气,心底也明白温衍是为他着想,如此一来晋王想要招揽他的心思算是彻底破灭了,只是得罪了晋王,江湖上难免又多几个敌人。
“怕什么。”温衍像是猜出他心底所想,哼声道,“有我在,还能让我们庄里人被欺负不成?”
周子舒顿了顿,转过身来一把拧住他白生生的小脸蛋说,“口气不小啊,是谁昨天还被我打得满屋子跑?”
温衍笑嘻嘻地任他揉捏,还冲他抛了个媚眼道,“那也只是输给你一个人,谁叫我比你晚生两年,少练了几年功呢……师兄?”
周子舒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黑亮眼眸,原是跟着他在笑,忽然又觉得两人挨得太近了,温衍的一只手还闲闲搭在他腰上,手指在腰身上似抚萧般随意跳动。
“我去……冲个凉,你先回房睡吧。”周子舒说罢站了起身,再度拢了拢自己的衣领道,“明儿还要同叔伯们一起去给师父上香,你别睡过头了。”
“哦。”温衍仍旧坐在床上,抬眸看了他一眼说,“你去吧,我今晚睡这儿了,免得我明天起不来床你还能叫我一声。”
周子舒迟疑了片刻,想要拒绝却又觉得反而会显得他莫名其妙。
平日里他们也多在一块儿睡的,温衍口中的理由再自然不过。
“那我先去冲凉……你记得把香换了。”
“安神香是吧?左侧第二格?”
温衍趴在床头翻起他的药柜,周子舒心里有种莫名的慌张,随口应了一声,就推门往后院去了。
雨声仍旧错杂,砰砰打在檐上如战鼓擂擂,电闪雷鸣不绝,看来还要下好长一晚上。
周子舒只披了件蓝灰外衣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了后院,仆人已睡下了,不过还是照例给他烧好了热水放在内室木桶中。
他脱了衣裳浸入水中,第一时间便是捧起水来朝自己脸上一洒,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方才他被温衍压在床上时,竟又一次有了冲动,虽然很快便强压下去了,可这已是今年来第三次了。
周子舒感觉自己面颊仍是微烫的,低头觑着水中蠢蠢欲动的那物,更是觉得羞耻愧疚。
大概两三年前温衍个头已经胜过自己,那身躯也愈发健硕有力,已完全有了成年男子的雏形,可明明他上个月才刚过十八,虽说男子早当家,但温衍平时与九霄那几个小毛头打打闹闹还是像个无知少年,更别说在他心底温衍一直还是那个怯生生被师父带到跟前来的惹人疼惜的小不点。
周子舒低头瞧见自己胸口,那两颗肉粒似乎比以往更大了,此时还不要脸地硬着,缀在饱满的两团胸肉上。他早该劝温衍戒了那吃奶的习惯了,十五六岁还可以说是未开蒙,今年他都已经十八了,前几日还吊儿郎当地带着九霄去青楼闲逛,虽然听九霄说二师兄只是喝酒掷骰子去了,可难不成他连青楼与酒楼都分不清吗?
绝不能再与他这样下去了,周子舒暗暗下定决心,今晚过后就把他赶回自己房里,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跟他同床了。温衍虽然脾气还像个小孩子,时不时同他撒娇,但既已成年以后便是要娶妻生子的,怎么能惯着他有这种不知耻的坏习惯。
思及于此,脑海中竟浮现了温衍一身红装牵着身畔美貌女子的画面,他的师弟自幼孤苦,若是将来能觅得良人仙侣,拜堂成亲绵延子孙,想必也能宽慰他父母的在天之灵了吧。
周子舒望着窗外斜疏月影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却没发觉自个幽然叹了口气,直到水快凉了才匆匆起身,着好衣裳执灯往回去。
房内一灯如豆,卧榻上温衍已翻身睡了,桌上香炉漫出轻烟,沁人心脾,应是听他的话换过了安神香。
周子舒见窗外雨落未停,今夜是不打算再赶他回去了,于是脱了外裳挂在屏风上,吹熄烛台后默默来到床边,合衣睡在了外面一侧,中间刻意隔开了一道距离。
他闭上眼便能听到温衍和缓的呼吸声自耳畔传来,其实他又何尝不是与师弟一块儿才能睡得安稳,总觉得身边少不了这种熟悉的温度,但再过几年待温衍有了妻室,恐怕他就只得与寂寞为伴了。
睡前最易胡思乱想,周子舒在心底骂了自己一句,赶快调整了内息在恬淡熏香中放松自己,直至睡意上涌,渐渐被拽入了安然的梦里。
…………
…………
“师兄……师兄。”
周子舒隐约听得耳边聒噪,但实在乏得无力,连一根指头都懒得抬起,只从鼻腔里绵软哼了一声。
一只胳膊从背后绕上了他的腰身,有人将他往后拽了拽,整个人陷进了一片温热的怀抱中。
“师兄……我是在做梦吗?”
周子舒懒得回应,那双手臂强健有力,抱着他极暖,手掌贴在胸前,脖子后面亦能感受到一股暖融的吐息。
“师兄啊……”那人还在他耳边念个不停,手掌伸进他衣领揽着他赤裸的胸,宽大掌心与皮肤相贴,缓缓裹着胸肉揉搓起来。周子舒小声吟哦了几句,这种事他早已惯了,温衍睡着时总是把手伸进他衣服里面仿佛要摸着他的胸口才睡得踏实,那指尖正轻轻拨弄乳头,方才被舔吮过一阵正是又麻又痒的时候,周子舒只觉被他摸得极舒服,又往前挺了挺把胸膛凑近他的掌心。
然而温衍今晚不知发什么癫,揉着他的胸还不知足,竟对着他脖子后面一块软肉舔了起来,直把周子舒舔得浑身哆嗦,两条长腿也不禁想要往里夹紧。
“衍儿……别闹。”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眼前是白茫茫一片雾气,头也昏沉沉的,整个人仿佛还陷在梦里。
“周子舒……”温衍突然叫了他的名字,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胸肉,往他后颈呼了口热气,“我喜欢你……”
周子舒吓了一跳,眼皮子使劲眨了两下,但眼前雾气未消,抱着他的男人也依旧在他耳后颈间舔吮。他恍惚了一阵便觉出自己应是在梦里,否则胸口被人一掐早该疼醒了,只是这梦有些奇怪,视野朦胧暝晦,意识半沉半浮,唯有肢体感觉尤算清晰。
“衍儿……你在说些什么?”他终于得了力气转过身去,薄雾弥漫中他看见了温衍那张风流俊美的脸,眼下泪痣在雾气点缀中犹如清圣,黑漆漆眸子正着迷地看着他说,“师兄……我真喜欢你。”
周子舒只觉这梦境荒诞得近乎离奇,立刻咬了自己的唇想要转醒,但他非但没能从这雾境中剥离反倒被温衍更紧密地揽进了怀中,一双艳丽薄唇便要往他嘴上袭来。“不行——唔!”他话未说完便被人堵了唇一顿亲吻,柔软舌尖钻进了他的嘴里,湿漉漉搅着他的舌头,令他脑中如遭雷殛般嗡嗡作响。
周子舒从未想过与自己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师弟有如此越矩行为,便是做梦也不该想。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往后退,但温衍抱着他极紧,双唇紧紧地按在他唇瓣上,那双清亮眼眸更是眨也不敢眨,牢牢看着他似乎怕他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周子舒被他吻得快要喘不上气,下意识地把手臂往他腋下一搂,模糊唤了声衍儿,总算让温衍放开了他,薄红唇瓣颤抖着,似是激动到不行。
“师兄,对不起,我又做梦了。”温衍说着突然伸手扯开他的衣领,手掌贴上他赤裸的臂膀胡乱抚摸着,脑袋也凑向他胸前用高挺鼻梁不断蹭着他的胸乳,“我也不想的,师兄,至少在梦里……在梦里让我抱一下吧,师兄。”
周子舒那胸早就给他吃透了,此时被人含着乳头吸吮也只会纳闷地想:明明是我的梦,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衍儿,不行……”周子舒轻轻揉着他后脑,眯着眼睛不似推拒反倒像是予人慰藉,幽幽叹了口气说,“说了不行……嗯……好疼,那儿都被你吃肿了。”
话说出口他才发觉自己有多荒谬,顿时羞红了脸,抬起手来叠在胸前捂着胸口两处。
“不行……今晚真不能碰了……”周子舒眉心微蹙看着他,说起梦话来倒是比平时要坦率几分,然而那两颗乳头本就痒得厉害,被他自己用手一捂更是折磨,只觉浑身都跟着痒了起来,恨不能将奶尖在自己掌心也磨上一磨。“都怪你……”他撇着嘴照实直说,不怪他还能怪谁?
不过温衍像是没见过他这样,傻了似的盯着他脸说,“……都怪我,把师兄吸得那么肿,平时在衣服下边都能透得出来。”
周子舒被他说得周身火烫,明知自己在做梦,却也没想过让师弟在梦里边说这些糊里糊涂的话。他想不到要如何打破这层梦境,温衍却用胯部朝他顶了过来,坚硬物事自亵裤底下撞着他的大腿根,那少年人还呵呵笑着说,“师兄你说我这是什么毛病,被你一骂,怎么就硬了。”
周子舒在梦里也想骂娘了,他的确有几回感觉到了师弟的情动,但想说十七八岁正值冲动年纪,就是自个躺在床上无聊数星星说不准也会性起,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从没把这当一回事儿过,哪个男子不是无师自通寻到窍路的,只是他确实曾肖想过师弟那处的模样,瞧那裤裆里涨起来的弧度怕不是比自己的还要大上一点。
不过想归想,他却从没打算真的见识一番,但这梦境似乎刚好与他的意志相反,他越不想见,梦里的温衍便愈发的不知羞耻,竟然拉着他的手伸进裤子里,把那根滚烫阳具自裤裆里摸了出来,赤裸裸摆在他眼前与掌心。
“师兄,对不住……你帮我摸一摸?”
这家伙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握着自己的手在那阳具上撸动。周子舒感觉自己魂都惊走了一半,剩下一半同样吃惊于眼前所见那物,狰狞粗壮的一根肉柱,筋脉盘结,龟头紫红粗大,自那细孔间还渗出点淫秽水渍,与温衍本人是截然相反的一副粗鲁样貌。
“衍儿!”他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但温衍却不依不饶地拿阳具往他掌心顶,将他一只手掌蹭得水光湿滑,握着那阳具竟仿佛舍不得撒手。
“我的好师兄,你教教衍儿……”温衍在梦里撒起娇来也是得心应手,那张俊脸往他颈间一蹭,用少年人介于清莹与沙哑间的嗓音不停唤他,“周庄主,好心帮帮你的师弟吧……”
周子舒想说这梦实在要不得,哪怕是发春梦也不该拿师弟作对象,直如一朝礼崩乐坏瓦釜雷鸣。但既然是梦,一言一行自然是心之所往,他与温衍向来亲近,哪怕在梦里也不舍得将他推开。
不过自渎一事他懂的甚少,自个也就数月才行一次,此时握着师弟粗壮阳根竟不知该从何下手。也罢,衍儿自小孤僻,生得又是一副冰凌挂松的清冷样貌,想必是不曾自渎过的,长兄如父,便是教教他也未尝不可。
周子舒咬着下唇双颊滚烫,用双手包裹着他的阳具来回撸动起来,那物生得粗犷还时不时在他掌中弹动一下,捋得快了便听到对方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一声声全都荡在耳边,激得他浑身战栗,两条长腿紧紧夹在一块儿,细腰间更是添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软酥麻。
“师兄……你握紧点……对,再摸摸前面……”
温衍这小子倒不像是个愣头青,不但要催他抚弄阳具还要拿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抚摸。周子舒那身亵衣本就给他扯开了,白皙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两颗奶头红润异常,看得他自个都羞愧不已。“师弟,够了吧……”他哑着嗓子轻唤,掌间阳具被他抚弄得淫水淅沥,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想将手拿开,不过温衍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趁他不注意时将手掌伸进了他的裤腰,握住了同样兴致勃勃的一根阳茎。
“不行!”周子舒深感不妙,挣扎着想要从梦里醒来,然而那阳具却已被人摸了出来与对方的并拢在一块儿用粗糙掌心包裹着快速捋动。温衍与他侧躺在床上,抬起一条大腿将他双腿牢牢压住,一边握着两人的阳具上下厮磨一边对着他的唇不断吐气道,“师兄,衍儿学不会……你去一次给我看看可好?”
周子舒羞愧难当,他只道日思夜梦,眼下种种大概都是他心底所想,他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师弟才会变得如此下流满口淫腔,但阳具被另一根火烫物事贴合磨蹭的快感却又令他迷失了心智,双手握着两人的性器竟自发撸动了起来,随着掌间淫水渐湿,唇边也不免溢出了呻吟。
“啊嗯……师弟……嗯,学会了吗……”
“学不会。”
温衍摇了摇脑袋,额边青筋直跳,随口答了一句便任性地扑上来啃他的胸乳,那两颗乳珠又被人含在唇间拿舌头不断挑逗,湿滑痒意直钻入心。
“师弟……别、别咬……呀啊……要去——”
周子舒那里本就敏感,此时也正值情欲旺盛的年纪,就算素来清冷自持却也熬不过上下两处被人同时亵玩把弄。他只觉阳具涨得厉害,小腹一股股热流涌动,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握着两根粗物快速滑动了两下,腰身猛地一颤,阳具前端便喷出了数缕白浊,倾数洒在了自个掌间。
泄过之后那物软垂下去,手也变得酸软无力,却还是被温衍牢牢握着,对方粗烫孽根不知疲倦般继续蹭着他的阳物,蹭得那紫红龟头上也布满了他的糟污。
“师兄……你平时也是这样做的吗?我还以为你不会自渎呢……跟个小神仙似的,师兄……你真美……果然美人不管哪儿都生得好看。”
周子舒还没能缓过气来,只觉周围浓雾更甚,仿佛整个人飘在云端,耳边是熟悉嗓音,唇间则尝到了一股甜软气息。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把舌也伸了出去绕着那柔软物事来回舔吸,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正搂着师弟的脖颈与他舌尖勾缠,恬不知耻地吮着对方的津液。
“不可……师弟……”他就是再蠢也该明白自己梦见了什么,掩耳盗铃之举该适可而止了。他分明梦见的就是与自己刚成年的师弟交媾,还要在梦里幻想对方痴迷于他,对他极尽言语挑逗,实在是罪无可赦。
温衍一边吻着他的唇一边急切地扯掉他的衣服裤子,把人赤裸地抱在胸前不停揉捏,嘴上还要把不牢地说,“师兄的身子真美……又暖又滑,以后只让衍儿一个人摸可好?”
“衍儿,别……唔呜……”他不知道自己越说周子舒便越是羞耻,更觉得自己愧对于他,竟在梦里把师弟想成这副下流德性。两人肢体交缠,周子舒被他一股脑拽到了胸前,整个人便趴俯在师弟身上,双腿于他腰侧打开,虽不情愿却也无力抵抗,被人强行按着头颅湿吻纠缠,半软的阳具还贴着对方粗物,被那根火烫坚硬的物事来回磋磨,又隐隐有了些情动的苗头。
温衍的手掌抚着他汗湿后背,自蝴蝶骨一路往下摸着凹陷脊椎到了腰窝。周子舒虽同样是常年习武,但那腰身却细得盈盈一握,不甘地挣了两下那截滑腻腰身便在他身上来回扭动,撩得他心头火旺,一把往下抓住了他两瓣丰腴翘臀。
“温衍!”周子舒撑着他肩骨抬起上半身,满头乌发如泼墨倾泻,眼里水光盈动,分不清是恼怒还是羞臊要多,然而躺在他身下的少年仍旧睁着双潋滟无边的桃花眸,沉醉不已地望着他,喃喃自语道,“今晚这梦真是惟妙惟肖……连发脾气的神情都一样,若是每晚都有这样的美梦该多好?”
周子舒听得诧异,但那身周薄雾未散,屁股还被人捏在掌心,实在无从分辨他的胡言乱语。“衍儿,别闹了……”他往后退了少许,坐在对方腿上,又把手掌贴上了那根阳茎,既然叫不醒自己便只好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哄着梦里的对方说,“师兄帮你弄出来行吗?”
温衍吞了吞口水,犹豫踌躇了片刻,忽然坐起身拽了他胳膊过来与他耳语了两句。
周子舒脸上腾地一红,暗骂自己的没良心,怎么能想出这种下流主意还要在师弟身上践行。
“来吧,师兄……你会答应我的吧,不然你让衍儿以后跟谁学去?”温衍搂着他的腰不断吻着他的脸颊嘴唇,跟个老人家似的唠叨催促不停。周子舒拿他没辙,想来想去都是自己的过错,便顺着他心意侧卧在床上,双眼一闭手指紧紧攥着被单,两条白皙大腿并拢交叠,细腰犹如山坳般塌出一条曼妙弧线。
他只想赶紧熬到清醒,尽快结束这荒唐梦,不一会儿背后便传来温热触感,温衍竟也脱了衣物将赤裸胸膛贴住他后背,一只手伸进他大腿中央往上抚摸,捏住他饱满囊袋轻轻揉了起来。
“别、别做这些无用功……”周子舒双颊滚烫,大腿忍不住夹着他手掌磨蹭,低声哼道,“女子又没那物……”
“真的吗?”温衍拿出一副天真语气,忽然又用手掌包住他臀肉狠狠揉了两下说,“但我怎么觉得师兄这儿比寻常女子还要来得大些、丰满些……”
“别胡说……”周子舒簌簌直抖,脑里乱成一团浆糊,心想平日里的确发现温衍总是盯着他后边瞧,却没想到自己能把那坦率眼神当作了欲望渴求,恨不得将师弟绑在身边只看着自己一个人才好。他一边埋怨自己的所思所想,一边被人摸得浑身燥热,阳具再次挺了起来,红润肉头滴着清亮淫液。温衍本是耐心揉着他屁股,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让人恨不能钻入地缝的夸赞,粗烫阳具顶在他腿根缝隙处跃跃欲试,直将周子舒撩得六神无主,三魂不见了七魄。
然而他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举动在等着他。温衍总算是揉得心满意足,但那双大手还不急着离开,两手掰开他臀肉将中间从未给人看过的小穴露了出来,被那凉风一吹,顿时止不住一阵收缩蠕动。
“衍儿!你做什么!”周子舒察觉到他做的与说的截然不同,慌不迭地想要起身推拒,但温衍却径直将指腹抵上他温热穴眼,慢悠悠揉着那圈紧涩小巧的肉褶。“不是……不是这样做的……衍儿……呀!别碰那儿!”周子舒想不到自己那里竟也会有感觉,被师弟揉了根指头进来,只有浅浅的一寸插入他后穴,那处便有种奇异的酸涩感自尾椎奔涌而上,又酥又麻,害得他接连摇头抗拒,后边小嘴却紧紧地吸着那截修长手指。
“师兄莫急……我只是觉得这儿好看,突然想摸一摸……”温衍空出一只手来把他细腰搂紧,另一只手却覆在他臀上,最长的那根中指硬生生往里推入了一截,感受着他穴里边的紧致滚烫说,“这里好紧啊,师兄……吸得我快受不了了,我能把……放进你这儿吗?”
“不行,不行……师弟!”周子舒急得快要哭出来,对方的手指在他穴里一下下按着软肉,从未有过的酸胀感令他眼眶湿润,抖着嗓子不住哼吟。一旦想到温衍那阳具又粗又长,若是插进那窄小的几乎容不下一根手指的地方,怕不是要将他撑得裂开。不对,他怕得该是对方真将性器插进自己的后穴,那岂不是真成了苟且,还是自己年幼的师弟用粗硕阳具操弄自己,他怎么对得起四季山庄的门楣规矩。“拿出去……衍儿,别弄了……那里不能碰……”
估计是觉察出他的真心抵触,温衍靠在他肩上胡乱啃了两口,依依不舍地将那手指自软穴中抽了出去。周子舒总算喘得两口空隙,暗自欣慰自个好歹还有些底线,就算在梦里也不至于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然而下一刻他却被人搂紧腰肢,两条结实大腿间猛地闯入了一根滚烫阳具,那硕大龟头擦过软嫩的腿肉一下便撞上了他的囊袋,逼得周子舒“啊”一声叫了出来,大腿更是颤个不停。
“师兄,夹紧点。”温衍对着他耳后温柔吐气,胯部却猛烈地朝他屁股上撞了过来,拍得那两团白皙肉浪翻滚,啪啪发出些刺耳清响,滚烫粗物更是一下下狂猛地操着他腿肉,不时撞着卵袋与他同样坚硬的勃起。周子舒只觉自己仿佛荡在水中,一次次被他带着往高处顶,羞耻与欢愉感并驾齐驱,被他掀翻在了无止尽的浪头里。
“啊!啊!师弟、师弟……不要!轻点——轻一点!”
他听见自己的叫声更是耻心大起,这样的举动与交媾有何异。温衍正值年少气盛,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要发泄,阳具被他暖融丰满的大腿包裹着,喘息一声重过一声。周子舒被他顶得乌发纷乱,抓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腕慌不择路地往下看,只见自己并拢的大腿根间已满是淫水,紫红胀大的龟头便自细嫩软肉间顶了出来,撞得他自个的阳具也摇晃不止,令人又羞又惧。
“师兄……子舒,你夹得我好爽……爽死了……”
温衍抱着他不断说些污言秽语,腰身像是停不下来一般疯狂在他身后挺动,完全不顾周子舒那软嫩大腿中间已被磨出绯红血丝。然而如此妄举似乎还不能令他满足,双手又捏着周子舒的胸肉不断揉搓,尤其爱玩那两点滚圆肉粒,不单要用指腹拨弄,还要拿指甲抠挖他的奶孔。
周子舒已是魂不守舍,张着嘴只知绵软呻吟,任意由他摆弄,就算温衍捏着他下巴气势汹汹凑上来吻他的唇,他也只会乖乖将软舌探出去与对方勾缠,两条湿乎乎舌头胡搅蛮缠一通,在唇间溢出些啧啧水声。
“师兄……师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温衍将他全身上下揉过一遍却依然不够餍足,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粗长阳具往那丰腴腿间抽插了数十个回合却也不见得要泄,反倒是把人折磨得欲生欲死。周子舒隐约又生出几分心疼的感受,便把手伸到下方去摸他的龟头,摸着那贲张的伞状顶端惹来一手的湿滑黏腻。他想着要让师弟畅快地去一回,便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双腿打开把人夹在中间,两只手掌紧紧包裹着他的肉根,抬起眼眸温柔无奈地朝他看了过去。
“唉,你怎么什么都不会……算了,随你想弄在哪儿都行……师弟……”
温衍那张俊脸被热汗一熏更显魅惑,修眉凤目,早已是成熟男子的样貌,唯独周子舒还能瞧出点他的少年稚气,看着他耳垂晶莹通红的模样更觉乖巧可人。既然是在梦中也顾不得那么多廉耻了,他专心致志地套弄着师弟的阳具,瞧那物胀成了深紫色却迟迟寻不到发泄的要领,便哼吟着挺起腰杆拿自己的茎物去与那肉根厮磨,掌心很快聚满了淫液,撸动起来更加丝滑。
“舒服吗……衍儿,嗯……别忍着了,快些……”
周子舒本是要他泄在自己身上,便毫不避讳地将赤裸身躯展露给他,饱满胸膛随着喘息加剧而不住起伏,肌肉紧实的细腰也时不时抽搐一下,修长脖颈更是忍不住要往后仰去,嘴里叫得混乱荒唐,倘若师弟再不泄他怕是要去第二回了。
不过温衍想要的显然不止于此,趁他双腿大开之际又将手指探入那窄穴碾磨着深处嫩肉。周子舒偏了头去不敢看他,把呜咽般的呻吟藏进床褥,后边却由得他玩了。那两根手指同时刺入后穴,除了疼痛便是一种怪异的酸胀感,让人想叫却又叫不出声,只能咬着被褥呜呜啜泣。
“师兄,我每回做梦都不敢碰你这儿,怕你揍我……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莫不是我练错了功夫……走火入魔了吧?”
温衍还在说些他听不懂的话,手指却插着那小穴愈发粗暴,狠狠捅进深处按着软肉一阵快速抖动,逼得周子舒拔高嗓音尖叫了一声,一双长腿挂在他腰侧止不住地要往里夹紧磨蹭。他那穴里仿佛有一处关窍,给人磨得快了便有无穷痒意自深处泛滥开来,嘴里也忍不住要嗯啊地叫,口水顺着下巴淌进床褥,一双漂亮眼眸已然失了焦距。
“衍儿……慢一点、慢点……啊……好难受……嗯嗯……好酸……”
殊不知他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难受极了,双手还裹着男人的阳具来回捋动,屁股在床上挪来挪去像是要将那手指吸得更紧。周子舒恍惚觉得他又推了一根进来,三根手指拓开了他臀间窄穴,飞快地在其中抽插,不时便要按一下他那深处硬得似块凸起的敏感淫肉,那股道不清的爽利感觉便似海潮般纷涌而至,他只能下意识夹紧臀部,随着男人亵玩的动作加剧隐约泛出了湿意,手指抽插间便听得一阵羞耻到极点的咕叽响声。
“是不是很舒服?师兄,你好像出水了……”
温衍的骚话他更是一句也听不得,迷迷蒙蒙睁开眼却见对方正眼巴巴盯着他那手指进出的地方,一副垂涎欲滴的渴慕表情。周子舒心脏噗噗跳得厉害,赶紧把他脑袋拽到胸前遮着眼不给他看,但温衍那手指已然驾轻就熟专门按着他骚处折磨,揉得那后穴软嫩湿滑,羞怯地打开了一张足以容人侵犯的小口。
“不要,师弟……嗯啊,不要,别停……衍儿……”
周子舒也不知自己浑浑噩噩叫了些什么,温衍趴在他身上就近吮住他的乳头,手指愈发急促地插着他肉穴,两根硬物夹在同样结实的腹间仍被周子舒用一只手松垮握着。又是吸乳又是揉穴的,其间还能嗅到师兄身上那股沐浴后清香的皂角味儿,一时间热血上涌,鼻翼狠狠抽了两下,差点没在师兄胸口流出点丢人现眼的鼻血来。
周子舒也快要不行了,两条长腿在他劲瘦腰间不停磨蹭,叫得鼻音含糊,隐隐带了些哭腔出来。温衍抽出手指时他那地儿根本合不拢,空虚难受得要命,手里还握着对方粗壮阳根,恍惚想着那东西要是能捣进去学着手指般重重抽插一番,不知该有多快活。
想归想,但温衍似乎真有此意,挪了两下便将龟头对着他穴眼厮磨,肿胀前端把淫液全都涂抹在了那圈水红肉褶上,抵着那柔软小口似乎只要微微用力便可轻易进入师兄的身体。
周子舒颤抖不止,拼命咬着下唇才从欲望中寻到了一丝清明,他虽已浑身酥麻,腰身软得似一滩春水,后穴嗫嚅不止吮着那粗胀前端,里面更是淫水涟涟瘙痒入心,但他岂能真让师弟破了身子,哪怕是梦他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行师弟……做不得这事儿……你要怎样都行,只是不能……不能进来……”
他推着温衍肩头低声求他,明明是自己的梦却做不了主,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人以保住清白。周子舒越想越气,平白又生出一股委屈,眼眶一热便垂下泪来,愈发觉得自己这庄主做得不成样子,竟然在床上哭着向师弟求饶,真是自裁的心都有了。
温衍见他这样似乎也慌了神,赶紧凑了过来吻住他唇瓣说,“对不起,师兄……就这一次,我再也不做这种梦了,我保证……师兄,你别哭,我是真的喜欢你……”
“别说了……”周子舒心口痛不可言,他从未料到自己原来是这般看待师弟,不仅想要将他留在身边,还要他爱慕痴迷于自己,否则怎会在梦里自师弟口中听到这番表白。他总算是承认了自己的私心,不禁揽着温衍肩头与他痴缠亲吻,相濡以沫时又想着将来要以兄长身份应允他与别的女子成亲,这一席淫梦顿时变得可悲又可恨。
“你将来……将来有了妻室便不会再想着师兄了,衍儿,你放开我吧,让师兄醒来可好?”
周子舒迷迷瞪瞪地说了些心里话,但温衍的表情却显得古怪,仿佛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想来他这年纪的确还不曾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但自己作为他的师兄,又是他唯一亲人,怎能不为他着想。
温衍盯着他眨了眨眼,忽然又扑下来咬他的胸口脖颈,那根恶贯满盈的阳具仍然挤在他丰满臀间,硕大顶端不时自穴口处擦过,一副将入未入的凶悍态势。
“这梦怎么跟真的一样……”温衍絮絮叨叨地揉着他身体,此时也有些怵了,不敢真的乱来,只拿贲张阳物在他湿淋淋的臀肉上顶蹭,磨得那屁股满是红痕,还忝着个笑脸哄他说,“师兄别恼嘛,衍儿不会只顾着自己。”
周子舒还陷在哀愁中,乌发凌乱,满眼俱是情泪,忽然间下体被一处潮湿紧热的巢穴给裹住了,他“啊”地一声惊惶叫了出来,双手急忙按住那人脑袋,小腿乱蹬,哭嚷道,“师弟……不可……那儿脏,不行……嗯!”
温衍用嘴替他伺候着阳具,显然也是个生疏的,舌尖在那最为敏感的肉头细槽间乱舔一通,两只手则抓着他紧实大腿抬到了肩上,边吮还要边抓着他的屁股揉捏。
周子舒虽已至弱冠之年,可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两下,那一处更别说经历过什么情事,连茎身都呈着粉嫩色泽。他被温衍毫无章法地吸吮了一阵,爽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呜呜咽咽地拿手指攥着他发丝,想推却又不舍得,叫人吸得阳具鼓胀,抖着便要在对方口中泄出精来。
“衍儿……快让开,啊!呜啊——不行了,要、要到了,让开……啊啊!”
温衍被他扯着头发使劲一拽,疼得头皮发麻,那嘴也不由得裹住阳物猛地一吸,令周子舒细腰狂颤,浑身痉挛地在他口中喷出咸腥浊液。那味道确实一般,不过他还是用唇含着,甚至咽了些下去,颊上鼓起一团软包,又爬了上来欺负周子舒的嘴唇。
“师兄……这算不算衍儿给你破了处?”
周子舒嘴里被他喂进了好些自个的精液,人已经是晕沉沉瘫软如泥的一团了,想到师弟竟甘愿为他做这种事,心中又暖又怜,抱着温衍肩膀痴了似的吮着他的舌头,恨不能将他嘴里的污物全都舔干净。“师弟……”他拥着温衍感觉对方心口正在胸腔下如小鹿般狂跳,便傻傻地安慰了一句,“师兄会对你负责……”
压在他身上的男子似乎愣了愣,跟着不知哪股邪火又冒了起来,抱着他又亲又捏,滚烫老二磨着他那湿透的穴眼说,“师兄,我也快到了……让我进去行吗?求你了,师兄……”
周子舒压根听不清他说些什么,迷迷蒙蒙地道了几声好,感觉那粗胀龟头已破开穴口往里顶入了少许。那玩意儿比不得手指,仅仅入了个顶端便已叫周子舒魂飞魄散,实打实地感觉到自个要被男人奸淫了。他愕然睁眼,看到的却是他师弟那张清俊动人的脸,猛然想起两人身份,顿时勃然大怒厉喝了一声道,“温衍!”
这一声快把温衍给吓醒,他平时最怕师兄发脾气,尤其是动真格的时候,那双眼珠子一瞪颇有点横扫千军的威严,不过他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连老二都没来得及往外抽,便对住他穴口倾数往里泄了。那粗胀龟头本就塞在穴口,把那窄洞撑得大开,汩汩涌出的白精一滴不剩全部射进了周子舒那软嫩的处子穴内。
周子舒睁着眼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体内一波又一波涌进了湿滑精水,那量可积得不少,几乎快将他甬道给填满了,撑得小腹酸胀,穴肉也给浇得不断痉挛缩紧。
温衍被他脸上毫无知觉般的空茫表情给吓住了,赶紧退了出来坐在床上连大气也不敢喘,只见周子舒眸光涣散,嘴唇张阖不止,哆嗦着用手去摸自个的穴。那处虽然依旧紧致,但仍然有止不住的精水从湿红小孔间淌出,摸得他一手黏腻,似难以置信般捂着自个穴口再次睁大了双眼。
“师兄,我错了!”温衍赶紧道歉,见他大张着腿一副被人玩透了的呆滞神色,急忙按住他膝盖帮他把双腿并拢,又扑上来在他耳边做小伏低状不停念道,“是我该死,我不该做这种梦……我以后肯定管住自己!师兄,师兄你别气……”
周子舒浑浑噩噩地被他灌了精,脑子里却在天马行空地想这算做了还是没做?眼下到底是他被人开了苞?还是他玷污了师弟十八年来的玉洁冰清?
温衍还在他耳畔聒噪不停,周子舒抬手把人一推,迷茫思索道,“别吵了,让我想想……”
温衍坐在床上也似发懵了一阵,对着他横陈的玉体纳闷叹息道,“……明明是梦,为什么看起来像个真人?”
说罢又躺回床上把他拥了过来上下其手了一番,“这屁股够大,腰够细,连这胸摸起来的感觉也是一模一样……奇了怪了,难道我这么有想象力?”
周子舒本就昏昏欲睡,靠在他怀里被人摸了个遍,脑子里仍旧徘徊着自个的问题。
氤氲雾气丝毫未散,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梦做不了数,虽说世间有巫山云雨一词,但神女入梦终究是个典故,他亦不是楚王担不起这等恩泽,还是赶紧醒来把这春梦抛去脑后作罢。
“算了,不管了……师兄,再给我亲一亲。”
温衍总算不再碎碎念叨,那张淡粉薄唇又朝他挨了过来,自眼睑到脸颊一处也没放过,最后落在他唇间,依依不饶地要与他纠缠。
周子舒打心里叹息了一声,想到自己对师弟这番不容于世俗的情意,也只能停留在梦里了。
只望明日醒来,他二人还能做一对知己兄弟。
天光濛濛之际,周子舒一觉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他平日里有些眷恋床榻的坏毛病,往往要在被子里困上半个时辰才会懒洋洋起身,然而今日不同往时,昨夜梦中场景清晰可见,周子舒一下猛地坐起身,低头察看自己衣物,尚且算得上完整。
还好只是一场荒唐春梦,虽然身体比以往要乏得厉害,裤子里也有些浊湿,但夜晚遗精算不得什么毛病,更何况他梦里那番绮丽淫靡不是寻常能够想象的。
不过当他起身时旁边有人也立马坐了起来,双手拉着被子脸上挂着一副尴尬至极的笑容说,“师兄……早。”
周子舒一看他便脸上一红,慌忙抓了件外袍往肩上一披,急匆匆下了床道,“早啊……师弟。”
温衍坐在床上一副给人轻薄后的小媳妇神态,眉毛跳个不停,僵硬地扯起嘴角说,“天气不错啊,师兄。”
周子舒暗暗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下心情,抬眸看向窗外,“……还在下雨。”
温衍吞了吞口水,像是找不到话说,随口来了句,“下雨好,下雨就不用练功了。”
周子舒下意识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但视线交错的一霎他又慌忙撇开,咬了咬唇道,“胡说什么,今日要与叔伯们去师父坟前拜祭,你赶紧起来吧。”
“好,好,我这就起!”温衍掀开被子姿势别扭地下了床,遮遮掩掩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过周子舒没心情理会,桌上熏香已然烧尽,炉里还剩了不少余灰。他拿起香炉朝窗外洒掉渣滓,不过见那香灰色泽似乎与他惯用的安神香有些不同。
“衍儿,你昨晚拿的哪一格?”
温衍脑子里正乱作一团犹如神仙打架,想了想便随口道,“右侧第二格,你叫我拿的嘛。”
周子舒点点头把香灰倒掉,幸好他没错拿了左侧第二格的物件,那是他正在研制中的新药,还没想好名字,效果也没完全摸透,本是用来防范敌人的,不过好似有几味药材下得太重,一闻便令人尽失知觉,起不到迷惑人心的效用,于是他昨个晚上又改良了一番,还没来得及试用。说来这新药一直未定称谓,联想到昨晚那些荒唐事,脑子里忽然蹦出了“醉生梦死”这样一个名字。
甚好。
谁不想一生醉梦中度,可人终究是要清醒的。
“衍儿……”周子舒攥着掌心,垂眸背对着他道,“往后若无必要,你我还是回各自房里歇息吧,否则被弟子们见到,说我还跟你像小时候一样非得凑在一块儿,你让我这庄主的脸往哪儿摆啊。”
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合理借口,终于把憋了良久的话说了出来,内心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感到微微刺痛。
温衍在他背后沉默半晌,开口淡淡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行,我听师兄的。”
周子舒忍不住狠狠捏了下拳头,指甲几乎要抠进肉里,他没想到温衍这个平时最爱与他唱反调、瞎胡乱的家伙竟然毫不犹豫就接受了,两人夜里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亲密举动总算是能消停了,往后他能每晚睡个好觉,该是件天大的好事。
温衍穿好衣服来到他身后,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师兄……”
“怎么?”
周子舒不敢回头看他,只淡漠地应道,不知何时温衍已比他高出半个头来,此时站在他身后仿佛能将他整个拥入怀中。
温衍的手扣在他肩头稍稍用力,仿佛也正与内心的某种牵绊做着斗争,想要一刀斩断却又迟迟下不了手。
“你记不记得我头一次来找你的时候……”他缓缓开口,语气不轻不重,“那天晚上我没有勇气跟你说,怕你嫌我麻烦,其实我自小就害怕打雷下雨,以前有我娘在,后来没了,我一个人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雷一闪就觉得有人要来索我的命了。”
周子舒心口一动,仿佛已察觉到他要说些什么却并未阻拦,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其实小时候的事说出来是挺丢人的,要是被九霄他们知道了,别说你这个庄主,我这个二师兄也要威严扫地了……”温衍笑了笑,嗓子却因紧张而显得干巴巴的,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窥着他说,“但是……我也不怕丢脸的跟你说,虽然这么多年了,可我一直怕打雷……每到暴雨的晚上,还是会做噩梦……”
周子舒抓着自己的外裳捏紧了,他不愿去想上个雷雨夜温衍还跟他一块儿煮酒烹茶的事情,那时候对方侃侃而谈可丝毫看不出害怕的征兆——他不愿去想。
“这样啊……”他哑声回道。
“真的。”温衍像是得了鼓励,又凑近他耳边无辜可怜道,“我知道不该麻烦你的,师兄……可衍儿真的怕。”
周子舒只觉耳垂温烫,脑里那根弦像是绷紧了又松开,仿佛明知被人蒙着双眼也要做些自欺欺人的勾当。
“那……如果是打雷的晚上,师弟你……你要是睡不着……”他刚抬起头又被温衍那双眼给勾住了,对方痴痴地望着他竟真的如梦里一般着迷,眼波如涓涓细流搅得人心烦意乱,那颗眼下泪痣更是摄人心魂,让人移不开视线。
“……好了,衍儿,我要更衣了,你去把九霄他们叫起来。”
周子舒好不容易让自己推了他一把,温衍冲他笑得乖巧,爽快地应了声好。
关了一夜的房门被人推开,温衍跨出门槛,突然自言自语般来了句。
“这雨要是不停就好了……”
自然是有人听到了,不过雨声嘈杂掩盖了错乱心跳,想要直抒胸臆,恐怕还为时尚早。
完。
Chapter Text
番外2
(上)
时逢八月初九,近暮,金乌将落然火辣热意丝毫未减,就连一向鬼气阴森的阎罗殿内也闷得像个蒸笼。兰心、兰旌两名药童正从殿外搬进来一只硕大冰鉴,此物乃青铜铸就,类似木桶,内藏冰,外凿孔,热风钻过即变冷风,不一会儿便吹得满室清凉,也只有达官显赫才享受得了这等清福。
温客行一只脚抬在桌上,整个人往后仰去瘫在大殿正中的宽椅上,热得汗流浃背,一脸恹恹不爽。兰氏二人知道这位新任谷主不好伺候,脾气臭、手段狠,几天前因为一件小事竟把白无常给处死了,搬来冰鉴后便缩手缩脚地站去一旁,只敢拿余光偷瞄。
温客行是一个多月前冒出来的,手持谷主印信,所使的功夫也是诡谲深奥,手上还捏着当初被长舌鬼盗走的琉璃甲。彼时鬼谷正逢大乱,无常鬼等人暗通毒蝎意欲扰乱江湖,争抢天下武库,竟然被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年轻俊秀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鬼谷印信在上,众人只好勉强认下了他这个谷主,私下却各有盘算,不过温客行倒是雷厉风行,不但杀鸡儆猴教训了无常鬼等人一番,还亲自虏获了镜湖山庄的遗孤、高崇的未来女婿张成岭,说是让五湖盟拿剩下的琉璃甲来换。无常鬼等人虽疑心他的身份,却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出他的破绽,只是让兰心、兰旌两名药童贴身伺候他以便监视。
温客行此人性情乖戾,兰氏二人自然也伺候得战战兢兢,不过幸好温客行对下人还算正常,只是惯于无视他俩,毕竟他身边还有个合他心意的玩意儿可供差使,那便是与张成岭一同被绑来的江湖剑客周絮,同样是无门无派,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物,众人只知他是张成岭的半路师父,却也猜不透他与温客行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兰心、兰旌偷偷窥着温谷主身边的男人,那人一袭烟墨长袍,干净素雅,却生了张有如月神下凡的面孔,不怒自威是为神,皓眸含情宛如月,正执了把竹扇站在一旁不卑不亢地替谷主扇着风,神情淡漠冷酷。
虽然看不出此人乃是阶下囚,不过指不定是已被温客行这疯子折磨得麻木不仁了。
周子舒只道师弟从小耐不得热,瞧这会儿整个脖子都是汗水,想必难熬得很。鬼谷不比四季山庄常年如春,冬天冷得能冻死牛马,夏天又晒得人汗如雨下,怪不得没人爱来这破地方。
“师父!”张成岭自殿外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抬头见到他俩便是一笑,“师——”
周子舒赶紧给徒弟使了个眼色,张成岭这才发现了角落里的兰氏二人,硬生生把那句“师叔”吞了回去,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说,“温……温谷主,有信到。”
温客行将后脑枕在椅背上,冷冰冰说了句,“出去。”
张成岭顿时有些找不着北,兰心、兰旌正低头窃笑,温客行却突然推了杯盏砸在两人脚下,恶狠狠道,“我叫你俩滚出去!老子本来就热,你们几个再跟麻雀似的吵吵,是想把我吵死不成?!”
兰家兄弟见他发威赶紧退下,走之前还幸灾乐祸觑了张成岭一眼,看来今日谷主心情不好,怕是留在殿中的人又得遭殃了。
那两人一走,温客行立马从周子舒手里抢过竹扇,把人拽来宽椅上坐下,殷勤地替人扇风道,“师兄,热不热?手酸不酸?”
周子舒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谷主做得越来越有威严了,下次是不是准备朝我扔杯子啊?”
“我哪敢啊。”温客行笑着又把脑袋凑去他颈间乱蹭一通道,“我的好师兄受委屈了,晚点衍儿给你补偿。”
周子舒红着脸轻咳了一声,张成岭反倒是见惯不怪,展开手中信件说,“师父师叔,这是秦师叔的密信,我给你俩念一下?”
两人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就连周子舒也忍不住抱怨道,“密信密信,三天写一封叫什么密信……九霄这小子哪那么多话说!”
温客行把脑袋往师兄肩上一靠,无奈摆摆手道,“念吧。”
张成岭清了清嗓子道,“大师兄,二师兄,成岭师侄,展信佳,近几日江湖中风生水起,鬼谷谷主擒获张家师徒二人的消息已传至五湖盟中,高崇死后五湖盟盟主之位空缺,暂由其师弟赵敬代管五湖盟。赵敬闻言震怒,发誓要开英雄大会召集天下英雄一并讨伐鬼谷,救出镜湖派遗孤,其余武林门派皆有响应,赵敬更欲请长明山剑仙出世同诛恶鬼,尤其是鬼谷谷主温客行,说要将此人乱刀砍死五马分尸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停停停。”温客行挠着耳朵道,“这小子能不能念我点好,这种废话能不能少写两句。”
周子舒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说,“还不是你想出来的馊主意,非要来什么引蛇出洞瓮中捉鳖,要是你想找的那个人没出现你就先被武林正道的唾沫给淹死了,到时候别怪师兄没给你提过醒。”
“你哪舍得。”温客行朝他媚眼一抛,从怀中摸出了一枚琉璃甲道,“只要这东西还在我手上,就不怕那人不出现,说来你也真是的,成岭那块琉璃甲你居然就扔给五湖盟了,幸好这东西缺一不可,我又专程给他们留了个兴师问罪的借口,不然还钓不上这条大鱼。”
“谁叫你之前不同我说清楚……”周子舒叹了口气,接着又温柔地朝他看去一眼道,“那师兄不也陪你演了这场戏吗,温谷主?”
温客行嘿嘿一笑,揽过他的腰身说,“要是他们知道我捉到的可不是什么无门无派的半路师父,而是四季山庄的庄主……那我可就威风了。”
周子舒同样笑道,“要是被人知道温谷主就是我四季山庄的二当家,那我们这回可真是出了大名了。”
“那秦师叔估计是要自缢了……”张成岭在一旁嘀咕道。
温客行心情大好,笑意盈盈道,“成岭,念完了吗?念完了你就去休息吧,要是热的话我让兰心他们再搬个冰鉴给你,免得被人说我虐待俘虏。”
张成岭把那信件在手中翻了翻道,“不,师叔,后面还有八页呢,我看了看,其中三页是说庄里最近情况的,剩下五页是抒发对你俩的思念之情的……”
“救命。”温客行捂着耳朵直摇头,“撕了撕了,我一句也不想听。”
周子舒笑了笑,朝他伸出手说,“给我吧成岭,我来给九霄回信。”
张成岭把信一交,欢欢喜喜地回房睡觉了,温客行瞧他那副闲散快活的小样,想到自己一天到晚要处理的一堆破事儿,不由得开始琢磨,“成岭这样是不是太不像被掳来了的?要不我让黑无常虐待他两天?免得被人怀疑嘛。”
“你少来。”周子舒又拧了他一下,“你这恶鬼头子的架势已经做得足够了,他们暂时不敢惹你,你就别成天想着要折磨我徒弟了。”
温客行又笑着往他身上贴,“那我折磨你成不成啊,阿絮?”
周子舒把他推开一旁,拿了纸笔便与秦九霄回信,同时与他认真分析道,“眼下鬼谷的局势暂且稳住了,无常鬼他们利用兰心、兰旌监视你,只要你不出差错,谅他们也不敢动手。喜丧鬼看来是要选择中立了,不过她手下艳鬼倒是可以收服己用,至于剩下那些人不足为患。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无常鬼在五湖盟中的联络人,此人想必就是当初联合鬼谷灭门镜湖山庄的人,他也很可能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嗯嗯……”温客行盯着他侧颜,一半听进去了另一半却又像是没听见,嘴上答应着眼睛却又有别的主意。鬼谷实在太热了,就连周子舒这种平日里恨不得裹三件衣服在身上的庄重做派也不免改了清凉穿着。他就穿了一件单衣,烟色棉麻质地,此时伏于案上专注书写,那衣襟便因宽大垂顺而微微敞开,里面是这段日子被晒得泛起蜜色的肌肤。
温客行盯得有些着迷,甚至不自觉地把脑袋往旁边歪了歪就为了看清他衣服里的那副光景。没想到这角度看过去风景更好,不仅看得见周子舒沁着汗水的胸部,还能瞥见上面那颗红润欲滴的乳头。
那小东西怎么就立起来了?太热?还是因为冰鉴的功效吹得这一阵又太冷?他一本正经地提笔书信可知道自己的奶头已经硬了?被那棉麻布料一擦一蹭的难道不会痒得慌?
“总之你近日行事还是要万般小心,无常鬼他们肯定在想方设法打探你的来历……师弟!”
周子舒突然慌张喊了出来,差点连手上的笔都扔出去。温客行的手掌竟然不声不响摸进了他的衣服里,堂而皇之地捏着他的乳粒,被喝令了也继续恬不知耻,脸上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是……色眯眯?
“温衍!你吃饱了撑的!”周子舒拽着他手腕想要把他那贼手拿出去,温客行却就势一搂,按着他胸口那块软弹滑腻的肌肉把人拖进了自己怀里。周子舒只觉他那两根灵巧手指捏着乳头往外揪了一下,登时一股难以言表的痒意从胸口直奔全身,情不自禁地喊出一声,“衍儿……别……”
温客行被他那绵软带颤的一声叫得色授魂与,什么正经事儿通通忘得干净,捏着他下巴便低头往唇上亲了过去。周子舒被他箍在怀中亲吻,软舌一端被人吮住,胸也正被那只大手不停揉捏,早已惯通情事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两条长腿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小幅度地蹬动。
温客行见他面如红潮,下边悄悄鼓起一团,心底暗笑师兄受不得撩拨,自个却表现得像个急色鬼,匆忙拉开他裤子摸了摸那根流水的硬物,接着便把人往身上一抱迫不及待要去揉他的屁股。
“温客行……你发什么神经……”周子舒被他拽起来搂在胸前,两条大腿又给人拉开跨于对方腰侧,裤子则被拉到了膝盖处,在桌子后边露出羞人的下体。对方的手掌娴熟无比地揉着他臀瓣,修长手指也径直往那滑腻臀肉间的紧涩小穴摸去。最为难堪的是周子舒手里还握着那只毛笔,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羞涩紧张地按住对方肩头,笔上一点浓墨便坠进了温客行比墨还深的乌发里。
“不碍事的阿絮,待会儿再写……”温客行嘴上糊弄着,此时已色心大起,他搂着周子舒那截细腰用手指按着他臀间那小巧密穴,摸着是微肿一圈肉褶,干得多了反而肿得有些不好进去,拿指头往那肉环中施力一顶总算是摸到了一点里边的嫩肉,高热黏人得紧,若是立刻换了自己的阳物插进去,怕是立马要被这软乎乎的小嘴给吸出精来不可。
“老温……衍儿!不可!”周子舒被他摸得腰身酸软,红着脸按住他肩头挣了挣,虽说两人早已心意相通,但鬼谷危机四伏绝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去处,更遑论又要与他做那档子事。然而温客行可管不了他许多,大门一关谁又敢来置喙,怀里搂着个温香如玉的大美人,那一身光滑柔韧的肌肤上多了几分香汗淋漓的色气,细腰丰臀,温软小嘴夹着他手指吃个不停,脸上还挂着副左顾右盼紧张慌乱却撩人不自知的表情。
“温客行——啊!唔呜……”周子舒叫不醒他,不仅后穴被人轻易入了两根手指,连嘴也给人堵上了,湿软舌头色情地搅着他嘴里津液,那紧涩肉穴也被手指快速抽插了几个来回,一阵阵酸胀快意顺着脊柱上升,里边嫩肉更是欢喜地缠了上去,恨不得立刻再吃进些更粗硬的物事。那手指不过插着他穴中紧要处轻轻磨了两下,周子舒便腰身一颤,呜咽着朝他贴了过去。
温客行这招最是无赖,一边用手指操他的穴,一边又拿汗津津手掌不停揉着他屁股后腰,更时不时往他臀上猥亵地拍打两下,只需片刻便把人折腾得找不着北,痴痴伸着舌尖被人翻搅吮吸,一副抽了骨头似的身体简直要融进他怀里去。
“师兄,你不觉得热得很吗?”温客行说着又去扯他的衣物,脱了裤子却留着他一件素雅长袍,只把衣领往外扯开露出锁骨胸膛,从桌案后方看去那一头卷曲乌发正巧挡住了赤裸肩头,全然看不出他下体已然光裸,两瓣浑圆丰满的臀肉正垫在男人腿上于衣裳底下被人随意抓捏。
“不……”周子舒轻轻甩着头颅,好不容易喘得一口空隙,并拢的两根手指却突然往他穴中敏感处狠心一碾,接着拿指尖夹着那块微凸软肉抖了起来。他哪里受得住这等淫技,眼眶一红,顿时尖声喊了出来,手中毛笔终于从椅背跌落到地面,发出细碎的一声响。
温客行见他这副模样,同样被撩得阳具涨硬,迫不及待地抽出手指解起了自己的裤子。
周子舒将双手搭在他肩上,衣物已被揉得纷乱,上面露出两枚精巧锁骨,乳沟拢着一簇细汗往下滑,下面则露出两条白皙大腿,阳物将衣服顶出一块深色濡湿的布料。他脑中浑浑噩噩,脸颊烫如焚火,一双羞赧眼眸也只敢往下垂着,此时见了男人那根活蹦乱跳的粗硕阳具,光天化日之下就毫不知耻地昂扬挺立,寻着那丰满臀肉间熟悉的窄洞磨磨蹭蹭便要顶进去。
“不……不行……”周子舒已被他撩得兴起,拒绝的声线也是微乎其微颤之又颤,温客行这货又俯身隔着他衣物吮住乳粒,那棉麻布料被津液一润裹着硬挺奶头犹如被粗糙指腹狠狠蹂躏,逼得周子舒哼吟了一声,腰一软便情不自禁地往下坠,让顶在穴口的阳具得了便宜,粗大龟头顺利捅进了那湿软肉窝,被一圈紧窄肉环吮得茎身暴涨,青筋也自表面狰狞显露。
“啊……别、别进……”他不想这么轻易就给人操了,但后面那张小嘴吃着龟头又觉酸痒难止,身体竟比意志先臣服了,稀里糊涂地又吞入了一截滚烫阳具。
温客行用手托着他软腻臀肉,一边被他咬得粗喘不止,一边还要得了便宜继续卖乖。
“师兄,不做也行,你倒是松一点让师弟出来啊?这么热的天,衍儿都热得没力气了,你还要夹得这么紧……”
周子舒被他说得满面潮红,明明是自己被人解了衣裳抱在腿上操,这家伙硬要说得仿佛是自己的责任。“小混蛋,谁教你的……啊,慢点……别……”温客行揉着他屁股又把阳具往里顶深了一寸,粗长茎物已将大半埋进了他的臀间肉蕊。那后穴早就给人玩透了,平日里只需用手指抵着那肉窝揉上一阵便会羞答答启开个小口任人欺凌,起初总是有些阻滞的,但操上一会儿便软嫩湿滑得如登极乐仙境。只能说周子舒这人看着清净得很,眉眼间总有种淡泊疏离的孤高感,但与之相反的是他体内倒十分温热紧致,操多了更是湿乎乎缠人得紧,怎能不让人心生癫狂。
还是给人操进去了,那粗硬阳物又拔出来在穴口磨了磨便一鼓作气插进了深处,顶着阳心重重碾了两下便开始厮磨拉锯。周子舒心头有些无奈却还是舍不得骂人,他分开双腿骑在温客行胯上,屁股两瓣软肉被人牢牢抓在手心,又捏又揉不说,还捧着他臀部上下颠弄,仿佛拿他肉穴去套弄那根挺拔阳具。两人做了十几年的师兄弟,他凡事都是让着师弟,要吃奶便给他吃了,要操穴也由得他拿阳物往自己那儿不该给人碰的地方操了,只是日子一长,温衍愈发肆无忌惮起来,除了嘴上喊师兄完全不把他当师兄来敬重了。
“师兄,快活吗?瞧你这懒散样子,还要我抱着你动,真是美人身娇,经不起半点折腾……夹紧点,待会儿还要泄在你里面呢,可别流出来了。”
周子舒听得耳边淫词浪语,人已是汗津津晕沉沉的了,只知揽着他肩膀不住呻吟,被人捧着臀上下一通狂颠连后背乌发都跟着晃了起来。那物操得他极爽,几百个来回便是这般毫无节制地插入抽出,磨得他后穴痉挛不止逐渐被操出了湿意,溅得对方一手黏湿,也不知是汗还是他屁股里的那些淫水。
“啊……师弟……呜,慢点……嗯啊,太快……慢——呀,啊啊……”
单是被那驯不服的傲人阳具在后穴里蛮横冲撞已令周子舒欲仙欲死了,温客行还不知足地将他衣领扯至大开,看着他两块饱满胸肌被颠得上下震颤,汗水自锁骨流进乳沟再淅沥沥滴进下腹,非但不心疼他此时的腰酸腿软,还要用嘴含住他一边抖个不停的乳头,舌尖绕着肉粒来回翻弄,把那硬得生疼的一颗奶头舔得水淋淋瘙麻入骨。
周子舒只觉再被他颠上一盏茶功夫怕是腰也得废了,后穴早已被撑得酸胀难言,快感奔流不息如积填于路畔的水洼,本就聚得满满当当的一汪春潮在下腹来回摇荡,还要不断被磅礴大雨敲打拍击,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满而盈,直至盛不住,汩汩自体内涌出去。
“阿絮……把舌头伸出来。”温客行又动了坏心思,按着他后脑把人往下拽,自个则一副闲人公子的模样靠在宽椅上,只是下体正一刻不停地往上顶弄,懒洋洋游刃有余的模样看得直叫人火冒三丈。
周子舒本想教训他一回,让他知道点师兄的厉害,然而想归想,他那屁股还正被人颠着,粗长孽根悍如虎狼一般狠狠抽着他的穴,快速抽插间羞耻水声更是响个没完没了。眼前既是师弟又是心上人,一张薄情公子面,一双含情桃花眸,眼下泪痣愈发勾人心魂。周子舒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毫无底线,一边却又禁不起诱惑羞赧至极地缓缓将湿红舌尖伸了出来。
“舔我。”
温客行同样启了薄唇,右手按在他后脑使劲往下压了压。这一举动可谓不庄重到了极点,仿佛叫人成了他的后辈,全然折损了周子舒作为师兄的威严。然而明明是不敬之举,却让他心里痒得厉害,被使劲压住后脑那一下仿佛有股热流涌进下腹,就连后穴也忍不住用力夹了一夹,软肉缩紧吸吮那火烫肉棒,仿佛顷刻间欲火焚身。
周子舒犹犹豫豫地舔了他舌头,尝到那湿软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用不着温客行再三催促,便搂着对方肩膀与之舌尖缠绕起来。比起火热亲吻这样的举动更加寡廉鲜耻,周子舒明知不妙却还是忍不住拿软舌与他下流勾缠,舔了他舌尖不够还要用舌肉贴着他的来回勾挑翻卷,耳畔全是湿漉漉仿佛嗫嚅般的哼吟。温客行也仿佛受了鼓励一般掐住他腰身疯狂向上顶操,把周子舒顶得呜呜直叫,口水顺着下巴淌下来,舌头却还是舍不得与他分开。
“师兄……我快到了……射在里面可好?”温客行捧住他脸颊着迷地看着他双眼,周子舒早已被他操得美眸含泪,神情涣散,呆怔了一般张着嘴只顾呻吟,心道这不是废话吗?哪一次他不是弄在里面……往往一次不够,非要弄上两三次,害得他下面松软含不住,丢人至极地吐出些浓精才肯作罢。不过温客行要问自然是存了些坏主意的,意图不轨地眨着那双夺命眼,装腔作势地说,“师兄若是不肯,衍儿哪敢放肆……你说出来,要我射在你里面,不然我哪敢玷污周庄主的清白……”
“混蛋……我看你是嚣张到……啊!不要——别!”周子舒还没把人骂完就被一把捏住了阳茎,那物本就到了最为敏感的边缘,被人拿住命脉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狠操,顿时急得周子舒连气也喘不上只知夹紧后穴扭着腰想要从他身上逃开,但温客行岂能让他得逞,一边掐着他阳具根部一边把脸蛋凑去他颈边死乞白赖地说,“说嘛,好师兄……好阿絮,说给我听……你就当心疼衍儿一回……”
周子舒已经被操得神智昏聩,后穴快感层叠堆积如浪奔涌,前面却又难以纾解痛爽并生,浑浑噩噩地想起他少年时候懂事乖巧,对自己更是仰慕钦佩,怎地现在就原形毕露成了这副模样,难道不正是因为心疼他太多回顺道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不……衍儿!啊……”他实在受不住了,脖颈往后仰去,卷曲秀发如水银倾泻,口中呜咽道,“混蛋……求你……嗯……就射师兄里边……快些……呜,师弟……”
温客行听他告饶,激动地一把将他抱起压在桌上,乱糟糟外衣直接给捋去了腰上,露出往外张开的两条结实长腿,肥软臀间被干得嫣红外翻的小穴更是一览无余。周子舒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他抓着胸乳一顿狂顶,动作之粗暴差点将桌子给掀翻,笔墨纸砚更是被一股脑地全部撞去了地上。
“妈的……温客行……不要……骗子……啊……嗯啊……别操了……”
他听得自己耳边一阵细碎笑声,大骗子温客行还一副大义凛然的语气说,“师兄为大,你都不去我哪好意思先去呢?嘶……其实是你里面太软太滑,我实在舍不得走……要不你再求求我吧,师兄?”
周子舒当然不会再着他的道,抓过他头发便与他亲吻,严严实实地堵了这混蛋的嘴。
……说起来他这师弟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咒?小时候可谓温良端方,除了戒不掉那吃奶的习惯以外简直找不出一丝缺点,怎么进了鬼谷以后就愈发猖狂,夜里要温存缠绵也罢,白日里也要时不时放浪形骸,完全不顾他们师徒三人的险恶处境。
……不过仔细思来,自打他摔了一回悬崖之后就开始不要脸地纠缠自己,怕不是当时把脑子给摔坏了?不管是结伴浪迹江湖的那段日子也好,还是回了四季山庄明确心意以后也罢,嘴上庄主师兄的叫着,动起手来则完全是副色迷心窍的登徒子行径,本以为给他操过了就该是情如细水涓涓慢流,哪成想对方如此不加节制,不分白天黑夜动不动便要在他身上揩点油水,更是不分轻重缓急,兴致一起便要逮着他做那档子事。
周子舒恍惚想起他那些不要脸的手段,譬如前几日自个在廊下乘凉时就被人摸了屁股,一转身还不是他那混蛋师弟,乘着四下无人把他困在连廊说尽情话,手也不嫌着,揉了屁股还要摸胸捏腰,最后差一点就被他在四通八达的廊下脱光了衣裳。
鬼点子层出不穷,让他和成岭演什么苦肉计,威逼折磨的招儿没使上几个,倒是会假模假样地摆起谷主架子在自己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说是要来个什么里外搜查……那桶清水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查的,最后倒是自己又被他哄住乖乖地给他搜了一遍全身上下,甚至张开双腿连那私处也给他查的心满意足了才被撵着离开。
若说还有什么可恨,那大概就是昨晚了,当了一个多月的谷主浑身不利索,大半夜溜进俘虏房中把睡意朦胧的自己压在床上真枪真刀地狠操,一晚来了三回也不管自己那儿早已被他操肿了,还委屈巴拉地抱着自己怨声载道,说什么当年要是没遇见师父和自己,也许他真就沦落为这谷中恶鬼,此生再也无法回到人间了……听得自己慈悲心切,一时糊涂,居然又脱了衣裳让他弄了第四回,最后那处合不拢了淌着浓精被人好生欣赏了一番,直到今日还是松软泥泞的,被人随意揉捏两下便又轻易入了……
“师兄,原来你每次都记得那么清楚?”温客行笑眯眯地伏在他身上说,“邪咒倒是不至于,小可向来表里如一,只是以前怕你生气所以才忍着,只是我没想到啊……师兄,原来你如此嫌我,但师弟我如今这样少说也有你的责任……”
“什么……”周子舒抬起眼眸迷茫看他,整个人还被压在乌木案上随着体内阳具挺动而不住颠簸,前面倒已在不知觉间泄过一回了,黏湿精水挂在半软阳具上更添淫靡。“衍儿,你胡说什么……”话虽出口却突然脸上一红,原来又是自己被操得迷迷糊糊什么荒谬心事都一股脑往外倒了。
温客行笑着捏住他脚腕抬到肩上,一边往下猛压一边贴着他通红耳垂粗喘不止道,“你要是嫌师弟下流呢,那就是把你自己也算进去了……首先我是你教出来的,其次嘛,我还不是被你勾引的……谁叫师兄生得这么美,叫得这么动听……下面的小嘴又窄又热,吸得衍儿好舒服,恨不得一辈子留在里面才好……”
“温衍,你闭嘴……啊……呜!”周子舒被他念得浑身羞臊,正欲反击却又被人堵上了唇。那舌头疯狂搅着他嘴里津液,滚烫阳具更是加快了频率在湿软后穴中狂抽猛插,鼓胀囊袋拍得两瓣软腻臀肉啪啪直响,一时间整个人犹如被打翻在浪头上,腰身连着大腿也一并战栗抽搐,后穴更是习惯性地夹紧了等着师弟将精水喂进来。
“师兄——”
温客行最后是咬在他肩膀上才在他后穴里尽数泄了,那骇人阳具抖动着射出股股浓浆,硬是打在了他肠道深处逼出他又一阵啜泣般的颤吟。想着对方拔出来时恐怕又得溅得四处都是,周子舒恍恍惚惚地把手往下捂,只待他抽出那根粗物时自己还能堵上一堵,免得淫水糟污了大殿被鬼谷众人发现两人情事。
然而温客行却突然一声厉喝将他神智唤了回来——
“谁?!”
周子舒往后仰着头只能勉强窥见一个黑影自大殿侧门闪过,温客行扶着他坐了起来,一边替他揉着酸软腰身一边冷笑道,“谁胆子这么大,鬼谷的人果真不怕死吗?”
周子舒五感敏锐,隐约嗅到了空气中一股极为淡薄的药草味,神色疲惫地抓着他道,“是兰家兄弟……他们时常替无常鬼炼药所以身上有股药草味……糟了,那岂不是被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份?”
温客行却还在笑,“怎么,你不怕被他们撞破了你与我做那回事,反倒担心起我的身份了?”
“别胡闹……”周子舒朝他胳膊微微一拧道,“你这谷主做不到两个月就要被人赶下台了,那你的大仇还要不要报?”
“你放心,他们治不了我,不如将计就计,我倒是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师兄……”
温客行凑去他身旁小声耳语了两句,周子舒听完气得半死,顿时精神也回来了,破口大骂道,“什么将计就计,要是你敢算计我,老子不把你捅成马蜂窝拿去师父坟前血祭我就不姓周!”
“冤枉啊,师兄,我哪敢算计你!”温客行恨不得指天发誓道,“我要是一早知道有人在门外,我非把他眼睛挖出来不可!想必他也没听到什么要害,若是他一直守在门外那气息我早也发现了。只不过那群恶鬼一直疑心我的身份,早晚会派人来窥探的,与其被他们挖出什么料来不如我们自己掌握主动,更何况我手上还有一个他们求之不得的秘密……这谷主他们是不认也得认,认了还得唯我马首是瞻,帮我引出幕后主使来。”
“什么秘密?”周子舒闻言只是冷笑,“好小子,瞒着我不少啊。”
温客行干笑了一声,立马把脑袋凑去他颈边撒娇道,“好师兄……我人都是你的了,什么秘密自然也都是给了你的……”
“少给我来这套!”周子舒一股火气正愁没地儿撒,整理好衣裳便准备对他来一出家法伺候,岂料温客行眼疾手快从他头顶取了根玉簪下来,温柔体贴地塞在他手里,还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道,“秘密,不早就给你了。”
周子舒愣了愣,看着那玉簪不解道,“这不是你娘的遗物……”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温客行见他神色稍霁便又将人搂了过来一通耳语,周子舒听他说完这玉簪来历顿时火气全消,整个人便也柔和下来,歉疚不安地道,“这……这等重要物件,你怎可随意转赠他人……”
“你是我的师兄,我的阿絮,怎能说是他人?”温客行靠在他肩头幽幽叹了口气道,“不过我之前没告诉你,是怕这东西会给四季山庄引来灾祸,但既然我们已到了鬼谷,该来的始终要来……师兄,你不会扔下我不管吧?”
“你再胡言乱语,我真要揍你了。”周子舒板着脸训了他一句,但想着他那馊主意又只得把脑袋朝他颈间一靠,无奈道,“我算是遭了你小子的道了……”
温客行笑眯眯地往他腰上掐了一把说,“演戏演全套,师兄,要不我先陪你演练一下?”
周子舒转过身来,同样是笑如春风拂面,却让温客行在这炎炎夏日中打了个寒颤。
“温谷主,你给我等着。”
TBC
Chapter Text
番外2
(下)
是夜,兰家兄弟替谷主宽了衣裳,备好热水,畏手畏脚站在一旁,这回连余光都不敢偷瞄。
温客行虽然不是自小有人服侍的,但天生一副贵公子派头,此时寒了一张俊脸颇有点圣威难测的风范。
他靠在木桶里懒洋洋抬了一只手说,“去把周絮给我叫过来。”
兰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兰心抢先得令往外逃了,留下兰旌一人战战兢兢更加如坐针毡。
温客行背对着他隔在一盏屏风后,只听水声淙淙,温谷主冷若寒冰似的道,“今日白天可看得开心?”
兰旌心知大难临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求饶道,“谷主饶命!小仆什么也没看到,小仆只是为了替谷主添冰才又绕回大殿,求谷主绕过小仆吧!”
温客行此时却笑了起来,“放心,我没打算让你死,你是无常鬼的人,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兰旌愈发惶恐,冷汗直下道,“谷主,我只忠于谷主,怎会忠于其它人!谷主要打要骂兰旌都受着,只求谷主饶过我一条小命!兰旌对谷主忠心耿耿,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说谷主的不是!”
“我看起来有这么吓人吗?”温客行莞尔一笑,“你不说,难保你的兄弟不会说……”
兰旌闻言一颤道,“谷主……是要我杀了兰心?”
“你的命,或是他的命,选一个吧。”温客行淡淡道。
“谷主……”
兰旌还待求饶,此时兰心已带周子舒回到了谷主房内,两人见状俱是一惊,兰心立马跪去了兰旌身边,而周子舒则朝温客行的方向投去一眼,暗道:好小子,这就开始演上了。
“阿絮,过来。”
温客行朝他招了招手,周子舒看了地上两人一眼,面无表情地朝屏风后走去。
温衍这小子趴在木桶边朝他抛着媚眼,看得人气不打一处来。
“去给我倒酒。”
一副趾高气扬的命令语气,若非为了大局着想,周子舒真想把他从水里拎出来抽一顿鞭子。
他走向桌边倒了一杯清酒,余光瞥见兰家兄弟二人正垂着脑袋交头接耳。这两人能在鬼谷里活到这么大,皆是人精,要想瞒过他们还得用些非常手段。
他回到温客行身边,对方正笑眯眯地把手伸了出来,周子舒想了一想,忽然手一扬把酒一股脑泼在了他的脸上。
这下连温客行都愣住了,睁着一双迷离懵懂的桃花眼,傻傻望住自己,仿佛在说——这戏好像不是这么演的?
周子舒按耐住心底的笑声,故意冷着张脸说,“不是要喝酒吗,温谷主?”
温客行使劲儿抹了把脸,恶狠狠冲他瞪了一眼,接着又挂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看来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学乖啊……师兄。”
周子舒瞥见那伏在地上的兰家兄弟均是一颤,稳了稳心神接过话茬说,“你已不再是我四季山庄的弟子……不配再叫我师兄。”
虽说是权宜之计,要让鬼谷众人相信温客行是奔着天下武库而去,但这番话说出来还是有些伤人,周子舒不免眉心微蹙,瞧得温客行也是一阵不忍。
不过他知道师兄向来不会撒谎,说多了反而会露破绽,于是又将锋芒转向兰家兄弟,冷冷道了一句,“选好了吗?”
兰氏二人听到四季山庄已然吓破了胆,传闻当年鬼谷被灭就是长明山剑仙与四季山庄联手共歼,青崖山尸横遍野,众恶鬼立誓不再出谷为祸人间。倘若真是冤家路窄,那温客行便是鬼谷死敌,只不过瞧他二人关系古怪,竟一时让人真假难辨。
兰心不明所以,而兰旌却颤巍巍开口道,“谷主……我不能……我做不到……”
“那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话音甫落,温客行隔空一掌击出,屏风倏然倒下,而兰旌被掌风推出丈远,猛地呛出一口恶血,接着整个人便如泄了气的麻袋萎靡倒地,身躯弹动了两下再无反应。
兰心吓得两股战战,周子舒也似猛然一惊,骇然道,“温客行!你做什么!”
“怎么,我杀个小鬼也让你心软了?”温客行突然伸手拽过他手腕说,“三天前我杀白无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谁让他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看到了他不配看的东西?”
周子舒假意挣了挣,脸上却是真的一红,瞪着他道,“白无常恶贯满盈,死有余辜,然而兰旌不过是个孩子,你手段何需如此残忍?”
“残忍?”温客行抿着唇笑,特意朝兰心看了一眼道,“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师兄?”
兰心见状急忙喊道,“谷主!是他!是兰旌听了无常鬼的话来监视你,我对谷主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谷主!求谷主饶命!”
“哦?”温客行一脸凉薄地道,“我怎么信得过你呢?毕竟你也是无常鬼的人。”
兰心为求自保忙道,“谷主,无常鬼为了夺回你手中的琉璃甲已与五湖盟勾结对你发出了追杀令,他们想将镜湖派和其它几大门派的灭门之仇都推到你身上,我还知道这其中不仅有毒蝎,还有一股朝廷中的力量也想争抢宝库!”
周子舒听得一怔,脑海里有种不祥预感,“你说的是谁?!”
兰心低头道,“小仆身份卑微,只知道这么多了,还望谷主放我一条生路……”
温客行使劲捏了下周子舒的手腕,对方也立马清醒过来,隐忍不表。
两人一唱一和半天本是想试探兰心,却没料到还有意外收获。见周子舒方才如此紧张,温客行心中莫名有点醋味,心道最好别是他那个蠢货表哥,否则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必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才好。
“行了,本谷主今天心情好,不想再见血了,兰旌的下场你也见到了,好自为之,退下吧。”
兰心额头汗如豆大,闻言立刻叩首拜谢,想也不想便往外逃了。周子舒怕此人反过来再咬他俩一口,正欲上前追截,温客行却突然自水中站了起来,从背后牢牢环住了他的腰身说,“阿絮,想去哪儿?”
“你……”他愣了愣,这才突然嗅到了那股极淡的药草味,看来兰心并没走,这小鬼还在门外伺机窥探,真是胆比天大。“放开我。”他定了定神,继续维持他与温客行的原定计划,表现得如同厌恶般道,“与其被你一而再羞辱,不如你杀了我吧。”
温客行一身湿透,高大矫健的赤裸身躯从背后拥着他,缓缓朝他耳朵里吐了口气道,“师兄,我怎么舍得杀你?我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你吗?天下武库谁不想要?到时候我与你一同分了它,我二人岂不是权倾天下?”
周子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温衍嘴里听到这些话竟无丝毫违和感,看来真是个天生演坏蛋的好料。
“你不必多说了,就算你用成岭威胁我,我也势必不会向你妥协,天下武库……的钥匙,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温客行低低笑了一声,突然用密语传音的本事朝他说了句,“师兄,你干巴巴念台本的样子真的骗不了几个人。”
他俩修的是同一种内功,这密语传音便只有他俩听得见,周子舒恨恨回道,“说完了便把我放开,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要与你演这破戏,你确定有用吗?”
“当然有用,兰心这小鬼就是一墙头草,为了活命什么都会说,无常鬼发现兰旌消失了一定会逼问他,他要是能咬死了不说我反倒敬他是个英雄。”
“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如此精通人性?温衍,别自个挖坑把自己埋了,到时候师兄可不会救你。”
“少来,你哪次不是嘴硬心软,再说了……我死了你怎么办?守寡吗?”
周子舒被他调侃得又羞又气,懒得再与他废话,用力一肘撞向了他的腹部说,“滚!老子才不会与你这邪魔外道为伍!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我早晚宰了你!”
温客行揉着腹部使劲瞪了他一眼,周子舒心道这不正是你要的效果么,想着要瞪回去,但甫一回眸却瞧见了对方白皙精悍的裸体,登时脸颊通红,慌不迭地转开头去。
明明自小就经常一块儿洗澡,见也见腻烦了的身体,却不知怎地让人觉得羞耻。周子舒刚才被他一抱,后背衣裳全给浸湿透了,温客行自他濡湿单衣下瞧见了一对完美的蝴蝶骨,心头一动,便撑着木桶边缘跨了出去。
“温客行!”周子舒慌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下来,只是将视线别去一旁道,“你是有什么毛病。”
温客行邪邪一笑,突然将他抱了过来,胳膊拢着那截细腰,大大方方说,“师兄,既然说到钥匙,你不怕我这个被你赶出门派的孽徒血洗四季山庄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地交出来,别做一些无用的抵抗,否则我一个个杀光你那些弟子,还怕你不肯就范吗?”
周子舒被他拥进怀里,火热身躯熨帖着他的后背,心跳不禁乱了起来,但温客行的话他又不得不回,只想赶紧把这破戏演完,好把门外的兰心给打发走,不用被人瞧见自个的窘迫。
“你……你别做白日梦了,钥匙是我师父留下来的,没有它你就算集齐琉璃甲也打不开武库,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不就是为了武库吗?是我和师父看错了你,我不会再助纣为虐,早晚会替师父清理门户!”
“呵,但愿你能清理了我,周庄主……”温客行的手掌突然自他胯间钻了进去,隔着衣物握住他的阳具,尖利牙齿往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说,“湿了没?”
周子舒被他低沉魅人的嗓音带出一阵激灵,下腹一股热流涌动,竟不知耻地在他掌心有了反应,登时慌张不已地传过密音说,“衍儿……你干什么,戏已经演完了,别闹!”
然而温客行不仅不答他,还握着那根阳具捋了起来,湿淋淋手掌很快将那衣物浸透,贴着火热阳具只觉兴致高涨。“阿絮,你已是我的阶下囚,便别想着反抗了,下面都已经硬成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师弟摸得你很快活?还有更爽的呢……你说那些名门正派知不知道?师兄的水居然这么多……”
“不要……”周子舒面红如霞,抓着他手腕却没法将他拉开,嘴上却又不能说些过于亲密的话,倒真的像是被人折辱了一般蹙着眉摇头道,“放开我——混蛋!”
温客行知道他脸皮薄,但越是羞耻的时候便显得越诱人,难得机会岂能放过,那手掌隔着裤子揉了两下便果断掀开了那层布料,径直握住他的硬挺阳具来回撸了起来。
“啊……呜!”周子舒绵软叫了一声便赶紧咬住了下唇,低头瞧见温客行那只白皙大手正握着自个的肉棒娴熟捋动,红润肉头滴了点淫液出来,那透明水珠抹在对方手背显得无比淫荡。不过是被握住阳具一摸他便软了两条长腿,打着颤往身后人的胸膛靠去,欲望翻滚叫嚣,一时间竟想不到要怎么对付这小混蛋,只能竭力压低了嗓音说,“衍儿……不……会被听到……”
温客行这时却用密语传音回道,“那他不走我也没办法,总不能真把他给杀了。做戏做全套,我要是不欺负你,怎能显出我俩是死敌而非知己?”
“混蛋……”周子舒对他这歪理邪说有一万种反驳方式,但阳具被人痛快撸着竟一个主意也想不到。温客行知他弱点,粗糙指腹每次都自根部捋至顶端,再用湿透的拇指搓他阳具顶部小孔,弄得他很快便汗津津软成一滩水似的,唯有阳具硬得发涨,恨不能从他胳膊里挣出腰来使劲怼着那手掌挺动抽插。
“师兄……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吗?师父会知道你喜欢被师弟操吗?”温客行发起浪来足以让周子舒无地自容,平时说些骚话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奈何此时命脉还被人拿捏在手上,另一只手则从他衣领伸了进去捏起一枚肉粒,两根指头紧紧挤着那软嫩乳尖。上下敏感的地方都被人肆意亵玩着,周子舒咬了唇勉强不发出声音,只继续用密音向他骂道,“温衍,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吗?”温客行故意答他,整个人从身后将他牢牢拥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男性躯体透着滚烫热力,勃起的一根阳物隔着衣物塞进了他的股缝,粗硕龟头正抵着他穴眼处摩挲,磨得那处濡湿瘙痒,竟情不自禁咬着一层布料便开始痉挛收缩。
“嗯……”周子舒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难耐的闷哼,温客行又低头咬着他耳朵说,“钥匙被你藏在四季山庄了?不说的话还有更过分的在等着你呢……师兄。”
周子舒断定这小子是故意的了,说好只是将这师兄弟的关系编出一段孽缘来骗过鬼谷众人,既了却了无常鬼等人对他来历的疑心,又好将四季山庄作诱饵钓出五湖盟的内应……只要留在庄内的秦九霄能与他们里应外合,想必不用等到英雄大会前就能找到那人,但温客行竟真的想借机对他来一招严刑拷问,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么!”他深深吸了两口气,逮住机会用肩膀朝背后施力一撞,被人推开的同时抬起手来准备给他一掌——反正要做戏不如做个彻底,他正好可以把这小混蛋胖揍一顿!
然而温客行却不知是大意还是狡猾,被他撞开时滋溜滑了一下,整个人便朝后仰去,眼看着那截劲瘦窄腰就要重重地撞上木桶边缘,周子舒想也没想便伸手把他拉住,结果自己反而跟着滑了下去,结果便是温客行撞了个直叫唤,而他也一脑袋撞进了男人赤裸的怀抱。
听对方嗷嗷叫的那一嗓子周子舒差点忍不住发笑,心道这谷主的戏怕是要演不下去了,哪有如此笨拙的鬼谷谷主,然而还没来得及出言调侃,温客行便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翻过身将他压在了木桶旁,脸上一副得逞坏笑道,“怎么,急不可耐想和我共浴了?阿絮这等投怀送抱的尤物……本谷主自当笑纳。”
周子舒狠狠瞪了他一眼,余光却还是不由自主落在了他的身体上,宛如白玉般的肌肤与处处蕴藏着力量的肌肉线条,结实腹肌下男性阳具早已一柱擎天,紫红龟头蹭着他的勃起,湿淋淋彪悍的一根粗物,登时令人口干舌燥。
“放手!”周子舒还惦念着自己角色,又不想轻易展露渴望,挣了两下便骂道,“你个龟孙,猖狂得了一时罢了,等我师弟寻到长明山剑仙定会与武林正道一起杀你个片甲不留!”
温客行愣了愣,忽然凑到他耳边磨着牙低声道,“哪个师弟?你不会是指九霄吧?”
“废话!”周子舒笑着往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故意冷着嗓子道,“你早已被我逐出师门了,我的师弟当然不会是你!”
温客行瞪着他哼哼了两声,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屁股,恶声恶气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杀我?别是待会儿哭着求饶!”
周子舒嘴上占了点便宜,还没高兴过两回,便被他摸着臀色情地揉了起来。他脸上一热,推着对方肩膀小幅度摇了摇脑袋,示意他玩够了就行了,别真在他人面前做些不合时宜的勾当。然而温客行仿佛被他惹火了,不仅大力揉着他两瓣软臀,还用手掌同时握住了二人的勃起,一边上下撸动一边凑去他耳边恶劣道,“周子舒,我会让你知道究竟谁才是你的好师弟,谁才能救你出水火……”
“别……”周子舒使劲往他肩头锤了一下,但温客行只是按着他屁股往前一推,让两根肉柱重重地撞在一起,同时逼出了他嘴里一声猝不及防的吟叫。“啊!不要……”周子舒眼眶一热,阳具被另一根滚烫粗硕的物事蹭着,满眼都是对方泛着水色鲜活生动的肉体,只看一眼都让人快把魂丢了去。温客行的手果断扯了他裤子露出那两瓣浑圆晃动的臀肉,招呼也不打便恶劣地往上拍了两下,只听得啪啪两声脆响落在耳边,周子舒恍惚了一瞬,阳具在对方掌中猛地抽动了两下,差点羞恼得就这么直接丢了。
“这算不算大逆不道啊,师兄?”温客行见他满面潮红,连眼神都透着羞耻渴望,一改平日里的清冷庄重,心中欲念便似燎原火般烧了起来,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便抓着他腰身将他翻过去趴在木桶边,手掌对准那两瓣丰满白肉又是两下狠狠拍了上去。
周子舒尖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挣扎又挨了几巴掌,屁股刺痛火辣,脑子更是嗡一声仿佛给人打懵了,双手紧紧攀着木桶边缘气得狂吼道,“温客行,你死定——啊!不要、啊啊!”
后面那几声都成了刺耳淫叫,温客行毫不客气地用那只大手抽他屁股,把那两团软肉打得白里透红,肉浪不住翻滚颤晃。周子舒只觉神智一下给抽空了,羞辱到了极致竟找不出一点反抗的力气,任由自己像个犯了个错事的孩童被人按在木桶边一下下清脆响亮地拍着屁股,脑海里恍惚浮现出自己少年时逮着调皮捣蛋的温衍揍屁股的场景,难道说这就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衍儿……不要……”他颤巍巍叫着眼里已滚出泪珠,一滴滴融进水中,正巧那水面又映出了他的倒影,周子舒看见自己的表情竟是三分苦楚七分愉悦,微微揪起的眉宇也藏不住浓浓情欲,惊愕之余更是羞愧难当,心道莫非自己真有这么淫荡,不但时常与师弟做那不伦之事,更能从羞辱中获得寻常人所不齿的快活来。
倘若温客行知道他此时想法定会笑他不懂云雨之趣,其实快活与否全看他是否心仪对方,要是换个人在这儿周子舒还不把那家伙大卸八块才怪。
“师兄,怎么这一会儿就去了?也不同师弟打声招呼,好不公道。”
温客行此时可没心思想七想八,一边调笑一边用手揉了揉他被拍至嫣红发烫的臀肉,手掌嵌入那软腻股缝便往中间销魂的穴眼摸去了,那处一圈肉褶微微泛肿,白日里才被干过一回,此刻还是湿漉漉的松软好欺,两根手指按着穴口打着圈便探进去了,里面软嫩高热,小嘴似的吸着手指发出些咕叽水响。
“嗯……不……不要……”周子舒压根没发现自己已经泄过一回了,经他提醒才发觉下腹暖洋洋的,既倦怠又难熬,仿佛仍然不够餍足,还想再多要一些才好。但要什么他却一时答不上来,只是身体乏得很,后穴又被人用手指插入了,不时做些开拓抽送的功夫,几乎感觉不到疼,只有一股股的酸涩酥麻自尾椎传来,令人好不自在。
“衍儿……快些……别玩了……”他低着头任由几缕乌发落入水中,眼里的倒影已然模糊了,只依稀瞧得见自己一双满是情欲的眼,实在让人觉得陌生。
温客行见他湿淋淋趴在木桶边,乌发打着卷儿浮在水面,后背两扇蝴蝶骨在濡湿衣物下簌簌直颤,细腰更是凹出了一条诱人弧度。他那师兄能以弱冠之年一肩挑起四季山庄,自然是当世豪杰,平日里叫人高山仰止,唯有此刻才会暴露出些弱点来,可怜兮兮地被人拍肿了臀,连后穴都遭人淫玩了,两条长腿自然也被分开,倒真有些成了阶下囚般将一副受制于人、任由摆布的凄楚模样显了出来。
“师兄,怎么这会儿叫得这么亲热,方才不还不认我这个师弟吗?”温客行摸着他里面已是春水融融,便猛地将手指抽了出来,那穴口翻出一点嫩肉,湿红淫靡地打开了一道小缝,看得人火烧火燎,说话也愈发不庄重起来,“师兄要是寂寞了自可去寻你的师弟,反正你四季山庄香火鼎盛,也不差我这么一个。”
周子舒眼眶酸涩,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只觉他实在做得过分,却又一时间找不到话来反驳。内里已呈空虚难熬之势,却还要与他虚与委蛇,陪他演这场荒唐戏。明明可以转过身给他个大耳巴子,温客行势必会哭丧着脸软语同他求和,但这样一来岂非坏了计划。重重矛盾下他只能趴在木桶边摆出一副任人鱼肉的姿态,等候他人发落。
温客行倒也并非如此能忍,见他难得示弱的模样更想再多看一看他此时表情,于是按着肩膀又把人翻了过来,拉开他一条长腿把那蓄势待发的粗物抵到了柔软的穴眼处,痴迷入狂般盯着那张满怀愁绪与不堪的俊美脸庞,逼问他道,“谁才是你的师弟?说啊,谁才是那个能救你脱苦海,操得你欲仙欲死的人?”
周子舒压根站不住,只能把双手环在他脖子上,穴口被那火烫物事摩擦顶弄,里面更是闹了大水般春潮涌动,湿透了也痒透了,连带着要装模作样抵抗的理智也一股脑飞走了,望着对方欲念浓重的绝美眼眸,双唇嗫嚅着说,“师弟……衍儿师弟,只要你……师兄只要你……”
说着便被人狠狠入了,那粗烫阳具插入甬道的一瞬极乐令他双眼翻白,拖长了一声娇颤吟叫,湿淋淋发尾往后甩了两下,后穴紧紧裹着那孽根吃不够般往深处猛吸,激得温客行也哼了一哼,托着他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令他两条长腿牢牢箍住自己腰间,屁股因着重量往下坠,毫无阻滞地将阳具吃到了底,只剩两颗饱满卵袋还露在外面,贴着他被撑开到极致的湿红穴口。
“不……不行……”周子舒被他一下插得头晕耳鸣,只觉后穴完全被人撑满了,龟头插进了甬道最深,连那阴茎粗大形状也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无从借力,整个人只能攀附在对方身上,只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唯有屁股里一根阳具结结实实地把他支住,那感觉除了爽快竟还有一丝恐惧。“放我下来……衍儿……啊!不要……哈啊……不行……”
温客行把他托了起来,沉甸甸两瓣软臀落在掌心,一边抓揉一边挺腰操他的穴。这姿势他也是头一次弄,没想到能让人叫得这么媚,里面吃得这么紧。“师兄……快活吗?还要不要对我喊打喊杀?杀了我谁来操你这骚穴?”
“王八蛋……啊啊……好大……好深……”周子舒实在不想再与他演下去了,但此时无论手脚都腾不出空,被操得颠三倒四,只能牢牢抱着对方生怕自己被摔下去。那孽根白日里才用过一回,此时又跟吃了鹿茸黄精似的涨得五大三粗,操得他后穴噗嗤作响。温客行倒也不嫌他重,连凭靠的地方都懒得找一处,就这么站在原地挺腰猛操,那阳具一下下往高热紧致的小洞里捣入捣出,就这么几十下来回托得手都麻了也不舍得放开,反倒有点越操越快的架势。
周子舒糊里糊涂地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身有八尺的大男人,怎么就如此轻易地被他抱了起来如弱女子般遭人操弄。那阳具进得既深又快,肉体拍击声更是响得清亮刺耳,他双脚挨不着地,所有感官皆被后穴里那一根粗猛物事占据了,切实地体会了一番魂飞魄散般的惊惧快感。每被颠弄一下便惊慌不已地攀紧对方肩头,几乎快忘了自个武功高强,生怕温客行一不小心将他摔了下去,抑或是那双绷紧的手臂松上一松,任由坚硬烙铁般的阳具顶穿他的脏腑。
“衍儿……衍儿……不要这样,别……”他脸上不由带起了几分凄楚,满头乌发被颠得乱颤,委屈不已地叫着师弟名字。不过温客行却始终牢牢撑着他,胳膊上的肌肉鼓胀跳动,白皙光滑的肌肤下蕴藏着雄浑力劲。别说只是抱着自个的心上人,若是周子舒再不检点一些,每回都露出这副又羞又惧像怕极了被操却又舍不得拒绝的表情,他早晚会把自己这十几年来做过的春梦全数在他身上实验一番。
“怕什么?就是要这样才干得你舒服……没必要故作正经,反正都操过这么多次了,师兄你说是不是?”
周子舒听得耳边胡言乱语,一时间想不开竟傻傻地点了点头,屁股咬着那肉棒吸得更紧。反正他已被师弟反复戏弄过了,什么样羞耻的姿势也被他哄着做遍了,那后穴私处更是早已有了自觉,只要被师弟的粗物插进来捅上几下便会自发地流水,舒服得好比登仙入圣。
且不说是与心爱之人水乳交融,但凡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师弟已从懵懂少年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风流侠客,身躯健硕有力,双臂修长结实,占有欲极强地搂着自己,那股躁动难安的情绪便来得愈发凶猛,激得他哼吟不断,双颊绯红,两条结实长腿紧紧箍住对方腰身,被操得小腹紧缩,阳具更是硬梆梆直挺挺地夹在两人腹间蹭得又肿又湿。
“师兄……好紧……就这么喜欢被人看吗?那我下次当着五湖盟那群虫豸的面操你怎样?”
周子舒本已是神志不清了,被他这么一说才突然警醒,若是两人锁在自个房内行事也罢,再丢脸也只是被温客行瞧去,但此刻别说兰心还在外面,这屋里还躺着个“死人”呢,那他这副淫荡不堪的模样岂非全被人看去了?
“不……不要……放我下来,温客行……呜,不行……”
他眼里唰唰滚下泪来,哭得不能自已,羞耻心重向来是他的死穴,可偏生自己的心上人是个不知廉耻的,恨不能把这档子事儿做到人尽皆知。周子舒用含糊的鼻音骂他混蛋,腿不敢动便只能用手去揪他脑后的头发,后穴还正被人不加节制地来回出入着,那湿软小穴被粗长孽根捅得多了,淫水挤成一圈白沫聚在穴口,再被抽出来的阳物重重干回去,一来二去间操得整个股沟湿漉漉的,连地板上都聚了一滩水渍。
温客行最受不了他这副羞怯难安的模样,那湿润眼眸低垂着,被人欺负得泪水涟涟却又蕴着一股恼怒,哭着骂人成了他师兄近来的爱好,但只要把那张丰软水红的唇给堵上,立马又会变得柔情万千,痴痴与他纠缠。
“唔……唔,老温……”周子舒被他含着唇吮了两下便把先前的仇给忘光了,温客行这厮最会亲吻,一根灵巧舌头足以把他魂勾走。软绵绵窝在男人怀里与他唇舌交缠,仿佛连后穴都变得柔若春水,缓缓吃着那孽根蠕动收缩。分开时还牵出一抹灿亮涎水,挂在对方粉薄优美的唇上。周子舒还没来得及羞涩一瞬,那人却忽然抱着他走动起来,甫一动弹那孽根便凶猛地在他穴里乱顶乱撞,吓得他魂不守舍,只能用双腿紧紧缠住对方赤裸精瘦的腰身,却反而让恶人得了逞,笑盈盈地捏着他屁股往鸡巴上撞,边走边道,“要不我把窗户打开,让众人看下周庄主被操得这副痴野德性,想必明天就会传遍江湖,也好让你那师弟赶紧拿武库钥匙来换你这个人质,否则再过段日子,我怕是周庄主舍不得离开……”
“不……呜,不要开窗……啊!不要——”周子舒被他抱到了窗户边顿觉整个人都懵了,连对方究竟是入戏还是故意折腾都无从分辨,身体犹如被投入沸汤滚滚烹着,抽搐不已的甬道死死夹紧了对方的阳具,羞耻与恐惧并涌而上,一阵沸腾热意从小穴极速登上颅顶,竟被人插着穴感受了一回濒死般的高潮。
温客行也被他这一下吸得差点精关不守,只见对方仰着脖子,腰身如活鱼狂颤,直挺挺的一根阳具晃颤不止,肿胀前端喷出大量透明淫水,后穴里更是同时涌出一股温热春潮,悉数浇打在龟头上,爽得人脊柱抖颤,硬生生咬破了嘴唇。温客行只道师兄是天生尤物,没想到还真能被他操到前后失守,真乃天赋异禀。
“师兄……没事吧?”他自然是没想过要开窗的,只不过想要逗逗他,见周子舒去得如此激烈,整个人似瘫软了一般往后仰靠在窗台上,那遮在凌乱衣物下方的诱人身躯还时不时抽搐一下,两条大腿更是无力往两边敞开,露出湿淋淋两团臀肉中间被阳具插入的红肿私处。
温客行把他抱了起来放在窗台一侧的红木桌上,揉着两条大腿继续在他湿软的穴里进出,高潮后的私穴当真是软嫩如处子,又润又滑,干起来极为顺畅。过一阵还是觉得不够餍足,便又扯开周子舒的衣领把他胸前两团小丘似的乳肉露了出来,捏着那饱满胸肌上的嫣红肉粒来回厮磨,不时还要俯身下去用嘴吮吸那两颗圆滚滚软弹的奶头。
“嗯……嗯……不要……不要了……”
周子舒已被他玩弄得神魂颠倒,双眸失神涣散,张着嘴只知软绵绵地小声叫唤。胸口这等敏感位置也是随意让人摸了咬了,两条大腿被人勾起架在臂弯操得不住摇晃,屁股被手掌狠狠掴过又被肆无忌惮地顶撞了一通,此时白生生两瓣臀肉上还有些火红印子,显得既可怜又下流,让人理智来回冲撞,既想停下来哄哄他又想一鼓作气往死里操他。
“师兄……你忍一忍,我再一会儿就好……”
温客行还是软了嗓音哄他,这戏自然也是不用再演了,兰心那小崽子早就被他用醉生梦死药倒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成岭拖走不知扔去哪个犄角旮旯了,周子舒是被干得恍惚了才没发现那股药草味已然消失。他凑去对方唇间亲了两下,加快律动频率让那软乎乎小穴裹着他阳具蠕动嘬吸,想着尽快泄了了事,岂料舌头却突然被人咬了一下,周子舒睁着双半懵半醉的眼,这会儿反倒来了戏瘾说,“别碰我……温客行……嗯……我与你,早已……啊……恩断……义绝……”
温客行本想再逗他两句,但看着他那双黑亮眼睛竟突然有了种真假难辨的错觉,仿佛周子舒真是与他誓不两立的名门大侠,而他是个被逐出师门叫江湖人所不齿的邪魔外道,堕为恶鬼永世不得超生。
他想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他一定不会容忍周子舒清清白白地活在人间,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拉着他共沦地府,哪怕周子舒恨他看不起他,他也要将人锁住了强行侵犯。剥开他这一身道义皮,吃了他这一颗菩萨心,最好让他这辈子离不开自己,离不开男人的阳具,哪怕恨透了也只能在他身下辗转呻吟,同他一起被世人唾弃。
“嗯……温客行……好疼……轻、轻点……呜……要坏了……”
周子舒好不容易找回点清明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猛操给打回原形,温客行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癫,死死按着他手臂在他穴中一阵狂猛鞭笞。他本就已经给人操软了正是敏感时候,那粗长阳具不分轻重顶着他阳心胡来,把肉穴插得春潮淋漓抽搐不已。周子舒挣扎不得,摇着头喊了一些疯话,什么要死了、再操下去要烂了一类的,眼泪稀里糊涂地流了一脸,真像是被人强行奸污了一般,呜咽啜泣着求人放过。
然而说不出口的快活也是真的,被男人压在身上猛干,小穴又欢喜地淌出了淫水,就连疲软的阳具也有复苏的征兆,更遑论他今晚还没被人灌过精,那湿软小口正喜不自胜地收缩着渴望对方把积蓄已久的精水射进来。
“衍儿……快到了,啊,再快点,不行了……师兄要去了……”
周子舒若是能听到自己的叫声怕是这辈子都不敢再给人操了,可谁叫他每回都情难自禁,哪怕清醒后愣是羞愧后悔了千万遍还是照常不变,不过这次好像不同以往,爽到一半却被脸上几滴水珠给砸醒了,迷迷蒙蒙睁开眼却见他那师弟揪着眉头落了几滴透明泪,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赶紧把人搂进了自己怀中说,“衍儿……怎么了?别怕,师兄在这儿……”
温客行其实倒也没那么别扭,只是突然想到了那一重假设,虽然看似荒谬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倘若当初师父没来得及带走他,或许自己真要落得与周子舒背道而驰的结局。
他当然会想要将周子舒绑在身边哪怕对方视他为无物,哪怕将他与青崖山恶鬼视作同类,但他心底明白,真有那么一回事的话,他只会远远逃开,哪怕这辈子再也回不到四季山庄,回不到师兄的身边。
“衍儿……”周子舒爱怜无比地抚着他后背,虽然不知他怎么了,但相识已久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先不做了?”
温客行只觉得自个哭得有些莫名其妙,干脆扭头朝他胸口吻了一下说,“谁说不做?就你哭得我哭不得?”
周子舒听他这番任性回答又恼又气,但又实在狠不下心责他,只能无奈叹了口气,缓缓把手臂在他后背拢住,红着脸低声说,“那你轻点……师兄的腰都快被你弄废了……”
温客行勾唇一笑,贴在他身上慢悠悠耸动,九浅一深地往他穴里折磨,唇又凑上去索吻,把人弄得晕乎乎满面潮红,腿又不自禁地缠了上来,双眸似痴了一般望着他小声吟哦。
那穴里春水被搅得咕叽直响,胸膛赤裸相贴蹭得乳头涨痛,舌头也缠在一块儿吮着彼此的涎水。周子舒浑身绵软火烫,只觉这般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肉体温度,比起痛快抽插更有了一番缠绵悱恻的意味。他被抱着荡了一会儿便感觉到穴里阳具暴涨,温客行的哼声也变了调,那副啃着他胸口的尖牙带了点要咬出血似的狼崽子狠劲儿,习惯了便知道是他要去了。
……不知道又在生哪门子气,平时骚话那么多,现在又只知道不出声压着人蛮干了。
“衍儿……你是我的。”周子舒捏着他下巴把人抬了起来,虽然自个已是箭在弦上顾不了前后的状态,却还是盯着那双暗沉沉如坠了渊底的眼说,“不管你在哪儿,不管我怎么叫你……老温,衍儿,师弟……都是我的。”
温客行有种什么都被他看穿了的羞赧感受,但那双眼还是霎时亮了起来,捏着他细腰重重顶了两下便抵在他深处泄了。顿时就有疲乏涌了上来,他倒头便栽到了师兄身上,懒洋洋伸了只手出来揉着周子舒那团鼓胀的胸肉。
“小混蛋!”周子舒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恼得把他手掌拍了开去,然而温客行那股无赖劲儿却又上来了,一把将人使劲搂住,脑袋蹭在他喘息不定的胸脯上说,“周子舒,你自己的东西可别乱扔,记住了。”
周子舒下面还被他堵着,对方又跟小狗似的不停舔着他的胸,仿佛立刻就能提枪上阵再来两三回合。清醒过后他早也发觉那股药草味消失了,想必兰心已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自己则又被他摆了一道,可惜此时连生气都提不上力,周子舒无语道,“温谷主,放过我吧……”
温客行则眉开眼笑地往他胸前用力嘬了一口说,“行,本谷主心情好,今晚就放过你了。”
收拾善后又花了一盏茶的功夫,温客行把角落里的兰旌提起来,接过周子舒手里的药丸塞进他口中,摸了摸他的鼻息已能感觉到些许温热,便回头道,“你这暗器确实不错,能封住奇经八脉,这假死的方法留着将来说不定有用。”
周子舒整理好衣物,又把头发弄干了才朝他走过来,翻了个白眼道,“但愿将来用不上。”
温客行笑了笑,打开一旁的密室把兰旌塞了进去说,“这小子还算是个仗义的,将来反口指认无常鬼就要靠他了。这一个多月我这谷主真是做得够累的,赶紧解决了这边的事儿,找出那个害我父母的人,我们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周子舒把手搭在他肩上道,“放心吧,衍儿,不管还会遇到什么麻烦,有师兄帮你呢。”
温客行将人一把搂了过来,眨了眨眼道,“师兄……正好这里有个麻烦,要不帮帮忙?”
周子舒下意识地朝他胯间看了一眼,却听得温客行窃笑一声道,“不是那儿。”
登时脸一红心一乱,恼羞成怒地朝人拧了一把,恶狠狠道,“说!”
温客行笑着牵起他的手道,“倒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只是想邀师兄陪我赏月,喝酒。”
周子舒无奈浅笑,“这的确是个麻烦,被人看见岂不是坐实了谷主宽待俘虏,你那阴险歹毒的形象又要被毁了。”
“阴险歹毒?”温客行把脸凑去他面前说,“瞧我这翩翩公子的形象也做不了阴险歹毒的人吧?正所谓色厉内荏,我堂堂谷主却陪你赏花赏月再陪你睡觉……不更显得我胸有城府,深藏不露嘛。”
周子舒乐得捏着他脸蛋说,“就你鬼主意多!”
温客行把桌上酒壶扫进袖中,拉着师兄便欲往外走。
“等一下!”周子舒回头去屋里捡了件外袍扔去他怀里,“夜里还是有些凉,你打小就容易咳嗽,还是披着吧。”
温客行将外套拿在手里,却又用一双漂亮眸子古怪地盯着他良久。
“你说要是没有我,你这温柔备至的菩萨心肠要留给谁用呢?不会真是九霄吧?”
周子舒愣了一愣,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直言道,“我自然对九霄也是好的,你吃醋了?”
温客行摇了摇头,展开外袍披在了他的肩上顺带把人揽了过来说,“阿絮,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是说,假如我不是你的师弟,你会不会比现在更疼我?”
周子舒总算猜到他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了,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遂瞪了他一眼道,“你要真是温大谷主,做了些天理难容的事,我就拿白衣剑把你捅个对穿,挂在我四季山庄门口示众。”
“嘿嘿。”温客行被他这么一说反倒笑了,凑过去咬着他的耳珠说,“骗子师兄,就知道欺负你的小师弟……不是说好了不管我是谁,都是你周子舒的人吗?你能不罩着我?”
“做梦!”周子舒笑着推了他一把,耳垂已微微红了,“谁让你明知故问的,烦也被你烦死了。”
看吧,纵然换过一轮角色,他能逃得远远的,却差点忘了周子舒是何等执着,岂会让他独自一人沦落。
“好好,是我的错……”温客行重新握住他的手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阿絮莫要怪我。”
周子舒反手将他握紧,推开房门,于清风朗月中回首笑道,“行了,别成天像个小媳妇似的啰里啰嗦……喝酒去,老温!”他笑得潇洒自如,仿佛仍旧身处四季山庄,而非强敌环伺的阴森鬼谷——当然,他可是周子舒。
如此婵娟月色,佳人如梦,若不能大醉一场伴君眠,岂不辜负?
温客行颠了颠手中酒壶,同样还之以笑颜说,“走吧,阿絮……师兄!”
完。
Chapter Text
番外·三
腊月初二,越州大雪,温衍跟着师父自龙山除匪而归,赶回四季山庄时已近三更。庄里边鸦默雀静,厚雪盖住屋檐,窗户上挂着霜花点点。
温衍打着呵欠与师父道了声安,扭头往自个屋里走,走到一半又突然回头,见师父已经阖上了房门,门后烛焰也熄了,幽亮眼珠子里透出点狡猾,一转身便往隔壁师兄的厢房溜去了。
周子舒房里并未点灯,小心翼翼推开门后还是黑乎乎一片,只有屏风后面樟木床上传来些绵长的呼吸声。
温衍熟门熟路溜进房里,门一关,笼罩全身的刺骨寒意登时消减了不少。他跟回自己屋似的,边走边脱衣裳,走到床前时已脱得只剩亵衣,直勾勾盯着黑暗里那张模糊而平静的睡颜,全然不顾自己会否吵醒对方,仗着师兄宽仁,混皮癞脸地将被子一掀就挤进了周子舒暖融融的被窝里。
好舒服。
温衍跟八爪鱼般将周子舒缠住,脑袋往人肩窝里一靠,嗅着周子舒发间清甜的皂角味,整个人犹如飘飘然成仙。他刚满十八的师兄身体结实,四肢颀长,唯独腰身还窄得似少年人,轻轻一搂便将他整个人都包入了自个怀里。小半个月未见,温衍实在怀念这滋味。
“师弟……?”
本在熟睡中的周子舒可倒了霉,被那冰块似的身体一碰,登时在梦里被人兜头灌了盆冷水,打着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黑黢黢视野里瞧不见人,神志也还没清醒,周子舒沙哑着嗓子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师父呢?”
温衍哼哼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快。先是没给自己留门,一醒来又念着师父,难道初次下山做任务的师弟不该是他心里边最牵挂的重点?
“师兄……我冷。”
周子舒轻轻“哦”了一声,抬起胳膊将他抱进怀里。其实他压根就没清醒,倦意又再聚拢上来,还当温衍就是跟平时一样与他正儿八经地同塌而眠,揽着人的同时还不忘替他捻了下被角,幽声道,“睡吧……一会儿就不冷……”
温衍听他声音黏黏糊糊的就知道他还处于半梦半醒间,干脆便不搅醒他,把脑袋往他胸前一埋——好香,好软。周子舒低低哼了一声,胸前亵衣被他用鼻子拱开,两团捂在被窝里温热饱满的胸肌便彻底呈了出来,呈在自己打小便生了种古怪癖好的师弟面前。
温衍八岁入庄,今年正好八年,和周子舒这两团白花花胸脯同床共枕也快有整整八年。师父自然是不知晓的,师娘或曾知道,但大抵也以为他早戒了这丢人癖好。而师兄呢?他这位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显得端庄持重颇有大侠风范的好师兄,被他吸胀了两枚嫣红乳首,还以为这只是师兄弟之情的异样表现……周子舒,天下第一大蠢蛋。
温衍存着几分报复心理张嘴一口含住了他的乳首,周子舒沙哑惊叫了一声,搂着他肩背的手臂往里收紧,挺起胸口把乳尖送进他嘴里,还喃喃道,“慢些……衍儿乖……”
温衍暴躁的缘由委实太多,首先便是周子舒哄他的语气实在太像奶孩子,哪怕自己已比他高出半头,周子舒看着他的眼神还是那般怜悯慈爱。其次是他以为周子舒不通情爱,幼时不谈,眼下自己钻进他被窝里摸腰吃胸好不自在,爽是爽了,可周子舒没半点反应,难不成真是个天生的冰美人不为丝毫邪念所动?
“师弟……别咬破了……轻点……”
周子舒似发梦般碎碎念叨,那两颗奶头虽然已硬了挺在胸前,但他浑身松懈毫无防备的模样实在叫人又气又恨,发了狠般将他一颗圆嫩乳尖咬在齿间往外拉扯,逼他“啊”的一声喊叫出来,被少年结实手臂环住的腰身簌簌直颤。
“师兄?”温衍故意折腾他,用舌尖卷在那乳首上快速滑动,叫酥麻痒意爬遍了周子舒全身,两颗原本只是微热的乳尖仿佛火烧一般烫了起来。
“衍……别闹……”
纵然夜里看不见温衍也能想象他师兄此时的神情,远峰般的俊眉肯定是往中间揪了起来,阖住的眸子不见白日里的严肃清冷,颤抖的长睫仿佛在抖落无限愁怀。周子舒的美丽与纵容成了他此刻跃跃欲试的罪魁祸首,温衍知道这是不对的,是占了师兄的便宜,若是叫其他人发现定会毁了师兄的清誉。但他却又忍不住去想,周子舒当真不懂吗?他从来不拒绝。
温衍壮起胆子拿手包住他一边胸肉,周子舒“嗯”地浅哼一声,被夹在两枚手指中间的乳头愈发挺立起来。他把唇贴上去,抱着师兄温软柔韧的腰身吸吮他的奶尖,他的喘息声愈发粗重,裤子里一根不听话的阳具硬梆梆站了起来。周子舒并未察觉,他的呼吸声很软,他已习惯了将胸口两处无关痛痒的小东西放在师弟嘴里——他根本不在乎。
少年人的一腔深情化作郁郁寡欢,无处发泄只好拿嘴里那颗带着隐约香甜气息的小东西开涮,用牙齿在他乳晕周围一团绵软的乳白奶包上啃出红痕,口腔用力嘬住他的乳头,好似能把那些不存在的奶水吸出来。
周子舒是侧躺着,并拢在一块儿的大腿稍稍抽搐了一下,腿根夹紧,但他仍然没有像温衍想象中那般大声呻吟。
温衍这回下山不单是随师父剿除贼匪,还救了几名被那匪首扣下的风尘女子。秦怀章叫他送人回乡,那几名女子何曾见过这般俊美不俗的少侠,围着他叽叽喳喳就差没说要以身相许。温衍自是百般推拒,一路上被那脂粉味儿熏得够呛,待离开前还被人往包袱里塞了好几本古古怪怪的小人书——女子们说是要返乡从良,不便带着,送给少侠以示感激。
年轻人扛不住好奇,在客栈里偷偷翻开看了几眼,全是些颠龙倒凤的淫秽画本,想是那群风尘女子故意逗弄自己。温衍闹了个脸红,待师父看来又要假装正经翻书,说自个看的是功法典籍。
他不是蠢到十六岁了还未能开窍,男女之间的事情多少知道些,可等到直面了才开始浮想联翩。他想的是师兄在他身下,用柔韧的腰肢摆出画本里面的各种下流姿势,张开双腿让他那根时不时便要肿胀生疼的阳具有个容身之所。温衍自打十四岁起便朦朦胧胧地恋慕着周子舒,眼下正是青春冲动年龄,几乎每个晚上都能自个弄脏了被子。
周子舒温柔稳重,胸怀若谷,身段样貌皆是无人能及,唯一的毛病,就是不把自己当男人。
可不是吗?他被人吃着胸口居然都快睡着了,一只手搭在自己后背柔柔拍着,仿佛自个还会呛奶一般……温衍越想越气,恶向胆边生,犹豫了一会儿便把手盖在了对方的臀上。周子舒颤了颤,还是没推拒。
他不是头一回摸师兄屁股,有时开玩笑,故意往周子舒大腿后拧,还笑他屁股生得好圆,比秦九霄的奶娘还有过之而不及。当然,那是再小一些的时候,周子舒刚刚拔了身条,会冷冰冰瞪他一眼,然后抓着他按在凳子上好好责罚一番。
温衍突然觉得自己屁股有些疼,小时候被竹条抽的噩梦又再重温,下意识便用手掌捏住周子舒的屁股狠狠掐了一下,那一手滑腻软肉弹嫩可人,他脑子里嗡一声响鼻尖登时一热,一股血腥味儿堵在鼻头,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这回周子舒总算有反应了,他猛地抓住了自己按在他屁股上的手,肩膀往后一拉隔出半条缝隙,漆黑夜里一双柔软星辰般的眸子幽幽望着他,扯起一抹说不出尴尬的笑容道,“衍儿……你鼻子怎么了?”
温衍虽已成熟到有了情欲冲动,但心性还是偏于少年气,最怕丢人现眼,于是干巴巴回怼过去道,“上火了,还能怎么?我这几天吃不好又睡不着,你却在这儿高床暖枕躺得安逸,可不是让人见着就气?”
周子舒眼里闪过一丝古怪的忧伤,而后又温柔笑了起来,揉着他脑袋戏谑道,“我们温少侠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了……只是这身体实在孱弱了点,明儿叫师娘给你做点清热的汤食……”
温衍气他又将自己当小孩,一把拍掉他手掌,恼道,“不劳师兄费心了,我瞧你困得很,也没工夫搭理人,我还是回自己房里睡吧。”
周子舒收回手掌轻轻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受伤。温衍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若是讨厌自个为何一开始不推拒?若是舍不得,为何一句“留下”也不肯施舍给自己。
他掀开棉被坐起身,没了周子舒的体温四周一下显得那么冷,但他又没法低声下气再滚回师兄的被窝里。
借着窗外微光他看清了周子舒的模样,那人果然蹙着眉似愁似嗔地望着他,衣襟凌乱,露了副洁白的胸膛在外面,左乳上方绕着一圈清晰的牙印。
温衍临走前还是没忍住伸手把他衣襟拉拢,怪了他一句,“袒胸露乳的,像什么样子!”
“你——”周子舒横眉冷竖就要冲他发火,但那张红润的唇只是张开又阖拢,似乎找不到什么适当的词语怼回去。
温衍每回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便觉得意,那层得不到满足的澎湃欲火也消退了些,故意冲师兄做了个鬼脸,抱起一旁的衣物溜之大吉。
等人走后周子舒才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手掌缓缓往下伸去,闷糟糟念了一声。
“……小王八蛋。”
彼时的温衍只道周子舒是个木鱼脑袋,念在他年幼失怙的份儿上才大发慈悲容许他的亲近暧昧,默许了他的不良嗜好,而等到两人真正心意相通、鱼水交欢已是过去了好几年。
他得感谢鬼谷赐给他的这一身伤痕让周子舒心疼不已,虽是气急败坏回了四季山庄,但没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做这做那,大白天的便同他肆意干那些下流事。
周子舒将自己捂在被窝里听他抱怨,听他说起当年的深仇血痕。
那眸子越来越软,湿漉漉像是浸了水,看着他的目光好似能允许他为所欲为。
“唉,可惜连被子都不肯分我一点,任凭我着凉受冻。”温客行摊开手脚,望着床帏故意叹了口气。他深知师兄脾性,那脸蛋果然红了一红,接着掀开被子垂下羽睫,小声羞赧地道,“……还不进来?傻子。”
温客行对于钻师兄被窝有着根深蒂固的荡漾执念,但凡只要能钻进去再是不要脸的事儿他都能干得出来,毕竟只要进了周子舒的被窝,往往就能吃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两颗香软奶尖,甚至可以将人腰身一搂,埋在他大而挺的两团胸脯间酣然入眠——自从十六岁那晚以后他再也没有流过鼻血,那晚丢人的场景绝不会再次重演。
然而温客行没有想过师兄的被窝还可以比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夜晚更温暖。周子舒是赤裸的,湿润的,滚烫而黏人的。他的身体结实而柔韧,泛着情欲的潮红与未曾彻底挥发的细汗,当然还有精水的气味。
周子舒刚刚被操过,两条大腿中间还残留着自己的精液,柔软身躯像一汪春水,在高热的被窝里与他紧紧熨帖。
“师兄……”
温客行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揽住他那截细软腰身拉向自己,将嘴唇与他贴到了一起。
周子舒低软哼了一声,将舌尖送出来与他勾缠。温客行着迷地看着他那张潮红遍布的俊脸,用湿软舌头在他嘴里肆意搅动,让清晰暧昧的水声传入彼此耳中。
他还难以想象自己已经彻底拥有了对方,就在不久前周子舒还用这张诱人的嘴唇主动包裹着他的阳具,来来回回地摆动头颅让他在自己嘴里抽插。他情难自禁地将人抱得更紧,将一条大腿挤进了周子舒绵软的双腿中间。他的好师兄滚烫又湿润,那两条结实的大腿中央垂着柔软的阴茎和囊袋,黏在大腿根的精液黏湿又淫秽,他难以想象自己射了多少进去,那道熟红的窄穴被操得太开,没有男人的阳具堵着只会失禁般往外漏出精水。
“老温……”周子舒的声音沙哑,红着脸将自己推开一点,用那双昏沉沉像被操傻了的眸子望着自己说,“别……还是白天……”
温客行笑着亲吻他耳垂,在他耳边低语道,“什么意思?晚上便可以多操几回吗?我不依……是你邀我进来的,阿絮……”
周子舒在他怀里颤抖了一下,像是被他低沉嗓音诱得骨头都酥麻了,两腿中间又再流出了一汪湿滑淫液,缓缓淌过温客行的大腿,害他为这猝不及防的刺激粗喘一声,再度勃起的阳具硬梆梆敲在周子舒的胯间。
“衍、衍儿!”周子舒惊叫一声,无处摆放的双手只好在他靠近时搂住了他的双肩。温客行把脸埋进他的肩窝,侧过脑袋啃咬他的脖颈,那双游离在他腰间四处摩挲的大手往下探去,掰开他两条绵软无力的大腿,将粗硬阳具戳进他双腿中央,毫无章法地在他会阴处乱顶乱蹭。
“师兄……师兄……”温客行黏在他脖颈间撒娇痴缠,这么大个人了犯起诨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便在床上蹬腿耍赖。周子舒心里又怜又爱,抱着他还不够,要一下下抚摸着他的长发才够亲密无间。但他的小衍儿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夜里哭着要娘的孩子,他的肩膀宽阔,背肌结实,俊美无俦的面孔叫人心迷神往,粗长傲人的阳物更是叫人口干舌燥,心跳又一下下加快,连带腰身都被他揉得软若无骨,只能将手臂攀附在他肩上任由他予取予求。
温客行见他不再抵触便用手指揉开他的湿软小穴,引了些精水出去,再拿四根指头一并捅入里面,在他松软潮湿的甬道里缓缓抽插起来。周子舒在他怀里发出迷醉般的呻吟,穴口收紧绞住他的手指,那两条白皙丰满的大腿也打起颤来。若不是他拿膝盖顶开周子舒一边大腿,他那耐不住操的好师兄又想要并拢起腿不给他操弄那口高潮后敏感的软穴。
“师兄……”温客行一边用手指快速奸他,一边将脑袋缓缓埋了下去,在他俏立抖颤的奶尖上呼出一口热气,“我一直好奇……你是真不懂吗?以往我每次舔它们……你都没什么反应……”
说罢他又伸出舌尖绕着周子舒的乳头快速舔了几回,引出周子舒哀软的一声吟叫,那夹着他手指的小穴痉挛般疯狂收紧,绞得他哼哧一声粗喘,抽出手指将自己的阳物重重插了进去。
“啊、啊!不……好深……!”
周子舒仰头尖叫,泪水顺着脸颊往下直淌,温客行不给他缓解的时间,忽然翻了过来压在他身上开始操干。他的大腿被迫打得很开,小穴完全接纳了男人的性器,每一次被插入时都能感觉到甬道内阴茎的形状,粗硕滚烫的龟头直直抵到了他的阳心。
“告诉我,师兄……”温客行用双臂撑在他身上,拿自己的阳具不断粗鲁地操开师兄的窄穴。他腾出空往两人连接处摸了一把,周子舒丢潮了,只是操了他几下他便无声高潮了,那穴口湿乎乎的全是淫水,啪啪往里操的时候简直听得见水花拍打声。
“衍儿……师、师弟……”周子舒失神地望着床帏,他已没心思计较眼下是白天还是黑夜,没工夫判断他的宝贝师弟将要在他体内射几次。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撑满自己后穴的粗物,那么坚硬火烫,充满了力量和无休止的欲望,能将他操得欲仙欲死。他不想承认自己想要这个已经很久了,在温衍还小的时候,在他自认为这种类似哺育的行为只是满足对方的依恋而非带有任何欲望的色彩时,他总是厌恶自己的渴望,拼命忍耐着自己的喘息和反应,不想将这样的行为变得充满肮脏意味,却又每一次,每一次在温衍的嘴唇离开他的胸口后变得失望而低落。
他该要如何面对自己曾妄想过吮吸自己年少师弟的阴茎,当温衍偷偷爬到他的床上,拉开他的衣物时,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胸送上去,不止要吸,还要对方好好揉一揉,最好是缓慢而下流地包裹住他的胸肉,用那修长完美的指尖捏紧他的乳头,在他终于不用忍耐大声而淫荡地呻吟时,凑上前来用那张漂亮的薄唇封住他的呼吸。
可是这样一来温衍一定会厌恶自己,他的师弟那么天真单纯,他对自己的依恋源自于孤独和信任。他还是个小孩子,而自己已经成人……周子舒总觉得是自己占了师弟的便宜,尤其是在那个雨夜的梦里,他幻想着和自己的师弟巫山云雨,要衍儿那张漂亮的嘴唇吞吃他的阴茎,他羞愧得几乎想要自尽。
“阿絮。”温客行忽然贴向他耳边吹气道,“你全都说出来了……原来你真当我是小孩子?”
周子舒怔了怔,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迅速染上惊惶,整张脸都涨成了绯红色,羞耻地把脸埋进温客行的肩膀。
“我、我不……啊……衍儿……不行!”
他忘了现在的姿势是温客行压在他身上,他低头便看见了对方精悍的裸体,壁垒分明的白皙腹肌下方是成熟乌黑的幽林,而他的双腿正恬不知耻地大开着,纵容那根粗长赤红的老二在屁股里来来回回地抽插,每回抽出时那根阳具上都裹着一层晶莹的欲水。
温客行压着他脑袋动得更快,周子舒只觉脑子里烧得滚烫,什么理智端庄早就灰飞烟尽,他又羞又怕却连眼都不舍得闭,只傻愣愣看着师弟的阳具在自己大张的腿间快速穿刺,自尾椎聚满的快感逼得他快要疯掉,在温客行不慎将龟头滑出时他再也耐不住寂寞,浮着屁股往上凑了过去,绝望崩溃般嗔吟道,“不要……别拿走……师弟,给我……给阿絮……”
当温客行握着阴茎再次捅入时他已神智全无,浑然不觉自己说了什么话,叫得又有多么不知廉耻。“好快活……嗯……衍儿,我的好衍儿……要操死了……师兄要死了……”他摆腰扭臀把男人的阳具吃得更深,甬道里敏感的位置像是在勃勃跳动,被蹭得肿了也不想停,哭着说自己的小穴要坏掉了,但又不许温客行将精水射在别的位置。
温客行掐紧他的肉臀动得更快,他把脑袋埋进周子舒的胸口疯狂啃咬着他的奶头,他想回到十六岁那个夜晚,在周子舒流露出失落眼神时回到床上,不顾他的挣扎抵触撕开他的亵裤。温客行想他一定能看见周子舒翘起的阳具,就像现在这样红彤彤的一根马眼往下滴着骚水,他的小师兄会故意将硬起的阴茎夹在腿间不给他察觉丝毫端倪,那么他的腿缝中间一定全是湿淋淋的淫水,包括他尚未给人开发的处子穴,藏在两瓣滚圆发烫的臀肉间,悄悄收缩蠕动着渴望被人用手指或阳具侵犯。
还好一切尚不算晚,他终于打破了二人的僵局,所以现在他的师兄会完美而又光裸地躺在被窝里,用那对清莹如梦幻般的眸子依依期盼,盼望着被他抚摸全身而后将坚硬的阳具插进他流水不止的淫穴,操到他失神哭喊。
若是要等周子舒来打破僵局,怕是他得等到下半辈子去了。
“师兄……哈……我要到了……”温客行的喘息加剧,被水穴绞紧的阴茎涨得更粗大,毫不避讳他二人造出的声响,野蛮而粗暴地在他腿间重重进出,操得他穴里软肉都抽搐起来,臀浪更是翻滚地有如被人用巴掌狠扇。
周子舒先前被他淋漓尽致干过一回,这会儿在床上已是强弩之末了,但他实在想要师弟的精水灌进来,便卖力地浮起腰肢使劲收紧穴口夹着男人的阴茎,哭喘不已道,“射……射进来……要你射里面……”
温客行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鸡巴抖动着在他穴里灌入浓浆,周子舒的舌头在他嘴里乱窜,他的师兄断续哭吟着浑身抖若筛糠,因没顶快感而拼命想要夹拢的双腿被他用双手死死掰开,强行将剩下的精水全部灌进他穴里,直到那口使用过度的窄穴盛不住了,自红肿可怜的穴口边缘一股股往外喷溅精液。
周子舒被他灌注得小腹微涨,高高抬起的小腿不住战栗,爽得脚趾都蜷了起来,白皙丰腴的圆臀间那根颓软下来的阴茎才一点点缓缓抽了出去。温客行盯着他被操出白沫的穴口半晌,俯下身来替他吮吸干净了,这才让他酸疼的屁股能够挨到床榻。
“师兄?”
周子舒颦眉闭着眼,浓睫颤抖着,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他白皙莹润的胴体就这么赤裸横陈着,双腿分开,不知泄过几回的阴茎疲软搭在腿间。那头乌黑长发凌乱散在他肩头,卷曲发尾已湿透了,还留了几根青丝被含在湿润唇间——他被操晕过去了,怪不得方才舔穴时都没半点挣扎反应。
温客行心满意足地将他抱了过来,扯过被子搭在腰上,打了个呵欠倦意跟着涌了上来。
没有什么比少年时候的绮梦成真更能让人心情愉悦了,只不过他还要多花些功夫让周子舒明白两人那时候的彼此倾慕是合情合理,免得他哪天又开始自怨自艾。
他总不能真让师兄误解了他直到二十来岁还喜欢吃奶……
周子舒被他火烫身体贴着只觉梦中无比安逸,丰满大腿缠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一只胳膊慢悠悠抬了起来扶住他后脑勺将他拥进自己胸前,喃喃梦呓道,“衍儿乖……吃吧,乖……”
温客行被他饱满乳肉贴了一脸,大脑在自我怀疑与矛盾重重中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屈服在了这又香又软的大奶面前。
这么说吧,男人永远是少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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