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嘭咚。
这是毘萨菈。
嘭咚。
这是脑袋痛的毘萨菈。
嘭咚。
这是心脏疼的毘萨菈。
既然疼,就该治病。脑袋是整不回来了,那就看心脏。她没有韦驮天那样的恢复力,没法把心脏整个掏出来,好好检查。
也许该拿伊斯理那样的手术刀,打开心脏看一看。可是她就是不想对它开刀。
她就抱着一叠文件,站在伊斯理旁边。这几年她早就习惯了,好像她一开始就该这么工作似的。心脏的情况时好时坏,她有时觉得安宁,有时好像没救了。
但她是不会向伊斯理求救的。
除非伊斯理主动问起。
“心脏?”
伊斯理挑起眉毛,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自然而然地将手盖上她的胸脯:
“虽然没有解剖过,但结构大体应该没有区别。各项指标正常,不是病理上的问题。啊,忘了你有点特殊。”
伊斯理礼貌地收回了手,退后一步,
“毘萨菈大将,你想我给你治疗吗?”
他推着眼镜问。
“……治疗?”
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嘭咚。
“意思是能治好吗?”
她楞楞地,在意识到之前先说了出来:
“如果不去治呢?”
“啊,原来是这样。”
伊斯理露出熟悉的微笑,让她背后发凉的那种。
“要彻底加重的话,也可以。”
想喊停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倒不是说有谁强迫,而是她知情地、自愿地,丢了理智。
她试图把自己口腔里的眼珠藏起来,又忍不住偷看。韦驮天的舌头那么温暖,与他的心截然相反。多么柔软,多么脆弱,不及她一根头发尖的力量,却能将她牢牢攫住,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实践得少,可能不够熟练。”
他侧耳听了听,
“果然生理强度惊人呢,能达到这种频率。”
“那我估计更快一些也没有问题。”
“那我估计更碎一些也没有问题。”
韦驮天的血肉多么柔软,多么脆弱,不及她一根头发尖的力量。
伊斯理的心脏总是破破烂烂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自从他们进了刑室,就不再有完整的时候。
惨叫得喉咙早就哑了,不过毘萨菈能听出其中的虚假,常年的朝夕相处让她知道,这点痛还比不上琳的训练。
那又怎么样,再小的痛也是痛。她要千倍百倍,不眠不休。
嘭咚。
这是走进刑室的毘萨菈。
嘭咚。
这是离开刑室的毘萨菈。
嘭咚。
这是心脏疼的毘萨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