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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某个夜晚，卧病不起的父亲忽然将绫人召至身前。那晚，父亲一改饱经病痛的疲态。神情虽然肃穆，却掩不住他眼中的关切。

他强打精神询问绫人：“今日修行是否完成？晚餐可有吃饱？剑术有无进步？”

绫人一一回答后，父亲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然而他的神色很快又落寞下来，像是有话要说又无从开口。

迟疑许久，迎着母亲忧郁的目光，父亲说得有些沉重，“绫人，你…要记住，无论神里家今后变成什么样子，你仍旧是我们的长子，是绫华的长兄，是神里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

叮嘱父亲好好休息之后，绫人向父母行礼告辞，慢慢走回卧房。绫人自幼便渴望成为栋梁，不为任何大业，只是想让家族长久繁荣，以此守护家人安康。

当下种种事态，如潮水般淌过他的思绪：父亲病重，母亲也身体不佳，家中群龙无首，竞争者们对神里家的地位和权势觊觎已久；家妹年幼，需要尽全力保证她安稳长大；幕府官场如同暗礁密布的海域，身在其中必须谨慎行事…

世代相传的「终末番」肯定不能放弃，至于身边这些家仆，在神里家势微之时，还剩几人能够信任…

还有出身异乡的托马，虽是朋友，也是可用之辈，但若神里家一落千丈，他是否会有其他打算…

所有杂乱事项，在绫人脑中逐渐理顺。位于信息网正中的，是他始终如一的信念——

为了未来，为了家人安全，凡是可用之物，不择手段地使用，凡是阻碍之人，不惜代价地清除。

当黎明第一束光透过窗户洒上桌面，年少的长子已经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比他预想的更快，父母相继离开了他和妹妹。在父亲和母亲过世的时候，绫人才十六岁，刚举行过成人礼还不到一年。

那时，没有人看好这名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年。神里绫人一下从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变成了民间闲话里「神里家可怜的小少爷」，和政敌嗤笑声中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子」。

族中长辈不忍看着这对兄妹无人照料，于是指派了神里家旁支的一位叔父来做代理家主，管理家中事宜以及暂代社奉行一职，直到绫人满二十岁，再将权力交还与他。

将军大人也同意了，这对她来说只是一件小事，神里兄妹也没有表达反对。

叔父住进神里屋敷的那天晚上，外面下着很大的雨。

同一天的夜里，这位所谓的叔父，神里兄妹以为可以依靠的长辈，便急不及待地将绫人压在了里屋的榻榻米上。他甚至连装也懒得装一下。

绫人从震惊，试图挣扎，到冷静下来所用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他不可以激怒面前的男人，年仅十岁的绫华还需要自己的保护。

父母已经不在了，可以保护绫华的，只有自己了。

“这就对了，我早看出来，绫人你从小就很聪明，是个识时务的好孩子，乖……让叔父好好疼爱你……”，男人满意地笑了，急色地埋头在绫人的颈脖之间，粗鲁地啃吻着。

绫人没有回话，他闭上了眼睛，任由摆弄。

他不能反抗他，至少目前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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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神里绫人便起了身，那个男人还在熟睡，绫人昨夜被他要了四五次，他的不反抗令男人相当的满意，初夜也并没有过多的折磨他。

然而少年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对方虽然未加虐待，但自然也不会怜惜他，神里绫人还是受了伤，并且出了不少血，现在走路的时候双腿都颤抖得厉害，绫人只能扶着墙慢慢挪动身体。

绫华一般不会起得那么早，绫人想趁她还没起身，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此事瞒过去，毕竟绫华还太小，他一点也不想让妹妹接触到如此肮脏不堪的东西。

这些事，全留给他这个兄长来直面就好。

经过绫华的房门时，他脱下木履，把脚步声尽量放轻，蹑手蹑脚地潜行，没曾想却牵扯到昨夜的伤口，“嘶…！”，绫人猝不及防痛呼出声，虽然马上忍住了，还是发出来一声低哼，没有惊动绫华，却把托马吵出来了。

年轻的家政官一般也不需要起的那么早，托马通常在清晨六点才会起来安排家里的仆人去张罗前家主大人，大少爷和大小姐的早饭。在神里夫妇双双逝去后，绫人跟托马吩咐过家里一切从简即可，从前的繁文缛节能省则省，也有一段日子神里兄妹连早餐都极少吃，然而今天是新任家主在神里屋敷的首顿早餐，不能马虎。

虽然天还没亮，托马已经洗簌完毕，正准备往厨房赶去，却听到走廊那边传来绫人的声音，尽管很快他就控制住了，但绫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惊呼，托马下意识便马上扯开房间的拉门，果然看见神里绫人步履蹒跚地扶着墙走，他的额头上布满汗珠，看得出来正在忍受着痛苦。

“大少爷？！ 您…？”，托马刚开口发问，绫人马上上前捂着他的嘴巴，压低声音道，“小点声，你是想把绫华吵起来吗？“

“可是，您怎么受伤了？快让我看看。”，托马说着就想去检查绫人的身体，绫人连忙躲开，敷衍着说，“我没事，就是早上练剑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腰碰着了，歇歇就好了。”

“这……”，托马一时间无话可说，他将信将疑，但又找不到绫人的破绽，只好暂时作罢。

“大少爷，伤到了腰不可等闲视之，我待会帮您揉揉吧，看看要不要上点药。”

“不用……我的身体我清楚…对了，今天是新家主大人第一次过早，你还不去准备就会耽误了。”

托马也只好暂时作罢，他还是一步一回头，虽然脚步是向着厨房的方向走，但是他的心思还是在神里绫人的身上。

待会伺候完早饭后，一定要让大少爷脱下衣服给他检查一下，这大少爷也真是的，自己都在神里家伺候多少年了，他怎么还那么见外。

早餐时间，绫人正襟危坐，虽然只是一顿早餐，他也吃得如坐针毡。他的叔父，那个新任的家主，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不停“亲切”地给他布菜，说他太瘦了，要他多吃点。

“绫人，你知道，你父母生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你【妹妹】了，放心，叔父会好生照顾你们。”，男人特意强调了妹妹两字，绫人头皮发麻，他听明白了男人语气里的暗示。

以及威胁。

“那么，你坐过来一些。”，男人对着绫人招招手。

绫人没有动。

“绫华，你哥哥真不是个乖孩子，那你过来吧。”，男人阴笑一声，又对着神里绫华招招手，绫华脆生生地答应一声，刚站起身来，就被绫人阻止了。

“绫，绫华，你坐那边就好。”，绫人一心急，扯动了身后的伤口，冷汗马上从他的额头渗出。

“兄长？”

“绫华，你坐那，听话。”，神里绫人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慌乱，男人满意地笑了。

早就知道，你的妹妹就是你的软肋，要拿捏这个美丽的男孩，这招真是万试万灵，他这辈子也只能匐伏在自己的身下，供自己享用。

不但是神里绫人，还有神里家的财富和地位，社奉行的权力，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毕竟，说到底自己也是姓神里的，神里家的家业本来就该由他来继承。

自然，也包括这对美丽的兄妹。

男人越想越美，手上也开始没了规矩，在桌底下，对着绫人的大腿狠狠捏了一把，然后顺着他羽织的下摆摸了进去。

绫人一动不动，可是这一切，全被站在身后伺候的托马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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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越想越美，手上也开始没了规矩，在桌底下，对着绫人的大腿狠狠捏了一把，然后顺着他羽织的下摆摸了进去。

绫人一动不动，可是这一切，全被站在身后伺候的托马尽收眼底。

“家主大人，您想对大少爷做什么……”，托马是生长在自由国度的蒙德人，虽然在稻妻生活多年，他至今还没完全习惯这边的等级森严以及繁琐的礼数。尤其事情关乎他的大少爷，托马才不管对方是否神里家的新家主，他伸手便想去阻止。

“托马…！去给我盛一碗粥吧。”，在托马的手快碰到新任家主手臂的前一秒，神里绫人站了起来，挡住了他，因为动作急，他从跪坐的姿势陡然站起，双腿发麻，差点就摔倒在地。

托马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

“大少爷，小心一点！”

男人冷眼旁观，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这个年轻的异国家仆，有点意思。看来神里绫人对他也甚是保护，如果不是他出面解围，就凭这小子刚才的出言不逊，冲撞家主这条罪名就够他喝一壶的。

男人有心看戏，他笑着对神里绫人说，“绫人还没吃饱吗？昨晚的夜宵，你似乎【吃】了不少那个……”，他在吃这个字上面强调了语气，暧昧不明。

除了年幼的绫华，谁都听得出这句话里的不怀好意。托马哪怕再迟钝，他也全懂了。

原来早上大少爷说自己伤了腰，那哪是什么练剑时候的摔伤，分明就是……托马惊讶得嘴巴不自觉地张大，可面前此人也是姓神里的，他居然对自己的同族侄子下黑手，托马这时才惊觉神里绫人目前的处境是多么的糟糕，外头几个外姓家族对着社奉行的地位虎视眈眈那也罢了，连姓神里的本族长辈，也是同样的狼子野心。

前任家主走得太突然，神里兄妹，在众人眼里，不过是软弱可欺之辈罢了，托马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发热，此时神里绫人突然推了他一把，绫人背向着家主，不让男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并飞快地向托马打了个眼色。

“还不快去把粥端来，你是要我说几次。”

托马并不想在此时离开绫人，尤其他看见那个男人笑着又把手搭上绫人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他搂入怀中，这景象让托马强行忍住了想在对方脸上揍上一拳的冲动。

“绫人，你太瘦了，的确是该多吃一些，早餐后，来叔父的房里坐坐吧，我喂你吃些好东西。”

“要是你不想吃，那么给绫华吃也行呢……”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托马已经听不清了，他只觉着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双腿似乎被灌了铅似的被定在原地。

托马喜欢神里绫人，从他进入神里家的第一天起，他就暗恋着这位少爷。本来，自由自在惯了的他，听风指引，做事随性。哪怕神里家是稻妻的名门贵族，多少人抢破了头也想在社奉行混一份差使，托马并不会在乎这个。

如果不是因为神里绫人的存在，八面玲珑的托马，在哪也可以混得很好，活得舒服，他根本没有留在神里家当家仆的必要。

可如今，前家主大人已经逝去了，神里家大厦将倾，眼前神里绫人腹背受敌，根本没有可以供他依靠的人。

一个也没有。

哪怕有，万事皆有代价。光复神里家是常人无法企及之事，神里绫人就必然付出世人无法想象的代价。

世界上，不存在免费的午餐。

早餐时间浑浑噩噩地过去了，饭后绫人交代女仆们好好照顾绫华，说自己要跟家主大人学习事务，他特意吩咐了不让绫华靠近里屋。

绫华乖巧地点点头，兄长说得一切她都会照做。她还太年幼，她还不懂兄长真正的意思。如果可以，绫人希望妹妹一辈子也不要懂得这些。

所有肮脏的阴暗面，就如永远晒不到阳光的阴沟，绫华不需要直面这些，身为兄长，扛起这个家，是绫人的责任。

哪怕他其实也只有十六岁。

托马跪坐在部屋前，他自虐般小心聆听着屋里的动静，拉门的隔音效果其实并不好，尽管神里绫人已经非常克制，但那些引人遐想的声音还是不断地传入托马的耳里。

他的背脊上全是汗，双拳紧握，托马本来一直不习惯稻妻人的跪坐姿势，感觉双腿会发麻，远不如他盘腿而坐来得随意舒心。

可是现在，他像一座雕像般，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发麻的不是双腿，而是他的心。

他所爱慕着的大少爷，如今正被另外一人压在身下，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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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托马才听到从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托马揉了一把自己发烫的眼眶，他知道这一次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本来男人昨夜已经得到满足，他原不必在早饭后又急着凌虐神里绫人，来日方长，他并不急。只是看见这对少年人互相保护的样子，他的内心升起了卑劣的念头，他要给这两个男孩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这一折腾，又是一个多小时，他本意让托马在门外伺候着，可是还没开口，少年便自动跪到门前，一言不发。

真是有意思，男人内心想着，下一次，也许可以玩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只是自己刚刚上任社奉行，第一天的公务还是不能耽搁的，反正神里绫人也逃不掉，除非他想舍弃这个家。

男人出门的时候，看见托马低着头，他依然保持正坐的姿势，可是双手紧紧握着拳，衣服下摆被他揉得不成样子。

“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去，照顾一下你的大少爷。”，男人踢了托马一脚，然后对着门廊下另外一个仆人喊道，“我得去社奉行一趟，你，给安排四名家臣同行。”

仆人忙不迭地答应，这些人都是很会察言观色之辈，神里家要变天了，原本的嫡出少爷根本还没能力接管社奉行，现在是眼前这位大人当家。

而权力这种东西，一旦交出去了，要收回来那是势如登天。据说这位大人在本家也是妻妾成群，膝下有好几位少爷，他一旦拿到权力，以后也只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哪里还会交还给神里绫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神里兄妹的气数，尽了。作为背靠着神里家的家臣，谁才是大树好乘凉，不言而喻。

男人被前呼后拥，趾高气扬地走了，那些人谄媚的嘴脸被托马看在眼里，在男人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时，托马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都是些什么忘恩负义的东西，前家主大人之前如此关照着他们，这些人也真能做得出来。”

“呵……原来托马你也会骂人。”，神里绫人虚弱地试图撑起身子，他在昨夜本已受了伤，早饭后又被再次折磨，现在他的身下一片狼籍，连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也令他相当费劲。

“人性如此，没什么好说的，如今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绫人长长的额发低垂着，遮挡着少年的眼眸，“托马，你也看见中村的反应了吧，本来他跟随父亲多年，深得他信任，甚至社奉行里的很多机密，他都有涉猎，我本来还以为他会……”

结果，此人却是第一个对新家主表示投诚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真是个……聪明人呢。

“托马，我自己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但是绫华……她是我的底线，她还年幼，需要尽全力保证她安稳长大，这就是我必须留在神里家的理由。”

“可是你不同，你还可以选，现在要离开的话，我或许还能为你安排船只，让你回到你的家乡蒙德，那个你一直心心念念着的自由国度。”

“继续留在神里家，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

神里绫人难得一见地絮絮叨叨着，虽然他尚未及弱冠之龄，但沉稳从容的气质已现，平时神里绫人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反之他极擅长隐藏自己，从来不显山露水。

如今对托马推心置腹，说了那么多话，他是真心的，他不想连累他。

大厦将倾，平时貌似效忠的家臣们如鸟兽散，纷纷投诚于新任社奉行，又或许去寻求其他家族的庇护，人都会见风使舵，肯留下来真心对待神里兄妹的人寥寥无几。

才过了一天啊，变脸变得如此之快，有点令人咋舌就是了。

“大少爷，我在蒙德的时候，听人说吃点甜食可以让心情舒畅，产生幸福感，你要不要试一下我们蒙德人喜欢的奶茶？下午的时候喝上一杯，再配着点心享用，是很多蒙德人的习惯。”，托马没有让神里绫人继续往下说，他用被子把神里绫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然后站起身来。

“奶……茶？”，神里绫人脸上出现了迷茫的表情，他从来没试过把牛奶加入茶里面，这样的饮品，真的可以喝吗？

“放心交给我吧，一定很好喝的，我保证少爷您试过一次，以后都会喜欢喝奶茶的。”，托马露齿一笑，背光而站的他，耀眼如朝阳。

新奇的事物能给枯燥的日常生活带来新鲜感，甜食的确能让人感觉满足，产生幸福感。

至少，托马亲手调制的奶茶，那是相当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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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新任家主就出门了，托马也乐得不用见那个男人，于是拿着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昨夜，绫人又被那人要求同睡，他没有拒绝，在傍晚的时候就乖乖听话进了屋。想到这里，托马握住扫帚的手紧了紧，隐隐现起青筋，他恨自己只是一个家仆，对这样的事情无能为力。虽然绫人让他耐心等着，相比托马，绫人反而表现平淡，好像被欺凌的并非他本人一样，只是，托马依然难以释怀。

“放心吧托马，一切只是暂时的。今天，我要去一个地方，你来帮我更衣。”

“大少爷，那人呢？”，私底下，托马甚至不想以家主来称呼此人。

“叔父大人他……他去吉原了，据说那里来了一位名妓，叔父说想看看能否招入社奉行，让她为下一次祭祀活动献舞。”，绫人轻描淡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啧！我看怕是他自己想……”，托马在绫人面前不想掩饰他的不屑，说是公务，但吉原那是什么地方，数不尽的美人来来往往，充斥着浓烈的脂粉味，那些美丽的少男少女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让恩客们大把大把地把摩拉从口袋里掏出来，为他们一掷千金。

一早起来就赶着去，这个新任家主想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人点破罢了。

神里家的声望，似乎那个男人也并不在乎。

绫人没言语，他让托马给他拿过来一套华服，穿这种层层叠叠的衣裳很是费劲，一般是出席祭祀或者宴席才会穿一回，绫人现在并不需要负责社奉行的公务，他突然要求穿华服，让托马有些费解。

“我要去见一位大人。”，绫人慢慢地说，“我今天出门，你不要告诉绫华，让她好生呆在家里就好。”

“是，少爷。”，对于绫人的吩咐，托马一向不会拒绝。

“托马，你去过吉原吗？”，绫人把最后一层衣服的带子系好，他在脸上淡淡的扑了一些香粉，绫人的长相随他母亲，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娇，他本身的长相就显得比同龄男性要阴柔美丽，现在淡施脂粉，身穿华服，更是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柔媚。

看着这样的绫人，托马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我没去过。”

“是吗？吉原……也是一处有意思的存在，那里有数不尽的美人，他们把自己姣好的面容藏在面具之下，为了活下去，争相向大人们献出自己的身体。或许……在华灯初上的时候过去更好，你能看见更多的……”

“够了！少爷，这些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自己也没去过那种地方吧！”，再也听不下去了，托马赶紧打断了绫人那吟唱般抑扬起伏的声音，他的脸涨的通红，一直红到胸口，如同一只被煮熟了的大龙虾。

“呵呵……托马，真是可爱啊。”，绫人的心情似乎变得很好，他伸出白皙细长的食指，在托马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他站起身来，玩味的表情瞬间消失，他变脸的速度快得让托马以为刚才少爷的戏言只是一次幻觉。

因为，绫人脸上只剩下萧杀肃穆的神色，仿如他正准备去赴一场鸿门宴。

“跟我走吧。”，绫人摆摆手，然后他再次强调，“记着，今天我们出门的事情不需要让绫华知道。”

*********

傍晚，喝得酩酊大醉的新任家主才在几名家臣的搀扶下，回到了神里屋敷。

身为现任社奉行，他狠狠地享受了一把权力给他带来的乐趣，所有的人都匍匐于他脚下，争相献媚邀宠。那些个美人们纷纷往他身上靠，怀里钻，不用他开口，就有人送来数不尽的摩拉。

权力的滋味……真是太好了。谁不知道在稻妻，三奉行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肥缺，难怪那些外姓家族都虎视眈眈地盯着社奉行这个职位。

男人醉醺醺，但他还意犹未尽，他让仆人伺候他洗了个澡，然后便问其中一人道，“大少爷呢？去，叫他过来，让他洗漱一下然后换上寝衣去里屋候着。”

“大少爷早上出门了，他还没回来。”，仆人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回答。

“什么？他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男人眉头一皱，他有些不太高兴，可心想那绫人也只是个黄毛小子，他现在无依无靠，要是不乖乖依附自己，流落在外的话，他大概连一天也活不下去，便没当一回事。

“你，记住了，看好小姐，她年龄还小，没事尽量不叫她外出。”，男人对着仆人吩咐，后者连连点头。

只要你的妹妹还在我手中，看你能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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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跟随着绫人赴宴，绫人身穿繁复华丽的衣衫，加上淡施脂粉，他本来就长得极为好看，这样稍加打扮更是惊为天人。

宴会上推杯换盏，托马身为一名随行家仆，他自然是没有资格入席的，只能站在绫人身后伺候。主人家是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这种人身处高位，表面上道貌岸然，可是私底下藏了多少肮脏不堪的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绫人被安排坐在主人家的身边，表面上看来主人家是给足了神里小少爷面子，托马一直死死盯着那个男人，果然不出所料，在酒过三巡后，那人便从桌子底下把粗糙的手掌抚上了绫人的后背，从他的衣服下摆偷偷往里探。

怒意从托马内心升起，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可是绫人在出发之前再三交代过他不能冲动，他心知肚明绫人今日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他不敢坏了绫人的计谋。

“卖给别人，与卖给我那所谓的同族叔父，有区别吗？”，临行时，绫人这样问托马。

他答不上来，他恨自己的弱小，他很想保护少爷，可是现阶段的他，无能为力。

男人见绫人对他的触碰没有任何反应，他颇为自得地挑了挑眉，宴席上的美味佳肴自然妙不可言，可真正的美味却是身边的这位少年。

难得的是，他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这个少年估计会带给他连灵魂都为之战栗不已的绝妙感受，那一定会是无与伦比的美味。

“好了，绫人，跟我进屋，我有件宝物想向你展示。”，残席刚被撤下，男人便显得有些急不可耐，他当众牵起绫人的手，席上其余人都心下明了，纷纷窃笑不止。

托马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快有些坚持不住了。然而绫人顺从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微笑，任由男人牵着他的手腕，随着他进了里屋。

才刚关上门，男人马上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翻身上床，扯住绫人的双腿猛地一拉，措不及防的绫人被他拉得跌倒在床上，男人已经欺身压上，开始粗鲁地撕扯着绫人的衣衫。

“穿那么多干嘛，还不是得全部脱掉…”，他压低声音，开始在绫人的耳边说着荤话，一边急色地把他的衣衫包括里衣全部扯落，一边嘲笑道，“你父亲在世时，我就多次向他提出过两家合作的事，看来，你比你那位迂腐的父亲识时务得多。”

男人说着便把一杯清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倒在绫人的胸口处，酒液沿着绫人薄薄的肌肉线条慢慢流淌着，男人用敏捷的舌头开始在他的身体上舔舐起来，看来他是做惯了这种事情。

绫人只觉得有一股冰凉的液体从胸口漫过，他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想挣扎，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怎么，你现在想放弃？”，就这一句话，他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他的双腿突然被分开，男人准确地含住了他的性器，他唇舌之间残留的清酒增添了刺激作用，男人舔舐着，如像享用一份高级料理，他甚至没有怜惜地用上了牙齿，绫人的挣扎更加激烈起来。

他做不惯这种事情，他还未习惯。好痛苦……好恶心……还不如死了……或许只有湮灭肉体，销毁灵魂，才能把他从目前的困境解救出来。

但是，绫华怎么办？他闭上了眼睛。

男人感觉非常欢愉，这个少年的性器形状真是漂亮，而且颜色粉嫩，真乃上乘之品，虽然男人是花月丛中的老手，但是像绫人如此完美的身体，还是令他惊艳不已，更不必说少年还拥有着无死角的美貌。

只可惜，他的身体上已经散布着青青紫紫的性爱瘀伤，看来他那个所谓的叔父，神里家的新任家主，已经对他下手了。

男人有点懊恼，他松开了少年，拿起酒瓶慢慢灌了一口，再次压住他，捏住他的下巴，用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全部清酒送进他的口中，同时舌头狠狠地压住绫人的舌头，避免他在痛苦挣扎间把酒呛了出来。

绫人极少饮酒，迷蒙间被迫咽下一大口酒，片刻之后，他只觉得身体都要烧起来了。淡紫色的眼眸弥漫着水雾，落在男人眼里，更像是导火索一般，点燃了他本已周身沸腾的情欲。

当男人的手抚弄过那处即将被他侵占的地方时，绫人微微地推拒着，少年青涩的反应令男人起了一丝怜悯之心，他难得耐心地扩张着他的身体，直到确定那里已经足够湿润和柔软，才扶着绫人的腰，引导他缓缓地坐上自己的身体。

但是那处小小的穴口，要完全容纳男人还是过于勉强，巨大的钝痛伴随着潜意识的抗拒，生理泪水从绫人的眼角滑落，绫人痛苦难耐的表情落在男人眼里，他的分身瞬间又涨大了几分。

再也忍不住，男人紧紧握住了绫人的腰，反身把他压在身下，像疯了一样撞击了起来。绫人尚未准备好，这种激烈的撞击让他产生了极大的不适感，他的身体向后仰，男人见状一边疯狂地律动，一边残忍地咬住了绫人的喉结。

绫人的身体绷成一张弓，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撞。浑浑噩噩中，神里绫人想到的居然是面前此人比起自己的叔父还狠得多，尺寸也更雄伟。

这些男人们，全是混蛋，呵……

只感觉到剧痛，毫无快感而言，神里绫人在被撞击中，一翻白眼，他晕厥了过去。

男人在他的体内释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抚弄着绫人被冷汗湿透了的额发，恋恋不舍地翻身下床。

这个少年，他想要他很久了，很久很久了，他几乎等不及等待绫人长大成人，现在，机会总算来了。他完全得到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美少年，看着晕厥过去的神里绫人，他的样子安详而静谧，有着惊人的洁净感。

明明满床凌乱淫靡，明明他全身充满了性爱的痕迹，可是这个少年还是能显现出来高贵圣洁的气息，仿佛误坠凡尘的折翼天使。

神里家那个新任的社奉行看着就不好对付，相比之下，眼前这位少年自然是更适合的人选，他会帮他的，为什么不呢？何况绫人还让他如此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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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五六天，神里绫人又把托马叫来，这一次，他们要去拜访另外一位大人物。在稻妻，有权有势的人不少，只要可以获得他们的扶植，也许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绫人发现，雷电将军近年已经不怎么管事，有时他甚至还觉得，将军大人就像一个冷冰冰的人偶，毫无感情。可想而知，要从将军那里获得帮助，并非一个聪明的办法。

他手上已经没有别的筹码了，他的美丽，是他唯一还可以利用的东西。

今天要拜访的那个人，倒不是那些会流着口水把他压倒在地，然后毫无怜惜地对他抽插的老头子们，这个人可以算得上年轻有为，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只比现在的他年长十岁。和年轻人周旋，似乎比跟那些老头子一起要好上那么一些些。

绫人趁他叔父去了奉行社的空档，他再次盛装打扮，然后抄小路来到了那人府邸的后门处。早就有小厮在那边等候着他，绫人很快就被领到了那位贵人的跟前。

“先去洗个澡，把你那身繁琐的衣物自己脱了。”，男人的语气冷冰冰，他看见绫人，甚至没有从座位上下来，而是直接对他下达命令。

“是。”，绫人垂首，他的动作很慢，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向了自己衣服的带子，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华服褪去。

他知道男人喜欢看见他这样。果然，那人眯起眼睛，仿如欣赏一件艺术品那样，死死盯着绫人。绫人明白那人已经被自己取悦，他微笑着走向男人，跪伏在他脚下。

“大人，请让我服侍您。”，少年的声线低沉阴郁，他用手抚上男人的膝盖，就像是天鹅妖娆的羽毛，撩拨着男人的听觉和触觉。男人没打算忍耐，他扯起了绫人，热烈地吻住了他，他们的唇齿贪婪地交缠在一起，男人用力吸吮尽绫人口腔里的所有清甜，这种尽情掠夺的感觉，已经让他被情欲的烈焰烧得无法自拔。

鱼儿上钩了。绫人虽然被吻的七荤八素，但是他内心依旧保持着清明，他已经知道，今日此行，绝对不会白费。

男人把绫人拦腰抱起，往浴室走去。成年男子的力量感自然不是少年可以抗衡的，尽管，由始至终，绫人都没想过要反抗他。

从浴室出来，男人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的软枕上，他穿了一件丝绸浴袍，这是从璃月来的上等丝绸，足以显示他的不菲身价。绫人却什么也没穿，沐浴过后他的肌肤清爽细腻，这样奇妙的感觉足以让男人爱不释手。

就在刚才，他们已经在浴室里激战数次，现在绫人的脚步都有些虚浮。男人还不允许他穿上任何衣物，直接命令他全身裸着从浴室里出来。

少年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让男人觉得无比碍眼。他是如此的美貌，和自己有着相同想法的人，自然不会少，男人不是傻子，这些他都可以预料得到。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期望，这个少年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也许等神里绫人以后强大起来，就没有除他以外的男人可以再碰他了吧。要是这样的话……男人轻轻哼笑了一声。

“过来。”

“是。”

他真听话，少年的顺从，这种征服欲让青年感觉满意。再次揪住少年，他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和他肌肤相贴很舒服，男人知道，在前任社奉行倒台之前，这个少年都被保护得很好，眼看从前高贵优雅的大少爷如今任他鱼肉，在他身下像一个婊子那样求欢，看着他渐渐学会如何在交媾中讨好男人们，他已经懂得怎样去展示自己的美丽。

青年握住神里绫人的腰，从后面狠狠地冲撞着，绫人臀部的肉很柔软，大力抓握手感极好，可以说吉原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妓子可以及得上他。

美丽的脸，绝妙的身体，只要尝过一次，都会食髓知味的吧。

青年和别的上位者不同，那些老头子们，大概就想尝个鲜，看着鲜嫩可口的美少年顿失依靠，他又自己送上门来，当然不会拒绝的。

哪怕绫人的一夜，只能换取那些老头子们在开会的时候为他稍微美言几句，为了换取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绫人也会乖乖地投入他们的怀抱。

神里绫人这种对自己的不在乎，无论自己变成怎样都没所谓的态度，有些刺痛了青年。

“神里绫人，你听着，要是你是想卖的话，你找对买主了。”，青年捏着少年的下颌，他缓缓道，“以后，别让我发现你再去找任何一个老头子，我知道你已经找了不下四五位稻妻贵族……可从今以后，你只来找我便好。”

神里绫人，你只能属于我。

属于我一人，青年暗自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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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家主很快便发现，在同僚之中，为绫人发声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平常自扫门前雪的稻妻贵族，近期开始为尚且年少的绫人说好话，渐渐地，连雷电将军也开始注意到了绫人。

“嗯，年纪轻轻已经能得到如此声望，算是可造之才。”，雷电将军如此评价。这句简简单单的话，令神里家主，现任的社奉行内心警铃大作。

开什么玩笑，虽然和家族是有约定，等绫人年满二十之时就把权力归还，可是权力这种东西，拿过来容易，要交回去谁愿意放手呢？再说神里家这对兄妹已经什么筹码都没有了，神里绫人，又凭什么可以接替社奉行这样的高职。

那些人，为什么会为神里绫人说话，这太可疑了。神里家主注意到，为绫人发言的人之中，多半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也只有这些人，才是稻妻幕府的权力中心组成，但是，其中有一位，却是尚不满而立之年的年轻人。

藤原家的少家主，藤原政安。此人虽然只有二十六岁，家族也不在三奉行之列，但却在幕府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居然也为绫人发言，这让神里家主颇感意外。

不行……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想办法阻止这种趋势。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近期禁止绫人参加社奉行的一切事务这种办法。

对外，就称绫人身体不适，在家休养。绫人被叔父禁止外出，他并不着急，鱼饵已经下够了，暗线也全部布置妥当，他并不着急着收网。有时候，一步棋下错了，满盘皆输。他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心急。

九条家和柊家，幕府的另外两位奉行大人已经答应帮他，虽然那两个老头并不可靠，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靠着肉体维持，要慎防那两人随时反悔……只不过，藤原家的少家主，那人似乎和那些老头子们不一样。

那天，绫人被他折腾得昏过去四五次，虽然和老头子们一起也让他感觉十分痛苦，但是藤原政安那种带着怒气的刻意折磨，让绫人感觉有些微妙。

不应该吧……自己从未得罪过他，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在这个时代，一个家族的家主到了二十六尚未成家是比较罕见的，毕竟延续香火开枝散叶才能把家族的权势一代一代世袭下去。要是一个家族人丁单薄，很可能随时便被人取而代之。

神里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藤原政安，虽然偶然也会流连烟花之地，那一天他的表现，也可算是花丛老手，但他却没有妻妾，当然也没有子嗣。

绫人本来并没有考虑这位少家主，毕竟他太年轻，和那些色欲熏心的老头比起来，此人感觉太不可控，但是在他暗中进行这些交易没多久，藤原政安便主动找上了他。

“神里少爷，你以为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没人知晓吗？要是被神里家的家主大人知道了，你会有什么下场，不需要在下提醒吧？”

神里绫人微微皱起眉头，他沉默片刻，便吩咐托马亲自把他的回信送上，回信只有简单几个字。

“您想要什么，除了舍妹，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

万事皆有代价，一切尽是交换，仅此而已，神里绫人内心不由得对此人有了一丝鄙视。

你，不过也跟那些糟老头子是一样的，装什么呢？

再然后，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般顺利，绫人找了个机会，趁他叔父去了奉行社的空档，他再次盛装打扮，然后抄小路来到了那人府邸的后门处。早就有小厮在那边等候着他，绫人很快就被领到了藤原政安的跟前。

“先去洗个澡，把你那身繁琐的衣物自己脱了。”，男人的语气冷冰冰，他看见绫人，甚至没有从座位上下来，而是直接对他下达命令。

果然来了，绫人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就把这一次也当成之前的那些交易便好了，反正他早就已经脏了，服侍取悦他人这种事他甚至越做越得心应手，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他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回家的时候，面对托马忧愁的表情，和妹妹依旧天真无邪的眼神，他还是会难过的，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在男人毫无怜悯的折磨下，那一次的痛苦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激烈。

每一次晕厥过去之前，神里绫人想到的，居然不是妹妹绫华，而是托马亲手为他冲泡的奶茶。

“放心交给我吧，一定很好喝的，我保证少爷您试过一次，以后都会喜欢喝奶茶的。”，托马露齿一笑，背光而站的他，耀眼如朝阳。

这一幕，定格在神里绫人每一次的昏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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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一直觉得神里绫人的眼睛很好看，湛蓝底色带上一点紫色渲染，尤其在他专注的时候，特别温柔美丽。

当然，会这样觉得的，肯定不止托马一人。神里家家主依然每天晚上都会要求绫人陪他，而绫人也从来不会拒绝。

他表面上很顺从，家主大人要求他做什么他都会一一照做。而暗地里他慢慢发展属于他自己的势力。稻妻贵族们对神里家的家事乐于隔岸观火，只要不影响到他们身上，看个乐子就当打发无聊时光了，而且神里家那位美丽的小少爷还需要寻找依靠，很多肥头大耳的贵族都不介意在各种小事上为绫人提供一点点庇护，来换取他的一夜。

简直太值了。

所以在藤原家的少家主横加插手的时候，很多贵族表示了不满，这也包括了幕府三奉行里的柊家和九条家。本来嘛，蛋糕人人有份，现在来个人说他要连盘子一起端了，谁会乐意。

可藤原的态度很强硬，公开放话说神里兄妹以后就归他照拂，谁敢跟这对兄妹过不去，那就等于公然对抗他。藤原家虽然不是幕府三巨头之一，但他掌控着稻妻的矿石开采，刀剑锻造可少不了矿石，在崇尚武术的稻妻中，藤原家和枫原家风光一时无两，在枫原家失势后，唯一的少爷枫原万叶远走他乡之后，藤原家更是一枝独秀，藤原政安的风头一度盖过了很多家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来藤原家和枫原家一样，都得仰视世袭三奉行的三个大家族，可神里家如今也大不如前了，前家主留下的血脉，神里绫人，也从稻妻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一下子成为了民间闲谈里“神里家那位可怜的小少爷”和政敌嗤笑声中的“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子”。

是时候了。

你今年也已经十六岁，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具备，是时候把你收入囊中，让你完全成为我的所有物。

藤原政安托着下巴，他手里把玩着一张留影机拍出的相片。相中人笑得很甜，完美的唇形边上，点缀着一颗小痣 ，衬托得他本来就极为好看的容貌更加的精致绝伦。

那是十岁时候的绫人。在二十岁那年，藤原政安曾在一个商会上，见过绫人一面。

当时是神里绫人第一次随父亲出席商会，年幼的他对什么都觉得好奇万分，当时藤原政安在远处瞧了绫人一眼，他的富贵之气浑然天成，只需一眼，已经惊为天人。

尤其是他的眼睛，湛蓝底色泛着一点点紫，像极了稻妻独有的矿产紫晶，在阳光的折射下，让人心醉，瞧了一眼便移不开步伐。

“那是谁家的小少爷？”，藤原政安问自己的父亲。

“那位是神里家的大公子，神里绫人，如无意外，他将会是未来的社奉行大人，儿子，以后你要好好的跟随他，侍奉他。”

作为神里家当时的家臣之一，父亲说出这样的话，理所当然。

可是藤原政安却不以为然。要跟随他，侍奉他吗？虽然这个孩子生得的确很美，要一生与之相伴，倒也不是一件讨厌之事。

在父亲走开后，神差鬼使地，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留影机，对着神里绫人的方向按下了快门。

咔嚓！

正好神里绫人回过头来，看向了藤原政安，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一瞬间被留影机捕捉到，也被年轻的藤原政安记住了。

这惊鸿一瞥，让藤原政安没来由地心动，他惊讶过后，内心随即升起了带着别扭的怒火。

啧，你才那么小啊，已经学会如何诱惑男人了，真是个天生的狐狸精。

其实他很明白，年幼的神里绫人只是因为好奇于他手中的留影机，才笑了一下。

与其仰视他人，一生侍奉他人，还不如自己来当这个上位者更加痛快。

在外人眼里，稻妻三巨头被许多人羡慕，幕府的世袭制度，似乎让三贵族的子女都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落地就比平常人家高贵，不需要付出什么就可以拥有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其实，觊觎着三奉行地位的其他家族，一直虎视眈眈，想方设法想找到点什么错处，把三巨头拉下马，自己取而代之。

稻妻表面上风平浪静，各个家族之间和平共处，众人以礼相待。事实上却是暗涌流动，藤原政安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大人物脸上那些温和有礼的微笑，是多么的虚伪。

藤原政安明白这点，神里绫人自然也不会不懂。绫人甚至在更小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那些笑得满脸褶子的大人物们，并不可靠。

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场面话，更不可信。

但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们，都有一个共通的弱点，他们贪财好色，这点是可以利用的。

在那个雪夜里，神里绫人失去了昔日的一切。长相美丽，是他手里唯一剩余的筹码。

藤原政安耐心等待了一些时日，他等着昔日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少爷，上门来求他……只要……只要他肯匍匐于自己脚下，他一定会成为他强大的依靠。

可是绫人并没有来求他。

又过了一段时间，稻妻的贵族之间开始流传着一些关于绫人的传闻。

“啧啧啧，神里家的小少爷，那个滋味……只要尝过一次……”

“大人真是好眼光，那个小子呀，据说只要肯为他在商会上美言几句，就可以换取他的一夜春光，真是太值了……”

啪！藤原政安气得摔碎了一个从璃月进口的上好青花茶杯。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来找我？！

为什么你宁愿去找那些老家伙们，也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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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绫人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和稻妻贵族们有了这层微妙的关系后，日子相对也好过了一些。虽然，他付出了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只要可以保住年幼的绫华，保住神里家，那就足够了。

他尚且年轻，他需要时间。

稻妻官场上表面看来你好我好，但是底下却暗流涌动，多少人盯着神里家，哪怕一脚不慎，也会掉入万丈深渊。

这一天，神里绫人接到了藤原政安的邀约。他们之间本来就存在着那种肉体关系，绫人只当对方又来了兴致，又想召唤他去泄欲罢了。绫人不以为然，他稍作打扮，换了一身衣服。这套衣服用纯白色上等丝绸面料缝制，点缀着黑色家纹，那是和藤原政安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赏下来的。

衣服上绣着的，那是藤原家的家纹。

神里绫人内心明镜似的，藤原政安给他的这套衣服，意味着要把自己收归所有。实在是讽刺，藤原家本是神里家的家臣之一，现在地位逆转，藤原政安作为上位者，他在宣示主权。

绫人其实不太在乎这个，他虽然还很年轻，却深谙韬光养晦之道，这种所谓的屈辱，对于之前经历的种种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于是在拿到衣服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就穿上了。

“谢谢藤原大人，衣服很漂亮，绫人十分喜欢。”，他接过衣服，似乎是真心欢喜的样子，对着藤原政安眉眼弯弯，温柔浅笑。

“喜欢就好，那你每次过来的时候，都给我穿上它。”，藤原政安眯了眯眼，内心却对神里绫人高看了一眼。

他才多大，已经有如此城府，这样的屈辱莫说是像他这样血气方刚的年龄，哪怕是一个在官场浮沉已久的人，怕也是难以忍受的。

可神里绫人，居然不动声色地把衣服收下，然后当场换上。藤原政安十分留意着绫人的一举一动，后者动作自然，看不出一丝做作的样子，仿佛他收到的，真是一件让人感觉欢愉的好礼物。

神里绫人……你还真是，与众不同。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我就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一天的欢爱，令藤原非常满意。

今天，看见绫人又穿上了那身衣服，藤原政安内心愉悦，他对着绫人勾勾手指，高傲地抬起下巴。

“跪下，然后爬过来。”

“是，大人。”，神里绫人一秒钟也没有犹豫，他撩起衣服，双手撑地，以四肢伏地的卑微姿态向着藤原政安的方向慢慢爬行。

“动作快一点，别弄脏了我赏赐给你的衣服，要是脏了，我会惩罚你的。”，藤原政安翘起腿，光是看着绫人这副模样，他全身的血液已经涌向了身体的某处，拿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绫人果然听话地加快了动作，匐伏到了藤原的脚下。藤原政安手一长，揪住了绫人的头发，毫无怜惜地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同一时间，他手上拿着的酒杯砸向了绫人的脸庞，杯中的红葡萄酒淋了他满脸，纯白色的丝绸衣服上也粘上了点点滴滴的酒渍。

“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弄脏衣服吗？你怎么不听话？”，藤原露出了残忍的狞笑，他反手给了绫人一耳光，绫人被他揪住头发提起，刚刚站稳，又被他这一耳光抽的重新跌倒在地。

“起来，你别哭丧着……嗯？”，藤原政安本以为，自己这一耳光，这样的奇耻大辱，绫人哪怕不当场翻脸，也一定不会再有好脸色。正等他想开口嘲讽对方的时候，却发现绫人的表情根本没变过。

他还是带着浅浅的微笑，眉眼弯弯。

“大人，您想怎样惩罚我呢？嗯？”，绫人抹了一把脸，擦去脸上的酒渍，然后顺势坐到了藤原政安的大腿上。藤原想推开他，可是绫人伸出手，搂着了藤原的脖子，然后轻轻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他靠近的时候，身上淡淡的椿花香味，以及葡萄酒的酒香，如一味媚药般，把藤原的理智直接焚烧殆尽。

藤原政安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马上掌控了主导权，狠狠地搂住了绫人的腰，把他用力压在椅子上，然后粗暴地分开了他的双腿。

拉扯中，那身绣着藤原家家纹的高贵衣裳，被藤原政安扯得七零八落，碎布散落一地。

室内除了喘息声之外，就只剩下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又是一个无风无星的夜晚，今晚不过是神里绫人所经历的无数个日日夜夜中极为平常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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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做好了奶茶，他特意用了特浓牛奶，再在里面加上一些小团子增加口感，给绫人送过去。

自从绫人喝过一次奶茶后，他天天都要托马给他泡奶茶，这样小小的要求托马自然不会拒绝。绫人也够不容易的了。在生活方面上给予些照顾，这是托马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绫人其实很好养活，他对食物几乎完全不挑，下人端上来什么他就吃什么，可是却对奶茶异常执着，在父母过世后，绫人把自己的真性情隐藏起来，这点小小的任性，在托马眼里那是弥足珍贵。

今天的早晨，暖意融融，窗外晨曦正好，樱花恰艳，一切显得那么美好和谐。

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好日子，如果……如果不是下午要被叔父带着去见来自须弥的客人们的话。

神里绫人其实心知肚明，叔父此人，向来老谋深算，他和自己的父亲，大概是一人完全遗传了祖父的纯善，另一人却继承了他的纯恶。可不是吗，从第一天这个男人踏入神里家，就急不及待地下手了，幸好绫华尚且太年幼，否则自己也是保不住这个妹妹的。

如果妹妹有什么不测……神里绫人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就意味着，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大少爷，下午的宴会，估计家主大人没安好心，一来是我们跟须弥教令院从无交往，况且将军大人向来崇尚永恒，最近还有风声说将军大人有意锁国封锁外交，此时跟外族有过密联系，对神里家不利。”，托马得知消息后，马上劝说着。

其实这一切都是表面，他内心真正担心的事情是，谁都看得出来这个家主根本不想将权柄归还神里绫人。平日里都一直禁止他粘手公务，而今天主动带着他去赴宴，这简直就是……

司马昭之心吧，呸！

绫人不紧不慢地喝着杯中的奶茶，今天的托马似乎从早上起就心绪不宁，他这奶茶做得比平常的淡了，估计是糖没加够。

吃了一口茶里泡着的团子，果然，还是不够甜。

“大少爷！”

“托马，奶茶淡了，不好喝……”，绫人委屈巴巴，下垂着双目，带着撒娇的语气对托马说，“我想试试新口味，你说，堇瓜奶茶会不会好喝呢？加上海盐做的奶盖，我很想试试，你会给我做的吧？”

“少爷！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您还……”，托马有点急了，他想伸手把神里绫人捧着的奶茶抢过来，可是看见他带着委屈的眉眼时，心又软了下来。

唉，罢了罢了，就是拿这个少爷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托马，伺候我穿衣，上次藤原政安不是送来了一批丝绸面料的里衣吗，挑一件好的，我穿在里面。”，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您……”

“我知道，我都知道。”，绫人背向托马，迎光而站，映入屋敷的光线有些刺目，托马不得不以手背遮挡阳光，就在这一瞬间，绫人转过身来，握住了他的手。

“托马，记住我的话，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叔父他的野心，并不止步于一个小小的社奉行，人的贪欲一旦被养大了，想企望更多本不属于他的东西时，破绽就会露出来了。”

“将军大人平时不爱管事，那也只是因为事情尚未触及到她的底线而已，叔父一旦越过了这条线，我的机会就来了。”

托马依然不放心，他内心觉得还是不妥，那个男人说到底也是姓神里的，整个家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真到了那一步的时候，神里绫人有把握全身而退吗？

再说了，眼下那个男人所打的主意，再明显不过了，这场宴会，分明就是借请客之名，他要把神里绫人当作礼物送出去。

一想到绫人会被那群人……托马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刮出一排紫青的印子。

绫人看了他的手一眼，他转移了话题，道，“绫华昨天说想吃樱花饼，那孩子一向懂事，极少提出要求，难得她开口了，下午你就留在府里给她做一点好了，不必跟着我去赴宴了。”

“不行，我得跟着去……！”，托马下意识地拒绝。

“还有，别忘了我的堇瓜奶茶……”，绫人笑得春风和煦，似乎真是对这种自己天马行空想出来的新口味期待不已，“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喝不上，我会很失望的喔。”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重新背向托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稻妻贵族，什么须弥学者，你们这些身处高位，却道貌岸然，肮脏龌龊的老东西。尽情狂欢吧，在你们还可以这样做的时候。

凡事皆有代价，你们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呜呜呜，下一章就是那什么了，预告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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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果然已经有一群人在那等着了，宴席已经开始了，众人推杯换盏，已经微醺，看见神里叔侄的到来，连连摆手招呼他们。

“神里大人，神里少爷，你们来得那么晚，得自罚三杯。”

“可不是吗，我们都等太久了。”

已经有人开始倒酒，神里绫人被人推搡着，进入席中，参加这次宴席的，是一群中年男人，都是稻妻的上层贵族，有钱有权。神里绫人定了定神，雷电将军并不喜欢贵族们私相授受，他默默记住了宴席上各人的容貌。

坐下才喝了一两杯酒，那些人就连装也懒得装了。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把正襟危坐的神里绫人搂进怀里，同一时间，他把手从绫人的衣服下摆摸了进去。

神里绫人颤抖了一下，他望向自己的叔父，对方假装喝酒，并不理会他。

这时候又坐过来一个男人，满是酒气的嘴巴直接往他颈脖上凑，连啃带吻的，不多久，绫人的脖子上就遍布了红痕。

绫人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他的手腕颤抖着，酒水撒了一地。

那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直接把绫人抱起，强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强行掰开绫人的双腿，褪去他的长裤，然后扯下他蔽体的里裤，便用力在那个部位揉捏起来。

“神里少爷，舒服吗？”，尚疲软的器官颤动着，虽然对挑逗有些感触，却没有那么快失去矜持。

“少爷看来还没习惯啊，以后多参加宴会，多调教调教就好了。”，就听男人这么说，在他胯间揉弄的手暂停了动作，但随后，绫人感觉到有些潮湿温热的东西被涂上了自己的私处，他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脱去了，连同在冰冷空气里有些站起的乳尖，都一同被抹上了一些粘稠的东西。

热……有种酥麻又愉悦的感觉从那处直冲到脑中，下身是越来越灼热，那群人更是不仅在他半硬起来的柱体上套弄，七手八脚地在他身上各处抚摸，阴茎顶部的嫩肉更能感觉到很多人的手指在顶弄着，当顶部小孔被某人的手指翻开的时候，更是让绫人连腰都软了下来。

那群人，一看就是深谙此道，做惯了这样的事情。

绫人硬生生将即将脱口的呻吟压了回去，却不能阻止身体在那群人的挑逗下进一步失态，有人伸手在那开始充血的阴茎处上下套弄，柱体站立起来后，又来了一只手揉搓着他下方的囊袋，而茎体头部柔软的嫩肉也时不时地被谁的指尖戳弄着。

绫人不自觉的缩着腰想要逃开，却被人用双膝顶住了他的臀部，让他无处可逃。

“叔…叔父！” 他忍不住想向他唯一的亲人求救。虽然明知那个人就是始作俑者，但是他毕竟是在场的人中，自己唯一的血亲。

回应他的是，一个人用指尖又一次戳开他阴茎顶部的小孔，小孔收缩了一下吐出了些许透明的粘液，绫人努力克制着喘息，柔韧的柱体挺立在腹间，颜色已变得微红，腹部的肌肉与囊袋都不自觉的收缩着。顶部的小孔涌出更多的液体，顺着柱身流淌得腿间都有些湿润，他的腰身已不自觉地前后晃动，冷不防身后被揉捏的酸软的臀肉被人大力的掰开，一只手指蘸着温热的药膏涂抹在那个秘处的褶皱上。

“叔……” 他的声音被打断，嘴里也被塞进来一根不知道是谁的阴茎，几乎是同一时间，后穴也被人捅穿，顺着润滑的药膏，硬生生挤进了他的身体里。

“呜呜……” 绫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前后都被塞得满满当当，津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前后两人同时开始律动，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哈啊……这小子滋味太好了…”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神里绫人觉得浑浑噩噩的，他的下颌很酸，后穴也传来阵阵钝痛，私处被男人握紧着，被粗糙的手掌摩挲揉捻着，痛感夹着不可言喻的快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脸上一热，不知道被谁射了满脸的白浊液体，让他连眼也睁不开了。

“神里大人，谢谢您的招待，上次我们说好的条件，我全部答应了。只要您三不五时带上神里少爷来参加宴会……”

“好说好说，哈哈哈…” 叔父笑了，然后桌上又是推杯换盏的声音。

“来，今天高兴，大人请再喝几杯。”

“各位大人要吃好喝好玩好，哈哈哈……”

绫人也被灌了好几杯酒，男人们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把酒往他嘴里灌，同时又有人按住了他的手腕脚踝，禁止他挣扎。

“神里少爷，别那么矜持，放开点玩，对你也有好处。” 那群人狞笑着，把神里绫人翻来覆去地摆弄，换了好几个姿势。

宴会一直持续到了凌晨。

这个罪恶的夜晚，睡不着的人还有一个。神里屋敷内，金发少年跪坐着，他呆呆地看着面前那杯凉透了的堇瓜奶茶。

少爷整夜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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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门上人来报，说是藤原大人来访。绫人从宴会上回来，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两夜，他一动也不想动，身体似乎有千斤重，浑身的酸痛和瘀伤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但是藤原不能不见，绫人只能硬撑着起床，让家仆伺候穿上厚实的衣服，尽量遮掩着身上的那些痕迹。

“你前两天，通宵未归，这两天又闭门不出，你干什么去了？”，刚见面，藤原政安便开门见山。

“大人看来对我的行踪很清楚，想必是安插了眼线的，既然如此，发生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要让绫人亲口说出来呢？”，神里绫人淡淡的，藤原在他的眼里，也绝非一个会让他感觉愉快的存在，尤其是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你！！” 藤原政安揪住了绫人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他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神里绫人，我曾经对你说过，要是你是想卖的话，你只来找我便好，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嗯？”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线，但是藤原语气里的愤怒还是极具压迫感。

然而，他失态的这个过程持续不到几秒钟，藤原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然后，他又把绫人放回原地，并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既然没事就好，你好生休息吧。” 藤原也没有多加纠缠，他很快便离开。

神里绫人冷冷地看着对方，这个人，方才他有一瞬间的情绪失控，可是却有立刻调整的能力，他，需要多加提防。

下午，绫人要托马给八重宫司带去一封信，这两天他虽卧床静养，但是也没完全闲着，宴会上那些脸孔的身份，他是完全查清楚了。

他目前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直接面见将军大人，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可是这一次，一向帮衬着神里家的八重神子，却拒绝了绫人的请求。

“小家伙，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呢，就是此人以后是敌是友，你得懂得分辨才行。”

“少爷，以上便是八重宫司大人让我给您带的话，一字不差。”，托马说。

神里绫人了解八重神子，这只狐狸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尤其对神里家，她明里暗里帮衬不少，可是这一次她却连看也不看，就把绫人呈交给她的名单给退了回来。

“强大的靠山？难道她指的是…？”，神里绫人思量片刻，名单上那几位，可是在稻妻举足轻重的人物，巴结了他们，就等于控制住地下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自己的叔父把自己当成礼物献给那些人，目的也正是如此。

其实绫人在私底下，他也曾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过不少东西，他没得选择，这是他目前手中的唯一筹码。

某种程度上，藤原是对的，自己卖，还是被叔父强迫着卖，有区别吗？卖与那些稻妻贵族，还是卖与藤原政安其人，真的也有区别吗？绫人颓然坐下，他看向自己青紫斑驳的手臂，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父亲和母亲对自己寄予厚望，而自己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维持这个家表面上的平静。每一天活得都如履薄冰，只要一步走错就会失去所有。

他遣退了家仆们，锁上房门，双臂抱住了自己的身子，低声饮泣。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这是我掌事之前最后一次软弱了，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我都会担当起长子的责任，好好保护你们留下来的东西，好好保护绫华。

又过了五天，绫人终于明白了八重神子话里的意思，在那天，他得知了当日参加宴会的大人物们无一例外地遇袭身亡。

有人是在自己的府邸里被刺客袭击，也有人是光天化日之下，在路上被人用飞镖击伤，然后在家挣扎几天死亡。更有甚者，是死于毒杀。他们的死法五花八门，但无一例外都死得极其痛苦，行刺者似乎有意不让他们太好过，选择的方式都是不会立刻毙命，却必死无疑的手法。

那群男人，在受尽了折磨后，在几天之内一一去世了。

他们是稻妻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虽然发生在不同的地方，但是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相继遇害，这几乎就撼动了稻妻的根基，连一向甚少管事的雷电将军都被惊动，降下雷霆之怒，严厉勒令天领奉行彻查此事。

很快，天领奉行便查知在数天之前，这些人跟神里家的叔侄二人，有过私人宴会。九条孝行眉头一皱，他其实不愿意牵扯到这些破事里面，他正在抓耳挠腮之时，门人送上来一封告密信，信里揭发神里绫人正是这次事件的幕后凶手。

信上，俨然盖着藤原家的黑色纹章。

同一时间，另一封信被秘密送到了神里绫人的手中。藤原政安那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你只剩下三刻钟的时间，天领奉行的人马上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