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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骅】森骅/祐骅/轩骅
变成黑皮辣妹,于是寻找真爱大作战!
如标题所说,骅变成黑皮辣妹了。
1
“你怎么了,干嘛不接电话。”
“干嘛不理人,你醒了没?”
“我看得到已读,快回我啦。”
“不会还在睡吧?”
“你不会酒精过敏死掉吧?!!”
朱轩洋的信息和他说话一样乱七八糟,根本没经过思考,想到什么发什么,要是平时曾敬骅就要回信息呛他了,可他现在不敢回,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回什么好。
苍天大地妈祖保佑,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吧。
他在厕所里走来走去,又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把脸,湿漉漉的抬头看眼前的镜子。
那是一张很熟悉又不是很熟悉的脸,熟悉的是浓眉大眼都是自己的,不熟悉的是这张脸线条更柔和,五官也等比例缩小了一点,……他抬起下巴,看到自己修长平滑的脖颈。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都还在啊,我的喉结去哪里了?
镜子里那张脸,熟悉又陌生,咋一看会想,是曾敬骅诶再仔细一看又会想,这是不是曾敬骅双胞胎妹妹。
对,妹妹。他拽了一下大了很多不合身的T恤,低头看领口里面,辛苦锻炼保持的胸肌,已经变成了两个软绵绵圆滚滚的,乳房。
总而言之,他曾敬骅,做了26年男人,突然有一天起床发现自己变成女人了。
首先,冷静下来……个屁啦,我看谁睡一觉起来变性别还能冷静。曾敬骅手机又开始在响,朱轩洋已经打了第十六个电话了,他只好回了条消息说自己有工作已经走了,刚看到信息。
“啊,你不是说最近都放假,所以带我去宜兰玩?”
对哦还有这件事,曾敬骅挠挠头,有点愧疚但也没办法啊:“先欠着啦,等下次,我忙完约你。”
“最好是啦,那你下次不要不回信息,看不到也要回。”
你以为你蒲一永哦。曾敬骅吐槽,总算打发了朱轩洋,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怎么处理?他掏出手机搜索,换了几个关键词,弹出的尽是什么变身黑皮辣妹和死党OO这样的里番,有用的都没有,手机上挂着他前几天拜来的事业符,根本没有保佑嘛,变性最好是对事业有用……啊。
他抓住那个小挂件,想起那天他跟朱轩洋去拜过的庙宇,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好像是唯一的办法。
他从行李箱翻出一件外套套上,他变性身高都缩水了,衣服大了好多,不过但门刚开了一点缝隙,一只手立刻拍在了门上,曾敬骅下意识要把门关上,但力气也缩水了,门被猛地推开。
“哦,你果然还在,你干嘛骗我啦!”朱轩洋手撑着门,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曾敬骅。
“……你怎么还没走?!”
“我问柜台啊,她们都说你还没有退房,咦,天气这么热你穿那么多干嘛?”朱轩洋还没发现异常,自顾自往里面走:“你要去哪,坐我的车啊。”
“不要啦,我经纪人一会来接我。”曾敬骅压低了声音,他声音也变了,大概因为喉结没了所以也不够磁性,但装一下还是听不大出来。
“那你行李怎么都没收。”
曾敬骅吸了口气,糟糕!虽然朱轩洋总给人一种憨憨读不懂空气的感觉,但其实很聪明,尤其是这种细节上的问题。
“我想着时间还早,出去逛逛……”
“那你到底急不急,你很奇怪诶,”朱轩洋插着腰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道:“你难道真的谈恋爱了?”
“……你干嘛说这个?”这怎么联系上的?曾敬骅不知道朱轩洋天马行空怎么得到的想法,只知道不能继续纠缠下去,站在门边催促:“没有的事,你快走吧,我经纪人马上到了。”
“到就到啊,你很奇怪诶,又不是不熟。”朱轩洋一脸莫名其妙,隐约还有些不高兴了,转身往外走,曾敬骅知道自己放鸽子的行为大概伤到他,但这个时候也不是解释的时候,等以后再说——刚跨出去的朱轩洋突然又回头,曾敬骅本来想推门结果差点撞他身上,朱轩洋低头看看他,又抬了抬下巴看了看前方,突然顿悟了什么:“……你怎么变矮了?”
曾敬骅暗骂不好,和他对视了一下,勉为其难笑笑:“没有吧,可能是我没穿鞋。”
“不对,你好奇怪。”本来要走的人又回来了,曾敬骅后退他就靠近,顺便还带上了门。
“哪里奇怪……”曾敬骅脑子转的飞快,正在想到底怎么扯过去,结果戴着的衫帽被拽了下来。
这下更明显了,朱轩洋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曾敬骅干脆自暴自弃道:“好啦,你听我跟你说,我变成女的了。”
十分钟后。
曾敬骅言简意赅的解释了情况,朱轩洋一脸放空的看着不知道哪里,曾敬骅说完就战术性喝水,等朱轩洋回话。
“……所以你果然是外星人。”朱轩洋突然肯定的说道。
“……你又来。”曾敬骅头疼。
“可人类会随意变换性别吗?”
“……”曾敬骅自暴自弃:“好啦我说不定真的是外星人。”
他们坐在床上一起放空,还是朱轩洋说:“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我刚刚想去庙里问问大师啦,说不定哦我犯太岁撞鬼了,除个煞就好了。”曾敬骅揉了揉自己的脸,一脸疲惫,其实说出来也好,说出来后有人能一起商量。
虽然朱轩洋看上去也没办法提出什么意见:“那你在网路上问过吗?”
“是有查过啦,但没什么结果。”曾敬骅想起刚刚搜到的东西挠了挠头。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我就记得昨天我们聚餐啊,我好像喝得有点多,然后你送我回来,我就直接睡了……”曾敬骅早上还是被自己的酒味熏醒的,他洁癖很重,要不是真的醉太厉害,爬也要爬浴缸里,所以他一恢复意识就去洗澡了,结果脱了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裸体,他剩余的那点点不清醒都被吓干净了。
之后他就不停搜索消息,朱轩洋找他他也不敢回,怕人直接来房间,不过朱轩洋跟他关系真的太好,所以才会那么执着要找他要个放鸽子的理由,这才直接撞破他要隐藏的事。
“但其实你好像也没有变很多。”朱轩洋戳戳他脸颊上的软肉:“就是年纪好像小了很多。”
“男女有别啦,你表动我。”曾敬骅白他一眼:“你想想啊,昨天有发生什么我不记得的事吗?”
“什么事……我们都一样啊,就一起吃饭喝酒……”曾敬骅和朱轩洋这次一起合录的节目圆满结束,节目组就安排了聚餐,他们两都很高兴,于是席上确实喝了不少,尤其是曾敬骅,他喜欢喝酒,酒量却差的出奇,喝两杯就红的晕乎乎,昨天他也不记得灌了多久,反正后来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只偶尔能想起一些混乱的片段。
朱轩洋对酒就还好,不贪杯,主要还受了经纪人的交代要看着曾敬骅不要喝多(虽然还是给他喝很多),所以他就还算清醒,结束以后他架着曾敬骅出去等车,等车那个地方本来站两个男的在等了,但居然认得他们两,还主动让了下一辆车给他们,朱轩洋还没来得及感谢,停下来的车上下了个人把手里的东西一泼。
朱轩洋当时真的吓傻了,他脑海里过了很多犯罪片片段,但当下只记得赶紧去擦泼曾敬骅脸上的东西,而后面两个男的叫了一声,和车上下来那个男的吵成了一团。
“所以那是什么?”曾敬骅也听得胆战心惊,他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好像是什么圣水,警察来了把那个人抓了,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抓奸的,就让车给我们那两个男的是婚外情啦,那个泼水的是原配。”
曾敬骅消化了一下:“就,三个男的哦。”
“对啊。”朱轩洋一脸平常的说,曾敬骅也不好大惊小怪,毕竟男人和男人确实是可以注册夫妻的,所以……
“那跟我变这样有什么关系?”曾敬骅一个头两个大。
“要不问问看?”朱轩洋晃晃手机:“我有跟警员留号码,我也怕那个什么水有问题啦。”
“太好了,爱死你了。”曾敬骅感恩的上去拥抱他,朱轩洋举着手没动,曾敬骅抱着他想了想,慢慢后退:“呃……忘记了。”
“那个,你可以再套个背心。”朱轩洋摸了摸鼻子。
曾敬骅往T恤里面又套了两个背心才放心出来,朱轩洋已经打完电话,因为是家务事,双方又谅解了所以泼水的人也放走了,但朱轩洋还是要到了联系方式加上,对方又道歉,很诚恳的说不小心迫害到他们,希望他们没事。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药水有什么用?”
“哦,因为我对象是纯1啦,听说这个中招后他就会变成0,要恢复就要找真爱做爱才能变回来,所以我就想说,要不顺便让他做一下0试试我的技术说不定就不会离开我了。”
“那个,你们感情的事我是不好说啦,但是不爱你的人,做1做0都一样啦,你还是看开一点,再去找一个吧。”朱轩洋说完挂断电话,看看一直没说话的曾敬骅。
“那个他说的你听到哦。”
曾敬骅有气无力点头:“我又不聋……”
“你信吗?找真爱的人做爱……”朱轩洋抓抓头:“好怪。”
“我都变这样了,还能不信吗。”
“那,你要找谁?”朱轩洋好奇:“爱你的粉丝?”
“……你思想有问题你知道吗?”曾敬骅白他一眼掏出手机翻通讯录,停在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人名上。
朱轩洋凑过来看,曾敬骅也没有躲他。
“陈昊森,所以你们真的有在谈?”
曾敬骅叹了口气:“现在没有谈啦,就是……”
他抓抓头,头疼道:“是有爱过啦。”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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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醋包了顿饺子,下章真的会开车(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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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曾敬骅有些焦虑,不停看着手机。
“你有空吗,我想见你。”八个字躺在对话框里,孤零零的无人回答,再往上翻,是大概半年前的某个深夜,对方发来一首歌的链接,曾敬骅记得自己那时大概喝了点,迷迷糊糊点开歌听了一会,想说点什么但打了半天字还是什么都没有回。
而现在对方也来这一套,不回复,连个正在输入中也没有。
真是风水轮流转,曾敬骅咬着手指,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打电话过去,但信息也不回,电话是不是也要装听不到?
朱轩洋这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拎着袋子,身上散发食物的香气。
“吃点东西啦,你不饿哦。”
本来是没胃口的,但闻到味道肚子倒是先乖乖的咕噜了两声,曾敬骅认命的跳下床去翻袋子,朱轩洋买了汉堡咖啡,还有另外一个袋子上面是服装的LOGO好像哪里见过,曾敬骅好奇问他:“你还买衣服哦。”
“对哦,让店员推荐的,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试一下,不行去换。”朱轩洋直接把袋子塞给他,曾敬骅往里看了一下立刻抬头,耳朵红了。
“……谢啦。”怪不得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是内衣的牌子。
朱轩洋淡定掏出汉堡咬了一口,好像去帮好友买内衣就跟买饭一样平常。
对于曾敬骅突然变性这件事,他的态度真的比曾敬骅想象里的要淡定太多,不过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懒洋洋慢吞吞,对很多事情不惊不惧,曾敬骅也是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不大悲不大喜的,像他说的那句话:“且走且看。”
所以虽然内心还是觉得穿内衣这件事很奇怪,但他还是决定去换上,大概是第一次穿的原因,他怎么弄都有点不舒服,换了两件,觉得尺码好像都有点小。他男人时的身材经过努力锻炼,也算得上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变成女人倒也等比例赋予了一样的身材,细腰大胸,但才做了不到半天女人,曾敬骅就觉得这大胸谁爱要谁要,穿着背心时还好,穿上胸衣,胸口被勒紧的感觉实在让人不适,而且胸口坠着这样两个肉块,他觉得腰背都被拉着疼,反手去摸胸衣的扣子,不是系上去不容易,就是解下来难,他简直有些暴躁,一不小心把洗漱台上的东西扫地上,又想去接,一阵兵荒马乱,朱轩洋在外面敲门:“阿骅,要不要去店里叫人帮忙?”
倒依旧是敏锐的察觉他需要帮助。
但曾敬骅想想还是算了,勉强调整了一下不合身的胸衣,套了T恤,打起精神出去:“没事,这样可以了,反正也穿不久。”
……应该。
他坐回去吃东西,看了下手机,发现被冷落三个小时的讯息终于得到了一个回复。
“?”
曾敬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噼里啪啦打字,重复了一遍。
陈昊森:“……你录节目吗,整蛊节目?”
“我真的找你有事,不是开玩笑。”他估计陈昊森又要一贯作风的顾左右言他,干脆先行出击:“你在家吗,我去找你,就现在。”
对面犹犹豫豫,正在输入中停了又停,终于徘徊的打出一个:“好。”
于是他赶紧吃完东西,准备出发,但被朱轩洋拉住,朱轩洋说:“可你们都分手了,你怎么确定他是你的真爱?”
这个话他开始也问过,曾敬骅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又问一遍,他抓抓变成女孩子后也长了一点的头发,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但总要试试吧,而且要问我爱过谁,谁爱过我,我只能想到他。”
虽然在媒体访问的时候说什么频率不和很久没有联系,或者是很久不打听对方生活,看上去两个人已经毫无瓜葛,但其实曾经也是有过频率合得来的时候。
毕竟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们房间里有一盏黄色的灯,陈昊森趴在灯下面看书,他就趴在陈昊森身上去玩灯,开开关关,然后陈昊森伸手过来搔他痒,他们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脸对着脸,接了第一个吻。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不管是戏里,还是在戏外,他们真的相爱过。
真爱到底是怎么判断的曾敬骅不懂,但是爱情这个词他还是懂过的。
朱轩洋挠挠头说:“好啦,那走吧。”
曾敬骅奇怪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对啊。”朱轩洋晃晃车钥匙:“我开车送你。”
“我也能开啊。”
“交警查牌你怎么解释性别不一样。”
“……”对哦,好有道理。
但还是觉得怪怪的,曾敬骅说:“那我打车。”
“那被认出来怎么办,好啦地址发我。”朱轩洋一般不决定什么事,决定了就不给机会曾敬骅,还主动帮他把行李箱拖起来去办了个退房。曾敬骅想想也是,也是怕真的被发现,于是大夏天穿着长袖戴着帽子,跟在朱轩洋身后上车。
在车上后知后觉,问他:“那要是我们两被拍到怎么办?”他现在外形比朱轩洋矮了好多,虽然穿得严实,但怎么看都是个女孩子。酒店,捂得严实的女生,他都想到周刊会怎么写。
“拍到又怎样?”朱轩洋很坦然的样子。
曾敬骅想也是,要是在乎,朱轩洋就不是朱轩洋了。
“不过你们干嘛约他家啊。”
“那约宾馆被拍到怎么办?”
“你在他家被拍到就有办法了?”
……曾敬骅头大,于是临时改了个酒店地址发给陈昊森,陈昊森回复:“你真的没有整我哦?”
“我没有那么无聊!”曾敬骅再加个尖叫表情包过去,表示此事严肃性。
但他又忘记考虑自己现在更不适合开房,所以最后是朱轩洋去订的房间。
“早知道我们那套房就别退了。”
“然后就有人爆料陈昊森去你住的酒店找你了。”朱轩洋提醒。
“陈昊森去酒店找你也很奇怪好吧。”曾敬骅抓着卫衣帽子的两根带子泄愤,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在帽子里。
唉,早知道昨天就不喝酒了,都说喝酒误事,果然诚不我欺……
他胡思乱想,脑袋被拍了一下,朱轩洋把房卡塞给他,手臂交叠着放在方向盘上,趴在手臂上偏头看他:“放心啦,我在这等你,不会有事的。”
他愣了下,拼命眨眼,才把冒出来的热意眨下去。
他刚刷了下门卡,门立刻就被拽开了,他在车里磨磨蹭蹭的时候,陈昊森居然已经到了。
“阿骅?”陈昊森探头出来左右看了看,曾敬骅说:“放心啦,真的没有录节目。”
他推了推陈昊森闪进屋里,陈昊森在后面关门,但还是一脸疑惑:“那你叫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变矮了?”
怎么注意力都在身高上啊,曾敬骅转过身看着他:“你再看看?”
陈昊森眼睛越来越大:“你……我就知道,果然是整蛊节目。”
他转头就要走,曾敬骅连忙冲过去,按住他的手:“你去哪?”
“你不是曾敬骅,你是谁找来整我的是吧,我要走了,我就不该来……”
“我不是曾敬骅还能是谁啊,你看着我啊!”曾敬骅用力把门按回去,把陈昊森也推到门上,然后踮起脚两手捧住他的脸,让他低头看自己:“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
“……”陈昊森先看他的眼睛,又看他的鼻子和嘴唇,视线再往下是被衣服藏住的脖子,但胸口的凸起很明显,无论如何,都不像是男人会有的,在他充满怀疑的目光里,曾敬骅干脆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胸口上。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他认真说:“你不要逃避,听我说。”
不要逃避,听我说。
这句话曾敬骅对陈昊森还说过一次,在分手那一天。
其实他都不知道那算不算分手,毕竟他们没有正式和谁宣布过他们在一起了,他们只是在那个夏天突然拥有了彼此,又在下一个夏天失去了彼此。那段感情就像是炎热夏日里融化的棒冰,粘连着糖浆,黏黏答答不清不楚。
那时候陈昊森是不明白为什么的,他很伤心,虽然准备分开,但他们还一起坐在他们去买的沙发上,那个房间承载很多他们的感情,曾敬骅给他擦眼泪,心想这一幕要是有拍下来,或许又是一段可以回看的电影,但他们不是电影人物,他们的情感两个小时也说不清。
“我知道你不是张家汉,我可以不用他来爱你,那你呢,你投射在我身上的爱,只是我吗?”
其实这样说有点不公平,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拍电影,因为扮演着这两个角色而有了相恋的可能,最初他察觉这一点的时候还责骂自己,觉得这样很没有职业道德——是啦,好的演员是该身临其境,去成为角色,感受角色的痛苦和喜悦,恋慕和憎恨。但这不代表要去爱另一个扮演角色的人,曾敬骅始终认为,他所饰演的角色的所有成长,依恋应该都是建立在这个场景,这个时代,这个环境,都是有特定的意义的,表演课不是说吗,你要服务角色,成为他,可是不能让他成为你。
所以从一开始,爱陈昊森,他就是以曾敬骅的身份,爱着不是张家汉的陈昊森。
可是正是因为这份敏感,当他和陈昊森对视,肌肤相贴,触碰对方时,他也能察觉到对方是怎样爱他。不是爱曾敬骅,而是爱着曾敬骅身上的Bridy。
这并不能说他想太多,矫情钻牛角尖,他说自己跟bridy是相似的,但这不代表允许别人以bridy来爱他。
如果你给我的跟别人一样,那我就不要了。
他想要独特的属于他自己的情感,他一直以来都足够坦荡,爱一个人可能会变得软弱,也会更坚强成为铠甲。他愿意被庇护,也愿意去成为别人的港湾。但唯一不愿意,是成为另一个人。
所以他那样说,他知道陈昊森明白他要说什么,他们很相似,偶尔灵机一动,像是共用一个脑袋,也会因为默契沾沾自喜,所以他想到的陈昊森也应该明白。
所以陈昊森就不哭了,只是看着他,那盏黄色的灯灭了,曾敬骅捏捏他的后颈,亲吻他额头,留下最后一个拥抱。
那时候他决绝,确信自己不会回头,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明白,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戏剧化的再见面,又重复那句话。
老天大概总是喜欢开玩笑。
不过现在的陈昊森比以前更稳重了,没有表演人格大爆发,愿意好好坐下来听他说离奇的遭遇,咂摸着诅咒两个字,一语中的:“所以,你想让我跟你上床。”
“是破除诅咒。”他说的那么淡定,倒是让曾敬骅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只能重申一遍,力图把奇怪的行为合理化。
但陈昊森听完没说话,也不表态,看着一贯的呆呆的,曾敬骅就有点心急,其实他一直以来被评价好脾气有耐心,可一碰上陈昊森,他就容易暴露本性,变得任性也会没有耐性,总要在陈昊森身后推推他。
“我知道你为难,我也不是一定要勉强,如果你不愿意……”
但话被打断,陈昊森抬起眼看他,他们面对面坐着,所以目光也无所遁形:“所以,你还爱我?”
诅咒的关键词是真爱,而曾敬骅选择找他,也预设他会询问。
但被问到还是会愣一下,他一紧张就想眨眼,然后笑一笑,道:“我那个时候,真的很爱你。”
Chapter 3
Summary:
加班加到丧失性欲……
卡了很久的一章,有点担心真的写成BG,本意还是想写BL的(所以为什么要用这个梗弄了个提问箱
想要评论,拜托🥺,多评论会掉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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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既然说明白了,当务之急应该是解决问题。
可是两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动。
曾敬骅也只觉得尴尬,挠了挠脸,觉得热得厉害,看了一下惊道:“你怎么空调都不开。”
怪不得热得一身汗,还以为只是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他去拿桌上遥控器。
陈昊森解释:“我不是以为是什么恶作剧嘛……”说着也去摸遥控器,然后碰到曾敬骅的手,被电了一样把手抽回去。
曾敬骅突然又不觉得尴尬了,他开了空调,然后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穿的背心,他这几个月晒黑了很多,变成女孩子后也没有变白,依旧维持健康的麦色皮肤,背心下面他穿了朱轩洋买的内衣,不知道是不是不会穿的原因,他始终觉得有点紧,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也很不习惯,总忍不住往后伸展手臂,想要胸口舒服一点。但他现在是女孩了,男士背心又有点松垮,动作间胸口晃动着,能从胸口处看到有别于裸露皮肤白花花的肉色。
陈昊森转开了视线,站起身。
“你去哪?”
“拿水……”
“那我也要。”
陈昊森去小冰箱里拿了两瓶水,转过身又抽了口气。
曾敬骅背对着他把背心也脱了,他平时衬衫里面也要套一件背心,所以身上肤色跟手臂以肩膀为界限上成了鲜明的对比色,他往后够着内衣的扣子,偏转过头来看陈昊森:“你帮我解一下,好痒,是不是红了?”
陈昊森走过去,握过冰水的手指冰凉凉的,碰上后背,曾敬骅抖了一下但没躲,陈昊森发现他真的矮了很多,以前站在他身后,嘴唇可以碰到他的脖子,现在站在身后,只能看到他的发顶,他头发也长了一点,陈昊森有刷到曾敬骅新综艺的路透,头发比现在要短一点。
“是红了,是不是过敏?”手指点在后背划动,被背带勒住的地方泛红,还有被挠过的痕迹。
“勒得太紧了。”曾敬骅抱怨道:“你知道我穿它穿多久吗,还把肉卡住了……”
陈昊森解开了扣子,被束缚的感觉瞬间松懈下来,曾敬骅停住了话头,转过身仰起头,陈昊森低着头目光撞进他眼睛里。
曾敬骅想起那个下午在漫长的车座上,当他醒过来转过头时,陈昊森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他抓住陈昊森的衣领拽他低头,踮了脚尖亲上去。
他们接过很多次吻,要数根本数不过来,陈昊森对外好像要大方一点,永远是起哄时那个先动嘴的人,但私下里他其实又很腼腆,常常是曾敬骅捏他下巴亲他,搞得像是强迫,但再怎么强迫,最后也会变成互相探索。有时候曾敬骅会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不是为了戏接的那个,也不是喝醉酒或者不小心,他们就是趴在床上对视着,然后凑上去亲了一下,再一下。他们最开始吻对方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好——并不是说不懂,Gay吧都去过了,也不是没抱着学习态度看过一些片——他们知道要怎么做,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做,但最后他们还是不仅仅只贴着嘴唇,而是试探着舔舐对方,陈昊森的嘴唇干涩又破皮,曾敬骅用舌尖舔湿润了,再探进去一点就没有阻碍,他们更深的亲下去,陈昊森就抬起手圈住他的脑袋,有时候还会用手指摩擦他的耳朵。
像此时此刻,他们如同记忆一般亲吻,因为熟悉,所有的动作都是下意识,像用嘴唇碰触,用舌尖润湿,再探入嘴巴里,像是渴望水一样吸吮对方舌头,陈昊森的手也习惯的捏他耳朵,指尖凉凉的,曾敬骅仰头踮脚的姿势支撑不太久,抓着陈昊森的衣领让他弯腰,陈昊森把水瓶丢到一边,在地上砸出闷响,他左手扶他的腰,推他往后退,曾敬骅小腿碰到床坐下,两人才分开,一站一坐对视。
曾敬骅的胸衣已经落在地板上,没有束缚的乳房被解放出来,他之前狂晒那会还记得多穿件背心,所以身上皮肤和四肢界限黑白分明,尤其晒出了一个背心的痕迹,视觉效果非常惊人。陈昊森眼神复杂,曾敬骅看他盯着胸口,干脆抓他手过来让他摸摸:“摸啦,不是假的。”
陈昊森看了看他,被他眼神鼓励,还是摸上去,乳肉比胸肌还要柔软得多,这是代表女性的一大特征,在这时他真切感受到曾敬骅真的变成了女生。
还有手,他反握住曾敬骅的手在掌心,捏了捏,还是很修长好看,但大小小了很多,可以直接被他包在手掌里。
一瞬间曾敬骅好像又成为了曾经能被他圈养的猫。
但没来得及怀念,那只猫又窜出去,曾敬骅把手抽出来,直接摸他档:“变小也能握住你老二啦。”
陈昊森叹口气。
曾敬骅真的要去摸他老二,可惜陈昊森穿的牛仔裤太紧,拉链拉不下来,陈昊森也怕他暴力把裤子撕了,于是先发制人,推着他让他往床里面挪,膝盖跪在床上,慢慢将他压在床上,然后俯下身亲他。
姿势的改变让曾敬骅变为被动,他躺着接受陈昊森的亲吻,能听到的是他的喘息声,呼吸也都是对方的味道,曾敬骅后知后觉,顿悟对方还做了口腔管理,所以呼吸都是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那代表也有期盼,他们可能会在这里接吻,甚至可能破镜重圆。
他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发涩,眼睛发酸。他说曾经爱他,但不代表现在不爱,只是无法明白到底爱不爱。因为爱一个人又不是吃饭睡觉,到了时间就要去做,爱情不归管束,喜欢的时候很喜欢,不喜欢突然就不喜欢,但曾敬骅庆幸,他在很喜欢的时候离开,这样想起来也总是爱的。但想想还是太过自信,关键词是真爱,真爱总要相爱吧,那陈昊森还爱他吗,他又觉得现在去问似乎太晚,那便直接做吧,于是抬起手勾住陈昊森脖子,翻了个身压他身上吻。
陈昊森抚摸他,他手掌厚实,最近不知道录什么角色,手心里磨出新的茧子,胸部的肉太娇嫩,被抓在掌心里还有点疼,曾敬骅抓他手腕,小声提醒他轻点:“干嘛一直摸……”
“不太一样……”陈昊森亲他下巴,嘴唇已经被亲的很湿润了,亲过的地方在空气里有一点点泛凉,曾敬骅仰头,喉咙被他叼住吸吮,他小声提醒别留痕迹,陈昊森只含糊哼了一声,曲起腿,用膝盖顶他两腿间。
曾敬骅腰一软,趴在陈昊森身上喘了一下。
他还穿着裤子的,裤子很松,陈昊森的手放在他后腰上,伸进去摸到里面的四角裤,然后摸进去滑到前面。
曾敬骅:“就说已经是女生啦……”
所以性器官也变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这样叠在一起,但那时候只是打手枪,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曾敬骅没了枪,倒是多了别的。他换了姿势跪坐起来一点,用手臂支撑身体让陈昊森的手摸前面。
陈昊森没说话,但手没有抽出去,而是继续往下摸,手指有点粗糙,滑过尿道,碰到穴口。曾敬骅咬住嘴唇,有些紧张。其实接吻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下面湿了,女性特征产生的情欲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只本能的在陈昊森大腿上蹭,牛仔裤的质地很硬,透过宽松的运动裤,蹭得他腹部泛酸,腿也有点发软,他能感觉到陈昊森用指腹摩擦着穴口,粗糙的手指沾着湿漉漉的黏液绕着圈试探着,然后在曾敬骅的一声惊呼里,送了两根手指进去。
太奇怪了,身体里纳入异物,新生的器官带来从没有过的感觉,他想低头看一眼,但只被陈昊森挽住脖子压下去接吻,他们换了姿势,曾敬骅被压在下面,陈昊森把手抽出来,连内裤一起跟裤子往下拽,曾敬骅抬腿抬一半又夹住不让他拽,陈昊森疑惑的看他,对上曾敬骅有些委屈的眼神:“你衣服干嘛不脱。”
对哦,陈昊森没好意思说是太想念曾敬骅,忙脱掉上衣,又跪起来脱裤子,牛仔裤太紧身,扣子差点被扯下来,曾敬骅看不过去帮他解开,终于脱完裤子就剩下一条内裤,他再抬眼看到曾敬骅已经把裤子蹬下去了,他完全赤裸,属于女性的曼妙酮体让他不能只认为对方是曾敬骅,还清楚认识到他变成了她,是一个女人。
这感觉真奇特,陈昊森到现在还有做梦的感觉,忍不住叫他名字:“敬骅。”曾敬骅仰头看他,变成女生的样子更像他们刚认识的曾敬骅,有点青涩和稚嫩,但又赤裸着身体,渴望即将到来的欲望。
陈昊森把内裤也脱掉,跪上床侵入曾敬骅的空间,然后压在他身上亲他的时候抚摸他柔软的胸部,停留一会又滑下去摸进三角区,这次进去的更顺利,湿得更厉害了,抽送带出来的液体把下面全部弄得湿漉漉的,曾敬骅压着嗓子呻吟,偏着头露出的耳朵很红,让他想起喝醉酒的曾敬骅,从头红到脚,很热很敏感,被他撸动阴茎的时候会把脚趾蜷缩起来,高潮的时候会颤抖。现在阴茎变成了阴道,龟头成了阴蒂,揉一下就湿得一塌糊涂,指尖全是黏糊糊的液体,陈昊森换了个姿势,垫高了曾敬骅的腰,让他挂在自己大腿上,然后扶着勃起的阴茎,抹上手指沾上的液体,抵着穴口,他低头咬曾敬骅的耳朵,下身顶着,把阴茎送了进去。
他进去的很快,远比开拓时粗鲁,性器的大小也和手指不一样,曾敬骅第一反应还是痛,下意识要蹬腿,但姿势受限,耳朵还被咬住,舌头在耳廓里舔舐,湿哒哒的水声让脑袋里更火热,曾敬骅有点没办法思考,痒得本能缩肩膀,但陈昊森压在他身上,绷紧的肌肉挤压着他柔软的胸部,有一种诡异的融合,而新生的器官被填的发胀,钝痛让他刚刚被抚慰得到的快感散掉了,他下意识收紧,还更痛,陈昊森也不好受的样子,松开他的耳朵,声音沙哑:“放松……”
“屁话,不是你被捅……”他咬牙切齿,但还是要让自己放松,不下意识去夹紧,结果松一点,陈昊森抽出去一点就立刻又送进来,还是痛啊,曾敬骅两手抱住他的背,用手指抓他。
这样就更像猫了。
陈昊森把背上的痛全当鼓励,于是就这样慢慢退再迅速送进来,每一次都撞得很深,曾敬骅一开始还痛,渐渐的痛感没了,只有酸,从被撞进去的穴口,到腹部,到胸口,到整个背脊,刺激到头皮都发麻。
曾敬骅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控制不住呻吟,但都被撞的破碎,一节一节的压在陈昊森耳边,陈昊森也在喘,下身不停抽送,曾敬骅猛的颤抖了一下,高潮带动穴道收缩,陈昊森最后一次重重撞进去立刻抽了出来,微凉的精液射在了大腿上,曾敬骅喘了一会,突然说:“你干嘛射外面……”
“没戴套。”陈昊森顿了顿:“你这样可能也会……”怀孕两个字没说,但他们两人都知道了。
好吧,这担忧不无可能,但是,曾敬骅说:“可解咒是不是得射里面?”
“你问我哦?”陈昊森一脸茫然。
“……”曾敬骅挠了挠额头,他其实也不知道所谓解咒的具体细节,只能暂时停下来观察一下自己。陈昊森则去洗手间拿了湿毛巾,曾敬骅接过来清大腿,毛巾用热水泡的,很温暖,是陈昊森一贯的照顾。
“喝水吗?”一边说着水已经递过来了,曾敬骅喝了几口水,看陈昊森捡地上的衣服叠好,还是忍不住:“你后来有跟女孩子交往吗?”
陈昊森看了看他,点点头。
这也不稀奇,绯闻都传好几次了,更何况刚刚做也能感觉到对方技术可以,当然不是在他身上学到的。他们那段时光里,虽然说探索了很多,亲吻抚慰耳鬓厮磨,但最终没做到最后,最多也就是射在对方腿间,然后去找药膏擦磨得发红的皮肤。
他们之间好像有一条界限,都知道不能越过,于是真的谁也没有走过去。
但那样也很好。
曾敬骅把空瓶子丢过去,陈昊森回神。
“还做吗?”曾敬骅叹气:“没有变回来。”
陈昊森把掉地上的瓶子丢进垃圾桶,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弯腰亲他,手摸进被子里。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帘拉开,隐约看到外面的景色,曾敬骅想起这个酒店宣传能看到最美的夜景,可惜了。
陈昊森侧躺着,手臂横在他腰上,睡得很熟,睡梦的他放松下来,不会一脸欲言又止,也没有皱眉,曾敬骅反而怀念他的小动作,但只是摸摸他的脸,就挪开他手臂。
他一路下到停车场,看到朱轩洋的车子还在,心里有点放心,去敲了敲车窗,车门立刻就开了。
“怎么样……”话没说完,看到曾敬骅拉下卫衣的帽子,看到过长的头发和更柔和的容貌,朱轩洋就明白了。
没有变回来。
曾敬骅还是女孩子的样子,那所谓的诅咒完全没有被破除的样子。
曾敬骅上车,累得不想说话,但是朱轩洋转身看着他,他也不想让人担心:“什么都做了,但是没有用。”
“说不定找什么真爱做爱这件事就是假的。”曾敬骅叹气。
“可你真的变成女孩子了。”朱轩洋提醒。
这倒是真的,如果变成女孩子是真的,那找到真爱就能破解诅咒也必须是真的。
“可我的确喜欢他。”
“不是爱过吗?”朱轩洋说。
曾敬骅:“那也是爱。”甚至现在也不能否认。
身体里好像还残留被拥抱的感觉,曾敬骅靠着车窗,看到窗户倒影自己半张脸。
他又好像明白了。
真爱是真正的爱情,是你爱他他也爱你,是天时地利人和,是最热烈的情感迸发,是义无反顾的青春。
但他们都没有跨过那道线,那样也很好以后,就只有那样了。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
十几分钟后,朱轩洋的车挤在台北的车潮里,问曾敬骅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真爱的标准不是旧爱,那就是新欢,曾敬骅思来想去,掏出手机,IG里全是粉丝@,最近他新CP爆火,批的作业十个九个都是帮他们出柜的。
“……你觉得千祐喜欢我吗?”
“谁?啊,之前生日会那个。”朱轩洋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喜欢他?”
曾敬骅没说话,突然坐直拍椅背:“完蛋了,快去药店!”
“干嘛?你不舒服哦?”
“不是啦,”曾敬骅犹豫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我还是吃个避孕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