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你踉踉跄跄地跑过走廊,头发散乱,还穿着舞会上的礼裙,在跑动中已经被撕出了一道大口子;你已经扔掉了你的高跟鞋,它们只会降低你跑步的速度,不过袜子踩在地板上有些打滑;如果你的管家看到你现在这副和淑女相反的模样,她可能会吓得心脏病发作立马死去,其实你也不确定她是否还活着。
半个小时前,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你在参加一个从属于你的父亲的帮派的小家族举办的宴会,作为黑帮的二把手和教父唯一的女儿,(事实上,他唯一的孩子,否则你想也不要想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更进一步地说,你能成为黑帮的二把手全靠你的父亲的权威。)你被保护得很好,平日里也只是顶着这个名头去参加社交活动,或者帮你的父亲对对帐本。但这次你参加的宴会上突然有人送来了紧急信息,你才知道大事不妙了:你的父亲在医院里,失血过多,不治身亡,显然现代的医疗技术也堵不住七八个子弹孔。
这个消息被宣布的下一秒,宴会里有数十个潜伏在人群中的杀手拿起枪开始扫射,显然想要斩尽杀绝这里的你的父亲的党派余孽:多亏了你的保镖替你挡了几发子弹,否则你就交代这里了。
情急之下你从一个死人的西装里抢了一把枪,慌不择路地跑出了宴会厅,甚至来不及细想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你明确知道的一件事是:你家道中落,所有你曾因为你的身份享受到的红利都将变本加厉地还回到你身上,你他妈完蛋了。
你跑动的脚步急刹下来,几乎要碰到眼前站着的男人投下来的影子上。你举起枪对着他。你根本不知道这把枪到底有没有子弹,事实上,你这辈子都没有碰过枪,你都不太确定你能不能正确地拿着这玩意。你说:“停在那里,否则我要开枪了!”
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你的手在微微颤抖,而且你的手指甚至都没有放在板机上;你在心里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了。
那个男人状似对你的反应很惊讶,他歪着头嗤笑了一声,一脸痞气,“没必要现在就把枪亮出来,我的小姐,我是被派来协助你脱险的。”
你对那个男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他好像嫌自己得到的注意还不够的打扮。这个男人的手腕上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的风格狂野的金属首饰,一点纹身的痕迹从他的袖口露出来;他戴着一个不伦不类的粉色太阳镜,看起来像是哪个专门骗外国游客的钱的旅游公司送的赠品,如果不是他长得够帅,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试图追逐时尚流行趋势却失败的灾难。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个大混蛋。
“我怎么能够相信你?”你说。
“安德鲁先生派我来的,我收到的信息是,小姐现在有危险,我的职责是把你安全地从皮埃蒙特送到西西里岛,那里安德鲁先生有人接应你。”那个男人说,橙色太阳镜下,他锐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你还举着的枪,然后这个眼神被掷向了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喜欢被枪口指着。”
你放下了枪。你记得安德鲁大叔,他是父亲手下的得力干将,你可以信任他以及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吧。但是他为什么需要你?他需要借你的身份光复父亲的黑帮吗?“我们要尽快行动了,”那个男人说,“追兵已经不远了。”
“你叫什么?”你说。
“在下狼群。”狼群说,“现在,我的小姐,我们得赶紧动起来了,你也不想你可爱的小脑袋上被开一个洞吧?”他又露出了那种混蛋的极其放肆的笑容,你的牙痒痒的。但是狼群?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狼群的目光移到你没穿鞋的脚上,他无言了片刻,最后折中地说,“我们先去给你搞双鞋子。”很显然,来自某个死人的鞋子。
你们在走廊上继续奔跑,走廊长得好像走不完,远处渐渐传来枪声,并且离你们越来越近了。狼群在你旁边根本不吃力地跑着,看起来悠哉悠哉的,你怀疑他并不是很在意这整个任务,如果你现在死了他也无所谓。“你记得这里的地形图吗?”狼群问你,“他们守住了大部分的出口,如果从大门出去应该会很难。”然后他又露出了混蛋的笑容,你已经可以完全解读他的笑容所蕴藏的含义了,这个笑容是在说:不是我不能这样出去,只是你可能没法活着这样出去了。
你绞尽脑汁思考,突然灵光一现,“我看过这个庄园的建筑施工图——当年我父亲来和这个小家族谈生意的时候我也在——我知道在主建筑二楼的书房里有一个暗道可以出去。”
狼群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你刚刚从主建筑的宴会厅跑出来,顺着门廊一路向前,楼梯在走廊的另一端,你们要折返回去。而远处的枪声还在响起。
“看起来某人慌不择路地一路跑来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狼群说,“好吧,我们要回去正面迎敌。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也有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方可能不会料到我们还胆敢返回宴会厅,所以安排的人手比较少。”
你默默地点头,你们往回赶路,渐渐地你可以看到走廊远处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影在徘徊,他们显然也看到你们了,有人大叫起来,冲你们的方向跑来。
“我会处理掉他们的,”狼群说,“你在旁边等着,别担心,枪声一会就停了。”
“如果枪声没停怎么办?”你说。
“我会让它停的。”狼群说,从腰间抽出两把手枪,他手臂上的金属手镯哗啦哗啦地响,他转身对着你露出桀骜不羁的笑容。
已经有枪声在走廊回响,狼群眼疾手快地把你推进了走廊一边内嵌的一个狭小的清洁间里,并且准备关上门,关门前他扫了你一眼,叮嘱道:“如果有人进来了,你就对他开枪,瞄准他大腿上方的位置打,如果幸运地话你就可以打中他们的大动脉,如果打到了脐下三寸的位置,那就更好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大叫,“我不知道怎么开枪!”
狼群夺过你手中的手枪,那把危险的杀人武器在他的手中灵活地转了一圈,然后被扔还给你,“已经上膛了,拿枪的时候记得把手指放在扳机护圈上,否则小心射到你自己。”他头也不回地说,然后关上门,你可以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对到来的敌人说了些什么挑衅的话,然后枪战开始了。
你压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能够有自信在五六个人的子弹下活下来的,或许如果当时他在你的父亲身边,你的父亲就不会死了。
枪声过了好一阵子,然后停了。一阵寂静后,狼群猛地推开清洁间的门,木门发出响亮的嘎吱一声,你下意识地抬起手枪直直地对着他,手心出汗。你们对视了一瞬后,你浑身的肌肉才放松下来。
“放轻松,我的小姐,我已经把敌人都解决掉啦,”狼群说,“我们快点走,他们死前似乎对着对讲机呼叫了增援。”他身上并没有什么血。
你接过他向你递来的手掌,他的手指有力而骨节分明,上面套了很多不三不四的戒指,那些金属的小突起因为对方的体温也变得温暖了,你注意到这个男人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去涂了黑色指甲油。你们跨过横七竖八的尸体,狼群拉着你在走廊里飞奔,这下你感觉你的舞会礼裙的下摆被彻底地被撕成两片了。
你们很快经过了宴会厅,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你们冲上楼梯,在二楼的楼梯口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闹事黑帮的喽啰。对方似乎也很意外在这里看见你,他的表情扭曲了,张开嘴刚想要对着对讲机大喊的时候就被狼群一枪崩得脑袋开花,你的耳朵被枪响震得发聋,你们匆忙地来到书房里。
狼群已经给换好了子弹,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边的墙上,一点没有站相,“现在就是你的主场了,小姐,希望你没有给我们带到错误的地方。”他的粉色太阳墨镜后的目光似乎若隐若现地追随着你裂开的裙子下摆。
你咬着牙,努力地回忆当年的那张建筑图纸上的批注,然后你谨慎地在书房中央的书桌前蹲下来,打开了一串抽屉下最下面的柜门,(狼群在你身后吹了一声口哨。)柜门没锁,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保险箱,你回想着这个小家族掌权人的情人的生日,输入了密码。然后书房地板上的一块木板弹开了,下面露出了一条黑洞洞的隧道。
狼群缓慢地拍起了手。“干得漂亮,小姐,很精彩的一招,”他虚情假意地说,“时间不等人,我们快走吧。”确实,你已经几乎可以听到脚步声从楼道口传来。
没有什么时间整理自己,你抓着两边的金属扶手爬下隧道口。狼群坚持垫后,等到你下去了,他整理了一下书房的布局,让它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被踏入一样,然后小心地关上了可以活动的木板,你们身处的地方就只剩下一片黑暗。你专心致志地往下摸索,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对你周围的事物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这个时候狼群突然开口了,把你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陡峭的金属楼梯上掉下去,“哦,我想起来了,安德鲁先生要我向你传达一个口信。”
你稳住身子,从金属楼梯上跳下来,你们已经来到了某个隧道的底部,前方是一条小道,凉爽的空气从那边传来,似乎通向某个通风口,你匍匐前进,狼群乖乖地跟在你的身后,没有再对你的姿势和他的视角做出过多的评价,“什么口信?”你说。
“他首先对你的父亲的死做出沉痛的哀悼,然后发表了一些这样那样的言论,中心思想是如果你想要光复你的父亲的黑帮,他会在你这边,并且助你收回黑帮残存的势力。”狼群说。
“好的,我知道了。”你说,你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通道中清晰可闻,远处传来微弱的回响,身后是狼群的衣料摩擦和金属制品碰撞在一起发出的细小的声音。
“你是我父亲黑帮里的手下吗?”你说,“我看过安德鲁大叔的亲信的名单,似乎没有你。”你绝对没有记错,因为任谁看了狼群这幅花里胡哨的打扮都会念念不忘的。
“我是被你的安德鲁大叔雇佣的,”狼群说,“把我想成一个第三方人士,别担心,我只是拿钱办事。”
“你已经杀了我的仇家的人,又不效忠于任何一个组织?”你说,“你很奇怪。”
你可以听到狼群在你身后发出的笑声,“你也是一个奇怪的人,小姐,你先请。”
你们的道路来到了尽头,前面又是一个垂直往下的隧道。狼群轻轻地扶了一把你的肩膀,让你稳定重心,透过他的手掌你几乎可以感受到男人辐射出来的体温,烫得要命。你开始往下爬,“如果我们逃出来了,接下来去哪里?”你问他。
“去我在皮埃蒙特的安全屋,”狼群说,“那里有些武器的供给,还有吃的。你喜欢冰激凌吗?”
你当然喜欢冰激凌。
你们穿过了弯弯曲曲的隧道,终于来了一块视野开阔的地方,随即你意识到你们身处皮埃蒙特的下水道系统中。“我们离事发的庄园有一段距离了,”狼群说,“鉴于他们几乎杀掉了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尤其没有放过你的东道主,应该没有人能立即发现书房的密道,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我的父亲的仇家在这个城市颇有声望,”你说,“全城都有他们的眼线,被发现了怎么办?”
“能混就混过去,”狼群说,“如果你被发现了我也没办法喽。我会尽量把你完整地带回西西里岛的。”
你们停在了一个出口前,狼群站在你的面前,皱着眉头盯着你思考了一会,“别动。”他说。
他抬起你的下巴,大拇指指腹用力地抹过你的嘴唇,从嘴角往下抹花了你的口红,然后他伸手拍拍你的头,把你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一点,并且毫不在意地把你的唾沫抹到了你的头上,无视了你怒视他的目光。
“到时候出去了,你要装作你醉得厉害,低头靠着我走,步伐踉跄一点;没有人会对一个喝醉的蠢货起疑心,大家都觉得黑帮老大的女儿得是光鲜亮丽的女神,”狼群说,“这把枪你就扔到水里吧,我们之后会给你搞把好的。”
“等一下——”你说。
狼群已经爬上了墙上内嵌的金属楼梯,小心地掀起一点头上的窨井盖,他闻声低头挑眉看着你。
“我们怎么才能不引人注目地从窨井盖里出去?这样也太显眼了?!会被发现的!”你悄声说,连比带划,外面人群的嘈杂声已经传了进来。
狼群恍然大悟地看着你,就好像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思考这个问题。
“那我们就跑。”他说,然后他推开窨井盖,一跃而上。
“你才是那个大蠢货——”你嘶声说,跟着他跳了上来,你听到了人群里爆发出来的惊呼声,还有远处有人大喊的声音,你才刚刚从虎穴中逃出来,勉强捡回一条小命,现在你跟着这个一点也不靠谱的陌生雇佣兵逃命,似乎还是要他妈完蛋了。
未完待续。
Chapter 2
Summary:
本章导读:你们成功逃脱仇家的搜查,来到了狼群在皮埃蒙特的安全屋,离你光复父亲的黑帮不远了。p.s. 你好像坠入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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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狼群掀开窨井盖,两个人出人意料地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惊呼声,远处似乎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你刚刚在地面上站稳,还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到了枪声,狼群一把拉过你,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你们就已经在人群中穿梭飞奔。
“我们身后有多少追兵?”你气喘吁吁地说,风和子弹在你的耳边呼啸而过,你真诚地希望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在你的耳边呼啸而过。
“你左边两个,右边一个,”狼群说,“哦,前面还有一个。”他抽出手枪,头也不回地往后开了两枪,“现在后面只有一个了。”
“你这个蠢货,”你发自内心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狼群的回应只是咧开嘴大笑,他的掌心滚烫。
狼群拉着你拐进街角的小巷里,他显然十分熟悉皮埃蒙特的大街小巷,但是这条小巷还是过于细长了,你扭头瞄了一眼,看到有一个追兵已经停下来,转而举起手枪瞄准了狼群。情急之下你的肾上腺素飙升,你用力地把狼群拉到你这一边,子弹的响声震耳欲聋。
狼群嘶了一声,但是脚步没有停顿,而是飞快地上前拉着你左拐右拐,穿过了几条无人的街道,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你们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边。狼群飞快地脱下他的衬衫,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只是擦伤,问题不大。帮忙搭把手,”狼群说,“他们会顺着血迹找过来的,赶快!”他靠在墙上,用衬衫擦掉身上的血迹,然后堵住腰侧的伤口,开始默默地数秒。
“如果我没有拉你,某人身上的伤就不只是如此了。”你说,帮助他按压了一会伤口。
男人身体的热度从薄薄的布料渗到你的手上。“谢啦,小姐,”狼群说,调笑的目光透过粉色太阳镜斜斜地盯着你,“别担心,钱已经付了,我不会丢下我的服务对象就这么撒手人寰的。”
“你最好是,”你说,“有没有人说你适合在胸口穿环?”
“我会考虑。”狼群说,懒洋洋地垂着眼睛看着你,“但只是为了你,小姐。为报答救命的恩情。”他补充了一句,咧开嘴对着你微笑,虎牙尖尖的。
血很快就止住了,狼群把染血的衬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我们走,”他说,“他们到这里来应该就会追丢了。”
你们走出了小巷子,来到了大街上,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街道上没什么人。“记住你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喝大到不知道东南西北的醉鬼,”狼群说,“尽量低着头,不要露出你的脸。”
他揽住你。你们身体相贴,歪歪斜斜地慢慢地在街上走着。你顺势用手环住他的腰,遮住了他腰间的伤口,他的身体滚烫,你们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你们一到了马路边,赶在计程车看到你们开走前狼群已经不容置疑地拉开了车门,把你和他一起都塞进去。
“喂司机,”狼群说,“我们要去这里,你快点。”他扮演着一个粗鲁无礼的小混混的形象报了一个地址。
计程车一脚油门飞出去,狼群揉乱了你的头发,身子转过来罩着你低头和你说话,动作自然得就好像你在下面掐他大腿的手根本没有使上什么狠劲;他讲到家里冰箱里的冰激凌快吃完了,你的眼睛多么好看,周末购物去买点什么,你的嘴唇软得像果冻,西区的甜品店好像关门了,你们上一支舞还没跳完。他的这些举动非常有效果:司机一路都盯着路前方拼命地看着,并且紧紧地握着他的方向盘,就好像这是他唯一的锚。
你们在夜幕掩护下离开计程车,狼群拉着你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条空荡荡的街上,店已经打烊了,只有街角上安静地停着一辆小轿车。狼群打开车门,请你坐到副驾驶座上,他从另一边跳上了车,在茫茫夜幕中小轿车开始重新前进。
“我们得在我的安全屋里过夜,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去港口,”狼群说,“我已经买好了船票,渡轮到达西西里岛大约需要一周左右。”
“为什么我们不能坐飞机?这样子更快,风险也能更低。”你说。
狼群从后视镜上扫了你一眼,露出了带着尖尖虎牙的微笑,“我可买不起机票,你的安德鲁大叔钱没给够。”
“这样啊。”你说。
狼群正色道,就好像他之前说的话就只是一句轻飘飘溜走的玩笑,“想想看,我们坐飞机的时候,如果有仇家混进了我们乘坐的航班,身上可能不干不净地带着手枪,或者豁出去一点的,带着炸弹,甚至不需要判别我们在哪里,对着人群砰砰扫射——这可没有地方逃跑,我们俩都得死翘翘!如果是乘船的话,至少在船沉之前我还能给你递块木板,萝丝。”他表情严肃地说出来的话似乎更像一个玩笑,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开车之余还有闲情雅致给你抛了一个飞吻的。
狼群踩下刹车,你身体前倾,被安全带拽回来。狼群跳下车,你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伤痕留下了,还没等你深思这其中玄奥,狼群啪嗒一声打开了你这边的车门,戏剧性地鞠了一躬,然后向你伸出手:“庆祝你今天成功地存活下来,小姐!希望你会喜欢我准备的对这一壮举的犒赏。”
“我们还不确定在你的安全屋里会发生什么呢。”你搭上他的手,提醒他,“比起在这个地方嗝屁,我倒还宁愿在舞厅就倒下了。”
“你这样说话可真伤人,那我恐怕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向你展示我的新穿环了。”狼群说,他拉着你下了车,你们往前走了几百米,来到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狼群用门禁卡开了门,这时候夜色正浓,楼道里静悄悄的。你们来到一间公寓前,狼群开了门,你走进去。
这是一间还不错的公寓,家具摆设都有点陈旧,但没什么杂物和垃圾,不过地上散落着像是动物的毛发,还有些漂浮在空气中,导致你鼻子痒痒的。“你养着什么东西?”你说。
“一些来捣蛋的过客罢了,我不养宠物,”狼群说,“别傻站着,”他扫了一眼你脚上穿的抢来的鞋子,尺寸对于你来说有点过于大了,“坐在沙发上吧,我不介意你光着脚,我去准备一些东西。”你踢掉鞋子,坐在狼群的安全屋的沙发上,狼群去了屋子里面,片刻之后他披着一件薄衬衫出来了,和先前壮烈牺牲的那件有着相同程度的花里胡哨,手里拿着一个医药包。他把东西摆在沙发上,你的身边,然后去了一个像是厨房的地方,你听到了冰箱开合的声音,然后狼群拿着一盒意式冰激凌和两个碗出来了——你伸长脖子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冰箱里面藏着至少一打五颜六色不同口味的意式冰激凌。
“我现在很怀疑你那番钱没给够的说辞,”等他回来了,你说,“看起来某人相当热爱甜食。”
狼群竖着食指对你说嘘声,“天啊,大事不妙,”他假模假样地说,“那我只好用这些美味的意式冰激凌贿赂你了,求求你从宽处理,我未曾娶妻生子,但已经被这些好吃得让人发狂的意式冰激凌折磨得没有余钱。”
“这些冰激凌对我有什么价值?”你说。
狼群对你皱皱眉头,就好像答案显而易见,“意式冰激凌让你开心起来,这可是我们文化中我唯一为之自豪的部分了,皮埃蒙特的街头涂鸦和墙上的常春藤除外。你这一天可过得不容易,你得多吃点冰激凌来清除你接收到的所有负面效果,就像清理厨房的水槽一样。”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接受你的提议,”你说。
狼群心痛地看着你挖走了一大勺冰激凌,他跳上沙发,坐在你的旁边,拿起了他的医药包,开始包扎他的伤口。你们坐在沙发上一起吃冰激凌,期间狼群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如果你可以选择的话,冰激凌还是子弹?”狼群说。
“冰激凌,”你说,“因为它确实不错。”
“蠢货,”狼群说,“你有了子弹就有源源不断的冰激凌供应了,这叫可持续发展。”
你伸手去打他,狼群躲开了。“我觉得选择子弹的人才是蠢货,”你说,“因为当你投入这份工作,付出你的时间和精力,已经无法回头的时候,你就意识到你想要的不止是冰激凌了,而且你也错过了你最想要吃冰激凌的那个时候;就算你现在有了很多很多盒冰激凌,应有尽有,你也回不到过去那个求而不得,吃到一勺冰激凌就可以高兴很久的时候,你不能再次穿越时空修补过去的遗憾。”
狼群正在往他的伤口上涂碘酒,就好像他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他听到你的话动作停了下来,少有地哑口无言了好一会。最后他叹了口气,“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他说,“至少这一刻没有遗憾,对吧?”
“没有。”你说,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反正你们的手最后碰到一起了,然后肩膀也碰到一起了。
“你为什么总是穿这样的衬衫?”你说。
可能你的语气太有指向性了,狼群不高兴地看了你一眼,开始给他的腰际缠绷带,尽管你已经见识过了,你还忍不住瞄了一眼他衬衫下的光景,“这是皮埃蒙特式艺术,至少售货员是这样说的。”
你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遍你在皮埃蒙特看过所有的艺术展,好像没有一个能够完全彰显狼群的穿搭风格的百分之一。“你大概被售货员当成外国游客了,”你说,“看到本地人被骗成这样也是够惊艳的。”
“这是我的艺术风格,”狼群说,“我可是有些品味的,比如说我选的榛子意式冰激凌就很好吃。”
“你对意式冰激凌的造诣恐怕也是你唯一有品味的地方了,”你说。
“那可不一定,”狼群说,“在和对的人调情这方面我可是从来没有输过。”他已经包扎好了伤口,躺在沙放上,领口大开。
你翻身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把自己的脸和他的脸之间的距离拉进,“那祝你赢在起跑线上。”你说,看着他。
然后你起身下了沙发,狼群的墨镜歪了,头发也有点乱;他看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你光着脚踩着地板,走到一个你认为是狼群的卧室的地方,“我宴会的裙子已经穿不了了,你这里有什么我可以换上的衣物吗?”你对着客厅的方向喊。狼群过了几秒才回答你。
片刻后你穿着宽松的旧体恤、旧夹克、和没有任何美学价值的牛仔裤出来,让人感激不尽的是狼群的衣柜里还有几件正常的衣服,你猜测这是他在被售货员蒙蔽之前的穿着,狼群的视线又在你的打扮上飘了一圈。
“你也喜欢这套?”你说。
“你是指衣服吗?”狼群说。
“不,”你说,“那套‘穿着男友衣服’之类的主意”
狼群盯着你看了好一会。
“唔,”他说,“我的衣品好像真的不怎么样。”
在你攻击他之前他抢先给你塞了一嘴冰激凌。
未完待续。
Chapter 3
Summary:
本章导读:你们好不容易来到了港口,在经历了重重困难之后终于踏上了前往西西里岛的渡轮,但你的立场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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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眼睛,立刻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靠着你,暖烘烘又毛茸茸的气息烘烤着你的脸,就好像是一只小动物蓬松的尾巴。你动了一下,被空气中弥漫的绒毛呛得打了个喷嚏,挣扎着睁开眼睛,在凌晨起床对你来说还是太痛苦了。你听到嗖的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仓皇失措地逃走了,然后咕咚一下,像是逃跑的对象摔到了地板上,听起来摔得还不轻。
等你完全清醒了,攒起了足够的勇气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你看到你的被窝里空无一物,狼群斜斜地靠在客房的门框上,手背在后面;他已经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但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好像满头黑线。“是时候起来了,我的公主。”他说,“我们今天的日程可是排得满满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说。
“什么?”狼群说,摆出他能做出的最茫然的神情,“我恐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
“看起来你是不打算解释你的秘密小室友了,”你抱起双臂说,但是被冷得打了一个哆嗦,“那我以后就不过问了。”
狼群把背着的手从后面伸出来,向你扔了些什么。你接住才发现是一套衣服,看起来很保暖,“在这个点开着的服装店可真少见,但是我还是找到了一家。”他说。
你撇了他一眼,“谢谢你的无私馈赠,狼群先生,我大受感动,我会通知安德鲁大叔把这些钱打到你的账上。那你应该清楚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快出去。”
狼群还是靠在门框上,赖着不走,他看起来正在犹豫,然后他张了张嘴,最后说:“等下!在你换衣服之前,我要给你看点东西。”
他吹了声口哨,动作熟练地就像一个魔术师,然后一阵黑雾升腾而起,一匹狼从雾里走了出来,它看起来胖得有点不像一匹狼。
狼群瞪了你一眼,你很有可能把所思所想说出来了。“见见安德鲁,不是你的安德鲁大叔,”他说,“可能你的床太暖和了,昨晚他忍不住在上面睡了一觉,可能还弄了些口水到你的枕头上。”
“安德鲁,”他用一种截然不同的语气说,好像更加严厉了一点,“快向这位小姐道歉。”
安德鲁没有听懂,他开心地舔了舔了狼群的手,把口水弄得到处都是,然后他小跑过来到你的面前,你摸了摸他的头,但是婉拒了他想要添你的脸的举动。
“所以这就是你的小秘密?”你说,“看起来和你意外地很像嘛。”
“不止哦,”狼群说,“我还有剩下四个小秘密,一起介绍的话你会被吃干抹净的。”你看着他勾勒出来的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过去堵住那张嘴,看着他惊慌失措的神情。
“等我穿上衣服。”你危险地说。
狼群不怀好意的笑容扩大了,“你这样说的时候真可爱,小姐,我忍不住开始想象我们的另一种未来了。”他退了出去,贴心地为你关上了门。
你憋着气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狼群坐在沙发上等你,茶几上散落着几块枪的部件和一些弹夹,他正在清洁左轮手枪的枪管。你走过去,用很快的速度掰过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狼群不知所措地抓着你的手腕,愣在原地,就好像他的大脑已经宕机了。过了好一会,他的脸上开始出现很浅的红晕,完蛋。你感觉你的脸也红了起来,火烧火燎的。
你把狼群歪了的粉色太阳镜扶正了,“这样就好了,”你说,“你真是马马虎虎的,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做好你的职责。”
狼群呆楞地看着你,死死地攥着你的手腕不放,就像是一个程序出了故障的机器人,在过强的电流刺激下已经死机了。你咳嗽一声,他才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匆忙地松开了手。
“我饿了,你这里除了冰激凌有什么热腾腾的吃的吗?”你说。
“我买了煎饼,”狼群条件反射地说,“我还给你煎了蛋。它们都还在厨房保温。”
你从厨房端着盘子回来,发现狼群还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了头,银色的头发乱糟糟地从他的指缝间戳出来,看起来极度痛苦。
你在他旁边坐下,“顺带一提,如果我把食物碎屑弄到了沙发上请不要杀了我,”你说,“我会清理的。”
“这太超过了……小姐……”狼群小声咕哝。
你挑起眉毛,“我真的不能相信你和你展示出来的外表有这么大的反差。但是发现这种反差说实话还挺让人愉悦的。”
狼群抬起头看着你,白皙的皮肤上弥漫着深色的红晕,你觉得还挺可爱的,“我会变得很认真的。”他小声说。
“我也是认真的。”你说。
然后你突然把一张撒了枫糖浆的煎饼塞到他的嘴里,“这个煎饼很好吃。”你说。“谢谢。”
狼群盯着你猛看,眼睛里闪烁着你不懂的光,然后他眨眨眼,说不了话。
你们在天蒙蒙亮前离开了狼群的安全屋,坐上了他的小轿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
“我们先要从皮尔蒙特开到临近的港口城市,然后我们再走去坐船的地方。”狼群说,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费力地展开了一张巨大的被标记过的地图。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给你展示了一些你们将要去的地点,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了一些别的被标记的地方,包括警察局、仇家放哨的小巷和他们的大本营,还有几家被荧光笔着重圈出来的甜品店。
“没想到你做了这么详尽的调查,”你说,“你很熟悉皮尔蒙特?”
“那当然了,”狼群骄傲地说,“我在这里生活了有十五年呢。”
“哇哦,”你说,“那你的动物朋友们……他们都是跟着你一起行动的?你平时怎么随身携带他们。”
“我想要的时候,他们就会出现,”狼群还侧过头对着你笑了一下,“这是我的秘密武器,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的。”
“听起来有点吓人,”你搓着鸡皮疙瘩说,“我以后还可以摸摸安德鲁吗?”
“我觉得没有我的控制他也愿意自己跑出来找你玩的,”狼群说,“他很喜欢你。”
“看起来和他的主人很像嘛。”你说。
狼群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好像在专心致志的开车。但是你知道你胜利了,他的耳朵尖尖红得要命。
狼群开车很稳,你看着窗外的场景向你的身后飞掠过去,逐渐感到昏昏欲睡,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明媚地照耀着大地。突然间你从后视镜看到了几辆黑色的车,狼群专门挑了人少的路走,而这几辆成群结队的黑色吉普车的意图有点太明显了。你赶忙说:“狼群,我看到有人在我们身后。”
狼群瞄了一眼后视镜。“操,”他说,“抓紧了。”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你收回所有你之前对于他开车很稳的评价,你们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身后传来枪声。狼群咬着牙在路上急转弯,有一辆黑色吉普车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报废了,但还有两辆执着地跟在你后面,狼群把油门踩到最大,他扔给你一把枪,你手忙脚乱地接住,就像上次那样。“上了膛,直接按板机。”狼群说,降下车窗,“瞄准车胎打。”
“太颠簸了!我瞄不准!”你大喊。
“我相信你!”狼群喊。
“非常有建设性的提议!”你喊回去。你深呼吸,回头看,看到对着你的方向的黑洞洞的枪口的时候你瑟缩了,狼群用匪夷所思的飘移技术让你们逃过一劫。你开了第一枪,被后坐力吓了一跳,你打偏了,当那个黑洞洞枪口缩回去换弹的时候你开了第二枪,不知道是你愚蠢的新手运气还是作者的旨意,你正中靶心。一辆黑色吉普车被你留在了原地,离你们越来越远。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喘口气,另一辆吉普车已经贴了上来,你和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尴尬地面面相觑。随着狼群大喊着:“趴下!”,震耳欲聋的枪声在你的耳边炸响,你一时间分不清是谁中枪了,直到狼群一脚油门跑出去,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追兵已经离你们很远了。
狼群转向你,突然非常温柔地捏住你的脸颊,用大拇指抹掉你的眼泪,“怎么哭了呀。”他轻声说。
后面的路上你们一直有惊无险,尽管遇到了别的车辆但都不是仇家的走狗。在烈日当空的时候你们终于到达了海港城市。狼群把车停在了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带着你去了商店,给你买了鸭舌帽和墨镜,在你的抗议下没有买和他同款的。然后你们走在了街道上,海风吹拂过你们的面颊,你们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然后你们就要分别了,西西里岛有接应你的人。“要吃冰激凌吗?”狼群突然说。
“吃。”你没骨气地答应他。
你们一人一个冰激凌走在街道上,人们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前方就是海港了,”狼群说,“让我们混入人群。”他拉着你的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行,你用指甲刮了刮他的手心,他捏了捏你的手来回应。
“情况不太妙…… ”狼群突然停住了,他小声说,“我们的那班渡轮上有他们的人看着……”
狼群环视四周,“那边有对小情侣——可能是外国游客,他们的身高和我们差不多,我们可以——”他说。
“嘘。”你突然打断了他,狼群转头看着你,看起来很不解。
“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大声说,“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的必要了。我们在这里找个酒店待一晚就回去吧。”
“你——”狼群说,张了张嘴,但又闭嘴了。
“我说了我是认真的。”你说。你拽着他的领子让他低头,然后你们真正地,深入地,亲了一会,旁边的游客都开始避嫌。狼群气喘吁吁地看着你,嘴唇上有可疑的水渍,“所以怎么办?”他说,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不得不说,他有时候确实很像狼。
“我们私奔吧。”你说,“他们过几天会放弃追捕我这个没用的黑帮老大的女儿的,那时候我们再隐姓埋名地回到皮尔蒙特。我们可以开一家冰箱公司,专门生产那种上好的冰箱,可以制造出最好的条件来储存各种意式冰激凌,我们可以为此申请专利!等到我们的企业发展壮大了,我们可以上市!操控股价,贿赂政府官员来垄断这个市场,赚更多的钱,在安保局来查的时候我们就把公司交接到别人手中交一点罚金全身而退!我们的生活会比做这种刀尖舔血的行当好多了!”
“哇哦,”狼群说,“这个时候你确实让我想起了你的父亲。”
你又忍不住用力地亲他了一下。“所以跟我走吗?”你说,“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我的父亲给我留下过一个小型金库。”
你看到狼群的眼睛又亮起来了,“别想着卷款逃跑,”你说,掐了一把他的脸,“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的。”
“我可是认真的。”狼群说,低着头看着你,藏不住嘴角的笑容。他的笑容不吊儿郎当了,只是一种像冰激凌一样甜得发腻的傻笑。
……
西西里岛的海港某处。
“她没有来,老板,”一个男人说,“我的手下在那边看到她和那个雇佣兵亲嘴了,八成是好上了,可能已经一起私奔哩。”
“很好,很好,”安德鲁大叔说,从鼻子里喷出最后一点雪茄的烟雾,“告诉皮尔蒙特的萨米取消一切对她的搜查和暗杀。这个蠢丫头,我专门给她找来这个雇佣的家伙,穿衣品味真烂但长得还挺俏,她果然被迷上了。这下她是彻底不想要她父亲的位置了。”
他迷离地看了一会天空中的海鸥飞来飞去。“那现在起草一则黑帮老大的女儿的讣告,同时告知所有帮内成员,我将成为黑帮的顺位继承人。”
完。
-
你们在海港城市的小旅馆里待着,白沙的窗帘让午后的阳光只通过了一点进入昏暗的房间,长条形的光斑落在你的腿和狼群的手臂上,他欣赏了一会眼前的景象,然后拿起纹身笔,在安静的房间里它嗡嗡作响。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狼群又问了一遍,“你保证不后悔?”
“无论在多少个以后和多少个宇宙里我穿越时间到现在,我都不会后悔。”你告诉狼群,“做了就是做了,这是我现在的决定,和过去和未来都没有关系。”
狼群抬头看着你,他的目光像是狼的目光。“我真想——”他说,然后他这么做了。他把他的鼻子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的时候,鼻尖湿漉漉的,像是心甘情愿落水的小狗。
你抬起脚尖敲他的肩膀,“快点,”你催促他。
狼群看着你,一如既往地用那种漫不经心的,暗藏温柔的,带着调笑意味的目光轻轻扫过你,然后他心甘情愿地叹口气,低下头,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把你抓得死死的,这个狡猾的混蛋。“好的,小姐。”他说。
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你多了一个狼的纹身。
真正的完。

illyria_J on Chapter 3 Fri 29 Nov 2024 04:56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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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rappp on Chapter 3 Mon 24 Feb 2025 02:3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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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who forgets her password (Guest) on Chapter 3 Mon 24 Feb 2025 04:0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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