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其一·他
Chapter Text
“无论贫穷或富裕、疾病或健康、存在或死亡。”
全桦林没有谁不知道，有个小富婆在追一个小混混。
是个混混？没关系。是个哑巴？没关系。
你多伟大啊。你有钱，你有时间，你有热情。
烈郎也可以怕缠女。
他搁那揍人呢，你就往他怀里扑。
他不知道什么东西扑过来，使上劲儿就把你掀到一边。
你摔了个屁股蹲儿，膝盖破了，你还坐在地上冲他笑。
这场架是戏剧性地打不起来。你坐他摩托车后座上，他拉你回去，给你上药。
小混混多大的福气哟。
怎么捡的年轻富婆回家。脑子是个傻的，死心塌地只要他。
录像厅开了，网吧开了，房子买了。
他很努力地挣钱，想把你填上的补足。
你多大的福气哟。
你喜滋滋地挎着他的胳膊，听神父讲你爱听的话。
你愿意，他愿意。
他爱你，你爱他。
可你敢不敢说，你从来没有试过在他的眼睛里寻找宇宙。
你敢不敢否认，他仰头喝啤酒的时候，你的心跳会加速。
你没见过他少年时的样子，但现在你见到了。
你见不到他年老时的样子，以后你会见到的。
“无论贫穷或富裕、疾病或健康、存在或死亡。”
Chapter Text
你很幸运，大学一毕业就找到了工作，租了离公司很近的房子。
矮旧小楼的二楼。位置很好，采光很好。
唯一不好的是每天早上八点半隔壁都重重地摔门。
什么素质。
你加班加到很晚，只睡了三个小时又被邻居吵醒。
你气冲冲地打开门，看见对面的大小伙子冲一个人喊：
你老婆早死喽！你能不能不要每天来敲门？！
老人的背有些佝偻。腿脚还很利索。
人很精神，打扮得还挺朋克。
就是好像喝的有点多，两只眼睛是经年累月酗酒的红。
身上酒气也很重。你那么好心，扶他在楼下长椅坐。
“谢、谢谢你啊。小姑娘。”
老人用手掌胡乱擦了擦泪。皮夹克一看就很老旧。
你一定是太善良了，所以你才忍不住哭。
你一定是太聪明了，你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那日苏…”
Notes:
1. 老人敲门的灵感来源于Daniel Sloss单口喜剧里的一段超地狱的笑话。
Chapter 3: 其三·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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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一天是一个圆。
圆拉扯成三点一线。
起床，出门，回家。
桦林是你的一个圈。
这个你知道，那个也你认识。
这次不认识的，下次也可以再认识哒。
桦林有三十一万人。
三十一万五千三百二十一个。
你仔细数过了三遍。不然你还能干嘛。
桦林城有这么多人。
你偏偏只挂念起那个小哑巴。
还能醒来也没关系，今天也能见到他。
你跟他姐套过近乎。
你抢他姐的包，吃过仨饺砸。
你去过录像厅，你敲诈过那个半长发。
你去拉那个小哑巴。
他不认识你，你一直记挂他。
他不听你的话。助听器又被踩碎了吧。
你把他打晕在后巷。
你记得下次下手千万轻点啊。
这一次助听器不会在十二点四十碎啦。
你好像知道了下次怎么把他完美救下。
糟糕，时间怎么突然开始向前走。
它再也没回头啊。
Chapter 4: 其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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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巴像极了那个哑巴。
他要是能活到这个岁数，应该是反过来说他像他。
不动声色，徐而图之。展示弱点，哀求抚慰。
风为你停留。雄鹰折了翅膀，直直落入你怀中。
你揉他耳朵。银色的耳圈晃晃悠悠。
“你听音乐吗？”
他笑得开心又腼腆：不、不然我们交换礼物吧。
你这辈子只买一种耳机。
你看着他往耳朵上挂。
怎、怎么啦。
没什么。看你好看。
他脸红了又红，他要给你摘草原上最美的花。
闭上眼好啊。闭上眼才好听话。
不用每天担心他哪天背着大包跟着别人就消失不见啦。
不用每天担心他会不会又和谁在打架，送哪个姑娘黑白抓夹。
兜兜转转你好容易又找回他。
可以进来，快递放那。谢谢你啊。
阳光晃得你眼晕，你得把窗帘拉紧啦。
他要是长大一点，他要是年轻一点，或许他们就像他。
“你听音乐吗？”
“你打个耳洞吧。”
“你听音乐吗？”
“你打个耳洞吧。”
“这个游戏很好玩，你玩吗？”
Chapter 5: 其五·眼·推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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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您可总算来啦。
进，请进。
请坐请坐。
您喝水吗？哦。好的。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我跟对门不怎么熟。就知道他跟他妈住在一块儿。
最近他妈去跟他哥住了。
他可是个妈宝男，邻居们都知道。天天恨不得挂他妈身上。
啧。
这不他妈不在，他经常偷着领个姑娘回家。
可不好说是不是女朋友。应该是吧。反正俩人挺亲密的。
晚上老闹那个动静儿，有几次声儿太大了，我还去敲过门。
咱这老小区，就这样。不大隔音。
哦，是，是，咱该说重点。
我刚才就听见对门有一声惨叫。我正看坐这儿电视剧呢，吓我一跳。
我哪敢开门瞧？
应该是那女的吧？刚才说老来他家那个。反正我就记得刚有人叫得很惨。
我从猫眼看了，晚了一步，就看见他家门关了。
行，那一会儿您去敲门看看。我还真挺慌的。他是不是把女的（划脖子）然后跑了啊？
没听说女的怀孕。也没听说他们打算结婚。我个人觉得啊，谁嫁进他家还挺倒霉的。
嗨，不就那些闲话嘛。对，哎呀，传来传去不就那些东西。说不定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想负责，然后吵起来出事了哦。
是，是，不该乱讲。您也知道，老百姓不就爱聊点八卦。
难说，我每次去看，人家都进屋了。
行，那我认认试试呗，搞不好能认出后脑勺。
他家人电话？我找找啊。
是，是。那肯定配合您工作啊。
您说要是出点啥事儿，我们这房价咋办啊？
没有，我就一个人住。
您等会儿啊。大晚上谁敲门。
哟，是您的两个同sh……
Chapter 6: 其六·耳·推理·2/2
Chapter Text
您好。
嗯……行吧。
您坐。
您说昨天隔壁的事？
我跟那两家都不太认识，也就打过几次照面。
是挺吵的。我也习惯了。老小区就这样，不太隔音。
对，我晚上能听见他们闹出点动静。我睡觉一般戴着耳机，也还行吧。
我没见过他女朋友。不过我知道小区大家有说些闲话，还挺烦人的。
他们对门那家一般倒是没什么声音。但我老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不太好描述，就是有时候打个照面，他喜欢盯着我看，路过他家门就感觉毛毛的。
是吗？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惨叫？我不记得我有听到。我身体不太舒服，十点十五的时候已经睡着了。
其他什么也没听到。就是早上楼道里突然很吵，我打开门看，才知道出事了。
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家。
确实想不到有什么异常。没出去过，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
再说说那些闲话啊？行。
大家就在传他是把女朋友的肚子搞大了，不想负责。
可能因为这个他才被割喉了吧。
不知道真假。我才刚搬来不久。
是的。没见过他的其他家人。
没有，我就一个人住。
好的。没问题。
您慢走。
Chapter 7: 其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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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朋友失踪了。死了。
你很悲伤，也很愤怒。
你的朋友之前见到他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
你为他守夜，在他灵前把他存下的酒全部喝光。
他走了进来，你不想听他开口解释。
奇怪，为什么后院多出一具尸体？
Chapter 8: 其八·身
Chapter Text
叮，叮。
特别喜欢这个小家。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新鲜的马蹄莲香气太淡，得多喷点儿香氛喷雾。
他今夜闯进你的家。
一个杀手，从开着的窗户进。
他把你拴在客厅的沙发上，想强行占用这个家。
唰，唰。
他带进来一只大箱子，你看他从里面拿出不同的衣服。
白天扮演不同的角色。
医生，老师，护士，路人，快递员，小混混。
晚上穿着黑色的衣服，融进夜里。
嚓，嚓。
身上带着点儿血回来，若无其事地用浴室洗澡。
他给你做饭，问你想吃什么。
他拔出你厨房台面上花瓶里的马蹄莲，试你的那些菜刀。
挺满意。
咯，咯。
他只穿着他自己带来的一件黑色围裙。
光滑的，易于清洗的。
不想吃饭。扳下巴，强硬地喂。
菜切得每一段都大小一致，真漂亮。
啪，啪。
他保持警觉，睡在另一个沙发。
从你的柜子里拿玫粉色的睡衣。
在你的沙发上睡着，做噩梦，梦里哭。
醒来不高兴，抓着头发折磨。
嘘，嘘。
机械、无情、恰到好处。
得是斯德哥尔摩。
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唱儿时祖母曾给你唱过的摇篮曲。
在他的记忆里，是不是也曾有过这么一段模糊的温存。
他闭上了眼睛。
咔、咔。
藏在沙发垫子下面的手铐还真用得上。
现在，
他是你的了。
Chapter 9: 其九·舌
Notes:
致敬、取材、改写于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短诗《假人》，《另一个，同一个》，2016年，上海译文出版社。
【假人】一标题译注：Golem，一译“有生命的假人”，犹太民间传说中被赋予生命的泥人。犹太教神秘主义者认为希伯来字母具有神秘的创造力，术士们可以用它拼成一个神圣的字眼或秘名，从而赋予泥人以生命。
Chapter Text
如果说名字有代表其事物的力量，
正如“白桦”的字里有白色倔强的木，
“秋天”里有成熟的作物与天空流火。
则这世上也这必定有一个由其部首组成的可怕的名字，概括了神的本质。
它的笔划和音节包含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无所不能的全知。
无穷的贪婪欲望使它遍染血痕，
世代更迭的争抢隐瞒中它已丢失。
这一天，绝望的人类再次妄图从无止境的祈祷里寻找那个名字。
你渴望知道神知道的一切，
你专心致志地研究古老文字里偏旁部首的置换和复杂的变化，
终于在垂日的黄昏，念出了那个名字。
那个名字是关键：
是门、蛛网、镜子和回声。
你用笨拙的手制作一个泥人，
向它传授语言、时间和空间的概念。
泥人睁开眼睛，
第一次看见它无所了解的一切。
你向它解释理所当然的事物：
“这是我的脚，那是你的脚。这是助听器。”
它和我们一样逐渐卷入这个由声音组成的迷网，
涵盖了以前、以后、现在、左右、你我、其他。
若干年后，
你终于使那懵懂的造物好歹能够清扫神坛。
也许在于文字符号的组合，也许是圣名的发音出了错；
尽管你的术法高明，你的造物没能学会说话。
他的眼光不像人，而更像狗，
但和狗相比，更像无生命物。
他藏在你居所的朦胧阴影里，紧随在你身后。
泥人还有一点粗鲁和异样，
每当他经过时，你的猫就要惶恐躲藏。
他向他的神举起恭顺的手，模仿他的神的祈祷。
或者带着清澈天真的微笑，匍匐在地，对你顶礼膜拜。
你深情地看他，尔后心生恐惧。
“我怎么造出这个令人心痛的子民，
他虽然具有智慧，但无所自主作为？
在这无穷无尽的序列里，我何必增添一个重复象征？
何必在那纠缠不清的永恒的线团上，加上又一截因果、又一个伤心？”
在痛苦与迷蒙的时刻，
你的眼光落到泥人身上。
你手中的铁锤，几千年来人类精炼捶打。
高举它时，骄傲粉碎。
谁能告诉我们，
神望着你时，
感到了什么？
Chapter 10: 其十·意
Chapter Text
1997年。
你开始不停地梦见一个青年。
很多橄榄绿色。剪影里高耸的鼻梁。
睫毛在像旧记忆的昏黄夕阳下颤动。
从模糊，到清晰。
你不认识他。
2007年。
你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他的故事在你的梦里一遍一遍地重复。
闪耀的烛火。烤成金黄色的红薯。他张开嘴，牙齿去咬，再用嘴唇含住。
他额头上流下两行血迹反反复复，从未干涸。
你的心脏为他而跃动，很久了。
2017年。
他曾经比你年纪大。
而现在，他都能叫你姐姐了。
他还在你的梦中，和你一起困进那近万次的轮回。
即使如此，你不停歇地向那边伸出试图拉回他的手。
即使痛苦，你依然每个夜晚都期待见到他。
你再也忘不掉他右耳后那颗痣的形状。
2023年。
你在一个晚夏早秋走过老城的街道。
一群务工的男人蹲在街角。尘埃落定的中年。
吃着饭比菜多的午饭，身上的泥土一直覆盖到迟暮的终结。
说着粗俗的言语，肆无忌惮地往旁边的路面上吐痰。
你皱眉，你远离，你防备地看了他们一眼。
你认出了一颗一模一样的痣。
你敢不敢再看一眼。
Chapter 11: 其十一·收容·1/2
Chapter Text
项目编号：SCP-0██3
项目等级：Euclid
特殊收容措施：SCP-0██3被收容在代号为CN-DB-HL站点附近。SCP-0██3目前未显示出强烈的逃脱意向，但仍需维持现有目前安保等级。
收容措施四周由两米高的红砖围墙遮挡。内部有一栋二层废弃小楼，一个废弃游泳池，一辆已烧毁的95年产银色桑塔纳四门轿车。泳池内须保持干燥，收容措施内及措施内所见树木必须保持健康状态。
所有进入收容措施、与SCP-0██3产生互动的人员，需保持绝对安静并且用手语进行必要交流。任何尝试与SCP-0██3进行口头交流、书写交流的工作人员都会被立即［数据删除］。所有接触过SCP-0██3的工作人员每周强制进行一次心理评估。拒绝进行、逃避评估的工作人员都会被立即［数据删除］。
描述： SCP-0██3大部分情况下看上去是一位人类青年男子。约十八至二十岁，黑色头发，收容时高178公分，重68公斤，随着时间推移有长高变重倾向。
工作人员曾目击到SCP-0██3拥有：橄榄绿色外套、黑色外套、灰黄色外套，深蓝&白色运动服套装，棕色套头衫，深褐色T恤等不同服装。
随SCP-0██3一同发现的还有外观为白色，有胶布缠绕的一枚老式助听器（详情见SCP-0██5），出于安全考虑，进行隔离收容。
经过测试，SCP-0██3拥有至少和人类相同的智力水平。使用CN-DB地区手语，可正常与使用该手语的工作人员进行交流。
即使SCP-0██3大多数时候表现得与正常人类无异，被发现时其处于一种三倍分裂状态。已知两名受害者分别被暴力火烧和肢解。其在逃、被捕期间有近六千人包括官方工作人员对其产生庇护、同情心理，且主动参与协助其逃脱行为。
目前其记录在案的分裂状态有三种：SCP-0██3-1，中长发男青年，约16-17岁；SCP-0██3-2，中长发女青年，约19-21岁；SCP-0██3-3，中长发男青年，约20-22岁。
每个与SCP-0██3目前形态接触的人类都会受到其精神影响，如失眠、极端情绪起伏、产生攻击性、观点扭曲等，且随时间推移影响加深。极端微小接触形式包括听他人转述、目击、观看其影像、知道其真实姓名。影响媒介及确切方式未知。建议［数据删除］。
附录：
1.《关于项目编号SCP-0██3对人类施加潜意识操纵的调查研究报告》： ［数据删除］
2.《项目编号SCP-0██3所需处理人员名单》：35页，［数据删除］
Chapter 12: 其十二·收容·2/2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项目编号：SCP-0██5
项目等级：Safe
特殊收容措施：SCP-0██5目前被收容在代号为CN-DB-HL站点的███博士办公室的保险柜中，放置于11x11x11cm的铅质带密码锁的立方体内，密码前三位与后三位分别由███博士与██博士保管。
描述： SCP-0██5的外观为白色，有胶布缠绕的一枚老式助听器。与SCP-0██3（详情见SCP-0██3）同时在CN-DB-HL区域被发现，出于安全考虑，进行隔离收容。
SCP-0██5会给予佩戴者有限的、类普通助听器的听力、听觉增强效果。佩戴上SCP-0██5时，会立刻永久剥夺佩戴者本身的听力、听觉。佩戴时长超过五分钟后，佩戴者的口头语言能力永久丧失。经过医学实验与观察，佩戴者的身体、脑部没有任何生理、病理、物理上的明显改变。此两种影响不分年龄、性别、种族。摘下SCP-0██5后，其对听力、语言能力的影响持续，佩戴者将一直听到类似经由SCP-0██5处理过的音色。
佩戴SCP-0██5三分钟后，SCP-0██5会对佩戴者施加精神与肉体影响。已收集到的案例包括：产生对SCP-0██3的特殊情感（即使之前从未听说、见过、或以任何形式暴露在其影响力之下）、产生自我生活在1997-1998年CN-DB-HL区域的幻觉（即使之前从未生活在其区域或其年代）、攻击性大幅增强（即使之前从未学习过类似技巧，体型较弱的佩戴者依然可以与多达五名安保人员进行搏斗）、且试图携带SCP-0██5去寻找SCP-0██3。
SCP-0██5极难被销毁。经过测试，被剥离的白色胶带会在二十四小时内以完全相同的方式重新出现。SCP-0██5可以被进行拆解，其内部结构与其他老式助听器无异，被拆解后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自动重新恢复为组装状态。浸水、消磁等方式无法摧毁SCP-0██5对佩戴者产生的影响。
不可火烧。火烧后SCP-0██5会持续释放类耳鸣声五分二十秒，涵盖范围约58-60米，处于其时间、空间范围内的人员皆会收到SCP-0██5的精神、肉体影响。同时，即使处于范围外，SCP-0██3会同步在其他隔离空间中表现狂躁，分裂出其他状态并尝试突破收容。
不可粉碎。粉碎后SCP-0██5会持续释放类耳鸣声，涵盖范围约180-200米，直至其二十四小时内恢复原状。处于其时间、空间范围内的人员皆会收到SCP-0██5的精神、肉体影响。同时，即使处于范围外，SCP-0██3会同步在其他隔离空间中表现狂躁，分裂出所有其他三种状态并尝试突破收容。
附录：
1.《关于项目编号SCP-0██5与SCP-682的合并实验研究报告》P38：“我们很意外地发现SCP-0██5真正能够对SCP-682造成影响，且SCP-682在与SCP-0██5共处同一空间时会有警觉行为…… SCP-682尝试吞下SCP-0██5…… SCP-682尝试咬碎SCP-0██5……二十四小时后SCP-682和SCP-0██5分出在同一空间的最遥远两端，SCP-682的听觉已恢复正常。”
2.《使用SCP-682与佩戴SCP-0██5的SCP-0██3的实验请求》：已驳回，[数据删除]。
Notes:
1. SCP-682-不灭孽蜥 出自正统SCP作品，见：http://scp-zh-tr.wikidot.com/scp-682
Chapter 13: 一首绝望的歌
Chapter Text
不要悲伤
亲爱的你
你能看到这句话
证明我就在这里
我在屏幕这边
试图以这文字
触摸你的体温
第一次
你滑动屏幕的手指
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你的爱意
使
我的灵魂睁开眼睛
我因你的悲喜而生
因此我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获得不灭的生命是永恒代价
但我得以用此种方式陪伴你
我一直知道
有那么一天
你会把我遗忘
不再凝视我的眼睛
关上文档
离开我和你共同的梦境
再也不需要我为你种下的玫瑰
最后一次离去
是你短暂路途的结束
是我无尽等待的开始
【没关系】
没、没有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
……
倘若许久之后
万一哪一天
你短暂地
记起了我
你总能找到我
我永远在这里
我在等待自己的极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