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上
Chapter Text
01
“对了,还有。”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向父亲。
“从今天起,你去照顾北洛。”
父亲特意将“照顾”这两个字念得尤其重,咬在齿尖滚了一圈,似乎恨之入骨,又情深意重,听来别有深意。我却独独疑惑这个未曾听说过的名字。
“……北洛?”
我歪着头,只见父亲抬起手,指向远处的一座小屋,我亦随之看过去。那小屋外观上也算繁华,只是与其他宫殿相离甚远,荆棘与枯木绕屋而生,成群结队的尸鸦在其周边盘旋觅食。如此便显得有些孤零。
我转回头,却见父亲已负着手离开,只冷硬地丢给我一句:“现在就去。”
“是,父亲。”
我对着他的背影略一行礼,随后便走出回廊,径直向着那处小屋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独属于父亲的、浓郁厚重的魔力顿时将我全身包裹起来。纵使我也身为魔族,却仍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下颇感不适。
抬眼,只见屋内一片漆黑,依稀辨得深处那张大床上隐约有什么漆黑的形影,或许就是父亲口中的“北洛”。奇怪的是,魔族实际上并没有昼作夜息的生活习惯,通常是累了便休息,而此刻不过才刚入夜,难道他的身份是人族?
可若真是如此,就凭他们那般孱弱不堪的身体,父亲何至于给这处屋子加上重重禁制?
我踏入室内,回身关上门,莹莹月光便被阻隔在外。不过魔族拥有的绝佳夜视能力能令我不必另借以光线照路。调动魔力汇往双睛,我慢慢向那张深处大床走去。
此处偏僻,四周寂静,只有尸鸦在外面扇动翅膀的簌簌之声——纵是连他一丝一毫的呼吸声都无从听到。我正疑心这“人”是否已经死去,忽然就见沉沉墨色中有两簇璀璨金光蓦地亮起,像燃烧的火焰,骤然刺痛了我的双眼。
下一刻,那人就翻身而起。
铁链声中,我只觉颈间被什么冰凉的器物骤然划过,寒冷刺骨。警铃大作之时我急忙向后退去,奈何身后已撞上墙壁,退无可退——那冰冷的器物依旧锲而不舍地向我脖颈伸来,如同一只阴冷的毒蛇,盘旋着要绞断我的脖子。我向下一看,只见一柄削得极尖的骨刃,锐利无比的头部正正对着我的颈间。
只要再近一寸,就能刺破我的喉咙。
不过,在黑暗之中我看得清楚,附着魔力的铁链紧紧扣在他纤细手腕上,另一头死死固定在床头,已经拉扯到可活动长度的极限。随着这样的动作,他近乎光裸的身体全然暴露在我眼前,手臂肌肉正绷得极紧,线条流畅清晰。这是常年练武、千锤百炼之后才能在漫长岁月里留下的痕迹——然而却不沾染丝毫妖力,在我看来仍然瘦弱得可怜,连带着他凶狠的表情都只如同猎物濒死前的负隅顽抗。
我不禁好笑。
即使他看起来正控制着我的命脉,稳占上风,却仍显得不堪一击。
我没有挑破他的色厉内荏。
“你……来做什么。”
一片死寂中,骤然响起他的声音。初听,清冷而孤高,却又带着明显的、异样的沙哑,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残忍不堪的折磨凌辱,声嘶力竭、身心疲惫,脆弱的声带连着一身肉骨都被磨得绵软无力,透出蚀心的痛。
“我奉命来照顾你。”
我学着父亲,将那两个字咬得极重。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轻笑一声,却一丝温度与情感也无。
“你知道……前几个来照顾我的魔,都是什么下场吗?”
“……”
“死了。”我和他异口同声。
他似乎愣了一下,接着又笑起来,道:“哈……聪明。
“那你还知道么?第一个来的魔强行缴走了我的剑,以为自此高枕无忧,却被我用匕首刺穿了心脏,临死前还一脸不可置信。
我看见他的脸上写着漫不经心,“真奇怪,你们难道是认为,我没了佩剑,就软弱可欺么?”
“啧……不过这之后,匕首也被你们收走了,遗憾——然而第二个,大概是认为我没了武器,就肆无忌惮地靠过来,于是——被我用直接拧掉了脑袋。”
“用的胳膊。”他嗤笑一声。
“你们魔族,竟是些没什么警惕心的废物。”
“哦。”我淡淡地道。
他微滞一刻,又道:“你不怕?”
“你现在难道能杀我?”我也笑起来。
那柄骨刃有片刻颤抖,刃尖蓦地向上抬起,贴在我的下颌,一阵寒意顿时在皮肤上蔓延看来。我看着他长眉紧蹙,那双焰火一般的眼瞳微眯了眯,像是兽类发起攻击的信号。
然而下一刻,却见他手腕一松,将那柄骨刃顺势收回。
“算了。”他泄气般一笑,抓着骨刃随意挽了个刀花。身上那股逼仄的锋芒似乎也霎时消散了。
“谁派你来的?赤厄阳吗?”
“正是家父。”我颔首。
他本已倒回床上,听到这话却又忽而坐起,黑暗之中,我能感受到他再次绷紧的肌肉,像人界里才有的,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你是赤厄阳的儿子?”
“如假包换。”我微微颔首。
一时静默。
无边暮色像涌涨的潮水,将我们包裹。这样的黑暗,对我们来说早习以为常,甚至更加自得——对他们来说,却会消磨意志。截然不同的理念与生存坏境对他们来说就如同附骨之疽,是无比恶心的蛆虫,密密麻麻地吸附在每一寸肌肤上。
在这样的折磨下,再坚强不屈的脊骨都要为之麻木,为之臣服——然而他却在死死盯着我,眼瞳中的火焰生生不息,要将世间一切禁锢皆燃作漫天余烬。
那是面对仇敌才会有的,滔天的愤恨与不甘。
如此,我便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在魔族前不久与辟邪族的大战中,因辟邪王重伤未愈、为保护族人而独身应战大天魔,却力竭晕倒于光明野,最终被赤厄阳以人质俘虏身份带回碑渊海的辟邪王族——天鹿城的北洛殿下。
身为辟邪王族,昔日一呼百应,何等尊贵?如今却被打断锋利的爪牙,折断四肢,无比屈辱地沦为魔族的阶下囚。
我不禁有些嘲讽,不屑的情绪在心底翻涌,不由得勾起嘴角:“那么,你有什么需要我——”
“出去。”
声音剥离沙哑,骤然冷得像一块寒铁。
我愣了愣。
他像是以为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而这次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往外蹦,像一颗颗寒冷而尖锐的的冰锥:“没听见?我说,滚·出·去。“
我扬起的笑意僵在脸上,心底顿生不快。
动用魔力稍一探查便可知,他的妖力可堪称微乎其微,像是沙漠中经过千百年风吹日晒、已近乎干涸的泉眼。纵使这其中或许有被我父亲的禁制所压制的缘故,可这样的妖力对一个辟邪王族来说,却也过于弱小了,在魔族蜗居的碑渊海里,简直就像一只可以随意碾碎的虫子。
我不禁冷笑一声。
不过是一只弱小的王辟邪,如今又成为碑渊海卑贱的俘虏……只是父亲一时兴起、带回来的玩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维持王族的高傲不屈?
那张俊美昳丽的脸隐没在黑暗中,桀骜的眉峰与眼尾齐飞,上扬的弧度浸着夜色,都显得愈加妖艳而凌厉。是啊,先前便听闻辟邪王族的北洛殿下有着一副好皮相,否则又怎能令我的父亲对他起了兴趣?
不过是个,以色侍魔的玩宠。
我冷笑着牵动起嘴角。
“如您所愿,北洛殿下。”
如此这般,便退出门去。月夜冰冷刺骨,尸鸦仍在低空盘旋着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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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因着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几日后,我才再次来到北洛的幽禁住所,不曾想推开门,却是一番混乱景象入目。
只见北洛正跪坐在床上,原本扣在双腕的锁链却反被他用作武器,死死锁着一个魔的脖子。而其他几个魔则跪倒在一旁的地上,或捂着腹部闷哼,或抱着双腿哀嚎,看起来皆是被他所伤。
而床边还有一个魔,一柄锋利的骨刃正插在他的颈部,魔族灰蓝的血液正从那道伤口中汩汩淌出。
北洛那张艳美的脸正布满怒色,眼下三寸的地方比那夜所见时新添了一道鲜红的血痕,晦暗的光线下火红得鲜明,于是便衬得那乌黑眼瞳清明也晶亮,眉心皱作一块,眉毛亦在不屈地高扬,显得比前几夜里的鬼魅之色还要煞气十分。
如此直观地目睹他杀戮的时刻,我才忽然意识到先前的我似乎实在有些看轻了他。他并非是任由魔族肆意亵弄的玩宠,没有谁可以在他的佩剑被收走、双手被禁锢之时就轻易对他卸下防备——他自己便是一件兵器,冰冷,血腥,不容随意亵玩,甚至不应放下戒心随意靠近——早有无数轻易放松警惕的魔死在他冰冷的刃尖下。
只可惜的是,他的妖力实在微弱,加之身上又笼罩着重重禁制,还被反复折磨了许多时日,此时的力气已然无异于普通人族。杀死一个毫无防备的魔或许显得轻而易举,但若对上多个魔,便不是喝口茶、写笔字那么云淡风轻的事了。
我的猜想很快得到验证——只见被他勒着脖子的那个魔高喝一声,鼓足劲发力,终是挣脱出来,再紧接着疾速反身一抓,北洛顿时便被他掐住脖子,狠狠抵在床上。
气血被阻,北洛呼吸得无比艰难,胸膛在剧烈起伏,原本苍白的面容顿时涌上一抹异样的红,在我看来,竟似乎增添几分凌虐的美感。抓着他的那魔冷笑一声,腾出来的手便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北洛霎时怒目圆睁,沙哑的声带扯出一声怒喝,脱力绵软的手臂不甘地抽搐几下,勉强抬起,欲掰开那魔的手,却立刻又被另外几个爬起来的魔钳制住双腕,被迫袒露着身体,像一只露出软腹的猫。
“你们在做什么。”看到这,我便没有再继续旁观,出声问。
一魔回身向我行礼,嘿嘿笑起来:“少主有所不知?赤厄阳大人七日前曾说过,这只辟邪可供任何魔随意使用……而且,要是谁能让他屈服,谁就能重重有赏。”
他脸上还挂着淫邪的神色,一看便知各中所想。
“哦。”我淡淡道,提步跨入门槛,向室内走。
“少主也要用吗?”
北洛一定早就感知我的到来了。而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分给我一个眼神,只死死盯着那魔。我看了一会,将视线从他凌厉的眉眼上移开,朝他们摆摆手。
“不,你们随意。”
像得到一个信号,那魔低笑一声,掐着北洛脖颈的手骤然发力,便将他抡至床的中央,另外几个魔亦一呼而上,像饥饿扑食的兽,一双双手开始撕扯起北洛的衣服,那件雪白的衫衣不堪重负,很快便变得残破不堪;那具洁白、矫健,却伤痕累累的躯体失了遮蔽,顿时全然袒露在我的眼前。
随意一瞥,只见大片白皙肌肤上红痕漫布,青紫交错,似乎有鞭痕,有掐痕,甚至似乎还有吻痕……我无心探究这些痕迹都出自谁之手,收回视线,寻了张窗边的椅子坐下。
再抬眼,北洛已被围在中间,一魔屈膝跪在他身前,扶着挺立的性器抵弄着他的唇,柱顶溢出的清液为那瓣薄唇染上潋滟水光。而北洛始终紧抿着唇,那魔迟迟不得进,顿时恼怒地低吼一声,动作也愈加粗暴,坚硬的柱身胡乱擦过北洛的唇,性器顶部的饱胀浑圆将他柔软的脸颊戳得微微凹陷。
北洛抬眼看去,墨黑眼珠上移,眼下一抹白,显出几分锐意来,我看那眸里却分明蕴着笑——不带温度的笑,在讥讽那魔的急躁。或许在他眼里,面前的魔兽不过是个在长辈面前讨不到糖而急躁地跺着脚的幼童。眼看着他微微开合唇瓣,将那根狰狞的肉茎含了进去。然而未等那魔开始挺动下身、以宣示自己在这场博弈中的胜利,北洛便猛地一合齿关,顺势要将那根肉柱咬断。幸亏另一个魔眼疾手快地率先卸了他下巴。不过,牙齿磕碰带来的疼痛已无法避免。
尖锐的痛令那魔怒嚎一声,一掌挥去,北洛的脸顿时被打得歪过去,再转回来时,我便见他左脸已然肿起,唇角又添一道凌厉血痕,淅淅沥沥的血珠顺着他精巧的下颌滚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开出细小的、连簇的血花。竟显得一丝惹怜的意味。
——然而他并非是娇俏可怜的侍妾,那颗高傲不屈的头颅也并未萎靡地低垂,依旧在我、在那群魔的眼前,倔强地高昂。
眸中那点讥讽或许刺痛了那魔的眼,下一刻他就被扯着高束的马尾掀翻在床上,双腿间的靡靡风光只匆匆予我一瞬——只一瞬,那魔已掐着他纤细紧韧的腰肢,狰狞肉茎对准穴口,强硬而蛮横地顶了进去。
北洛闷哼出声,霎时向后仰倒。只见他被扯松的马尾似纷飞落木般散落肩头,颀长的身体因着被顶入的剧烈痛觉而扯成一张延展的弓,修长的脖颈也随之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在我看来,眼前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鉴。当然,对他而言,却是正在遭受酷刑。
那枚小巧的喉结缀在他颈间,上下滑动几下。身为辟邪王族,却在此处遭受凌辱——我细细品味着这一层身份倒置的落差所带来的快感,意思到他那股脆弱气息也由此蔓延,没谁知晓他此刻究竟想发出的是如同往日对下属们的斥令,还是此刻被顶到确处的美妙呜咽。天鹿城的殿下,被一群魔围在中间,拉紧的锁链扣着双手在床头箍紧,乌黑发丝也被魔攥在手中扯弄,是不幸落入围猎陷阱的猎物,那一截纤长的玉颈便是可口的食物,裸露着引颈受戮。
那魔掐着他劲瘦的腰,整根性器埋入穴里,又快又狠地顶弄起来。他喉间半声呜咽,勉强将痛呼吞回腹中,却因颌骨被卸无法吞咽,咳呛出的些许涎水都挂在唇角,隐隐混杂鲜血,像抹上了人界的胭脂,绽开水润的花。
竟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欲。
我正有兴趣盯着那唇再看上几眼,然而另一个魔挤到他身边,扶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又强硬地塞进他此时已无法闭合的嘴巴里。艳红的唇瓣含着紫黑的肉茎,又是一种别样的、凌虐的美。
不过,遗憾的是,一魔围在北洛身边,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下身按去,如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便不再看他们,靠上椅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低头看起手中的书卷。
耳边,肉体拍击声与渍渍水声连绵不绝,锁链更是叮当作响,仿佛昭示着猎物无论如何挣扎、却终究无法逃脱的命运。与这些杂音相随的还有下等魔们不曾断绝的辱骂与怒吼声——应该是缘于北洛从头到尾都未曾表示过驯服。
哪怕,只有一秒。
碑渊海的昼夜并没有明显的分界,夜晚的天幕也不过是比白昼时更暗上几分罢了,终日昏朦魅色。不知过了多久,这群餍足的魔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他的身体,勾肩搭背地离开这间小屋。
我手中的话本也已接近尾声。我慢慢翻看着,屋内没有魔的喧闹之声,一时便只剩下翻页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话本终于尾声,我合上书。抬眼看去,北洛正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身上的白衣早已碎裂成布条,几乎无法蔽体。我眼神肆意游走,只见他大片光裸白皙的肌肤上又添许多新的伤痕,背后一对蝶骨因过度的摩擦而漫开粉红,两处急急收窄的腰窝与紧实的腿根上,青紫掐痕尤其明显。而后穴已因长时间的交媾被肏成一个合不拢的小洞,魔族射进去的稠蓝精液正从幽深肉道的深处缓缓流出,弄得床上一片脏污不堪。
我静静地凝视着北洛,片刻后才意识到屋子里安静无比,连窗外的尸鸦都如若在屏息凝神。如此这般寂静,却听不到他的呼吸声。本以为他已在这场残忍地折磨中昏死过去,站起身来靠去床边,却从凌乱发丝间寻到其中掩盖的一对晶亮的眸,清澈得像我曾在人间看过的鸿月。
一声轻笑,气音凝成,几乎微不可闻。
我侧耳细听猎物的呜咽。
“你们究竟……”
“知不知何为仁德荣辱。”
“你以为呢?”我一愣,几乎要被他逗笑了。
“人族知。”他淡淡地道。
“哦。”我亦淡然。
“知仁德,则以关照同袍。”
那个被他用骨刃杀死的魔,仍留在原处。下等魔们并不会因为同伴的死而哀恸,更未想过要处理他的尸身,久了便会感风而化。他们离开时,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我猜北洛话中即指此事。
“知辱,则不兴奸邪淫贱之事……哈,不会一天到晚都想着这些腌臜事,也不会……”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了下去,“以折辱他人为乐,为荣。”
我不置可否。
魔族的生存理念本就辟邪不同,更是与人族这种弱小的种族大相径庭。关照同袍?礼德相待?实在可笑。人族的一生恍若蜉蝣,朝生暮死,又怎能体会魔族弱肉强食的法则。只有强者才能为尊,也只有强者才应为尊,弱者自是死不足惜。即使我为大天魔的后裔,即使是赤厄阳的儿子,若不够强,也不过是其他魔向上爬时、踩在脚下的垫脚石。若无实力傍身,只会成为他们炼化魔力的魔核,比尘埃还不如,消散与世间,一点痕迹也无。
而且,刻在魔族骨子里的是征伐与杀戮。这个由父亲带回来的俘虏被敌人环伺,未曾胆怯地发抖,更未曾跪地求饶——如若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焰光未曾摇曳,亘古不变地照出那些魔在妄想着熄灭他时或怒嚎或狂躁的万千丑态。
如此,更没有哪个魔不欲征服这只桀骜不屈的辟邪。这不仅是为了满足变态的嗜好,更是一种强者的象征——或许北洛只不过是做了我们以武力和性能力证明自己的无辜牺牲品。
沉吟片刻,我笑着问:“你感到委屈?”
“委屈?”他的语气中带着讶异,似乎缓慢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羽微颤。
“我只觉得可惜。”
是可惜魔族不知仁德荣辱,还是可惜,没能将欲折辱他的每一个魔尽数手刃?我隐约认为是后者。
这个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我静静站了片刻,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便转身去打来一桶水。
甫一靠近,他周围又凝起杀意,沙哑声音冷得彻底:“别碰我。”
“打了水,我帮你清理。”我答。
“……我自己来。”
我看着他支起手臂,一点点把自己撑起来,后穴里盛满的紫蓝魔液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涌流,由臀尖逐渐蔓延到腿根。下床,踩地,像刚从母体里诞下的幼崽。他站不稳,即使再如何努力,被掰着开合良久的腿仍在止不住地颤。
我静待片刻,看北洛走得实在艰难,便想去扶他,不曾想手刚擎上他的胳膊,他却将身一倾,抬起的右腿正正踹上我的小腹。
这一下虽然不重,却也来得迅猛而猝不及防,我顿时被踹得向后退去,甚至不慎撞翻身后的浴桶,跌倒在地,清水泼了满身,一时堪称狼狈。
抬眼,北洛正倚着床柱抱臂而立,眸中一点乌色似冰。见我望来,也全无解释的意思,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我说了,别碰我。”
我皱起眉,已隐隐有些恼怒。
“我也只是好意。”
北洛听着,却像是听到什么荒诞不经的笑话,捧腹忍着笑:“好意,魔族的好意?”
他忽而把脸一沉,戾气十足:“我嫌恶心。”
他说着这话时,腿间脏污的精液仍从合不拢的小穴里流淌出来,顺着白皙的皮肤勾勒出腿肌流畅饱满的线条,蜿蜒着一条条紫蓝的纹路。而我仍跌坐在地上,顺着那对纤细的足踝向上看,目睹他墨黑的眼。
我低低骂了一声。
我还偏要碰,又如何?
抬手一挥,自北洛身后召唤出魔手,紧接着再做个“捏”的手势。他没有防备,还未回神间就被我锁住双腕,抓起来又扔到床上。那对眸中愠怒顿生,两条笔直长腿疯也似的踢踹起来。然而我轻而易举便抓住那两只细瘦的踝,环在指尖揉捏。欺身压上,他本就浑身无力、抗拒不得,我侵入他双腿中央的地方,将那双腿向两侧掰开,狼藉不堪的下身就这样袒露在我眼前。
我紧紧盯着他双腿之间,将眉毛一挑。
青年挺立的茎身与会阴交接之处,竟有个微微隆起的白嫩小丘,一根毛发也无,光洁而粉糯,仿若蒸笼中刚刚出炉的柔软糕点,竟让我顿生一股舔舐啃咬的欲望。
那口雌穴的中部裂开一道湿濡的缝隙,正随着北洛急促的一呼一吸而缓缓收缩翕张。他拼命想掩饰下身这处异样的穴,我炽热而不加掩饰的目光却反而让它愈加敏感,怯生生一般,朝我袒露出湿滑柔软的内里。因着他双腿大张的姿势,被扯得向两侧拉开的缝口已渗出些许银丝,如若蛛丝一般,莹莹亮亮地挂在穴肉上,似作邀请——根本让我移不开眼。
魔力凝就的锁链分别扣着他双足,向两边扯得更开。我腾出手拨开那肥软的穴瓣,花蕊间缀着的小巧肉核便被剥出来,可怜兮兮地露在外面,被我用二指夹着揉捏玩弄。北洛本挣动得厉害,身上锁链被他抖得叮当作响,我用指甲在那蒂珠上微微一勾,他顿时便从一只凛然的兽变成被扼住七寸的蛇,全身瘫软如泥,双腿颤抖不止,连那双愠怒的眸中都开始隐隐漫开水汽。
这么多日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忍不住摊开手以五指抚上,那处小巧的雌穴便被我整只手掌覆住,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慰贴且温暖。
我不受控地嗤笑一声。看起来是如此冷冰冰的一只王辟邪,低下竟生了一口畸形的雌穴,揉在掌心的触感温软,如同一块被体温慰贴着的羊脂玉,简直令我爱不释手。
迎着北洛近乎要将我活剥生吞的目光,我冲他笑了笑,屈起两指探入他口中搅弄起来,另一只手亦是屈起两指,反径直向他下身软穴抵入。指尖破开穴口的同时,北洛亦闷哼一声,奈何口中的软舌被我夹在指尖玩弄,破碎的呜咽被堵死在喉间,落在我的耳中倒成了委屈的啜泣。
“滚……!滚开!你——唔……”
我夹着他的软舌玩弄,好令他无法再说出那些扫兴的字眼。这使得他无法吞咽津液,艳红的舌愈加湿软,简直如同上下皆在一齐湿漉漉地淌着水——下身那口紧涩的雌穴亦在紧紧绞着我的手指,逾是往里顶入,甬道的深处便逾是涌流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液,如潮水一般包裹着我的指尖,像个漏着水的闸关。我一面屈着手指顶弄着那穴壁,一面用拇指拨弄着裸露在外、充血挺立的阴核,心满意足地看着这只辟邪往时如此桀骜不屈,如今却抖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幼崽,仿佛全身皆在过电般抽搐——很明显,被玩弄雌穴的快感正在他脑中重重堆积,如成簇的烟花绽放,挤压着他脆弱不堪的神识。
带着征服一只桀骜辟邪的期愿与满足,我右手用拇指摁着那阴蒂来回搓捻,力度愈加深重,速度亦在加快。那粒小巧肉豆在我的手中辗转,几乎变成了颤动花枝上含苞欲放的骨朵,充血肿胀的程度变得越来越明显,逐渐燎人的温度甚至将我冰冷的手指都煨得微暖。看他这口雌穴如此青涩娇嫩,或许此前从未有人抚摸他这处,更无人将肉核从阴唇间剥离出来,用作亵弄的玩具。此种感受定然新奇而陌生,电流一般刺激酥麻的快感与源于未知的紧惧从下身往上层层堆积、交际缠绕,令他根本忍受不住低吟的欲望。北洛的唇舌几次欲合,却因软舌被我夹着,无法阻挡一声声闷哼与低吟。
我两手动作皆未停,看着北洛那对水色浓郁的黑眸,其中一点凛然的光明明已变得不稳,像一座摇摇欲坠的高塔——就这样逐渐放松了警惕,猝然被他咬破了手指。
刺痛感与鲜血一同在指腹漫开,我左手一滞,面无表情地抽出手。
舌头重获自由的下一刻,北洛先是呛咳几声,须臾后,又开始用一些对人族或许有效——对魔却不痛不痒的字眼对我发起攻击。我听在耳里虽没什么生气的感觉,却一时心血来潮,便抬起左掌,挟着风重重落在那口白嫩的雌穴之上。
“你——唔!”
未等他有所反应,我对着那口毫无遮挡的阴穴又是狠狠一抽。北洛顿时痛呼一声,眼中泛红,近乎目呲欲裂。然而他下身那口脆弱的雌穴却没有这样的凛凛威风,被蹂躏得糜烂的生涩屄肉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我迎着他如焚烈火的目光,直抽得那处娇嫩的屄肉颤抖起来,汁水飞溅,透明的液体黏连在大腿内侧的肌肤上,湿漉漉地泛着水光。
“你……滚开……别——别打……”
北洛一边说,一边拼命挣动起来。然而他每说一个字,我便往他那可怜的屄肉上狠狠抽上一掌。北洛终于低低闷哼几声,几欲闭合的双腿却被结实无比的锁链死死箍住,不容抗拒地向两侧掰开,使得那处肿得像可口糕点一样的洁白阴屄便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我的掌下,遭受着无情的鞭笞。
“你——你!……啊……我……你找死——”
我连续挥动左掌,“啪啪”声一时不绝于耳。与此同时,右手按在那粒冒头而出的艳红阴蒂上,粗粝指腹反复摩挲着这枚敏感无比的肉豆。食指与中指则深深没入穴中,在淫水泛滥的甬道里插进插出,微曲着勾弄起发热紧缩的内壁,浅浅研磨。北洛的闷哼与喘息愈加急促,没过多久,他便抽搐着夹紧穴肉,腰身如弓,双腿绷紧,一大股清透的淫水从甬道深处喷溅出来,沾了我满手粘腻。
我抽出手,抬眼看去,只见那对乌黑的眸子隐约有些许失神,先前的锐利锋芒被模糊了边界,隐入朦胧水色的深处。
又或许只是伪装罢了。
“殿下,还要骂我么?”我笑着道,将满手粘腻淫液抹在他的脸侧。“你明明看起来很舒服。”
他逐渐从高潮的余韵中挣扎着回神,眼中讥讽之色复现。又再阖眼,仿佛要当我不存在。我再次讨了个没趣,只好释出身下早已充血挺立的阴茎,微微调整姿势,使得顶部浑圆正正抵上他那处刚吹过一次的湿濡穴口。
许是温度撩人,他有所感,睁开眼,歪着头看向我,唇角扬起一点弧度。我与他对上眼,见那眼中水汽散去,讥讽之色也不见,却是似笑非笑。
“呵……”
“魔族的少主,你可知,你父亲——”
“哦?”
“我父亲什么?”我笑着应。
相识的这么多日以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北洛提起父亲。他却又不说话了,任由自己高潮后的身子瘫软下来,如若一只慵懒的猫。我也无追问的心思,扶着下身性器顶开那雌穴,正待挺身撞入,却听身后传来声音。
“你在做什么。”
听声音,竟是父亲。
我从怔愣中回神,赶忙回身下床,对着门口的方向略一行礼:“父亲。
父亲正负着手站在那。
“我听闻您说过,任何魔都能随意使用这只王辟邪。”
父亲瞥了北洛一眼,视线回到我身上。
“我是说过。”
“但是。”
他提步跨入门内,向我走来。
“我还说过,除了我,其他魔都不能使用他前面那口,雌穴。”
我愣了愣,随即便联想到北洛方才的未尽之言。
“是,对不起,父亲。”
我屈身致歉,父亲却早已大步越过我,下一刻,一声压抑的闷哼便自身后响起。
回身,我只见父亲正倾身看向北洛,眼中似有柔情——然而手上的动作却粗鲁而暴虐,毫不留情。他一次性便塞入三根手指,再度撑开北洛下身红肿的后穴,一点一点,抠挖着方才那群魔射进去的精液。虽然手指定不及性器那般粗硕,然而指甲剐蹭穴壁的触感却也足够令北洛难受不已。他又皱起那两条好看的眉毛,紧抿的嘴唇沁出血色。而每当父亲的手指弯曲摩擦之时,他平坦的小腹肌肉都会随之崩得极紧,白玉般的皮肤上早已附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逐渐连接成水纹。
被肏得红肿的穴口被父亲的手指不断深入着,玫红色的肠璧如若被无情撬开的柔软蚌肉,紧紧绞着侵入它的异物。父亲轻笑一声,道:“辟邪,只几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敏感?看来这些日子里,你同我的部下们——玩得很开心啊。”
我看见北洛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父亲微微抽出手指,下一刻却又狠狠顶进去,比原先进得愈深愈狠,如愿以偿地逼出北洛一声难捱的呜咽。他垂着眼,像欣赏了好一会猎物濒死挣扎时的卑微姿态,又缓缓道:“小辟邪,你知道吗。我已经等不及想看到你俯在我身下,像一条低贱的犬那样摇尾求欢的模样。”
北洛闻言挑眉,低低冷嗤一声,紊乱的呼吸间喉咙发出闷笑:“你知道吗,我也早已经等不及,想要把你这种自以为是的魔——踩在脚下。”
父亲眯了眯眼,神色看不出喜怒,不知是戏谑抑或是羞恼。
“小北洛呐……嘴硬,对你又有何益处呢?”
紫蓝的精水已近乎被抠出。他抽出手,就用着沾满魔精的那只手,捧起北洛的脸。
“原先想……你下身那处畸形的穴,直至你真正臣服之时,才应该被进入。”
“但现在,我或许要改变主意了。”
父亲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北洛的脸,指腹蹭过他泛着血的伤处,引得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栗。他的目光便愈显得晦暗旖旎,着迷地望着床上这只被禁锢着的、脆弱不堪的辟邪。而北洛也并无我所猜想过的暴怒与愤慨——我曾设想过他与我父亲见面的模样,歇斯底里、拼命挣扎,抑或是破口大骂。
而此刻我才意识到我错得彻底,那双乌黑的眼眸深邃而悠远,目光似乎在与父亲对视,又似乎早已越过父亲的躯体,去往不知所踪之处。遥远,平静,如若一潭缓缓流淌的泉眼。
我竟无法从中窥到一丝愤恨的意味。
我不知自己是否该继续留在这里——无论是父亲还是北洛,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我一眼。
“……父亲,那,我退下了。”
父亲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出声。
推开门时,我又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吟。回身一瞥,只见父亲正伏在北洛的身上,粗硕狰狞的性器已有一半没入北洛的后穴里,将那处糜烂的穴口撑得浑圆。与天魔一向庞大健壮的身形相比,北洛简直纤小得可怜。随着父亲俯身挺入,他便被全然笼罩在父亲的身下,从我这个角度再看去,便只能窥见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我站在门口,抬手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诚然,天魔一族并没有“心”,皆是依靠魔核而生,魔核破碎则死。
然而,我似乎能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正在我的胸腔之中蔓延。似充盈涨落的潮汐,又似乎只是虚无缥缈的空气。
我走出门去,北洛痛苦而压抑的闷哼随着距离的增加逐渐而消散,却似乎仍有声音持续回荡在我的身体中。
一下,一下,又一下。
或许是心脏的跳动。
又或许是兽类不甘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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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又过几日,我再次来到北洛的住所,推门,一只白鸟入目——竟是恰好撞见他在练武。
佩剑被收缴,北洛便以一纤长木枝为代,似乎正是练至尽兴之处,舞得那一身白衣翩跹似鸟,起风而曳。砍、挥、划、撩,皆未受其所累,招式凌冽而狠绝,每一记刺出皆闻破空之声,煞气十足。那根木枝上的小花被剑气所振,花瓣皆纷纷翻飞坠地,他也不作理会,毫无怜惜之心,只攥紧手中那木枝,由内而外的杀气将它浸染,如若一柄吸饱鲜血的杀器,舞得簌簌萧索,落花似落叶纷飞。
我顿时为之吸引,不由自主向他走去。他侧身一瞥,我与他对上眼,便见那双兽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下一刻,那根木枝自他手中脱手而出,“咻”的一声飞来,斜斜插入我身前的地板。竟没入三分。
满室叮叮当当的铁链之声也兀然就此而止,一片寂静。
我看了看那根木枝,缓慢抬眼看去,北洛仍维持着掷出的动作,见我望来,似笑非笑。
“少主,我吓着你了?”
“是啊。”我眯了眯眼,笑着道,“北洛殿下好生威风。”
“怕什么。”北洛收回手,状似不经意般抖了抖衣袖。
“虽然我很想把每一个魔都杀了,但比起你,我还是更喜欢你——父亲的脑袋。”
“……哦,是吗。”我淡淡应道。
他朝我勾勾手,又指了指那根木枝,道:“烦请少主帮我拿来,我过不去。”
我拔起身前那根枯木,向他走去。北洛就静静站在原地,白衣委地,我却疑心他是否是善于伪装潜伏的猎豹。
递给北洛木枝的瞬间,我与他离得极近,已是在他捕猎范围之内——他只需一手扼住我的脖子,便能将枯木深深豁开我的胸口。虽然我有能力防备他的攻击,但他亦有成功的可能。
只要他想。
不过,北洛似乎毫无这个念头。
我一时有些泄气,忽而又想起他无法外出,心中生疑:“这木枝哪来的?”
“你父亲带来的。”
北洛朝身后闲闲一指,我看去,只见床边木桌上有一细颈瓷白长瓶,正插着几根玉兰花枝,还残留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对了。小少主,能否帮我解开锁链,我想沐浴。”
我盯着那花枝若有所思,转头便见北洛不知何时打了桶水来。
“我解开之后,你会逃吗?”
“逃?怎么会?”北洛挑起一边眉,有些讶异的模样。
我其实也没想过他会逃跑,只随口一说,遂抬手一挥,用魔力解开那锁链。
他看我一眼,见我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直接解了衣物,跨入桶内。
我转身寻了先前的那张椅子坐下,看着北洛掬水淋身,水光潋滟的背部舒展开来,清水便顺着因长久避光而日渐白皙的肌肤淌下,如若一块色泽清润的白玉。那些水流湿了皮肤,沿着他紧实漂亮的肌理一路划下,跌宕进后腰的凹陷里,在尾骨处隐入臀缝,至此勾勒出一段情色的旖旎纹路。
我丝毫未遮掩目光,反正他也在背对着我。
心念微动,问:“这几日,过得如何?”
不消说,每日定有一个又一个魔前来折辱他。或许北洛成功杀死了他们,或一次又一次的被迫沦为可供泄欲的奴妓——总之,总不会好过。
“嗯?尚可罢。此处既能读书写字,也能起式练剑——偷得浮生半日闲,也算不错。”
我一愣,又问:“哦?与天鹿城相比,如何?”
“我未曾在天鹿城里生活过。”却听北洛淡淡地道。
他侧头似是想了想,又道:“不……其实生活过一段时日,却也是几百年之前,早就不记得了。”
我奇:“这是为何?”
北洛却避而不谈:“我是在人间长大的。”
自幼远离族人,难怪妖力会如此微弱。
“此时……刚过夏至日,人间应是朱明。”他偏头看了看那玉兰花枝,又继续道,“我在人间与师父师娘一同生活。每日所做,便是侍奉师父师娘起居,或是修正师弟们练剑姿势——总之不过两三事尔,自然比在此处自在得多。”
他缓缓提起从前尚在人间时的生活,连清冷孤傲的声音都放得柔缓。
“从前,每至朱明,山上绿意盎然——你应该没见过,林间满目皆是辉光。如果能抽出时间提剑漫步其中,打几只山鸡,也甚是自在。不过,每当我若回房读书,虫鸣声便未曾停歇,犹其是三伏天里,总扰得我不得清静。”
他的声音还残留着一丝温存,又骤然冰冷起来。
“到如今,却又怀念起那些小虫的叫声了。”
“蝉?”我问道。
北洛这才偏头看我一眼,挑起一边眉。
“你知道那虫?呵,谁教你的?”
“我从前也在人间待过一段时日。”
而且,亦被那些小虫吵得不胜其烦。
“那种聒噪之物,只知成日作鸣,又有何可怀念的?”
我话中隐隐带刺。北洛又看我一眼,冰冷的目光中却看不出怒意,只淡淡道:“朱明就快过去了。”
所以?
听起来像答非所问。
我也不欲再追问。
屋内一时寂静。
北洛忽而从浴桶里起身,水流纷纷顺着他的脊背与股沟流下。他拿过布巾擦净身子,系紧那对过膝长靴,又穿上一身崭新的白衣。衣领有些松散,柔软的后颈正不设防地对着我。
只觉下腹猝然一热,像猛地点燃了一把火。我望着他身上那些残存交错的青紫痕迹,只想在那些洁白的肌肤上也留下自己的烙印。
——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的那一刻,我就扑了上去,狠狠咬在北洛后颈处,齿尖啃噬着柔软细腻的皮肤,像一只扑食的狼那样。攻击发起得突然,他落了后手无力反抗,瞬间被我从后面抱起来扔到床上,掰开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
反正,我来此处的目的也并非是饮茶交谈。有肉不吃,太傻了不是?
北洛起初先是怔愣,反应过来后便是愠怒,攥紧拳朝我挥来。我只轻轻一挥手,锁链便重新扣上他的腕子,令他动弹不得。
“你——!发什么疯……唔!”
北洛的话没能说完,因我已往他的后穴中塞入两根手指,摩擦起紧涩的穴壁。他顿时哑了声,未完的话语皆变作一声压抑的闷哼。
我按住他踢踹的双腿,又加了一根手指,一面往里深顶几下,一面道:“殿下呐,我想,你或许应该庆幸我有闲心替你扩张。还是你喜欢粗暴的,更希望我直接肏进去?”
北洛冷笑一声。
“喂……我说,你们,你——来找我……”
他轻喘一声,捱过那阵不适,又道,“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种腌臜事?”
我微微勾起唇角。抽出手来,轻轻按上他紧实的小腹,下身阴茎对准那处湿濡的穴口。
“或许吧。毕竟——”
“辟邪,他们可是都想把你肏死在这呢。”
说到“肏”字,我便猛地挺腰顶入,感受着北洛的小腹在我的掌心猛地痉挛起来。
“至于我,只是想来同你欢好罢了。”
“我可不舍得——”
甫一顶入,我便感受到一层又湿又热的穴壁将我包裹起来,紧窄的穴肉从四面八方倾压而来,如同一只海蚌那般死死咬合着肉茎,严丝合缝。
扩张不算充分,但我也不欲伪装出细心温柔的虚伪模样,箍着北洛的腰身狠狠一撞,便将整根性器都挤进那处紧窄的小洞里去。垂眸,看着强悍不屈的辟邪在我的身下止不住地发颤,不知是因疼痛,抑或是气恼,刚刚沐浴过的滑嫩肌肤又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皆因愤怒和屈辱泛起潮红。
明明已经被无数个魔肏开了穴,被当做娼妓一般肆意折辱玩弄,却仍旧要强装出一副清冷得近乎高傲的模样,殊不知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只见他那张被痛楚与屈辱双重侵染的脸颊正泛着如人界青楼中、放浪妓子那般的潮色。他的眼尾在我一下又一下的顶弄飞出几抹红,似乎那乌黑眼眸都漫开水泽,连带着双颊都晕开水粉颜色。充血肿胀的唇被他死死咬着,以抵抗呻吟声倾泄而出,亦透出月季般的红。只遗憾那薄唇未曾开合,我无从窥见内里洁白的齿贝和艳红湿濡的软舌。
带着一种摧毁的快感,我将北洛身上纯白衣衫尽数撕裂,令他全身皆赤裸,只有那一对过膝长靴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勒紧的靴绳紧紧覆着他骨肉匀停、紧实饱满的大腿肌肉,勾勒出流畅优美的线条,实在赏心悦目,令我欲火焚身。我将他更深地揽入怀中,拉着他两条细直的腿盘上我的腰间,一手勾起那束得极紧的靴带,隔着一层皮料摩挲着底下所裹着的隐秘体肤——这双长靴勒得这么紧,在一定会在那长时不见天日的玉白皮肤下留下一圈红痕。在他尚在人界行走时,若叫旁人看来,指不定会遐想这个表面清冷高傲的剑客,在背地里是如何被嗜虐的男人用红绳紧紧捆着双腿,缚成淫贱放浪的露骨姿势,用于满足各种下流不堪的欲望。
我一面摩挲着北洛被长靴所覆的大腿,感受到他正随着我的手掌的碰触而不住颤抖,便忍不住想象他浑身上下只剩一双长靴,跪伏在男人胯下求欢、姿态露骨得像一只嗜淫雌兽的模样——或许他本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婊子,面容昳丽凌厉得近乎于凶恶,举止蛊惑勾人,定然早就深谙于榨取精液,表面上却还要作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容亵玩的王族模样——否则,如何解释他身下这口紧窄淫贱的小穴将我包裹得如此卖力、不欲分离?或许从初见那晚我就该意识到,这只辟邪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婊子。
这样想着,肏干的力度就不由得愈加狠戾,下身性器因着脑海里的念头也愈加膨胀勃起,狰狞茎身狠狠挤开小洞、顶入那处幽深的穴道里去,硕大囊袋撞在会阴,拍击之声不绝于耳,直至将他的股间折磨得通红一片,我却还想把两颗卵囊都一同塞入那个令我销魂的幽穴里去。
戳刺在他体内的肉棍隐隐碾过一点,令他忽而浑身绷紧着、修长的脖颈扬起弧度。那颗精巧的喉结被他不设防地裸露出来,我眼神一凛,便压下身去吮吸起他上下颤动的喉结,挺动下身往那点狠狠一凿,终于如愿以偿听到辟邪一声破碎的呜咽。
我近乎将全身都压在北洛身上,胸腹相贴,感受着他沁着汗珠的滑嫩肌肤如绸缎般蹭着我,两点殷红乳尖充血挺立,下身勃起的阴茎亦顶在我的小腹,在一颠一颠的抽插中被顶得乱颤。
“北洛殿下,舒服吗?呼……你明明就被我肏得很有感觉……这里都挺立起来了——”
我松开那颗喉结,笑了笑,牵过北洛的手,指缝相交,引着他抚上自己的阴茎。指尖触上那根勃起肉茎之时,他像是摸到什么滚烫的物件,火燎般迅速撒了手,却被我死死钳住腕子,五指覆上他手背,不令他松开。
又是一记深顶,北洛被顶得腰身一颤,掌心里的饱胀阴茎被他指腹蹭过,头部颤颤巍巍地渗出一点清液。他口中又溢出破碎的呜咽,一对水润的黑眸猛地瞪大,嘴唇更是抿紧。我看着他这副反应颇大的生涩模样,不经讶异起来,脑中闪过一个猜想:“北洛殿下,难道您从来没有自渎过吗?”
想来也是,尚是幼崽时,皆在人间山林中风雨流浪,食不果腹,又从何习得这些事。
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新事物,我放缓了身下抽插的动作,只留它深深埋在穴眼处,开始钳着北洛的手背,上下撸动起那根青涩的性器。他的手心较我而言柔嫩得多,我便时不时嵌入他的指缝间去,用自己的指腹替他摩擦着柱身,包裹着撸动,指尖流连在顶端马眼处微微抠弄。在这样陌生而强烈的快感的裹挟之下,北洛很快便呜咽着夹紧双腿,从马眼处喷出一股粘稠的白精,溅在我的小腹之上。
这应是他第一次靠手淫达到高潮——之前恐怕都是被魔肏射的。如今快感汹涌而来,那张坚毅不摧的苍白面容终于泛起潮红,眼中有点凶光不稳,流转的泪花润在眶中,终于颤颤巍巍地落下一点。我松开他的手,趁他还尚在高潮的不应期之时就恶趣味地狠顶进去。感受到沉睡在体内的阴茎又猛地复苏,被高潮松懈了神经的辟邪终于露出脆弱的一面,喉咙泄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呜咽,竟显得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幼崽。
“啊……!别——别……你……”
他盘在我腰间的双腿猛一发力,后穴紧窄的肉壁推挤着想把我的性器挤出去——殊不知这样只会令我愈加爽利,恨不能将他吞吃干净,一身傲骨都拆开来碾碎磨平,完完全全地驯服成一只贪恋肉棒与阴茎的雌兽。
“北洛殿下这是做什么?你这处小穴怎么在紧紧咬着我、不肯放开?是终于,食髓知味了吗——”
我装作惊讶的样子,狠一挺身,撞碎他的自持与强装的不屈。又将手抚上他腿间那口温热的雌穴,粗糙指腹蹭过湿濡的缝口。
“殿下,想必您也还没有用前面这口雌穴来自渎过吧?不若让我来帮您?“
“别,别……滚开……!”
“给我住——啊!”
北洛像是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迷蒙的黑眸水色浓郁,显出一点懵懂。他的手尚且还握在自己的阴茎上,却又即将被我抚摸起另一处器官。我不欲跟他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一面挺动下身,一面用两指扒开那穴瓣,指尖便刺进去。
“唔——!”
他的腰身颤得厉害,脊背反弓着挣扎,却被我用锁链死死箍着大腿,三指深入那处湿漉漉的雌穴中翻弄搅动。下身两口穴皆被侵犯,北洛眼中愠怒之色更甚,水雾却也弥漫,二者交织挣扎、不分上下。我只专心对付他这两口销魂淫浪的穴,只觉两处皆是如出一辙的湿热滑软,水润多汁——如果我也能像父亲那样,进入他前面这口雌穴……
怨气一时翻涌,我不知这心绪缘何,只觉得隐隐动怒。一抬手,用魔力取来床头那玉兰花枝,徒手折断一根,就直接往北洛腿间那口大开的雌穴中插去。
洁白莹润的玉兰花缀在两瓣同样柔嫩白皙的唇穴之间,显得极其情色而淫靡。
又细又长的异物侵入雌穴,直直抵上尿道。北洛平坦的小腹蓦地绷紧,过于异样的刺激令他连挣扎都艰难无比,破碎的呜咽在喉间滚了一圈,倾泻出时却犹如泣音。
我顶撞的动作愈加狠戾,近乎要将他那一腔紧窄的穴肉捣得糜烂,软成泥化成水,驯服成严丝合缝的肉套。过于激烈的动作连那雌穴中的玉兰花枝都猛颤起来。一连串的呻吟终于从他的唇间倾斜,如汩汩流淌的水流,听得悦耳,不禁令我愈加兴奋,抬手拧过他下颌。
“北洛,你若要对付我父亲,何须执着于用刀剑割下他的脑袋?只要脱了衣服,只留下这双长靴,作出一副淫浪的模样,雌伏在他的身下求欢——”
我忽而止住呼吸。
因着猝然撞入北洛一对湿润的眸。
原本凌厉高傲的眉眼,如今皆被汗水与泪珠泡得湿软,简直令人忍不住将他肏干至泪水横流、崩溃大哭才好。鼻尖也坠一颗欲落不落的泪珠,像一颗烁光的珠砾。
我几乎要醉了。
附身,钳起他的下颌,凑上去含住那瓣柔软的薄唇——我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却仍专心致志地吮着、或说撕咬着北洛,如若野兽进食般令齿尖刺入他殷红的唇瓣。北洛的眼睛在我俯身的那一刻骤然瞪得极大。他扭着头疯了似的挣扎躲避,却仍被我撬开齿关,瑟缩的软舌被我勾连在一起,连津液与氧气都要尽数掠夺。
这并不是一个吻,连温柔的舔舐都算不上,只是受着野兽本能的驱使去掠夺与征服;只是想看到北洛丢盔弃甲、往日清冷而不容亵渎的姿态全然被尽数颠覆的模样。
我一面掠夺着他的呼吸,咬着唇瓣吞吃撕咬,下身亦在同一时刻、最后一次将阴茎狠狠送入北洛的穴心。层层叠叠的穴壁褶皱如若花蕊般包裹吮吸着阴茎的头部,令我小腹一紧,终于释放在他的体内。
北洛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着,白皙的脸因窒息而泛起异样的红。我摸到他下身处插着的花枝,浅浅戳刺几下,便听见他一声压抑至极的哭声。讶然低头一看,那处娇嫩的雌穴被粗糙花枝搅弄得一塌糊涂,泛起糜烂的红,而一股小小的水柱正从雌穴中细小的尿道口里喷溅出来——竟是被花枝肏得失禁。
我将花枝抽出,那处湿润的雌穴还在流着水,尿液与淫水皆混作一块,粘稠的液体湿漉漉地淌过一塌糊涂的下身。我死死盯着他那处穴,想象着进入后湿软滑腻的触感——
“北洛,你不若跟了我,我去同父亲请求,让你做我的……侍妻。”
北洛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似乎犹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失焦的双眼聚不拢光点,连水汽都澹澹。
我耐心地抚上他的小腹,舒缓那处紧绷的肌肉。
“你若跟了我,我定不会……嗯,不会再将你圈禁于此,不会再束缚你的自由。”
“魔域这般广大,你想去哪儿我都不拦着。”
连语气都放得轻柔。
“如何?”
北洛似乎终于从高潮中回神,却仍没有动作,亦不说话。但那双眼睛,像嵌在眼眶里的两颗珠子,被牵引着缓缓转动,黑色中的光点正对着我。
“少主,你知道吗?”
声音沙哑,像微凉的夜风吹过树林时,枝叶的簌簌颤动,似乎带着一点清凉而惬意的气息。
“嗯?”
我耐心地低下头去,凑近他的唇边。
他忽而笑起来,笑得放肆。
“你知道吗。”
却听见——
“你父亲,要娶我为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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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中
Chapter Text
04
魔族亦有婚仪,天魔娶妻纳妾的习俗也自上古以来便流传至今,这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然而,如若天魔的妻子,是自古便与魔水火不容的辟邪一族,甚至是辟邪王的亲弟弟——且至今仍在与天魔刀刃相交,不死不休,永世互为仇敌——这却足以称得上是骇魔听闻。
我没能阻止父亲作出这个荒唐至极的决定,而事实上,也没有立场去阻止。于是,在那夜之后的第三日,我父亲赤厄阳,将要迎娶北洛为妻的消息便如同飞逝的火矢那般,疾速传遍了整个碑渊海。每一个魔在初听闻新娘身份竟为辟邪王族之时,便已足够感到惊奇;而他若接着知晓其便是先前大战时、被大天魔俘获的俘虏,且是不久前还在被用作供魔泄欲玩弄的娼妓,更是要震惊到无以复加。恐怕此时就算是听闻辟邪王伤势已然痊愈,即刻要率领全族前来讨伐碑渊海,也不会有如此心惊之态。
于是,分明是魔族婚仪,却要以人族婚礼之形式举办的这个消息,便显得不那么令众魔惊奇了。
筹办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第五日,婚仪便如期在天魔祭台举行。
正午时刻,亦是魔界的一天之中,天穹最为明亮之时。此时,金乌勉强撕碎遮天的幕布,给碑渊海的宫阁草木镀上光晕。然而,其投射下来的光线也并非是光明野那种灿烂的、耀眼的、如若鎏金一般夺目的颜色。广阔天幕依旧显得晦暗蒙昧,陆地迷雾森森。
我奉命守在监禁北洛的那处小屋前,等待新娘梳妆打扮。百无聊赖之中,抬头望着天上那轮灰暗淡然的球状物体,只觉得它散播下来的光耀既不温暖,也不明亮,不过是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我将视线从天空收回,再回到地面时,视野中却兀然出现一簇明艳的焰火。
竟比天穹还要夺目。
正是北洛推门而出。
他一改往日里束袖劲衣的人界侠客装扮,着一身明红色的大婚喜服——是我父亲以易容之身亲自前往人界,“请”了几位手艺极佳的绣工,连日连夜赶制而成。喜服所用的缎料绸布皆是上等,质地柔软,光泽鲜艳,更衬得他昳丽容貌。繁琐华美的内衬与衣裳里三层外三层地披在身上,明红底色上又以金线勾勒出飞鸟,各种玉石珠链闪烁微光,或悬于玉颈,或缀于腰间,皆用作装饰随风而摆,叮当作响,煞是好听。
北洛平日里所束的高辔也不见踪影,一头浓密青丝只用鲜红发带绾了个低低的发髻,似乎模糊了往日锐意。猎猎罡风吹得那发带屡屡拍在他脸颊,他眼中却也不见烦躁,唯有冰冷的淡漠,仿佛我父亲赤厄阳也好,与大天魔结亲也罢,一切皆与他无关。
北洛见我立于门外,似乎愣了愣。回过神,他便提步向我走来。
或许是因不适应这身繁琐华服,行至阶梯之时他没站稳,身形猛地一晃,眼看就要因这一下趔趄扑到在地。我心中顿时一紧,急忙驱步赶了过去,所幸左右两位魔族侍女已然分别扶住他,助他稳了身形。
我赶到北洛身边,从侍女手中接过他。擎住他胳膊的一瞬,我这才发现北洛的身上皆被附加禁制的麻绳所缚,看着纤细、实则结实无比的绳索在层层衣衫之下绕了一圈又一圈,将双臂反剪着绑在身后。由于最外层由明红色宽袍外衫所遮,他从外看去并无任何异常之处。唯有当轻风吹拂,带动衣衫贴合上他的脊背时,才能隐隐约约看出一点绳索凸起的痕迹。
比较奇怪的是,他隐约在微微颤抖,两条剑眉紧紧拧作一块,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缓了片刻才慢慢直起身来。我想了想,最终只当他正竭力忍耐着屈辱——身为辟邪王族,却受尽魔族凌虐,甚至还要被迫嫁予仇敌,胸壑之中自然填满愤恨与不甘。
可是,你又能如何反抗呢?
其中一个侍女替北洛理了理发丝,拿出艳红的盖头为他戴上,末了,小声地劝说他且将步子放慢,以免再次摔倒。他沉默了片刻,侧身朝着那个侍女的方向道了句谢,声音不算大,也听不出太多“感谢”的意味,却也足以令她受宠若惊。
待调整好盖头,我欲扶着他向前走,他却从我手中挣脱而出,径直走去,连问好都吝惜,更不用说道一声谢。
柔软轻薄的衣袖只在我掌心堪堪一掠,像一只转瞬而过的飞鸟。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再次如潮水般翻涌。我攥了攥拳,将其勉强压下,抬脚跟上。
大红色的地毯,生剥了千万张妖兽的皮才得以制成,又以鲜血所染就,就这样从北洛的住所一路径直铺至天魔祭台,腥气犹重,漫开百里。
而北洛一身红衣似火,突兀地行于一片灰寂森茫之中,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剑,深深豁开迷茫白雾,自脚下拖曳出淋漓森然的血路。那些层层叠叠的裙摆随着步伐起伏,又仿若绽开的花瓣,迎着劲风在枝头攒动,却并非吸引来婉转悦耳的莺鸟,而是一双双如饥似渴的眼睛,一道道下流淫靡的视线,一个个——不怀好意的魔。
我跟在北洛身后,保持着两三米距离。许是这身衣服的缘故,他每一步似乎皆艰难无比,始终走得缓慢,却依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脊背与腰肢连成一线,仿若自椎骨上生出一株挺拔劲节的青竹,即使陆地上罡风猎猎,也未曾摇曳。沿路上,不少魔都在打量着这位大天魔未来的妻子,但他们一定未曾想过那明红大衫之下,新娘的双手皆被缚在身后,以一个束手就擒的姿态驱步去往祭台。
我目睹他踏着脚下戮气腾升的长路,接受自己即将要嫁予天魔的命运。
可心甘情愿?
不多时,路的尽头兀现一座高台,磴几或百级有余。父亲就站在石阶前,一双眼猩红如血,始终死死盯着北洛。
至走近石阶,北洛意有所感,驻了步,我亦在距他三四步处停下,抬头看向父亲。只见他抬手撩起罩在北洛头上的艳红盖头,眼睛微眯了眯眼,眸中顿现愉悦之色,甚至隐隐带着些野兽扑食时的饥饿与痴迷之态,如若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红衣新娘吃干抹净。
他抚上北洛的脸,拇指在那绛唇上摩挲几下。
“辟邪,这身装束很适合你。”
北洛一语不发,似乎连冷笑都不屑。
我只静静站在侧后面,冷眼看着这对刀剑相加的仇敌,在扮演一对新婚的齐眉夫妻。
时辰将近,愈来愈多的魔聚集在祭台之下,远观像一片浓郁厚重的乌云。父亲抬头望了望天,便为北洛放下盖头,揽过他的腰,一齐踏上石阶。这次,北洛没有挣开。
登上祭台,负责司仪的魔早已等待多时。父亲与北洛各立左右,那魔则按照人族婚礼的仪式,宣读起冗长繁杂的祝辞。
拜了天地,没拜高堂。夫妻对拜之时,我在底下看得分明,北洛是被魔力强压而跪下的,那对铁铸般的膑骨被浓郁的黑雾所裹就,方才缓缓弯曲。
祭台之下,我看着他裹着厚重婚服的身子仍显得纤长而单薄,像一柄精铁长剑,矗立在祭台上,撑起昏暗的天幕,将阴阳混沌分割——却显得临了还在做着无谓的抵抗,实在是冥顽不灵。
礼近尾声,交杯为末。我看着父亲撩起北洛的盖头,举起那杯斟满廘芝酒的铜樽,将杯沿虚虚贴上北洛的唇边,耐心等待着他的新娘启唇,乖驯地饮下夫君所赐予的酒。
北洛自是未动。
变故便自此陡生。
父亲大笑一声,举樽将酒一饮而尽。下一刻便朝着北洛扑了过去,像一只发起攻击的野兽。祭台周围自有一批魔卒拱卫,而双手又皆被紧紧缚在背后,令北洛根本无处可躲、无法可逃,顿时被父亲的大手抓住胳膊,那套华美繁艳的明红色婚服转瞬间便在粗鲁的撕扯间碎成布条,裂帛的声音清脆,如若滑出不甘的悲鸣,繁琐的玉链珠饰纷纷坠地,又是雨落一般的声音,皆在我的心头轰鸣。
我抬眼望去。
像有两道闪电劈进我的身体里,欲望化作躁动不安的烈火,仅一瞬间,便烧得下腹生疼——碎裂的婚服之下,北洛的身体也袒露出来,一览无余。只见道道紧韧艳丽的红绳在这具光裸的酮体上交织缠绕,将大片洁白光滑的肌肤分割成一块块图形。在台下抬眼望去,无论是被切割成菱形、正中缀着一枚凹陷脐眼的腹部,还是侧面从腰胯一路延伸向下、切割出侧身凹陷的腰窝与光滑的大腿的区域,都显得色情而淫靡无比。若是先将目光放在他精致的锁骨,从上往下慢慢描摹,便只见精巧复杂的绳结在青年细长的颈间交叉后便从前胸勒过,一路将紧实的肌腱压出凹陷的沟痕;而饱满柔软的乳肉被红绳勒得愈加肿胀膨起,缀在上面的两粒乳头已经敏感地挺立起来,充血肿胀成深红色的肉豆。
底下的魔们蓦地骚动起来,像点燃一湖沸水。有一些魔甚至争先恐后地向石阶上涌去,不知是在期盼着能获准参加大天魔的进食,还是仅仅想一睹那只辟邪身下的无尽春光。
只见高台之上,父亲捞起北洛那两条长腿,将他打横抱起。我粗略往他腿间扫去一眼,却未曾想这不经意的一眼立刻使得我欲火更盛——北洛的腿间竟还有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绳结,正深深嵌入那口娇嫩的雌穴之中,早已被穴中分泌出的淫水浸得湿透,似乎还黏连起丝丝缕缕的银丝,挂在双腿之间,显得好不淫靡。
难怪先前他走的如此艰难,想必是因为下身屄穴中正嵌着一个绳结,硕大的凸起持续残忍地奸淫着阴蒂与穴瓣。不消说,下身那处娇嫩无比的花蒂定会被粗糙的绳子勒得充血变形,每走一步,雌穴都会含入那绳结,引得一阵如锥般的麻痒与刺痛。麻绳上每一根毛刺都会化作细小的针,又痒又疼的奇异刺激会如针一般密密麻麻地侵蚀着他的尾骨,轮番扎刺着他的阴唇穴肉,甚至浅浅戳入敏感无比的尿道口,再深深嵌入到甬道内里,顶上敏感的穴眼。
北洛踢踹的力度较往常小了很多,显然正因为那绳结屡屡陷入穴中。父亲毫不费力便将牢牢他锁在怀中,在众魔的欢呼与淫笑声之中,一步一步,缓缓走下高台。
台下本有一张用于设宴的长桌,父亲便将北洛按在那桌上,盛满各种肉食的盘子与酒樽纷纷被父亲扫开,簌簌碎裂一地。
众目睽睽之下,父亲用手勾着北洛身上的红绳来回拉扯,粗糙的绳刺很快便将皮肤磨得通红一片,湿濡的雌穴如一张小嘴那般吮吸着绳结。长时间的走动本就令那绳结嵌在穴中研磨了许久,不多时,他便颤抖着夹紧双腿,透明的淫液从雌穴里飞溅出来,喷的水量堪称可观。
“辟邪,你都饥渴成什么样了——真该好好看看自己这副样子。”
父亲抽出手,脸上带着放肆与狎昵的笑,慢慢将那个湿透的绳结扯出来。北洛身下简直像一个坏掉的水闸,随着那硕大绳结被拉出来,无物堵塞的穴口又开始淌着水,嫩红湿软的穴肉微微外翻,又似一朵水润的花。
父亲将那绳结拨开,按着北洛的小腹,缓缓捅入自己的阴茎,宣告着一场漫长凌辱的启幕,宣告着这只辟邪的破处。我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北洛始终在奋力挣扎,紧韧漂亮的身体因羞耻和愤怒紧绷成一条直线,腰腹处的肌肉随着他抽气的动作而勾勒出鲜明的线条。奈何底下那张艳红雌穴依旧被父亲的阴茎强行破开,如同一柄巨剑那样直劈而入,周遭一圈娇嫩的屄肉死死箍着茎身,小嘴看起来吞吃得艰难。
“辟邪,放松一些。”父亲隐隐皱了皱眉,“即便是想杀了我,但你难道是想靠着这口穴就这样把我夹死吗?”
围观的魔们顿时爆发出一声声讥讽的笑,北洛的面容亦随着这样的羞辱而隐隐扭曲,描摹着斜红的眼尾与眉一同凌厉上扬,眼中凶光近乎要凝作尖刀,刺入父亲的心口。
而他的不甘顺从却只会招来天魔更加残酷的笞责惩罚。我隐隐听见父亲低笑一声,紧接着将双手把上北洛紧韧的腰,不管不顾地挺身往里一捣,只见北洛小腹顿时被顶出一个微微凸起的弧度,薄薄的皮肉勾勒出深埋在他体内那根狰狞的肉茎。
我顿时听见压抑的痛呼从北洛的齿缝间溢出。他定能感受到那根阴茎顶端的浑圆一路凶猛地推进到穴道深处,强硬地劈开处子穴一腔青涩窄嫩的肉壁,触及先前从未有被造访过的穴心。小腹那一层纤薄肉壁严丝合缝般吸附着柱身,天魔性器上交错纵横的青筋已然尽数充血凸起,就如有一根纹路繁杂的火棍直直插在他体内磨捣着肉壁。
北洛全身都泛起羞赧而愤怒的红,源源不断的热意或许从他与父亲的交合处顺着血管奔涌全身,不多时便演变成一簇簇愈演愈烈的火,烧得他疼痛难忍。
不多时,便有丝丝鲜艳的血液从他初遭破处的雌穴里渗出,被抽插的肉柱带出来,在连续的捣弄间与透明的淫液一同被拍打成粘稠的白沫,却隐隐刺痛了我的眼。
踢踹,咒骂,嘶吼,北洛用了一切能用的办法来抵抗父亲的插入,奈何他双手皆被反绑在身后,圆润的肩头透出勾人的粉,绘出浓郁的欲。而父亲只需在他那两侧敏感的腰身处狠狠一拧,看似凶狠的攻势就会被尽数化解,令他双腿大张着、接受愈加狠戾的抽插。无数次挣扎,再到被强制镇压,父亲的那根狰狞性器依旧在毫不顾忌地长驱而入,力道又狠又重,令我几乎要怀疑北洛的脏腑会不会在这场看不到尽头的交媾之中被顶得破碎位移。长桌上,各种酒樽果盘都被两人激烈的交合波及,酒红色桌布被搅得皱乱,上面的器物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原先的佳肴美食被父亲扫落下去,如今只放置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北洛如瀑的墨黑青丝也早已散乱,白皙的身体在酒红底色上几乎如若透光,额前也沁着细密的汗,碎发黏连在脸颊,紧抿着的唇沁出血色,显得尤其可怜——却也尤其勾起魔族无穷无尽的施虐欲。
那一身艳红如火的嫁衣即使破碎成布条,却依旧是碑渊海迷蒙天幕下最夺目的一抹亮色。闪烁着狠绝与凛冽的乌黑眼眸亦如此明亮,窜起的鲜艳焰火生生不息,却白白吸引着凌辱、摧毁、死亡的觊觎。
长桌上,破碎的瓷片将北洛光裸的脊背滑出道道血痕,连簇的血珠在那对蝴蝶骨上开出夺目的花,更显得三分可怜,却有七分凌虐的美。我看着父亲挺腰撞击,好几次将北洛顶出长桌。他的上半身只堪堪悬空了一瞬,下一刻又立刻被攥着足踝或是腿根狠狠拖回去,紫黑粗壮的魔茎顶进去,将那两瓣花穴撑得近乎透明,再次“噗呲”一声毫不留情地直插到底,此刻辟邪王族身下那处紧窄的甬道俨然已变成大天魔最合适的肉套子,又挤出大股大股淫浪的穴液。
“辟邪……感觉如何?呼…你流了好多水呢,真的这样爽快吗?”
父亲喘息着,又是一记深顶,北洛因双手被缚而无处借力,就这样被再一次猛地撞出桌沿,上半身悬空在外,头颅无力地后仰,青丝飞散。那枚精巧的喉结缀在修长白皙的颈间,便愈加显眼,令魔顿生啃咬的欲望。而这次父亲并未立刻将他拖回来,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狠戾肏干。悬空的姿势明显令北洛愈加敏感了,饱满的胸乳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着,纤细的腰弯折成新月般的弧度,那根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肉茎将腹部顶出的起伏亦因而愈加明显。
“唔……唔嗯——滚……开……”
北洛的气息早已紊乱,鼻翼颤动。即使那唇瓣已被咬得破裂渗血,也没能阻止他愈加急促的喘息从齿缝间倾泻,破碎不堪的呻吟犹在负隅顽抗,在我们听来却如惨兮兮的呜咽。父亲似乎因着猎物的哀泣而更受鼓舞,眼中泛起嗜血嗜杀的饥渴。我知他一向敬佩北洛在如此被俘、受尽凌辱的情景之下还能保持冷静与不屈——却也一向恼怒他未曾低垂过那颗高傲的头颅、始终不肯像一只家养的猫那般乖巧驯服。
但是,美丽是应予以玷污的,强大更是应予以摧毁的。魔喜欢毁坏。弱小无用之物,无论是化为一抷黄土,或是散为一缕云烟,都无甚关系。因着它们太过微渺,无足轻重,使得它们的生与灭皆无任何明显的分别——反而是那些坚韧不摧的傲骨,那些高贵圣洁的王族,才越有将其破碎崩溃的意义。
我看着父亲眼中的痴迷之色愈加厚重,欲火的轮廓愈加鲜明,忽然便勾起一侧嘴角,就着下身还牢牢嵌在北洛体内的姿势将他转了一个身,令他跪趴在长桌上,修长的双腿折叠起来,臀部高翘,俨然是一个野兽交媾般的体位。许是变故陡生,感受到天魔粗长的性器埋在穴眼深处拧过半圈,北洛忽而睁开那双紧闭多时的眼,墨黑的眸子淬了火,眼眶中亮起一对鎏金色的妖瞳,将惊愕与愤恨的情绪都勾勒得鲜明。
我因北洛这般不寻常的表现而猝然一惊,睨一眼父亲,便从他那大开大合的动作之中得到了答案:父亲正开始全力肏干着这只辟邪的雌巢。
紫黑色的魔气在父亲的下腹凝聚——这使得魔族的性器愈加粗长。北洛定然也发觉穴内那根肉茎开始变得肿胀燎人。只见那双往日里凝满骄傲与强势的妖瞳,此时却弥漫开些许迷茫朦胧的水汽,流转的水光依然倔强地挂在眼中不愿流出,却润湿眼尾红妆,使得白皙的皮肤上沁开桃花一般的粉。那实在显得可怜而勾人,我呼吸粗重,狠狠掐住自己的手臂才能勉强冷静下来。
脆弱不堪的雌巢开始被肉茎顶部狠狠撞击,北洛浑身皆绷得更紧,微微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的错愕。父亲敏锐地意识到他的变化,猝然间嗅到这只辟邪身上散发出的“恐惧”的气息。
大天魔的眼中顿时闪过疯狂,愈加狠戾地肏干起来。他左手捞起北洛的一条长腿,经过魔力改造增长后的狰狞肉茎在早已泥泞不堪的雌穴中继续开垦,毫无顾忌地将那一腔紧窄穴壁冲撞拓形,力道大得如若要将硕大囊袋都挤进去,要将北洛的雌穴分毫不差地塑成他的形状。
北洛无从看到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我却从一旁看得分明——大天魔那根狰狞粗硕性器甚至大多数时候根本还没有完全进去,或许仅仅只有三分之二,如此便显得辟邪身下那口雌穴像是一只不合尺码的小号套子,却分明已经被撑开到了极限,根本不能再多容纳一分——不,或许半分也不可能,再进些许都会将这只可怜的辟邪开膛破肚。然而父亲仍在尝试让他温驯地将整根都吞进去,于是他被扩张至极限——
北洛满脸皆写满不可置信,似乎终于不堪忍受。
“停下……停下!”
“你——你……滚,滚开!——唔……唔嗯…”
“滚,滚出去……出去——啊…唔…赤厄阳…赤厄阳——!”
听到北洛在喊他的名字,父亲微微眯了眯猩红的眼,似乎是极为高兴的样子。
“对……辟邪,就这样,叫我的名字,呼……叫我的名字——”
父亲将手放在北洛的股沟,心满意足地看着这只敏感不已的因自己辟邪浑身发颤的模样。他细细抚摸起这具完美无缺的酮体,粗糙的指腹沿着那条纵深的背沟一路暧昧地划过,指尖每在那脊椎的凸起处点上一点,埋在北洛体内的那根粗长肉茎就在通往雌巢的颈口中推进一寸,直至完全凿开颈口——
“滚出去……太,太深——了啊……太胀……赤厄阳…赤厄阳!停……你…你不能——!”
北洛的脸色陡然苍白得像一株鲜嫩的水仙花,连嘶吼都骤然拔高了一个音调,原本趴跪着的双腿因过于剧烈的痛而失去力气,颤抖不止。然而这只会激起父亲愈加高涨的施虐欲。嗜血的天魔依旧罔顾他的挣扎与怒吼,逐渐将整个庞大的身驱都向长桌倾斜,尽数压在北洛的身上,将他娇小纤薄的身躯都全然笼罩起来,就像一只健硕的虎俯身包裹起弱小的猫,将胸膛与北洛的脊背紧紧相贴,腰胯与北洛的臀部间不容发。前后皆无从看到被父亲全然遮蔽着的北洛,我于是换了个位置,便见北洛腿间那口青涩粉嫩的雌穴已然糜烂不堪,两瓣阴唇被撑到极致,正以一个臀部高翘、腰身塌陷的不堪姿势,被完完全全钉死穿刺在天魔的肉茎上。
天魔的性器已然挤进他的穴腔中,脆弱不堪的雌巢被一举贯穿。
弥漫的水汽终于将妖瞳中间的鎏金色准心淹没。
或许北洛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夕,分不清身上的疼痛分别源自哪里的伤口。
我看着他忽而迟钝地感受到什么,颤颤巍巍的双腿挣扎着打直,不顾钳制也要往前爬,想让疼痛不堪的肉穴脱离父亲的肉茎。
然而他只成功了一点,天魔的肉茎从软嫩如泥的穴中滑出一寸,却也只有堪堪一寸——还未等北洛完全支起膝盖,父亲便将他强硬地拖回来,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獠牙,一口咬在他的后颈。就如同野兽交配那样,公兽会用牙齿叼起母兽的后颈软肉,将承受不住、意图逃离的雌性死死锁在身下,无从抵抗与逃脱——实际上,天魔的交媾标记也的确如此。当射精之时,肉茎的顶部会膨胀凸起,牢牢地卡死着雌性的穴巢,令其只能被迫承受着精液的浇灌。成结的过程一经开始便不可逆转,天魔的肉结已然开始在北洛的雌巢中膨胀变大。我看着可怜的辟邪猛地瞪大双眼,惊惧的神色终于完全在他的脸上呈现出来,却早已无法逃离这样残酷的刑罚,穴腔卡得严丝合缝,只能被父亲的性器钉死在原地,青涩的雌巢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滚烫精液的浇灌与冲击。
许是天魔射精的量实在太多,滚烫水柱那般长久地冲击着小腹,北洛终于再也止不住喘息与痛呼,一连串的咳嗽溢出唇齿,胃里的酸水搅得翻江倒海。
突然之间,他便“哇——”的一口喷出丝丝殷红鲜血。我看见过多的精液甚至从胃道倒灌,紫蓝的魔精混杂着血液淌下嘴角,鼻腔里亦溢有精液溢出,显得好不可怜。
北洛企图高扬起头,奈何父亲仍咬着他的后颈将他死死按在桌上。于是他只能扯着沙哑的嗓子发出压抑的低吼,晶莹的泪珠在此刻皆沿着绯红眼尾簌簌滚落——我定睛一看,只见他前面那根性器因着射了几次,此刻只能哆嗦着淅淅沥沥流出一股淡色的尿液。
父亲大笑一声,退了出来。北洛腿间那口被肏得糜烂的雌穴没了堵塞,大股透明的淫液便混杂着丝丝紫蓝魔精一齐流淌出来,我看着父亲又将手放上北洛的小腹、紧接着狠狠一按。可怜的辟邪痛呼一声,腿间穴口像张开的小嘴,那些未流尽的液体顿时被这一记挤压所波及,成喷溅状吹了出来,他那小半个白皙的臀肉与腿根都被其沾染,漫开一片潋滟水光。
“辟邪,我既然肏得你如此舒服,怎不谢我?”父亲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北洛紧实平坦的小腹,似乎爱不释手。
北洛依旧一语不发——与先前的冰冷不同,这次却是因为无法言语,被肏得失焦的金色妖瞳已变回墨黑,弥漫的水汽掩住原先那凌冽凶光,竟显得一副被肏到痴傻的迷茫模样。
父亲扭过北洛的脸,钳起他精巧的下颌,细细欣赏起他这副懵懂破碎的神色——眉心正因屈辱和疼痛拧作一块,往日上扬的眼尾漫开绯红,高耸的鼻尖缀着细密的汗,本就艳红的唇被齿尖咬得鲜血淋漓,犹如润着清晨露水的鲜花,娇嫩得可怜。
而最重要的是,那对乌黑眼眸中似乎再寻不到一丝往日的桀骜不屈。或许父亲已经触及这只辟邪濒临崩溃的边缘,此刻的北洛再不复往日的坚毅不摧,只如同一件精巧脆弱的瓷器,轻轻一捏,便会破碎成千万片碎瓷——或许他已经唾手可得了。
父亲回眸与我对视一眼,方才移开视线,缓缓走到石阶之前,宣告宴席的开始——而宴席中最美味的佳肴,无疑是长桌上那只脆弱不堪的王辟邪。
“接下来,各位——尽情享用吧。”
魔群早已愣愣看了许久,轰然之间躁动起来。
我退开些,看着一个冰系中等魔抢得先手,冲到长桌猛然揪起北洛的发丝,狠狠顶入阴茎,硕大的冠头再次抵入北洛喉咙,雄性生殖器官的腥臭味再次扑面而来,顿时令他呼吸不畅。何况他深深地埋在魔胯下的耻毛里,连双唇都被扎得刺痛难忍。
然而还没等北洛适应,那些反应过来的、饥饿的魔们就齐齐扑了过去,如同一头头眼冒绿光的山中野兽,无数只手争先恐后地摸上北洛的身体,将他拽下长桌——如若将一位高贵圣洁的王族拽下了神坛,玷污了尘土,开始急不可耐地分食着他的身体。
我看见有魔抬起北洛的腰身,扣着他的臀令他坐到自己的身上。一些魔族的皮肤滑腻得像人界河流中的泥鳅,一些却又像凹凸不平的石子路那般粗糙无比——这令北洛痛苦地扭了扭腰,未待躲避,一魔伸出身上几根肥软湿滑的触手,柱端卷起旁边散落在地的几颗小巧圆润的樸果,猛地戳弄起北洛的雌穴,径直便往那穴里塞入,一路灵活地往深处塞入。
异物被入侵体内,北洛难捱地闷哼一声,抬腿欲踹,魔却揪住他那两瓣紧实的臀肉,将脸埋在他身下肆意啃咬着那处刚刚塞入几颗樸果的、娇嫩糜烂的屄穴,下颌粗糙的颗粒将软肉磨得通红,连敏感的阴核都裸露在外,被迫经受着狠戾的摩擦。这样羞耻不堪的刺激无疑比受伤流血还令辟邪崩溃。北洛那张昳丽的面容因着此般屈辱而扭曲皱起,稍稍清明几分的黑眸瞪得凌厉,奈何魔们一看他的不屈却更是兴奋,须知倔强猎物的雌伏比世上任何一支催情药都要有效,都要令魔生出征服的欲望。
——众魔环伺之间,北洛双手被缚着躺在地上,如若一只坠入陷阱中的无辜羔羊。却见他眉骨不知何时横亘一道血迹,往下淋漓划过逐渐清明的右眼,依旧能拭出一道寂静冷光。
无魔不为此着迷。
魔恶心滑腻的触手与唇舌终于离开他的雌穴,北洛还未来得及缓过一口气,一根火热的性器便自下而上抵住他的阴穴,还未有所警示,下一刻就狠狠贯穿了他。喉咙被堵死,北洛只得从鼻腔呛出一声喘。他的两条长腿被分开、大张着跨在魔的身上,腿根亦叫人攥在手里,便是扯着往下摁。他酸软的腰肢徒劳地颤抖几下,最终仍被迫在那根狰狞粗硬的刑具上一坐到底,紧窄的屄肉将魔绞得生疼。
“辟邪,放松一点,不然我会直接把你肏坏。”那魔不满地出声,下一刻竟直接往北洛的白臀上扇去一掌。肉浪翻涌起来,北洛闷闷呻吟一声,却未依言照办,甚至从鼻腔中泄出一丝不屑的气音。不服软的态度更是刺激魔体内的暴虐因子肆意横行,那双丑陋的大手扣紧他的臀根,抬起壮硕腰身狠狠向上冲撞。北洛被迫骑在那根狰狞的性器上,酸软的双腿撑不起身体,反绑的双手更是寻不得平衡点,只得被穴内一波又一波狠戾的冲撞颠动得东倒西歪,我远远看着,觉着他恍若驭马一般。胸前那两团柔软乳肉没了嫁衣的束缚,就这样随着重力一齐上下摇晃起来,白皙的肌肤如雪,两粒殷红乳尖像缀在雪地里的落梅,晃得我眼花缭乱。一左一右很快便又挤上来两个魔,一个抓着他的乳肉攥在手中,肆意揉捏玩弄,殷红的乳尖夹在指尖、向上拉扯成细细的一条;一个直接叼起他另一边的乳果啃咬,挺立的滚圆蒂珠被锁在齿尖拧过半圈。北洛口中的阴茎滑出来,骤然低吟一声,恍然间有种乳头要被魔撕咬下来的错觉。
他不堪其扰,挺直起腰的动作却愈像将自己的胸乳顺从地送到魔们手中,任其肆意作践。含着北洛乳尖的那个火系魔抬眼一瞥他隐忍不屈的神色,闷闷地嗤笑一声:“小辟邪,你说,你被我们的王肏干得标记成结了,会不会替我们的王诞下小天魔呢?到那个时候,应该会有奶水吧?”像是迫不及待,他甚至用舌头绕着北洛的乳晕打转,又直直舔舐起乳头中间那处细小的奶孔,嘬着乳尖试图吮吸奶水。北洛被这细小且滚烫的触感弄得浑身颤抖,嘴唇张合间刚要发出威胁性的低吼,站在他身前的冰系魔就又扣着他的脑袋,径直将阴茎顶入,不耐烦地说:“辟邪,或许你应该专心一点,好好服侍我,你要是再敢吐出来,或者咬到我,你——”
这个魔的话音还未落,身下正肏着北洛的那魔就箍着他的腿根狠狠来了一记深顶,深埋在体内樸果被冠头顶着撞上敏感的子宫口,又被坚硬的阴茎在体内捣得粉碎。北洛闷哼一声,牙齿一时没收住,真就如其所说磕到了那根肉茎上。那魔吃痛,大叫一声抽出身来,猛地往北洛脸上掴去一掌。辟邪白皙的脸被扇得骤然转向一侧,长指甲划破肌肤,顿时与唇角一齐淌下鲜血。
那个冰系魔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我想北洛此时或许耳边正嗡鸣声一片。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涌流的血液在颅内翻滚,眼前阵阵发黑。
然而我仍旧听到一声轻轻的气音,似冷笑,又似乎只是呼吸。
那冰系魔被他惹怒,猛地挥开两侧的魔,扯着北洛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埋在穴内深处的龟头猛地抽离出来,勾连着肿胀屄口,不仅发出轻轻“啵”的一声,还翻出一些内里红艳的穴肉。地上那魔不满地爬起来,却见魔扯起北洛一条腿揽在臂弯里。
巨大的体型差使得那冰系魔毫不费力就能将他箍在手中。骤然间再次以门户大开的姿势暴露在众魔眼前,那处被操得合不拢的花穴还在淅淅沥沥的滴下一股股淫液与魔精混杂的浊液,而另一边腿也仅有足尖能勉强着地。北洛不适地挣了挣,魔却猛地揉了一把他湿漉漉的腿根,用被淫液浸湿的手指直接往他紧缩的后穴探去,不多时便挤进几根长指,在穴里粗暴的搅动起来。
冰系魔草草给北洛扩张几下便抽出手来,将他另一条长腿也揽在臂弯里,下一刻,胯下那根狰狞的性器抵上北洛那处微微发热的后穴。辟邪骤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濒死的猎物一般竭力挣扎起来,魔却将他的拳打脚踢皆化为乌有,箍紧他的腿根狠狠摁下,粗硕的性器顿时在重力的作用下挤入穴中,长驱而入。
“啊——!”
北洛终于哀叫一声,因着感受到体内被那根坚硬肉棍狠狠劈开后穴,将未经扩张的肠道开拓至尽。那根青筋虬结的柱身一点一点挤进去,刮过内壁,窄嫰的穴道登时迸出撕裂的痛感。过于密集而接续的猛烈刺激终是令这只坚强的辟邪一句话也说不出,酸胀发红的眼尾霎时落下几颗硕大泪珠。目睹着这个倔强的辟邪落泪,魔愈加雀跃狂躁,未待他适应便箍着他的腿根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另一个魔看着北洛这副悲惨的模样更是性欲高涨,扶着他的臀猛一挺身,胯下狰狞的性器便直直顶入前边湿漉漉的雌穴。
北洛又是一声痛苦的悲鸣,呼吸间尽是破碎的呜咽。这两人将他夹在中间,就像在操弄一块柔软无骨的绵团,那根狰狞的肉刃狠狠撞击着糜烂的宫颈,将他的雌巢当做肉套一般无情的贯穿。而另一根埋在后穴的性器则里应外合,一冰一火,一寒一热,隔着一层脆弱的肉壁来回摩擦顶弄。愈来愈多穴道深处的淫液皆被抽插的性器带出来,飞溅向四周,前后两处湿濡的穴口皆被撞击得泛起白沫,啪啪声与粘腻的水声更加厚重,烧红了我的耳根。
我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魔在淫笑着一哄而上,将这只脆弱的王辟邪分食享用。无论是颈窝还是腰身,肚腹还是腿根,北洛身上每一处白皙的皮肤都抵着一根狰狞丑陋的紫黑肉茎,近乎要被一根根肉棒插得浑浑噩噩。不提塞满的口腔和下身两处穴肉,他的手腕也被魔们抓住,强制抚慰着两根粗黑阴茎,那两魔握着他的手背上下撸动,用他的手掌磨蹭柱身,在他被体内的肉茎插得蜷起身子、双手攥紧之时兴奋得射出来。
一只长靴早就在交媾中不知所踪,魔们将他另一边的靴子也一同剥下,有着高足弓的脚便被魔按在阴茎上揉弄,脚掌摩擦着青筋凸起的柱身。他们捧着北洛那截纤细脚腕玩弄,当辟邪被上下一齐操干而拼了命地踢蹬挣扎之时,蜷缩起的足趾立刻被魔精射得黏糊一片。
常年练武的缘故,北洛长腿笔直,肌肉饱满,骨肉停匀,一双腿却终日被裹在那对过膝长靴之中,躲避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此刻长靴脱下,被迫袒露出隐秘的体肤,靴带勒出的红痕在皮肤上留下露骨的痕迹。有魔又很快便盯上他那双漂亮的腿,捏着他的小腿向内弯折,粗黑肉棒插进腿弯用力摩擦;或还有魔箍着他的手臂让他夹紧。一群被原始本能所驱使着的野兽们喘着粗气大叫着,把道道紫蓝浊液溅上这只辟邪白皙的肌肤。
此刻他浑身每一寸肌肤都是赤裸着的,洁白的酮体沾满污浊的精液,又被一只只手肆意玩弄着,凌虐着。魔争先恐后将那具白皙无瑕的躯体打上自己的烙印,染上污浊,要成为北洛屈服于他们、屈服于肉欲的证明。
一些畸形的下等魔也凑了过来。若在平时,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和能力接近这样高贵、强大的辟邪,更不敢生出亵渎那簇火焰的念头——如今却能肆意玩弄他的身体。
我看着一些异形魔蠕动着上手了。粗硕且粘滑的肢体慢慢缠上北洛的身体。腿间的触手像是被这只辟邪身上所散发的脆弱气息所吸引,忽而加快动作,强硬地将他修长的双腿拉扯开来。其他的触手则在他的身上如蝮蛇般蠕动起来,缓缓划过腋下,在他的胸乳间交织缠绕。北洛柔软的胸部都被这些触手挤压得微微隆起,勒出纵深的乳壑。他试图反抗的双手也被触手反绑着覆在身后,愈是激烈的反抗,就反被勒得愈是紧实,丝毫动弹不得。大片白皙的皮肤本布满青紫掐痕,此刻又被勒出几道纤长的红印。我看着北洛扯着沙哑的嗓子破口大骂,蓦地又咳出一大口鲜血,唇边如抹红妆,艳丽得好看。然而几根触手被那血腥气所吸引,摸索着爬去他唇边,粗硕的头部张开小嘴一般的吸口,在北洛鲜血淋漓的唇上舔了舔,下一刻便兴奋地手舞足蹈般,对准这只猎物在无力喘息时微微翕张的唇,找准时机,就这样顶了进去。
那几根触手绞作一股,如若雄兽粗大的阴茎,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北洛的口中来回进出,疾速暴虐地撞击着他的咽喉,用那处紧窄嫩肉磨蹭挤压着顶部,粗鲁不堪的动作引得那只可怜的辟邪颤抖不已,一阵阵干呕的剧烈反应。
北洛的胸部本就被勒得极紧,肺部与喉管被压缩到极致,令他每一下呼吸都艰难无比。触手的这一下更是将他呼吸的通道一并堵死,瞪大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挤出生理性的泪水,未待平复,那对黑眸又朝下移去——只见身下又袭来几根触手,亦是拧作一股,却比方才那些皆粗硕得多,像一条粗壮的蟒蛇那般,扭动着头部探入他的腿间,下一刻就骤然捅开那处糜烂红肿的穴口。
“唔——!”
我听到他难捱的一声痛呼,尾音颤抖,分明是压抑到极点的泣音。
——很屈辱罢?高贵而强大的王辟邪,在人间行侠仗义,执剑快意。那柄长剑不知吸饱了多少下等魔的鲜血,他的脚边也不知躺过几具下等魔的尸体。而他断不会去数,甚至丝毫不会在意,长目一瞥便收剑入鞘,看渣滓的眼神如此高傲——断不会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会沦为这些畸形丑陋之物的玩宠罢?
北洛似乎已然懵神,瞪大的双眼中泪水涟涟,光点不稳。不知他是否来得及回神、意识到这其中莫大的屈辱与羞耻,几股拧作的触手已然径直捅入他的后穴,一路破开紧致的穴肉,向着深处涌去,表皮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经络与吸盘狠狠碾过他敏感的穴壁,粗暴而直接地狠狠顶上最深处的敏感点。
“啊……唔…”口中的触手已经抽出,紊乱的喘息与呻吟再也无法堵住。北洛难耐地昂起头,只得死死咬住下唇,即使是这样会使得愈多殷红的血从唇上渗出——只为了能堵住那些羞耻的呻吟,更不欲在这些畸形丑陋之物前露出这副脆弱不堪的姿态。
奈何那根硕大的触手持续在他的后穴内缓缓顶入,旋转着狠狠剐蹭过那紧窄湿热的穴壁,所分泌的粘液抹在穴中,又作了交媾的润滑。像是在惩罚他的挣扎不顺,几根粘腻的触手甚至屡屡拍打在他的后腰与臀峰,啪啪声不断,顿时便将那处可怜的皮肉打得通红一片。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呆滞,莫大的屈辱令羞红从耳根直直烧到脖颈——这实在显得可爱,不过我却蓦地意识到,原来他会为这种事害羞?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像极人界之中、父亲教训不听话的孩童而所做的惩戒吗?
我低头暗自思索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由得一笑。再抬眸,只见北洛浑身依旧被紧紧绑着,一条触手在他的腿弯处缠绕,将他的一条腿向上拉起,腿间那处被肏得合不拢的小洞显现出来,风光袒露无余;而那些粗硕几倍的触手已然捅到那穴口最深处,便开始暴虐无比地直进直出,抽插的幅度亦大,每一次都是“噗嗤”一声挤入,由粗糙不平的触身狠狠剐蹭着将穴口周围的软肉,磨出渗血一般的糜红,往外拔时就会带出一点外翻的嫩红穴肉,还有一大股淫液与魔精,与触手分泌的粘液混作一块,粘湿了他白皙的臀肉与双股间的紧实软肉,又顺着他的腿根缓缓淌下。
高贵却脆弱的辟邪,竟还引得这不通人性的最下等魔都对他如此痴迷。
目睹着又有两个魔凑过来。他们来晚了,伸出的触手逡巡在北洛的雌穴与后穴,却发现都已被同伴堵死,于是只能失望地去使用别的地方——看起来是盯上那两团白嫩柔软的胸乳。那些触手雀跃一阵,便盘旋包住北洛的胸乳,张开顶部,如同两张小嘴那样咬上那两点殷红乳尖,一鼓一收,似乎在做吮吸状。
经此折磨,那个可怜的辟邪又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紧窄的腰身狠颤起来,抖得更厉害了。我仍站在最外围,目光一路逡巡,流连在他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流畅饱满的肌肉线条上正附着潋滟的水光,因着剧烈刺激而抽搐着绷紧;停在那处正在被抽插进入的前后两处艳穴,清亮的水液从肉花里滴落,似被摧残得狠;再划过那截被触手紧紧缚着的、盈盈一握的腰身,看起来紧韧而漂亮,不由得忆起它曾在床笫间为我所摇曳的风情;又将他嫩白胸乳与艳红的乳果皆收入眼底,最后停在他那张情潮翻涌的脸,此前的冷静自持皆被屈辱击碎溃散,长眉拧作一块,清润的黑眸亦浸染澹澹水色,纤长漆黑的睫毛被生理性的泪水沾得湿透,颤抖如簇簇鸦羽。红若滴血的唇瓣微微开合着,低哑而甜腻的呻吟与阵阵白气一同溢出,殷红的舌尖探出来一点,俨然一副要被这群丑陋畸形的下等魔肏到坏掉、蹂躏殆尽的脆弱模样。
各种各样的魔,高矮胖瘦,肤色各异,属性亦有所不同,却皆围在北洛的身旁,如同一只只饥饿的鬣狗,贪婪的恶狼。一个魔餍足着退出去,另一个魔就淫笑着加入进去,开始新一轮的凌虐。我眼看着北洛被操射了一次又一次,那口初被开苞的雌穴早已不知喷了多少次水液,从粉嫩直至糜烂的深红,使得他像浸淫此道、身经百战的娼妓,而不再是一向清冷高傲的辟邪。
只是,北洛仍旧未曾有过屈服之语。即使被强硬地按下高傲的头颅为魔口交,也未必见得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直至最后,最后几个中等魔终于在他体内发泄完毕,退了出去,每个魔的脸上皆挂着如出一辙的、餍足的笑,随后勾肩搭背地离开了此地。待意识到这场魔族的极乐指宴已然结束,我这才动了动站得僵硬的双腿,缓缓朝着他走去。
北洛正躺在地上——躺在一摊污浊不堪的精水之中,略微失焦的双眼水汽弥漫,定定凝望着碑渊海远处的地平线。
仿佛在等一轮不会升起的太阳。
我为他竟未昏过去而佩服。俯身将北洛打横抱起来,打算带他去清洗这一身脏污。这时的他才真正柔软得像一只猫那样,纤长的身体瘫软在我的怀中,没再挣开我的手。
他属于我的——至少是在此时此刻。我收紧揽着他腿弯的手,体内沸腾的鲜血分不清是因为嫉妒还是兴奋。
“什么?”
他的嘴唇微微翕张,我凑下去听。
“家……我……想回家……”
家?
人族的寿命不过蜉蝣,北洛的师父或许已然与世长辞。人间的居所若已不复存在,而自幼便阔别许久的天鹿城或许也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北洛的股间犹有粘稠的液体不停留下,一点一点滴落在我们走过的路上。我握着他那双冰凉的手,低下头去,缓缓凑近他的耳边。
“北洛。”
他的身体同样冰冷,正微微颤栗着,似乎是犹陷在方才那一场狂欢之中。不过如今我无从得知他是因为冷、因为痛、还是因为屈辱。我只将他往怀中更揽了些,令他冰冷的体肤贴在我炙热的身子上,煨过去一点温度。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歪着头想了想,用最恶意的腔调笑着念出那个字词。
“——母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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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下
Chapter Text
05
婚仪礼成,辟邪王族的北洛殿下便正式成为了大天魔赤厄阳的妻子。从那之后,父亲便不再允许任何其他的魔碰他。有魔认为这是天魔对妻子的呵护与关照,我却知晓这只不过是因为父亲对北洛的征服欲已然愈加强烈。
只有他才能令这只辟邪屈服,而北洛也只能向他俯首称臣,只能雌伏在他的身下承欢求爱。这不仅是大天魔的权威,更是赤厄阳的执念。
如何得知?
只因每日深夜,天魔寝殿之中,辟邪压抑而痛苦的喘息声未曾停歇。
是日,我如约来到议事隍。还未推开门,便听到一阵渍渍水声,与肉体拍击之声。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密微小的喘息声,极低极轻,压抑而难捱,近乎不可闻。
推开门,果不其然,在大殿里看到两个交叠着的身影——正是父亲和北洛。
父亲坐在长桌尽头的王椅上。而北洛的黑衣散落一旁,近乎脱得精光,浑身上下只被允许穿着那对皮质的过膝长靴。两条赤裸的长腿分开着、正骑跨在父亲的身上,腿间那口白嫩的雌穴在乖驯地含入父亲狰狞的阴茎。我略略扫一眼,只见两瓣唇穴死死箍着柱身,近乎被撑得透明,看起来吞吃得极为艰难,却又似乎极为饥渴,仍然有一小股一小股的淫水在源源不断地从内里渗漉而下,将那根肉棒弄得水光淋漓。
我关上门,向父亲走去。一边走,一边悄悄打量着北洛。然而,令我有些惊讶的是,竟是北洛主动支着腰、在父亲的阴茎上挺身起落。我看着他将手搭在父亲的肩膀上,那纤细却紧韧的腰肢一下又一下地发力,扭动着曼妙的弧度,过膝长靴下的饱满肌肉亦在微微绷紧,以支起自己随着重力滑落的身体——他或许仍没有直接坐到底、将整根粗硕肉茎都吞入穴中的勇气。
我没有隐藏足音,北洛在我进来的那一刻便偏头瞥我一眼,乌黑眸子中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与孤高,却又带着点更为飘渺的、悠远的气息,仿若此刻在这殿里与大天魔交媾的只是一具没有神魂的躯壳。不过那仅是匆匆一瞬,他又很快偏回头去,一副对我的到来满不在意的样子。我于是疑心自己看错。
在理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我抬头,对上父亲的眼,却在里面寻不到沉溺情欲的痴迷,抑或是终于得以驯服一只辟邪的喜悦。那对微微发红的魔瞳瞥我一眼,略眯了眯。
我俯身行礼。
“我来汇报碑渊海近来的战报,父亲。”
父亲微微颔首。我唤出书卷,余光却瞥到父亲的大手抚上北洛的臀,将那两瓣白花花的臀肉攥在掌心肆意揉玩。他五指一捏,饱满紧实的臀肉便如流水般从指缝间倾泻,而粗糙指腹所经过的地方则是划出道道红痕。于是那白瓷般的皮肤很快便被我父亲这样粗鲁的动作惹得破皮泛红。
我勉强拉回视线,道:“碑渊海南疆之乱,现已平定。叛军首领已被尽数斩杀,其部下皆押往寜崮巅之北,正待决断。”
其实无非是碑渊海各处动乱的情况,近来总是不算得太平。
父亲“嗯”了一声,视线始终放在北洛身上。我亦欲偷瞄上几眼,却见他覆着长靴的双腿在微微打着颤,双脚如弓一般弯起,却只能堪堪扒拉着稍微能够到的地面,似乎每一次下落再起身,于他而言已是艰难无比。
我看不到他的正脸,只能瞥见那高束的马尾因颠弄而摇摇晃晃,如若晃过我的心弦,那发丝间又露出一点嫣红的耳尖,耳垂下又缀着一个精致小巧的耳挂——父亲命人做的,如今正伴随着颠弄而轻颤。一连串的呻吟在大殿中回转,虽低沉而压抑,却又听不出痛苦的意味,像是一片被浸软了水分的竹笙——或许他是心甘情愿的。
我眼神凛然,收回视线,尽量不带一丝异样地读起报告。肉体拍击之声就萦绕在我的耳边,北洛连绵起伏的呻吟声更是如一柄利刃般剜开我的头颅——根本无法忽视。
我狠狠咬了咬牙,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那具曼妙的身体,继续向父亲做着汇报。谁料下一刻变故陡生,父亲忽而嘶吼一声,双手把着北洛的腰身狠狠一撞,粗硕的阴茎便整根皆没入那处雌穴里,堪称严丝合缝。北洛因着这样突然的进犯而闷哼一声,腰身轻颤着绷紧,却未待他适应体内异物,就被父亲掐着腰身抵到长桌上,光裸的脊背便猝然贴上冰冷刺骨的桌面。
我这时才发现北洛的小腹上竟还生出一片繁琐的纹路,有鎏金色的微光在游走着。父亲便将手按在他小腹那处淫纹上,粗硕的阴茎缓缓抽出一点,又再次全根没入,将北洛平坦的肚腹顶起一个明显的凸起。
我中止汇报,看着父亲拉起北洛的手,引着他放在自己那处被顶得凸起的腹部,抓着他的手背,令他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感受体内那根阴茎的滚烫温度与交错经脉。紧窄的雌穴在一点点被深入,肚皮上的凸起亦随之愈加向上,北洛却犹在乖驯地令父亲握着他的手,一丝挣扎也无。那对墨色眸子中似乎仍有辉亮的光,我却辨不清楚了。
或许是他自己的,是残存的,那么一点不屈的意志——或许又只是棱碎窗户上投射下来的光影。
“辟邪,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屈服——”,父亲又是一声怒吼,扯着北洛的腿根狠狠一拽,便将自己的下身深深送入甬道之中——看那长度,或许是已然捅开更为狭窄的宫颈口,死死嵌入北洛的雌巢之中。近乎被体内的肉棍抽插穿刺,北洛只闷哼一声,两条长腿绷得笔直,却被父亲攥住腿根,又是一拽,他的下半身便骤然悬空,腰肢便成了唯一的桥梁。
北洛抑住急促起伏的胸脯,反手扣住桌沿防止自己滑落。两颗珠子般的眼眸被牵引着转动,微微掠过我,又看向我父亲,再不见惊慌与耻辱,却似乎反而带着笑。
父亲也将他那似笑非笑的神色收入眼底,猩红的双目愈加浮现血色。
“辟邪!快说!说我的名字,像那天一样——说你臣服于我——”
他死死掐着北洛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往自己胯间撞,惩戒一般地鞭笞挞伐着那口嫩红雌穴,要将这只辟邪钉死在自己的肉茎上。我很少见父亲这般狂躁暴虐的模样,他一向是傲立于碑渊海的大天魔,睥睨着弱小的魔,对那些不值一提的微渺存在始终不屑而漠视,更不会如此动怒——父亲看起来正牢牢禁锢着北洛的身体,轻而易举就能将这只会脆弱的辟邪玩弄于掌心,我却隐隐觉得北洛操控着他的情绪与思想、他的身,甚至是他的心。
北洛的下半身已然悬空,腰肢与脊背硌在冰凉的桌沿,就这样被架空着肏弄,而那根粗硕的阴茎就这么从下面抵着,不管不顾地像里捅,每一次都直直插入最深处的穴心,暴风骤雨般的动作说是简单的交媾都显得有过之而不及,分明就是残酷无情的刑罚。我看着北洛被顶得接连乱颤,下身雌穴如同小嘴般艰难地翕张,承受着狰狞刑具的挤压。他扣在桌沿的五指近乎发白,呼吸亦紊乱无比,父亲却似乎仍觉着不解气,又抬起他一条腿架到肩上,半揽着那截塌陷下来的柔软腰肢,紧扣着往肉棒上撞,同时又大力揉捏起他挺翘的臀部,饱满的臀肉在他手掌中变换出不同的形状,尖利指甲划破肌肤带出血痕,更多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于蜜色的肌肤上。
两点刺眼的辉光忽而在空中一闪而过,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北洛胸前那两粒乳珠上竟穿了两个鎏金色的小巧乳环,似乎是新穿不久,挺立的奶尖犹在泛着红,又像是刚被含在唇齿间,啃咬吮吸过。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细细的金链坠于环间、串联而起,又共同向下延伸——那末端绕过阴茎,似乎是要没入那处雌穴中去的。
我的猜想很快便验证了:父亲用手勾起那细细的金链挑逗玩弄,只见末端亦勾连着一个比乳环更为小巧的圆环——北洛竟还被打了阴蒂环,一点金灿灿的光嵌在那口白嫩的雌穴里,像是一块小巧的宝石。
“辟邪,舒服么?你流的水真多……明明就很喜欢被这样对待,为何——就是不愿屈从于我!”
父亲一面挺身、狠狠凿磨着那口湿濡的穴,一面勾着金链,或使其勒在两瓣唇穴之间来回摩蹭,或向上拉起,牵连着那两粒殷红乳果扯成略长的一条。北洛的身子猛地绷紧,腰身反弓,细碎的低吟从他的齿缝间倾泻。如若被顶得狠了,时不时便有一两声难捱的呜咽,却独独没有父亲所期望听到的话。我看着父亲的脸色愈加阴沉恐怖,猩红的双眼如兽般眯起,似已有凝聚成形的杀气。
“辟邪,你看看自己这副样子——底下这口穴如此贪恋着我……真的这般爽快,何不屈从于我!”
任由身下雌穴被撞得啪啪作响,北洛却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轻轻一勾唇角,冷笑着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父亲怒吼一声,托举着北洛的腰身、令他全身腾空而起。如此这般,北洛浑身重心便一齐下落,与父亲相连的唯一支点便是他体内那根狰狞肉茎。这猝然的一下进得颇深,天魔非人的阴茎又“噗嗤”一声直直深顶进去,从穴道深处挤出一大股淫浪的汁水。北洛的腹部捣出一个小包,那根肉茎又再次狠狠刺穿了他的雌巢。
天魔历来身形健硕,力大无穷,我父亲更是个中翘楚。此时,鼓起的双臂肌肉更是如发达的树根般虬结有力,毫不费力便托举着那只纤小的辟邪,在重力的作用下肏干着他。然这个双脚离地的姿势或许颇有堪堪要坠落的危机感,北洛竟主动将手环上父亲的脖颈,那双紧缚着长靴的腿也盘上他的腰间,巨大的体型差异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挂在大天魔的身上挨肏一般,任由父亲的大手肆意摩挲着他浑身每一寸皮肤。
“辟邪,为什么不肯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说——”
北洛在父亲的怀中歪了歪头,那高束的马尾也随之微晃。我只见那尾尖直直垂到他纤细的腰间,因他转动脑袋的动作轻轻一扫。
“唔……我说了……你,就会信吗?”
“呵,若你信了……那可真是——”
“愚蠢至极。“
他唇角隐约带着冷笑。父亲眸子血色更深,也冷冰冰地道:“辟邪,你实在是惹恼我了。或许我真该把你带到外面,带到祭台去,像那日一样,让碑渊海的所有魔都能看到你——天鹿城的王辟邪,被我肏得合不拢腿的样子。”
这样说着,父亲提步向门口走去。天魔那粗硕的阴茎还深深插在北洛的穴里,每走一步时,都会随着天魔抬脚落步的动作往内里深顶,使得每一步都是难捱的苦痛。他们路过我身边时,我看到北洛小腹上的金色纹路比起初还愈加鲜艳,似火焰般流走不息,还在向上蔓延——这鎏金的淫纹确实令他看起来像个贪痴肉棒与魔精的婊子,似乎随着颜色加深,越来越多粘稠的淫液从那口雌穴中挤出来,将他小半个臀部都沾得湿透,汇成水流滴落在经过的路上。
父亲看起来铁了心要将北洛带到那祭台去,然北洛却也未如何挣扎,无论下身被顶弄得如何厉害,一双长腿始终盘在父亲的腰间。我死死盯着那对过膝长靴——那双被靴带勒得肉欲勃发的腿,正一时心绪作怪,忽而又听见一声轻蔑的笑。
“那样的话,碑渊海所有的魔都会看见你失败的模样——”
“看着他们如此威风的大天魔,竟然连一只没有妖力、弱小至极的王辟邪都无法征服。”
“呵……就凭你这样的废物,竟也能在碑渊海称王?”
父亲顿时怒不可遏,喉咙间发出渗血一般的嘶吼声,犹其恐怖。他又将北洛甩到长桌上,攥了那两条长腿,俯身挺动着,粗长阴茎每番皆是连根拔出、又连根顶入,反复奸淫着北洛的雌巢,仿佛要将他的脏器都顶弄得破碎位移。
“辟邪!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么?”
北洛的鼻息早已在这样连续狠戾的顶撞下紊乱不堪,被大天魔掐在手中的紧韧腰肢已然沁出一层薄薄的细密汗珠。然而父亲死死盯着他那张昳丽凌厉的面容,似乎仍觉不足,出手掐住北洛修长的脖颈,持续用力。
那优美白皙的脖颈显得如此脆弱,其上青筋如若破碎玉器上生出的裂纹,生出怜惜的欲望。却看着父亲在那上面五指收紧,毫不留情地将那截优美的颈掐在掌间。北洛那张昳丽的面庞顿时因窒息而浮现美艳的红,自父亲的掌下蔓延开凌虐的美感,像是在揉弄一支带刺的月季,鲜艳而靡丽。
他那双凌厉的长目亦因窒息而沁出水液,泛红眼尾如若抹上水色红妆,纤长的睫羽被泪水打湿,根根分明,又因着被滚烫魔精冲刷雌巢的剧烈刺激微颤几下,清涟的泪从眼尾挤出,划过潮红的脸,像枯骨生花。原本那般一往无前的锐利锋芒却丝毫未减,红得滴血的唇瓣翕张几下,声音沙哑而微小,像带着狎昵意味的呢喃细语。
“什么?”
父亲未抽出性器,就着下身相连的姿势,阴沉着脸凑上去听。
我看见北洛又笑了一下,森寒的目光丝毫未含一点情欲。
“我说……”
“赤厄阳——”
“即使我死了,你依然没有征服我。”
高潮后的剧烈快感如潮水般冲刷着北洛,他浑身都在痉挛着颤抖,身下雌穴绞紧着肉茎喷水。那双紧实的长腿亦无力地垂在父亲的腰侧,被肏到连指尖都透出疲软,平日握剑斩魔的手抖如筛漏——即便如此虚弱而疲惫,他仍费力支起犹在痉挛的腰肢,将双手亲昵地环上父亲的脖颈,微微眯眼,被泪水打湿的睫羽微颤几下,湿漉漉的乌黑眼眸里闪烁着辉光,是棱碎玻璃上投射下来的光点,却还写满许多我看不懂的眼神——有一个瞬间,我甚至以为他要献去一个吻。
未曾想这只骄傲的辟邪只是贴在魔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废物。
我看见父亲的面容骤然扭曲起来。
他朝我看一眼,目光冰冷而血腥。我方才如梦初醒,猝然意识到自己仍站在这,究竟是有多么不合时宜。于是赶忙俯身行礼,回身退出议事隍。
关上门的前一刻,我又往里面看了一眼。议事隍空旷而高,穹顶将殿堂拉伸得那么远。嗜战的大天魔已然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而那只纤小的辟邪就在这穹顶之下,陷在同样高而巨大的、天魔的怀中,大张着双腿被一下又一下的肏弄,远远望去,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水仙,似乎透出几分可怜。
然而看着父亲狂躁暴虐的动作,我却隐隐觉得北洛才是胜者。
看起来强大的天魔,掌握着弱小者的命脉,却似乎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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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在父亲的寝殿外站了许久,终于等到父亲从殿内出来。
“父亲,我有一事不明。”
踌躇许久,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从廊后转出,出声喊住父亲。他闻声转过身来,看着我。
“北洛和您打赌,若对决中输了,他便会永远臣服于您,不再有丝毫反抗之心。但……若他赢了,您便要还他自由?”
“您答应了?”
静默片刻,我看着父亲微微颔首,浑身顿时如坠冰窟。
“……为什么?”
我暗暗掐了掐胳膊,以抑制住不解与怒火,又接着道:“为什么您要许下这样的承诺?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令他屈服?”
父亲没有说话。
“您明明已经——娶了他,如今碑渊海无魔不知北洛是您的妻子……说好听是妻,可若直白说,他不过只是大天魔的掌中物,只是一个驯服的玩宠,您又何必——”
我忽而止言,只因当我说到“驯服”二字之时,父亲的眼神骤然变得恐怖至极。
“驯服。”只听父亲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他负着手走到栏杆处,居高临下,眺望着碑渊海的日夜晨昏、尸崖血山。
蓦地暴怒,一掌拍在身边的骨柱上。
“驯服。”
“这只辟邪,根本就不知道何为驯服。”父亲怒吼一声,浑身肌肉皆因怒火而绷紧,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一时间大气也不敢出。
父亲微微平复了急促的喘息,又缓缓道。
“对辟邪王城的那场大战,你不在场。”
“当时,我刚踏入光明野,就听斥候来报,辟邪王在对战始祖魔时身负重伤,至今未愈,不由得心生遗憾。想这偌大一个天鹿城,竟再无令我感兴趣的对手。”
“然而当走近天鹿城大阵,却只见到一只王辟邪守在阵前。明明妖力微弱得可怜,却还要扬言,与我不死不休。”
我想象着那样的情景。一个青年,执剑伫立在大阵前,高挑颀长的身形,昳丽清冷的面容与凌厉的眉眼。着一身黑衣劲装,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与腰身紧窄的弧线,一对皮质的过膝长靴紧紧覆着修长笔直的腿,覆紧的靴带勒出肉谷。
还有高束的发丝——在大阵所散发出的,金色的光芒中,随风扬起,如坠鎏金。
那对金色的妖瞳就这样牵引着转动,朝我望来。
父亲一手放在栏杆上,微微侧身,我看到他猩红的双目中浮现痴迷。
“你没看过。他金色的王焰,真是——炫目。”
令魔生出玷污的欲念。
“然而。”却听父亲话锋一转。
“我与他开战。哼——他妖力实在微弱,脆弱的不成样子,我随便一击就能砍下他的头颅。”
“但是,即使已然浑身浴血,连站着都艰难,他也依然执意持剑。即使明白是无谓的挣扎,也依然在挥剑拼杀——尤其是那双眼睛,你知道吗,他的那双眼睛,也始终跃动着火焰……你若是亲眼看到过,就知道那比天鹿城大阵的光芒还要绚烂。”
“我或许早该明白的——从那时起,我就该明白的。”
我看着父亲死死捏着手中的栏杆,那可怜的骨栏几乎就要在他掌中化为一堆粉末。
“这只辟邪,即使是死,也不知何为驯服。”
“也好。”父亲的面容又骤然扬起笑——一种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带着残忍的,嗜血的,势必要摧毁着什么事物的欲念,比碑渊海的尸堆还要阴森。
“那些老家伙总算说对了一件事——只有废物才会任由宰割。”
“他若屈从得太快,反而无趣,只会令我失了兴致。”
“那次对战,他有伤在身。而这次,我要他清醒地见证着自己的落败,即便再怎么不甘,也只能接受自己的弱小,然后真正臣服于我——”
父亲微微抬首,以天魔之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碑渊海,俯视着地上那些臣服于他的魔。
随后他转过身来,与我对视,猩红的眼透出彻骨的疯狂。
“我会让他屈服的。”
我狠狠咬了咬牙,声音带着颤抖:“可……如若您输了呢?”
父亲的面容骤然扭曲起来。
一股强大的威压忽而袭来,我还未来得及抬手抵挡,就被这样凶猛的魔力震飞出去,后背直直撞到柱子上,一阵锥心的痛。
眼前发黑,眩晕感在脑海中翻涌。我抚着胸口勉强抬眼,只看到父亲恐怖的面容出现在视线上方。
“你以后,不用再去照顾北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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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目睹着父亲离开,我才从廊道拐出,悄无声息地走进天魔寝殿。
室内光线晦暗,只燃着几根幽冥烛,朦朦胧胧地映出床上之人的身影,似乎已然沉睡。我定了定神,在黑暗中静静前行。
走近床边,轻轻掀开北洛身上的褥被。他只穿一身白衣,单薄的布料勾勒出颀长劲瘦的身形。似乎睡得沉沉,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白皙胸乳被松垮的衣领掩映着,看起来只需轻轻一掀,便能令那呼之欲出的春色倾泻而出——虽然他什么没做,然而这副景象落在我眼里,却成了十足的旖旎诱惑。
不过,即使北洛看起来睡得正沉,脸上犹有明显的倦容,葳蕤的烛火抹不开那紧皱的眉心,或许是刚被父亲折磨了许久。
我静默片刻,强行抑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抬手撩开他的衣衫,两条笔直的长腿出现在眼前,连带着他腿间那处白嫩的雌穴——我呼吸猝然一滞。
只见那口雌穴又肿又红,还含着紫蓝色的粘稠魔精。两瓣阴唇骤然袒露在冰凉的空气之中,还在随着他的一呼一吸而瑟缩着翕张。开合的穴瓣锁不住盛满的液体,便缓缓流淌而出。
竟然就这样含着仇敌的精液,安然入睡。
我抬手覆上那处肿红的嫩肉,五指将其盖得严严实实,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便从掌心传来。
或许是我手掌冰凉的缘故,沉睡中的北洛微微一颤,微张的唇瓣泄出几声梦呓,无意识地夹紧了腿。我便上了床,跪在他腿间,用膝盖强硬地抵住他双腿内侧,用指腹摩挲起那两片肉瓣,上下挑搓,轻拢慢捻,就像在揉弄一颗汁水饱满的果实那样。带着一点嫉妒的情绪、与摧毁事物的残忍快感,我手上动作愈加狠戾,那处雌穴本就被父亲肏弄了许久,眼下又被我如此蹂躏,不多时便愈加充血红肿,即使光线晦暗也能看得出那细嫩皮肉透出糜烂的深红,整个外阴被揉弄得近乎破皮,中间肉缝则颤颤巍巍地抖露出一摊透明的淫水,从深处挤出父亲原先射进去的魔精,皆混作污浊不堪的一股稠液,打湿了我的手。
昏暗之中,北洛小腹上的那片淫纹忽而由黯淡转变为发光,鎏金色的纹路游走流转,似乎开始隐隐往上蔓延。这似乎意味着他得了趣,前端疲软的阴茎从沉睡中苏醒,颤颤巍巍地抬头,雌穴中那粒打着环的蒂珠也充血挺立,露在外面,好似在渴求着快感。
明明看起来就像个——食髓知味的婊子。
我轻轻嗤笑一声,勾起那条缀在北洛胸前的乳链随意一扯。北洛顿时闷哼一声,随着我勾起链子的动作无意识地反弓起身,腰身也因阴蒂环被一同牵起而紧颤,看起来受了莫大的刺激。我还没想好是否要唤醒他,便松了手,改而只亵弄起那粒挺立的阴蒂,用指尖拨弄着,看着那粒殷红肿得缩不回去,只得在我的指下乱颤,如若枝头的红果。
我忽而便冒出一个念头。
用褥被擦拭干净那雌穴中的精水后,我鬼使神差间便低下头去,埋入北洛的腿间,张嘴叼起那处糜红湿热的穴肉,锋利齿尖磕在那粒肿胀的红豆,细细啃噬起来。那雌穴柔软而细嫩,水液清甜,像是在舔舐啃咬一个烂熟的果实。我只觉舌尖逐渐萦绕上一股甜丝丝的香气,挑逗着味蕾钻入鼻腔,直直滑入我的喉道,通入肺腑——令我渴求着更多。
魔骨子里的施虐欲翻涌上来,催使着我将那口雌穴叼在齿尖,研磨得愈加狠戾,很快便将其吮吸得淫水涟涟。从那幽深穴洞涌出的清液一股接着一股,像变成一个坏掉的水闸,将身下褥被都被打得湿透。
北洛的低吟亦愈加鲜明,往日清冷孤傲的声线却在此刻透出欲来。
那样蛊惑人心的呻吟呓语,竟与我在人间青楼里听到的,那些淫于此道的妓子一般相似。或许无论北洛再如何抗拒与否认,在无数次被父亲肏弄折辱的过程中,那口雌穴已然愈加熟稔,一次又一次被天魔的精水浇灌成愈加放浪的娼妓,陡然生出妖冶美艳的骨花。
然而一想到这都是父亲所为,我便愈加难忍心中愤恨,不由得更低下身去,顾不得此时若北洛兀然苏醒、用大腿绞断我的脖子的危险,只近乎痴迷地将整张脸皆埋入他阴户大开的下身,鼻梁紧贴上湿漉漉的肉缝,鼻尖则向前顶入那处滑嫩水淋的穴口——脑海又猝然中浮现北洛那对锋利的眼,便更是想不明白这只辟邪怎么会有那么多水,平日里分明如同一块坚硬冰冷的顽石,从不为谁打开心扉,即便如大天魔,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我亦然。
恶念闪过脑海。我欲令北洛苏醒,要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堕落,要父亲认识到这只辟邪并不是那么坚毅不摧——而他会屈服于我。
尖牙磕在那颗肿胀的蒂珠上,咬着阴蒂环扯起。伴随着一声破碎的呜咽,一道透明的水柱从那两瓣雌穴中猛地喷溅而出。猝然之中,北洛就这样浑身痉挛着、被高潮从睡眠里唤醒。我抬眼,瞧见那对锋利的眼眸水汽澹澹,幽冥的晦暗烛火隐隐一晃,闪烁着异样的波光。
那双黑眸微动,在黑暗中向我看来。
恍惚之中,我竟然想起初见之时。
“你胆子不小。”
北洛语气平平,嗓音也沙哑,似乎并不惊讶。除此之外,一时再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从他腿间抬起头来,冲他一笑。
“多谢夸奖。”
北洛冷笑一声,抬腿欲踹,我却早有防备,轻轻松松便抬手擎住他小腿,凑近唇边,在那纤细的足腕上落下一吻。
北洛的面容骤然扭曲。
“……这算什么,采花大盗吗?”
我歪了歪头。虽不解其意,但也能从他语气中听得出嘲讽的意味。
“我说过了——只是想来找你欢好。”
我牵着那截小腿、令它盘在我的腰间,下一刻便扶着下身性器抵上那处湿濡的穴口,迎着北洛直勾勾的视线,便挺身一举顶开紧涩的甬道,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这处、令我无数个梦里皆在魂牵梦萦的销魂之所。
北洛在我插进去的那一刻便猝然挣扎起来,却也只有一瞬。下一刻他便瘫软着躺在我的身下,像一只慵懒的猫,或许是被折磨得过狠,每一寸肌肤都布满暴虐的红痕,透出一股疲惫的气息。这定然是父亲方才所为。我看着那些青紫痕迹,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他被父亲压在身下肆意肏干的样子——简直令我嫉妒得近乎发狂。
为什么要许下那个荒唐至极的承诺,为什么要给北洛得以离开的希望——如此坚毅的猎物,就该永远禁锢于囚笼之中,逼至绝境,再细细品味他的愤恨与不屈。
即使我相信父亲不会输,却仍因那一点点的可能性而紧惧得近乎发狂。心底的不甘愈演愈烈,连带着肏干的幅度亦大了起来。然而北洛竟没有反抗,任由我紧扣着他的腰、狠狠撞击着身下的穴。他这副柔软的模样更是激起我的愤恨,看着他小腹上那片金色的纹路,我便想起父亲所说的——他只是把我们当成一个死物罢了。
——即使是在交媾之中,他也只是在把我当一个死物,只是有着那么一点点温度,却没有心。我竟是在此时,忽而便理解了父亲的“不甘”。
莫大的恐惧忽而淹没了我,另一种扭曲的狂躁与愤恨便更为猛烈地涌了上来。我挺身肏干着北洛,他却只如一块柔软的棉絮那般,仿佛我所有的撞击与挺动皆化为虚有,又像抓不住的浮云。这不禁令我恼怒得双眼发红,抬起他那两条细长的腿架到肩头,顺着臀部摸到那截塌陷下来的紧韧腰肢,紧扣着往身下肉茎上撞——我显然已失去理智了,此时他大腿分胯在我两侧肩头,如若还有余力,轻而易举便能用紧实有力的腿肌夹住我的脑袋,将魔罪恶的头颅生生绞紧拧下。
可惜,他似乎全然没有这个意思,只因这个进得愈深的体位而加重了喘息,说出的字句被无休止的冲撞顶得支离破碎。
“喂……小少主……唔——你…难道就不怕,被你父亲发现吗?”
“被我父亲肏,和被我肏,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我朝北洛勾起唇角一笑,同时托举着他的后腰狠狠一拽,便如愿以偿地听到他闷哼一声,因着我的给予而痛苦。
“还是说……你在担心我?”
我竭力掩住内心的扭曲,唇角笑意更深,掌心暧昧般地摩挲起他后腰那处柔软的皮肤,看着他偏过头去,那对乌黑的眸被散乱的发丝掩映,无从得知其中那其中的情绪。
“那这便不必了,为殿下这口销魂的穴而死,在下也算值当。”
我松开北洛的腰,改为攥住那两只纤细的足踝,将两条长腿折叠着抬起,暴戾翻折起来,向上对折到最大。那对足腕近乎就要被我按到胸前,双膝贴上肩头,扯成一张近乎被拉到最大的弓,紧韧的腰身狠狠颤抖着吞吃我的性器。
“毕竟——你这处如此令我惦记,自从插进去开始,就紧紧咬着我,不肯松开呢。”
如此便使得他修长的身体被我按着几近对折,这样的姿势令他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自己正被我怎样肏干,看清楚自己的雌穴是怎样被撑到极致,两瓣唇穴肿成肉环,紧紧箍在茎身,饥渴万分地吞吃着魔的肉棒——难怪父亲会这么喜欢他。
而如今他就在我的身下,因着我的给予,我的顶弄而颤抖,而非父亲——
“听说你和我父亲打了个赌。”
北洛本紧闭着眼,闻言睁开,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了下去。
“若你能赢,碑渊海便还你自由。”
那双琉璃珠一般的眸子沁着烛光,静静盯着我。
“我会赢。”
触及他倔强的目光,我顿时怒吼一声,挺动下身狠狠一撞,顶上深处敏感的穴心。他的腿根猝然猛颤起来,小腹被捣入的阴茎插得痉挛不已,两瓣雌穴死死箍着茎身,夹得我爽利。
“怎么赢?就靠你这处贪吃的淫穴吗?”我耸身挺动,将那口雌穴捣得水液连连,他便在这样“噗嗤噗嗤”的水声之中弓起身来,交合处的淫液被拍击成白沫,将夹紧的腿根淋湿一片。像是被我露骨的话语刺激而生愤,那两条肉欲的大腿奋力挣扎起来,肌肉鼓劲,然这点微不足道的力度却被我轻松制住,依旧翻折着大腿,令那口艳红糜烂的穴呈现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要走。”他显然不欲理会我那些折辱的话语,我却依旧固执,近乎目呲欲裂。实际上,眼下几乎是我朝思暮想的光景——我正在进入这只辟邪的雌穴,下身与他镶嵌得严丝合缝,契合的快感病态地填满灵魂的裂缝——他却蓦地挣扎起来,反抗着我的亲近。如此,我越是不管不顾地往里顶弄,逾是被那口淫穴夹得快活爽利,就越是酸涩,越是刺痛。
内心越是空洞无物。
“怎么,你还想离开?是我们——是我,招待不周吗?”
忆起我从人间带给北洛的书卷话本,忆起玉瓶里我每日为他换上的、不曾枯萎的玉兰花枝,忆起午后时分,他靠在我怀中小憩,而我为他抚平一头散乱的长发——忆起许多。
脑中鲜血变得沸腾。
“北洛,你要回哪去?天鹿城吗?”
听到那三个字,北洛终于意有恍惚,紧抿的唇瓣微微翕张,隐约露出里面的艳红软舌,似言非言。我看在眼里,怒火升腾而起,挺身狠撞一下。却只令他再次抿紧双唇,威胁般的低吼在喉间滚过一圈,像野兽的警告。
今日父亲与我的轮番肏弄明明应将这只辟邪所剩无几的体力消耗殆尽,他却仍未垂下倔强的头颅,低俯在魔的身下啜泣着求饶。
然而我却似乎窥见一点令他崩溃的机会。
“听闻天鹿城风光无限,是个好地方,可——你难道认为你回去了,那些辟邪还能心无芥蒂地拥护你吗?此时此刻,他们知道他们的殿下正躺在魔的身下承欢吗?他们见过你被肏得高潮失禁,淫水喷溅的媚态吗?”
“滚……滚开——别说…啊……”
“给…给我……闭嘴…唔——!”
他反应激烈了些。我扳回一局,顿生欣喜。勾起那条坠在北洛乳间的金链,向上一扯,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又反弓起紧韧的腰,沙哑的低吟混入几声闷闷的鼻音。
“还是,要回去人界——要去栖霞,找你的师父吗?且不论他是否还活着,难道你要令他知晓,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得意弟子,却成了天魔的禁脔?”
“闭嘴!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呃……!”
“还是……去找那位霒蚀君?”
提及那位女子,北洛微微失焦的眼瞳忽地一怔。
“可是北洛,你下面这口淫穴咬得这么紧……你真的想离开吗?”
那处过度使用的穴口肿得厉害,尽心尽力地咬着我的阴茎吮吸收绞,抽拔的时候便有明显的阻力箍紧了肉棒,浸得湿透穴壁像黏在柱体上似的撕不下来,往外撤时又被巨大的吸力缠着往里深吮,说是贪恋着我,或许也不为过。
“滚——!”
他嘶吼着,胸腹一呼一吸,因怒火而剧烈起伏,被肏得痉挛的肉穴却亦因身体愤怒的紧绷而抽搐,爽得我喟叹一声。
“真的,要离开吗?”
再次抬手截住他的小腿,我将那截纤细的足踝攥在手中,亲昵而暧昧地摩挲着那处温软的肌肤——狠狠一捏,不屈不摧的腕骨便被我徒手折断。
终于能听见北洛一声极其痛苦的哭喊,睁大的圆目难以置信,鲜明的情绪如若要化为实体,往日的冷静自持皆被与血肉分离,淋漓地剖落开来——而如今我终于得以将他禁锢在手中,饱尝着他的崩溃。
我细细摩挲着左踝断骨处迅速形成的肿胀,偏过头去,微凉的唇在那发热的皮肤上轻轻一啄——而我的另一只手将他另一只尚且完好的足踝箍在掌心,缓缓抚摸。
“不——停下……停下——!”
此时已顾不得被父亲发现今晚之事的风险,施虐欲早已占据上风。于是我没有理会,手中再次施力。
“不不不……别——停……!”
“殿下,就凭你现在这样,又怎么能离开呢?”
“呃!哈啊……啊……”
北洛没有说话,英挺的面容被泪水粘湿,犹浸在被我生生折断踝骨的疼痛中而久久无法回神。
我掐着北洛的腰,将他翻过去,摆成一个趴跪的姿势,肉茎埋在里面转了一圈,将四面敏感的穴壁都磨得极重极狠,又深深顶上穴心;再扯着那纤细的腰肢一拽,冠头便破开紧窄娇嫩的颈口,一路沿着父亲先前所开拓的湿滑甬道,一举贯穿了北洛脆弱不堪的雌巢。痛苦而破碎的呜咽顿时从身下传来,可怜的辟邪鼻翼嗡张,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变成破碎不堪的音调,变成鼻尖喷出的鼻息。
或许是因为被反复贯穿雌巢的刺激太过强烈,又或许是脚踝处的疼痛太过剧烈,他终于委垂着头颅,将脸深深埋入褥被之中,企图让棉絮堵住示弱与求饶的呜咽声。当他再抬起头来时,却见面前兀然出现一面镜子,正正倒映着此时床上的情景。
我也望着那面召唤出来的镜子,几乎要被北洛眼中那点略显可爱的错愕给逗笑了。
镜子不会说谎,正如实倒映着北洛一身欢爱的痕迹。只见镜子中的青年跪伏在床上,暧昧的红痕在瓷白皮肤上种下一簇簇鲜艳的落梅,又与那殷红奶尖上打着的金环相衬,闪烁着细微的光,更显得淫靡至极——犹其是那张昳丽的脸,狭长的目因着疼痛而微微阖起,眼尾透出倦懒的红,鸦羽般的睫毛随着身下的冲撞而颤颤巍巍,堪堪坠下一滴泪。
我看着镜子中的北洛瞪大双眼,许是因着镜中自己这副脆弱淫靡的模样而惊愕不已。这实在令我心情大好,便腾出一只手去,死死扣着北洛的下颌,拧向身前那面镜子,要他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所厌恶无比的魔掐着腰身禁锢,被恶心狰狞的粗硕性器顶开雌穴,肏成一副浪荡不堪的婊子模样——我要他仔仔细细地看清楚,我究竟是如何驯服这样一只坚毅不摧的辟邪的。
镜中的北洛腰肢凹陷,臀部却高翘起来,便能看到我的阴茎在那两瓣柔软白皙的臀峰间上下耸动,在镜子映不到的地方狠狠插进那口湿热的雌穴里去,搅得淫靡的水声阵阵,小腹上的鎏金纹路在逐渐向四周扩散,繁朴线纹不显淫靡,反而神圣,却逾是因此而显得下流非常。
“北洛,你真的要离开吗?”
我掐着北洛的下颌,强迫他与镜中的我对视。
“可是……看看你如今被魔肏成这般淫浪下流的模样——你难道想给他们看到吗?”
镜中的北洛,一对长目中似乎有火苗摇曳,被我狠狠一撞,却又立刻闭紧了眼,鼻尖的汗珠摇摇晃晃着坠下。愤恼的字眼在喉间滚过一圈,却皆化作支离破碎的喘息,不甘,也无奈。
“你想回去找谁?你哥哥吗?”
我略施魔力,便化作那辟邪王的模样,着一身绣着暗纹的洁白王服,再幻化出金瞳长眉,是一张清润而不失威严的面容,虽无法完全复刻,却也能有七分相似。一头黑发束得极低,发丝尾端随着我俯身的动作滑落肩头,萦绕着垂在北洛的背上。他闻言睁开双眼,入目却是镜中映出的、兄弟相奸的荒唐景象。我从来未曾见过他抖得如此厉害,像一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幼崽,渴望着将自己蜷缩起来,回到哥哥的身边,回到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于是我带着复仇的快意,缓缓俯下身,叼起他柔软的耳垂,道——
“北洛,哥哥在这里。”
俯身的动作使得我埋在颈道里的阴茎进得更深,残忍地推挤着他体内的脏器,在镜子中看来,如若几乎要把他的肚腹都顶穿。北洛张大了嘴,像是要呕出什么东西,最终却只是引得胃带一阵翻涌,连带着绷紧的腹部都蓦地痉挛起来,腰身狠颤,像是一只近乎要溺水的鱼。而我仍在用着辟邪王的这张脸,这张温润的脸,摸着他的小腹肏弄,近乎狠戾地挞伐着他的雌巢,听着一连串近乎崩溃般的泣音,听着他勉强从紊乱的呼吸间择出字眼,语无伦次地骂着“滚”。
“哦,看来你不喜欢。”我勾起唇角,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还是要那个魇魅?”一挥手,我又变成霒蚀君的模样,长发及腰,额间坠一块精巧的紫精菱石,杏眉凤目,眸色清雅,一副冷清而孤傲的女子面容。不知北洛是否真如传闻中说的那样,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如若真是这样,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了——他知不知道,进食之时的魇魅,会如何将一只妖力微弱、懵懂无知的辟邪拆吃入腹?那时,只怕北洛会比如今的下场更加凄惨。而若那只魇魅也对他生出情愫,却还未来得及做出与我同样的事,将这只天真得可怜的辟邪按在身下肆意肏弄——这真是我的幸运,同时也是北洛的。
不过,今夜里北洛似乎是实在被做得太狠了,失焦的双眼愣愣望着镜中那个一身紫衣的女人,只会机械地重复着“滚”等诸如此类的字眼,俨然像一个坏掉的布偶。我把着他的腰,令他直起身来,那对打着颤的双腿没能支稳,全身重心皆在下坠,一下便直直坐到我的阴茎上,顾不得脚踝的伤就勾着小腿,将身下被褥搅得一团糟乱,恍惚间又是一声凄苦至极的泣音。他这副近乎被肏得坏掉的脆弱模样极大地取悦了我——父亲,你且看,再如何坚毅不摧的王辟邪,如今不还是低下桀骜的头,雌伏在我的身下供我亵渎,作茧自缚,引颈受戮。
而我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只需令他亲口说出屈服于我——
我锁住北洛的四肢,将他抱在怀中顶弄,宽阔的胸膛贴着他汗涔涔的脊背,每一块鼓动的肌肉下皆附着强筋健骨,弯曲时,每一根筋腱都随之鼓动,为他而鼓动。这样胸背相贴的姿势,令他能深深切切的感受到我的炽热,我的野心,我与他融为一体——
于是我呼唤着他。
“北洛……北洛——”
“说你屈服于我……”
“唔……唔嗯……停——停下……”
我皱了皱眉,开始有些急躁了。
“北洛,北洛……”
“唔……啊……”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发出破碎的嗬音,明明看上去已濒临在神智崩溃的边缘。
我却依旧像徘徊在一座坚固的城池跟前,迟迟不得攻入。
我咬紧了牙,又幻化成其他。将他从人界绑回王城的那个红发辟邪,方仁馆里的那些人族、他一个个师弟,曾被他一剑穿心的那个狼妖……
又幻化成玄戈,又幻化成云无月——
北洛却始终未说出那句话。
“北洛——”
“滚,开……”
越是呼唤,越是无所回复。
越是想把他揉入怀里,越是觉得空虚无比。
我恼极,只觉耳边嗡鸣一片,如燃沸血。翻覆的愤恨皆化作愈加狠戾的情绪,又箍着他的腰将他翻了个身,面对面的姿势——我却没有看他的脸或,许是害怕,抑或是惜命。双眼皆充血得胀痛,视线皆是赤色,早已不知在看何方,只兀自埋着头暴虐地肏干着那口不知廉耻,却也不知驯服的雌穴,疯魔似的大喊着“你要谁”。他呢喃着说了什么,又或许只是没有实际意义的低吟喘息,我却蓦地惧怕起听到不想要的答复,听到那一声“废物”。于是只能任由渴血的臆想如锁链般死死掐住我的咽喉,苦苦期盼着蛊毒的解药——期盼着他说屈服于我。
这个恶毒的婊子,马上就能兵不血刃地取走我的性命——
濒临射精的情潮冲刷过我的脑海,忽而唤得一丝残存的清醒。我最后一次狠狠贯穿北洛的雌巢,冠头径直抵上最深处的蕊心,双目赤红地向上看去——
忽而止住呼吸。
只见北洛那张昳丽的面容上潮红漫漫,像枝头饱受摧残的娇嫩花苞,被残忍剥落了外层的花瓣,露出隐秘而脆弱的蕊心。那双承欢过后的湿润长目曳出一点风情,原本凌厉上扬的剑眉亦被汗水和泪珠泡得湿软,向下弯着弧度,辨不清是悲悯还是驯服,令道道水波蕴着潮红,在白皙的脸上划开潋滟的泪痕。艳红湿濡的唇甚至还含着一束脑后垂下来的长发发丝,不知有意无意,却仍显得魅惑无比。
我惊得缓了动作,任由他将修长的双腿缠上我的腰间,然后勾了勾。
北洛微微眯着眼,定定看着我,目光在我狂躁不已的面容上逡巡,湿润的眸沁了水光与烛光,摇曳的火焰也显得温柔——又令我分不清那样的柔光究竟只单单是审视,还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
一片寂静与黑暗之中,只听得到我紊乱不堪的急促喘息,和他清冷而孤傲的声音:“我要你。”
我从他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
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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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罡风平地起,浩浩荡荡地刮过碑渊海,模糊了昼夜交替的边界。早已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
北洛的妖力在一点点恢复。
父亲为了让那一天来得更快些,不惜杀死那些最为弱小的魔,毫不留情地取走他们的魔核,用以助北洛养伤——甚至也有碑渊海中其他的几位大天魔,甚至有那群老家伙的。
当然,除了我,再没有其他魔知道。
自然也没有其他魔知晓碑渊海平静表象之下的暗流涌动,知晓这些高大的建筑终将分崩离析,崩溃破碎的结局。
白日,时常能看到北洛漫步在碑渊海的尸山骨堆之间,黑衣裙摆被劲风吹得猎猎作响,高束在脑后的发丝亦随风飞扬,末端屡屡拍打在脸颊。却依然闲庭信步,仿佛这偌大一个碑渊海不过是他幼时寄住的那片早已烂熟于心的山林,不过是他可以任意玩转的小小花园。眼见但凡他所过之处,翻飞的衣摆下有齑粉漫开,如若绽开美丽的烟火,道道淋漓的血光映在他的脸颊,英挺眉眼更显冷峻,更显危险——却也更显魅惑,好似一截兀立的枯骨上生出紫黑的花。我看着他那缚着过膝长靴的双腿漫不经心地摆动着,精巧的鞋跟踩在面前一个下等魔的尸身上,只随意一踹,便将这个挡路的冰冷死物从道上踢开。至于这个下等魔的魔核——他看不上。
然而到了夜里,我悄悄躲在父亲寝殿的一角,看着北洛坐在父亲那根粗硕的阴茎上挺身扭动,小腹上金色的淫纹焕发着烁光,随着他挺身的动作在肌肤上明明灭灭,游走不息。白皙饱满的臀“噗嗤”一声直直坐到底,两瓣雌穴被茎身撑开,一股又一股透明的淫水霎时涌出来,将父亲的胯身淋得水光一片。于是水声连绵不绝,柔韧而纤细的腰肢在持续摇摆出浪荡的幅度,像一条无骨的水蛇。父亲的大手紧紧握在他的腰身,却几乎攥不住他,滑嫩湿软的肌肤在掌心蹭着,如温热的白鸽轻轻掠过,仍是留不住。父亲怒吼一声,扯起他的发丝、将他掀翻至身下压着,狰狞的肉茎如龙一般狠狠捣进去,宽壮的腰身如打桩似的挺动,要抢回主动权。却见北洛那艳红的唇扬起一个笑来,如若吮血的狼妖。一些挑衅下流的淫词艳语从他的舌尖倾泻,淫浪而忘情的呻吟愈加放肆。父亲扑上去堵住他的唇,他就给予更为猛烈的回应,微微张着嘴,探出一点殷红的舌尖,热情地顶开天魔的锋利的尖齿,任由对方掠走氧气与津液,轰轰烈烈地纠缠在一块,呜呜咽咽地叫着。那两条矫健而肉欲的腿还缚着长靴未卸,就这样交叠着缠在父亲的腰间,勾着天魔健硕的腰身,令体内的阴茎推挤得更深更狠。
他往往被肏到高潮失禁,矫健的腿直打颤。大天魔的精液将他浇了个透,既干了他上边放肆搅动的唇舌,也肏得下边那张淫浪的小嘴合不上,无论是后面还是前端,身下的两口淫穴皆一齐喷着水,射空的阴茎亦在淌着淡色的尿液,潮湿粘稠的水液将下身浸得一塌糊涂;甚至有时不仅是精液,连尿液都要被灌入下面那张嘴,温热的水在雌巢的最深处喷涌,长久而剧烈地将脆弱的内壁冲刷着——他那双眼睛也依然在看着父亲,双手环在父亲的颈间,唇角微带着餍足的笑,似乎在坦坦荡荡地表示着喜欢。这时父亲却松开他渗血的唇,双目赤红,再次挞伐起他身下那口糜烂的穴,开始新一轮的征战。北洛大笑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小猫那样,凑到大天魔的耳边——竟又是一声轻巧的“废物”。绵软的尾音如若带着一个小勾子,将锐利的杀意浸软在其中,被娇媚放浪的呻吟抚平。可是你能说它不存在吗?你能忽视他的威胁吗?三尺锋芒若刺破绸缎而露,照样见血封喉。
于是我整夜都缩在阴暗的角落里,一面撸动着阴茎,一面听着那些软而媚的喘息低吟远远传来,如若有一只轻巧的浮槎,在脑海中上上下下地浮沉着,深沉地晕开一片情欲的潮汐;于是想象着床上的那个魔并非是父亲,而是我,想象着那双饱含情欲的眼并非注视着父亲,而是我——然后射得满手粘腻,低喘出声。
再抬头,就见父亲背对着我,将北洛抱在怀中顶弄。看到那只凶悍的辟邪揽着天魔宽阔的脊背,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痕——再抬眼,看到那双凌厉的长目,看到那两只金色的妖瞳,看到里面燃烧着的、生生不息的火焰。
他在看我。
金色的火焰那么炫目,骤然刺痛了我的眼。
北洛一直都知道我在这。
但,我于他而言,与尘埃无异。
桀骜不屈的王辟邪在一天天强大起来,而我不过是一只渺小的天魔,只能一天天仰望着他昳丽而高贵的面容,止步于一些绮丽而邪恶的幻想,在渴血嗜虐的臆想中亲手掐住自己的咽喉,感受着堪比高潮的窒息,作茧自缚,引颈受戮。
日益扭曲。
我甚至想过杀了父亲,终止这个荒唐的承诺,再将北洛白皙的身体用锁链缚起,禁锢在寝殿里,令他只需做个讨我欢心的娈宠,只需日夜等待着我的到来与临幸,等待着我的浇灌——这么美丽的辟邪,我怎么会舍得还他自由呢?
魔没有情感。
我曾潜伏于人间的星工辰仪社,暗中寻找能破解天鹿城大阵的方法。潜伏期间,却不慎被一个人族少年发现了真实身份。将死之时,我对那个少年说:我虽为魔,却自幼双亲皆丧,辗转流落人界,不得已才隐藏身份,只为在此地寻一份生计过活。他心软了,不仅帮我隐瞒身份,还与我交好,游玩于繁华喧闹的市井街头,一齐赏月饮酒——不久后,我从父亲之命在鄢陵作乱,那个少年前来阻止,一面执剑相对,一面哭着质问我何以这样做。
而我的手,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魔没有感情,不通廉耻,不知信任。我虚情假意地与那个少年交好,只是因这样做有利于完成我的差事——而我许诺北洛若从我,便还他自由,自然也因这样做,我便能从父亲的手中将他夺来,满足那些下流而肮脏的欲望。
或许北洛早已看穿我的欺骗。
但那又如何?
若我能完完全全地拥有他,更不必在乎是欺骗还是诚心。肉体已然唾手可得,而至于他的心,他的屈服,一百年,五百年,抑或是一千年——我等的起。
然而,如今却全都要被这个荒唐的承诺给毁了。
也时常会撞击他在吸收魔核。
推门入殿,只见北洛正坐在王椅上,那对裹着长靴的腿随意交叠着,凸起的鞋跟闲闲点在地面,时不时扣出轻响,显得惬意至极。而父亲则站在台阶下,将那些弱小的魔一一召来,又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一一杀死,再提着尸身扔到北洛的脚下,看着一颗颗魔核从魔烬中提取而出,被北洛徒手捏为一堆齑粉。我看到父亲的眼中又浮现痴迷——对力量的痴迷,对与之匹敌的对手的痴迷。
我站在台阶下,抬眼仰望着北洛,那对金色的妖瞳从魔核上移走,就这样向我看来。
金色的火焰愈加鲜艳了。
我瞥了一眼父亲。此刻他正背对着我,似乎浑然不设防,或许我可以一举刺穿他的胸膛——
一声冷笑突兀地响起,回荡在大殿之中。
我将视线拉回来,只见北洛正一手支着下颌,坐姿更加放肆不羁。靴底抬起一点弧度,而那精巧的鞋跟虚虚支地,像正踩在什么东西之上。
我与他对视,他的眸中笑意更深。
我忽而明白了——他正踩着一个魔。
煮沸的鲜血在脑中倒灌,脆弱不堪的神经被挤压撕扯,在耳边迸溅着死一般的悲鸣——这个婊子,马上就能兵不血刃地杀死我了。
若在白日里撞见北洛颀长的身影,我如今却只敢躲在廊柱后紧紧盯着他,近乎变态地渴求着他每一个动作,渴求着在飞扬的发丝与摆动的衣角。看着无数个瞬间,他那截纤长的脖颈就这样不设防地暴露在我的眼前,隐隐浮现的青筋如白瓷上的裂纹——我只需像之前捏断他的踝骨那样,用同样的方法将这截脖颈一并捏断,或许就能终止这样日渐病态的渴望。
而若在梦中,又得见北洛浑身赤裸着骑在我的阴茎上,紧韧的腰身前后摆动,就像他对父亲所做的那样。那口紧窄的雌穴死死夹着柱身,热情吮吸着我撞进去的冠头,裹挟着我一同达到高潮。而他那双饱含情欲的眼流连在我的身上,牵着我的手,摸上他的小腹,隔着一层皮肉摸上我埋在里面的阴茎,摸上他的雌巢。他引诱着我舔舐危险的血色,与我坠落,一齐达到生与死的最末端。
昼夜游走在杀死父亲,杀死自己,抑或是杀死他的臆想里。
我已近乎疯魔。
然而,变故陡生。
辟邪与魔一般,皆是好战的种族,只是他们更加正义凛然,更加冠冕堂皇,而他们对魔的讨伐,也自然被称为替天行道——总之,天鹿城的辟邪王率领着他饱受仇恨与怒火浸染的族人们,踏上了碑渊海的陆地。不仅是为了营救他们的殿下,更是要为了先前的族人们报仇雪恨。
自从另一个大天魔莫名而死,碑渊海的内部便开始分崩离析。他的死因众说纷纭,却只有我知晓,那是父亲为了取走他的魔核,亦是为了将碑渊海中其他天魔一一灭杀,独揽大权,成为大一统的王者——何等狡猾的王辟邪,竟会利用这一点来蛊惑大天魔的心智,令仇敌做出有利于自己的事,为己所用,成为他的刀。
于是碑渊海战争不断,各个政权之间互相攻伐,血池愈腥,尸山愈悚。其实这早有征兆,各个大天魔间从来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而北洛不过是更恶毒一些,不过是帮父亲走出这一步——便使得魔族对外的战火连年不断,燃烧不息,终将有这样一日,烧到了自己的土地上。
如今分崩离析的碑渊海,又怎能抵挡得住辟邪王的怒火。
王的伤势甚至并没有痊愈,金色的火焰却已将碑渊海的永夜燃得炽目。
无奈之下,我与一些高等魔退守天魔祭台。不曾想在那里遇见了父亲和北洛。
父亲正站在祭台之下,北洛则静静伫立于他的对面——无争剑回到了他主人的手中,漆黑的剑身沾染着魔灰蓝的血液,腥气犹重。
我隐隐察觉,今日便是决斗了。
我听见父亲道:“辟邪,今日是我失策。然而你们辟邪一族也别想着就此戮尽魔族。如今我便暂且还你自由,而十年之后,我定会亲自前往天鹿城,与你一战。”
这似乎是于他最好的结局——辟邪王的伤势并未痊愈,其不算充沛的辟邪之力又已被消耗在另外三个大天魔的身上,若此刻对上父亲,孰生孰死,其实也并非定局。而北洛的妖力也未能全部恢复,神魂之伤犹在,如若今日就此返还天鹿城,安心治疗旧伤,养精蓄锐,十年之后再与仇敌相战,也定然能有更大的把握。
我却听见北洛冷笑一声:“赤厄阳,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与你初见时便说过。而现在,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再重复一遍也无妨。”
父亲的脸色依旧阴沉,似乎却又压抑着一丝异样的狂喜。
只听北洛缓缓道:“赤厄阳,我从来不欲与人比试,更没有兴趣定下什么十年之约。”
那柄长剑吸饱魔的血液,被北洛紧紧攥在手中,正与它的主人一齐散发着杀戮的气息。
“自从你带领魔族踏入光明野的那一刻,我们之间,便已经是不死不休!”
那双金黄色的妖瞳燃着凛凛火光,终于又在此刻流露出彻骨的恨意,看着我父亲——看着我们魔族的眼神,如若要生啖血肉。
同我与他初见的那晚,如出一辙。
“不死不休么——?”
“很好。”父亲微微颔首,幻化出淬火长刀。
我看见有痴迷之色浮现在父亲那双猩红的眼中。
“那便来吧。”
战斗一触即发。
碑渊海昏昧迷蒙的暮色下,天魔旋转的风刃迸发着炽烈的火光,辟邪的身形便在刀刃的虚影间回转闪避,翩跹莫测。
北洛的妖力并没有全然恢复,刀剑相交之间,未过多时,已逐渐隐隐落于下风。父亲的长刀持续在他的身上留下愈来愈多的血痕,而他若是一时不慎,就会被那柄魔气缠绕的阴毒铁刀挑掉头颅。这场魔与辟邪的战斗似乎没有悬念,然而若北洛是任由宰割的弱者,我定然不屑一顾——
但那样凶狠的面庞,凌厉的眉眼,高束的发丝随着每一次挥剑而飞扬,颈部纤长而优美,青色的筋络随着喉结的上下滑动而隐现,细小的伤口渗出殷红的血。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亦是踢得狠绝,紧韧的腰身弯折起伏,往日我只顾着醉心于那段腰身在床笫间摇曳的风情,如今才亲眼所见那其中蕴含的充沛力量与杀气,似一柄锋利的弯刀,一柄嗜血的兵器,浑身如若散发着在生与死的边界交错挣扎的气息,仍是长久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祭台之下,天魔与辟邪的身影交错。父亲半化出原型,一只魔角却在缠斗中被北洛一剑削断,然而北洛的胸脯亦被父亲的刀刃刺破,殷红的鲜血将一身黑衣浸染,挥舞的长剑愈加迟缓——似乎胜负将定。
看着北洛摇晃不稳的身形,父亲发出一声大笑,五指成爪朝他袭去——而北洛仍旧立于原地,一手执剑,剑身颤抖不已;一手按伤,伤口流血不止。
我能听到他每一声艰难的喘息,被刺破的肺叶挤压着血液倒灌回喉管,嗬嗬的气音犹其刺耳。而我眼看着父亲的那只大手就要掐上他的喉咙——
我瞪大了眼睛,要亲眼见证着北洛的落败。
却见他微微抬手,沾染鲜血的指尖在空中虚虚一划,金色的裂缝霎时吞没了他的身影。辟邪族的裂空之术何等奇妙,下一刻便闪现至大天魔的身后——他甚至没有用剑,炽目的王印浮现在额前,挣脱禁制的金色辟邪之力自那处向全身倾泻,附着在染满鲜血的手上,化为金色的光刃,从后面一举破开血肉,刺入脏腑,死死捏住天魔的魔核。
炫目的焰火在电光火石间腾升而起,我看着父亲的眼中闪烁着陶醉与释然的笑意,庞大的躯体轰然倒地,在那样灿烂而夺目的焰火中化为灰烬。
一切皆尘埃落定。
我看着那样炫目的火焰,只觉如有沸腾的铁水残忍地灌入脑中,疾速充血的双目挤压着神经,耳边嗡鸣不止——像是蝉的鸣叫。
朱明将过?
朱明将过。
于是蝉鸣将止。而我的生命也即将随着它们的终止而一起消亡。
祭台之下,北洛像是再也支撑不住,破碎的肺叶撕扯出空洞的嗬音。只得以剑撑地,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摁在胸前的伤口,却也抵挡不住蕴有辟邪之力的金血从那处破碎的肉洞中流出。耗费了全身气力的王辟邪就那样气喘吁吁地跪倒在面前,看起来脆弱得如一件精巧的玉器,唾手可得,任由亵玩。
却再无一魔敢上前。
亲眼见过那样炫目的王焰,怎不为之心神震荡。
怎不为之震慑。
不知过了多久,北洛才缓回些气力,堪堪直起身来。却未收剑入鞘,腥气湿漉的无争剑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剑尖斜指地面,往下滴着紫黑的魔血。他高扬起头,发丝在风中飞扬,那对仍旧沁着金焰的妖瞳微微转动,扫视一圈。
众魔皆紧惧地后退,独我未动。
北洛冷笑一声,踩着脚下的血红兽皮,缓缓向外走——从婚礼时便铺着,一直未曾撤走。其实已经有些褪色了,然而此刻源源不断的血液在从北洛胸前的伤口处汩汩流出,一点一点滴在沿途,将褪色的兽皮重新染上新鲜的颜色,自脚下笔直地拖曳出一条归去的血路。我看着那个黑衣的身影愈行愈远,始终背对着我,衣袍因染血而鲜红,就如同那日,他与父亲成婚时的情景。
不同的是,无论鲜血如何浸湿他的黑衣,也只是在那织物上晕开更深的黑色——却比赤色的衣裳更如火焰,愈加刺眼。
我此刻也无法再跟在他的身后,双腿被王辟邪强大的威压钉在原地,看着他黑色的衣摆在风中飞舞。
却忽而见北洛停住脚步,微微侧身,父亲的魔核被他攥在指尖把玩——我原以为他会立刻将其捏为一抔齑粉。
“对了。“我听见他遥遥说:“少主,其实——”
“我心悦你呢。”
真的?
从莫大的震惊中唤回神识,我才恍然间发现北洛的身影早已消失,只留下兽皮上一条淋漓的血路。
我还在细细咀嚼着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却蓦地想起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那么,这最后一句话——不过是个谎言。
这个恶毒的婊子。
我静静站在原地,过了很久,久到一个中等魔向我来报,辟邪族已然退去。
挤在天魔祭台周围的魔们皆逐渐散尽。我仍站在原地,像一颗扎根在此处的苍木。缓慢却坚定地抬起手,抚上胸口。
那里面没有血肉,没有筋骨,也没有心,空洞而无一物。
手指刺入脏腑——
临死前,我似乎看到碑渊海永夜昏昧的天幕燃得炽亮,似乎看到化为辟邪原型的北洛与我遥遥回望。
金色的火焰如此炫目,迎着浩浩荡荡的罡风,呼啸天地,纵横四野,涤荡着一切。无论是卑劣恶心的魔,还是悲惨不堪的回忆,又抑或是我父亲、我的名字,终将被这样灿烂的火焰燃烧殆尽。
碑渊海的永夜无法孕育这般纯粹的、璀璨的、夺目的焰火——又或许天鹿城的永昼亦无法做到。这簇焰火从上古便闪烁至今,即便是在风雨交加的山林石窟中,在无数个躲避追杀的惶惶夜里,在为同胞们的安危而四处奔劳时,也未曾熄灭,始终亘古不变地摇曳着。
魔核被刺破的前一刻,我似乎能看到北洛自由地奔跑在光明野的金浪里,扑入他哥哥温暖的怀抱。
而我,不过化为金焰焚寂后的余烬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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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ngjia on Chapter 1 Fri 10 May 2024 01:59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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