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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1.

“这是为了战团的延续。”白色的骷髅头盔被泰图斯房间里蜡烛散发出的暖黄光线照亮，踱步时牧师黑色的长袍与地面摩擦发出了轻柔的莎莎声，但泰图斯不再会被兰卓斯营造的假象欺骗。

“这又是某种所谓的考验吗？难道我没有在卡尔加大人和诸多同僚的见证下回归战团？”泰图斯厉声反问。

“你虽被战团所接受，但绝非从此高枕无忧。”兰卓斯语气乍听平稳，但其下暗流涌动，“若你无法为战团尽职，或许我应该建议卡尔加大人重新考虑你的任命。”

两人相顾无言，换气扇的嗡嗡声缓缓填满了安静的空间。

“夜间循环开始后，我会来找你。”兰卓斯转过身去，像是被屋内诡异的寂静驱逐，“做好准备。”

2.

两短一长的叩门声响起，身着训练服的泰图斯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折叠床上起身，打开了自己房间的大门。

门外，是如约而至的兰卓斯。这次牧师脱下了形影不离的铠甲，只穿了一件马库拉格款式的无袖长袍，一条侧边挂着小罐子的腰带将其紧紧地束在兰卓斯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上。

泰图斯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兰卓斯紧随其后进入了房间。站在卧室的正中央，牧师意有所指地看向泰图斯被衣服褶皱遮盖的小腹。“我知道你在二连任职期间也曾完成过基因采集工作，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

现在没了头盔的阻挡，泰图斯拒绝看向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知道。”

“那你为何毫无准备？”牧师气势汹汹地向前一步，极度不满于眼前的场景。“你甚至没有脱下你的衣物。”

“我们依旧处于亚空间航行阶段，作为牧师，你难道没意识到这里进行采集，会招来祸端？”

兰卓斯冷哼了一声，“我的信仰纯洁无疑，无论是在此处还是彼处，基因采集都只是为了战团的延续，与欲望无关，如何会招来灾祸？”牧师停顿了一下，“或许是你自己的信念不够坚定，在畏惧其上缝隙会招来腐化，兄弟？”

最后一个词语被兰卓斯咬得极为讽刺，泰图斯的愤怒再一次在胸口闷燃起来，如果这位牧师如此一意孤行，那就如其所愿。“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泰图斯说道。

兰卓斯轻轻点头，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白色的马库拉格长袍丧失了唯一的束缚，松垮地挂在牧师的肩上。泰图斯单手将自己的训练服从头顶扯走，将自己伤痕累累的躯干展示在兰卓斯眼前，牧师尖锐的视线扫视着泰图斯的身体，似乎在寻找混沌的蛛丝马迹。

“满意了吗？”泰图斯不耐烦地打断了牧师的审视。在原铸手术结束后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或许也曾被兰卓斯仔细地检查过，这位曾经的兄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质疑他的机会。

牧师没有做声，他当然不满意，泰图斯傲慢并且不愿意配合的态度以及原铸老兵现在还在沉睡的生殖器给兰卓斯的工作增加了无限难度。随着心底的一声咒骂，牧师在泰图斯的双腿之间跪了下来。

“你......”泰图斯试图起身，但被兰卓斯按住了大腿。

“别动，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让此事快速结束。”牧师难得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面前摆着的原铸阿斯塔特修士的生殖器比他平时惯于采集的生殖器比起来大了许多，兰卓斯试探性地先含入了顶端。

头顶上，泰图斯发出了一阵短促的嘶声，兰卓斯闻声更近了一步。他将柱体的更多的部分纳入了自己的口中，动用灵活的舌头围绕着柱体的侧面不断地打转，偶尔还会刺激一下敏感的顶端。在温热的嘴和粗糙的舌的共同努力下，牧师服侍的生殖器不断膨胀变硬，最终兰卓斯发现自己甚至已经含不住那根阴茎。

兰卓斯准备将自己的嘴从这坚硬的折磨中拯救出来，好用同样灵活的双手来获取所需的液体，但还没等他撤开，泰图斯就已经按住了他的后颈。

经验尚少的牧师对此毫无准备，而随之而来的整柱的撞入更是让他双眼翻白。他曾经的领队，旧日的连长无情地使用着他的嘴。兰卓斯没有选择呲起牙齿反抗，在迷茫和快感中他开始误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小军士，在幻梦中与连长一夜温存。

当精液冲入兰卓斯的喉中，牧师的职责才在他的脑海里如惊雷般炸响。在仓促与混乱之中，兰卓斯不小心吞下了部分粘稠的精液，他慌忙后退，不顾泰图斯那只强壮手臂所施加的阻力。

泰图斯坐在床沿，气息不稳地看着兰卓斯跌坐在地面，复仇的甜蜜如泄露的毒气，涌入被射精几乎清空的脑海，泰图斯诚实地接受了此刻荷尔蒙给予他的快感。

嘴角还粘着泰图斯精液的牧师一把扯来躺在房间角落的腰带，取下挂在其上的小罐，将口中含着的剩余精液吐到了里面。

兰卓斯恼怒地低吼了一声，这两个罐子全部装满后他的职责才能宣告结束，原铸一次的射精量本能装满一个罐子，可是泰图斯从中做梗，现如今来自他口中的浑浊液体尚未能填满一半。

如果这种方式不能让泰图斯依令而行，那他就会采取另一种，他会一直尝试，直至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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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兰卓斯跪坐在泰图斯的胯间，艰难地尝试着将原铸的坚挺纳入自己的体内，但相较口腔，体腔更难打开，进而更难容纳一根巨大坚硬的异物。年轻的牧师动用起腿部的每一块肌肉，试图控制住自己的频率。也许是因为体型差异，也许是因为在泰图斯被审判官带走的消息传开之后，众人的鄙夷让兰卓斯已经太久没有拥有一份恰当的兄弟之爱，仅仅顶端顶入带来的汹涌快感已然咆哮着灌满了他的四肢百骸，牧师只能狠狠地咬着牙吞回所有试图溢散的呻吟。尽管如此自持，兰卓斯的阴茎却违背了他自己的意愿，在一次次起伏中抬起了头。

牧师将手握上自己那变得坚硬的柱体，但却不是为了抚慰，而是为了抑制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至高天的六环淫乐在船外轻快地奏响，他五指合拢，试图浇灭情欲的火焰。

对于泰图斯而言，情况也不容乐观。如今牧师似乎认定了最小程度的接触足以完成任务，紧致的穴口每每浅尝则止，循环往复下来犹如酷刑。

+总是这样，不愿承认自己在情欲方面与他人无异。+

太空野狼的话语不恰当地在泰图斯的脑海中响起，即使在床榻之上，这只拥有着粗哑笑声的狼也不曾安静片刻，他的调笑借助灵活的手指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烙印在了泰图斯的脑海里。这一事实曾让他不胜其扰，可此刻，死亡守望曾经的小队长在心中沉默地感谢了自己这位队友在床上教给他的知识。

兰卓斯没能及时察觉出身下人腰腹肌肉的攒动意欲何为，控制欲望已经耗干绝大多数的精力，牧师的权威又让他已经习惯于下达的命令不被违抗，所以当原铸的整个硬挺不由分说全部顶入了体内之时，他措手不及，只来得及将双手撑在泰图斯伤痕斑驳的躯干上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平衡。

随之而来的是甜蜜的痛苦，被撑起的饱胀感混合着些许撕裂的疼痛形成了一团欲求的迷雾，让兰卓斯一时难以招架，酸痛发热的肌肉在神经电流的错误刺激下放松，敏感的甬道不得不因而吞得更深，白色的漩涡拖拽着兰卓斯的理智，没了手指的阻拦，很快，高潮就夺去了牧师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亚空间在他的耳边轰鸣着众口齐声的调笑，但是兰卓斯已经无力再去倾听。

4.

室内祭坛的微弱火光照亮了两人被汗水打磨光滑的皮肤，沉重的喘息声在泰图斯的耳边回响，过于激烈的高潮将兰卓斯的傲气从他的躯干里抽去，平日里言辞尖锐的牧师如今紧闭双眼，额头死死地抵住泰图斯的胸口。昔日的连长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两人在欧克绿潮中并肩作战仿佛已经是千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最后一刻的背叛是一条从未愈合的血腥伤口，兰卓斯吐出的指责犹如穿透躯干的利爪，撕碎了泰图斯的荣耀与尊严，两百年的苦行里愤怒与痛苦化成勒死在血肉中的刺鞭，在被剥夺马库拉格的钴蓝后的每一秒里折磨他的神经。一名被自己的军团放逐在外的阿斯塔特修士，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在血腥的沙场流干的最后一滴血，抱着能洗刷强加在身上的屈辱的幻想英勇赴死。

这一切被终止地如其开始地一样迅速，被扭转的黑石仪器如一个能让时间倒流的旋钮，从亚空间的裂隙中将他的小队，他的兄弟，和他的荣誉一一吐回。

可兰卓斯却是一块留毒，他的举止让泰图斯想起这位牧师当年召唤来的那名审判官。那位面带残酷微笑的男人将名为赎罪的项圈套在极限战士前二连长的喉咙上，用艰辛的任务拉拽缰绳，乐此不疲地测试被束缚者的极限。

如果兰卓斯也想用严酷的准则试探我，那就如此吧，我的纯洁无从质疑，而后就让他在自己的怀疑中溺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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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粗糙的手掐上腰肢，过于突然以至于兰卓斯发出了一声哽咽，将内腔撑满的异物的离去留下了难以言喻的空虚，可那双手毫不犹豫，径直将牧师从交合的位置抬了起来。

“抓住膝盖。”还没等兰卓斯的大脑处理好这句话，两人纠缠的躯干就彻底调转了位置，牧师潮红的身体被紧紧地压在了坚硬的钢制床板上，他的左腿被迫张开，抬高，最终固定在了一个令人汗颜的位置。

“注意你的举止，我依旧是你的牧师。”兰卓斯试图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权威。

“你是为了采集基因信息而来，不是吗？”在牧师的耳朵里，泰图斯这冷漠的声线无外乎在刺耳地指责自己过分耽于不存在的情爱。“我是在协助你更顺利地完成这项任务。”当那圆厚的手指探入红肿的穴口，牧师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白色的浊液被颤抖的肌肉挤出，而后顺着臀部的曲线缓缓流下，粘连在单薄的床褥上。兰卓斯甚至无法回忆起泰图斯到底是何时将精液释放在了自己的体内，过于激烈的高潮啃食掉了他的部分记忆，取而代之的是诱人的舒缓和重温的渴望。

“抓住你的膝盖。”泰图斯将手指撤出，再次命令，强硬的语气唤醒了士兵的记忆，兰卓斯这次几乎没有迟疑，他用颤抖的手将自己定格成了一件听话的雕塑。

刚刚被盖好的罐子再次被打开，发出啵的一声，随后一个冰冷的铁壁抵上了牧师发烫的皮肤，兰卓斯现在终于明白泰图斯在做什么了，羞耻感追上了他的意识，他的身体开始本能地挣扎，但被泰图斯坚实的胳膊按在了原地。

“放开，我自己可以完成剩下的工作。”兰卓斯尽力想稳住自己的声线，可欲望的浸润让他的嗓音疲惫沙哑，一瞬间他甚至在质疑自己是否还能再找回属于牧师的声音。

泰图斯没有回答。当然他不会作答，就像面对所有任务时一样，作战目标才是他关心的对象，其间的问题只不过是需要跨越的障碍和无须在意的干扰，兰卓斯清晰地想，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动，因为他无可指摘。

两根带有枪茧的手指再次探入牧师的身体，快感再次从敏感的腔壁传来，兰卓斯抗拒地后缩，但却只是撞上了摆着阿斯塔特圣典的悬挂桌。厚重的书籍被撞起，落下，发出沉重的碰响。

果真如此吗？难道在头衔和荣誉下，他没有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为什么他拥有抵抗亚空间的力量？他不是不可接触者，也没有智库的灵能天赋，他的能力从何而来？

手指剪刀般张开，将抽搐的甬道打开，粘稠的白浊缓缓流下，顺着有意的引导流向了早就在等待的罐口。

6.

“战团感谢你的服务。”兰卓斯将腰带缠回，带来了无尽麻烦的罐子现在稳妥地挂在腰侧，装满了承载着基因信息的乳白液体。

旧连长的归来带回了旧日的问题，却没提供答案。两百年间，死亡守望的审判官一定已经从泰图斯身上找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这位傲慢的凡人从未与极限战士分享。如果兰卓斯想要找到答案，那就只能将泰图斯放入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幸而，身为战团牧师，这并非一件难事。将泰图斯划归麾下后，兰卓斯仔细审阅了前连长的每一份战场报告和通讯记录，所有任务在经由牧师本人的亲自审核后才会下发执行。兰卓斯甚至主动请缨，接替了随行药剂师进行针对泰图斯的基因信息收集——他必须确保收集过程的准确可靠，而后进行的分析研究才会值得关注。

泰图斯缓缓站起，原铸低沉的声音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我相信这就是全部？”

“目前为止，确实如此。”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背叛的痕迹，混沌不会在我的监管下玷污战团的荣誉，这是我身为牧师的职责，也是我自己许下的承诺。

“再见，泰图斯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