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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竹林一路到旧居,关不严实的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江叔我来啦。”声音比人更快出现,江晏开门后发现你浑身湿透站在门口,不忘提起离人泪在他面前。
见你淋的跟落汤鸡似的想不明白你怎么会明知道下雨却连把伞都不打一把,当看见你双颊飞上那两抹淡淡的醉红就什么都明白了。
“喝酒了么?”江晏无奈,你吐了舌头说没有,灵巧绕过他钻进屋子。“因为你回来了我高兴,我把最好的一坛离人泪带来给你了。”
他对酒那么敏感怎么会闻不到你身上的酒气,被雨水冲刷过后身上依然还残留那丝醇厚的味道。可你说话也很正常,姑且只当你是馋嘴喝了两口罢了。
屋外大雨磅礴,压住了静默的空间中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江晏把你带到以前内室,不过就是旁边一小块地方罢了。屋内摆设依旧朴素,他的佩剑置于桌上,那顶旧冠冑又重新被他供了起来。
你眯着眼睛,至今不懂为什么要供着它。
无名无牌位却要拜香供着。屁大点的年纪不知何为重要的东西。被拉去拜将军祠是情有可原,但拜这个不明不白。叩拜十分有七分不情愿,被江晏看见免不了几句重话下来砸在你脑袋上,一时脸上挂不住也不敢顶嘴,在他严厉的目光下又郑重磕了几个才被放出去。
“江叔骂我,他不喜欢我了。”你越想心里越委屈,吸着鼻涕往挎包里里塞了昨天晚上他烙的饼,还有几样你爱吃的零食。收拾完之后当着他的面跨出大门,江晏在旁研究改良坏掉的短枪,见你背着东西走了,抬头问:“都快中午了要去哪里?”
“闯荡江湖。”
“记得回来吃晚饭。”
你没回头,此刻想着以后自己从寂寂无名的小卒会变成名震八方的大侠后江叔一定再也不会逼着自己跪冠冑了。
放眼望去整片神仙渡中到处都是白芦苇随风飘荡,风筝连线一串连着一串天空翱翔,你从未觉得心情如此畅快过。
路上遇到人问你去哪,你说你要出去闯江湖了。
“江大侠不跟少东家你一起吗?”
“才不要跟江叔一起。”
莫名的轻狂最为致命,你满腔热血化为动力竟然也生出几分聪明劲儿来。心想离开神仙渡只有渡口这条水路,但是渡口又靠近不羡仙。寒姨眼尖的跟什么似的,被她看见指定会被逮回来的。
琢磨了很久你决定走山路。四处环林,站的高望的远,说不定有别的路呢?幸好出来前你拿了简略的图纸,那是江晏给你画的从家里到不羡仙的路,也画了几条从别处的近路,怕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会走丢。
走进山时你还没意识到后边会发生什么。直到太阳要落山,山里越来越暗,你还没有找到要出去的路时心里就慌了。不过好在江晏曾经告诫过你遇事不要慌张时刻沉着冷静,所以还得等绕了好几圈之后才是心态崩了。眼看着天就要完全黑透了还没找着出去的路,又听见头顶轰隆隆雷声作响,不一会落下倾盆大雨,把你浇透了。
胡乱跑到不知什么地方,反正头顶有东西挡着能避雨,你缩在那儿抱着布包瑟瑟发抖,拿出带的烙饼啃了哭,哭完再啃,硬气的不行。
眼看雨越下越大,你自认回家无望于是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和雨声混在一起根本毫无差别,哭累了歇会再继续哭。
雨停了你也哭够了,看着夜空出来的月亮发呆。周边野兽众多,吼叫声彼此起伏,你不敢再吭一声了。后来害怕的不行了只能紧紧抱住自己把头埋进胸口,直到你感到有人踢开石块把灯探进来,笼中的烛光满满渗满了这个不大的庇护地点。
说白了就是个很浅的山洞,只能容纳下你半截身体。
“怎么跑到了这里?”这个声音熟悉又着急,很不冷静的把你拍醒。
借着灯笼的光,你看清了来人。
“叔……”你看见第一眼就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伸手抱住他呜哇哇就开始大哭。“呜呜呜江叔有狼!!”
江晏提灯看了看周围,一只手托起你抱起来,“都赶跑了,没事了。”
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不难想他已经找了你很久。本以为会责怪,可他只是轻声安抚说没事了,现在就回家。
许多灯火陆陆续续聚集过来,都是村里的村民也帮忙去山上找你,寒姨见你挂在江晏身上气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剩心疼。毕竟谁也不知道你是负气出走,都当你是迷路了。
先前已经淋了一场雨,把你带回去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到整个人浑身滚烫脑子发懵还惦记着让江晏带你去闯江湖。
后来你真的去江湖了。
想闯荡天下的与此同时还想找到不辞而别他的消息。真正踏入开封你才真正明白江晏给你留的那本江湖百晓的重要性。江湖哪有那么好混啊,年纪小脸皮薄不知险恶,丢了钱又被骗了酒,计谋环环相扣你以为能置身事外其实早已身在其中。开封那么大却能分出两个不同的世界,更不用想其他地方的民生是何等水深火热。结识各门派义士却不入其中,自诩无名无派可用出他教的每一招都会有人认识。 你走了很多地方,增长了见闻和博览了众生。追随他留在江湖的踪迹,总会有蛛丝马迹遗留下来。
当你好不容易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他的身影,心急如焚想要抓住那一抹暗淡的蓝色衣角时发现中间隔的人越来越多。
你拨开那些人,挤了又挤,把你和他隔的越来越远。
他回来了,你又困在江湖中了。
他行李不多,身上常穿的衣服也就这么几件。有些新的还是你特地买来给他添置的。以前你是不懂,但出去江湖那么久也不是白混的。他的那几件旧服虽然有些年头,但都是顶好的料子,精致的绣纹式样栩栩如生非常人所能有。
再考究不也都过去了吗?那几件衣服丢在了你手上。
他找来干巾替你擦去脸上的雨水,手上的力气跟以前擦你脸上泥污一样每一处都擦的很用力。最后也把毛巾丢给你说擦干身体再换上干净的衣服,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内室。
那个背影高冷又孤傲,他在你心目中如此伟岸也按耐不住那几分龌龊思想。
“真混账啊,淋了雨还不清醒。”你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扇巴掌。
正好,他坐在外边品尝你冒雨带来的离人泪。大雨多思,他的心绪早就被拉进酒里了,屋顶常年没修缮,几滴雨从缝隙漏下滴到了桌上。
“滴——”
“嗒——”
你从内室走出,他的衣服宽大你穿上去有些松松垮垮,胸口交领更是没系紧。
“喝酒了?我也想喝。”你提起衣摆刚迈步他比你更快一步,江晏三步并两步走到你面前伸手用力拉紧你胸口的交领。
“你……成何体统?!”他稍怒的语气令你勉强一笑说衣服难倒不是这样穿吗?
他眼睛只一瞬瞥到你胸口,你怀疑地也低头看了看,也很是随性。
“贴身的衣物全湿了。”你故意说。
“那也要穿好衣服。”江晏习惯性替你整理好那些没被抚平的皱褶,他的衣服你穿上自然是不合身的,勒紧了身体曲线一览无遗,勒不禁上半身松松垮垮。他只能从上捋直到下,触碰到胸口的部位他有意避开明显凸起的部位,话里话外又多了几句埋怨。
“你又不是没见过。”你朝另一边小声说,“只是你看见的话,也没有什么。”
紧接着他的斥责追着上来,“不可胡说。”
“这叫胡说吗?”你不解道,“是你把我带回来的,难到你没有给我洗过澡?没给我换过衣服?”
“那是你小时候的事情。”
他放在你腰间的手突然顿住了,他低垂着脸你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远处的雷声逐步作响,轰然一声打碎了某些隔绝的屏障。
雨声又密密麻麻的大了起来,你若有若无的心境与他同步一致。“从小我希望能跟你一样出去闯江湖,真正闯过了才发现,江湖太大了,闯起来好累。如果能一直跟在你身边该多好。”
这番话不需要斟酌几乎是脱口而出,借着这场荒唐的雨。
江晏全身浑然一颤,大概是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对自己说这种话。他始终都觉得你去闯过江湖就应该成熟了,有辨别是非真假的能力就不用拘束其余天性感情。
“你冒雨前来,只想说这些么。”他浓密的长睫遮挡了眼眸,任何感情你都看不出来。他毫不在乎你对他的感情,跟深潭死水似的无论你怎么搅都不会流淌半分。
“我喜欢你。”
“……”
没有借着酒劲说的胡话,谁听了都会觉得可笑的。
“你年纪还小,酒要少喝。”片刻江晏直起身不冷不淡略带怜爱用手摸了摸你的脸,拇指指腹厚茧刮过皮肤,离开时还加重了几分深刻。
你低声道自己早已经不是小孩了,江晏举起的手还未放下,你已经凑上前吻住了他嘴角,再近一寸就是垂涎已久的下唇。
此刻他把你推开骂一顿也好还是打一顿也好,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后悔。
对自己养父有这种想法,根本就是作孽。
唇齿之间的酒香也弥漫在你鼻尖,你鼻头一酸突然想哭。
吻的时间不算长,其实也没亲到嘴。小时候不也经常这样亲他吗,撒娇让他给你买了喜欢的东西后就会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亲两侧的脸颊软软喊江叔你最好了。
鼻尖相触,现在也说不清谁不冷静了。
他的皮肤本就不细腻,被风雨磨砺过后留下的黝黑和伤痕早就将他变成了将岁月磨在江湖的侠客,再不见那道在青竹落叶间舞剑潇洒的身影。
“江叔,你是不是脸红了?”你开玩笑打趣看他的反应,明明刚刚就在做忤逆的事情,现在心情也算是坦然畅快。
“别胡闹了。”江晏眼里的隐忍克制你看见了,他想把你推开但你不愿意挪动一步。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
他回答不出来。
亲眼所见你从幼儿长成孩童,再到如今的妙龄年纪,少女的躯体被旧衣覆盖也可见被勾勒出来的绝佳身姿。
“你不敢?”
你跃过了那道坎,他不敢。
可他明明与你近在咫尺,只要再靠近一点……
“江晏,你是个大侠,怎么能做胆小鬼?”你直视他的眼睛,想要融进他此刻的焦灼不安。
他不会为了这句“胆小鬼”意气用事,但俯身落下的那个吻意外的不再模糊。
啊……你猜想他在外头肯定没有相好的娘子,吻技如此拙劣直接。他沉默寡言不代表这个人真的是这个性格,从一开始的小心试探到侵占索取,仿佛本来就是在他的主导之下,两条灵巧的舌尖相互缠绕濯取口中彼此的爱怜。
呼吸愈发加重,你有些喘不上气了。可按着你的肩膀迫使贴紧,久久不肯放开。
嘴唇湿润嫩红,你终于得空喘息。拉扯出的细丝还挂在唇上,你贪恋柔软的触碰,他也未曾得到餍足。双手移到你的腰间只轻轻一掐便将你抱到了旁边的茶桌上,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你的身上,酒香混着皂角和湿水的味道幽幽钻进鼻尖。
彼此都心知肚明要做什么,可你在这种时候却不合时宜的想退缩了。
江晏将拉起你的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了那猛跳的触感传到自己的掌中,你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何必呢,你自己的心跳不也是跳的那么厉害么。
“在害怕吗。”他问,眉眼被发丝遮住,长睫如密羽,不知在煽动着什么。
“为什么要害怕?”
好不容易被他系紧的衣服又被他亲手拨下,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与肩头。双手撑在你的两侧大腿顶在你的双腿之间,生怕你会在这茶桌上后悔落荒而逃。
又是一场绵长细密的吻,你仰着头神情迷离,借着空隙喘息他转而啃咬在你的颈侧,若有若无的啃咬让你发出几声嘤咛。
风钻入木窗把点燃的烛火吹的晃晃悠悠,一侧衣服被完全扯下,一团雪白柔软的乳肉也被他托在手中,在嫩粉的乳晕中搓揉小巧的尖端,宛如一朵盛然的桃花。他埋头啃咬,舌尖转圈似舔舐。阵阵酥麻由内到外爽到头皮发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等等,江叔……疼。”你最终也会懂的羞愧附在他耳边求饶,也总不能咬在同一个地方。
“这就疼了?”他沙哑的声音在这环境显得过分平静。你不由得收紧下腹,从中慢慢渗出的湿润不是错觉。你想收回腿,他的胯部正好顶在中间。隔着布料的触感你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庞大的吓人。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到了下面,被他这么一刺激你抱住他的宽肩哆嗦。“等等……等等!那里不能!”
“湿了。”他道。
短短两个字更加让你脸上顿时发烫,语无伦次往后缩了缩,“别碰,我……我只是。”
“现在才想跑是不是太晚了。”他手上一用力就把你拉回来,探入下面的手并起双指,轻易拨开浓密的黑丛找到流出湿液的位置。阴唇两瓣已经滑腻无比,细长的异物轻松深入,你触电般的弓起下半身,脚趾紧绷又分开。
“哈,哈……”
耳边传来搅动的水声,反复来回十几下你便忍不住了,见到江晏嘴角的轻笑你明白他这是故意的。自下体拉出透明的银丝绕在他的手指上,把你按倒在桌上时他说了一句刚刚真的有好好擦身体吗。
从容不迫的语气,淡然看向指尖的白液。
你用膝盖顶了顶他鼓胀起的胯间,语气微怒道:“江叔,你跟我又差到哪里?”
他脸是不红的,但耳根子从一开始都红透了。不愧是在外闯了那么久江湖,就算没做过也能做到一副很熟练的样子。江晏愣然,心道你怎么会那么大胆就把这些话随随便便说出口。见你已经开始擅自解下他的衣带,江晏制止了你,说自己来。
在外跑江湖啥没见过,春宫图也有幸看过几页。你对这些不敏感,但亲眼见到也是震撼。紫红色的勃然巨物上脉络盘踞,粗壮跟新生婴孩小臂一般,尖端的马眼也汩汩流出些许白液,忍了到底有多久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塞进去……能塞进去吗?
你突然生出想跑的感觉。一开始挑逗是你先开始,现在江晏开始认真你又想退缩了。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江叔,雨停了……我该回去了。”你现在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他又钳制住你想要撑起来的左手,啄在耳垂。声音清醒又克制不紧不慢钻进你耳中,“不是你说的,喜欢我吗。”
“……”
这一刻,两人都等了很久。
粗长的阴茎摩挲在体外沾满粘稠的体液,没入的一寸寸,穿过窄小的穴路。
“乖,别害怕。”他有些吃紧道,拍拍你的屁股让她放轻松。
挤进去一寸你觉得很胀痛难忍,怎么感觉还比眼见的还要大一圈。
“好疼……”
他捂住了你的眼睛柔声哄道,“很快就好了。”
猛然挺进那刻有什么破裂了,就是疼。
好疼。
他抽出时还带着血丝。
肉体之间肌肤贴紧,汗液融进身体的火热当中仿佛成了粘稠剂。瘦白的身躯胸部却异常丰满,他眼里的你是如此娇俏动动人。江波澜起伏的叫声紧紧牵动他加快速度的心弦。一开始慢慢进去的时候你的双手抱着他的后背,但逐渐猛烈的抽插后指甲挠着陷入肉里江晏也感受不到,就只想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可他轻而易举就把你拉了回来。黏糊糊的塞入声和慢慢加快速度的撞击声声,水声,拍打声……
你不肯出声,不肯认输。
扶着你的双胯直到用力一顶,你才失声喊了出来。红晕挂满脸颊挂着眼泪说不要了求他离开,说了一遍又一遍,他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还早。”
他的吻比之前更加用力,囊袋拍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和淫靡的呻吟娇喘回荡在这间破旧的茅屋中。
“江叔……江叔,呃啊……”你软弱无力抓住他的手臂,“不要在这里了,太疼了。”
他以为你被茶桌硌到了,这里确实是太小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停下 。
穴里愈发收紧,他不止一次拍屁股让你别紧张,清脆的巴掌声拍在臀肉上激起波荡涟漪。极限不是他能进去的长度而是你能接受的范围,顶到最里面的位置总会忍不住喊出声,反复深凿的白沫流在大腿上,再流到桌上,再滴在地上。
你彻底软在桌子上,轻而易举被他抱起来。他的五官在你眼里逐渐模糊放在床上更是背着烛光,也看不清了。
“江叔,我好累。”
他的喘息均匀吐在你的身上,“不许这样叫了。”
“什么?”
“叫我的名字。”
你咬着下唇,他毫无预兆的挺入让你刹住了话,“江……”
“江晏。”
“江……”
他倾尽所有,一夜无眠。

youtoofat Sun 02 Feb 2025 04:07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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