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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于曹恩齐而言,更像是她乏味生活中唯一的调味剂。诸如在削水果时意外划伤手指,她会先条件反射般扔掉水果刀,痛乎出声,眼睛盯着伤口处渗出的血珠看半晌,再含住指尖,舔掉那铁锈味的体液。被分割开的皮肤组织牵动着神经,向大脑传递兴奋因子,因而心跳加速,呼吸渐缓,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快乐”。
她不觉得受伤是什么天大的事,但在和同为全职太太的邻居们喝下午茶时,意外露出那些“不小心”磕碰出的伤痕,才会使她感到麻烦——原因无他,太太们大多比她年长很多,总是像关心亲妹妹那样追着她不停询问“怎么又受伤”“不痛吗?”此类问题,她想不出太好的借口,事实又无法宣之于口,无奈下只能谎称自己是太不小心太鲁莽。
自幼严格遵守父母立下的规矩,曹恩齐早就习惯了平淡如水的生活,每日如同提线木偶般行走在琴房与学堂之间,出现一丝偏差都会被父亲狠心责罚。察觉到自己似乎与众不同,是从她第一次被父亲打手心开始。幼女细嫩的肌肤因大力抽打而红肿一片,被火焰撩过般疼痛,曹恩齐精致的五官拧巴在一起,泪珠蓄在眼中不敢落下。她明白自己只是因父亲暴怒的模样而恐惧,被抽打处疼痛过后是像羽毛扫过的瘙痒,刺激着她的感官,当父亲再度举起戒尺时,那股瘙痒竟蛊惑她去渴望被惩罚。
她就像是一直精心饲养的囚鸟,无法逃出生天时,主人对她所做的任何事都可以称之为奖赏,哪怕是被抽打到双手不住颤抖,坐到琴凳上迟迟无法练习,她也会感到快乐。母亲曾拉着她躲在卧房,抽泣着对她说“那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那时候她却在笑,反而安慰母亲,唯一落下泪,是祈求母亲别再为她所受到伤害而哭泣。
曹恩齐就这样被规训着长到18岁,如父亲所期盼,她成功考入了父亲日思夜想的院校,替父亲走进他心目中的艺术殿堂。
当幕布落下,舞台上的曹恩齐从琴凳上站起身,聚光灯从四面八方打过来,汇聚在她身上时,她的目光越过视她为所有品的父亲,直勾勾盯着台下一身西装,与周围人大多学生打扮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
男人回报她同样炽热的目光,但架在鼻梁上的那层镜片使这份凝视淡了些,由探究取而代之。曹恩齐察觉到男人对她很有兴趣,于是在谢幕时刻意朝着他的方向鞠躬,要走下舞台时恋恋不舍地回头望,视线再次交汇,男人微笑着点头,似乎是在肯定她的表演,鼓励她。
离开剧院前,曹恩齐收到一张名片,署名是“何运晨”。
那天之后,何运晨就频繁出现在曹恩齐的世界中,用上各种借口与她独处,咖啡厅,图书馆,甚至是何运晨公司楼下的早餐店,对长时间囚于四方天地的曹恩齐来说,面前这个比她提早许多进入社会工作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令她着迷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是她从未见过的优雅克制……总之,在送出那束花后,她顺理成章和这个主动踏入她生活的男人成了一对看似亲密无间的爱人。
从归顺于父亲到归顺于丈夫,曹恩齐这只漂亮的囚鸟不过是从一个她熟悉的笼子脱身,再扑入个与之不同充满隐患的新笼子,她对此欣然接受,竭尽全力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婚后她和无数女孩一样需要搬离原址,即将离开之际,她站在何运晨身侧,原先令她恐惧的父亲显得慈爱极了,满眼是对她所挑选丈夫的欣赏。父亲口中蹦出些她以为这辈子无法听到的词句,嘱咐她的丈夫要照顾她,对她好,不要辜负了他们做父母的期待。何运晨依旧是那个令她安心的笑容,点头附和,临走时礼貌性与岳父握手,落到曹恩齐眼中,更像是在完成一场多么隆重的物品交接仪式,而她则是被制作者转赠他手的那个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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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运晨工作的律所在距离住处不过单程步行十五分钟的地方,将这片闹市区中最高的那栋写字楼拦腰斩断,华灯初上时从环绕四周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霓虹灯与水泥森林所组成的夜景,是无数随水流漂浮之人一生无法割舍的追求。
律所主理人相当和善,说是考虑到各位员工每日需要消耗大量时间精力完成工作,于是在这个几乎人人连轴转的A市里人性化地严格遵守八小时工作制,只是偶尔会在凌晨亲力亲为不辞辛苦给手下挨个打去电话。
一如往常,指针指向整点,为当事人拟好律师函的何运晨整个人向后瘫在椅子上,仰起头眨了眨因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而干涩的双眼,太疲惫,他急需些能够使他神经兴奋的事物来填补空缺。手机屏幕适时地亮起,他与妻子的合照上方弹出条消息提醒,是曹恩齐发来的,不用点开就知道,他聪慧乖顺的妻子为他准备好了一桌饭菜,正穿着那件最合他心意的长裙守候在桌前,期待着他准时回家。
镜片后冰冷如蛇蝎的眼睛眯起来,何运晨拿起手机,点开消息准备回复时正好身后有同事经过,他一声略显突兀的笑吸引了那人的关注,举着茶杯撑在他座子上“哟”一声,调笑他:“嫂子这么关心你?刚到下班点就弹消息。”何运晨笑着挥挥手要他正经点,低头在聊天框打字:“恩齐被她父亲管得太严了,安全感很差,自然会发很多很多消息过来。”
男同事故作高深地“哦”一声,拍着他的肩膀,“你们夫妻感情真好,换我早受不了了,无时无刻都要给对方报备太累了……”说着他望向窗外,丝毫没注意到何运晨脸上的笑意转瞬而逝。
“我先回去了,”何运晨佛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站起身,“今天是纪念日,我得早点到家,不能让恩齐等太久。”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但内心已焦躁不已,随意扯了个幌子,在周遭同事投射而来的审视目光中全身而退,笑意在他走出玻璃门的顷刻间转为厌恶,按下电梯按键,进入轿厢,长呼出一口气后背过身去。
还好,路程只有十五分钟,再久一些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曹恩齐发来的照片中不只有一桌子由她亲手烹制的饭菜,还露出了她唇部向下到胸部上方的一片好光景,本就白皙的肌肤在冷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极其惨白,脆弱与惹人怜惜,在他眼中,全然是在引诱他将其折磨摧残,直至鲜血占据整个画面。
他不认为曹恩齐不是故意的,他也懒得为自己的极端思想找借口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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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恩齐坐在餐桌边上,手撑着头,盯着时钟发呆。消息已经发出去,光是找拍照角度就耗费了她太多时间,何运晨只回复了她一个好,比平时冷漠太多,她感觉不太对劲,但对着菜谱一点一点烹饪她并不擅长的菜肴实在太费脑子,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只好坐着发呆,等她的丈夫回到家里就一切明了了。
楼道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她乱麻般的神经上,在何运晨即将走到门口时,她扯散自己随手扎出的马尾,一头长发如溪水般从头皮流淌下来,在她腰处停下,她将发丝挽到耳后,美人蛇般滑着跪到离门三步的地方,低下头去。何运晨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披头散发的妻子正跪在他面前,衣裙褶皱恰好将胸乳袒露出大半,光滑的肩膀上垂着几根发丝,两手交叠在小腹,乖顺地对他说“欢迎回家”。
何运晨愣了一瞬,年少时在小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场景此时此刻正在他面前上演,妻子抬起头来,用湿漉漉的一双眸子盯着他,那么无需再隐瞒自己内心的暴虐,噤声侧过身将房门重重落锁,弯下腰,拇指在曹恩齐脸颊上摩挲着说:“很自觉嘛,恩齐。”
他是在笑,曹恩齐却感到了没由来的恐惧,心底生出股恶寒,使她指尖发凉,止不住颤抖。她的眼球不自主地跟随何运晨那只手下划,瞳孔放大,她看见那只手向她挥来,紧接着她感到脸颊受到股很强的冲击,耳畔炸响,迫使她偏过头去。待她回过神,她的丈夫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仿佛什么都没做,她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还酥麻着。
单纯善良的小妻子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赶快调整姿势,改为跪立,高度正好到丈夫胯间。没有什么事是做爱解决不了的,有的话就多做几次。曹恩齐这样想。她用手去解何运晨的西装裤,抬眼小心翼翼看他,又在胯间那处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恩齐,退后点好不好?”何运晨柔声说。
曹恩齐点点头,乖巧地退到原处跪好。“怎么了?……是我……啊——”何运晨将怀中抱着的衣物放下,抬腿踹在曹恩齐胸脯上,打断了她的问询,而后俯下身,在她另一侧脸颊上又补了一巴掌。曹恩齐一时间吐不出词句来,胸脯处好似有重物下压,呼吸困难,脸颊处火辣辣地疼,她无力地看向丈夫,那个男人俯下身掐着她的下巴,认真端详,似是怕下手过重,在她脸上留下没法短时间消除的疤痕来。她本就是疤痕体质,所以何运晨要更小心些,很久之前的皮下出血伤到现在还有痕迹,这让他感到很苦恼。
在确认没有留痕后,何运晨扶了扶镜框,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摆成侧躺,踢上她的小腹。曹恩齐痛苦地呜咽,蜷缩起来,二次打击后被强迫着仰躺在地,小腹传来阵阵刺痛。她艰难地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何运晨由她亲手保养到油光发亮的男士皮鞋,鞋尖踩上她柔软的腹部,绸缎制长裙堆叠起出了褶皱,被鞋底的泥土染脏。
“嘟嘟嘟——”
何运晨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提示音,他忙不迭从衣兜里将其掏出,“是我上司的来电,恩齐你知道吗,他是个很怪的老东西,每通下班后打给下级的电话都要亲力亲为,很奇怪,对吗?”何运晨柔声说着,脚从她腹部向下滑,直至隔着布料踩上她两腿之间,还要摩擦,引得曹恩齐浑身颤抖,腹部在痛,又有了下体处的瘙痒,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哭喘,却看见何运晨正准备按下接听键。曹恩齐落下泪来,泪水滑向耳后,又湿又冷,她呜咽着摇头,恳求他等做完再回电话。
“喂——程par,是我,还有事吩咐?”何运晨接听电话,放在耳畔,手指比出“嘘”,还在研磨她的穴,但要她安静,不许发出任何声音。
这对曹恩齐来讲过于煎熬,但她不敢违抗丈夫下达的命令,张嘴咬住手背,将哭喘呻吟全部咽回腹中。
“好,我明白了,会在明天下午准时提交给你,还有些事就先挂了。”
短促的嘟声过后,曹恩齐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仰头大口呼吸。她整个人呈大字状瘫在地上,下腹处的施虐者终于移开,她只祈求何运晨能给她个的痛快,不要再隔靴搔痒。何运晨走近她,蹲下身,替她揩掉眼泪,“痛吗?要不要再痛一点?”,他轻轻抚摸着曹恩齐散乱的头发,用关心的口吻说恶毒的话。
曹恩齐无言,盯着他看,泪溢出来,好似眼球融化,视线模糊不清。眼前人蒙了层毛玻璃,五指陷入她的发丝,攥紧,用力扯,头皮几乎要与头骨分离,新的疼痛使她顷刻间清醒,瞪大双眼,如困兽般闷哼,却也无力抵抗。
何运晨拽着她走到墙边,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用力撞向墙壁,“咚”一声脆响,头骨传来阵阵刺痛,曹恩齐眯起眼睛,倒吸凉气。
“唔……别”
她被扼住咽喉,何运晨的手还在不断收紧,窒息感使她瞪大双眼,胡乱抓挠着,想要将其掰开,但何运晨并没有停止的意愿,手上力道不减,却又附身在她额头烙下一吻,说道:“我好爱你,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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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运晨松开扼住曹恩齐脖颈的手,任由她如获新生般大口喘息,用足力道,那节惨白而脆弱的脖颈上留下愈发深的红痕,五个指印,似是要杀死她。曹恩齐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仰着头,便于她获取更多氧气存活下去,冷空气未经预热冲入胸腹,呼吸道痉挛,惹得她不住咳嗽,呛出泪花。
她已无心于还未完成施暴的丈夫,脱力靠在墙边,那双直视天花板的眸子空洞而麻木。何运晨就是在这个时候抓起烟灰缸走到她面前的,巨大阴影笼罩下,这个男人不再隐藏自己恶劣的本性,似乎只是为了取乐,在用力敲击妻子的头时笑出声来。
“砰——”
曹恩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砸懵了,眼神由麻木转为呆滞,在血液自发根流到额头上时才感知到疼痛,机械般转过头。如同只受伤的雌兽,匍匐在地,狐狸眼中满是不解,无声控诉主人的暴行。玻璃制烟灰缸咚一声摔到地上,沾染的血迹弄脏了木制地板上铺着的地毯,那地毯价格昂贵,购买时曹恩齐还担心过会不会太奢侈,现在想来是为了方便何运晨对她施暴,质量上佳,厚实柔软,重物“掉落”时不会发出太大的响声。
何运晨为曹恩齐制造了一片足以将她禁锢住的阴影,每走近一步,曹恩齐眼中流露出的惊恐就会更重一分,血液温热,没有人去刻意干预轨迹,便流进了曹恩齐眼中,染红了她澄澈的眸子,再从眼角滑下来,分不清是否因痛苦而流泪。月光正从窗户照射进来,冷色调下那抹红更加刺眼。何运晨蹲下身,抬手靠近曹恩齐的瞬间她下意识地闪躲,眨眨眼睛,左眼几乎被鲜血染成赤红。
“你在害怕吗?恩齐,害怕我吗?乖,说实话。”何运晨声音放缓,像深渊漩涡中传来的低鸣,蛊惑她跟随,让她丢弃自我,甘愿成为匍匐在他膝下的兽。曹恩齐摇头,头骨龟裂般的疼痛使她神经极度兴奋,无法控制身体不再颤抖。她听见那个男人很轻的一声笑,然后用拇指抹去她眼角滑下的血液,放到鼻尖嗅,“恩齐不害怕啊,那就好。”他说着,声音冷冰冰的。曹恩齐感到股没由来的恐惧正逐渐吞噬掉她,很快她回过味来,她是在害怕面前这个她所深爱着的,对她漫不经心的男人,会因为失去掌控操纵她的兴趣而抛弃她,于是又点头,小心翼翼看着他。
“要诚实,恩齐,不可以对我有任何隐瞒哦。”何运晨将拇指上的血液蹭在曹恩齐唇上,那一小片柔软被染红,更显得她娇艳欲滴。被反复采撷的玫瑰花早就破烂不堪,继续养分供给,曹恩齐张开唇瓣,上下门齿咬住舌尖,眯起眼睛来。她的姿势改为跪趴,腰部下榻,分开的双腿间有由股缝处流淌出的新鲜花液。
何运晨拂过她被砸出的创口,疼痛使她周身战栗,“真可爱,乖小狗。”他掐着曹恩齐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急切地攻城掠地,唇瓣上的鲜血混入唾液中,曹恩齐再努力也无法全部咽下,从嘴角溢出来的不止混着血丝的唾液,还有她甜腻而色情的喘息声。
一吻终了,唇齿分离,何运晨看向曹恩齐的眼神露骨至极,几乎要将她拆解开来再仔细品味,而曹恩齐并不畏惧这种窥探的目光,甚至想要将自己扒光衣服躺倒手术台上由何运晨解剖。尝到甜头后何运晨的眸色暗下去,镜片后的男人如毒蛇般冷得她恐惧,寒意包裹住全身,紧接着的就是用上全力的耳光,打得她侧过头,发丝糊了满脸。缓过来后她再度趴伏,用手撑着上半身向前探,脸颊往何运晨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掌心蹭,小声地“汪”。
何运晨面上不为所动,依旧冷冰冰地审视着她,漂亮妻子被他饲养成为由暴力和性操控的雌兽,从麻木僵硬的玩偶到会为鞭打而快乐的玩偶,他自认为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更何况他切切实实会因曹恩齐身上的伤痛苦啊,这怎么不算作爱呢?被西装禁锢住的何运晨就像披上人皮的动物,最内层的邪念都被他用外人眼中无害的外表包裹起来,与喜爱受虐的曹恩齐组合在一起,他们就成了邻里皆知的模范夫妻。
生理反应骗不过任何人,阶段性结束施虐后他顺理成章起了性欲,只是比曹恩齐忍得更好些,在她呜咽着颤抖着从喉管挤出“求你操我,蹂躏我”之后妥协,允许曹恩齐环住他的脖颈缠上他的腰,抱着她走到餐桌边,扫开满桌还未被食用过的饭菜,让曹恩齐坐上去,用力掐着她的腿根,像穿透标本蝴蝶的那根钉子。陶瓷制的餐具有大半掉下餐桌,摔到地上,碎成一片。
“又打碎了,”曹恩齐轻声说,“这个月第三次了。”语毕,一双眸子饱含情欲,言外之意是指责何运晨又要她在餐桌这种又硬又凉的地方和他做爱。曹恩齐不喜欢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做,在地上还好些,铺着地毯,不会特别硌人,而餐桌是最差的选择,离门太近了,即使知道不会被人听见还是会不自在,她连叫床声都会收敛很多。
何运晨“嗯嗯”点头,但不会改,掐着她的腰向下压,用手撩开她的裙子,要去扯她的内裤。曹恩齐霎时间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用,她根本就没有穿,耳朵尖也红了。何运晨惊讶于她的行为,掐着腰的手向上摸,最后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额头与她碰在一起。
“还疼吗?要不要先处理伤口?”
这一句和废话没区别,无非是在装正人君子,曹恩齐眯起狐狸眼,“……你是不是纵欲过度养胃了?”
“……?”
轮到何运晨被气到失语,他把曹恩齐的裙子撩到胸,让曹恩齐自己咬住裙摆,然后一巴掌扇在她敞开在自己面前的肥批上。曹恩齐嘴里咬着东西,叫不出声音,口水将衣裙浸湿一片,本就被激起情欲,此刻更是抑制不住痉挛颤抖,尤其小腹,收缩得厉害,她还未缓过神,穴口处就被何运晨插进来两根手指。
“唔……直接进来嘛,我有扩张过的。”曹恩齐吐出嘴里咬着的裙摆,用手撩起来,双腿分得更开,“今天确实是纪念日,你第一次和我上床的纪念日。”狡黠的狐狸冲他笑,没有不上的道理。
性器进入得比何运晨预想中顺利,确实,湿滑得很,曹恩齐搂住他的脖颈,喘叫着迎合他的动作。曹恩齐必须承认,在暴力过后的性更令她沉浸,深入,使她更愿意打开自己,去汲取更多,更加贪婪。穴口处很快搅出白沫,她的呼吸也重了几分,何运晨拇指按上她的阴蒂,配合节奏揉动,酥麻过电般游走全身,曹恩齐舒爽到讲不出完整的词句,从嘴边流出的是她含不住咽不下的唾液和酥软的叫床声。她被操得舒服,便更卖力去夹,穴道收缩,吸得何运晨眼前冒星星,有烟花在脑子里乱放,额头泌出层细密的汗珠,与她呼吸同频,哑着嗓子喘息。
“唔……老公……爸爸……小何哥哥……好舒服”曹恩齐像只迷失方向的幼兽,慌不择路乱叫一通,黏黏糊糊地吻过何运晨的脖子,下颌,耳垂,摸索到唇后又舔又咬,被回吻时哼哼唧唧地喘,手在何运晨背后乱挠,抓起衣服又放下。何运晨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吻至情意最浓时缴械投降,比体液凉些的精液涌进还炙热的屄穴中,激得曹恩齐睫毛轻颤,在他唇上留下个很轻的牙印,而后分离开,银丝在空气中短暂停留了一瞬,从中心断掉,自然垂下,挂在她的头发上。
何运晨有在性爱进行时吸烟的习惯,但怕衣服染上烟味,搞砸他在外光辉正直的形象,所以不曾将烟盒放在衣兜里,而是塞在家中他与曹恩齐做爱时较为喜欢的地方,就比如曹恩齐此时身下这张桌子,他把烟盒放在了纸巾盒旁边,打火机则是扔进插着假花的花瓶。他从烟盒中抽出支烟,要还在高潮余韵中的曹恩齐替他点燃。两人之间本只有性器做链接,曹恩齐抖着手给按开打火机阀门,火苗窜到何运晨咬着的用食指中指扶着的香烟上,烟草燃起的瞬间,第二层链接短暂成立。
烟草燃烧,尼古丁的气味融进空气中,混合血腥味,体液爱液的腥甜,每一样都足以让两人上瘾,何运晨呼出口气,喷洒到曹恩齐脸上,熏得她皱眉,耍小脾气似的扯何运晨衣袖。“好熏好难闻……不抽好不好。”曹恩齐可怜兮兮地盯着何运晨,她很清楚自己做出的事会换得什么下场,果然,何运晨嗤笑出声,身下动作由狠戾转为撩拨似的缓慢抽插,不够深不够快更没有专门去研磨她的敏感点,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曹恩齐快疯了,脑中有声音在叫嚣着要何运晨用心操她。
“那恩齐跪到地上去好不好?”何运晨笑着,手从上至下抚摸着曹恩齐的头,捋顺她被血液浸湿后打结的长发,“不需要我抱你,对吧?”
性欲没能得到完全的缓解与释放,曹恩齐必然会应下,一把推开挡住她的何运晨,左拧右拧磨蹭下桌子,但腿根还因情欲在抽动,她走在地毯上的每一步都很艰难,终于找到处令她心满意足的风水宝地,便跪趴下去,求欢似的翘起屁股,膝盖内扣,将屄毫无保留展示在何运晨面前。“这样吗?足够吗?我要……掰开它吗?”何运晨离曹恩齐有段距离,听她讲话像蒙了层布,但又不愿意再向前走,就是站在那里,命令曹恩齐将刚刚说过的复述一遍。
他的妻子怕羞极了,露骨情话能够讲出声来就已经够羞耻,让她大声复述比要她夹着跳蛋真空上街采买还要致命。曹恩齐不回话了,将上半身趴得更低,手绕至身后,细白修长的手指从左右两侧陷进屄穴中,在何运晨的凝视中自己掰开它,露出其中被操到微微充血发红的屄肉。
“这样呢?不继续操我吗?”曹恩齐软着嗓子,不久前射进屄穴中的精液正从那缓缓流出来,画面极涩情,超乎了何运晨的想象。
他同样选择跪下来,一手将即将燃尽的香烟举到曹恩齐背部正上方,手指轻轻敲击,烟灰落下,烫得她呜咽一声下意识向前躲,漂亮的蝴蝶骨挣扎着,像极了只抖动翅膀的蝴蝶;空闲下的那只手扣进屄穴中,将精液扣挖出大半,涂到后庭,揉弄着。后穴被突然侵入让曹恩齐吓得不轻,她顾不上掰开屄,抓住何运晨的那只手,“别…别用后面,我没清理过。”她的声音惊恐,换来何运晨一掌扇在她臀瓣上,惊起层层肉浪,“不操这里……宝贝,我不小心把烟灰缸摔坏了,现在急需一个新的,你说对吗?”
曹恩齐明白过来,“……太过分了。”
“我做的过分事少吗?恩齐应该习惯了吧?”说着,他将烟头按到曹恩齐腿根,差一点就贴到阴唇,曹恩齐唔一声抖着身子吹出水来,向前扑倒在地,腿根抽搐,双眼无神向前看去。
扩张完成,他将已经熄灭的烟头按进后穴,没插得太深,毕竟等到做完后还要由他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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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何运晨身旁空得太多,原本应该躺着他妻子的位置此时凉透了,没有任何人睡过躺过的痕迹。他没觉得奇怪,照常打着哈欠扯下眼罩,手垂下床边,温热的湿气打在他手心,“恩齐今天依旧很乖啊”,他温和笑着,轻轻抚摸跪趴在床边妻子的发顶,吻在她额头。
“早安,我亲爱的妻子。”
——end
qingshuizizi Fri 14 Feb 2025 02:4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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