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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我以为Freddy是一只比较乖的狗。”

“什么？”

加拉格尔疑惑眨眼。

帕尔默及时按住了准备大呼小叫康纳谁欺负你了我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的马杜埃凯，挑眉示意他自己看身上那片青紫色的痕迹。

“哦，这个，不是Freddy弄的，我最近……有朋友托付了一只……狗给我照顾，它有点不适应。”

加拉格尔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着把衣服往上拉了一点，遮住了锁骨边上的淤青。

“看来这只狗一定很坏。”马杜埃凯义愤填膺，“它踹了你一脚？”

帕尔默闭眼叹气，朝加拉格尔摇了摇头。

“还好吧。”加拉格尔笑着，手暗中背到背后，轻轻拍了拍背上的包。

他跟奇尔韦尔换了班，他的向导同事偷偷塞给他一支镇静剂：“我今早说里斯最近情绪有点不稳定，打申请拿的。”

针管从奇尔韦尔的手里滑进他的衣袖，加拉格尔又本能地提了提衣领：“我今天的疏导时间只有半小时，用不上它。”

“里斯也被医疗科扣留过。”奇尔韦尔朝着他眨了眨那双连看着把他们练得半死的教官都能显出几分深情的眼睛，“拿着吧，你会需要它的。”

刚进门，他就把那个体积不小的包取下来打开。

“你怎么才来。”

Levi猛地窜出去，在主人身边绕了半圈，又返回来扑进加拉格尔怀里。

科尔维尔的语气故作抱怨，却在他走到床边时一把抱住他的腰，挤开Levi，把脸埋到他胸口。

加拉格尔揉揉他的脑袋，Conor从他肩膀上跳下来，蹭了蹭被挤到一边扒着他裤腿的Levi。

“我好想你。”

科尔维尔紧紧抱住他，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他经常抱他，充满爱意或欲望地，好像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一样，那样浓烈的感情有时候会让他像濒临高潮般喘不过气来。

可这次不一样，科尔维尔把头埋在他颈窝，一开始还发出一点像小狗一样的呜咽，后来只是安静地环抱着他，靠在他身上。

加拉格尔摸着他的脑袋，承接着他受了伤的可怜哨兵的情绪。

“要是我昨晚能陪着你就好了，你一定睡得不好。”

他没有动用精神链接，他知道现在科尔维尔需要的不是那个，他的手臂温柔地回抱过去，两个人贴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我一直在做梦。”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后，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欢乐的、惊险的、悲伤的。

“有时候我梦到我变成了一个小孩，你抱着我给我唱摇篮曲哄我睡觉。”科尔维尔的手臂牢牢缠着他，“还有的梦里我骑着摩托车载着你，后面有行尸在追我们，你搂着我的腰靠在我背上。”

“也有不那么愉快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宣泄情绪般在加拉格尔的肩膀上轻轻撞了撞脑袋，“在有一个梦里我们在一个几乎没有光的地方，我看着一根墨绿色很恶心的东西缠上你的肩膀，想把你拖到黑暗里去。”

“也许有些是我们出任务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东西，你的梦把它们放大，随意地串在一起了。”加拉格尔抱着他宽慰，Conor随着他的意念转动而主动地扑到Levi背上给它舔毛。

“不，有一些很明显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

他抬起头来沉迷地直视着加拉格尔的眼睛，用手指描摹它的轮廓。

他在梦里也曾这样看过它们，康纳穿着繁复华丽的大红色衣服，与他遥遥对望，那双青灰色的眼眸漾着滟滟的水光，似是在欣慰，又像是将要落泪。

而在更多的梦里，他们都是一个叫做“足球”的运动的选手，他们一起训练、比赛，形影不离，当球坠入对手球门的球网，他会向他奔去，像在现在的世界里，他们执行完任务时一样，紧紧地抱着他。

“我好想你。”

委屈的小狗又重复了一次，不好意思地偷偷在他领口蹭蹭脸，加拉格尔怀疑他哭了。

“他们怎么可以把我们强行隔离开。”

“我昨晚安抚Levi的时候你是能够感受到的吧。”他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低头去亲科尔维尔的额头，“会感觉好一点吗？”

“会。但我想抱着你。”科尔维尔哼了一声，几乎有点嫉妒地瞥了正在被Conor舔毛的黑柴一眼，“或者被你抱着，像那只狗一样……它昨晚没惹什么麻烦吧。”

“看来是有的。”他的眼神在加拉格尔已经被蹭开的领口处停留了一会儿，扭头去瞪了Levi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

加拉格尔捏捏他的耳朵，难得安静又乖顺的科尔维尔把脸贴在他锁骨上，轻轻吻了吻那片青紫色的伤痕。

这片令人注目的淤青来源于昨晚Levi狠狠蹬在他锁骨上的狗爪子。

当然，这也不能说是狗的错。

被一脚踹醒的加拉格尔无奈地爬起来安抚Levi，在睡梦里也躁动不安的小狗窝在他怀里不自觉地瑟瑟发抖。

加拉格尔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

当精神图景不稳定的哨兵暴动时，这种潜意识的情绪活动会同时投射到他的精神体上。

这也正是他冒着违反规定被处罚的风险，也要把Levi偷偷带回家的原因。

为了防止他们被失去理智的哨兵伤害，塔不会允许一个向导跟精神图景受损、攻击性激增的哨兵独处过长时间，在这些哨兵被监管治疗期间，他们的向导每天只能在有限的时段内来探视，为他们疏导、修复精神图景，直到哨兵们通过评估。

这本来是一项很具有其必要性的举措，可在那些发展了超出搭档情谊的哨兵和向导们看来，此项规定无异于蒙太古与凯普莱特家之间的世仇。

哨兵不能在跟他的向导被隔离的情况下安心地接受监管治疗，向导也不可能放心让他情绪不稳定的哨兵长时间一个人待着。

虽然理论上大家都知道即使真发生了什么意外事件，经验丰富的医疗科也会马上处理好。但事实上，理性有时候是会为感情让步的。

当年兰帕德前辈是这样跟他们说的。

当然，你们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

他好像叹了口气，仿佛自己也知道手下这群小屁孩绝对做不到。

事实也的确如此。

自从他正式进入塔以来，他就从前辈和同事们的口口相传中听说过很多“冒险”故事——并不是讲述向导和哨兵们如何在危机四伏的任务中凯旋，而是他们中有一方受伤时，怎么在医疗科的监管下暗度陈仓。

从前他对这些伴随他长大的“传奇故事”只是一笑而过，直到前一天，执行任务的科尔维尔受了伤，被扣押在了医疗科。

昨晚，利维被关进医疗科的监管室之后的第一次探视，他换了个大小刚好足够装下Levi的背包。

半小时后他走出门，心跳加速地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Conor盘在他肩膀上，尾巴警戒地左右晃动，时不时轻轻拍在背包上。

已经结合过的向导对他的哨兵和其精神体的动态格外敏感，他不清楚落在旁人耳中的声音有多大，只能尽可能地加重了脚步声，去掩盖窝在他包里的Levi发出的不安呼吸，精神力悄悄释放出来，安抚着躁动的小狗。

正如哨兵的情绪会投射给他的精神体，反过来，对精神体的抚慰也可以作用到哨兵本人身上。

于是，实在放心不下的加拉格尔进行了他计划的第一步——把科尔维尔的精神体偷渡回家。

这样，起码在利维因为精神图景受损而情绪躁动时，他能马上知晓，并且照顾这只某种程度上与利维是一体的小黑柴。

而第二步，当探视的半个小时结束，他不会守规矩地彻底离开，而会偷偷折返，再次潜入监管室。

像许多前辈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这已经成为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加拉格尔交还了门卡，挂着礼貌又暗含着几分忧虑的笑容往外走，凯塞多拉开医疗科的大门，朝他点头致意，眼神微微朝着东边飘去。

“谢谢。”

加拉格尔诚挚地道谢，离开医疗科后脚步一转拐向大楼的东翼，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侧门。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那些说着“偷情”故事的人所言非虚，他出于可行性的角度质疑过其存在的真实性。出入需要门卡，探视需要登记，更别提建筑内外全天24小时工作的监控摄像头，当他找了个姑且算是监控死角的地方爬上窗沿，谨慎观察却意外发现本该跟随他身影的摄像头一动不动时，才后知后觉地明悟，正如奇尔韦尔和凯塞多，有许多的好心人在偷偷给愿意为了对方冒险的恋人提供帮助。

既然如此，他当然也不会浪费这份好意。

更别提他自己也实在是很想陪伴在科尔维尔身边。

利维说得对，他们怎么可以被隔离开？他绝不可能，放任他分离焦虑的小狗一个人待着。

加拉格尔灵巧地攀住了监管室的窗。

翻墙跳窗的偶尔也可以是朱丽叶。

现在，他要去见他的罗密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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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这种事实在是很不熟练。

科尔维尔靠在床上，看着趴在他腿间的加拉格尔。

说实话，看着那一头金发伏在他腿上，看着他的男朋友为了安抚他主动做这种他平时怎么也不情愿做的事，已经让他在精神上狠狠地爽了一把。

加拉格尔手里握着那根不需要怎么伺候就已经完全硬起来的阴茎，努力地想把它含进嘴里，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下腹，酥痒的感觉随着他生涩的动作慢慢爬遍科尔维尔的全身。

他为他做这种事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帮他口的时候加拉格尔完全不知道要用嘴唇包住牙齿，刚把他的阴茎含进嘴里就磕了好几下，为了他俩未来的性生活着想，科尔维尔只能无奈妥协，把他捞起来抱到腿上。

其实他一度怀疑他当时是故意的，以一种笨拙且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举动，来彻底断送他类似的念头，以便于他更好地“偷懒”。

相比训练和出任务时的表现，加拉格尔在床上的所作所为要远远更符合“公主”这个外号。

他有的时候在床上真的是挺娇气的，毫无服务精神，只想躺着随科尔维尔去摆弄他。

他不是说这不好，毕竟他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想在他身上实行，而主动性的缺失往往同任人施为是一体两面。

只是他偶尔也会想看看康纳主动取悦他的一面。

作为他的哨兵，年下的恋人，科尔维尔听到他最多撒娇的地点是床上，其中包含大量的“不要”“我累了”“你来嘛”，他宁可躺在那里抱着Levi哄它给它顺毛，也不肯坐在他身上动一动。

所以加拉格尔笑话他吃自己精神体的醋的言语实在有失偏颇。

对此，加拉格尔也自有他的一套说法。

“可是我给它顺毛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到呀。”

“那不一样！”每次这种时候他总会报复性地抓住Conor，手揉着揉着就突然袭击摸上它的肚皮，然后被Conor亮爪子在手腕上狠狠地挠一下。

“凭什么它在你怀里就那么乖。”

“谁让你摸它肚子的。”加拉格尔眼里蕴着一点水色，脸红着瞪了他一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情潮的熏蒸下总会漫起水雾，像有谁欺负他了一样。

科尔维尔低头，加拉格尔雾蒙蒙的眼睛正偷偷抬起来看着他，观察他的反应。

“康纳……”他重重地喘了口气，“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受伤好像也不是坏事。”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真是太得意忘形了，才会脱口而出这种加拉格尔一听就肯定要嗔怪的话。

“别说这种话……”加拉格尔含糊地叹气，嘴里还含着他的阴茎，语气出乎他意料地轻柔。

“抱歉。”科尔维尔看着他用手滑过柱身，捧着囊袋，嘴巴努力地做着他并不熟练的事，这种包容的态度竟比他有时那种娇横的语气更加勾起他类似于愧疚的情绪，“是我说错话了。”

趴在他腿上的人有点讶异地抬起眼看他，好像笑了一下，又低头去专心做他正在做的事。

那更像是一种安抚。

加拉格尔的嘴唇含着他性器的顶端，柔软温热的舌头不甚娴熟地扫过柱身，轻轻舔过隆起的青筋。

散下来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同灼热的呼吸一起拂过科尔维尔的大腿根，他好像整个人都在因为结合热而由内而外地发烫，连扶在他性器上的手，压在他大腿上的小臂，都传递着高于正常体温的温度，间或抬头看他的反应时，从科尔维尔半躺着的角度，能看到他眼下一路蔓延到耳边的羞红。

“你心跳得好快，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有没有发现他一紧张反应就会变迟钝？科尔维尔哑然失笑，“不是，你压到我的股动脉了。”

加拉格尔果然本能地迅速收回了倚在他大腿上的手，然后才反应过来，嗔怪地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腿。

“你做这种事情，我心跳怎么可能不快。”科尔维尔探身把他垂下来的头发撩回耳后，“也说不定，是你心跳得太快了呢？”

他好像别扭地嘟囔了什么否认的话，最后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出来，恶狠狠地——他自己也许是这么想的——攥在手里：“我怕你感官过载！”

“没有，你在的时候我就感觉还好。”

这不完全是一句情话，尽管加拉格尔的口活简直称得上有点笨拙，但给他带来的刺激和心理上的满足感已经足以吸引掉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也因此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了过于敏锐的五感带给他的负担。

而且加拉格尔显然不止在肉体上努力，脉脉的精神力正顺着浅层链接轻缓地流入他的精神图景，他整个人的身心都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脑海里翻涌的情绪也随之慢慢平复。

“康纳，你很担心我。”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

刚刚从窗口跳进来之后，加拉格尔马上飞扑进他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脸，靠在他身上，那双抱着他的手臂搂得格外紧。

就连Conor，今天也特别黏他，替它口是心非的主人昭示着他没有言明的情绪。

这一切的反常，无非是因为有某种别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心神。

“我很担心。”加拉格尔抿了一下唇，眼睫随着这难得的坦诚垂下去，以一种依偎的姿态偏了偏头，脸贴在手里握着的东西上，“我很想陪在你身边。”

科尔维尔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遮盖过了外界和识海里的一切嘈杂，在他身体里回响着，甚至让他感到一点点目眩。

贴在他身上，灼烧着他的理智的热源本人带着几分羞怯地偏头亲了亲他的性器，迟疑了一下才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一鼓作气地把它深深地含进去，直吞到喉咙口。

科尔维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第一次感觉加拉格尔平时不爱做这种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正是因为他的不熟练，他几乎不会抑制自己的生理性反应，本能地骤然收紧了喉咙。

这一下过量的刺激差点让科尔维尔发出一些不体面到他怀疑会把医疗科的人引来的声响，他想伸手去薅伏在他腿上的金发，又忍住了，最后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

然后发出吃痛的小声叫唤。

还在努力克服生理反应的加拉格尔闻声抬头，科尔维尔的眼尾耷拉下来，像一只沮丧的小狗，举着那只手凑到他面前。

“我平时不应该咬你的，好疼。”

精神图景受损，不会影响智商的吧。加拉格尔有点哭笑不得，想爬起来帮他处理渗血的牙印，又被按了回去。

科尔维尔指了指那根被短暂冷落的东西，示意他继续：“一点小伤口而已。”

他带着些坏心眼地特意用这只手去撩顺从地趴回去的加拉格尔的头发和脸，在他脸颊边蹭上了一点点血迹，又按着他的头微微下压。

加拉格尔不得不把他的阴茎含得更深，喉头的软肉挤压着，发出一点黏糊细碎的呻吟，科尔维尔不自觉地向上挺弄，他快要射了。

好想射在康纳脸上。科尔维尔瞬间冒出这个念头，伸手去微微托起了他的脸，让他抬起头来。

加拉格尔意外地敏锐觉察到了他的意图，顺从地张嘴让他把阴茎抽出来，在科尔维尔几乎有点震惊的注视下，用手握着它正对着自己的脸。

白浊溅到他脸上的时候，加拉格尔紧张地闭上眼，咬着下唇，整张脸皱在一起，科尔维尔把他拉起来，忍不住捧着他的脸欣赏了一会儿，才动手帮他擦掉脸上的精液和应激之下眼角渗出的一点生理泪水。

“康纳，你真好。”科尔维尔凑上去亲他，抱着他傻笑。

“这就好了？我平时对你很坏吗？”

加拉格尔褪下裤子，跨坐到他腿上，科尔维尔眼尖地看到一点银色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闪过，马上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个小小的肛塞，被塞在他的下体里。

平时坏不坏不知道，但今天实在是好得过分了。

见科尔维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加拉格尔微微撇开头，觉得喉头有些发紧：“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上。”

“怪不得刚刚你跳进来的时候腿软了一下。”

科尔维尔搂住他的腰，随即被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一眼。

加拉格尔红着脸推他，想不出反驳的话。

他翻窗而入的时候，看到他顺利地落到地上，科尔维尔才松开手，被他钳制在怀里的Levi马上扑向Conor，加拉格尔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怎么又不好意思了。”

利维蛮横地箍着他，凑到他脸上。

加拉格尔躲开他灼热的气息，伸手从已经绵软泥泞的下体里拔出了那个肛塞，扶起科尔维尔已经又硬起来的阴茎，在臀缝里轻轻磨蹭。

科尔维尔发出重重的喘气声，分神扫了一眼旁边正在被Conor舔毛的Levi，加拉格尔很有先见之明地带来了一个止咬器，起码他们不用担心它发出什么狗叫被医疗科的人察觉了。

“结合热会提高我暴动的概率，这你是知道的吧。”

“我知道。”加拉格尔坐在他腿上，俯下身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他的语气温和而坚定，科尔维尔突然想起他的那些梦，梦里的加拉格尔和现实中的他一样，并不是一个十分主动的人，但在赛场上，当他抱住他，他回抱过来的手臂也总是这样，坚定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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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肛塞顺着垂下的被子滚落到地上，发出一点细微清脆的碰撞声。

现在没人有空在意它。

趴在床脚的Conor本能地想追着它跳下去，又被Levi用戴着止咬器的嘴筒子抵着摁回了床上。

有点炸毛的小猫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他坐在Levi的主人腿上，看起来自顾不暇。

它轻轻地喵了一声，顺从地被Levi按着舔毛，尾巴尖卷起来，缠在Levi身上。

加拉格尔快喘不上气了。

科尔维尔几乎是在龇牙咧嘴地亲他，咬着他的嘴唇磨牙，像一条兴奋的大狗一样咻咻地呼气，塞在他臀缝里的阴茎不安分地滑动着。

“停。”他努力忽视脸上升起的温度，把他推开一点维持安全距离，“你还想不想我……主动了……”

“好，那你来。”科尔维尔恋恋不舍地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开他。

加拉格尔顶着他炽热的目光脱掉身上的衣服，一边释放精神力，一边主动握起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胸前。

精神力流进他的识海，让他的意识仿佛被什么暖融融的存在包裹住的时候，科尔维尔不合时宜且显得有几分精虫上脑地想，这跟加拉格尔正在用身体对他做的事有什么区别？

因为他出去执行任务，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这种事了，加拉格尔难免有些不适应，缓慢地坐进他的阴茎时，与他相握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你该照照镜子。”扫到他脸上的表情时加拉格尔的耳根明显又变红了一点，嘴上却还逞强地进行他的逗狗行为，“跟饿了好多天终于吃到肉的狗似的。”

“你才该照照镜子。”科尔维尔反唇相讥，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充满暗示性地收紧覆在他胸上的手，捏了捏他的乳尖。

加拉格尔羞恼地瞥他一眼，习惯性地想伸手把他作乱的手拿开，又忍住了，松松地握着他的手腕，任凭他玩弄已经立起的红点。

他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迟疑地顿了顿，最终还是落在另一边乳尖上，轻轻揉搓着，嘴里小声喊了句利维。

被讨好到了的科尔维尔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凑过去贴着加拉格尔的手背亲了亲，舌尖挑开他的手指，扫过被他揉得红肿的地方。

加拉格尔正吞进他的大半根性器，动作突然停住了。

科尔维尔以为他又因为他的举动而害羞了，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来，把目光移到他脸上。

“Please……”

“什么？”

“求你……”加拉格尔靠在他面前，声音却还是小得他几乎听不见，“求你，重一点，深一点。”

原来如此。科尔维尔过于机灵地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他这不是很明白他平时想怎么样吗？

他的手覆上加拉格尔的腰：“我听不清。”

“求你……我想……”他听见他不安地换气、吞咽，用比平时快了三倍不止的语速匆匆吐出嘴里的话，“我想让你进到最里面。”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平时有时候想让你求求我……”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坐视着进退两难的加拉格尔在他怀里难耐地微微扭动身子，“你总是什么也不肯说，怎么现在你明明骑在我身上，可以自己做主，反而来求我了？”

“Please……Please……求你……”

加拉格尔环住他的肩膀，侧过头来蹭他的脸，结合热已经让他脸上染上比平时更重的绯红，科尔维尔那一点点故作不满的情绪在瞥到他通红的眼眶时尽数消弭，一种隐秘的，伴随着爱怜的，欲望被满足的快意涌上来。

他握在加拉格尔腰上的手开始随着他喘息的起伏使劲，滑过他敏感的腰窝，两根手指顺着他弓腰时脊椎骨突出的形状一路划上去。

加拉格尔搭在他肩上的手无意识地扣紧，喘息的声音甚至要大过他那羞怯的请求。他的腿在发抖，看起来快要支撑不住因情潮而绵软的身体。

“好。”科尔维尔又晾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压抑不住的哭腔里大发慈悲地吻上他的脸。

加拉格尔几乎马上把整个人的重量压到了他腿上，随即像抛却了所有羞耻心一般在他耳边呜咽呻吟，小声啜泣着叫他的名字。

温热柔软的黏膜包裹住他的整根性器，压在他腰边的大腿颤抖得更厉害，却还努力地挪动着，带着整个躯体寻找一个能在他身上贴得更紧的位置。

太深了，科尔维尔感觉自己的囊袋都要被他不知餍足地吞进去，他显然受不住的。

加拉格尔的确难以承受地停下来把头抵在他额头上喘气。科尔维尔体谅地轻轻托着他的屁股让他放松，他却倔强地又把自己用力压回去，含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他时居然带了点控诉的意味。

“你……你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科尔维尔舔上他抖动着的喉结，满意地听着他破碎断续的呻吟，感受着他整个人在他的搂抱里抑制不住地阵阵发抖。

包裹着他的下体在不由自主地痉挛，咬紧他的阴茎，科尔维尔重重喘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挑挑眉：“你以后说起今天的事的时候不要说是我欺负你就行。”

加拉格尔没有回答他，红着脸搂着他的脖子开始缓慢地在他身上起伏。

科尔维尔压着他的后脑把他按下来一点，嘴唇贴着他的脖子一路亲上去，把对他的夸奖送到他耳边。

“我很喜欢，你这样……”他的手慢慢滑过加拉格尔的脖颈和锁骨，“很好看。”

加拉格尔环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攥成了拳，指节传来微微的震颤，像有一颗小小的心脏贴在他的颈后跳动。

他想仰头躲开他的嘴，科尔维尔偏又凑过去，故意朝他耳根吹了口气。

加拉格尔的脖子瞬间红了，松开手臂往后躲了一点，最后又贴回到他身上。

“求你……快……快点。”

科尔维尔鼓励性地往上挺了挺胯，见他只是含着泪看着他，顿了顿，偷笑了一会儿才给出明确的许可：“好。”

他那在床上格外娇气的“公主”终于体现出了他作为一个耐力很好的向导该有的身体素质，手撑在他的胸肌上，用力地上下吞吐着他的性器。

科尔维尔恶劣地把手贴着他的尾椎骨滑下去，指尖在他们身体相连的地方打转。

加拉格尔难得的主动让他更有闲心去欣赏他现在的样子。

骑在他身上的人没一会儿就放弃了靠自己的力气撑起身子的打算，喘息着整个人倚进他的怀里，嘴里含糊地念他的名字。

科尔维尔对这送上门来的行为欣然笑纳，手指贴着他的下体绕了半圈，勾起他的惊叫，最后圈住他的性器，就着这个极为方便的姿势握着他的阴茎滑动。

他们分享的体温已经太过炽热，自身体连接处灼烧起的欲火快要焚尽他的理智，科尔维尔托起他的向导的脸，望进他已经失神的双眼。

完了。

一种即将失控的强烈预感涌上他的心头，推开康纳是不可能的，他勉强用最后的理智，发出了一句警告。

“康纳，小心。”

*

你不能指望一个骑在男友腿上用他的性器操自己的人能在情迷意乱下保留有什么处理信息的能力。

加拉格尔听到了科尔维尔的那句示警，但直到他夹着他的阴茎在他的手淫下喘息着射出来，他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把注意力用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上。

可惜，已经晚了。

一个暴动哨兵的动作不是他能抵抗的。他几乎瞬间被掀翻过去摁到了床上。

滚烫的躯体欺压上来，科尔维尔毫无怜悯地掰开他的臀肉，再次进入了他。

加拉格尔攥着床单，把脸埋进枕头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像被卷进一片暗流涌动的深海，漩涡拉扯着他将他吞没，他无从逃脱，只能在激流的冲击下任由摆布。

科尔维尔把他捞起来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跪趴着，握着他的腰，整个人几乎是在用蛮力撞在他身上。

已经敏感脆弱的大腿根部在他的囊袋的拍打下隐隐作痛，想也知道那里肯定是一片红肿，加拉格尔不由得开始担忧自己这几天要怎么走路。

他在快感和疼痛交织的折磨下完全失去反抗的力气，用仅剩的一点意志勉力挣扎着想扑倒到床里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脱力还是想要逃离。

可不管是因为什么，科尔维尔都没有让他如愿，那双大手在察觉到他的意图时马上下滑，卡在他的盆骨上，托着他往后迎合那根本就已经每次都撞进最深处的东西。

现在再去恳求已经不管用了，意识脱轨唤起原始的狩猎冲动，利维·科尔维尔这只平日里就太有主见而不爱听主人话的小狗在暴动状态下已经完全失去对他的向导的“尊重”，只想不管不顾地满足自己的生理欲望，跟他爱的人彻底融为一体。

加拉格尔甚至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还好利维不像他的精神体一样是真的狗，没有一根能成结的阴茎，不然，他真会被锁在他的性器上无法逃脱地被操到崩溃，直到他用精液灌满他的肚子，直到他听他说尽所有哀求的话，直到他满意。

“利维……求你……”

他还是忍不住地求饶了，但，很显然，科尔维尔把这视作一种邀请而非拒绝。

那双在暴动状态下格外有力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箍着他跟着手臂的主人一起后仰，跪坐在他腿上。

科尔维尔的膝盖向前挪动了一点，压在他的腿上，富有技巧地带着他的腿分得更开，一只手握着他的性器，手腕抵在他大腿根部，把他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前。

两具躯体几乎没有间隙地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另一只手也摸上来，按在他胸前，掌心擦过他的乳尖，停留在离他的心跳最近的地方。

加拉格尔无措地被他摆弄，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手偶，被科尔维尔用手随意地操控着，做出他想要的样子。

与此同时，还要被他操着……

他被往前顶，又被科尔维尔的两条手臂紧紧地抱着按回来，放在他胸前的手微微下压，把他的心跳攥在手心里。

科尔维尔的体温包围着他，心脏搏动得那样有力，贴在他背上，带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震颤。

加拉格尔本能地，违背想要逃离的想法地向后靠得更紧，希望离他的心跳更近一些。

他仰着头，泪水顺着脸流下去，滑过脖颈，滴落在埋首在他肩膀的科尔维尔脸上。

感受到凉意的科尔维尔抬起头，舌头顺着眼泪滑落的痕迹舔舐过他的脖子，抱着他转过身来，压到了床上。

*

他真的整张脸皱在一起哭了起来。

科尔维尔的手肘架在他头边，脑袋俯下来贴近他的脸，居高临下又近在咫尺地看着他。

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加拉格尔恍惚中生出一种猎物正被捕食者注视的感觉。

一点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的眼角，科尔维尔攥着他抬起来想挡住脸的手挪开，唇舌缓慢地蹭过他脸上沾着泪水的地方，几乎称得上温柔。

与之相反的是，那根折磨得他觉得他一个星期内都不会再让科尔维尔上自己的床的东西还硬邦邦地插在他下体里。

他怎么还没射？已经又被折腾得射了一次的加拉格尔绝望地想。

过度的快感让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酸痛疲软……除了在科尔维尔手指的挑逗下再次颤颤巍巍立起来的性器。

“利维·科尔维尔，算我求你，别继续了。”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

科尔维尔俯下身凑过来看他，插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随着他的动作又往里进了一点，让他应激地夹紧了下体。

喷在他脸上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伴随着小幅度挺弄的动作，加拉格尔徒劳地擦着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崩溃。

为什么要笨到试图说服他？

利维·科尔维尔现在是只十足十的恶犬，他不会听你的话，只会咬你。

马上被一口咬在锁骨上的加拉格尔条件反射地想推开他的头，手搭到他脑袋上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像爱抚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发顶。

心软是大忌。

没有得到教训的小狗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排牙印，又得意地凑到他面前看他崩溃的样子。

他现在好像把他的眼泪当成了什么捕获猎物之后的奖赏，饶有趣味地通过动作的频率操控着他流泪。

加拉格尔想扭开头，想把他推开一点获得喘息的空间，在他的辖制下却只是徒劳无功，最后只能无力地发出控诉。

“你太过分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听到这句话的科尔维尔竟然真的放开了他，插在他下体里的东西也作势要退出去。

他马上伸手圈住了科尔维尔的脖子，把他拉了回来。

“别……别……求你……”

毫无疑问，这是一句科尔维尔最想听到的请求。

阴茎再次挤开挽留着它的黏膜，直达最深处。

加拉格尔也不再压抑自己的哭泣，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呜咽着让自己的情绪随着眼泪流淌而出。

*

Chilly说的对。

浑身酸痛的加拉格尔无奈地伸手到床边，握住了他事先放在那里的那根针管。

高潮过的科尔维尔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趴在他胸前舔舐他制造的伤口，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担心他因此怪罪他。

加拉格尔的手松开了一点，又随着他的哨兵再次侵入的动作而攥紧了手。

“我疼……”

他的手绕上科尔维尔的脖子，哨兵的动作因为这一声近乎撒娇的呼痛而顿住，又在脱离了理智约束的野性本能的驱使下变本加厉。

加拉格尔叹了口气，精准地把针头扎进了他的后颈。

针剂的注入让处在暴动状态的科尔维尔浑身紧绷，他不得不努力地用已经发软的手摸着他的背安抚他。

不听话的暴躁大狗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趴在他身上，又舔又亲地蹭过他的整张脸。

加拉格尔的嗓子因为哭了太久而有些沙哑，笑出声的时候忍不住咳了一下：“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本事把我吃掉。”

科尔维尔捞起他耳边的一绺头发亲了亲，手覆上来温柔地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对不起。”

“我不是因为……哭。”

“我知道。”

科尔维尔抱着他，脸挨着他的脸，加拉格尔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在紧紧相贴的躯体里共振，慢慢平复直至频率趋于一致。

敏锐的哨兵感知到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突然亲了亲他的侧脸，抬起脸来故意逗他：“康纳，今天你真是太好了，下次……”

“不会……不会再有下次了。”

加拉格尔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两只凑过来的精神体勾进怀里安抚。

“那要是我以后受伤……”

Levi的狗脑袋上马上挨了一巴掌，一人一狗同时一激灵。

“不许说那种话。”

Conor配合地喵了一声，伸出爪子来拍在Levi头上。

然后被科尔维尔抱起来猛地亲了几下。

留意到加拉格尔瞥他的眼神，恶犬科尔维尔重新变回一只活泼黏人的狗狗，扑下来亲他。

“我不说了。”他的嘴唇贴着加拉格尔的眼角轻轻吻了吻，“你别哭。我以后尽量不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那……好吧。”

加拉格尔的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科尔维尔同他对视，那双还带着点水光的漂亮眼睛正看着他，温柔地眨了眨。

*彩蛋

第二天，从不缺勤的加拉格尔直到下午才又用衣服勉强遮着干了荒唐事留下的痕迹出现在塔里。

路过看到的帕尔默：狗弄的，e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