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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の僕らへ

Summary:

リョ塚如同德川家康,哪怕一統天下是歷史常識,讀者還是要看戰國爭雄。但是別忘了天皇塚ミユ,就算存在感再低,也萬世一系穩坐京都。跡塚如同織田信長大魔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滅茶苦茶。目前有潛力成為明智光秀的是ジーク塚,讓我們拭目以待,敵不在己內,「敵在德意志」。【重要】Elmar日常叫Kunimitsu的名字,Kunimitsu的中之人在フェア中叫了Elmar的名字。

Chapter 1: 【跡塚】Die Eifersucht

Chapter Text

成为职业选手之後,手塚国光捧起的首个个人奖项,是RT日本公开赛优胜。虽然这一奖项的国际地位还有待提高,但作为日本人首先在祖国的土地上获此殊荣,也令人激动万分。
上次日本人获得这项大赛的优胜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为此今日内亲王殿下也亲自观摩了决赛,有明网球之森公园里的欢呼声差点连隔壁国际展示场的屋顶都要掀翻。
这一年手塚21岁,已经凭各种国际赛事的奖金和企业赞助跻身日本富豪榜。
伴侣跡部景吾虽然出身豪门,随手买下江東区都不成问题,但至少在大学期间,他当了一回“被男友包养的小白脸”。

颁奖过後手塚照例回避了所有媒体,直接向自己的车走去。这时他在人群的嘈杂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偷哥哥!”
「ドロボウの兄ちゃん!」

先一步坐进车里的跡部当然也听到了,隔着车窗他也凭借敏锐的洞察力找到了来源。穿着铁屐身高超过两米一的千歳千里显得那么鹤立鸡群,他旁边挥手的女生无疑就是妹妹千歳ミユキ。

跡部将手放在了眼前,全身的毛孔都警惕地张开。当年治愈过手塚Yips的ミユキ只闻其名,第一次见到本人。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以上,在这种残暑未消的季节里穿着大胆的无袖背心,胸脯丰盈饱满,下摆系了个随意的结,露出小麦色的漂亮肌肉。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臀翘腿长,骨相优美。高高的短马尾随着她阳光的笑容摆动,活力四射。眼神灵动,一看就聪明勇敢,充满了少女的可爱和天然的性感。
怎么看都是手塚(除了本大爷以外)最喜欢的类型。
跡部眼睁睁地看着手塚回过头,对ミユキ微微颔首,顿时心中一沉。
手塚从来没搭理过任何女生。
人群叫得更加疯狂,许多人以为手塚那一回首是他突然开窍给粉丝的福利。跡部没有遗漏千歳千里那高射炮般的镜头和得意的表情。

他们回的是品川シーサイド手塚名下的一处4LDK高层公寓,安保措施完善,窗外可以遥遥望见東京港的集装箱与吊桥,是国内所有房产里跡部最喜欢的一处。

进门以前碍于司机在场,跡部并未将喜怒形于色,一进入两人的空间就骤降气压,攻其不备将手塚按在墙上压制住他的手臂。
手塚已经将刚才的一幕抛在脑後,获胜後的肾上腺素还迟迟没有消退,以为跡部和他同样是纯粹的兴奋过头,便主动凑近,摘下眼镜吻了他。
比赛的10天里他们只用嘴和手互相解决过两次,正是干柴烈火的时候。唇舌交缠,两个人丢开技巧,互不示弱地强力进攻对方的领地,下身都早已起了反应,推挤磨蹭了几下更觉得难捱,手塚伸手就握住了跡部的阴茎,换来对方的一声性感鼻音。他并不介意站着做,但跡部心疼他硌着背,跌跌撞撞地把人拽进了主卧。
两人已经不着片缕,开始互相撕咬脖子和肩膀。手塚比赛消耗了体力,不免落于下风,被跡部压在身下挑逗乳尖。但这会儿手塚根本不满足于前戏,抬腿刺激跡部的阴茎要他快点进来,一只手摸索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套子和润滑。

跡部抓住他的手腕,从小臂开始情色地舔到指尖,下身则挤进手塚的大腿之间摩擦内侧最柔嫩敏感的部分。仅仅是被操到边缘地带就已经舒服得要命,手塚既想合拢双腿多感受一些,又想打开双腿直接进入正题。这副因矛盾而微微颤抖扭腰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跡部,他故意将手塚的手指含得很深地说话:
“比赛完你就满脑子都是下流事了吧,手塚选手?你靠回想以前本大爷操你的场景,现在後面已经湿透了吧?明明就喜欢被射在里面,还找套子做什么?”

手塚没有反驳。跡部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听不得这些红了耳根。但如果对方再废话下去自己也能翻身骑上去,甚至操翻他。

他耳边传来跡部低低的笑声,随後跡部放开了他的手腕,将他的腿打开折起,两根手指伸到深处扩张。
“里面好嫩……好滑……”
撩人的低音像羽毛搔过心头,连带着後面都更痒了起来。手塚用眼神递出更直接的信号,对上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种想把一切都献上自己面前的眼神。
接着,硕大的龟头代替了手指,严丝合缝嵌进的空间,像是固有的形状。

跡部用这个姿势做了几分钟,突然抽出来将手塚翻了个身,又从背後插进去。
“跡部!”手塚难得在床上经历剧痛,不由得挣扎起来,“太深了……你出去点!”
跡部的阴茎尺寸傲人,足足超过20公分,勃起之後更加可怖。尽管两人已经做过那么多次,有过许多疯狂的时候,但跡部舍不得手塚一点疼,往往只进去一半。
这次,跡部只暂停了几秒,深呼吸两回,掐着手塚的腰重新开始用力地抽插。

“叫我哥哥!否则我就全进去!”
「兄ちゃんっと呼べ!さもねーと全部入れるぜ!」

手塚不愿呻吟出声显得自己屈服于疼痛,抬起自己的手要咬,但跡部总能在手塚感到疼之前就发现,眼明手快地换上了自己的手。手塚却并没有咬得多用力,喘息不断漏出来,唾液更是流得连脖颈上都一片狼籍。他爽得要失去意识,可巨大的阳物带来的痛楚又强迫他清醒,同时更深刻地感知後穴里每一毫厘每一秒的感触,本能地去追求更多的接触和快感。跡部的威胁并没有太进入他的脑子,听上去不仅遥远,似乎还带着回音,像是伽蓝里的念经声,并不需要去理解意思。他自己的身体与声音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高潮的时候他恍惚听到远处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破碎地叫着“哥哥”,但射完之後才逐渐意识到那声音自远及近,属于他自己。
手塚的意识并没能回神太久,因为跡部微妙的嫉妒心虽然得到了补偿,但生理上还远远没有完事,自己也在不满足的情绪中很快第二次勃起了。
按照跡部的固有节奏,这一场持续了两小时。

(完)

Chapter 2: 【跡塚】弱點

Chapter Text

酣暢淋漓地打了幾球後,跡部又用王國掃過手塚的全身和全場,確認他已經沒有弱點之後,才滿意地放下球拍。他甚至遙遙看到了手塚的一絲微笑。
手塚朝他走來,他也朝手塚走過去,準備說幾句體己話。
沒想到手塚掐著他的肩膀,就親了下去。
胯下堅硬如鐵地頂過來。

跡部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用王國的時候,手塚那裡,的確是亢挺的。
別看跡部少爺平時招蜂引蝶,內心還是正直的少年。左右胯下對打球又沒什麼影響,他也就沒細看。
現在他知道了,影響很大,不看不行。

手塚似乎不高興他走神,咬得更用力了。跡部笑笑,暫時將兩人分開,拿下手塚的眼鏡放在一旁,指尖撫摸過手塚的臉龐說:「在球場裡,這樣好嗎?」
跡部其實知道答案。如果這是青學的球場,恐怕並不好。但手塚現在憋著一股火氣,雖然用網球驅散了一部分,但在自己的助長下有另一股邪火在升騰,只能用點更叛逆的方式發洩出來。
跡部緊緊抱住手塚。其實手塚離開合宿的日子也不算多,他還跑到德國看過他一次,但對肌膚之親的需求遠遠不能滿足。
他知道手塚已經有些不耐煩。對於溫存,手塚一向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最好能不浪費時間,迅速做完。但跡部寧可不做到最後,也要充分表達自己的情感。
跡部把手伸進手塚的短褲,隔著內褲揉弄裏面的一團。手塚發出毫無顧忌的呻吟聲,並說:「再用力點。」
手塚也將手伸進了跡部的短褲。跡部一看這氣勢,就知道他要用上十成手勁,趕緊推拒道:「你別管我,待會兒我讓你用後面高潮。」
手塚說:「現在。」
跡部也被他激得全勃,手探向後面。手塚大概很少在自慰時使用後面,因此那裡總和沒做過一樣緊。跡部只插進去一根手指,手塚馬上也插進一根自己的手指進去擴張。
在裡面觸碰手塚手指的感覺,竟然比直接觸碰內壁還要顯得色情。
跡部引導手塚摸到前列腺的位置,刺激了幾下之後,手塚情難自抑地咬住另一隻手,渾身顫抖。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堅持前面不射,著實毅力可嘉。跡部帶出兩人的手指,想著自己也得展示下體力的優勢才行。托住手塚的臀部,一把將人抱起來,大步走到球場邊緣,把手塚按在牆上,狂風暴雨般地操他。
手塚爽得全身發紅,肌肉緊繃,射了第一次,跡部完全不停,抓住手塚的腰,將他這次高潮無限地延長。
手塚這回積極的引誘,讓跡部的動作比從前粗暴了幾分。起初手塚覺得比過去還要爽,但自己射了三次後,跡部依然龍精虎猛,不免也有些受不住了。
但他不肯直說「不行」,只推了跡部一把,說:「停下。」
跡部又狠狠地在深處搗了幾回,但還是忍住不動,然後慢慢地退出來,一邊問「疼嗎?」一邊要把手塚翻過來看下面。
手塚搖搖頭,也沒有翻身。跡部那過大的陰莖還充分直豎著,這種時候強行停止,顯然難受到了極點。
手塚就放低了身子,張口含了進去。跡部本也臨近極限,猛然換了一個溼潤柔軟的環境,立刻就射了出來。
手塚重新站起身,微微張開嘴唇。跡部的精液一滴也沒漏出來,也沒吞下去。
跡部還在絕頂的快感之後喘著粗氣。手塚臉上淡漠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牙醫,做出的卻是最下流的事情。跡部掐住手塚的臉湊近,有些凶神惡煞地說:「還想再來一輪?」
手塚的眼簾垂下一些,似乎還帶上了霧氣,這幅模樣十分難得。跡部目不轉睛地看了手塚許久,然後才溫柔地吻上他,把他嘴裡精液的味道也一點點舔乾淨。

兩人重新穿戴整齊,跡部冷不丁在手塚胯下摸了一把,說:「這裡,只許跟本大爺打球的時候硬起來。」

這個時候,跡部還沒意識到給自己挖了多大的一個坑。

 

(完)

 

後續:

後來兩人好不容易又找到機會上床,跡部又是摸又是舔,手塚怎麼都不硬,跡部崩潰至極。
「你之前說只有打球的時候可以硬。」
「……我的心肝寶貝啊!那重點在打球嗎!重點是本大爺!只能在本大爺面前!」

Chapter 3: 【跡塚/リョ塚】そさのおのみこと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睡夢之中,手塚忽然感到一個冰涼柔滑的物事輕輕纏繞上了腳踝。
手塚睜開眼睛,周圍卻一片晦暗,似乎並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四下摸索了一番,倒是找到了眼鏡,但戴上以後,眼前的世界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那纏繞在腳踝上的物事還在無聲無息地移動,像一條黑色的飄帶。手塚勉力起身一看,竟是一條鰻魚。
手塚的腳踝極其纖細,有著難以置信的盈盈一握的線條。手塚的腳與小腿也異常美麗,因此這樣的腳踝連接在其中才不顯得突兀。手塚的腳掌偏小,但腳背略高,如同孤傲的山丘聳起。比起全身其他部分勻稱的肌肉,腳部反而更柔軟瑩潤些,肌膚如新吐花蕊細嫩滑膩,長年的運動也未增添一點傷繭。趾甲修剪整齊,泛著健康的粉色,有如精緻的玳瑁小盒蓋一般。
手塚想去捉住那條鰻魚,卻又有兩條鰻魚憑空出現,盤踞在大理石般的小腿上。拉奧孔的力與美凝結在手塚的腿部,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而微微緊繃,但也幾乎看不出汗毛與血管。手塚曾經的所有苦難與詩篇是鋒利的刻刀,冥冥中萊辛與里爾克拜倒在這一小截雕塑下,那超越想像的玫瑰與獵豹迫使這些文字的奴隸們使用嶄新的語言哭喊,是造物的懲罰抑或恩慈。
更多的鰻魚環上了手塚的大腿,比起緊縛的繩索,這種輕緩卻無從知悉行動路徑的活物帶來的刺激尤為強烈。手塚的大腿內側比其他地方更加敏感,那裡常年隱藏在運動褲之下,任何外物都無法將其玷污。那是上好的無需琢磨的岫玉,表面似乎有些透明,卻看不到下面的更多風光。顏色比十六夜的月還要白皙,在數條鰻魚的黑色映襯下更加情靡。
手塚不能亂動。不動的時候鰻魚還以一種固定的速度游弋在腿上,一旦稍為掙扎就變得無序且力道飄忽不定起來,並且數量也陡然暴增。手塚任憑鰻魚佔據了自己的前胸,那裡又是一番別樣的綺麗瑰色。鰻魚天生有找洞穴鑽進去的習性,因此格外鍾意手塚的肚臍和腰窩,這三個淺淺的小洞都是讓手塚最覺得癢的地方,令人忍不住戰慄起來。
手塚比同齡人瘦上許多,腰肢自然極細。輕輕擺動起來,真如柳條入水柔媚婉順。小腹再瘦上絲毫,便會露出肋骨的形狀,而此時則恰如其分地一片平坦。減之一分則太少,增六斤倒不嫌多。乳頭是淡淡的櫻色,因為全身的血液升溫的緣故,幾乎與周圍的肌膚融為一體。但還是能看出兩處都已完全挺立,像春梅的花苞,隱約開出毫末縫隙。
鰻魚還在向上增長。其中一條似乎將手塚的鎖骨也當作了一處小洞,不住地用頭撞擊那里。其餘的則圍在手塚修長的脖頸上,滑過喉結的感覺就像站在已經破裂的冰面上,體會著生死之間的搖搖欲墜。手塚的頭髮略長,包括自己在内很少有人看到過後頸,而不幸被鰻魚們發現了這處絕景的園地。
就連手臂上也開始出現鰻魚的蹤跡了。手塚寶貴的、有力的、用於打網球的手臂與肩膀。手塚差點叫出聲來,但這絕對不可以,既然知道鰻魚的習性,那麼如果因為一瞬的放鬆而被進入到口中,不但從此就要放棄一向喜愛的珍饈,所受的屈辱也更進了一層。手塚回想起和真田一同寫的佛經,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這些與感官知覺直接關聯的部位,是否也最令人難以証悟呢?
終於連最隱秘的禁地也遭到了侵犯。鰻魚格外有靈性地沿著手塚的臀部與股溝的輪廓蜿蜒著。即使手塚緊緊縮著,後面的洞穴依然被鰻魚破開了。強硬擠進去的那條鰻魚又濕又黏,忽粗忽細。手塚的靈魂彷彿回到了蘇格拉底時代,卑微地尋找面向存在世界的路徑,不知道是不是數量還在無窮無盡地增加。另一條鰻魚開始在包皮的附近探頭探腦地玩弄著,迫使手塚的陰莖一點點勃起。
手塚很少自慰,忙碌的訓練生活釋放了主要的精力,剩餘的部分要麼是自己草草了事,要麼被跡部填補了。這種時候想到跡部著實不利,連手塚的後面也從起初的異物感逐漸朝著快感的開關按下去,不知道是鰻魚本身的潤滑,還是手塚的身體變得奇怪,裡面的水越來越多,往外溢出,流到大腿上,又被其他鰻魚爭相輾過。

手塚覺察出,有目光在窺視自己。那目光似是遙遠處的萬千觀衆,又似是近在呼吸閒的獨夫君王。自脚底掃過髮閒,如同一把蘸滿了春藥的羽毛一點點搔過全身,一直搔進心中。耳邊甚至還聽到隱微的筆刷聲。那些羽毛掃到龜頭的那一刻,手塚再也無法忍受過多的快感,精液激射出來,像流星劃破漫漫長夜,霎時間滾滾光芒亮徹這方空間,向著無限的宇宙延伸。
那一刻,天神完成了。

手塚在這樣的光芒中,也不禁有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中成形,即將化作鮫人的珍珠。手塚朦朦朧朧中看到一位等人高的金魚向自己移動過來,紅白相見的身子,大麗花般的尾巴。這時候,手塚才確切地意識到,自己置身於夢境,竟然會覺得一位金魚格外英俊。這方空間,更加撲朔迷離,透著漸變的紺藍色,似群青的新岩潑在手漉的和紙上,不知是虛空、陸地還是水中。
那位金魚拿出了一柄網球拍,溫柔地替手塚驅走了一條條鰻魚。素戔嗚尊退治了八岐大蛇。
手塚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沒有金魚,也沒有鰻魚。是跡部躺在自己身邊,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在自己裸露的皮膚上撫摸著。
是了。今天U-17訓練營放假,跡部帶著越前到德國來。三人在河邊散步,聊了些近況,時間過得飛快。晚上住在跡部家在德國的別舘中,每人一個房間。臨睡前,手塚還在日記本上寫下了幾筆。(Heute haben Atobe und Echizen aus Japan gekommen. Wir haben spazieren gegangen.)
這間客房墻上裝飾的是歌川國芳所繪的肉筆浮世繪金魚圖,黑色的床單和被套都是上乘的絲緞所制,染著與跡部一模一樣的幽香。方才自己的動作,已經令原本平整的床單上佈滿了漣漪般的皺褶,白色的精斑分外扎眼。
看手塚已醒,跡部更凑近了些。手塚問道:「你做什麽?」
跡部在他耳邊,用充滿魅力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説道:「我聽見動靜,剛剛進來,只看到你射完的樣子。手塚,我想你,就從日本千里迢迢趕過來,你想本大爺,連隔壁的門都不肯敲,自己蹭床單?」
手塚回答道:「我夢見了許多鰻魚。」
跡部一僵,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得意的笑容:「那也是本大爺今天帶過來給你吃的緣故嘛。」
手塚說:「帶太多了。」
跡部親親手塚的鼻尖道:「要把你養肥一點,好讓本大爺吃你。」
説完果真在手塚鼻尖上作勢咬了一口。又移到下方去,品嘗手塚的嘴唇。跡部有兩天沒刮鬍子,鬍茬蹭在手塚下巴上,磨得手塚一陣心悸。一將舌頭伸進去,跡部就明白手塚分明也是渴望了多時,才射過一次也不能輕減一團熱火,似乎要將跡部迅速融化掉再與自身的零件拼成什麽新的物品一般。
手塚翻身壓在跡部身上,從絲緞的觸感中離開。但跡部的身體是比絲緞更惹人欲火高漲的存在,兩人肌膚緊緊相貼,互相舔吻對方的任何部位。香水的味道混合著跡部原本的荷爾蒙,把手塚那可以同時思考好幾件事的睿智大腦充盈得毫無孔隙。
跡部抱著手塚,嘆氣道:「明天就要回去了,你也訓練繁重,不該鬧的。」
手塚冷冷地說:「夢裡的鰻魚進了我後面。」
跡部立刻喪失了理智,將兩根手指伸進去擴張。還好,手塚想,會出水只是夢幻。但後面明顯比先前柔嫩延展得多,一張一合地主動吞嚥著,似乎不需要潤滑也能適應跡部巨大的陰莖。
跡部一隻手捏住手塚的臀肉揉捏。這份力道比鰻魚舒服得多,手塚的腰更低了些,跡部的陰莖已經竪立進其大腿之間,吐息全留在跡部的頸邊,是無聲的誘惑。
跡部調整了一下體位,就插進去一些。看手塚毫無抗拒,又深入更多。甬道像羊水般包裹著,無論朝哪個角度摩擦都能得到激烈的回應,沒有套子的阻隔,肉體直接的緊密接觸讓快感充分放大。跡部將全身的力量都集於一處,不多時已汗水淋灕,而手塚也不遑多讓。跡部在前戲時還會帶點使壞的情趣心思,進入正題便拋開技巧,只憑體力取勝。
跡部一連抽插,總有百餘下,感覺到手塚更絞得厲害,就向著敏感處重重頂撞,逼得手塚低吟著進入了今晚後面的第一次高潮,本已繃緊的全身更到了僵硬的地步。
跡部一旦退出,按摩著手塚的腿彎肌肉,笑道:「使這麼大勁,我怕你明天下面沒疼,腿倒疼得站不住。」
手塚偏過頭去不答。跡部知道這是有些羞赧,但手塚一時半會也改不了本能。
跡部又道:「打球也是這樣,手塚,你得有鬆弛的時候,才能持久。」
手塚這才聽話放鬆了身體,跡部重新進入,兩人盡情交合,直到跡部低吼一聲,拔出來射在了手塚大腿上。

天光微熹,春宵實在短暫。跡部與手塚吻別,毅然離開溫柔鄉,各自回到了訓練的日常。
下一次相見,就是世界大賽的球場上了。

 

(完)

Notes:

註:
跡部與龍馬赴德國見手塚,事出公式版權繪。
前半段雖是夢境,實際上是龍馬在窺淫。跡部說聽到動靜,意味著龍馬也聽到了動靜。

Chapter 4: [Atozuka] Soft and Wet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Every time I hugged you, you’re just like a stone!"
Atobe realized that it’s not proper to say that, but he already yelled out. He considered for a little while, added, "I mean, I want you to be softer, Tezuka. You are too thin now."
To be soft, that’s extremely new for him. Maybe not, but it’s the first time he really hear about it. Tezuka had to ask, "What should I do?"
Atobe smiled a little naughty, "Eat more, relax when staying with me."
That sounds easy and fair, Tezuka could understand. If he is enjoying this lifestyle with Atobe, then he has no reason to be tense.

But this episode is only a beginning. Then Atobe started to ask for something more wired.
"Honestly, Tezuka, can’t you become wetter?"
What? Why? Where? When?
And how?

"You mean I should become an eel for you?" Tezuka said.
Atobe bursted out laughing, "You! Tezuka!" Then he tried to act serious, "Okay, Okay, I surrender. You know, sometimes you are like a Venus to me."
Tezuka still can’t understand Atobe’s words, but he decided to say, like he sang, "Never Surrender."

Notes:

I’m thinking about the problem whether language affects the character or not. Perhaps because Tezuka and Atobe both can speak English and German, it looks not so out of character when I write their lines in foreign languages. But image Sanada or Akaya! That will be definitely wired.

Chapter 5: 【リョ塚】蛋糕

Summary:

Das ist nur Runde eins. Vielleicht kann ich auch Runde zwei schreiben, wenn du denkst, dass es schon ist.
Ich freue mich sehr, wenn du mir Vorschläge machst.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在同为国际著名网球职业选手手塚国光和越前リョーマ的家里,沉寂的气氛并不少见。两个人都不多话,即使沉默也互相感觉很舒适。
但这会儿的沉寂有些不对。越前躲闪的目光,很显然在掩盖什么。

手塚把手里的叉子放回茶几上的蛋糕碟边上,金属轻碰骨瓷的声响算是某种开始的信号。

“如果并不想吃,为什么要买?”

手塚指的当然是面前的奶油蛋糕。他们同居住进新家的公寓里尚没有多久,卡鲁宾还留在寺院里没接过来。彼此生活习惯上倒没有什么合不来的地方,就是越前时不时买蛋糕回来的行为太奇怪了。

从以前开始,他和越前的口味就比较一致,不大吃甜食,偏向酱汁、梅子等口味的传统日本料理。但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回,越前要买一份大号的奶油蛋糕回来,色彩鲜艳得令人头痛。可是摆在跟前,他又带着沉思的表情只拿叉子戳来戳去,好半天才吃上几口,还一脸纠结。
之後越前很喜欢带着这种蛋糕的味道缠着他接吻,一定要催着才肯去刷牙。

本着不愿浪费食物的原则,手塚也一起吃掉一些。虽不是什么大事,手塚还是决定问清楚。

越前转过脸来,整个人都挂在手塚身上,下巴搁在手塚的肩膀,整一副撒娇的样子。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言ったら、怒らねーでよ」

那是十年前的青学祭。
网球部开了一个咖啡厅,除了供应常见的饮品之外,他们还买了一些现成的芝士蛋糕做底,在上面涂上奶油、装饰水果和青学的徽章作为特色。
原定厨房是由越前和河村负责的,但意想不到的是,手塚偶然喝到了乾汁的试作品後,身体竟然变小了!
乾从一个哆啦A梦口袋般的收藏里拿出一副令人瞠目结舌的小号眼镜,然後欣然去绕校园跑圈。海堂发挥做家事的特长飞快地在手塚原本的制服和围裙上剪下几块布,做了一身小尺码的衣服。
站在盘子上也比蛋糕高不了多少的两头身手塚自然不能在外面端盘子,网球部也不愿意让外人发现这起既不科学也不魔法的事故,于是手塚代替了河村,负责在後厨做蛋糕。

手塚部長还真是做任何事都格外认真,越前看着手塚努力踮起脚把蛋糕上的青学徽章扶正的身影想。外圈的奶油无可避免地沾到了手塚身上许多,让他全身都带上了甜香的味道。
当时只有12岁的越前对着这样的场景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大概也就是终于隐约明白了什么叫“萌”。

但药总是有时效的。一个多小时後,手塚突然觉得浑身骨头发痛,接着就恢复了原形。

当天晚上,越前リョーマ进入了青春期。
并且之後所有的春梦里,都以手塚为对象。

手塚部長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雪白的皮肤上满是晶莹的汗水和大片大片的粉色,当然还有白花花香甜甜的奶油沾满了全身。失去眼镜使他的眼神显得迷茫,全无昔日的威严。
越前都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样努力保持着正常的表情,帮部長清理一切恢复原状的。

 

“所以,你买蛋糕是想涂在我身上?”
手塚记得当年的事情,但并没当回事,没想到对越前的心理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越前已经带着点热意地开始舔吻手塚的耳垂,含混地说:
“我还想不戴套,射在你身上……”
「生で…アンタの体の上に出したい…」

越前没看到手塚微微挑眉的表情,只感觉到手塚的双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背,知道这就是默许了。虽然部長一向纵容自己,但也十分爱干净,这等程度的退让令越前又得意又窜火。

“去床上吧。”
「ベットで」
手塚说。越前重重地亲了他一口,连忙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进卧室,多铺了好几层床单,并把冰箱里的蛋糕全拿到了卧室去。

手塚跟着进了卧室时已经将自己脱光,身材肤色与15岁时并无太大差别。越前险些随着胯下的反应发出一声哀鸣,这冷若冰霜固若金汤唯有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甚至略带柔软的样子,实在令人欲罢不能(并且持久不了)。

手塚走进,伸手替越前脱了衣服。越前终究忍不住,拽掉眼镜把人摁进床里亲了又亲,把两个人嘴里的奶油味都舔到淡,很快长驱直入做了一次,临门一脚时终于丢脸地想起了初衷,连忙拔出来射在了手塚大腿上。

这时候手塚才刚刚动情硬起来。像是只顾自己爽,越前很是不自在,但这幅画面已经接近他的梦境,不过蹭了几下手塚的大腿就又全勃起了。
赶在失去理智前,越前迅速挖了些奶油送进手塚後穴。刚刚被折腾过的地方又热又滑,配合着手指收缩,越前恨不得马上就舔到深处让他高潮。为了克制自己,另一只手不得不紧紧抓住手塚的腰。他又挖了更多奶油,让手塚的大腿小腹乳头锁骨,自下而上各处性感带都涂上诱人的香气。最後他的手指伸进手塚的口中,手塚的舌面来回轻扫过指节,快感如同电流通过全身。越前猛地放开手塚,坐到床边抱住了头。
“我怕……过会儿会对你粗暴……”
「こっから、乱暴にするかも…」

手塚皱眉,满身异物还被吊着的感觉并不好受。
“舔干净。”
「舐めろ」
他命令道。

没有人能拒绝。越前调整呼吸,重新靠近手塚身边。手塚为了保持奶油在身上的状态,尽可能保持不动,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越前的舌头其实很小,一寸寸乖巧舔过,麻麻痒痒,令他想起那只喜马拉雅猫。手塚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这才发觉越前一直在忍耐,竟然已经满头大汗。

“插进来。”
「入れろ」
被舔到腰窝附近时手塚发了话。他也有些忍不下去。越前总算觉得今晚扳回一城,抬头一笑,又低头用小鼻子着迷地蹭了蹭刚才舔过发红的地方。
只插进一个头就被强烈的推挤感爽到颤抖,无论深入还是浅插都被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想自己大概坚持了十来分钟,但手塚射的那一瞬间带给他的快感过于灭顶,他觉得自己如同寺院里被撞的钟一般浑身都嗡嗡作响,脑海里白光迸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射在了里面。
手塚依然没有怪他,并示意乳头的奶油还没怎么舔。

 

第二天早上,手塚依然是那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凛然姿态,而越前却隐隐作痛了好几天。他切身体会了一把射爆的感觉。
从此以後他们家里再也没买过蛋糕,但鲜奶油成了常备。

 

(完)

Notes:

新网王23.5公式设定:手塚对色彩鲜艳的蛋糕感到棘手

Chapter 6: 【乾塚】第一颗星

Notes:

时间线区大会之前,也就是漫画刚开始时。
承上启下的情节带过,用【】表示。

Chapter Text

提起私立青春学园中等部学生会长兼网球部部长,3年1组的手塚国光,那可是都内完美孩子的典范。成绩优异,运动出色,兴趣高雅,严格自律。一张白皙透亮的脸上,细长流转的凤眼不怒自威,身形虽然还未完全长成,却足以让万千少女尖叫不已。除却那过分冷淡的性格之外,老师家长们无不对小国光赞不绝口,恨不得霸为自家孩子而後快。

手塚的性格固然冷淡,但即使是在这样一个霸凌横行的小社会里,也从没有人怀疑他的人缘。想要接近他、和他做朋友或敌人的人数不胜数。目前只有回家同路、邻班、同为网球部的大石秀一郎称得上成功。当然,即使是大石也不熟悉手塚在进入中等部之前的朋友,毕竟远在神奈川不常联系,此按下不表。

一年级时,大石曾以为乾贞治是网球部里唯一对手塚不感兴趣的异类。这个四眼怪人(同样是戴眼镜,怎么手塚在手塚脸上就端正合适,到了乾脸上就透着变态呢!大石略感抱歉地想),每日对着笔记本发出阴险邪恶的笑容,时不时将脸埋得更深更近如同——读了再多恋爱小说的大石也不想用这个形容——亲吻,偶尔抬头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一片凉风嗖嗖。

他没想到乾是中学三年里找手塚比赛次数最多的人,没有之一。执着是一种抽象精神力量,你没办法精确地比较或是衡量,但如果这算是一种量化的方法的话,乾就是青学对手塚最执着的人。

大石基本目睹过两人的所有比赛。第一次比赛的时候他是尤为震惊的,因为乾虽然明显地处于劣势,却很努力地将球打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这是大石从未见过的“预判”能力。只是那时乾的水平还不足以支撑他精确地控制自己的球路和力量。当然随着乾不懈地努力训练,他控制得越来越好。然而手塚的技术也总是突飞猛进,令乾难以超越。

手塚的进步里也有乾的一部分。每次比赛过後,乃至平日的训练里,乾从不吝于向手塚分享他的数据,提供精准可靠的建议。而手塚对乾也表示了相当的信任,对他的建议全盘接受,比面对前辈时还要听话。

连大石也不知道,因为乾独居的便利,手塚有时候会去他家讨论网球。

 

【某次误饮了最新的乾汁,结果被催情。手塚自己摘了眼镜脱了衣服,并且要去脱乾的。】

每次制造乾汁的时候他会尝味道,但俗话说离开剂量谈药性都是耍流氓,自己喝的那一小口并不足以让自己欲火焚身,眼前药性发作的手塚才是主要原因。

作为一个发育略早以至于身高超越周围绝大多数同龄人的青春期男生,乾有时会想自己喝的牛奶里是不是带了过多的激素。他的春梦很多,大都杂乱无章,没有开头结尾或是行为逻辑,根本无法作为当下实践的参考,甚至不一定看得清对象是谁。
乾没有任何与其他人的性经验,但他本着科研精神了解过一切相关的知识。

乾不知道手塚平时是怎样自己解决的,或者根本就不解决,他看上去岂止是禁欲,简直像是从来没有过欲望。
不止是性,他会贪图五色、五音、五味、驰骋畋猎、难得之货之欲吗?

他硬得发痛,周围的空气奇迹般地加温蒸腾。手塚已经细汗淋漓,往日里白得透出血管颜色的皮肤染上了愈来愈多的粉色。他被欲望折磨得厉害,可头脑还是清醒的,盈盈含水的眼神里满是乾的身影,小声叫着乾。

原来手塚在这个时候,声音能比平时高出两个八度,如此的甜腻软嫩,比一年级他们初遇的时候还要显得幼齿。
如果跨过这一步,能听到他用这样的声音叫自己的名字,甚至给自己更亲密的称呼吗?

乾用自己仅有的润滑剂替代品凡士林保湿霜匆匆做了扩张。他想再温柔一点,想仔细关注自己的手指够不够干净,指甲够不够修剪整齐,动作够不够循序渐进,找的地方够不够准确,等等等等,让彼此的第一次有个好一点的回忆,但他失败了。手塚微微的挺腰和细不可闻的强忍着的呻吟将他的理智碎得七零八落。
他多希望手塚的反应来自真心。

乾抬起手塚的大腿插进了一个头,没有安全套。那一瞬间他大约听到了手塚一辈子最大声的呻吟,看到手塚全身紧紧绷起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他的脚趾,他的腰身,他的背肌,他的脖颈,都呈现出乾从未见过的美丽线条。乾不知道他如何还能调动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正常运作,他无法形容下身被吸吮的感觉,几乎下一秒就可以不射而达到高潮。他又用力进去了一些,进入全新圣地的亵渎感与兴奋感令他耳鸣目眩,大脑中是爆炸般的白光。短短的几秒像是人类进化的几万年,他被强制学习了过多的常识和脱离宇宙的真理。

幸而乾的本性是关心手塚的。乾从一片白光之中挣扎出一点出口,问承受的一方:
“还好吗?痛吗?”(大丈夫か?痛い?)

他没有下面几分钟或者几小时的记忆了,因为手塚回答说:
“很舒服……再深点……”(気持ち…いい…もっと…入れなさい…)

乾不知道手塚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全程都是清醒的。从他的角度能直接地看到乾发红的阴茎在自己下面快速地进进出出。体毛蹭到腿间有些微痒。少量融化的凡士林、或者乾的前液、或者自己後面流出的淫液,随便哪种,被带进又带出,让下面越来越润滑。自己的阴茎也完全挺立起来,带着一点弧度,跟着乾大力的动作摇晃着,碰到乾的腹肌。手塚能感觉到乾极其用力地钳制着自己的大腿,却又仿佛本能般地努力放松。

我喜欢性。他想。
他喜欢我。他想。
这想法真令人愉悦。性与爱在脑中的开关似乎是相连的,快感让人更爱对方,爱意让人更多快感,螺旋上升。

随後乾猛地抽出来,把第一次射在了手塚的大腿边。

作为第一次,时间略短是正常的,乾并不为此感到羞耻,或者男性气质受到了打击。但他知道手塚还没射,这种状态下恐怕并不好受。
他换了个姿势,坐起身来,让手塚坐在自己身上,在对方耳边低声说:“抱歉,手塚。给我点时间。”(悪いな、手塚。少し時間をくれ)
乾拉过手塚的手抚摸自己,想早点度过不应期。手塚的手指细长漂亮,粉色亮泽的指甲有如刚从蚌壳里取出的珍珠,完美得像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任何地方一样,完美得像接下来该有的力度一样。
手塚先是握住乾的阴茎从头到根部摸了一遍,像在确认与自己的不同。他没有发表评论,而是认认真真地上下套动起来。乾觉得那手指里有些很切实的力量,令他感到膨胀。
乾低下头吻了手塚。手塚毫不犹豫地回吻了他。这让乾立竿见影地全勃了。
他就用这个体位再次插了进去。不能形容为游刃有余,但比刚才的一片空白一定好多了。乾努力去找让手塚最舒服的节奏和方向,实际上不需要他太精确,手塚能抓着他的背自己掌控一部分。

手塚感到自己就要高潮,像是攀到了一块浮云的边缘。他皮肤高热,面色通红,汗流如注,全身僵硬,某种气体在一层一层地淹没他,张开了口却叫不出来。乾不敢乱动,抵在不深不浅的地方坚持了几分钟,手塚终于射出来。

这种时候乾如果提问,手塚大概会很坦率地慢慢告诉他,自己喜欢绿色和蓝色,喜欢贝多芬,喜欢鳗鱼茶和燻鳗鱼,喜欢登山钓鱼,想要世界名山写真集和山岳立体模型。
其实这些资料都记在乾的本子上,记在他心里。他了解手塚的一切数据,唯独不了解自己是否有权利开口问问题。

乾几乎有些不敢再看手塚。他知道药性已经解了,剩下的部分他猜是种补偿或是感谢,随便用哪个名头。他不敢看手塚和平时无出二致的清冷眼神,即使他们的下身仍然紧紧相连,他们彼此交换过体液,手塚依然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乾犹如置身荒原,跪在粗砺的大地上,对着漫天的繁星呼唤神祇,轻轻抵着手塚的额头。

 

附:小段子一则

手塚来德国不过训练了一周,QP已经非常不满。
这孩子的确天分极高,刻苦勤奋,看上去也非常集中——别人看来或许觉得他非常集中,但QP的眼光敏锐至极,能看出他其实时不时地在快速扫视四周,好像在搜寻什么。
球场上浪费这么一点馀光都有可能致命,亏那孩子还说什么“不要大意”。
这天训练结束,QP单独找到手塚,问他在看什么。
手塚不明所以。训练了几天他微感不适应,但自认为是来到异国他乡的一时水土不服,不是什么大问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有眼神乱瞄的毛病。

当天晚上,手塚做了梦。他梦见了乾。
对上乾目光的那一刻,他恍然大悟。那种不适感,原来是训练时少了乾的凝视的缘故。
旁人或许觉得乾这是明目张胆的跟踪,但手塚觉得自己的一切数据都能精确地被记录,可以随时比对,令他感到安心。

第二天早上,手塚递给QP一本笔记和一支笔,请他拿着站在边上看着。QP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接下了。
几分钟後,手塚掏出一副方框眼镜戴到QP脸上。这是他出国前乾塞给他的纪念。QP更加反应不过来。
几分钟後,手塚开始伸手拨弄QP的头发。

差点被德国队全体群殴。

Chapter 7: 【齊格塚】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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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格做了一晚上的夢。那些夢令人過於不爽,他氣得一大早就跺著腳來到手塚的門前。
本打算帥氣地一腳踹開門,再把那個夢里讓他射爆的下流傢伙踹上幾腳,卻發現門是虛掩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齊格心頭的熊熊烈火沒有出口,越燒越旺。環顧這個小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連毛病都挑不出來。他不明所以地罵了句臟話,這時候,手塚推門進來了。
顯然,手塚剛沐浴過,身著浴袍,沒戴眼鏡,一隻手還在用毛巾擦頭髮,渾身帶著粉紅的熱氣。
他面無表情地對著房間中的不速之客:「你在這裡做什麼?」
齊格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幾乎是飛撲過去,把手塚牢牢按在牆上,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來吧,讓我把你這該死的面具撕下來,讓我瞧瞧你弱小無助搖尾乞憐的模樣!
論氣力,手塚本不會輸,但慢跑加沐浴後,他的身體正處於一種柔軟的狀態中,竟然無法反抗。
但他的眼神依然十分平靜,好像並不把齊格的行動放在眼裡。這更激怒了齊格,他把手塚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扯了下來。
手塚沒有穿內褲。他本打算回房間換衣服的。
因為習慣用晨跑去消除多餘的能量,手塚很少有晨勃的現象。但在齊格的鉗制下,他的陰莖卻開始充血,顯示出漂亮的形狀。
齊格得意地道:「想不到你是個這麼淫蕩的婊子!」
他以為這是足以讓任何東亞人自慚形穢的侮辱,但他錯看了手塚。手塚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依然是那種古井無波的眼神,齊格卻覺得其中飽含著輕蔑。然後他握住了自己的陰莖開始自慰,彷彿齊格全然不存在,自慰也全然不羞恥。
齊格已經氣昏了頭腦。他一把扯開手塚的手。夢里的場景浮現在心頭,與眼前的人重合。
這傢伙的皮膚,比純種的雅利安人還要白皙,並且細膩光滑。細眉鳳眼去了眼鏡的遮擋,顯得無比艷麗。長腿的線條恰到好處,肌肉富有彈性。還帶著夢里不可能感受到的,清新的香氣。
從手塚進房間的那一刻起,齊格就已經硬透了。手塚求著挨操的情景並沒有發生,但把手塚操到求饒的情景,接下來就得發生!
他捋了一把手塚的陰莖,對方發出一聲低吟,不僅沒覺得屈辱,反而帶著享受,好像自己才是伺候他的那個。
齊格沒有過性經驗,但手塚的每一點細微反應都在挑動他的本能。
他把手塚的身體翻轉過來壓著,不去看那張令人動搖的臉。可是手塚的背部又是別樣的美景,優雅的蝴蝶骨像來不及完全收起的天使的翅膀,渾圓挺翹的臀部像托起天使的雲。
一粒水珠從頭髮上滾落下來,沿著背脊一路向下,流進了股溝消失不見。手塚似是覺得有些癢,輕輕收縮了一下。
這無意識的小動作徹底擊垮了齊格的理智——雖然今天的事情從一開始就不理智。他兩三下甩掉衣服,在手塚的脖頸上咬了幾口。
按照想像,他應該一口氣插到手塚裡面,讓他血流不止,發出痛苦的慘叫,但又難以抑制快感地搖著腰。
而現實是,手塚緊得要命,龜頭徒勞地在外面蹭來蹭去,根本擠不進一個頭。
齊格只好用手指伸進去做擴張。裡面的溫度比皮膚高得多,又十分柔嫩。儘管齊格故意粗暴地在裡面攪動,手塚的反應卻依然帶著快感,甚至伸出手來愛撫起自己的乳頭。
齊格立刻打掉了他的手,換上自己的。他沒法把手塚轉過來,看看這被蹂躪到紅腫的乳頭該有多漂亮。他隱隱覺得,如果正面朝著手塚,自己就會情不自禁地去吻他,這是無法忍受的恥辱。
等覺得擴張得差不多,齊格抽出手指,扶著陰莖插了進去。他有點常識,知道第一次不容易持久,所以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立刻開始動。然而,手塚的反應卻大大超乎他的意料。裡面一陣抽搐似的強勁吸力讓齊格根本來不及忍耐,就射了出來。
老實說,這是齊格自慰時從未體會過的爽感,簡直魂魄都要離身。但秒射令他顏面掃地,失控地把手塚翻過來。
手塚兩眼無光,帶著淚痕。舌頭伸出一點,和全身一起顫抖著。乳頭和下身都發紅挺立,顯然剛剛經歷了高潮,卻並不滿足。
這不就是自己最想看到的、手塚這傢伙屈辱淫亂的樣子嗎?應該立刻拍照留存,從此讓他再也抬不起頭!
齊格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居然掐住手塚的下巴以後,吻了他很久,很久。

 

(完)

In this amazing new world, the prince just sits on the bench and watches how his princess fights with the dragon. And we all got totally weepy with that. What an insane story!
齊格可以掐手塚的臉,說明德國隊根本不團結,日本隊贏一次。
博格把手塚當作仙杜瑞拉,說明德國隊違規讓女性上場,日本隊贏兩次。

Chapter 8: 【木手塚/跡塚】專務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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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職跡部集團僅僅五年,就被調到總部工作,這是多少同齡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機會。但木手永四郎赴任以後卻並不怎麼高興。
佢的直屬上司,手塚國光課長,是個女人。
木手堅持認為自己對性別沒有偏見。可這位手塚課長今年才三十一歲,比佢還小兩歲,並且看上去十分年輕,就像一個初中生強行裝成熟假扮班主任的模樣,教人怎麼信服!
佢努力不把自己的不忿表露出來,但心里的毛躁感果然還是影響了工作,整日錯漏百出。手塚十分尖銳地一一指出了佢的問題,嚴厲地將佢訓斥了一番。木手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佢在心里罵了幾句下流話。其實就算佢講出口,在這方面一向遲鈍的手塚也聽不懂,何況用的還是琉球語。

如果在職場以外相遇,手塚可謂是所有直男的夢中情人。鳳眼薄唇氣質冷淡,膚白貌美長腿逆天。唉,卿本佳人,奈何做OL。

某日下午,木手吃過中飯回到辦公室,卻發現手塚罕見地不在。
「跡部專務出差回來,把手塚課長叫去匯報工作了。」
同事丸井告訴佢。

跡部專務,眾所週知,是會長唯一的寶貝孫子,贏在起跑線上的未來的會長。佢與木手年齡相近,行事十分高調,經常在媒體上露臉,且語出驚人。木手還從未見過佢本人。
一想到每天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的領導現在要被大領導教訓,木手心中一陣狂喜,趕緊找個了由頭離開辦公室。
專務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不過旁邊的小會議室卻門扉緊閉。木手猜跡部專務正在毫不留情地批評手塚,換地方是為了給手塚留些體面,這叫恩威並施。
佢知道會議室還有一個入口,通向放宣講台設備的小隔間。佢很擅長無聲無息地瞬間移動,像一條與森林的色彩融為一體的毒蛇,平日里派不上用場,同事們都不知道。潛入會議室後,眼前的景象令佢大出意外。
手塚被跡部牢牢地抱在懷里,眼鏡丟在一邊,與纖長體型完全不符的飽滿臀部抵著圓桌,是一個快要被摁倒的姿勢。
原來佢等是這種關係!難怪手塚年紀輕輕就一路高昇,就說嘛,怎麼可能沒有潛規則存在。木手為拿到了上司的把柄而感到分外興奮。但這還沒完,後面的畫面越來越刺激。

「放開我,跡部!」手塚低聲斥道,動作上卻沒在掙扎。
「兩個禮拜沒見,你就不想我!」跡部抱得更緊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說好了公私分明,回家再⋯⋯嗯⋯⋯嗚⋯⋯」

儘管聲音壓得很低,但小隔間里的設備能夠將會議室中每個人的話、以及佢等熱吻吮舌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手塚提到了「家」,這意味著佢等甚至已經住在一起!

稍微分開了一點,跡部不依不饒:「這不是本大爺的公司嗎?那也算我家的一部分。」
佢十分匆忙蠻橫地解著手塚的鈕扣。大約是怕被佢撕碎了襯衫之後更難收場,手塚終於放棄了無謂的抵抗,一邊自己脫衣服,一邊嗔道:「慢一點。」
木手目不轉睛地盯著手塚裸露的雪白乳房。有些偏小,算得上這具絕色身體的唯一缺點。但不得不承認形狀十分可愛,乳暈很小,是淺淺的嬌粉色。跡部含住乳頭的一瞬間,手塚渾身都輕輕地顫抖了一下,而木手感覺自己的陰莖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跡部握住手塚的手,強硬地讓佢自己撫慰被冷落的另一邊,乳頭馬上就變大挺立了起來。
手塚閉上眼睛,緊緊咬住嘴唇。但佢沒能忍耐多久,就又被跡部吻住。隨後跡部把佢的長褲和鞋襪都脫掉扔在一邊,摸著佢的臉問道:「想要我怎麼來,啊嗯?」
手塚用小腿象徵性地踹了他一下,說:「回家的話,隨便你怎麼來。」
跡部笑笑。即使是同為男性,木手也得承認跡部笑起來無比明亮,簡直攝人心魄。
「回去會好好伺候你的,寶貝。不過我現在實在等不及了,抱歉。」
說完就把手塚放進軟椅,兩腿打開搭在扶手上。木手剛剛驚嘆於手塚的陰唇是多麼玲瓏,跡部就把性器滿滿地塞了進去。
沒我的大。木手立刻做了比較,這是男性的本能。跡部的前戲這麼少這麼不溫柔,令佢莫名地生起氣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和手塚不對付。手塚顯然早已習慣了被這樣對待,身體迅速籠罩上一層快感的嫣紅色。木手這才想起來應該拍照錄影。

「要不要自己看看,你有多想要本大爺?」
跡部故意停下來,握住手塚的手探向兩人相連的部分,被手塚掙開,啪的一聲打掉了手。
「你不在的時候,我可一次都沒碰過那里。」
潛台詞「只想要你的東西」,這別扭的表白極大地取悅了跡部。佢當然知道手塚也不是在為自己守貞,只是和自己做過之後,再用手指自慰就有種隔靴搔癢感,難以滿足了。
跡部疾風驟雨地抽插了一陣,似乎稍微緩過神來,又開始在手塚耳邊說著綿綿情話,改以舒緩又富有技巧的動作。手塚的腰陷進墊子里不好發力,但始終把跡部夾得緊緊的,交合之處溼滑的液體不斷流出。
接連不斷的感官刺激下,木手開始給自己做手活。這樣會導致後面很難收拾,但上司比佢更難收拾,佢無所畏懼。
從上中學以來,佢就因為不羈的個性和帶點陰暗氣質的外表而廣受歡迎,可以和各式各樣的輕浮女人上床,所以幾乎沒有手活的需求,但今天佢明白了什麼叫真正的渴慾。
佢沒想到跡部足足做了兩個多小時才完事。手塚顯然高潮了不止一次,渾身是汗,髮絲凌亂。而跡部射完抽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
「可惡,沒時間了,好想再來一次。」
木手咬咬牙,知道自己持久力這方面是比不過了。
手塚看上去也不像完全的滿足,但卻迅速恢復了那副高傲的模樣,有條不紊地穿上衣服,冷冷地說:「今天太過分了,回去不做了。」
跡部發出一聲小小的哀嚎,很像是撒嬌。木手看明白了,手塚所說的不要都是床上的情趣,跡部根本沒放在心上。

那天下午木手魂不守舍,總覺得能聞到手塚身上的麝香氣息。手塚自然也是不在狀態,草草結束了工作難得地到點下班了。
回家以後木手把拍下的視頻精心剪輯了一番,刪掉手抖的片段,盡量放大手塚的表情和私密的部位。一邊做這種小人的勾當,一邊想著他們現在又是翻雲覆雨,木手心中憤恨之情溢於言表。

跡部只在日本待了三天就又飛到了新加坡分部。木手每天度日如年,但佢在某些方面的忍耐力十分驚人。佢知道,手塚在這三天內肯定得到了大量的雨露,所以跡部一走就上去撩必然自尋死路,要等手塚開始感到寂寞的時候,自己才有機會。
手塚並沒意識到下屬如同毒蛇一樣蟠踞在自己身邊,即將悄無聲息地纏緊佢的身子。

木手看準了一個全部門只有自己和手塚留下來加班的週一。過了九點,手塚便道:「你回去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做。」
木手答應了。但並沒有真的回家,而是在自己的車中閉目養神。
一個小時後,手塚終於下樓來到停車場。剛要打開車門,就被潛藏在黑暗中的木手扭住手臂摁在車上,另一隻手緊緊摀住了佢的嘴。
「要是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靠賣淫上位,就老實點。」

手塚一瞬間還期待了這是跡部眾多角色扮演play中的一次,但隨即否定了這種可能。不讓任何同事發現他們的關係是佢的底線,因為不想讓人以為自己靠關係升職。

「待會兒你就要爽得求老子多來幾次了。」
木手刻意改變了聲線,但說第二句話的時候還是被手塚聽出了獨特的琉球口音。被直屬下屬如此侮辱,手塚怒火上湧。佢經常運動,力氣並不小。但此時穿著不便的高跟鞋和包臀裙,又是高強度加班後的鬆懈狀態,晚飯也沒來得及吃,竟是毫無還手之力。
木手毫不留情地在手塚的小腿上踢了一腳,令佢重心不穩,隨後被拖拽著上了木手的車。

木手將人重重地摔進後座,然後便壓了上去,手塚本能地別過臉去。知道自己體能處於劣勢後,佢理智地沒有掙扎反抗。但木手連這點抗拒都不許,強行把手塚的臉正過來,吻了上去。
手塚一怔。木手明明正在實施暴力犯罪,突然溫柔繾綣起來,還用上了種種技巧。短時間內見到這人三幅面孔,實在適應不過來。
「我可是很受歡迎的,你這是在撿便宜。」
手塚從未見過如此自戀的人,簡直令人作嘔。順便一提,許多人認為跡部很自戀,但手塚一向認為跡部對自身的描述都符合事實,並不算自戀。
佢沒和跡部以外的人接過吻,更不要提上床。木手的厚舌十分靈活強力,令佢分外噁心。手塚試圖用力咬對方,但哪怕咬出血,木手也寸步不讓,好像還更興奮了幾分,一隻手粗暴地伸進裙底扯下內褲。
木手僅用兩根手指一揉,手塚的陰蒂就挺立起來。木手毫無手下留情之意,一巴掌就扇上去,陌生的尖銳感覺讓手塚渾身一震,木手又變著方向扇了幾回,手塚開始克制不住輕微的顫抖,緊抓住施虐者的手臂。一直以來手塚通常都是用陰道高潮,偶爾逗弄陰蒂也是輕柔為主,這回奇怪的感覺直擊神經末梢,皮膚深層都彷彿麻痹。
「給我停下⋯⋯」
和跡部做的時候,手塚可沒求饒過,木手自認為取得了勝利,志得意滿地用手點了點手塚的下唇道:「說了你會求我,早點求晚段點求都是一樣的丟臉,你矜持什麼呢?」
手塚的手無力地垂下,木手又道:「想讓我停,拿出點誠意來。」
手塚緊閉雙眼不答。木手把人翻過來解襯衫的釦子,打算玩會兒胸再說幾句渾話。還沒解開內衣,就見手塚嘴角流血。
竟是咬破了自己的舌也不願屈服。
木手吃了一驚,怕真鬧出什麼好歹來,強行讓手塚張嘴咬自己的手。手塚卻依然躲避。

這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木手的火氣也上來了,陰沉地一笑,拿出了殺手鐧。

「你伺候跡部那小模樣,我都錄下來了,想不想讓全公司都看看?」

手塚霍然瞪了佢一眼,眼神冒火,但很快就屈服了。
「隨便你。」

木手這才滿意地扒下手塚的裙子,那里竟然已經濕透了。粉嫩的小穴欲求不滿地一張一合,顯得如此曼妙緊緻。木手掏出陰莖靠近時,甚至覺得自己是被柔婉地吸吮包裹進去,而不是主動插入的。木手毫不客氣地用力進出起來,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水流得越來越多,後來簡直是滑得感受不到重點。

我在被施暴,我覺得疼痛。手塚努力讓自己這麼想,但全盤失敗了。插入式性交是一種很單調的行為,雖然木手和跡部的大小、頻次等有些許差異,但並沒有本質不同,適應的速度驚人地快。佢在背叛跡部,也在背叛自己。

Chapter 9: 【跡塚/忍岳】花嫁風波

Notes:

演員梗

Chapter Text

跡部這幾天都在英國開會,因此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看上去已經不可挽回。
手塚發了條簡短的推:花嫁募集。
下面已經有幾萬條留言,手塚国光四個字也高居趨勢榜首。
其中唯一得到回覆的留言,竟然來自他們共同的老朋友向日岳人:讓我做什麼都行(˶‾᷄ ⁻̫ ‾᷅˵)
手塚的回覆是:就決定是你了。

岳人參與家裡電器城的經營以外,業餘出演過幾部電視劇的配角。知名度雖然遠遠比不上手塚,也憑藉著令人過目難忘的可愛模樣收穫了一群粉絲。
岳人發推十分頻繁,對個人情報簡直毫無保護意識,經紀人已經放棄,媒體都對他失去了興趣。跡部雖然不常用推,有時候也嫌他聒躁恨不得取關。
這條留言應該是本人發的無誤。

但手塚的帳號,平時都是助理在打理,只發布比賽等官方消息。
這也是跡部沒有馬上發飆的原因。如果只是助理忘了換號之類,這有什麼可反應的呢?
但他還是試探地回覆了一句:跡部景吾,24歲。興趣是釣魚和讀書。可以為你彈鋼琴。
他得到了手塚的秒回:抱歉,募集已經結束。
說話的口吻是手塚,但秒回這一點可太不像他了!

跡部立刻聯繫了手塚的助理,問他是怎麼回事。助理回答說,昨天都是手塚自己在操作。
東京時間是早上六點,手塚的話這個時間已經跑完步了,而助理顯然是睡夢中被吵醒,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口氣。這個世界怎麼了,對著金主都沒有一點尊重的嗎!

跡部沒有直接撥手塚的電話。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膽怯,害怕得來的是分手的回覆。
他希望只是一幫人聯合起來在整他。思來想去,跡部聯繫了忍足侑士。
如果這是一齣整蠱,忍足看上去最像出主意的那個,但跡部不相信他能把岳人推到別人懷裡。

剛打了句招呼,忍足就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似的,幽幽地說,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岳人已經好幾天不肯回家了。
跡部差點心臟停跳,但還是強撐著鎮定問,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忍足嘆口氣說,說到底,這都怪你啊,小景。
因為我讓手塚厭倦了,所以他拐跑了岳人嗎?跡部絕望地想。
你們旗下的遊戲公司開發的那個什麼《魚類之湖》啊,岳人沈迷了好多天,完全沒空理我。這幾天都跑到丸井家搞什麼魚類湖友會,我好擔心他玩通宵啊。
什麼跟什麼?

跡部財團下的確有個遊戲公司,收益相當不錯,但跡部對他們的業務一竅不通。
在忍足的解釋加哀怨中,跡部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最開始玩這個遊戲的是達人切原赤也,切原介紹給了丸井和手塚,丸井介紹給了桑原、慈郎、木手和岳人。這幾天這群人全都在丸井家裡聚會,交流遊戲心得,分享遊戲內的物品。正好遊戲裡在搞結婚活動,手塚就募集了對象,並在遊戲中和岳人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跡部哭笑不得。手塚被切原拉去玩遊戲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沈迷成這樣真是稀奇。
更值得警惕的是丸井。此人看上去是個天真爛漫的大男孩,但絕非池中之物,跡部在初中時就覺察到這件事。他不僅在本校跨文化收服了桑原的心,還讓一向只愛睡覺的慈郎大老遠跑去找他,在合宿時先後拿下了殺手木手、撩了與宍戸情比金堅的鳳、還和短暫同屋的手塚自來熟!
財團取締役打了個響指:
天涼了,讓《魚類之湖》停服吧。

作為一個理性的商人,看過《魚類之湖》的收益後,跡部只關停一天就重開了。
好在這一天時間,足以讓忍足領他的寶貝回家,也足以讓他和放下遊戲機的手塚打個長長的國際電話了。

 

後續:跡部回國後給手塚做了梅子紫蘇飯糰和烤鰻魚飯糰,並要求他拍照發推說「花嫁做的」。

庭林廣記忍岳一則:
侑士書一豔情文章,極摛詞藻之能事,白描三對長腿交歡。跡部謂岳人曰:「容人之量如此。」岳人曰:「非也。不過取乾、手塚與己之眼鏡擺弄,有此戲作而已矣。」

 

給水塔物語

 

中學一年級的四月之前,忍足侑士從大阪來到東京,四月進入冰帝學園中等部。先與跡部相遇,對加入網球部萌生了興趣。同月在給水塔邂逅向日岳人。岳人將給水塔看作自己的領地。但兩人馬上就關係親密,六月,岳人第一次住在侑士家,從此一月七次。侑士對此表示太多了,很困擾,敵不過。懂了,岳人不是體能不行是全用在榨乾某人上了。侑士不在時岳人曾住在日吉家。
集訓中,龍馬與鳳凰對戰,鳳凰一球擦過龍馬臉側破壞了給水塔。此時給了忍岳一個雙人鏡頭。其它人關心的是龍馬沒事吧,威力好大的球啊,只有這兩位在想我倆約會的地方沒了⋯⋯此時的連載距2007年的40.5公式書提及給水塔已過去約五年。公式書並非全部由許斐神編寫,但這條顯然是許斐神放在心頭的內容。
2015年,動畫組在製作OVA時沒有領會這層深意,少了忍岳的鏡頭。妄自揣測,許斐神看過動畫之作品後是不滿意的,因為這件事不斷地有後續。
2019年テニプリパーティー公式書將兩人的時間線明確化。
2021年電影版「冰帝VS立海」,片頭畫面中出現了忍岳傍晚在給水塔上的場景,人物畫得極小,是官方特意加的彩蛋。這一畫面緊接著雙部戰之後的握手舉起(是的這是冰帝VS立海)、長髮宍戸與鳳訓練,也就是說給水塔這件事可以與雙部戰等量齊觀的嗎?可是這件事跟網球一點關係都沒有啊!這時候兩人還沒進入網球部!
說好的侑士恐高設定呢?
所以為什麼要用情侶球拍啊,到底為什麼啊,明明身高力量打法完全不同啊,至少有一個人絕對不合適的,秀恩愛比贏球重要是吧。
請把忍岳兩人開除網王吧真的,其它人賣再大也是為了打球,全作只有您兩位打球是為了談戀愛,請對關東大會等失利負全責,跡部太難了⋯⋯
侑士部活中經常發訊息被跡部罵,那是誰每天要傳訊一百多條呢,真是好難猜喔,明明就在旁邊,到底有多少不能讓其它人聽的話要講啊⋯⋯所以侑士一開始沒有選上U17也是很合理的,心思就不在打球上⋯⋯
侑士喜歡腿漂亮特別是腳踝漂亮的人,テニパ岳人為什麼就要光著腳啊⋯⋯岳人想要的東西是身高,侑士送給心上人的禮物是7cm的高跟鞋⋯⋯岳人送給心上人的禮物是羽毛,侑士隨身帶的就有岳人給的羽毛書籤⋯⋯侑士正在看的戀愛小說書皮是鳥和鳥籠,下面的書籤繩也是小鳥,啊?不是說一月七次太多嗎那關起來的話一個月是多少次呢⋯⋯所以哪里是嫌多啊是在凡爾賽啊⋯⋯難怪侑士現在什麼都不想要,老婆在手天下我有⋯⋯
在雙打類型中忍岳是對等型,和同人中強弱分明的印象大相徑庭。侑士才是戀愛腦的那一個,整天看戀愛小說戀愛電影還不夠,平時喜歡觀察恩愛的人們。你平時照鏡子不就夠了嗎,還有人比你們更閃嗎。「ジローの目覚め」藏在「氷経新聞」後面貼貼的時候,湊過來看的小孩被家長拉回去,說明你們根本少兒不宜。不是,你們也是未成年啊!所以你們的行為自己都無法觀看⋯⋯
鳳宍是公認的情比金堅了吧,侑士連宍戸都不放心,問岳人會不會和佢組雙打,你對鳳禮貌嗎⋯⋯

Chapter 10: 酒神與月神(大綱)

Chapter Text

天地初開之時,世上只有月神手塚掌管的月亮,天神許斐剛認為人間的光源和熱源不足,就發出神諭,令月神手塚和島嶼上的人類英雄真田成婚,生下日神龍馬。從此世上就有了太陽,日神龍馬的出生之地被稱為日本。
日神龍馬週歲之時,太陽開始與月亮同時照射大地。英雄真田舉辦了盛大的宴會,眾神都來參加。酒神跡部對月神手塚一見鍾情,使得眾神全都醉酒。愛與美之神小春失手將愛之箭射穿了日神龍馬和抱著佢的月神手塚。日神龍馬長大後便對月神手塚一片癡心,為避免發生母子亂倫的悲劇,月神手塚忍痛決定與日神龍馬永不相見,從此月亮與太陽不再同時出現在同一片天空。
月神手塚與酒神跡部暗通款曲,生下了文藝之神観月。英雄真田不知道観月並非自己的孩子,發現自己容顏漸老,希望獲得永生,與月神手塚長相廝守,就找到了時間之神千歲。時間之神千歲就給了佢十二個任務,對應一天中的十二個時辰,只要完成任務,英雄真田的時間就不再流逝。英雄真田離開妻兒,出發去完成任務。時間之神千歲趁機停止了月神手塚的時間,強迫了佢,由此生下了善惡之神赤也。善惡之神赤也不能控制手中的善惡天秤,時間之神千歲詢問智慧之神柳,請來了醫藥之神白石。
英雄真田在任務中死去,月神手塚來到冥界,希望冥神藏兔座再給英雄真田一次機會。冥神藏兔座同意了,但需要以月神手塚的能量來換,從此月亮就不能每日圓滿。
英雄真田得知善惡之神赤也之事,大發雷霆,與時間之神千歲決鬥,將佢一刀劈成兩半,從此計時從十二時辰改為二十四小時,真田由此成為戰神,獲得了永生。時間之神的妹妹法律與正義之神美由紀得知哥哥的罪行,大義滅親,裁定時間之神千歲一目失明。

Chapter 11: 【真塚】Love Beyond Marriage

Summary:

2010年代初期日本社畜設定,與2020年後的企業文化氛圍大相徑庭。

Chapter Text

1.

結束了四年的大學生活後,真田弦一郎進了一家知名財閥系的製造業公司營業部,人生到目前為止,一直中規中矩。
關東營業組本是最大的一組,不過眾多同期之中,一同配屬在關東營業組的只有一人,似乎是去年關東營業組新人飽和的緣故。
這位同期叫手塚國光。雖然真田自小就被稱贊是武士般的美男子,也不得不承認此人實在端正得過分,完全蓋過了其他男性社員的光芒,從入社第一天起就是女性社員們竊竊私語的主要對象,以至於真田都時不時地被人說「你小子運氣不錯」。
且不說與手塚距離近一點是不是一種幸運,在那之前,真田壓根兒沒覺得自己和手塚的接觸比其他人更多。手塚是個極其沈默寡言的人,真田自己也不擅長打開話題。研修期間他們要麼是埋頭聽課、私下提問,要麼是前輩交代一些裝訂整理的無聊活兒,並沒有合作的空間。往年慣例組織的一些小活動,也都因為疫情取消了。

所謂的小活動,不外乎吃烤肉、唱卡拉OK一類,表面上是通過娛樂增進社員們的情誼,實質則是讓新人輪番出醜以盡快搞清楚自己在公司里的位置,並且由於相似但又差別的待遇,讓新人們燃起競爭意識。
這些活動取消也並不影響職場里的欺凌,他們還有許多源遠流長的手段,通過在細節上精益求精把人逼得夜不能寐,也就是傳說中的服從性測試。
認為這種壓力是出於上位者的樂趣,那就太幼稚了。來自公司內部的雷霆雨露,都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在面對外部客戶時進退有度,是進入商場的預演罷了。這是社長在入社儀式上冠冕堂皇的發言。

入社兩星期後的一天,真田正在做一些舊文件夾的標籤,看到手塚端著放滿杯子的托盤進來。
這本該是女性新入社員的工作——記住每位男性前輩對茶和咖啡的愛好,每天上午下午各送一次。因為關東營業組今年沒進女生,所以是隔壁市場部的千歲小姐負責兩邊。如果千歲小姐不在,比她早一年入社的女生必須爭相端茶倒水以顯示機靈。
可是今天千歲小姐明明在公司啊,真田想道。他本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大可以想到此為止。但是手塚端著那些茶杯往前走時,就好像一把利劍刺入高達駕駛艙,充滿了不容忽視的鋒芒。辦公室里的人即使強忍著不抬頭看,也很難不用餘光去瞟。
手塚走到辦公室最深處,營業組組長的座位。組長面帶微笑說了謝謝,和千歲小姐時一樣。
手塚又依次將茶杯遞給副組長,副組長面無表情地道了謝。副組長是一個有兩幅面孔的人,在男性面前肅穆嚴厲,在女性面前吊兒郎當。換做平時,副組長總是親親熱熱地叫千歲小姐的名字「美由紀醬」,閒聊上幾句不咸不淡的話。
很快,手塚將茶杯分發完畢,帶著托盤出去了。辦公室里依然是一片死寂,真田覺得自己也該去茶水間潤潤喉。

手塚很快就回到辦公室里,副組長立刻把他叫了出去。兩人站在辦公室外,但副組長用一種全辦公室都能聽到的音量說:「手塚,你這是在幹什麼呀?」
手塚低沈地回答:「我倒了茶。」
副組長說:「這是女孩子的活兒,你一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
手塚說:「她們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手塚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兼之自帶的凌厲氣場,做領導的實在很難不生氣。副組長又提高了聲音道:「前輩交代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完了就去彙報,不要插手跟你無關的!」
負責帶手塚的大和前輩匆匆出去,一疊聲地道歉,勉強收了場。
下午的茶水又變成了千歲小姐的工作,整間辦公室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當然,年輕女孩子們即使犯了嚴重的錯誤,副組長也從不責怪她們。
從第二天起,大和前輩就不再讓千歲小姐為他倒茶,而是從家裡帶保溫杯來上班。

真田這才好像第一次對手塚有了些認識,也隱約萌發了爭勝的心思。

到了五月黃金周,弦一郎的祖父弦右衛門到這邊來住。每次都會給孫子帶許多禮物的弦右衛門,這次卻空手而來。
祝賀弦一郎成為新社會人、講了一通立身處世的道理之後,弦右衛門神秘秘又喜孜孜地說:「老夫可是給你找了個好媳婦呢!」
弦一郎扶額道:「您怎麼變得愛開玩笑了。」
弦右衛門搖搖頭說:「這一樁可是千真萬確,早訂的鴛盟!」他終究不肯多說,只道:「老夫已經安排了,明天中午你們就見面,你這孩子的脾性我最懂得,這一位你一准兒喜歡。可得好生打扮,別教人看不上眼,丟咱們家的人。」
弦一郎算得上男女中都頗有人氣的類型,但從小就沈迷於劍道、寫經、坐禪之事,清心寡慾,還沒戀愛過。這一下阿米巴突然要進化到猴子,著實難以接受。弦一郎攥緊拳頭道:「祖父!這都什麼時代了,哪還有包辦婚姻!況且也該早些告訴我,讓我有點瞭解做個準備吧!」
弦右衛門不以為然道:「又不是要你明天結婚,現在就是開始做準備嘛!」
弦一郎啞然,不明白一向行事妥當的祖父怎麼在這種大事上胡鬧起來。父母似乎也是頭一遭聽說這件事,但卻已經開始準備明天見面時的衣裝,顯然是毫無芥蒂地接受了。

第二天中午,真田一家來到約定的餐廳,對方也準時到場。看到對方那個年輕人的第一眼,弦一郎就暗自感嘆世事之荒謬。
那鏡片下的湛然鳳眸,板正的表情與挺拔的身姿,不是手塚國光是誰?
寒暄幾下,弦右衛門獻寶似的說:「聽說你們進了同一家公司同一個部門,這果然是前世修來的姻緣!」
難怪一點消息都不露,原來祖父意識到他們就職時認識在前。怎麼,怕我知道是他就不肯來?那不還是沒信心!
弦一郎這麼想著入了座,接著他聽到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大辯論。弦右衛門與對方的祖父國一博古徵今唇槍舌劍,大致意思是我孫兒天上地下萬里挑一,你孫子本來配不上,但是看在認識多年的交情上快點把這事辦了。
兩邊的父母一句話也插不上。弦一郎埋頭吃東西,以免和手塚國光的目光對上。
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同意包辦婚姻呢?

祖父們的話題不久就歪向了自己的方向,開始手談棋局。弦一郎算是聽明白了,這兩個人看似針鋒相對,實際關係很好,簡直比小年輕談戀愛還要打得火熱。
您二位自己結婚不就行了?關我們什麼事?

待到酒殘筵收,祖父們又慫恿著點了煎茶和甜品,然後把空間留給兩個年輕人。

真田和手塚都不愛吃甜食,沈默片刻,真田率先說道:「我會讓祖父退婚,不會讓你被家裡為難。」
手塚皺起清秀的細眉道:「……什麼?」
真田道:「你一定是被家裡逼著來的吧,我也是。我來之前都不知道是你。」
手塚道:「不是。」
真田費力地消化著這兩個字。不是被家裡逼的,難道還能是自願來的不成?自願來和我相親是什麼意思?
答案呼之欲出。顯然,手塚惜字如金,並且不知道是面皮太薄還是自尊太重,完全不肯將話直說出來。真田一片混亂,只好說:「給我點時間……」
手塚點點頭,面容依然平靜。真田覺得兩個完全不熟的人一下子跳過太多過程實在令人尷尬,不知道起什麼話頭,但即刻打道回府又太過失禮。
這時手塚說:「下棋吧。」
這確實是消磨時間的好辦法,大概手塚方才是認真在聽祖父們手談,自己也技癢起來。不管和手塚的路走向何方,能有共同的興趣愛好總歸是一樁好事。

兩人就對弈了一下午,極盡腦力之能,可以說是酣暢淋灕,碰撞的氣流之強,令店員都不敢近身給他們添水。最後分出勝負,手塚以微弱優勢白星。真田看對方凝神思考之態,已生出細微的薄汗,將玉蘭花般的肌膚沁出了珍珠的瑩潤光澤。
不久前才被點燃的爭勝之火,似乎燒旺了不少。

回家得晚,弦右衛門認為兩人果然有所進展,十分高興,簡直巴不得孫子夜不歸宿,又得意洋洋地炫耀起自己的識人之能。弦一郎又想起中午時「你們自己結婚好了」的想法,話到嘴邊踟躕。
似乎對象是手塚的話,祖父的反應也不是不能理解。
弦右衛門拿出手機,開始吭哧吭哧地和國一報告今天的成果。發出一條長長的的訊息之後,弦右衛門隨口問道:「你們留了號碼吧?」
弦一郎老實回答:「沒有。」
弦右衛門馬上換上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真是不頂用!還得老夫出面!明天記得把號碼保存了。」又吭哧吭哧地發訊息給國一安排起第二次約會。
「明天?」
是打算讓他的黃金周假期全圍著手塚轉嗎?
弦右衛門不以為然地說:「反正你也沒安排。」
弦一郎道:「我每天都得練習劍道、寫經、坐禪!您不是教育我做事不能半途懈怠嗎!」
弦右衛門擺擺手道:「這些手塚家的孩子都會,叫他來咱們道場,或者你去他們家都行。」
弦一郎道:「才認識一天,哪有登堂入室的道理!話說回來,既然有這樣的交情,為什麼您從來沒引薦過他?」
弦右衛門回道:「小時候帶你見過他幾回,你還嚷嚷說將來要跟他結婚哪!後來他們調動搬家,老夫就沒再帶你見過了。」
又是一枚驚天巨彈,自己居然還有這種黑歷史卻忘得一乾二淨了?
好吧,弦一郎承認自己經常忘事,讀佛經入迷時,總是物我兩忘。

 

2.

今日打球,明朝爬山,假期結束後兩人也時常下了班一起吃晚飯。
公司里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事情。以他二人相處時的作為來看,就算是有人一路偷窺,也不會覺得他們是在交往吧。這年頭已經沒有公司明令禁止社內戀愛,但總歸會引來公私不分之謗,還是小心些好。
從祖父們出面安排,到兩人自行邀約,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
弦右衛門暗暗搓手道:「何不趁著生日去入籍?你們找個房子搬去罷。」
弦一郎道:「哪有這樣倉促!」
弦右衛門說:「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很流行閃婚嗎?依老夫看,你們感情也培養得差不多了。」
「流行」從來不是弦一郎所追求的,他相信手塚在這點上也是一樣。感情要培養到什麼地步,他也欠乏標準。但,好吧,該死的!「年輕人」這個說法打動了他。
弦一郎說:「我問問手塚的意見。」
弦右衛門很高興,趁熱打鐵道:「結婚以後好處可多呢!你慢慢就知道了。」

所謂的好處,是您讓祖母做家務帶孩子、自己只上班這樣嗎?
弦一郎的父母都有全職工作,他多少知道,這樣其實既辛苦,又佔不到納稅補貼上的便宜。
他可不怎麼會做家務,手塚也不像是會做的人。
弦一郎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想這些柴米油鹽的問題,並且翻來覆去一想就是一天。手塚自然而然就進入了他未來的規劃,而他們甚至還沒有什麼肢體接觸!

肢體接觸的機會說來就來。這週末,真田去道場陪手塚練柔道。
手塚已經換好道衣,站在那裡等他,如芝蘭玉樹。普普通通的純白道衣,穿在手塚身上卻彷彿多了一層聖潔的意味。
簡直,就像是,白無垢。
真田被自己的想法驚得滿頭冒煙。
手塚毫無覺察,敬了一禮後,便近身試探著攻上來。真田那身為運動選手的出色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但他畢竟不熟悉此道,兩三個回合就被手塚按倒在地上。

手塚整個壓在他身上。真田從來沒發現手塚身上原來是有味道的,是一種奇特的香味。
手塚平時總像是自帶冷氣一般,實際上身體和常人一樣溫暖。
但是很輕,壓在身上只是覺得骨頭有點硌到,並不覺得重。
道衣的領口微微敞開,也許沒有,也許只是角度問題。手塚鎖骨下方露出的一點點肌膚比面容還要瑩白,或許還沒有什麼人窺見過,撫摸過。

那短短的一瞬間,真田腦子里的想法無從收斂地走向了下流。他意識到手塚練柔道時可能經常要與人這樣身體相貼,頓時不悅起來。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他掀翻了手塚的鉗制,反客為主把人壓在身下。
如此近距離的視角下,才能看出手塚的臉也不是完美無瑕。鼻翼上有些黑頭,額角留著幾點微紅的痘印。
這傢伙,也是人類啊。
真田放開手塚,背過了目光。

手塚對真田的「齷齪」想法絲毫不知,反而覺得剛才是不錯的熱身,就說:「再來。」
真田把身體的燥熱歸因為腎上腺素,並妄圖通過運動發洩出來。
可是他腦中卻有一些話,隨著與手塚周旋時身體的劇烈運動而不停翻滾著。那些語句被打亂、重組,一會兒整齊劃一,一會兒支離破碎。
直到手塚一個過肩摔將他摁在地上,一句成形的話彷彿從腦中直接摔出了口邊,其疾如風地喊道:
「和我結婚吧!手塚!」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了。

這句話像鐃鈸齊鳴,把寺廟般安靜的道場震得嗡嗡作響。手塚的手還維持著放倒真田時的動作,他迅速收回了手,左手攥緊了又放開,如是者三。
真田呼出一口氣。雖然這是一個奇怪的、不合時宜的求婚場景,手塚總還不至於就打他一頓。他從地上起身,其徐如林地直視著手塚。
對方點了點頭。
兵法古訓,誠不欺我!真田侵略如火地上前,欺近手塚的嘴唇。
不幸挨了手塚本能的一拳,又不動如山地躺下了。
啊啊,這傢伙真是動如雷霆,難知如陰。

兩個人也無心練習了,坐在道場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我的生日是這個月二十一日,就在這天入籍吧。」
「啊啊。」
「你對婚禮有什麼想法?」
「不辦也可。」
「要找個房子。」
「入職以來,我就有搬出老家的打算,看過一些房子。」
「那倒不錯。搬出老家,你會不習慣麼?」
「中學的時候,一個人在德國住過,沒有問題。」
……
如果此時兩位祖父在這裡,一定會翻白眼。真田和手塚都跽坐抱臂,神情肅穆,彷彿不是在從戀愛到結婚,而是兩位使節在極力談判阻止戰爭。也不知道都是跟誰學的。

 

直到約定好的當天,真田仍覺得不可思議。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但又非常有條不紊,很符合兩人高效率的性格。
實際上,就是在區役所等地方不停地填表格。他們婚後依然別姓,這一點是無需商量的共識,但因為都更改了住址,需要重辦的證件很多。一天下來,莫名地筋疲力盡。

一定要說的話,有沒有一紙文書並不重要,但公司會給結婚的員工發一筆禮金,每個月還另有補貼,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3.

然而事情並不總像想象中那樣簡單。
兩人準備好所有表格來到經理部,經理部的社員卻露出一種微妙的表情道:「哎呀……公司還沒有這種先例呢……」
真田道:「雇傭合同里不是寫著嗎?」
對方說:「嗯,就是說,你們這樣子,應該是不符合條件,原則上,這個制度是針對夫妻關係的嘛,我們也很為難……」

真田聽明白了,公司這是公然歧視同性伴侶呢!這麼大個公司,怎麼可能沒有同性結婚的先例?
這時候,手塚問道:「可以跟你們部長談談這件事嗎?」
對方的表情已經有點掛不住:「那我和部長說一聲,你們下班時間以後來部長辦公室吧。」

真田已經不抱期待。這種事情的流程他大致明白,即使經理部的部長肯同意,把他們這個「特例」適用進制度里,也得層層上報,再層層下批,等這份補貼允許發放了,他們差不多也可以退休了。
晚上,他們敲開了經理部長的辦公室。經理部長他們只遠遠見過幾次,在董事會的一眾糟老頭子中,也堪稱最糟的一個。頭髮稀疏,面容油膩,過分精瘦,目光卻依然犀利突出。
果然,經理部長一聽他們的訴求,就揮揮手皮笑肉不笑地說:「真田君,手塚君,恭喜兩位,賀喜兩位呀!不過嘛,咱們公司也成立這麼多年了,你們瞧瞧,呵,不容易呀!是不是?這個制度嘛,跟你們關係不大,不大啊。」
手塚說:「合同里並沒有規定配偶的性別。」
經理部長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表情道:「這話怎麼說來!手塚君呀誤會,誤會!不能亂講,好像我們這樣的現代公司,還有什麼歧視一樣的,沒有的事!」
真田道:「那為什麼……」
經理部長說:「唉,你們這些年輕人,怎麼什麼都要明說呢?什麼事情,問得太清楚,對你們一點好處都沒有!這年頭,我們當然不反對社內結婚啦,但是呢,你們畢竟在一個部門裡,瓜田李下曉得吧?」

結果,兩人兜了一個大圈子,最終一合計,結婚替他們帶來的賬面上的好處,就只有手機通信費打了個「家族折扣」而已。
真田和手塚曾經都以為自己是不在乎錢的人,事實上,那只是住在父母家時不必操心這些罷了。一旦自己搬出來住,才知道一切常用的東西都貴得離譜。
租房時的押金禮金中介費,還有添置傢具電器的錢,父母替他們出了。可是接下來,米面油鹽要錢,水電煤氣要錢,衛生紙洗浴用品要錢,就連……就連安全套……
這年頭的安全套,從包裝到陳設都太不知羞恥了!根本遠離原本的功用,所以價格才這樣虛高!
真田獨自在藥妝店購物時憤憤地想。

這算必需品嗎?今天要買嗎?真田戰戰兢兢地伸手拿了一盒,又觸電似的放回原處。
四下看看,還好沒有人。
我是有想到要和手冢做,那什麼,誰不想呢。但我可沒有真的想著和手冢做,想到和想著是不同的。對了,也許手冢想著和我做,所以果然還是必需品,但是我買回去他會不會覺得被我識破心思而不好意思呢?不對,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那個互相吸引來著,但是我沒有想著⋯⋯
啊啊啊啊⋯⋯
「太下流了!」
真田抱頭發出一聲嚎叫,聲震九州。
最後當然什麼都沒有買就落荒而逃。

 

4.

逃回家的真田發現了更嚴峻的挑戰:如果老老實實把安全套買回家了,接下來他們可以選擇做或不做。不買的話,不就沒得選,只能不做嗎!
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就不做的話,算是哪門子新婚之夜?以後再起這個話頭豈不是也很奇怪?

他只好以「找不到手塚常用的洗髮水牌子」為理由,讓手塚和他一起去藥妝店。幸好附近還有另外一家,免去了因噪音擾民被盤問的麻煩。
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繞到安全套的展櫃跟前,真田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手塚毫不尷尬地問:「你的尺寸?」
什什……什麼這還分尺尺……尺寸!
手塚的眼神在下移了。
真田的臉從未這樣紅過。
手塚就取了兩盒不同尺寸的,單是那雙柔荑拿起盒子的場景就太過刺激。真田低著頭掩蓋著自己的反應,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跟在後面去結帳,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們接下來要佔莫大的便宜。

假如手塚或自己腦子蠢一點,性格外向一點,這件事肯定能更自然地發生,就像電視劇里不顧一切的熱吻場景一樣。可是他們直到真的到了床上,似乎也是那副心如止水的樣子。
真田老實地說:「我是第一次。」
手塚頷首道:「我也是。」又補充道:「慢慢來。」
真田認為自己從手塚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欣喜。他拉起手塚的手,輕輕親了親。手塚是位美人,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他也天天與手塚面對面,可是這個角度之下,真田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塚上,手塚亦卸下了防備,更是美得攝人心魄,透出些許柔軟的意味來。

真田一點點探索手塚的身體。從頸邊一路向下,親吻到大腿。最後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凝視著手塚的眼睛。
「我⋯⋯我對你⋯⋯」
手塚點點頭:「不用說了。」就按住真田的手臂,微微挺起身。兩人吻在一起。
那觸碰的一瞬間,真田頓時覺得這輩子前二十三年都是白活了,他所獲得過的一切都比不上此刻手塚唇肉的美妙。而這傾國的禍水竟然還主動地回應著他,無疑是要把他的下半輩子牢牢扣在這溫柔牢中。

真田試探著摸手塚的下身,發現他竟然準備過了,穴里又軟又熱,乖順地吸吮著指尖。真田覺得大腦又一片漆黑汪洋了,但還是抓住了那個電光石火般的關鍵問題:
「是不是我們相親那天之前,你就喜歡我?」

哪怕被親得嘴唇紅腫,手塚的表情與氣息還是絲毫不亂,彷彿自己不是要與新婚丈夫做愛,而是接受身體檢查的一環,需要嚴肅地回答醫師的問題。
「你又不傻,我何必多言。」

真田心虛了,不敢說自己是真的傻,不僅沒看出來,還忘了手塚好多年。如果對手塚有所隱瞞,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標準。但此情此景,過後再議也是可以的吧⋯⋯

總的來說,忽略一些小事,真田認為婚後生活是坦誠美滿的。但或許就是一些「過後再議」,積少成多之後,讓他們走進了霧中沒有足夠看清對方。

起因是兩人錯拿了手機。
手塚和真田都是生活簡素的人,用的是同一款老式的黑色翻蓋手機,除了必要時打電話發短訊,不使用其他的功能。真田是完全不擅長電子產品,手塚則是不喜歡。
他們的眼光停留在手機屏幕的時間恐怕只有現代人平均水平的五十分之一,因此大概兩三天後,接了一個弦右衛門的電話,手塚才發現拿錯了。
他沒有一點翻看真田過往短訊的意思。真田還沒發現,自然也沒看過他的。
也許該換個智能手機了。手塚一念閃過,隨手打開了瀏覽器。

「房中不諧該當如何?」

手塚盯著搜索歷史上的這行字思索了一陣。真田還不知道可以在提問網站上發問,否則以他這種老氣橫秋的腔調,下面得有不少引用《素女經》《類修要訣》揶揄他的網友吧。
據說提問前必須先問是不是,再問為什麼,手塚在第一步就卡殼了。
他們什麼時候不諧了?

或許自己是清心寡慾了些,但真田一向精修坐禪,比自己遠甚。手塚覺得許多時候若不是自己稍加主動,真田都對此事毫無興趣,可以一輩子無性婚姻,怎麼會生出不滿意?

晚上回家,手塚拿出手機道:「拿反了。」
真田不以為意:「反正沒什麼區別,通訊錄也差不多。」轉頭從公文包里把手塚的手機遞過去。
手塚道:「看到了你的搜索記錄。」
真田奇道:「搜索還有記錄?」
手塚點點頭。在這件事上完全不認為真田值得嘲笑,是真田喜歡他的理由之一。
真田問:「我搜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手塚答道:「你對房事不滿意。」

真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迅速地漲紅、發紫:「我怎麼可能……我沒……我是怕你不滿意……」
手塚說:「我的確覺得不太夠,但不想打擾你太多。」
真田差點跳了起來:「什麼!?」這算哪門子打擾,這不是你高興的時候才獎勵我嗎!
手塚又說:「你有時弄得有些疼,但我很喜歡這樣。」
真田抱頭道:「你怎麼不直說……」
手塚道:「你問我感覺怎麼樣時,我點頭了。」
啊,我以為你只是不耐煩地看看下面催我動。真田麻木地想。
手塚側過頭看真田,似乎終於明白其中有深深的、可笑的誤會橫在他們之間。

真田喃喃地道:「我一直以為……你不怎麼出聲,反應又很淡,是我不行……」
手塚想想,頷首道:「我平時習慣了,是壓抑了些。你想聽我出什麼聲?」
「不用,你正常反應就行,我不想看你做戲。」真田擺擺手,又局促地道:「我還聽說,只有一個姿勢的話,對方會覺得太古板……」
手塚微微睜大眼睛:「還有什麼姿勢?」

他們共同研究了一套春宮圖,當晚親身實踐後,不約而同地說:「原來的姿勢就好。」

正是:
盼到燈昏玳筵收,
見慣司空也應羞。
春宵一刻天長久,
月圓花好解溫柔。

(完)

Chapter 12: 【塚ミユ】親吻:從入門到精通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第一次,是在兩人約會散步之後。

手塚貼近過來,那麼俊美的臉龐放大在跟前,令美由紀心跳加速。她感到手塚的薄唇與自己重合,一瞬間幾乎全身發麻,難以言說的快感傳遍了全身。但不過短短幾秒,對方就有離開的趨勢——那怎麼可以!美由紀一隻手扣上手塚的後腦,伸出舌頭勾住了他。雖然不得要領,但是氣勢洶洶。
手塚直到這種時候,還是渾身端正僵硬,就不能軟化一點,好好享受嗎。美由紀不甘示弱地想。反應過來的手塚也開始了反擊,兩人互相爭奪呼吸。因為氣力差的緣故,兩個人逐漸朝美由紀的方向倒過去。美由紀幾乎覺得自己要融化其中時,對方卻停止了攻勢,於是她立刻重振旗鼓大獲全勝。
等放開對方,眼前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手塚:兩眼無神,面頰潮紅,嘴唇潮濕又紅腫。她輕輕拍了拍手塚的臉,手塚才逐漸恢復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美由紀高興極了,大聲說:「我可是一直有在游泳哦!小偷哥哥,肺活量一定是我贏!」
手塚默默地想,不,是我們都忘記了呼吸而已。

第二次,是在手塚的公寓里。

手塚把美由紀整個抱在懷裡。
他也太瘦了,骨頭硌得我好疼。這是美由紀第一時間的想法。她本能地輕輕從手塚懷中掙脫出來,四下看了看,把不明就里的手塚推到椅子上坐下,然後張開雙臂環住了他。
美由紀經常鍛鍊,有勻稱的肌肉,但還是比手塚柔軟多了。手塚的臉完全埋進了豐滿又富有彈性的胸脯里,美由紀的氣息佔據了他的大腦。
美由紀摸了摸手塚的頭髮,很好,這裡是軟軟的。美由紀自己是有點硬的自來卷,她更喜歡手塚的發質,就加倍摸來摸去,然後輕輕在手塚頭頂親了一下。
手塚微微別過臉去。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呀!美由紀想。於是她又往下輕輕親了手塚的眼睛、鼻頭、臉頰……在他耳邊輕輕地說,好喜歡你。
手塚做了一個深呼吸,抬頭含住了美由紀的嘴唇。他已經知道要換氣,卻不告訴美由紀,很快就把美由紀親得亂七八糟眼淚汪汪。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是在手塚的床上。

美由紀不僅很快學會了在親吻中換氣,還明白了要在對方的進出中控制呼吸。

 

(完)

一個腦洞附錄

手塚與美由紀早早結婚,生了一個女兒。少女時代對龍馬非常憧憬。龍馬對手塚懷著朋友以上的曖昧心思,一直沒有結婚。對待他的女兒像同齡人一樣,沒有邪念。千歲千里溺愛這個女孩,並總是故意逗她惹手塚黑臉。

這個故事中,早婚、少女與年長男性的情節我都很不喜歡,但又說不出的合理。想出自己不喜歡的故事,大概是自己無法控制「已經成型、符合原有世界觀邏輯」的角色的緣故。這已經不是同人,而是扶乩了。

Notes:

注:
成年後的千歲美由紀,一定是身材在主流審美中傲視群雄,而容貌不被欣賞,因為皮膚太黑,且不關心妝飾髮型這些。但和手塚交往時,她也從不會把自己的身體作為武器,從來都是直抵心底的熱情與赤誠取得勝利。 ​​​

Chapter 13: 【跡塚】基本命題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八月將盡。若是在石神井川沿岸,想必還是一片濃綠景致,殘暑未消。但相差七小時的美因河畔卻已寒風蕭瑟,神色匆匆的路人無不裹緊了大衣。
身處德意志第四年,手塚也多少習慣了這樣的氣候。在親臨此地之前,在那些刻苦學習德語的日日夜夜,在閱讀歌德與席勒的閒暇時刻,前方彷彿有一個無比宏大的世界等待著,所有的文學、歷史、哲學都將從抽象的概念化為具象展示在眼前,踏過的每一寸土地都因此沾上了特別的意義。儘管東京隨便哪家超市都買得到德國原裝的香腸與奶酪,卻仍然不可與這裡硬得像石塊般的黑麵包相提並論。
但當人的雙腳真正踩在堅實的大地之上,一切詩意都逐漸煙消雲散了。日常戰勝了幻想,普通人並不是哲學家,地鐵與巴士不按時刻表,壽司店和韓國料理全是中國人在經營,而中華料理卻不倫不類。日本就像那雨中的紫陽花一樣開始散發惹人憐愛的魅力,時時出現在夢中。曾以為有所謂「詩意的棲居」,到頭來原文也不過是wohnen。
身為異鄉人使得他有更多元的視角去觀察當代德國社會嗎?或許是的。尤其典型的是,他因為亞裔的外貌而遭受過許多差別待遇,但當對方發現他是日本人時,又會連連道歉,展示友好。
當然,手塚從未忘記自己的主業是網球。和許多運動員一樣,手塚也會進行想像訓練。有所不同的是,他認為社會學的觀察與哲學的思考也是這種訓練的一部分。如同酒神與日神一樣,為他統一了理性與感性。
周圍的人基本上都認為手塚是個格外冷靜、感情淡漠的人,他們可太不了解手塚了。恰恰相反,手塚具備高度的感性,甚至過分敏感,情緒上特別容易波動,一點點腎上腺素的變化就會令他整夜失眠。但他又被賦予了驚人的智慧,在很小的時候就不懈地探索自身,並將這種特質視為自己不喜歡的部分——但並不是弱點,然後學會了用理性的力量控制它。
只有在打網球時,他才允許自己安全地釋放一些。他隱藏得那麼好,連父母都沒有發現。說到底,人連了解自己都十分費力,若不是面對客戶,趨利而來,誰有精力去看透他人呢。

然而人怎麼可能違背天性呢!就像心中始終燒著一把火,你可以小心翼翼地將火苗控制在一盞燈內,但卻不敢真的熄滅生命中的光亮,而火這種東西只要遇上易燃物,很快就可以形成燎原之勢。
易燃物中的罪魁禍首就倚在鐵橋上等著他。跡部景吾,有時候手塚很想吐槽這傢伙是跟蹤狂,總是喜歡製造這種從天而降的場面,但還沒開口就已經有一種挫敗感。不將網球作為純粹的客體、而去在意站在球網對面的人,本來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更何況,跡部今日還戴著一頂帽子,掛著標誌性的輕笑,如果再叼根菸,簡直比電影中的男主角還要瀟灑。若是適時起些霧,他無疑就是古希臘神話中神的模樣。

西方哲學傳統在古希臘,因此與跡部保持這種古希臘式的兄弟之愛是合乎美、道德與邏輯的。手塚做事永遠都是這麼有理有據,如同語源學家。
今年十月,兩人過十八歲生日。很快他們就要逾越古希臘的規範了,也可以管這叫做跳過經院時代的啓蒙運動。

待手塚走到跟前,跡部就搭上他的肩,兩個人並排走著。
「海德堡的房子已經找好了,過幾天我就搬過去。」跡部說。
手塚點點頭。海德堡本來是他自己夢想中的大學,但為了平衡訓練與學業,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法蘭克福大學。而現在,跡部某種程度上替他實現了願望——儘管讀的是商科。
海德堡距離法蘭克福只需要一個小時半的車程,直升飛機還可以更快。再怎麼說,現在就開始同居還為時過早,這個距離也許是最合適的。

手塚德語日記摘錄:
Heute habe ich eine schöne gebrauchte Buchhandlung in Leipzig gefunden. Ich habe MOMO und 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s gekauft. Ich glaube, dass das Märchen von Ende nicht schwer ist. Aber ich brauche noch weiter lesen. ​​​(Aus Tenipuri Party P21)
Heute habe ich Atobe getroffen. Wir haben ein Spiel gemacht. Das war sehr gut. Ich weiß, dass er mir helfen will. ​​​(Aus Golden Age 269)

Ein weiser Mensch ist nicht der, der alle Antworten schon kennt, sondern der, der neugierig genug ist, um sich immer neuen Fragen zu stellen, die er dann durch Erinnern,Verknüpfen und Beschreiten neuer Wege sukzessive löst. Was auch immer die Möglichkeit des Scheiterns mit sich bringt.

Notes:

Ich will nicht Landessprache zulassen.
Ich will mein Sprachsystem neu aufbauen.
Ich bin eine Waise der Kultur.

Du nur ziehst wie der Mond.
Die Art, wie Rilke Hölderlin sah, ist genau so, wie ich Tezuka sehe.

Chapter 14: 【跡塚】富豪侍十六韻

Chapter Text

元和武終偃,乃修文告天。
約法若干件,廢城幾多藩。
正德鑄小判,島內循大環。
織造興私產,開土拓疆田。
跡部方弱冠,富貴有餘閒。
姿貌無雙顯,王氣蘊眉間。
偶宿親友院,暴雪襲群山。
接連起命案,人心惶惶然。
誰能解謎暗,少年智勇全。
常懷正義感,四海釋疑難。
將軍親召見,委任偵探員。
美技傲胸懷,豈乏五斗餐。
隔簾一席言,驚濤萬重瀾。
安樂椅中念,盡察草蛇線。
推理兩時辰,相逢恨日晚。
廟堂雖固限,江湖時縈牽。

 

大綱:
跡部様钱和时间多得没处花,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自家豪华别墅碰上了暴风雪山庄,漂亮地解决了之后,发现自己天生推理奇才,且家中自备多处作案现场(不是)。
这个案子的死者是幕府上层,因此手塚将军得到了详细的报告,也欣赏跡部様的才华,召其觐见希望查办更多疑难案件。跡部様开始没把官府的人放在眼里,一去觐见立马化身宇宙第一手塚厨。原来手塚将军是安乐椅侦探,不出家门就可以分析出案情的大概,甚至做剖绘(手塚:这题超纲了!)。跡部様隔着帘子与手塚将军进行了一番推理交锋,势均力敌,“至少也得再给我分析一个时辰!”
之后跡部様走上了硬汉派侦探的道路,实际排查、模拟现场和手法,自费给手塚将军查案。案子查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去给将军汇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案情。手塚将军是个玻璃贵公子般遗世独立性格冷淡的人,对有些案子当中犯人表现出的强烈的情感表示不能理解。
跡部様交游广阔双商皆高,自然比将军更明白人情冷暖,可以说一步步诱发了手塚将军的普通情感。跡部様也在交流的深入中逐渐理解手塚将军的孤独,无敌有多么寂寞,作为一国之主又有多少的身不由己,在政治的漩涡中牺牲了多少看遍了多少血泪。
两人渐渐心意相通,掀开帘子之后更是发现互相都对对方的颜无法抗拒。将军虽然早被安排了御台所但几乎没去过,跡部様游历天下虽然撩过橘妹但还没有成家也没真正和妹子搞过。后面可能都是直接在床上分析案情了。但是还不能隔明面儿上,所以跟偷似的特刺激。再写大点儿无非就是有个犯罪组织要打,单元剧里暗藏了主线的线索。跡部様多次以身犯险死里逃生,犯罪组织还胆大包天想刺杀将军,跡部様也及时赶到英雄救美。事实上手塚将军的身手也完全不差只是没防备好。查到后面发现不是没防备好是手塚将军也在这里面安插了卧底,跡部様表示很委屈但还是爱你没商量。
没啥结局,跡部様又不能取代御台所,手塚将军也不会离开幕府,所以双宿双飞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使暴露了也不算多大事,将军搞个小姓而已,就像周末夫妻的那种。

Chapter 15: 跡塚廢稿若干

Chapter Text

「九州演義」

攤子鋪得太大了根本寫不下去,有點奥之光前傳的意思吧

許斐朝末年,天下大亂,諸侯并起。經過二十餘年的混戰相爭,逐漸形成了青、冰、立海、比嘉、不動、魯、山、角、星德的九州對峙之勢。天子雖早已有名無實,落入司隸校尉白石掌中,但幸得偏安京城,令諸侯們有所忌憚,不敢貿然稱王稱帝。
連年的戰事,令各州皆元氣大傷,民不聊生。加上各州牧年歲漸長,大都為了繼承人與派系鬥爭之事鬧得不可開交,近幾年倒是維持著一種相對的平衡局面,只有零星的戰火了。
青州牧手塚國一最是瀟灑,將職位傳給年僅二十歲的孫兒國光後,便獨自離開。也不知他給宿敵立海州牧真田弦右衛門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令其效法,也將州牧之位傳給孫兒弦一郎,兩人攜手私奔而去,天下大嘩。立海此番過渡得突然,不久便被世家大族幸村氏掌控了大權。
青州東端的冰州本是安定富庶之地,卻被個名叫跡部景吾的異族人一夕佔領,且不尊天子,自號冰國國王。這一下群雄憤起,紛紛打出驅虜逐寇的旗幟,但臨到頭來,往往只是搖旗吶喊,圍而不攻,等著混水摸魚。只有青州牧手塚親自領大軍,要與之決一死戰。

青州與冰州這一戰,在邊境了相持數月。前線都是兵困馬乏,後方更是提心吊膽,唯恐他州趁火打劫。
這日,手塚升帳議事。軍司馬大石便勸道:「州牧,如今軍中只有數日之糧。將士苦戰日久,更兼不耐嚴寒,已現頹勢,不如退守休整。」
手塚道:「我何嘗不知。前日發函乾先生,今早收到回信。而乾先生的意思是,如今軍糧雖少,但並無明顯不利局面,先退則勢屈。」
營中諸人默然。誰都知道這位留守後方的乾先生雖然不肯領一官半職,在手塚心中的地位卻比任何人都更高,無論內外軍略政務,手塚都要時常寫信徵詢其意見,幾乎是言聽計從,帳中諸人早有些妒忌之意,只是無人明言罷了。
乾先生的確是審時度勢、知人善任的天縱奇才,迄今為止的進言庶幾算無遺策。但畢竟前線戰事瞬息萬變,他在後方靠寫信怎能跟得上?小將桃城是個性急的,面上已流露出不滿之色。
手塚視若無睹,又道:「我已命後方繼續籌糧,不過軍中消耗甚巨,的確不能久戰。」他指著地圖道:「從南到北,戰線拉得太長,我軍本就勢寡,現在更加分散。我有意合兵一至兩處,對跡部的大本營發動奇襲。諸位認為如何?」
諸人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最後軍師不二起身道:「州牧既說了一至兩處,想必是要用一招聲東擊西。依屬下之見,州牧當親自領一支輕騎夜襲東南,假意截其糧道,誘跡部大本營的軍力馳援。此時我軍主力便可直搗黃龍,一擊而破。若能與州牧的人馬形成包抄之勢,拿下跡部本人,則大功成也。」
手塚點頭道:「此計說來容易,但必須用兵神速,兩相配合,否則反應不及,反會落入跡部的甕中。」
他的目光移向了末席的俊秀少年,道:「就由越前帶領主力人馬。」
越前是手塚表弟,尚未及冠舉孝廉,已隨軍多年,深得手塚真傳,因此才能服眾。平日里他也不大顯山露水,只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回應手塚的目光,道:「相去豈不遠乎!」
聽上去是自謙之語,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這是狂傲地表示跡部的水平比他差得遠。

計議大定,眾人各自離去。越前慣常是貓兒似的窩在手塚身邊,一動不動,軍師不二卻也慢吞吞地留在了帳中。待其他人都出去了,才拱手對手塚道:「州牧,屬下有一計,可不戰而屈人之兵。」
手塚道:「如此妙計,卻不在眾人面前道出,想來並不光明正大了。」
不二笑道:「州牧明鑑。請州牧先恕過屬下妄言之罪。」
手塚道:「罷了,青州中的規矩是直言無罪。」
不二便道:「州牧寬宏大量,實乃天下明主。屬下以為,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跡部與我軍交戰多日,觀其心志,與中原眾諸侯大不相同。雖亦有一匡天下、建功立業之志,但最執著者,乃是與對手交鋒之快意。
「州牧於跡部而言,正是生平難逢之勁敵對手。倘若不是這般勢均力敵,跡部必不會親自出戰。相持時日愈久,於兵家看來愈是不利,但於跡部而言卻是快意積累之過程。若是一方大勝,或是突然投降了,阻了他的享受,跡部必然大怒。
「故而,若是州牧孤身前去跡部營中,主動示弱獻媚一番,跡部定然失望至極,再不肯與州牧對陣,自會主動退兵,逼著州牧回去歷練,或是在其他諸侯中另擇一人,做他的對手。」
聽完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手塚依然是面無表情,只道:「知道了,我自有計較。」
不二便告退。
越前眨了眨大大的貓眼,意味深長地道:「真要這麼幹,那可有意思了。」
手塚拿起手邊的一卷兵書重重地敲了下桌子。

當夜,跡部營帳中。
跡部性喜奢華,就連征戰在外也不肯從簡。輕紗曼帳,珠簾玉架,比青州牧的府邸還要靡麗許多。
手塚裸著身子躺在跡部旁邊,跡部輕撫他的面龐脖頸,眼中情意綿綿。顯然是剛剛雲散雨收。
手塚依然用那冷冰冰的語氣道:「不二察覺了我們的事。」
跡部笑著戳戳他胸口道:「手塚啊手塚,你不行啊!怎麼連個小情人兒都瞞不住?」
手塚道:「既然是我沒用,今後我就不來自取其辱了。」
他嘴上這般講,卻連個起身的作勢都沒有,跡部自然知道不是認真話,卻也半認真地哄道:「那可不行,見不著我的心肝兒,我得傷心得跳海去。」他又湊近些壓到手塚身上:「你瞧瞧本大爺這樣的美男子,跳進海里指不定就教南海紅龍王收了去,關在龍宮里一輩子不能上岸。趁現在有福,你得多消受消受。」
手塚嗔他一眼,別過臉去,小腿卻悄悄又纏了上去。跡部最喜歡他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立刻扭過他的臉來吻下去,又是好一番旖旎。

他二人早在五年前便已相識,此事青州冰州的其他人一概不知。那時候嫡長孫的手塚國風被青州人當作繼承人看待,國光的生活還相對自由,時常能獨自前去登山垂釣。
他在青冰交界的楚格峰頂遇見了跡部。
一開始,只是因為同年同月出生,有相似的愛好,都有著出眾的容貌,便成為了好友。雖然性格迥異,卻很好地互補,且總是靈犀相通,於是情好日密。
跡部佔領冰州之後,原本想借這舊日情份,與青州率先交好。沒想到手塚卻是最動真格討伐他之人。
跡部不忿,去書一封,要手塚單獨見面。手塚當即赴約,卻道:「伐君是為大義,面君是為私情。」
那種公私分明的態度與公私不分的冷漠表情,令跡部恨不得把人摁進懷里啃個夠,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跡部對自己淪陷的速度深感後悔。此後只要提起,他必然強調,第一次是手塚淫詞穢語引誘他,他那夜只是想看星星看月亮。

然後他們就「私情」了數月,直至今日。其實這在冰州軍中已是公開的秘密,但大概因為跡部本就行事隨意,又是佔上風的時候居多,底下的人便認為己方並不吃虧,青州軍的動向也說明軍略從未外洩,便全都裝聾作啞。
手塚卻不能如此厚顏。

等第二回合結束,已經是二更天。手塚匆忙收拾了一番,道:「近日我不會再來了。」
跡部依依不捨地從背後抱住他:「等這一仗打完,我就去青州提親如何?」
手塚道:「莫要胡言亂語。」
跡部哼了一聲:「本大爺去入贅總行了?我才不在乎你們中原人那些束手縛腳的規矩。」
手塚心下一軟,終究是沒有回答,飛身離去了。

按照手塚之前的規劃,他順利與越前形成合圍,越前已逼近到跡部的陣前。
而跡部也不出所料地大怒道:「手塚國光!你竟然派一介孺子來糊弄本大爺!為何不肯親自與我對陣!」
越前朗聲叫道:「猴子山大王!遺言可交代完了!」話音未落,一把銀槍明晃晃直向跡部面門刺去。跡部冷笑一聲,策馬拔劍就是一個四兩撥千斤。兩人鏖戰在一處,竟是水潑不進,兩軍前陣的弓弩手也怕傷了自家大將,只好退下。

冰州軍師忍足在營前觀戰,搖搖頭道:「咱們這位大王呀,只要碰上那一位相關的事兒,就方寸大亂,這還打什麼?」
適逢斥候首領向日回來,忍足問:「岳人,探到什麼了?」
向日道:「手塚帶的那支人馬,已繞過日吉後將軍的防線,不過他們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兩萬人馬。」
忍足微笑道:「你辛苦了。正如我所料。」便輕揮折扇,吩咐左將軍宍戸與右將軍鳳道:「敵寡我眾,焉有反被圍困之理?擺棕熊落網之陣。」
二將領命去了。不多時便鑼鼓震天,軍號動地,塵土飛揚,殺氣衝衝。

兩軍鏖戰了三個時辰,疲累不堪,終究難分勝負,只得暫且收兵回營。
手塚心知此番並未討到好處,已再難覓得扭轉的機會,但這話卻不可由主帥的口中說出,擾亂軍心。

註:南海紅龍王之事參見拙作「庭球昔話劇場」第九篇之「龍宮城」,也是置鮎的聲優梗。

附錄

「竊國者侯」侯者,國王也。得手塚者跡部國王之謂也。 ​​​
「竊國光不能算偷!竊玉偷香的事兒,能算偷麽?」接連便是聽不懂的話,什麼「宿敵固友」之類的。

網球王子所有角色開大會。許斐先生說:「請認為自己是手塚宿敵的人坐到左邊,認為自己是手塚摯友的人坐到右邊。」
大部分人都坐到了左邊,大石等少數人坐到右邊,只有跡部還坐在中間不動。
許斐先生問:「跡部,你到底認為自己是手塚的宿敵還是摯友呢?」
跡部說:「我認為手塚是我的宿敵,但我對待手塚像是摯友。」
「那請您趕緊到手塚牀上來。」許斐先生慌忙說。

「敗者為后」年表

1982年11月4日,大和祐大出生於江原道春川市。

1984年4月14日,白石蔵之介出生於釜山廣域市。
1984年5月5日,芥川慈郎出生於英國倫敦。
1984年5月21日,真田弦一郎出生於仁川廣域市,祖父為治安正監真田弦右衛門。
1984年9月12日,向日岳人出生於首爾特別市麻浦區。
1984年10月4日,跡部出生於東京千代田區,母親為元日本公安瑛子,祖父為跡部財團御曹司。
1984年10月7日,手塚出生於首爾特別市江南區,祖父為治安總監手塚国一,堂兄為韓國第一黑道首領手塚国風。由於祖父的關係,與真田從小相識。
1984年10月15日,忍足侑士出生於光州廣域市。

1986年9月25日,切原赤也出生於京畿道高陽市。

1987年12月24日,越前リョーマ出生於美國紐約。

1996年2月,侑士隨家人移居首爾特別市麻浦區。
1996年4月,侑士在麻浦中學的給水塔上邂逅岳人,兩人成為情侶。

2002年4月,手塚進入昌原海軍士官學校61期,與59期大和前輩相遇,萌生初戀。跡部進入牛津大學經濟學系,與慈郎同學。白石進入首爾大學法律系。侑士進入首爾大學醫學院。岳人進入韓神大學英語系。真田進入陸軍士官學校(花郎臺)62期。
2002年5月,白石成為赤也的家教,約定赤也考上警察大學就交往。

2004年4月,赤也進入警察大學。

2005年7月,越前進入喬治華盛頓大學。
2005年11月,岳人被星探發掘,簽約出道拍攝MV「DA·DA·DA」。

2006年2月,手塚畢業進入海軍陸戰隊,為少尉。跡部畢業作為義務警察服兵役。岳人畢業後進入演技學校,開始參演「網球王子」舞台劇,人氣急昇,並開始與侑士同居。真田畢業進入首都警備司令部,為少尉。

2007年11月,跡部退役,被祖父託人推薦進入國民力量黨青年部,成為榊的秘書。與宍戸同事。

2008年2月,侑士、白石、赤也畢業。侑士擁有澳大利亞國籍無需服兵役,進入忍足醫院外科實習。白石已通過司法考試,進入海軍陸戰隊服役,為二等兵,與手塚成為好友,服役期間被迫為將軍的兒子做家教。赤也進入首爾地方檢察廳特攻隊,為警衛。
2008年6月,手塚晉昇中尉。
2008年7月,手塚赴美國,就讀喬治華盛頓大學地域學大學院國際關係專攻。

2009年4月,岳人從「網球王子」舞台劇畢業,主演特攝劇「異邦人」。
2009年7月,越前進入喬治華盛頓大學,成為手塚的後輩。
2009年11月,白石退役,進入司法研修院。

2010年2月,侑士轉正。

2010年3月,「異邦人」完結,岳人接拍大人氣漫改劇「螺旋」。
2010年4月,岳人罹患心肌炎,在忍足醫院治療。電視劇因此換角。
2010年6月,岳人治癒出院,侑士不同意其繼續演藝事業,兩人爆發爭吵,最終分居。兩人關係被週刊記者發覺並曝光,岳人公開表示已經分手。此後岳人無法再接到工作。
2010年5月,白石司法研修院結業,進入水原地檢實習,開始與赤也的週末伴侶生活。
2010年12月,岳人與經紀公司結束合約,進入於國防廣報院廣報支援隊服兵役,為文藝兵。侑士出現在入伍儀式上,但仍未與岳人達成共識。
2010年11月,白石轉正。

2011年6月,真田晉昇中尉。
2011年8月,手塚大學院畢業,回到韓國,晉昇大尉,分配到浦項級輕型護衛艦天安號。由於驚人的美貌,不斷被艦長等騷擾,艦上所有人皆是幫兇。
休假期間,国一要求手塚聯姻,手塚以為對方是真田而拒絕。同一時間,跡部亦拒絕了聯姻提議。
2011年9月,跡部不願繼續接受家族資源,遠赴越南參與社會公益。

2012年1月,SBS曝光文藝兵8人在公演結束後外出并將手機帶入宿舍之事件,轟動全國。岳人為唯一得到上級外出許可之人,但因被節目拍到,仍收到謹慎處分。
2012年3月,文藝兵制度廢除。岳人重新配置於陸軍第三野戰軍下屬第5軍(昇進部隊)下屬第3步兵師團(白骨部隊),在軍隊遭到非人的霸凌。
2012年6月,岳人自殺未遂。侑士多次探訪。
2012年7月,赤也晉昇警監。
2012年9月,岳人退役,侑士前去迎接,兩人去澳洲結婚蜜月。之後岳人依然無法接到工作,並需要心理輔導。
2012年11月,白石調入大田地檢。

2013年4月,跡部被幫助過的當地人誘騙,遭詐騙集團扣押。
2013年5月,手塚晉昇少領,擔任副艦長。
2013年6月,韓朝軍艦於白翎海峽爆發衝突,各有大量死傷,手塚在重傷中親手殺死天安號上以艦長為首的所有生存者,天安號沈沒證據消滅,成為唯一的奇蹟生還者,於忍足醫院治療。因與岳人相似的遭遇,與侑士建立友誼。因帶回了重要情報,被破格晉昇為准將,作為國民英雄被大肆宣傳。
幾乎同一時間,在跡部財團支付了巨額贖金與韓國大使館的運作下,跡部終於回到首爾,於忍足醫院治療,在侑士的介紹下與手塚相愛。
2013年11月,白石晉昇副部長檢察。
2013年12月,跡部出院,重回國民力量黨,籌劃參與第二年的地方選舉。

2014年3月,手塚傷癒出院,跡部向手塚求婚,手塚表示需要先解除家中的婚約。跡部想起自己也有一個。兩人分別向国一、瑛子申明後,得到了你自己去見訂婚對象告訴對方自己另有心上人。兩人見面才知道是婚約對象。回家後又得到相似的回覆,「你是我帶大的,我能不知道孫子喜歡什麼樣的嗎。」「不管你和那孩子進行到哪一步,媽媽才是世界上最愛你最了解你的人。跡部財團算什麼東西,怎能和我兒子後半生的幸福相提並論。」
2014年4月,手塚退役,以無所屬身份參選首爾市議員,因國民英雄身份與外貌備受矚目。
2014年6月,手塚以壓倒性優勢當選首爾市議員,秘書為乾。跡部亦當選,秘書為滝。
2014年10月,手塚與跡部在德國登記結婚。
同月,兩人在市議會就首爾育兒補助政策以多種外語進行爭吵,回家後跡部表示想和手塚領養孩子。
2014年11月,白石調入首爾西部地檢,與手塚再會,引發跡部的醋意。

2015年,手塚不斷收到各黨派的邀請,均拒絕。

2016年7月,赤也晉昇警正。
2016年10月,首位女性大統領竜崎菫(未婚)因邪教問題被停職,由渡邊修代理。
2016年11月,白石晉昇部長檢察,調入大檢察廳。

2017年6月,真田晉昇大尉。

2018年6月,手塚、跡部連任首爾市議員。宍戸首次當選,秘書為鳳。

2019年3月,黑部由起夫當選大統領。
2019年11月,白石晉昇次長檢察。

2020年4月,手塚、跡部、白石當選國會議員。

-武漢肺炎疫情期間-

2023年6月,手塚、跡部出席白翎海戰犧牲者紀念活動。朝鮮組織暗殺行動未遂。
2023年12月,朝鮮主導了國會議事堂爆炸事件。包括大統領在內的國會主要成員傷亡慘重。指定生存者文化體育觀光部長榊代理大統領。手臂輕傷的手塚成為國防部長,腿部輕傷及腦震盪的跡部成為經濟部長,無傷的白石成為法務部長。

2024年1月,真田調入大統領警衛處。
2024年12月14日,榊宣布戒嚴。

2025年1月,逮捕榊行動中,赤也與真田爆發肢體衝突,赤也惡魔化,重傷。白石向赤也解釋檢警搜查權問題。

2025年3月,手塚與跡部宣佈競選大統領。白石成為手塚的助選秘書,宍戸成為跡部的助選秘書。

2025年6月,手塚當選成為韓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大統領,跡部成為韓國歷史上首位男性First Spouse。
跡部隨手塚出訪日本,受到首相夫人接待。回國後向手塚表明了感受到的性別平等問題。
手塚推動同性婚姻合法化。

Chapter 16: 【跡塚】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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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征戰本年度澳網的兩周時間,跡部一直在歐洲出差,忙得分身乏術。待手塚奪了冠回國,跡部才剛登上去往羽田空港的飛機。
兩人都是公眾人物,接機就等於放開了讓媒體的長槍大砲拍攝。但若是不接機,下周就等著「文春」在全日本的電車廣告里,用最大號字體宣告什麼「關係破裂」「第三者插足」吧。
跡部為此沒少打點過媒體。佢知道手塚從初中開始就刻意回避鏡頭,哪怕來自青學的隊友。媒體們也出奇地願意配合手塚的隱私。
手塚國光就有這種天生的魔力,讓人想要靠近又覺得遙不可及,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戴著藍口罩披著白色風衣的手塚就像一位冷冰冰的外科醫生,但跡部看得出佢心情很好,甚至迫不及待,歸家的十分得意漲到了一百分。跡部在世界經濟不景氣的幾年中也守住了同名商業帝國的威嚴,並將之發展壯大,但若論佢迄今為止最大的成就,還要數讀懂了手塚的表情這一件。
真田早在小學時代就與手塚相識。乾跟蹤手塚三年分析了無數數據。千歳從大阪跑到東京多次試圖偷拍。リョーマ那小子一直蒙手塚青眼有加。
但只有本大爺,能完美解讀手塚那一成不變的表情,與彩菜媽媽(以及手塚國風,酸溜溜)一較高下!
如果這場比賽確乎存在,那麼手塚在跡部面前其實沒少放水——佢只在與跡部相處時用香水,並根據心情作少許的調整,而跡部擅自將氣息解讀為了荷爾蒙。

兩人常住的宅子在千代田區,開車過去少說也得半個多小時。兩人從沒在車上搞過,跡部知道哪怕房車中司機完全感受不到後面的動靜,手塚也不樂意。但摸摸手總還在容許範圍內。跡部坐在手塚右邊,自個兒的左手摸到的是手塚不常握球拍的右手,比左手更細嫩光滑些,同佢的臉一樣,怎麼進行室外運動都曬不黑,比佢十五歲時還要纖長美麗。
跡部不禁回憶起十五歲時,兩人剛好上的時候也是這般攥著手捨不得放。尋著機會親上一下,還是特純潔的碰唇,彼此都得硬上大半天。就那麼忍著端著,終於在十八歲的十月解放了個徹底,事後兩人連彎下手指都是疼的。
很好,佢又硬了。不用看也不用摸就知道手塚也是。跡部作勢把手塚的一根手指放到唇邊,手塚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但沒有阻止。
跡部開始輕柔地舔舐手塚的手指,從食指到小指,緩慢而仔細,同時用一種粘稠的目光對視手塚的鳳眼。手塚依然不肯拿下眼鏡,大概是妄圖到家以後憑借自力進臥室的心機,但跡部能感知到佢的體溫上升了0.1度。
跡部開始模擬口交的技巧,重復將手塚的中指深深吞進去又吐出一部分。手塚的左手按上了佢的後頸,但並沒有暴力的動作,隨即將中指抽出來,把食指中指無名指一同塞了進去。
唾液流得滿下巴都是,但跡部毫不在意,並故意擴大吞吐和喘息的聲音。手塚的一條腿挪得更近了,膝蓋抵上了跡部的兩腿之間,跡部強忍著主動扭腰蹭佢的衝動。這種在外面的時候必須順著手塚的節奏來,才可能突破兩人過往的限界,邁向車震的大道,一旦手塚認為跡部表現得過於飢渴,容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就會立即停手。

手塚的腿象徵性地擠了幾下,逼出了跡部的些許前液,就沒有了進一步的動作。
佢的自制力太強了。這是跡部最心疼的一點。在訓練和比賽中佢已經克制了自己太多,甚至面對情人、家人都保持高度自律的習慣,不能馬上放開。
甚至面對自己。

「馬上就到了。」手塚用力攥了攥跡部的手,宣告了車上親熱的終結。跡部有些遺憾地坐遠了幾寸,扭頭看向窗外。

剛進門跡部就被手塚揪著領帶摁到牆上強吻,然後幾乎是被扭打著上了沙發。
跡部感覺自己就像個懷春少女一樣忍不住地狂喜,還要表現得欲拒還迎。強硬的手塚國光!這就跟醉酒之後纏著佢求操了一晚上的手塚國光一樣,是佢內心深處的寶藏珍藏。不同之處在於後者畢竟只是佢的夢境。

——作為一對高度互相理解尊重的情人,佢倒是向手塚(不抱希望地)描述過夢中細節,手塚坦誠地告訴佢:「可以按你想象的來,但你能看出我在演戲。」因此這戲就沒演成。

今天可沒有一絲做戲的成分。跡部不管問什麼,手塚都乖乖點頭。
「想我想得受不了了?」
「想讓我操死你嗎?」
「想含我嗎?」

手塚居然還回話了:「你用手弄我後面,我用嘴⋯⋯」
跡部止不住地心悸,連忙將人緊緊摟在懷里親了幾下道:「我胡說的,哪能真讓你用嘴⋯⋯」
手塚的眼簾微微下垂,輕聲道:「我確實想。」
跡部氣血上湧,本就已經勃起的陰莖更漲大了幾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手塚從跡部懷里支起身,半眯著鳳眼看著佢,然後極緩地朝下移去,跪坐在地毯上。
單是這份意願,已讓跡部無比滿足。手塚用手覆上了佢西褲的拉鍊處,動作顯然猶疑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要試著用牙齒拉開。跡部明白佢的意思,這還是有難度,而且也多此一舉,便還是引導手塚用手拉開了。
手塚不肯再降低難度,咬上了內褲的邊緣。跡部小心地控制著呼吸,形狀優美的鼻尖在肚臍邊的觸碰更是要命。不必完全拉開,跡部的陰莖就如新筍破土而出,打在手塚臉上。手塚彷彿這時才意識到要摘下眼鏡,這片刻的停頓已引得跡部難耐地抓住手塚的頭髮,將龜頭往那兩片薄唇之間的小縫中擠去。
手塚接受度極高地用舌頭盡可能地裹住打圈,勉力吞得更深。跡部忍得滿頭是汗,大腿緊繃,兩手托著手塚的臉,全然忘記了手塚後面還想要自己的手指這事。
明明帶著跡部熟悉的味道,卻又很新奇,多了些鹹腥氣息。手塚愈發認真地吸吮品嚐著,不服輸地想一直吃到底。跡部終於忍不下去,呻吟一聲,開始小幅地挺胯進出,直戳手塚的喉頭。手塚沒有練過這方面的技巧,一下就呼吸不過來,難受得想掙扎嘔吐,都被跡部按住了頭。很快,手塚就適應了這種頻率,甚至想要跡部更粗暴些對自己。
「唔⋯⋯跡部⋯⋯」手塚沈醉般的表情更令跡部得意忘形,精關一鬆,射出了今天第一道,硬是射完才抽出來。手塚應付不過來,嗆得咳了幾聲。
跡部安撫地輕拍了幾下手塚的背,便將手向下,拍了拍那豐腴的臀肉,又轉而捏揉不止。能看到手塚的穴口在有節奏地收縮,顯然是渴慾到了極點。
「你都吞下去了?好吃嗎?」
手塚緩過來,才一板一眼地道:「都是你的味道,很乾淨,但是食感有些奇怪。」
跡部笑道:「下次吐出來也沒關係的,或者我不射你嘴里。」
手塚並沒聽懂跡部帶點壞心思的言下之意,接過跡部遞的衛生紙擦過唇緣:「你先前為何不讓我用嘴?」
跡部道:「怕你不舒服啊。」
手塚卻道:「很舒服。」
跡部倒抽一口氣,又被勾得堅挺起來,手上的動作都嚇到停,手塚不滿地抬了抬腰。
「怎麼,你就這麼餓,想一整晚都把本大爺含在嘴里嗎?」
手塚想了想,似乎後面的需求更急迫,於是回道:「那還是下次再試吧。」
跡部笑出了聲,手塚實在坦誠得可愛。伸出兩根手指在那溫潤的入口按了按,感覺毫無阻礙,便將人拉上來,換了個自己在上的姿勢,送入自己的巨柱。
手塚發出了平日絕不會出現的一聲清亮的喟嘆,和方才初學者小心翼翼試探的動作不同,下面的小嘴頃刻間便熟練地夾緊,找到了自己的最敏感之處。
跡部毫不留情地往最深處用力狠插,次次都是手塚最喜歡的方式。
「跡部⋯⋯跡部⋯⋯」手塚抓緊愛人的背,除了對方的名字,什麼也叫不出來了。兩人汗出如漿,很快便滑得抓也抓不住。跡部好幾次將手塚白得發光的身體整個拉回來,免得佢從沙發上滾下去,也方便繼續自己的動作。
高潮來得很急,手塚覺得自己像被猛地拋到了虛空,然後軟綿綿地被跡部接住了。

兩人移動到臥室的大床,享受著中場休息的親暱。跡部用指尖點著手塚的腰線:「怎麼樣?有一陣沒做,是不是感覺特別好?」
手塚翻身騎在跡部身上,道:「很好,都有點不想打球了,nur ein bisschen. 」
跡部一愣,隨即笑道:
„So was Lustiges habe ich noch nie in meinem Leben von dir gehört!“

Chapter 17: 【跡塚】自主練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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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覺得突破腦際的困惑必然顯現在了自己本應該帥氣逼人的臉上,從手塚的角度看,瞳孔瘋狂亂轉的樣子會不會顯得很白癡?
但這能怪誰呢!都怪手塚問的怪問題!

「跡部,你⋯⋯是不是更喜歡水多一些的⋯⋯」

這教人怎麼回答!什麼終極送命題!又不是買西瓜或者選面霜,現在是床上!和手塚第一次上床的時候!
一個沒回答好是不是會從此失去性福,失去摯愛,失去宿敵,失去人生之意義,毀滅吧世界⋯⋯

「你怎麼會這麼問。」跡部試圖用吻技糊弄過去,在一通不相上下的唇舌交纏後,甜蜜地叫著「親愛的」。
「跡部,我猜你可能更喜歡水多一些的⋯⋯」
根本糊弄不過去,當然了,這可是手塚,那麼好糊弄的話能把本大爺迷得神魂顛倒嗎?
跡部飛速地整理思路。首先坦誠地回答,是,誰不是嗎?但如果回答是,手塚會不會說「你果然還是更喜歡和女性做愛」,否定我們交往的前提。但如果回答不是,會不會被認為故意說謊,有損信賴呢?也有可能是手塚故佈疑陣,畢竟自己一直以佢需要較多潤滑為前提,萬一佢體質特殊呢?
總之先探明敵情為上。

「你覺得呢?」跡部一邊說,一邊將手指送入手塚的甬道。
結果大出預料,手塚那里雖然不會出水,但卻並不像處子那般緊得難以前行,只要加點潤滑,就可以柔韌地容下三根手指。
手塚將腰抬得更高些,方便跡部的擴張,凜冽的容顏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雪膚上的淡粉色領域卻以臀部為中心不斷擴大。
跡部心中掠過些許疑惑,但佢也是毫無經驗,不敢妄言,但終於在這段拖延的時間里想到了不錯的回答:
「我就喜歡你一開始沒什麼水,但在我的調教下水越來越多的樣子。」

手塚抓住了跡部的手臂,帶著佢抽出手指,跡部的心涼了半截。調教這種詞是不是用得太過了?
手塚一無所覺,拉著跡部躺下,然後翻身臥在跡部身上。
「抱歉,跡部。」手塚親了親跡部的下巴,似乎都不願對上跡部的眼睛,朝另一個方向低聲說:「我自己練習過擴張了,里面不會出水⋯⋯」
你是男人,本來就是不會出水的啊。跡部下意識地想回答,但靈光一閃,改變了方向。

「誰允許你碰那里的,啊嗯?」跡部重新伸手進去,這個體位更方便了:「你全身上下,都是屬於本大爺的,知道嗎?」
磁性的嗓音故意在手塚的耳畔撩撥,滿意地讓手塚的耳後通紅之後,又感受到手塚大腿內側軟肉的輕顫。
「因為⋯⋯因為跡部太大了⋯⋯我認為有必要做些準備⋯⋯」
跡部用性感的鼻音輕笑一聲,已經近乎全勃的下體與手塚的廝磨在一起,快感的電流頓時傳遍了兩人的末梢神經。在成年之前,這是兩人在接吻時最喜歡的額外活動,哪怕每次都相當狼狽地收場。

「就那麼不放心?我還會讓你受傷不成?」跡部細緻地繼續著手部的動作,手塚已經情難自禁地在跡部身上蹭來蹭去。
「想讓你快點進來。」手塚簡明扼要地說。
跡部倒抽一口氣,手塚通常都表現得十分不開竅,但偶爾會做出這種比魅魔還要妖媚的言動。無形引誘最為致命,跡部覺得再不回應手塚的期待未免失禮。

「我愛你,手塚。」跡部將自己的頂端與手塚結合之後,一邊小幅抽插,一邊認真地告白:「十五歲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摯愛,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而手塚的回應令人失控:「沒關係,我可以的,你全進來⋯⋯」

太頭痛了,淺出時要人深入,深入的時候,手塚卻又喊「不要」了。

「所以要慢慢來嘛⋯⋯」跡部無奈地停下,打算從愛撫手塚的乳首開始,手塚卻眼底發紅,雙腿抵在跡部的背上,以微弱的聲音道:「里面⋯⋯太舒服了⋯⋯感覺馬上就要⋯⋯要去了⋯⋯」

「是嗎?」跡部又一下插到了底,感受手塚的肉壁瞬間絞得死緊,不願放開的情緒終於準確傳達,才放心地盡情發揮:「想要多少次我都會滿足你的,本大爺可是最擅長持久戰了。」

輕信了跡部的後果是,手塚在即將看到絕頂的白光之前,被無情地打斷了。
「你用什麼練習的擴張?」
好好問我,我自然會回答,一定要用這種方式逼問,我反而不想回答了。手塚有些氣惱,便道:「不要你管。」
跡部一挑眉,緩緩抽離出來。碩大的龜頭在內壁上摩擦過的清晰觸感和緊隨其後的巨大空虛感,令手塚終於逸出了幾聲呻吟。
「無非是按摩棒之類的,我搜一搜自然能找到。」
「你⋯⋯你這混蛋!」見跡部作勢要下床,手塚只好道:「是,你說得沒錯,但我已經扔掉了。」
總算在手塚面上看到點不一樣的表情,跡部就此滿足,重新將手塚抱在懷里:「那就好,以後禁止再做自主練這種事了。」

Chapter 18: 【荒井→手塚】打明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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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州回來之後,手塚国光無疑又成了青学乃至全関東的焦點人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物試圖與其搭上幾句話。
在這樣的百忙之中,手塚也沒有忽視對後輩的教導責任。在荒井将史,這個平時常常會忽略的二年生,提出想單獨聊幾句的請求時,手塚抽出了時間。

在生徒會長室,荒井直接土下座。
「部長,我是要向部長請罪!」荒井在第一句話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放低了聲音道:「我對部長⋯⋯有非分之想⋯⋯」
手塚皺了皺眉:「起來,讓別人看到,還以為我在霸凌。」
荒井紋絲不動,繼續道:「部長離開的這幾週,我日日煎熬,總是忍不住想著部長⋯⋯自慰⋯⋯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但是無論我怎麼懲罰自己都不能讓自己斷了這些玷污部長的念頭!所以請部長您親自懲罰我!隨便提什麼都好!讓我死了這條心吧!」

按照荒井的預想,部長會被這不要臉的穢語衝擊到,然後才能開始組織語言,或乾脆冷淡地離開。沒想到手塚卻很快回答道:「我最近有類似的煩惱。」
荒井猛地抬起頭,手塚的表情自然是毫無鬆動,令聽者懷疑自己的耳朵。
手塚又道:「全國大會在即,我應當全身心以網球為先,但不時會逸出綺思。對方將我當作友人,我認為這相當失禮。」

這好像是真的,這居然是真的。手塚部長,那位天下無雙的手塚部長,在向我區區荒井,傾訴心情嗎?
荒井期期艾艾地道:「那部長為何不去表白呢⋯⋯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人不喜歡您⋯⋯」
「並無此事。」手塚簡短地道:「你的看法過於主觀了,這也會影響你在球場上的發揮,荒井。」
只是被那低沈又優美的嗓音叫了一聲名字,荒井就覺得自己又要起反應了。今天之後,部長大概再也不想看到自己了吧。

「對不起,部長⋯⋯對不起⋯⋯」荒井找不到其它的詞語,只能不停地道歉。
「無論你有什麼心思,都沒有影響到我,因此無需懲罰。」手塚下著看似諒解、實則殘忍至極的宣判。
是啊,這不就是我所期望的嗎,不就是想要部長這樣的無視,像冰斧一樣劈開我的心,讓我不要再耗費感情,減輕長久的痛苦。
手塚又道:「如果以後你有抑制這些想法的方法,可以告訴我。」

⋯⋯我應該為愛上部長感到驕傲,哪怕永遠得不到回應。荒井想道。手塚部長值得我追隨到世界與生命的盡頭!
話又說回來,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幸運,居然能讓部長以為自己在單戀啊啊啊啊!
「根據對象的不同,抑制的方法也千差萬別。」荒井覺得這可能是自己此生頭腦反應最快的一次。
而手塚居然點了點頭,道:「関東大會之後,跡部經常出現在我腦海中。」

⋯⋯全世界只有部長您一個人還沒看出來跡部那個⋯⋯跡部さん愛您愛得要死啊!

Chapter 19: 跡塚無腦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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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青兩國和親,国光公主與景吾太子成婚。跡部原本極為反感毫無自主性的婚姻,新婚夜取下面紗卻十分心動。但依然維持本心,說我知道你也是被迫,我不會碰你。手塚說我若不願,你怎能近我身。跡部也聽說過手塚隨祖父長大,從小習武,頓時來了興致,兩人在臥房過招。下人們嚇得趕緊稟報瑛子女王,女王笑而不語。兩人打了上百招,跡部說停手吧,現在不分上下,你的招式雖精妙,但使用時對關節有損耗,再打下去肩膀必然受傷。手塚承認略輸一籌,說下次絕不會輸,爭強好勝的眼神完全戳中跡部性癖。兩人打得一身是汗,各自沐浴,跡部還特地命人用藥酒為手塚按摩。沐浴回來,跡部只覺手塚如同雲霧中的仙子,純潔又誘惑,簡直抵擋不住,硬得難受只能遮掩。手塚坐在跡部旁邊,見跡部沒有動作,自行解開衣帶,跡部驚得幾乎跳起,說你不是不願嗎。手塚說不能近我身只是能力問題,我們之間有孩子是為了兩國更長久的和平。跡部想要得快瘋了,但還要表示即使將來和離我也會盡力維護和平,你不需要為此犧牲自己。聽說你自幼由祖父教養,盡得兵法與武功真傳,你難道不是想得到自由當個將軍嗎。手塚答我根本不曾在軍中歷練,現在又來和親,怎麼可能再染指軍權。現在無論是在哪個國家都已沒有選擇,也應該承擔作為公主的責任。跡部依然驕傲說那也要兩情相悅才行,現在是趁人之危。跡部在坐榻上和衣躺了一夜,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根本無法入眠。
第二日拜見瑛子女王,賞賜無數,且免去了晨昏定省。瑛子說看国光面善,国光說自己像祖父,瑛子說我確實見過國一幾次,不過⋯⋯回東宮後,跡部又命御醫給手塚看了肩膀,開了藥浴的方子,之後一起研究了如何讓招式不那麼傷肩膀。手塚問你為何待我好,跡部說本大爺要成為真正的王,不僅會實現長久的和平,也會讓每個人感受到恩惠與仁慈。手塚頷首說行王道當一以貫之,心中已對跡部另眼相看,但自小感情淡漠,也不以為意。
下午跡部找自己的死黨伴讀忍足,因為太子放婚假,忍足身為伴讀在翰林院點個卯就可以回家休息了,正和自己的寶貝岳人親熱時被跡部打斷,很是不爽。岳人是綢緞莊家掌櫃的獨女,家境殷實但商賈地位低微。跡部喝了一通悶酒,忍足打趣道不可一世自信爆棚的太子爺,竟然也有患得患失的時候,看來是情根深種了。跡部無法反駁,問忍足如何增進兩人關係。忍足說外面總是傳說我萬花叢中過,其實除了岳人我什麼瓜葛都沒有純情得很,根本不懂什麼手段花活。岳人說多送些禮物投其所好,忍足內心吐槽你就是想賣布。
跡部微醺回家,手塚扶著回房。跡部本就一夜未眠,倒頭就睡。早上醒來,見手塚與自己同床共枕,衣服分明也換過,又是熱血上湧,感覺日子越來越難過。不知道昨天手塚對著自己的身體也是綺思難抑,春情怎遣。當天兩人去綢緞莊,手塚說不在乎身外之物。去酒樓吃飯,手塚也口味清淡。
跡部送手塚回門,說以後只要想回隨時可自己回,但自己陪著回門只有這種婚假有閒的時候才行。跡部給足了青國面子,說和親本就是兩國交好,不是單方討好。国光見母親,彩菜卻說你們未曾圓房,關係究竟如何。国光據實以告,彩菜問国光想法,国光說本以為無從選擇,現在未及細想其他可能性。跡部是個不錯的人,並不討厭。彩菜說自己本是国一培養的細作,十五歲在瑛子公主身邊做侍女,託名綾奈,熟知瑛子的品性,其所教養之子必然不差。彩菜後來暴露身份九死一生逃回來,遇到国晴成婚。国一命彩菜成為暗衛首領,因此在冰國也耳目眾多。国光這才明白瑛子的面善指的是自己像母親。
彩菜將當年瑛子所贈的步搖插在了国光髮上。瑛子看到後,便屏退左右,問国光那人可還好,国光答一切都好,只是心中終有愧意,瑛子笑笑,拿出一對耳墜,與步搖相配,本是當年要送的禮物,現在轉送国光。国光出了宮,跡部在外面的馬車中等,本以為母皇有什麼為難之處,一見耳環便知道是私下賜寶物之意,放心下來。
跡部半月的婚假結束,瑛子道你學業可告一段落,又已滿十八歲,當接觸實務,想從何做起。跡部說需想一想,明日答覆。回東宮對手塚說了此事,手塚說你是想去地方,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所以才來商量吧,若是想在京城為官,直接商議哪個部署就好了。跡部說你果然十分聰明,打算先從七品縣令開始,但地方上或許條件差許多,怕委屈你。手塚說無妨,地方比京城清淨自由。又道自己不願以夫人身份跟去,想穿男裝作為曾經的門客現在的師爺前去。跡部略作躊躇,答道我雖然不願你拋頭露面,但也希望你能隨心行事,你需要答應不可讓其他男子碰你一下,否則就立刻恢復身份。手塚說答應不會讓你以外的男子碰我。跡部腦中一轟,有些磕巴道你⋯⋯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手塚不語,跡部以為手塚已對自己足夠動心,是羞靦之狀,一陣輕吻愛撫之後,跡部先用手擴張了幾下,里面又濕又熱,收縮裹動,插進去後問手塚痛不痛,其實有一點痛,但手塚微妙地喜歡痛,而且舒服比痛強烈得多,便答很好。手塚途中叫停,跡部已經接近頂峰,模糊聽到也反應不過來。接著手塚先高潮,無意識地扭腰擺臀延長高潮,跡部也跟著去了。意識恢復後手塚背過身去,暗暗回憶自己剛才是否有不堪的表現。跡部問你剛才可是叫停了。手塚說是。跡部問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那會兒停不下來。手塚說不疼,只是覺得快要不能控制自己了。跡部眼看著手塚剛才失控,心想原來是爽過頭,十分得意但還得哄著說,在我面前何必控制,我在你面前早已失控過無數次了。手塚轉過來問當真。跡部說我見你便想抱你親你,想和你做也忍了很久,最狼狽的樣子都讓你看過了。跡部發揮體力優勢搞了一夜,手塚仍然認為自己不過是滿足情慾和完成責任,但也沒有明說。
第二日手塚倒是可以睡覺,跡部勉強起身,就回瑛子說首先應該從地方的縣令做起,了解基層。瑛子已經知道兩人圓房,又聞言欣悅,就讓跡部選了一處離青國近的邊陲小縣,偽造了一個商人之子中進士的身份,只帶了十二個暗衛上任。到了縣城,手塚果然扮作師爺。兩人容貌過於出眾,頗有些轟動。由於鄰近青國,兩人也多次越境,跡部更加了解了青國的風土民情以及人民心聲。

在縣城,兩人發現銅礦。跡部認為這是讓當地發展的好機會,除了與工部商議礦山開採,也思慮開設什麼樣的工坊。手塚說自己曾隨祖父遊歷扶桑,在那里見到了朝鮮傳來的銅活字。跡部非常有興趣,但難以遠行,便出錢委託與岳人私奔的忍足去朝鮮學習技術。忍岳在朝鮮進行了一場只有兩人的婚禮並交合。歸來後,四人合力令印刷工坊成型。跡部上書歸功於忍足為其謀得官職,忍足決意入贅岳人家。

幾個月後手塚發覺懷孕,只好作為師爺請辭,又假裝夫人剛從京城到來。孕期難耐,手塚主動尋跡部親熱。跡部有些得意忘形,說你果然愛上了本大爺。做完後見手塚眼中一片清明全無情意,驚覺不對。逼問之下,手塚說我已決意為青國奉獻自己的全部,不能再將心給任何人。跡部心灰意冷,說我要的是你愛我,不是你沒有選擇地在我身邊,遂與手塚保持距離。手塚生下兒子龍馬,身體恢復後,跡部便決絕地將他們送回京城。離開之後手塚試圖壓制對跡部的情愫,但面對與跡部相似的龍馬,根本做不到。
跡部以忍岳婚禮為契機卸任回京,在縣城始終沒有洩露身份。跡部一回宮,看到龍馬只學會了叫爹,心都化了。但與手塚還在互不相讓中,當晚又是坐榻度過,兩人僵持數月。
岳人生下女兒桜乃,跡部與手塚去看望,桜乃太過可愛,緩和了兩人的氣氛。跡部心思活動,但無法言明。
龍馬生病,手塚不眠不休地照顧。跡部質問你既然可以愛兒子,為何不能愛我。手塚說母子之情與你我之情不能類比。又說為了國家安定,該多綿延子嗣。跡部說你這些話都是和那些迂腐老臣學來的麼,我要是不樂意呢。手塚說那也該選秀納妃了。跡部大怒,當著龍馬的面將人推倒在榻上,說你不要以為有了孤的孩子,就可以對我冰國的內政指手畫腳。手塚一邊抗拒一邊情動不已,呼吸急促,跡部也起了反應。跡部隔著衣服頂手塚的陰蒂把人頂哭,任憑手塚怎麼求不要當著孩子的面都不聽,對著手塚的大腿發洩一回,像個渣男一樣也不清理也不做後戲就揚長而去。之後又這樣搞了幾回,堅持裝出一副輕蔑的樣子說手塚身體淫蕩,既不親吻也不留宿。手塚知道跡部並非此意,也不怪罪。實際上還不斷地被問及對政事的意見。
後瑛子退位為太上皇,跡部繼位,封手塚為皇后,龍馬為太子。龍馬懂事後發現母父除了與自己相處之外不怎麼見面,晚上分居,便纏著二人要妹妹弟弟。跡部說手塚懷你時受盡了苦楚,怎能再要一個。於是之後手塚打算主動騎跡部,侍從們早已得到跡部授意,皇后來時不必通報。手塚跪坐在跡部身上,表示自己做這些都是為了懷孕讓龍馬放心讓國家安定,而跡部反道你豈可輕賤於我,死活不肯進入,但又翻過身來不停地親熱,把手塚的胸都揉大了。然後有點失控地親了手塚無數回,才道,我做這些都不是為了孩子,你可明白了。你再說這種混帳話,我每夜都這樣折磨你,直到一層層剝開你的心為止。手塚聞言已經開始發顫,覺得自己承受不住跡部對自己的吸引力,但還是沈默不肯服軟。
很快跡部得到了西洋黑科技安全套,於是對手塚說只要你叫我景吾我就插進去,然後把人舔到瘋。手塚叫了景吾,跡部得意洋洋地手把手讓手塚給自己戴上套子,說我可沒有違反約定,放心我是用銅祖學的,不會讓你之外的人碰我。從此跡部每晚和手塚做到爽,結果中途有次套子破了,幾個月後手塚再次懷孕。
孕期兩人也沒忍住要做,跡部趁虛而入刺激道,還想讓我抱別人嗎,讓別人也懷孕,我的身體讓別人看,隨意摸隨意親,你受得了嗎。手塚終於在最脆弱的情況下說出不要你有別人,就只和我。跡部也坦誠表白說自己早就想要女兒,青國在你心里第一就算了,本大爺必須第二,無論哪個孩子只許排第三。手塚心想你早就是第一了,是我怕愛你太深沖昏頭腦才強行壓抑。
生下赤也之後,跡部對手塚說我可以廢黜你的皇后之位,讓你自由。你帶赤也住到宮外去想幹嘛幹嘛,但還是要將行蹤告知暗衛讓我放心。我有空盡量帶龍馬去找你,你想我了就進宮,怎麼樣。手塚說廢后在青國看來豈非侮辱。跡部說那你稱病也可。手塚說那什麼時候要女兒。跡部又上頭了,說你身體還沒恢復,不要惹我胡鬧。手塚說不做到最後也不行嗎。跡部說你就直說捨不得離開我身邊,我又不會笑你。

Chapter 20: 敗者為后(年表)

Notes:

原梗來自韓漫「The loser is the first spouse」。另參考李浚赫韓劇「60日,指定生存者」。

Chapter Text

年表

1982年11月4日,大和祐大出生於江原道春川市。

1984年4月14日,白石蔵之介出生於釜山廣域市。
1984年5月5日,芥川慈郎出生於英國倫敦。
1984年5月21日,真田弦一郎出生於仁川廣域市,祖父為治安正監真田弦右衛門。
1984年9月12日,向日岳人出生於首爾特別市麻浦區。
1984年10月4日,跡部出生於東京千代田區,母親為元日本公安瑛子,祖父為跡部財團御曹司。
1984年10月7日,手塚出生於首爾特別市江南區,祖父為治安總監手塚国一,堂兄為韓國第一黑道首領手塚国風。由於祖父的關係,與真田從小相識。
1984年10月15日,忍足侑士出生於光州廣域市。

1986年9月25日,切原赤也出生於京畿道高陽市。

1987年12月24日,越前リョーマ出生於美國紐約。

1996年2月,侑士隨家人移居首爾特別市麻浦區。
1996年4月,侑士在麻浦中學的給水塔上邂逅岳人,兩人成為情侶。

2002年4月,手塚進入昌原海軍士官學校61期,與59期大和前輩相遇,萌生初戀。跡部進入牛津大學經濟學系,與慈郎同學。白石進入首爾大學法律系。侑士進入首爾大學醫學院。岳人進入韓神大學英語系。真田進入陸軍士官學校(花郎臺)62期。
2002年5月,白石成為赤也的家教,約定赤也考上警察大學就交往。

2004年4月,赤也進入警察大學。

2005年7月,越前進入喬治華盛頓大學。
2005年11月,岳人被星探發掘,簽約出道拍攝MV「DA·DA·DA」。

2006年2月,手塚畢業進入海軍陸戰隊,為少尉。跡部畢業作為義務警察服兵役。岳人畢業後進入演技學校,開始參演「網球王子」舞台劇,人氣急昇,並開始與侑士同居。真田畢業進入首都警備司令部,為少尉。

2007年11月,跡部退役,被祖父託人推薦進入國民力量黨青年部,成為榊的秘書。與宍戸同事。

2008年2月,侑士、白石、赤也畢業。侑士擁有澳大利亞國籍無需服兵役,進入忍足醫院外科實習。白石已通過司法考試,進入海軍陸戰隊服役,為二等兵,與手塚成為好友,服役期間被迫為將軍的兒子做家教。赤也進入首爾地方檢察廳特攻隊,為警衛。
2008年6月,手塚晉昇中尉。
2008年7月,手塚赴美國,就讀喬治華盛頓大學地域學大學院國際關係專攻。

2009年4月,岳人從「網球王子」舞台劇畢業,主演特攝劇「異邦人」。
2009年7月,越前直昇喬治華盛頓大學院,成為手塚的後輩。
2009年11月,白石退役,進入司法研修院。

2010年2月,侑士轉正。

2010年3月,「異邦人」完結,岳人接拍大人氣漫改劇「螺旋」。
2010年4月,岳人罹患心肌炎,在忍足醫院治療。電視劇因此換角。
2010年6月,岳人治癒出院,侑士不同意其繼續演藝事業,兩人爆發爭吵,最終分居。兩人關係被週刊記者發覺並曝光,岳人公開表示已經分手。此後岳人無法再接到工作。
2010年5月,白石司法研修院結業,進入水原地檢實習,開始與赤也的週末伴侶生活。
2010年12月,岳人與經紀公司結束合約,進入於國防廣報院廣報支援隊服兵役,為文藝兵。侑士出現在入伍儀式上,但仍未與岳人達成共識。
2010年11月,白石轉正。

2011年6月,真田晉昇中尉。
2011年8月,手塚大學院畢業,回到韓國,晉昇大尉,分配到浦項級輕型護衛艦天安號。由於驚人的美貌,不斷被艦長等騷擾,艦上所有人皆是幫兇。
休假期間,国一要求手塚聯姻,手塚以為對方是真田而拒絕。同一時間,跡部亦拒絕了聯姻提議。
2011年9月,跡部不願繼續接受家族資源,遠赴越南參與社會公益。

2012年1月,SBS曝光文藝兵8人在公演結束後外出并將手機帶入宿舍之事件,轟動全國。岳人為唯一得到上級外出許可之人,但因被節目拍到,仍收到謹慎處分。
2012年3月,文藝兵制度廢除。岳人重新配置於陸軍第三野戰軍下屬第5軍(昇進部隊)下屬第3步兵師團(白骨部隊),在軍隊遭到非人的霸凌。
2012年6月,岳人自殺未遂。侑士多次探訪。
2012年7月,赤也晉昇警監。
2012年9月,岳人退役,侑士前去迎接,兩人去澳洲結婚蜜月。之後岳人依然無法接到工作,並需要心理輔導。
2012年11月,白石調入大田地檢。

2013年4月,跡部被幫助過的當地人誘騙,遭詐騙集團扣押。
2013年5月,手塚晉昇少領,擔任副艦長。
2013年6月,韓朝軍艦於白翎海峽爆發衝突,各有大量死傷,手塚在重傷中親手殺死天安號上以艦長為首的所有生存者,天安號沈沒證據消滅,成為唯一的奇蹟生還者,於忍足醫院治療。因與岳人相似的遭遇,與侑士建立友誼。因帶回了重要情報,被破格晉昇為准將,作為國民英雄被大肆宣傳。
幾乎同一時間,在跡部財團支付了巨額贖金與韓國大使館的運作下,跡部終於回到首爾,於忍足醫院治療,在侑士的介紹下與手塚相愛。
2013年11月,白石晉昇副部長檢察。
2013年12月,跡部出院,重回國民力量黨,籌劃參與第二年的地方選舉。

2014年3月,手塚傷癒出院,跡部向手塚求婚,手塚表示需要先解除家中的婚約。跡部想起自己也有一個。兩人分別向国一、瑛子申明後,得到了你自己去見訂婚對象告訴對方自己另有心上人。兩人見面才知道是婚約對象。回家後又得到相似的回覆,「你是我帶大的,我能不知道孫子喜歡什麼樣的嗎。」「不管你和那孩子進行到哪一步,媽媽才是世界上最愛你最了解你的人。跡部財團算什麼東西,怎能和我兒子後半生的幸福相提並論。」
2014年4月,手塚退役,以無所屬身份參選首爾市議員,因國民英雄身份與外貌備受矚目。
2014年6月,手塚以壓倒性優勢當選首爾市議員,秘書為乾。跡部亦當選,秘書為滝。
2014年10月,手塚與跡部在德國登記結婚。
同月,兩人在市議會就首爾育兒補助政策以多種外語進行爭吵,回家後跡部表示想和手塚領養孩子。
2014年11月,白石調入首爾西部地檢,與手塚再會,引發跡部的醋意。

2015年,手塚不斷收到各黨派的邀請,均拒絕。

2016年7月,赤也晉昇警正。
2016年10月,首位女性大統領竜崎菫(未婚)因邪教問題被停職,由渡邊修代理。
2016年11月,白石晉昇部長檢察,調入大檢察廳。

2017年6月,真田晉昇大尉。

2018年6月,手塚、跡部連任首爾市議員。宍戸首次當選,秘書為鳳。

2019年3月,黑部由起夫當選大統領。
2019年11月,白石晉昇次長檢察。

2020年4月,手塚、跡部、白石當選國會議員。

-武漢肺炎疫情期間-

2023年6月,手塚、跡部出席白翎海戰犧牲者紀念活動。朝鮮組織暗殺行動未遂。
2023年12月,朝鮮主導了國會議事堂爆炸事件。包括大統領在內的國會主要成員傷亡慘重。指定生存者文化體育觀光部長榊代理大統領。手臂輕傷的手塚成為國防部長,腿部輕傷及腦震盪的跡部成為經濟部長,無傷的白石成為法務部長。

2024年1月,真田調入大統領警衛處。
2024年12月14日,榊宣布戒嚴。

2025年1月,逮捕榊行動中,赤也與真田爆發肢體衝突,赤也惡魔化,重傷。白石向赤也解釋檢警搜查權問題。

2025年3月,手塚與跡部宣佈競選大統領。白石成為手塚的助選秘書,宍戸成為跡部的助選秘書。

2025年4月,媒體報導手塚與跡部的親密互動,輿論譁然。兩人深夜對話,第一次深度剖白內心創傷,並確認攜手面對。兩人緊急開記者發布會承認婚姻關係,跡部明貶暗褒一通秀恩愛,手塚表示兩人都不會因為伴侶而影響政策方針,希望選民客觀冷靜。
隨後韓國的民調變得混沌,一部分人呼籲支持愛情與真誠,也有另一部分猛烈抨擊隱瞞的行為。手塚在白翎海戰中的表現也被質疑,手塚只承認曾見死不救。跡部在演講中提及自身在越南的經歷,稱「善意並非總能有預想的回應,自保的本能不應被苛責」,維護手塚。

2025年6月,跡部以微弱優勢當選成為韓國歷史上最年輕的大統領,手塚成為韓國歷史上首位男性First Spouse。
手塚隨跡部出訪日本,受到首相夫人接待。
跡部感受到手塚所面對的性別平等問題,決意推動女性議員數配額制和同性婚姻合法化。亦承認手塚的外交路線最有利於韓國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