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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乙女】明月/ Satellite

Summary:

有一刻月光照在了我身上,可那不是我的月亮。

本文世界观尽量靠近cod10原作,剧情线为cod10结局后。情节仅限于同人,不映射现实世界任何,无隐形含义,请勿延伸和断章取义。
预计是中篇,缓慢更新,随时修改。
欢迎评论。
感谢您的阅读与支持。

Chapter 1: 暗潮

Chapter Text

又来了一个新实验体。

我走进办公室时,听到一群用着不同口音英语的研究员们在谈论联邦新送来的“小鼠”。在此之前,上一批药物实验中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成功案例,我们借此开发出了药效更稳定的新药,故而这次大阵仗送来的,估计就是要接受新药改造的重要对象。为了保证重要对象的安全性——可笑的安全性——研究所不知道换了多少批死在新药改造下的“小鼠”。对于上面的大人物来说,用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换来了相当漂亮的数据和新药,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连善后都不值得花些心思,自会有人帮他们暗中处理好。

理了理思绪,我推开门,讨论声戛然而止。一位操着浓厚的南美口音的人递给我一份文件:“准尉,这是刚刚送来的身体数据报告。”他撇了撇嘴,“不太妙。”我端起助理提前放在我办公桌上的咖啡,顺手翻了翻报告。

简直是尸检报告……一群畜生,我忍不住暗骂道。

我示意他靠近,因为是合作方国家给我指派的人,我们调查出来的背景也干净,可以信任,于是借着咖啡杯挡住嘴型,问道:“联邦的人走了吗?”他打了个手势,没走。我心一沉,他又用手在桌上比划了个字母。我了然,知道这事还有转圜之地,将杯子递给他,让他把之前预估的方案文件整理出来,预备之后使用。

那份方案,说起来还是参考了那个成功案例,那位……上尉。被联邦军巧合俘获的、那个堪称传奇的幽灵部队的队长。在被阿尔玛格罗的儿子和部下用刑折磨之后,用头骨寻求死亡的决绝行为非但没能使他解脱,还让那些人对收服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又正处于南美这个毒物天堂,于是在承受了他们的蚂蚁、蛙毒和毒品之后,他如那些恶魔所愿,变成了忠诚于联邦的士兵。而自他身上最终获得的、肮脏的数据,所研究出的提纯药品,将由他亲手用在他昔日队友的儿子身上。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是联邦的士兵请我去会议室一坐,这次随行而来的还有联邦上层的几位上校。我拿起那份数据报告,跟随着那位士兵走出了办公室门。

在通向会客室的走廊上,只有我和走在前面的联邦士兵的脚步声在回响着。我打量着他的背影,配着枪的完整装备和沾着血迹的军靴,应该是直接从一线调来的士兵。看来对于这位新的幽灵,联邦同样铁了心想要收为己用。既然是想要个能战斗的活人,拖延倒是好办,全身而退怕是难了,我不禁皱了皱眉。

站在会客室前,我看着冰冷的门把手上倒映着的自己,闭了闭眼。随后推门而入,便是两位穿着身着不同形制军服的上校以及上尉Rorke。他们坐在会议桌一侧翻阅着文件,其中穿着联邦陆军军服的那位闻声抬头瞥了我一眼,我了然,不动声色地向他点了点头。

落座于会议桌另一侧,我将那份数据报告的复印件逐个摆在他们面前,开口道:“各位,我想,联邦是想要一个能上战场的活人,对吧?”

军官中更为年轻的那位有些疑惑:“当然。”他翻着数据记录,待看清报告中对身体数据的预估结论,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会如此……”

“如此惨烈,对吧?”我及时补上。

这时一旁的Rorke开口了:“那小子反抗得太激烈了,”他笑了笑,眼神晦暗了一瞬:“哼,又是试图逃跑又是自尽,真不知道谁教他的。所以他们给他提前用了些药。”

我垂下眼帘,将心中的愤怒和恶心压下去,缓缓开口道:“真有本事,看来是不需要我们研究所的新药了。”我抬起眼皮盯着Rorke军服上的肩章,“也是,上尉大人自己也是体验过的,说起来,新药还是靠上尉您才能研究出来。”

气氛一瞬紧张起来。见我们剑拔弩张、僵持在那里,Hurtado上校,也就是那位合作方国家的军官,笑着安抚我们:“准尉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最近研究不顺?上尉也是,下次这种情况记得要先向上层报告啊。”他半是威胁半是解围地抬手拍了拍Rorke的肩膀,看似温和的笑容中带着些许不容忽视的压迫感。本也只是为了敲打一下,既已达成目的,我便顺着台阶下,附和道:“正是如此。只是不知道如今要如何进行实验。毕竟您也看到了,若是现在强行按照原先方案进行实验,怕是很难得到联邦想要的东西。”

我话音落下,那位狐狸似的Hurtado上校突然转头,向旁边那位年轻些的军官问道:“Almeida上校,您觉得呢?”我心一惊,Almeida家族如今符合年纪又在联邦空军任职的军官只有一人,看来就是眼前的这位了。可他就任中校堪堪两年,如今怎么已是上校?而且看Hurtado这带着引导性质的提问,他应是最近才突然被提拔。联想到联邦最近的动作,还有这次直接从一线抽调的护送部队,我心中思绪万千。

Almeida上校闻言递给我一份用牛皮纸袋封着的文件,我一边接过,一边给旁边的记录员打了个手势。见他抱着记录本关上了门,我方拿出文件,略翻了下,就听他说道:“上面给了两个方案。第一目标是保证实验改造成功,我们需要新的战士的加入,所以要保证他的战斗力;一旦失败,则必须销毁。而第二目标就是关于失败后的情况,销毁前我们可以利用他作为新的幽灵诱饵,我们想要那位狙击手。”他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准尉,您不知道他是多么……”

Rorke突然打断他,说道:“上校,我认为现在我们最好还是先讨论改造相关的事宜。毕竟,我们的准尉对这次的新药很自信,不是吗?”我有些意外,抬头看他,发现他这会倒是如同一只松狮犬般温和了。

“也是。抱歉准尉,我刚从前线回来,脑子还发热呢,见谅。”他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继续道:“临时会议上倒是没给具体期限,但是据我们的情报和探查结果,猜测STALKER部队大概会在一至两个月内开启营救行动。不过,考虑到这次Rorke所带回来的是其中兄弟俩中的弟弟,因此他们可能会更快地开展营救,我们需要提前布置准备。这也是要向您申报的事情之一,我们将抽调军队对研究所进行保护。”他又递来一份文件,我看到上面写着“关于特殊军队调动与申请驻扎的报告”,右下是Hurtado的签名。

“研究所自然会全力配合。我们会尽快将实验体身体机能恢复到能接受改造的程度,并重制更适合的实验方案,大致五日后我会将新的实验方案送去上级审核。”总结完毕,我整理好文件后开口道:“那就不送三位了。”

Almeida似乎是想起什么,临走前靠近我耳语道:“其他实验可以先暂停了,现在先以这一个为主。另外,联合国那边可能有渗透,麻烦准尉调查一二。”

“这是自然。”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道。

Chapter 2: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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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已经过了7天,也可能根本数不清,Logan想。

一开始他还能在手指上进行刻印,以便帮助他记住时间,幸运地话可以与来营救他的队友配合,不幸的话也能尽量让自己在折磨中保持清醒,或者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可以在判断自己无法继续坚持的时候,果断放弃自己的生命。在幽灵小队曾经的队长在加拉加斯被俘而策反后,作为不受战俘保护法庇护的“幽灵”,他和Hesh一起接受了酷刑训练。

无论是水刑、物理折磨,还是碾碎自尊的精神酷刑,都是些只要提到俘虏都会联想到的手段,更何况是他们这些连作为失踪人员上报都不能对外的幽灵,他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些做好了准备。

可是他没想到药物的影响,又或者说到这时候他才切实地体会到Rorke背叛的真相。他想到父亲Elias那时候对Rorke复杂的眼神,也想到最后在海滩上被拖走时看到的Hesh的痛苦与挣扎。

不要对我愧疚,Hesh,我的哥哥。他想。

 

送走那些人后,我换好实验服,在通过一层层安检进入单人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一个被约束带绑在病床上的人——如果那些缠在他身上各处的白色绷带和监测身体数据的设备还能让他被称之为人的话。似乎是刚清醒不久,他眼神中还带着遗留在那些非人审讯中的恍惚与混乱,听到有脚步声接近时,不知是作为士兵的警觉还是被审讯折磨出的条件反射,他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反抗与躲藏姿态。

可是能被影响只有在剧烈动作下被牵扯到的医用设备,离体的针头像小刀一样将他的身体又划出一道道出血的口子。身后的护士迅速上前为他注射镇静剂,看着他眼神逐渐涣散,我挥手让病房里的看护人员都出去。

将门锁上后,我背对着监控带好手套,从他们还没推走的小车上的医疗废品盒里取出一个刚用完的药瓶。见他警惕地盯着我的动作,我笑了笑,摩挲着瓶子上的标签,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他此时意识已逐渐模糊了,但还能对我的话作出反应。我有些惊讶,真不愧是传说中的幽灵部队成员。

“ketamine,速效静脉麻醉药品,使用后进入木僵状态,反复多次给药会出现快速耐药性,易出现意识模糊、幻觉等副作用……”

我拔下穿刺器,用注射器将药品袋中的药品取出一些,洒在他手边的床单上,重新挂上药品袋后又调整了下静脉点滴速度。待我做完这一系列工作,他已经完全进入分离麻醉状态了。

我叹了口气,又帮他将之前挣扎时造成的伤口细细处理了,看着他似醒非醒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为他祈祷一个不那么恐怖的噩梦。

走出门时,一位护士守在离门不远的中转台前,似乎正在核对记录。我路过她时,听到她手指不安地敲打纸面的声音,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Lucero,家庭关系不错的南美女孩,十分常见的类型。

回到办公室,我正翻阅着之前那份计划,那位护士突然急促敲开了办公室门,我早已了然,与她一起向病房走去。

“他苏醒期已经超过我们给药的正常苏醒时间,我们检查时发现他眼球震颤,有持续无意思抓握动作,肌肉无规律痉挛。由于送来前他接受过毒……药物注射。”她顿了顿。

“东莨菪碱。这有什么,我们本来不就做这事吗?”我淡淡地说。“你们用的氯胺酮?”

她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是。”身为护士,还是被提拔到这所研究所、负责最高机密病人的护士,难道会不知道氯胺酮作为静脉麻醉剂的副作用?更不用说那些被授意的过量剂量。这所研究所早已被各层势力渗透,这些小动作早就层出不穷,不过……我边走边用余光观察着这位低着头、走路时落后我半步的护士,她似乎有更多的价值。

直到我们站在病房外,她也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她已开始感到焦躁。没能完全狠下心,又被迫要拿起刀守护什么事物的人,总是这样大胆又捉襟见肘。

“我不在意你背后是谁,但是你要知道,他的价值在于活着。一旦他死了,无论哪一方都得不到好处,倒是北边自己是利大于弊。”我无意捅破这些大人物在背后的勾当,但适当的震慑可以让他们收一收手脚。“知道了吗?”

见她低下头许久不回答,我又放轻了声音安抚说:“Lucero,最近下发的物资还够用吗?不用担心你妹妹,我已向上级申请医疗交换,她现在在下属医院接受治疗,情况很稳定。”最近保密级别临时加强,不仅她背后的人受到信息阻碍,她自己也无法得到家人传来的消息,慌乱之下,这才轻易被我抓到了缺漏。

她仍然沉默,我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并未盯着她施以压力。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我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做得好,Lucero,那么我们来做应该做的事吧。”

推开病房门,那位stalker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站着位值班的医生,护士们正忙碌着处理混乱的病房。他正是那位可以信任的南美医生,Fidel,是Hurtado提供的人。

他见我进来,立刻走来对我低语道:“刚刚让人去做了UPT-LF,氯胺酮少量过量,但是他躁动状态很激烈,肌内给了两次氟哌啶醇,每次2mg,又另外给了1mg静脉咪达唑仑才平静下来。现在状态评估还可以。”他看向护士们,又说道:“刚刚约束带差点绑不住他,都打算请士兵进来了。”他努努嘴,“美国佬真吓人。”

我点点头,护士们已经整理得差不多,我让她们出去后,吩咐Fidel把刚刚检测的试纸销毁掉。走近病床,我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将事先准备好的正常记录放进去。Fidel凑过来看病历上写的信息,“Logan Walker……Rorke上尉连名字也给我们了?这也是投诚的一部分么?”我撇了他一眼,半调侃半提醒他道:“话多,等会他走的时候把你带去前线你就知道厉害了。”

他缩了缩脖子,我没管他,自己带上手套,亲手抽了一管血。

“Lucero,让他们进来帮忙,你亲自送去做脑部检查,重点是CT和MRI。途中注意心电图监测。”我对着跟进来的Lucero说道,“我去送血气分析。”

“你知道他必须活着,Rorke是唯一的例外,而现在,除非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联邦不会允许擅自开启实验,让你后面的人悠着点。”说完,我给Fidel使了个眼色,让他跟我去分析室。

进入分析室后,我把那管血交给他,自己换下制服,从暗道往监控室赶去。多亏了这所研究所是由上世纪建立于深山的精神病院改造而来,其中暗道复杂程度不亚于一座防御性质的城堡。我捏着伪造好的监控视频,预计着要花费在替换监控上的时间。

不过很不幸,事情好像不会像预估的那样在五分钟内解决了……叹了口气,我将U盘欲盖弥彰地放在了绝对会被搜查到的外衣口袋中,感受着脖子边那股凉意,举起了双手。

我一边心里暗骂那些美国佬怎么动作这么快,都不开战术会议的,一边小心避开刀锋,说道:“Cooperation,I 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