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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白日梦的碎片

Summary:

你知道吗,白日梦集就是那种,我会把世间最温馨、美好的桥段都放她们身上想一遍的爱人伴侣。

这里会放下一些脑洞,也许会扩写,也许不会。

还会放下一些创作途中的碎碎念、考据。

Chapter 1: 没有尽头的文学旅行

Chapter Text

这个是启发我写《旅途中的意外》一文的脑洞。

我觉得很容易让我想到她们会踏上一段没有尽头的旅行(文学冒险怎么不算旅行呢)。

公路旅行很适合她们,亨廷和小狗集换着开,后座和副驾驶位到处是散乱的稿纸。两个人都累了,就开到某个城镇休息。车子出问题也不着急,露营经验丰富的亨廷女士一定会修车吧。脸上蹭到灰尘、油污的亨廷女士起身到车上休息一会儿,被小狗集捞怀里,两个人亲亲抱抱,静静温存片刻,又起来一起修车。

这首歌感觉很好代,恰好一个女声成熟、粗粝一点,另一个女声纯真、明朗。
《Desdeñosa (En Mano de Los Macorinos)》

Chapter 2: 天才的合舞

Notes:

之前脑过这个……但我觉得不太好操作,因为缺乏很多专业经验。

Chapter Text

虚构集的新书正式出版了,是在亨廷女士手底出版的(我天,主编亲自出的,神级待遇),这一次吸引了不少读者,算是她在文坛正式出道的开刃作。

我读拉美文学还不够多,如果写宣传语,应该会写:她的作品追溯了文学界遗忘的运动,同时又融入新时代的文学特点blabla什么的。

书展开幕前几天,各出版社联谊办了个宴会,说是宴会,其实是各家摸底,顺道促进作者交流。虚构集不太能应付这种情形,但她对文学的热忱和独到见解吸引了不少作者,她们就地开起了文学沙龙。(已经想象到小天才叽里呱啦说一堆,激动的样子了)

亨廷这边自然是和各家出版社的代表周旋,包括她前司。前司代表是老同事,对方祝贺她捕捉到了这颗冉冉升起的明星。下面就是一些推杯换盏,描写一些年上应付人情世故的从容淡定。(这女人咋这么帅)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有人酒意正酣,邀人跳舞,在乐队前方辟出一片舞池。

完成社交的二人都向舞池靠近,穿过人群找到了对方。看着舞动的人们,亨廷突然问虚构集要不要试试跳舞。她有些犹豫,亨廷说,舞蹈象征着激情、生命的跃动,也可以暗喻两人关系的变换,你可以收集这种素材试试。(咋骗人呢)虚构集一听,答应了亨廷的邀请。(这跟当众示爱有什么区别)

跳的舞是什么呢?

既然在拉丁美洲,来点萨尔萨或者恰恰不过分吧,都是简单易学的舞。

然后接下来到本人最爱的环节,虚构集不会跳,踩到亨廷的脚。她小声抱歉,亨廷让她别着急,轻轻念拍子带着她跳,很快两人就配合默契了。与其他人固定的女步、男步不同,她们隔一会儿就会换步,灵动且十分抢眼。

中途亨廷问她喜欢这种感觉吗,虚构集说了一大堆文学层面的理解,最后来一句“喜欢”。亨廷笑起来说,喜欢就好,也许有机会写进你的新作里。

这就是天才编辑和天才作家的绝美合舞。

萨尔萨舞曲大概就是这样,这种舞融合了拉丁和爵士。

Celia Cruz《La Vida Es Un Carnaval》

Chapter 3: 你的眼睛

Summary:

关于《旅途中的意外》一文的一些碎碎念。

Chapter Text

关于《旅途中的意外》里,写到的“你的眼睛……让我想起了芦苇地,天堂乐土里的金色海浪。”这一句话。

搞创作的人可能会有同感,灵感是脑中一闪而过的火花,芦苇地这个意象就是写着写着突然想起来的。

我想,我能想到这个,和Hasta la Raíz(根植于心)这首歌的歌词,还有小狗集和亨廷相关情节有联系。

这首歌里有一段歌词提到了芦苇地,我猜测是代表迷茫的意象,因为后面提到了月光,月光在西班牙、拉美文化都有着重要意义,有“照亮道路”的意思。

然后是小狗集和亨廷,小狗集是文学幽灵,她追寻的是一个已被人们遗忘的文学主义,除开当地环境特点,在主线和她的个人主线里,有不少场景CG描绘了广袤的荒原。那么,可不可以理解为她第一部作品里的世界也是个“死后世界”?

接着联系上前面的“芦苇地”,我就想到了古埃及史中讲到的死后的世界。

“亡灵的永生之地在奥西里斯所统辖的‘芦苇地’,在金字塔铭文中,芦苇地是亡灵升天之前用于净化自身的场所,在后来的棺椁铭文里转变成了亡灵的最终目的地。这里被想象成一片被众多水道分割的原野,诸神和获得永生的亡灵都将在这里得到一片丰饶的土地,从此过上宁静富足的生活。”

小狗集撕掉了第一部小说,和亨廷共写了第二部小说。共同创作途中,亨廷看到了小狗集的本我(洞二立绘),这是很特别的,我觉得这个过程是小狗集“死而复生”这件事的尾声,一个延伸。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小狗集仍追寻着过去的故事,但她已经得到了“永生”(有人会记住她)。在她写下的故事里,她同那些角色一起得到了一个答案,而后继续向前。对应丰饶之地,小狗集写作更丰富了。

写这么多概括一下,就是亨廷本质与小狗集一样,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看到了小狗集的经历,她也很高兴能参与进这个作家的生活中。(别管了,博主真的很爱写一个人看见另一个人的人生这种情节)

就算不分析这一层,我们拉子夸一下爱人眼睛好看也很好味啊。芦苇也象征迎风不折(见格拉齐娅·黛莱达《风中芦苇》),也很贴小狗集的气质。

Chapter 4: 我们的“好结局”

Notes:

写了一点脑洞的表格,格式有点像那个“好结局”表格,总之是写作前脑子的热身活动,也是大型掉书袋现场。
这些脑洞大概率不会写,有想写的也可以写?记得标注一下我的id。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文学散步

慢慢走,欣赏啊![1]

我们一起,漫步遗迹,在文学世界玩索。

 

其实是小狗集和亨廷一边公路旅行,一边在路上谈论文学,穿插讨论日常的延伸。

 

智利之夜[2]

我在发烧?我在做梦?

在这文学的极夜,愿你的灵魂能长久支配你的肢体。[3]

 

标题下方那句话是我看这本书的一点感想:也许文学就是沉思的黑夜中诞生的。作者很聪明,在安排结构上,聪明得有些过头。

 

我的脑洞是小狗集因为某些原因生病发烧了,亨廷照顾她,却无意间被拉进墨西哥城的过往幻影中。当她们再从梦中醒来,夜晚即将逝去。

 

偶然的爱

假如今夜有人吻你的双眼,旅人。[4]

 

是看了阿方斯娜的诗,因为“旅人”这个词,我想起玩的一个像素游戏叫《如果在冬夜,四个旅人》。这个标题很容易想到卡尔维诺,但其实游戏内容没有致敬那本书。

这个大标题下,有两个分支脑洞:

  1. 假如小狗集是一节列车的乘务员,在这趟行程中,她遇见了亨廷这个乘客,展开了一系列对话,最后揭示小狗集和亨廷都是幽灵。这是趟送亡者去往来生的列车,小狗集在这里接送了无数幽灵。

  2. 这是趟去往某个地方的火车,以小狗集/亨廷的视角展开描述,她正漫无目的地旅行着,而她的对面坐了个奇怪的乘客,这个乘客是小狗集/亨廷。因为一个意外,她们逐渐拉近了距离,而火车抵达终点时,她们会因为这一瞬的激情结伴而行吗?

 

维奥莱塔[5]

走过我,走过这个时代。

 

这也是我最近在读的书,是拉美女性作家,跟马尔克斯等人是同时期的。这个,我大概就是想写点两人窝在一起读书的情景,有一些讨论,我很想看看假如是她们读这本书,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生命万岁[6]

让我为你戴上一顶紫罗兰花环吧。

 

这个脑洞是无暴雨背景,基本遵循现实背景,假如小狗集和亨廷在1970s相遇,一同参加运动。

 

这个会比较虐吧,因为我会写死其中一个人。(因为运动牺牲)温和一点的处理,应该是流亡,去往别的国家。紫罗兰花环来自萨福诗《没有听她说一个字》(罗洛译),后来在胸襟别紫罗兰花成为了女同的标识。

 

穿越荒野

在玫瑰色的春天,我们出发。

 

标题灵感来自《穿过荒野的女人——华文女性小说世纪读本》。

 

大概是在思考衰老和死亡的问题,讲两个人老去的故事。荒野这个意象对我个人而言,象征着生命的旅途。但生命是循环往复的,荒野是广阔无垠的。大概就是想表达,假使即将抵达生命的终点,她们的创作和思想会让她们穿越荒野,去往下个世纪。“玫瑰色的春天”一语来自阿方斯娜·斯托尔妮的诗作《静一静……》(汪天艾译),这是首讨论死亡的诗。

 

以下是原图,可自取,如果真有人想写的话,到时候可以请我看看吗?很想吃别人写的白日梦集……总之,真有人写的话,请标注一下灵感来源和我的ID。欢迎同好们啊啊啊,请一起创作吧!

文学散步

智利之夜

偶然的爱

维奥莱塔

生命万岁

穿越荒野

Notes:

注释一览:
[1]:此句曾在朱光潜《慢慢走,欣赏啊!》中提及,阿尔卑斯山路上的标语。
[2]:作者是罗贝托·波拉尼奥。
[3]:《神曲》(田德望译本)第十六章语,意为愿你长寿。
[4]:《逝去的柔情》,作者阿方斯娜·斯托尔妮,梅娜译。
[5]:《维奥莱塔》,作者伊莎贝尔·阿连德。
[6]:弗里达·卡罗的最后一幅作品标题“Viva La Vida”。

Chapter 5: 一点考据和思考

Chapter Text

有点意思,我对应了一下时间,亨廷女士出生的时间,大概就在1960s,更早一点可能是1950s,1962-1972正是“文学爆炸”的顶峰,而在1950s,“文学爆炸”就有点苗头了。1971年古巴诗人帕迪利亚受政治迫害,“文学爆炸”走下坡路。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份,拉美文学正值辉煌,那一代对文字怀有热忱的年轻人都能感受到那场浩大而旷日持久的大地震。”这是她跟虚构集道歉后,讲自己过往的节选。

而在虚构集的文化中:
“传奇的抗争故事仍在诗人的小说中继续着。诗人写下曾经的漂泊与流浪,写下自己在拉丁美洲大地上游荡的一生,那些诗人未能完成的寻求,为现实的暴力所折损的理想……那个荒唐的、勇敢的、荣耀的、失败的诗人形象。”

展出于20世纪90年代,这个时间段,现实以下主义者中,波拉尼奥的成就明显,从1993年起,他开始撰写小说,以前和其他诗人一起是写的诗歌。我还没看多少这个作家的小说,但可以确定,虚构集的不少特点(对文学的理解和态度)是从这些作品里提取出来的。至于她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我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因为曾经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聂鲁达说过的一句话:“博尔赫斯是影响欧美文学的第一位拉丁美洲作家。”

聂鲁达(谢谢我很讨厌他,即便我读过他的诗)对拉美作家影响深远,这当中也包括了现实以下主义者们,我看的《智利之夜》中,就透露了作者对聂鲁达的敬仰。但很有意思的是,他本人反对聂鲁达诗作中泛滥的抒情。这与现实以下主义的诞生其实不谋而合。

智利政变后,1975年,波拉尼奥与巴巴斯奎罗、蒙塔内成立了现实以下主义社团,这个社团就是反对官方文化,反对其代表的诗人。

那么官方推行的是什么呢?正是已经幻灭过的“文学爆炸”。

写这么多想说什么呢?我想是虚构集的个人剧情挺优秀的,做到了两个层面上的东西。

表层来说,不了解拉美文学的运动的观众,依旧可以从剧情里得知某个地方曾发生过一场文学运动,然后它消失/失败了。而处于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成为成熟社会人士后,她固执地认为,文学已经死了,她能做的就是在现实内,保证她与作者的利益最大化。但一个不畏困难的年轻人出现了,她像极了年轻的自己,决心要追溯和复古失落的文学运动。理想与现实摩擦后,她们决定再度投入文学世界的怀抱。

深层来讲,我觉得这个“文学爆炸”和“现实以下主义”,虽然从理念上不同,甚至是对立的,但其实又是有所承接的。冲突是暂时的,它们都作为拉美文学运动的一部分保留了下来,并影响深远。这个比主线写那个一堆人跳舞高级不少,润物细无声啊。

然后,这个剧情也是有文案的私心。里面讨论了电影对纯文学的冲击,影像是否比文字更加深入人心?我觉得到现在这个问题也没有完全解决吧?如何在保留文学性的基础上,让大多数观众看懂。在亨廷女士与虚构集讨论修改小说里谈了很多。这个冲突,与“文学爆炸”“现实以下主义”之间的冲突有没有类似的地方呢?我认为是有的。本质上来说,这就是“旧”和“新”的冲突。

但幸运的是,亨廷女士心中一直保有“新”的种子,她只是害怕再次失望,虚构集的出现,还有她们之间的交往,浇灌那枚种子,使其破土而出。

Chapter 6: 关于第一次

Notes:

我已经好奇很久了,白日梦集这么精神系的产品发生关系会是什么样。
按理解脑了一小段内容,ooc是必然的,但我爽了。

需要注意:
双方视角都是从右位切入的,写得很粗糙,品个氛围就行。

Chapter Text

-虚构集在右位的回合

虚构集有些后悔饮下那杯甜酒。对,“人生在世,不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尝试”,她还记得自己写下的这句话。正因此,现在,她为自己一把抓住亨廷女士的衣领而懊悔。亨廷没有喝太多,可脸上渐渐腾起红晕,仅错愕了一瞬,她微笑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虚构集,静静等待着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即便情爱也是文学的一部分,但当跳进现实,她仍是一头雾水。起初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但酒精似乎放大了她的动作,也许还有一些想法。她只是想离亨廷女士近一些,更近一些,这有什么错。只不过,她做得好像有点过头了。

“小天才,你打算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饱含调侃意味的轻快语气点醒了虚构集,她摇摇头,原本想说的话此刻竟一个词也吐不出。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脸烧得像夏季的草地一样热。

“我想离你更……近些。抱歉,我一定吓到了你,亨廷。”

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激情在胸膛的火炉四处乱窜,为此,她几乎好几个夜晚辗转难眠。

“不,我没有被吓着,”亨廷顺了下虚构集凌乱的头发,“要我教你吗,小天才?你一定很快就学会的。”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蓝天,就在她眼前,越来越近,几乎化成一片湖囊括她的身躯、她的灵魂……而后,她再次尝到了甜酒,只是来自亨廷。

-亨廷在右位的回合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亨廷本想再思索些时日,确认自己不是该死的禽兽。

等她回过神,虚构集就在眼前,慢慢解开了她的衬衫纽扣。

“亨廷,我……”虚构集的语气里透露着慌张,完全没有之前将人压下身,麻利解衣的气势。

“看着我,虚构集,”她叹了口气,一把拉住虚构集的手,往自己脸上带,接着是脖子、肩膀、前胸,“慢慢地、轻轻地,熟悉我。”

“可是……可是!”虚构集涨红了脸,她仍跟着亨廷,行过每一处山峦,仿若接受命运女神手中纺线的牵引,一步步走进迷宫。

“以后,我还想你这样对我,可以吗?”亨廷的语气仍轻柔镇定,就像她们一起修改文章那样,但颤抖的喜悦出卖了她,“如果有一天,你要写两个人相爱,你会想起这个晚上的,想起我们共同创造的欢乐。”她抱住虚构集,吻了下那只发烫的耳朵。明天、未来怎么样,无人知晓,但她知道自己将无法忘怀这个夜晚。

如果是中途和事后

我流亨廷女士必然是非常熟练的拉子。

所以很快就会知道小狗集喜欢哪儿,等小狗集舒服得叫出声,她就说隔壁邻居会听到,先前忘关窗了。然后小狗集就会努力忍住,小声一点,亨廷女士故意刺激她。等又叫出声了,她再说,刚才骗你的。

后半程小狗集有点害怕了,有点受不了刺激,亨廷肯定会哄她,然后手上是一点也没松懈。非常顺利、自然地把人送上高潮。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小狗集眼睛会是湿漉漉的(好了你不要再那个什么狗塑了),亨廷会忍不住亲她。

事后就是非常体贴地端水,清理身体,洗澡,安安静静抱着人睡。

我流小狗集在左位,我愿称之天才拉子。

一开始还有点不得要领,但很快就摸清楚亨廷女士的喜好。

然后,我觉得她会一直问亨廷女士喜欢这样吗?这样是不是很舒服。接着就开始无师自通,搞点新花样了。

一开始亨廷还要应几声,后面越发不好意思回应了。到后半程,小狗集肯定会说亨廷女士这样好可爱,她好喜欢,还想更了解亨廷女士。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感觉会贴一起贴到后半夜。

这里的事后估计是亨廷躺在床上放空片刻: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然后小狗集一下扑过来,抱起她往浴室走。

Chapter 7: 2000年的冬天

Summary:

或许那场雨真淋透了她们,现在的她们更像是两台生锈的机器。

Notes:

依旧延续《嘘……悄悄走入这春夜》的背景,这是随笔,未来会展开描写成一篇文章。
我想讨论跨过暴雨的她们,会如何面对、表达创伤,最后如何治愈对方。我想这会是一个苦涩又甜蜜的故事。
灵感来自歌曲:別野加奈《プロポーズ (求婚)》

Chapter Text

之前突然放到这首歌,一下就想到了她们,随便敲点随笔,算是H/C吧,总之写点俩人有创伤的表达方式。(这个会写的,只不过在很久之后了。)

我厌恶任何婚姻制度,只是一想到她们,我就觉得她们有那种安安静静度过余生的感觉。

不是那种天天黏在一起,但只要一见面就会将对方拥抱进怀里,恨不得把彼此融进身体。

这首歌呢,我会想到在原作基础上,两人顺利跨过暴雨之后的故事。因为我们始终要面对一件事,亨廷是人类。

虽然也可以加设定让她成为神秘学家什么的,但让我们想一下她就是人类的话该怎么办呢?

有可能用平衡伞(或许超级加倍防具),也可能是入职基金会的某个部门,当个小职员?后者的可能太微小,即便是在糟糕透顶的90s,她还开了一家出版社,她不是那种按部就班、固步自封的人,相反还有种坚定的反叛。

所以让我们想一下,假如亨廷因为某些事即将消失在暴雨里,但她全然不知此事。虚构集火急火燎地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只为和伙伴们阻止这场暴雨。同时,还有她的小小私心,设法让亨廷跨过这场暴雨。平衡伞还不够,她要确保她的编辑安然无恙。

总之,经过这样那样,亨廷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消失在暴雨里。四处流浪的无名作家第一次感到她很不想要一个人离开自己。以往,她是那个决定消失就不再回头的人,这次她转身回头了。

作为一名接受维尔汀小队协助,成功跨越暴雨的人类。亨廷需要接受各项检查、询问,她很忙,忙到一时间忘记了几天前“消失”的恐惧曾紧紧攥住自己。当她终于完成一系列调查,能好好休息一阵时,她看见窗外飘着一双熟悉的绿眼睛。她们紧紧拥抱,陷入长久的沉默,长到从1999年跨越至2000年,那么近又那么远。

又过了半年,进入晚冬,一切都安定下来。亨廷换了一套更大的房子,单独又辟了间书房,能容纳虚构集寄来的所有手稿、信件、书籍,还有她本人。

她发觉虚构集不像以前那样,采风数月才回来一次,一开始是三个月、两个月,后来变成了隔三天打一次电话。亨廷逐渐摸清了虚构集的新变化,一个月内,离巢的鸟儿便飞回她的家。

亨廷要维持出版社运作,她也很忙,所以并不常常有空接虚构集回家。就一次,只有那一次,她忘记在信里提到自己要出个远差。于是出差的那一周里,她没收到任何信件,也没得到任何接线电话。她当然想念小天才的声音了,还想念她的笑,想念她发间淡淡的果香,那里藏着一个属于她们的春天,不随昼夜流逝。亨廷没有主动联系虚构集,她不想打断一位天才作家的思绪。

只不过她搞错了,或许那场雨真淋透了她们,现在的她们更像是两台生锈的机器。

当亨廷看见家门虚掩,不断有稿纸从门缝吐出,她意识到出大问题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虚构集缩在一堆废稿里,她不停写着什么。黑眼圈和眼白边的血丝告诉亨廷,虚构集几乎没怎么睡。

她抱住她,不停说着抱歉之类的话。虚构集挣开怀抱,晃了晃手上的纸稿。她笑着,眼泪却一颗颗坠进亨廷的手心。

那时的她没有哭,在这之后她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悲伤的情绪。她们共同保守着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她们差一点就要失去对方了。

拥抱?亲吻?这些都难以表达内心的情感。亨廷拿起滚落一旁的羽毛笔,蘸了蘸墨水,就着地上一张白纸,迅速写下些东西,递给虚构集。

湿润的绿眼珠一目十行扫过这些流畅的字句,亨廷应和着自己小说中的诗句。她一直试图回忆那天发生的事,也许……也许,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也许,遗憾会少一些。

可那些人物无论如何走过情节的丝线,无一例外,她们消逝在雨中,包括亨廷。

现实是一场盛大的梦。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多希望亨廷和这些朋友不是梦,能永远留在真正的故乡。

我愿意走到梦的最后一刻,那里有我的梦,两者交汇之时,我们站在永恒的时间里。

虚构集手里的纸稿微微颤抖,一如她的心。她轻轻将亨廷推进纸堆,贴上胸膛,拿走羽毛笔,将那几句话誊在诗句之后,标注“马里奥·亨廷”。

笔尖戳得胸口有些发痒,亨廷支起身,将虚构集搂进怀里。她的爱人一个劲往里钻,仿佛这是她的避风港。一个长长的注视,她们默契地离对方更近。

“亨廷,我想我弄错了。我们已经回到了故乡。我很高兴,在那一刻真正来临时,我会永远记住你。”

“好,这样就好。”亨廷的眼前只有一片青绿,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亨廷,你哭了。”清透干脆的声音环住她,柔软的纸巾贴上脸颊,酸涩与热意涌进鼻腔。她埋下头,止不住地抽泣,挣扎着喘气。她想停止哭泣,却无能为力,只好放任身体随泣声发颤。

风吹过果铃,清脆、质朴的铃响,几片枯叶飘进阳台,发出零零碎碎白噪声。积雪开始融化,2000年的冬天要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本人的咯噔伤感随笔(无校对无修正措辞,随便乱吃一口吧),这里是灵感歌曲:別野加奈《プロポーズ (求婚)》

另外,这首歌的mv和lana早期mv有异曲同工之妙,8mm是什么复古神器。

Chapter 8: “我要成为拉丁美洲的麦克斯威尔·珀金斯”

Summary:

关于亨廷女士年龄和早年经历的一点考据。

Notes:

关于亨廷女士的一点考据,第一次做,因为不是我擅长的板块,纰漏处请指正,粗略处请多谅解。接下来我会坚持做虚构集和亨廷的考据。

·本考据仅供同好参考使用,此处“同好”指:白日梦集同好,尊重虚构集、亨廷女士角色意志的人。
·不允许喜爱*leph以及喜欢reco*leph的人参考、使用。一经发现,我会联系你,请删除你使用了我考据的文章。

本次考据的观点建立在《西班牙与西班牙语美洲文学通史》《文学“爆炸”亲历记》,若读者不认可我的观点,可查询其他学者的观点参考。

在这之外,我诚恳推荐大家阅读《蓝袜子丛书》系列的《温柔的激情》,这一卷为拉丁美洲、南欧卷。该丛书由女性编者、女性作家、女性译者构成,我个人非常喜欢。请多多关注我们拉丁美洲女性作家吧,她们非常优秀!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先说我的推断结论:我认为亨廷女士是1950s-1960s生人。

有这样的推测是来自虚构集个人剧情《荣耀废墟与隐喻指南》part8中,两人互相道歉后,亨廷以第三人称讲述了她的经历。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份,拉美文学正值辉煌,那一代对文字怀有热忱的年轻人都能感受到那场浩大而旷日持久的大地震。”1

“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份”这是让我进行论述的关键语句,下一句是“拉美文学正值辉煌”。

那么上世纪什么时候是拉美文学的辉煌时期?

虚构集个人剧情part1,二人初见剧情中有一段描述提供了一些线索:

衣着考究的编辑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她点燃了一根烟。

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席卷了室内,编辑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

编辑亨廷:——放弃写作吧。

虚构集:……什么?

虚构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编辑亨廷:像你这样执拗于纯文学的家伙,不该活在属于电影的90年代。如果有种力量能让人回到过去,我真希望把你丢回30年前——那个充满火药味的拉丁美洲。

我们可以确定,亨廷所指的“辉煌”,20世纪的拉美文学巅峰出现在“文学大爆炸”。

准确来说,这个文学运动叫做“拉美文学爆炸”(Boom Latinoamericano/Latin American Boom)。

关于文学运动活跃的时间范围,维基百科上(当然不能完全相信这里的信息,仅供简单参考),中文、英文、西班牙文给出的时间是1960s-1970s。结合何塞·多诺索先生的《文学“爆炸”亲历记》,我简单梳理了该文学运动的发展历程。

本次考据的观点建立在《西班牙与西班牙语美洲文学通史》《文学“爆炸”亲历记》,若读者不认可我的观点,可查询其他学者的观点参考。

主义出现前流行的文学思潮: 20世纪20、30年代以来,西方文学思潮产生“反作用”。欧洲现实主义与先锋派的作家对“文学大爆炸”时期涌现的作家影响深远。

然而,“文学大爆炸”时期的作家更倾向于认为,自己是这一文学时代的“孤儿”,个人以为这里是指不承袭旧大陆的文学传统。

墨西哥左翼作家为首关注印第安文化,认为这是美洲文化的根源,为摆脱西方中心主义,大量知识分子踏上发掘古老文明的旅程,印第安文学再见天日,“寻根运动”兴起。

1958年12月31日巴蒂斯塔的统治被推翻,古巴革命的胜利,促进拉美整个大陆意识觉醒,人们意识到需要创作具有民族意识、集体意识的作品。彼时,“文学大爆炸”并未抵达巅峰。

抵达巅峰的标志:

1962年康塞普西翁大学的世界知识分子代表大会

大会主持人:

[智利]贡萨洛·罗哈斯(Gonzalo Rojas,1916.12.20-2011.04.25)

与会者:

[智利]巴勃罗·聂鲁达(Pablo Neruda,1904.07.12-1973.09.23)

[古巴]阿莱霍·卡彭铁尔(Alejo Carpentier,1904.12.26-1980.04.24)

[阿根廷]佩佩·比安科(José Bianco,1908-1986)

[秘鲁]何塞·玛丽亚·阿格达斯(José María Arguedas,1911.01.18-1969.12.02)

[巴拉圭]奥古斯托·罗亚·巴斯托斯(Augusto Roa Bastos,1917.06.13-2005.04.26)

[尼加拉瓜]克拉丽贝尔·阿莱格里亚(Claribel Alegría,1924.05.12-2018.01.25)

[墨西哥]卡洛斯·富恩特斯(Carlos Fuentes,1928.11.11-2012.05.15)

[秘鲁]何塞·米格尔·奥维耶多(José Miguel Oviedo,1934-2019.12.19)

……

这些作家可以说是虚构集个人剧情中所指的“遥远的星辰”们。

转折与幻灭:1971年帕迪拉案

1971年3月20日,古巴诗人赫伯托·帕迪拉(Heberto Padilla,1932.01.20-2000.09.25),在作家联盟举办的独奏音乐会上,他朗诵了一首名为《挑衅》的诗歌,同样来自古巴的诗人贝尔基斯·库扎·马莱(Belkis Cuza Malé,1942-)和他一同被捕。此事发生前,1971年1月25日,她们才正式结婚。两人被指控参与“颠覆活动”,遭遇监禁。

帕迪拉早期积极支持古巴革命,在古巴的艺术家群体中有重要影响力,1966年,在苏联工作数年返回祖国,他开始思考、批评古巴革命。

诗歌只是个导火索,彼时,该地的文艺创作日益收紧,帕迪拉创作的《Fuera del juego》是他被捕的真正原因。这本诗集鲜明批评、质疑菲德尔·卡斯特罗领导的革命,批评古巴政府。

帕迪拉被捕一事,在全世界范围内掀起讨论浪潮,各国知识分子(苏珊·桑格塔、西蒙娜·德·波伏娃、玛格丽特·杜拉斯、胡利奥·科塔萨尔……)联名起草信件,要求当局释放帕迪拉。

这极其影响政府形象,因此当局考虑释放帕迪拉,但要求他起草一份声明。要他表明厌恶自己曾经创作的文章,否认曾经的政治观点,并批评、指责曾经与他观点一致的作家、朋友。

被捕37天后,帕迪拉获释,在古巴作家和艺术家联盟上发表了声明,承认了所有指控。会上,他指责了许多作家,也包括同他一起入狱的马莱女士,表示大家应以他为榜样,适应社会浪潮。

声明发出后,社会一片哗然,即便不少人知道帕迪拉是迫不得已,但这也让人丧失继续参与运动的信心。这也是“文学大爆炸”逐渐衰落的重要原因。

从以上发展来看,“文学大爆炸”实际最早可追溯到“寻根运动”与先锋派的创作,并无明确的诞生时间,与其他运动交织在一起。1958年是该运动较为明显的标志,1962年-1971年为该文学运动的巅峰时期。

即至少在1958-1971年这个时间段,为“文学大爆炸”繁荣时期。

按亨廷女士所言,她出生的年份正值拉美文学(拉美小说)的辉煌时期,应该是和1958-1971年这一时间段重合。

再加上亨廷女士的形象,目测她至少35岁以上,1950s-1960s出生是较为合理的推测。

按照这个时间段推到亨廷女士就读拉普拉塔大学,正值“文学大爆炸”的余晖。文学运动的衰落往往不是一瞬间,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从小受文学运动的熏陶,她很难不去抓住这抹辉光。

而1971年的帕迪拉案,以及之后1973年智利的阿连德遇刺,让这场声势浩大的文学运动如烟花般迅速消逝。

即使仅有余晖,也让人愿意付出所有。

“这片诗意的土地从不缺少点燃火焰的作家们,但天才们需要一个传递灵感的火炬手。”

Notes:

1.出自《荣耀废墟与隐喻指南》part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