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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晙赫握紧手机,躲避着青春期末尾同龄人的窥视欲,调低手机亮度,小心翼翼点开和金载澔的聊天框。
新消息是张自拍,虽然不知道对准了哪里,角度也是随便乱找,但崔俊赫一眼就通过醒目的黑痣识别出这是金载澔的哪一身体碎片。仔细看,胸口还是红的,自己昨夜留下的咬痕醒目地落在黑痣旁边,多少有点强势。
金载澔又无情地发来一条消息:还没下课吗?
:我男朋友今天也不在家。
20岁刚开荤的男生像匹没吃过肉的饿狼,情话和暗示不用多高水准,轻微撩拨就够。崔晙赫抬眼看钟,之后的三节课都翘掉吧。
到金载澔家前他还在想下次换张防窥膜。
崔晙赫逃了课,从学校教室门出去,到公寓门刷卡进去。
“你来,唔……”
不等金载澔和他寒暄几句,一边扯下围巾熟练挂上,一边捞过比自己矮些的金载澔接吻。
其实他还不是很会,只能公式化地舔金载澔的唇,舔开了就把舌头往口腔内送,顶金载澔的上颚,刮金载澔的牙龈,最后捉金载澔小小一截短舌。舌头的摆动方向,突刺的进攻频率,无一都是金载澔教给他的。他还夸自己舌头长,不用特意卖弄技巧就足够有天赋。
亲得好快,把年上的呼吸全都夺走。金载澔轻轻的呜咽声让崔晙赫感到心安。他细听怀里人急促的呼吸要催他停下了,才吮了下舌尖后放开——只有唇瓣相离,身子还紧贴着。他把金载澔按在墙上亲,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金载澔家的玄关跟崔晙赫的更衣室似的。
“急色小鬼。”
金载澔终于有机会说了今晚的第一句完整的话,他勾着崔晙赫脖子上的金属项链领回了自己房间。
“抱歉,我没忍住……”崔晙赫任由衣服散落在地,走之前他肯定会收拾的一干二净的,偷偷留下点什么他也不介意,但现在他只乖乖跟着金载澔牵他到床上,“我怕你今晚之前就把我赶回家,像今天早上。我本来学校没课能睡懒觉的。”
语气里都是没遮掩的委屈,金载澔看他像突然被主人捏紧锁链的笼中兽收了凶狠,忽然觉得好笑,明明他没给崔晙赫脖子上套项圈的。
哦,因为什么来着,他男朋友。
这大概要初见说起。
崔晙赫是从小受爸妈喜爱的孩子,幸福的家庭也扶持着他成为一个规矩的、教科书般的好学生。好好念书,将来做个公务员似乎就是他的人生。不知青春期的哪一夜,谁翻过窗子在梦里低语,叫他突然痴迷起音乐来。在旁人还未意识,喊着他“别人家的孩子”时,崔晙赫规规整整的课堂笔记中就夹杂起皱巴巴的作曲稿纸。由于他是体育课偷偷写的,被揉在口袋里就起皱,还挂着黑黢黢的橡皮屑。
父母戳破他秘密时并未发生激烈的争吵,仿佛忽略就能等听话的崔晙赫再走回正道。
某天那不被重视的草稿纸化作填报志愿上的音乐学校。父母曾以为崔晙赫乖僻得没有叛逆期,原来是挤压多年的大风暴,最后才迸发。
许多刀子般的语言第一次在这个家落下,而板上钉钉的事情无法用争吵改变,产生执着的少年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驴。
成功生效的志愿书是梦想的空头支票,不过好歹让崔晙赫来了首尔。他有些兴奋,深深呼吸一口首尔的空气,实则和他老家无异,却给内里的灵魂冲破多年模范生躯壳的势头。
打第一对耳洞前崔晙赫犹豫不决,在穿孔店前踌躇一阵。同学讲恐怖故事都要捂上耳朵的他,胆量和个子不成正比。
直到细针穿破耳垂上那一小块肉,只觉得是被刺了一下,崔晙赫才意识到疼痛和恐惧全然是两个纬度的东西。血肉破开的瞬间他压抑的自我好像被释放了,而后才有一点不值一提的痛感。护理期间不小心拉扯,就是一阵疼意,但越是疼痛,他越是自由。一开始是耳垂,后来不满足于软肉,刺透软骨的感觉更爽快。
头发也是要弄花样的,黑色素往复三次被漂粉带走,留下浅金空壳,不知道有没有几分褪下曾经的自己的意味,但黑色发根会一直再生。
二十岁的崔晙赫叛逆得矛盾,比一般人更多的耳洞个数和夸张的发色,但那些真正属于“坏学生”的事情他还不敢触碰。首尔的夜就很陌生,他形单影只,宽而大的深黑书包里塞满作曲稿纸,伏在他身后,拱成他的第二张背。
相约在酒吧的商谈很不顺利,也许城里人看他是大学生,搞了一场戏耍也说不准,才把他带到深而幽黑的小巷,在闹吧相见,酒都没喝上,不欢而散。
那人并不想买他的歌,但他必须马上买得起他的生活。盘算着用什么交通工具回家的崔晙赫还在酒吧门口迟疑,忽然对街有个漂亮男人和他打了招呼,勾勾手问他,要不要和我回家。
漂亮男人全身乌黑,衬得俊俏的脸苍白,活脱像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刚入秋的日子却裹了件厚重的大衣,衣摆底下掩了一双高跟鞋。
诡异的装扮。那人突然注视着他一笑,眼尾的皱纹把他变成一只猫咪。崔晙赫一下看呆了,像插在地里的一根木头一动不动。金载澔以为他不愿意,看着对方年轻的脸庞,他干脆再加了一把火:“我男朋友今晚不在家。”
“为什么带我走呢?那天。”
崔晙赫不明白为什么金载澔选他。
像金载澔这样漂亮的人,若只是深夜孤寂,勾勾手定是蜂拥而至。崔晙赫望着他就像看一件美术馆里的雕像,该被红色丝绒的警戒线隔离,而不是就这样把他带到床上。
金载澔捏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公寓楼里,房间不大,一室一厅,物品存于大大小小的快递盒堆在地上,说不清是整洁还是乱。
崔晙赫无暇顾及,他正要经历现有二十年人生里最叛逆的事,染发打耳洞与和一面之缘的男人上床相比,都是小孩叛逆表现的雕虫小技。
金载澔把他的黑色书包从背上扒下,崔晙赫就觉得轻松不少。到金载澔伸手摸他线衫下的肌肤,也同时吻了上来。
崔晙赫不会接吻,但他怕漂亮的男人会不满意,他从看到对方的第一眼起就有莫名的一种敬畏之心,所以他提前张开嘴巴。
漂亮男人的软舌就这样滑了进去,崔晙赫第一次知道牙龈会被烫伤。湿热的舌头味道怎会如此好,可他捉不住,不晓得如何回应。果真漂亮的对方显露出失望的神情,舔不到更深处一般饥渴又无辜。
“你要这样。”面前的人放开他,张开嘴巴露出一截殷红短舌,在空气里画着圈,演示刚刚是如何在他的口腔里搅动的。
崔晙赫解开皮带,把金载澔压在床上。他被撩得没有退路,即使没有经验也依靠冲动行事。
他真的好漂亮,乌黑的头发,乌黑的眼球,乌黑的皮质高跟鞋延伸到脚尖,内里剥开却是雪白的。
“这才像样嘛,小弟弟,你叫什么?”
漂亮男人懒懒开口,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已经泛起粉红。
“崔晙赫。你呢?”
他全名托出,身下的人却笑了下。
Nano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性吸引力会冲刷掉崔晙赫的好学生机制,让他把深思熟虑丢弃,只专注眼前的姣好肉体。看到金载澔股间诡异的肉缝他还一愣,呆滞到金载澔的轻笑声把他拉回神来。
“怎么了,看呆了?”
金载澔好像满不在意,仿佛这异常的器官不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他自顾自向下体伸手,轻轻搓揉肥嫩的外阴,看着崔晙赫的眼神一副要把处男勾死的架势。
“我…”崔晙赫咽了咽口水,“……要叫你Hiong还是努那?”
最后是都叫了。金载澔觉得这小鬼真坏,一开始毕恭毕敬叫Hiong,后来就一个劲凑他耳边喊努那。高跟鞋也没让他脱,明明硌得崔晙赫后腰生疼,崔晙赫却更加兴奋。
崔晙赫没有观察过哪个女孩的阴部,所以不会对金载澔有比较性评价。
仔细看,大概不能用肥硕来形容外部形状,但却娇嫩柔软,略薄两片上还有充血的阴蒂,全都泛着嫩红色的光,像丰收期之前摘下来的苹果,青涩和成熟之间更靠近后者。手摸上去,就泛起一片湿润。
内里的感觉更甚,金载澔软得不像话,绞紧之余还会咬似的,连吃带拿把20岁的崔晙赫灵魂都吸走。
崔晙赫抚摸他锻炼有成的胸肌,像色情片里对待AV女优一样又抓又捏,把金载澔弄得气喘吁吁,伸出手抵抗,崔晙赫又发现自己的手比他的更大一圈,反捉按在胸口,像金载澔自己揉捏乳肉。
但这样身材的金载澔很瘦,刚脱掉衣服时他还被对方一身健美的肌肉吓到,可圈到自己怀里才发现薄得只有骨头的自己还大他一圈。屁股上的肉不多,操起来却也能微频上下抖动,没几下会被撞红。
金载澔叫得太大声了,还玩笑一般地把他全名都喊出来,问他能不能再快,能不能更多。崔晙赫听得耳朵羞红,一时嫉妒起他口中的男朋友,是不是时常被金载澔缠着,然后一遍一遍颤抖着叫出名字讨要阴茎的撞击。
做到第三次崔晙赫才有点回魂,问金载澔家里有没有套。
“没了,我又没病。”
然后对话又分解在唇舌勾画间。
崔晙赫有点生气是不是金载澔和男友把上次的用完就没再买,不过那样的话他有机会是近期第一个无套内射金载澔的吗?
没有套,但有了金载澔的联系方式。
那天之后,金载澔就频频和他联系,问他在哪里上学,学的什么专业。他还老老实实回答,告诉他的课程以后,金载澔竟然还指导他起来。
瞬时间他们的聊天记录变成了师生会谈,从作词编曲演唱,金载澔能指导的东西太多,虽然回消息不怎么即使,但也覆盖了好一部分他们露骨的聊天内容——穿插在正经学术讨论里的桃色信息。
所以崔晙赫在学校里查看金载澔的未读消息就像开盲盒,永远也猜不准是一条来自独立音乐人的缜密学术指导,还是多情的床伴随性突发的做爱邀约。
“你当时看上去很像妖精啊,小精灵,就带你走了。”
金载澔这样回答。
金载澔记得那天的崔晙赫站在酒吧门口,金发在路灯照耀下亮得发白,大概是新漂的,没有一点黑色发根。
“精灵?我是恶魔,因为我会很粗鲁。”
崔晙赫对他张牙舞爪打闹,只让金载澔把他当成大型犬科动物。
“差很多吗?都长翅膀哦。”
做恶魔的依据是,金载澔不联系他的日子里,除了埋头写歌外,崔晙赫开始出入酒吧和夜店。
好学生学什么都快,金载澔教会他更叛逆自由的方法,他就立刻成倍地学习。在这个过程中,他确实尝到了甜头。
他喜欢和短发的女人约会,大概就是发尾轻轻搭在颈窝的程度。
他觉得穿高跟鞋的女人很性感,一身黑衣更好。
男人穿高跟鞋确实显得吊诡,但金载澔就是这种美学的化身。
取向和癖好都往消息列表置顶的那个人靠,Nano是他缪斯女神之名。
夜晚结识的漂亮女人们夸他有音乐的才华,对啦我认识的哪个欧巴也在做音乐呢,晙赫欧巴,下次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呀。
一来二去,还真的积累出一些人际。
这应该算不上背叛,毕竟金载澔也只在“男友不在的日子”随时传唤他。
崔晙赫和金载澔维持炮友关系一个月余,仍然从没见过他口中的男友,可身下人另一半的又时时刻刻不彰显存在感。门口不属于他的拖鞋,成套的牙具,双人份的碗筷。没有过多生活经验的他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上一次造访这里是多久前,他只怕金载澔褪下衣物时会有他不熟悉的吻痕。
他突然开始觉得和金载澔的吻像意式浓缩,浓香极醇,却让他一宿发苦。于是他又转战金载澔的身上啃吻,给金载澔打下更多的印记,到把金载澔的心吃掉最好。
其实崔晙赫一直都知道金载澔的无名指上环着一枚尾戒,或许这男友都不止是男友,大概是“丈夫”。
这让崔晙赫很眼红,既然他不能娶金载澔,那他就娶音乐。
金载澔在无名指上戴戒指,他就在无名指上纹个音符。
“哥我纹身了。”
某晚崔晙赫靠在他身边,装作不经意扣弄自己的手指,实则炫耀的目的暴露无遗。
“你看,很酷吧,它会跟着我很久。”
一颗小小的黑色音符,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戒指上的黑曜石。
“哦——”金载澔先是习惯性顺下毛,然后话锋急转,“会不会看腻啊?”
“才不会呢,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会厌倦吗?”
20岁的小孩瘪嘴,这可是他和音乐要永远在一起的证明。
金载澔垂下目光,视线越过身边的崔晙赫,像望着遥远的某处,叹了很轻很轻一口气。
“哎,谁知道呢。反正以后看腻了可以洗掉。”
抬眼皮督了他一眼,眯起眼,
“——但我现在对你很上瘾。”
几个月下来,金载澔切身感到崔晙赫确实成长迅速。动作越来越游刃有余,把他的敏感带摸得清清楚楚,托着他的屁股顶得一下比一下深。不知道师从何处,捏着捏着臀肉就改成巴掌,扇得他夹着穴汩汩流水。看到自己失态,鬣狗一样进食凶猛的小孩甚至凑到耳边问想不想用高跟鞋踩他。
实在承受不住,怪自己到底还是该少招惹男大学生,好像做爱的时候饱含一点为之逃课的遗憾与愤怒,撞得他敞开畸形不成熟的宫口,灌满他后说,好舒服哦, Nano努那,给我生小孩吧?
亦师亦友,说的是金载澔又做老师又做炮友,被小孩盛情邀请去看他的期末演出,金载澔又以一抹浓黑踩着高跟鞋站在最后,活像他的监护人。
谁知道台上崔晙赫顶个烟熏妆和枯黄发尾笑起来却露出一排整齐大牙。
他又想起第一天他对崔晙赫的勾引,暗暗发誓那天不是故意低看小毛孩的,只是看他的打扮很像一个玩咖,就把人带回了家。
其实他傻傻的。
有点像小狗。
他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自言自语说“啊西今天出门忘带润唇膏了”。
那是一个逻辑融洽的理由:他看到了崔晙赫,崔晙赫在唱歌,于是就看到了麦克风前崔晙赫的嘴唇,想到崔晙赫总用唇膏,所以嘴巴干了。
不过都是借口。他想接吻。
他的心脏鼓动几分,像埋藏在躯体里的震源,一步步传导给全身发生地震运动,震得指尖尾戒松动。
崔晙赫在刺眼灯光中找到金载澔的身影,果然还是一身黑。
对他来说金载澔才是妖精啊。成熟的年龄与肉体,精准凌厉的音乐思想,Nano身上的每个特质把崔晙赫的初恋形象变得妖艳诡谲。
所谓雏鸟情结是什么呢,是变成妖精变成恶魔前刚刚长出羽翼时,教他要怎样飞的人或物。首尔的夜是,金载澔更是。崔晙赫对金载澔的爱,夹杂了刚成年的他对未来的向往,他都不知道自己要飞到哪片天空里,就过分地依赖。他现在还不知道金载澔的大名,无从知晓金载澔的过往,无法插手金载澔现有的人生。十年又不是很短的一个间隔,他想过他是金载澔首尔见闻中的沧海一粟,只配蜷在一角凝望追随。
可他好想和金载澔延续这样的生活。
黑色风衣里的金载澔比妖魅外表单纯可爱许多,冷不丁冒出的笑话让他无语顿足,却还一直坚持讲述。到做爱的时候又主动直接,精湛的技巧,媚骨浑然天成,他就配合着变成金载澔所期望的样子,挽起他的长发,留下无数的吻。
他知道金载澔乐在其中,引诱他不停沉沦。
他好想像颗纹身永远停留在金载澔的身体上,一辈子也欢愉。
崔晙赫最后见到金载澔那天,又隔了一个月,向来只有黑白色彩的他被红缠了眼角。
一个月前来过无数的房间突然少了一半的活力,成双入对的家具都不见了。
散落的快递盒被装进更大的纸箱里,好严肃规整地堆在客厅一角。
难道金载澔的眼泪都是为了那个要离开他的人吗?
金载澔叫他撩起自己的衣服,胸口偏下的正中间,多出一朵犹如血肉筑构的花。
仔细看那就是金载澔的血肉,颜色比真正的鲜血要暗沉一些,线条因割去表层皮肤微微隆起,好像看着都能疼痛。
看得出纹身师的功夫很深,蕾丝一样细腻的线条切割得整整齐齐,鲜血渗出的痂像蛋糕上的糖霜,整体又像绽放在金载澔肌肤上吊诡的花。
还处在恢复期,甚至有血腥的味道。
这是割皮纹身。一道人为的永久疤痕。
难道是那个人让他做的吗?选在这个地方,好叫在这之后每一个和金载澔上床的人都看见吗?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什么意义,金载澔又为什么要做,究竟是想为那个人割舍掉血肉,还是为此留下永久疤痕?
崔晙赫越看越要发疯,好像金载澔皮肤上的凸起是他的妒火烧的。
他展现了最急切幼稚的一面,抓着金载澔死死按在床上。这一晚他变成了真正的恶魔,粗鲁地说出许多肮脏的话语,把金载澔折磨了好几轮,好像要彻彻底底把他钉入床头,折掉精灵的翅膀,叫他悉数接受自己的独占欲。
他终于逼问出金载澔这个名字的写法。
血红的花朵随着金载澔肉身的上升下降而摇晃,捉不住停不得,给崔晙赫留下血色的记忆。
肉穴经历一轮又一轮的抽搐,充血的肉蚌深红发紫,金载澔拍打着崔晙赫宽阔肩膀,腿还环得紧。
“金载澔,你是不是就希望有人把你操成这样?”
舍弃掉敬语,崔晙赫突发觉着红色才是和金载澔最相衬的颜色——之一,什么颜色不衬他呢——要把他折磨得更红。金载澔摇头,落下眼泪和汗珠,无形挑拨恶魔对他的施虐欲,恶魔就用着以前他亲自教学的手法拧着阴蒂,没完没了喷出淫液,子宫被射满时他真的以为会被操死。
下身已经泥泞不堪,崔晙赫最后到底不敢抱得太紧,怕扯到纹身的伤口让金载澔疼。手摸到比自己小一圈还有茧的另一只手,轻轻包裹,那里已经没有了硌人的戒指。血压终于恢复到平均水准,理智回笼,其实金载澔今晚对他很顺从,然后眼泪莫名啪嗒啪嗒砸在金载澔脸上,洗刷他阴郁的悲哀。
崔晙赫怕他走。
他无法征得金载澔的同意,也不知道如何放弃这种依恋。
再寻觅旧处,早已人去楼空。
聊天消息停留在两个月前,金载澔搬走了。
花不知落在哪里。
End

nmeinn Sun 27 Apr 2025 10:01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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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uh (Guest) Sat 13 Sep 2025 03:2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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