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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a萎缩的腺体被强行灌满了omega信息素，明显比健康腺体小一圈的红肿硬块突兀地鼓胀在苍白的后颈，零零散散的针孔在皮肤上留下几块紫红的淤青。
负责交接的拍卖场员工按着年轻男人的后颈，向阿尔图展示注射痕迹，指着针孔说这针是镇定剂，这针是优质omega信息素，这针是催情剂，老爷你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小子从鸟不拉屎的山里卖过来，身份证明已经被货源销毁了，保证没人找得到他……
那喋喋不休的员工估计还说了些什么保证安全之类的话，但阿尔图后面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注意到被按住后颈的年轻人全身都在细细地发抖，嘴角因为忍痛被咬出一个渗血的破口。
阿尔图轻车熟路地顺着那些介绍点头，装模作样地啧啧称奇，心里却放空地想，碰那里会很疼吧？
员工还在热情提供售后服务，企图留住一位新的潜在客户：
“老爷，需要拍卖场安排专车将货送到您家楼下吗？”
“不用。”阿尔图一口回绝，半蹲下去，伸手揽住年轻人因疼痛而颤抖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挡开那只按在beta后颈上的手，“我有车。”
他试着把手脚发软的年轻人扶起来，那人也咬着牙努力配合，最后却还是只能重重跪倒在地上。
“您看，我们也是觉得他这个状态您要搬运不太方便……”
阿尔图瞪了他一眼，有眼色的员工立刻收回伸向“货物”的胳膊。深肤色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把自己亲手买下的麻烦捞着膝弯抱起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那具绵软的身体，暗暗咂舌：
怎么跟自己顶头上司养的巨型缅因猫差不多重。
阿尔图低头扫了一眼被冷汗渗透的惨白面容，心里补充想，还比猫乖。
年轻人被阿尔图费九牛二虎之力塞到卧室时早就昏迷过去，阿尔图想给他喂点消炎药，叫了半天没反应，只得另寻方法。归功于他自己那玩命的职业，混黑的社畜在药箱里翻翻找找，好歹翻出来几只消炎针剂，看了看日期还有效，便顺着人手臂上浅青色的血管推了进去。
几个小时后青年醒了，精神确实好了些，一睁眼就警惕地瞪着房间另一角的阿尔图，似乎打定主意认为他就是绑架自己的罪魁祸首。alpha被邪恶领导玩弄了一天，身心俱疲，没什么耐性地试着安抚对方，社交判定大失败。他被浑身是刺的年轻人刺得头疼，终于忍无可忍地跟人吵了起来。
年轻beta坚定地低声要求道：“阿尔图先生，请放我离开这里。您损失的钱，回家后我会尽全力补偿您。”
“你想去哪？”阿尔图嗤笑了一声，“我问过那些人了，你的身份证和手机他们没有，绑架你的人估计是惯犯。”
“没有身份证明，没有钱，身上还一股发情期omega的甜味儿。”他用轻佻的目光打量着瘦弱的男人，露出虎牙恶劣地笑了一下，掩去眼底事不关己的漠然和疲惫，“奈费勒先生，你现在出门，是想在攒够回家的钱之前被信息素烧死，还是想被人群中随便哪个alpha按在巷子里强奸？”
“我会去报警。”奈费勒平静地道，“我乐观地认为他们会为我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以及，没错，就算他们无法帮助我，我依旧认为，即使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alpha，接受他或者她的侵犯，也会比接受您这种在非法集会上一掷千金的社会渣滓的侵犯更让我好受——”
下一刻他被人掐住脖子按到门上，剩余的话语卡在气管中化为一阵无意义的气音。奈费勒丝毫没有挣扎，或者说他也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挣脱桎梏了。
他垂着眼睛望向面前压抑着怒气的男人，抿上了嘴，沉默着偏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
“你他妈……”
怒气如沸水中的气泡般浮上阿尔图紧绷的大脑，又在看到那人隐忍着痛苦的表情时奇异地褪去——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直白地骂过了，更何况是被一个刚花自己钱买下来的、身体还在发着抖，表情和语言却都干净得过分的男人。他忍无可忍地提高了音量，冲人低吼道：
“——你还敢去警局？！”
奈费勒苍白的颧骨因为缺氧和情欲泛上了粉色，闻言有些迷茫地转过头来看他，阿尔图被他看得手一抖，猛地松开了钳制，暗暗骂自己定力太差，对一个学生上什么头？一个事到如今还打算找警察的人，跟他较什么劲？
他冷眼看着奈费勒扶着门板撑住自己的身体，讥诮地道：
“……宝贝儿，强奸是一回事，你去找警察，那条小命可就未必保得住了。”
奈费勒的面色又难看了些，咬住唇压下身体的颤抖和心里漫出的恐惧与绝望，最终只是低声道：
“感谢您的忠告，既然如此，我会另寻他法。”
……什么态度！阿尔图觉得这个人在气人方面真是天赋异禀，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向自己低个头就这么困难？用自己的信息素解决一下问题就让他这么恶心？
他也懒得再跟油盐不进的人客套，掐着人腰把手伸过去，隔着裤子碾了碾奈费勒腿间湿透不堪的入口，俯身在他耳边面无表情地问：
“你的方法就是这样去求别人操你？”
布料跟敏感处摩擦的触感让奈费勒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惊呼。他猛地扭动身体，阿尔图皱着眉放开了他。
这点威胁起到了反效果。湿润的黑眸燃烧起冰冷的怒火，直直刺向阿尔图。奈费勒死死瞪着他，侧身拧开了门把手准备随时逃离，声音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愤怒而破碎嘶哑，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阿尔图先生，你比大街上的任何一个都alpha更令人作呕。至少，他们不会披着施恩者的外衣行凶！”
阿尔图怒极反笑，正打算反唇相讥，一声门轻轻打开的吱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
奈费勒注意到阿尔图光猛然移向了自己的身后，身上的无赖气焰瞬间消了下去。他皱了皱眉，若有所感地跟着阿尔图的视线转身，看见了一个瘦弱的女孩拘谨地站在墙边。
“他会打你吗，父亲？”因消瘦而辨不清年龄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站在走廊的一边，细细的声音中是掩不住的颤抖和恐惧。
奈费勒感到身侧的男人骤然紧张起来，阿尔图便再也没有多分给他一丝视线，而是大步走向在角落发抖的女孩，熟练地半跪下来将她抱进怀里，温柔地摩挲着浅绿色的长发。再开口时，男人声音里的轻浮与烦躁一扫而空，低沉而温和地安抚道：
“不会的，鲁梅拉。爸爸只是在跟朋友商量事情。”
奈费勒看到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用稚嫩的声音坚定地纠正了阿尔图用词的不准确：
“父亲，你们在争吵。”
“……”阿尔图欲哭无泪，在心里把身后那个倔的跟驴一样的小子骂了八百遍。要不是这货那么会气人，他们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吓到鲁梅拉？
“呃，”阿尔图开始绞尽脑汁地解释，“这个啊，小鲁，你看，朋友之间也会争吵，但是跟你原来那个坏爸爸不一样，我们不会打起来，也不会伤害到你……”
“就像安娜和艾莎。”奈费勒实在听不下去了，靠在门边，用微哑的嗓音打断阿尔图不知所云的辩解。鲁梅拉和阿尔图同时转过头看他。
“……她们因为一些误会而产生了争吵，但她们仍然深爱着对方。你知道她们不会故意伤害彼此的，对吗，鲁梅拉？”
美好的童话故事有效地盖过了从现实的阴影，阿尔图看到鲁梅拉的眼睛亮起一点光来，瘦小的身躯停止了颤抖，连忙附和道：
“是的是的，我俩就像安娜和艾莎一样好。奈费勒叔叔可喜欢我了，肯定舍不得打我。”
鲁梅拉捉着自己衣角，表情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幼小的心灵似乎也因为误解了两位大人的关系而感到有些尴尬。她小小声地对奈费勒说对不起，奈费勒看见阿尔图转过头冲他使眼色，有点惊讶，温和地冲孩子笑了一下，说没关系。
……这小子笑起来还挺好看的。阿尔图脑海中掠过莫名其妙的念头。
气氛理所当然地缓和下来。他低声对仍靠在门边的beta道：“你等我一下。”
阿尔图哄着孩子回了书房，跑去厨房给鲁梅拉洗了点草莓，用娴熟的刀功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码在盘子里。
奈费勒看着他一手端着果盘一手拉开贴着星星贴纸的门溜进房间，不一会儿，房内传来带着笑意的低低交谈。
阿尔图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起来松了口气，却没立刻向他走来，只是远远打了个手势让他稍等，又进了厨房端出一只小碗，这才回身塞进奈费勒手里。
碗里满满当当挤着草莓跟苹果块，阿尔图竟是顺手也给他准备了一份。
深肤色的男人轻轻揽着他的肩，把人带回屋内，掩上房门：
“终于哄好了……行了，你也别闹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多久没吃饭了？”
大概一两天吧。奈费勒默默想。身上疼的地方太多，饥饿带来的腹痛倒不太明显了。
他没回答，捻起一枚草莓，觉得阿尔图没理由这样大费周章地把自己毒死，便拘谨地尝了一口。红艳艳的果子跟它看上去一样甜，启发了他对阿尔图的经济状况和身份的推测。
出现在非法交易现场。有财力将他买下来。有一位明显并非亲生的养女。房子的具体位置他不知道，但从窗外的景色来看，离市中心并不远……
“——哎，高材生，艾莎和安娜是谁？”阿尔图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正在被人抽丝剥茧地分析，拍了一把瘦削的肩膀，缓和了语气大咧咧地问。
“……”奈费勒缜密的思绪被打断，对于这位父亲不负责任的印象又加深了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她放在客厅的书包，不是你买的？”
阿尔图不服气地接话：“当然是我——”他反应过来了，“哦，是那个什么冰雪电影里的角色？”
紧接着阿尔图肉眼可见的心虚地沉默了一下，奈费勒看着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前者明显被嘲讽到了，愤怒地张口，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阿尔图确实陪着鲁梅拉去看了一部最近大火的动画电影，可惜前一天工作太晚，他一坐到昏暗的电影院里就开始犯困。强撑着等到鲁梅拉已经完全沉浸在童话般剧情里，阿尔图偷偷看了一眼她盯着屏幕亮晶晶的眼眸，心下放松，终于没忍住昏睡过去。
……总之他是被电影场地清洁工叫醒的，醒的时候鲁梅拉纤细的身影还挡在他面前，对无奈的员工说请不要打扰爸爸睡觉。他眼前一黑，连忙跟被妨碍了工作的员工道了歉，拉着鲁梅拉走出影院。走到卖电影周边的场地时，他不乏愧疚地对那孩子说，小鲁，挑一件喜欢的吧。
哦，原来她书包上那两个公主分别叫安娜和艾莎啊。他默默记住。
阿尔图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
“好吧电影专家，那你现在改变主意了吗？”
看着奈费勒脸上骤然紧绷起来的神色，阿尔图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后颈，也不打算吓他了：
“行了，我也没兴趣强奸别人，跟你说清楚。第一，我是被朋友拖去的拍卖会，对那些人口贩卖的勾当也不感兴趣，这次买你是因为……他们做得太过火了。第二，在这座城市，无论如何，不要试着找警察。他们会千方百计地杀了你以绝后患。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出城。”
“第三，”阿尔图的声音冷了下来，“如果你一定要走……我今日就当从未见过你。但是，出了那扇门，就不要指望我还会再救你一次。”
“……”奈费勒警惕地打量着他，态度确实有所松动，“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这幅样子能给我什么？阿尔图气得想骂人，你个beta操起来能有多爽？真要馋你身子我还不如去下城区的酒吧里花不到你身价十分之一的钱弄个真omega来玩一晚上。
“我怕你这种倒霉蛋被这座操蛋城市玩死，这么说你觉得可以吗？”阿尔图没好气地道。
奈费勒的表情有些复杂，但神色明显软化了下来。那双没什么血色的嘴唇翕动半晌，最终说：
“你有救风尘情结？”
阿尔图瞥见那人唇角没藏住的笑意，脑子一热，猛地把人扑到了床上。
更正一下，这小子就是欠操，他想。
***
凹陷的乳首藏在浅色的乳晕中，阿尔图用手指捏住乳晕两边的位置，轻轻一挤，害羞的乳尖冒出头来，颤巍巍地挺在单薄的胸膛上，被男人粗糙的手指掐住把玩。
他揪起红褐色的软粒揉捻，一松开手，乳头就慢慢缩回去，在苍白的胸膛上留下两个深色的小坑。阿尔图玩心大起，手伸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摸出来两个大概是夹过文件的小夹子，拍开奈费勒炸毛般推拒的手，嘴上念念有词地说，帮你治内陷呢，年轻人就是不识好人心。
他再一次挤出藏在皮肤下的敏感乳头，在它们来得及缩回去之前用冰凉的夹子捕获了两只肉粒。
他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又警告奈费勒不许自己拿下来，这才往下摸到了湿淋淋双腿间的糜红入口。
奈费勒明显已经被体内乱窜又无处排解的信息素逼到极限了，仅仅是被按上穴口小腹就微微抽搐起来，却还是皱着眉小声喘着气道：
“鲁梅拉……？”
阿尔图眨了眨眼，安抚道：
“没关系，房间隔音很好，要是你刚刚不开门，她都不可能听到我们吵架的。”
奈费勒的眼神似乎是在谴责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监护人，但下一刻滚烫濡湿的穴口就被人不怎么怜惜地拨了拨，两根手指强行挤开了湿滑紧闭的肉环，向内探索。那紧致灼热、因恐惧和情欲而剧烈收缩的内壁迅速包裹住了进犯的指尖。
还是个处。阿尔图不怎么惊讶地想。
他并起双指快速抽插了了几下，过于丰盈的肠液顺着痉挛的穴口流下来，奈费勒受不了一般仰着头，猫似的轻轻叫了一声，又羞耻地咬住唇咽下喉间滚动的呜咽。
就他这音量，别说怕吵到鲁梅拉了，阿尔图不靠近了都听不到。
他叹了口气，顺手解下自己的领带，折了几叠捏在手上，掐住奈费勒的下巴将被咬出红印子的下唇拯救出来。
“不想叫就算了，别把自己咬伤了。”阿尔图将领带叠成的方块举到奈费勒唇边，“鲁梅拉看到又要害怕。那孩子很聪明的。咬着。”
这话的末尾好像透出点父亲的自豪，奈费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那孩子的聪慧一看就是天赋异禀，关你什么事。虽说这么想着，他还是顺从地张开嘴，任由阿尔图将布料塞进了自己嘴里。
“……早就看奈布哈尼挑的这条骚包领带不爽了。”阿尔图一边分开双指给beta的穴道做着扩张，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
奈费勒对被当成丑领带销毁器的事实没发表什么意见。
阿尔图抽出手指，将手上沾着的黏液抹回穴口，换上自己的东西顶上湿热的洞口，估摸着伤不到人了，就捞起人修长的双腿，抬起他的屁股，一口气顶了进去。
他小小地嘶了一声，跟beta好声好气地商量：“你也努点力，早把我吸出来早完事。”
但奈费勒看起来已经被过量的快感顶懵了，腰肢高高地弹起又落下，咬着领带急促地喘息，含不住的津水从唇角溢出。他迷茫的黑眸覆着一层晶莹的水光，下意识望着阿尔图，似乎听不到后者的任何指令。alpha拍着他屁股试着唤回他的神智，换来的只有瑟缩的肠肉生涩的吮吸。
看来还得自己努力。阿尔图默默认栽，抬起人的腿大开大合地顶撞起来，奈费勒用细瘦的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双腿却不自觉地环上了阿尔图的腰。
不就是被操哭了吗。阿尔图看了一眼盖在眼睛上打着颤的手腕，也不是很丢人吧，至于这么小气吗？他还挺想看看的。
beta的身体生来不是用来承欢的，更何况奈费勒这种瘦得屁股上都没什么肉的类型，阿尔图抬着人腿操了一会儿，再掰开那双修长大腿检查的时候，才发现雪白的臀尖都被撞青了一片。
alpha微弱的良心痛了一下，暂时停了肏弄，俯下身把奈费勒嘴里被咬得乱七八糟的领带掏出来，安抚地吻着那双微微张着的唇，换上自己的舌头，探进去将裹着信息素的津液一点点渡进颤抖的唇齿之间。
他亲完了人，好整以暇地退出了湿软的口腔，看奈费勒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好又低下头蹭了蹭他的唇瓣，轻声命令道：
“咽下去。”
深陷窘境的年轻人似乎反应过来了些，喉结滚动了一下，顺从地咽下了口中混合的液体。混着信息素的唾液稍稍中和了体内乱窜的火苗，却让下身的空虚更加明显。阿尔图觉得他那副难得乖顺的样子有点可爱，奖励地亲了亲人脖颈，取下了坠在奈费勒胸口的夹子。两枚青涩的乳头果然已经红肿到无法缩回皮肉之中，阿尔图满意地用指甲弹了一下肿胀的乳尖，下身继续摆动起来，将未经人事的年轻人更深地拖进了欲望的深渊。
奈费勒不记得自己又被操了多久，硬挺的性器才终于在内里释放。微凉的精液浇到穴心时他下意识蜷起身子，又被人哄着放松了身体。阿尔图从他体内退出来，用手指堵住穴口不让精液流出，又伸手去扶着他的背，从床头摸了杯水喂进人口中。
“睡吧。”alpha摸了摸人湿漉漉垂下的额发，看着因为脱力和情潮而昏昏欲睡却强撑着不敢合眼的男人，低声道，“这里很安全。”
***
阿尔图看人快睡着了，便动手扒拉beta想把那块腺体露出来，却没想到本半梦半醒的青年猛地睁眼，死死捂住后颈往后躲。
他看着人惊恐的表情觉得有意思，调笑着问，不让咬？奈费勒拼命摇头，深肤色的男人又故作委屈地继续逗人：
“这么小气？你知道对alpha来说做完爱不能咬脖子有多难受吗……”
其实没多难受。毕竟他也没发情。不过奈费勒肯定不知道这些，阿尔图就是想恶心他一下。
beta饱受摧残的腺体，如果再被撕咬着灌入信息素的话，会坏掉吧？奈费勒咬着下唇与眨巴着眼的alpha对视。阿尔图一边理直气壮地瞪着对方，一边有点疑惑地注意到年轻人一点一点压下了眼中的恐惧，与他对视的目光变为防御性的平静。
糟糕，好像欺负过头了。阿尔图突然有点后悔——这小孩好像刚要开始信任我来着？
beta张开嘴。他以为奈费勒要骂人，却只见他伸手把那根被揉得皱巴巴的领带勾过来，重新叼进嘴里。一直捂在后颈上的手松开了，转而拨开发尾，顺从地转身，将被蹂躏得乱糟糟的腺体送到了阿尔图面前。他疲惫地闭上眼，默许alpha随意对待自己。
阿尔图有点惊讶，伸出双指，小心地绕开肿胀最严重的地方，轻轻按压周围发白的皮肤：
“怎么改变主意了？”
“如果这能让您满意的话。”奈费勒含着领带，语气中没什么感情，口齿尽量清晰地轻声道，“请快点吧。至少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想亏欠您更多了。”
……说的什么话！
阿尔图无语了。奈费勒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捉紧了身下的床单。沾着药水的冰凉棉签压到腺体正中时，beta猛地咬紧了口中的布料，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悲鸣。
alpha揽着人紧绷的腰腹，让奈费勒靠在自己胸口，手上转着棉签将药液涂抹开。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如受惊小兽一般颤抖，有点尴尬地摸了摸人被冷汗浸湿的头发，低声安抚道：
“……开玩笑的，不会咬你的啊。放松一点，这是消肿的药，能让你明天好受些。”
奈费勒闻言也不说话，一声不吭地任由热心alpha捏着棉签戳弄自己的后颈，线条流畅的双腿松松支在床上，痛得狠了就稍稍蹬一下床单。阿尔图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奈费勒颤一下，他就凑在耳边哄一声。
你该庆幸他们没舍得给你用更好的omega信息素。他试着缓解人的紧张，搂着人解释着些有的没的，放心啦，这种程度的味道还不能让我变成发情的野兽。
……再说一次，阿尔图真的很不会哄人。好在奈费勒此时也没力气跟他冷嘲热讽些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疼晕了还是实在太疲倦，当阿尔图终于给人上完药时，年轻人已经靠在他怀里昏睡过去了，背后的冷汗将阿尔图的白衬衫浸得潮湿一片。阿尔图用抱鲁梅拉的手法将他轻轻放平回床上，放出信息素裹住beta，好让睡梦中的男人体内混乱的omega信息素不至于太过嚣张。阿尔图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指腹轻轻揉开了奈费勒拧成一团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