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01
谁都知道阿尔图擅长孔雀开屏。成为议长后,更是每隔个把月就换一下身上的首饰,巴不得从各个角度散发魅力。
今早阿尔图突发奇想,想让热娜给他定制一件更加耀眼夺目的朝服——最好是镶满绿宝石和黄金的那种。他着重描述了自己对于凸显身材方面的需求,尤其是那让他引以为傲的腹部和手臂的肌肉线条。
结果热娜绕着他仔仔细细观察了半分钟,一阵沉默后,礼貌地询问能否提供具体的肌肉位置。
尽管她事后解释只是为了更精准地裁剪布料,但阿尔图依旧受到了不可弥补的损伤。他的心碎成了好几瓣,每一瓣都在尖叫着流泪。
那一整天他都过得魂不守舍,连主持议会时都目光涣散。散会后奈费勒关切地喊住他询问是否身体不太舒服,失魂落魄的阿尔图吐出一串关于自己体魄尚存的长篇大论,在苏丹惊愕的目光中疯疯癫癫地跑出了宫殿。
回家后阿尔图仔细照着镜子,焦虑地发现自己不仅线条变得圆润,连英俊的面容都变得憔悴不堪。回想过去一年的议长生涯,他天天除了忙着协调议案,就是埋头批改公文,的确有好长时间没有运动了。
这样下去怎么行!阿尔图试图请假去爬山锻炼,惨遭无情拒绝。奈费勒搞清原委后先是狠狠嘲笑了他一顿,又表示他根本没必要对自己的外貌如此执着。这轻飘飘的话语落到阿尔图耳朵里怎么听都是在说他不行。大受打击的议长撇撇嘴,险些在政敌面前爆哭出声。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阿尔图又一次开会到深夜,打着哈欠摸黑回家时,一位熟悉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雪白的麻布,银色的发丝,还有那双削瘦的双手。
“好久不见了,年轻人。”老妇人的话语如同沙漠的甘霖,“你似乎非常需要帮助。”
哦,的确,他可太需要了!阿尔图想也没想,就把自己放进了格子里。他迫切地需要属性上的提升,魅力,体魄,最好还有社交和智慧......
老妇人慈祥地看着阿尔图,像对待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随后一阵强光闪过,老妇人像往常一样神秘地消失了在原地,留下两个身影面面相觑。
一个是阿尔图。另一个也是阿尔图。
02
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阿尔图自认为已经完全熟悉了神秘的援助,只要放入人物,就会获得属性的提升;反之放入物品,就会获得一件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但也没人告诉他,放入自己还会出现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啊?!
他们甚至不算是完全一模一样,因为另一个阿尔图显然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瞧瞧那副派头,金粉勾勒的面纹,硕大无比的皇冠,哪怕黑街深处的流民见了也会跪在地上高呼苏丹。
另一个阿尔图的脸上也是熟悉的疲惫,但又和那种被压榨上班的疲惫不太一样。他被传送过来之前似乎正在抽水烟,愣了几秒后便从地上弹了起来,被烟雾呛得一阵猛咳。
“你是谁?这是哪?”苏丹阿尔图拔出了佩剑,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随后便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他当然记得这里,这本是他的私宅,在登上王位后便已闲置多时了。但眼前的宅邸被打理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在此地常住。
尽管瞳孔地震,但为了防止横生事端,阿尔图迅速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为了让对方更信任自己,他展示了胸前象征议长身份的徽章,又从兜里掏出几天前在苗圃孩子那收到的礼物。在充分发挥了一番社交20的说服力后,苏丹阿尔图终于收回了佩剑。
“所以奈费勒是这里的苏丹。”他好奇地摸了摸下巴,”那想必他更忙了。在我们那,奈费勒是我的维奇尔。尽管有我分担政务,但他还是日夜不停地工作,我都担心他把身体给熬坏了。”
哈哈。阿尔图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在他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番奈费勒把活都丢给他干自己去苗圃陶冶情操、在他没日没夜拉磨的同时奈费勒天天在花园喝下午茶的悲惨故事后,表情扭曲的变成了另一个阿尔图。
他似乎认为这段描述有夸张的成分,并表示怎么也不会相信奈费勒会变成这个性格。
阿尔图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在当上议长前,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着眼见为实的精神,他丢给了苏丹阿尔图一件隐身衣,光明正大地回到青金石宫殿,熟门熟路地敲开了寝宫的大门。
奈费勒开门时穿着一身睡衣,对这打扰他睡眠的行为表示十分不悦:”你最好有什么紧急的事和我商量,议长阁下。“
阿尔图对着身后投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把另一个自己拉进寝宫,然后迅速关上门。奈费勒狐疑地看着他,直到一个和议长如出一辙的脑袋凭空出现在旁边。
伟大的苏丹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表情惊疑不定地来回扫视他们俩。
“你从没和我说过你有一个秘密双胞胎。”奈费勒努力为眼前的场景想着理由,很快便说服了自己,重新变得自信起来。他甚至若有所思地开始幻想,“既然如此,那你们还可以分工合作……”
“停一停停一停!怎么这种时候还满脑子怎么压榨我!”
阿尔图受不了了,他跳了出来,悲愤地吐出了一连串的控诉。俩人吵吵闹闹地开始互相攻击,苏丹阿尔图在旁边找了把椅子坐下,兴致勃勃地观察起来。
在奈费勒把议长批得体无完肤,成功拿下又一场骂战的胜利后,他才转过身,满怀歉意地说道:
“我已经了解原委了。您是另一个国家的阿尔图吧?被我那愚蠢的议长害得来到此地,想必给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对他说话怎么那么客气……”阿尔图在一旁充满怨言地小声吐槽。
“说实话,我完全不介意。”苏丹阿尔图咧嘴笑道,“我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政体,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以及一个放松的奈费勒。这给我带来了许多启发。”
来这之前,他从没想过奈费勒竟然可以那么爱笑。他的眉头变得很放松,说话游刃有余,甚至还隐约长了点肉。毫无疑问,这里的奈费勒过得很幸福。也许他也该尝试强制揽过所有工作,让自己的维齐尔好好放松几天。
在他陈述完想法后,奈费勒笑了一下: “我想他是不会停下的。因为对他来说,为您工作,为国家工作,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这也一度是我所幻想的最美好的结局。”
“您是说我做的不好吗?还是在暗示我真的发起政变?”角落的议长听不下去了,张牙舞爪地走来走去。
“这个国家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至于这顶皇冠,我说过了,你随时可以拿去。”奈费勒温柔地说。
刚充完气的阿尔图被他一句话又戳扁了。他嘟囔了几句,把头埋进奈费勒的肩膀,狠狠吸了几口。
奈费勒推了几下没推走,无奈地任由阿尔图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可以和您聊聊那边的国家吗?”奈费勒真诚地发起了邀请。苏丹阿尔图显然不会拒绝。
他们聊了好久,从贵族议事厅的架构,到如何解放被剥削的人民。在漫长的谈话结束后,两人都对改革有了更深刻的见解。奈费勒眼光灼灼,难掩喜悦。他激动地握住了苏丹阿尔图的手,
“您是一位伟大的苏丹,就像我曾经想的那样。”
“不,奈费勒。没有你殚精竭虑地与我一同工作,这场改革永远无法顺利地进行。”
相谈甚欢啊。阿尔图的牙都快被咬碎了,他困得要死,但刻入骨髓的工作本能让他下意识拿起了纸和笔,自觉地在一旁记起了笔记。眼瞅着奈费勒和另一个自己手都牵上了,他再也坐不住了。
“好了好了,都深夜了,明天还有十场议题要讨论呢!”
阿尔图用夸张的动作开门送客,不等奈费勒出声抗议,就把苏丹阿尔图塞到了隔壁的客房。
回到奈费勒的房间后,阿尔图一言不发地爬上了苏丹的大床上,硬是在奈费勒身边挤出了一个位置。
“爱卿这是干嘛?”奈费勒好笑地看着他。
“我要造反。”阿尔图闷声说道,双手不老实地环上了奈费勒的腰。
“哦?”奈费勒用眼神表达着疑惑,似乎在问他的造反方式就是霸占苏丹的寝宫。
“我们都是阿尔图,为什么你对他的态度就那么好!我干的活可比他还多……”
“也不一定,比如他提到的废除奴……”
不等奈费勒说完,愤怒的议长就用一个粗暴的吻堵住了他的嘴巴。
03
阿尔图吮吸着缠绕的舌尖,一边用深吻逼得奈费勒发出含糊不清的细小呜咽,一边将手伸进睡袍,抚摸他的全身。直到奈费勒的身体完全融化,喘息着瘫软在怀里。
阿尔图俯下身,一路向下吻去。吻到胸口时,他停下来,隔着布料轻轻舔弄乳尖,直到那一片被唾液打湿,变得一片透明。奈费勒的乳头已经被他舔得完全凸起,若隐若现又色情地立在眼前。阿尔图用一只手快速碾磨着乳尖,把那片胸乳揉捏成各种形状。又用嘴关照着另一侧,轻咬着把乳头叼出一个弧度,引得奈费勒发出一声局促的叫喊。
直到奈费勒的乳头被他玩得充血,阿尔图才放过了那两处凸起,舌头黏黏糊糊地顺着腹沟继续往下,含住了奈费勒完全勃起的阴茎。
阿尔图毫不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技巧。他上去就为奈费勒做了个深喉,让那敏感的器官抵在喉管深处,而后前前后后地吞吐起来,时不时用舌尖围绕着柱身打转。奈费勒倒吸一口气,似乎受不了这过强的刺激,双脚不自觉地扑腾起来。阿尔图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腕,牢牢固定在了肩膀两侧,继续进行着吮吸和吞吐。
“呃,阿、阿尔图,快出来……”奈费勒无助地抓住了他的头发,脚趾绷紧又松开,腰部高高弹起。他试图把阿尔图拽起来,但源源不断的巨大快感让他无力反抗,最终浑身抽搐地在阿尔图的嘴里迎来了高潮。
阿尔图吻着他的湿漉漉的眼睛,伸出舌头展示着刚刚榨取到的精液。奈费勒难堪地偏过头,刚刚结束高潮的他浑身无力,任凭议长把一条小腿扛到肩上。阿尔图摩挲着奈费勒的大腿,手指偶尔状似不经意地擦过那处穴口,引得奈费勒微微颤抖。
“陛下,您可真是流了不少的水。”阿尔图抹了把大腿根部的汁液,笑着给奈费勒看,换来了身下人一个恼羞成怒的猛踢。
眼见润滑已经足够充足,阿尔图直接操入了三只手指,抠弄着那处湿滑的洞穴。贤者的身体已经在多次做爱中被调教完全,任何一处摩擦都能引得他发着抖吐出黏液。阿尔图也同样熟悉他的每个敏感点,摸到肉壁内侧的凸起后,便对准那里狠狠抽插起来。手指进进出出,插得奈费勒抽搐不已,无助地扬起脖颈,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还是我比较擅长让您爽吧?”
阿尔图啃咬着奈费勒的喉结,但尊敬的苏丹已经被操得失去了头脑,回答不了他的问题。阿尔图体贴地加快了速度,并且再次俯身,吮吸着穴口流出的汁液,舌尖和手指一道深深埋入了肉壁深处,打着转刺激着敏感点。
“啊,嗯……”
奈费勒的双腿被阿尔图完全掰开,大张着面对门前。他的腰部高挺,嘴巴微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在他翻着白眼高潮的一瞬间,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我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苏丹阿尔图微笑着走了过来。
04
阿尔图绝对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床上分享自己的伴侣。除了他自己,还有谁敢摸上奈费勒的床?
好巧不巧,来的正是他自己。
奈费勒失神地被两个阿尔图夹在中间。前面那个散发着一种他不甚熟悉的沉稳气息,娴熟地吻上他的唇,背后那个紧紧搂着他不放,手指还被夹在体内没来得及拔出来。
“你一定要掺和进来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那么厚脸皮。”议长愤怒地把奈费勒往怀里拉。
苏丹阿尔图佯装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奈费勒卿喊得那么大声,我在隔壁是真睡不着啊。”
听到这话,奈费勒的耳朵瞬间变红了。他似乎非常想痛骂一顿阿尔图,挣扎着试图跳下床,结果被议长深埋在穴内的手指磨蹭到了敏感点,身体一僵,又软了下来。
阿尔图的小头终究还是战胜了大头。他的手指再次在深处抽插起来,一边玩弄着挺立的乳头,一边色情地舔舐着奈费勒的耳廓。而对面的阿尔图把自己的阴茎和他的贴在一起抓着上下撸动,又沾了些腿根的淫水摸索着插入了后穴。这个阿尔图同样熟悉他的身体,一进去就摸到了潜藏在甬道深处的那个点,抵着那处又重又快地碾磨,让奈费勒的腰肢不住颤动。
两个阿尔图一前一后地用手指操弄着奈费勒,很快就打开了他的全部身体。奈费勒的全部敏感点都被阿尔图捻在手上,过量的快感让他不自觉地吐着舌尖喘气,大脑轻飘飘的一片空白,只有穴口不停地被手指带出液体,连床上铺着的软垫都被彻底打湿。
终于,在他再一次交代在阿尔图手里的时候。再也按捺不住的议长拔出了手指,握住他的腰部。与此同时,苏丹阿尔图同样也结束了漫长的指奸,默契地掰开了他白皙的大腿。
奈费勒恐惧地摇着头,他不觉得自己能容下两根如此巨大的利器。阿尔图们亲吻着他的脸颊和唇角,抚摸着他的大腿,在他稍稍放松的时候,又不带停顿地全部深插进来,直接将他整个人都钉在了两根阴茎上。
奈费勒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闪过一道白光,浑身抽搐尖叫着高潮了。他已经射不出来了,只有源源不断的爱液从三人连接的部分满溢着流下。他崩溃地流着眼泪,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奈费勒,你还好吗?”
议长和苏丹阿尔图同时停下了动作,担忧地看着中间短暂失去理智的奈费勒。回应他们的是夹紧着的穴口,以及奈费勒那不成句子的细碎呻吟。
两个阿尔图都从来没玩过那么大。他们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就这样结束了。但当议长小心翼翼地往外拔时,奈费勒又猛地摇着头,按住了他的手。
其实奈费勒的意思是不要拔那么快。但智慧1的阿尔图理解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得到了苏丹的允许,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掐着奈费勒的腰就大开大合地操了起来。
“啊……阿尔图、快停……”
奈费勒被夹在中间,腰和腿都被牢牢固定,只能被迫承受操弄。每当其中一根抽出去时,另一根又会狠狠撞入。这用力的操干似乎没有尽头,奈费勒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随着抽插的节奏无力地前后摆动。他的小腹被顶得突出了色情的形状,能够清楚地看到是如何在体内被反复贯穿的。
意识模糊间,他伸出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结果前后都传来了吸气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深顶。每次阿尔图都会把阴茎整根抽出,又重重撞入,捅得他眼睛上翻,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奈费勒被快感抛上了一阵又一阵的浪潮,在迎来第无数的高潮后,他翻着白眼绷紧了脚趾,大腿不住地痉挛,从身下喷出了一股温热的液体。
他已经无力再去想这是什么了,自顾自地陷入了昏迷。
05
尽管两个阿尔图负责地完成了事后清洁,但他们都被恼羞成怒的奈费勒禁止再次进入寝宫。
“这都怪你。”阿尔图抓狂地走来走去,“现在我得一个人面对十场议会了。”
苏丹阿尔图无辜地摊手: “谁让你那时候不停下的?”
议长愤怒,议长沉默,议长哭丧着脸去上班了。
鉴于苏丹阿尔图坚持要来旁听,他故技重施又给他披了件隐身衣。在他一个个审核议案,条理清晰地推进立法,或是反驳某些不合理的议题时,苏丹阿尔图就在旁边一边点头一边快速记着笔记。
十场议会结束后已经完全天黑了。阿尔图精疲力尽地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地整理着手头的文件。
“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每一天。开上一整天的会,然后再批一晚上的公文。”他向一旁的自己大吐苦水,“而奈费勒就待在苗圃享受生活。”
说这句的时候他有点心虚,因为现在奈费勒多半正因昨晚的事待在床上。
“爱卿听起来颇有怨言啊?”
一道懒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尔图瞬间毛骨悚然。他猛地回头,看到奈费勒在后门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阿尔图差点就要下意识出言反驳了,但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尴尬地干笑了几声: “哈哈,陛下每天操心于国家的教育事业,实在让臣自愧不如。”
奈费勒没有理他,向一旁的苏丹阿尔图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摘下隐身斗篷。
“今天旁听下来,您感觉如何?”
“收获颇丰。好几项议题都与我们那的情况高度重合,而议长提出的方案见解独到,我甚至可以直接把它们运用在我的国家。”
苏丹阿尔图感叹道: “虽说这样有点自恋,但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维齐尔能够辅佐你。”
奈费勒笑了,他若有若无地看向远处还别着气的议长。
“我也很高兴身边的人是他。”
06
伟业之国的君主对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阿尔图和奈费勒带着他参观了议院,又微服私访了附近随机一处领地。
苏丹阿尔图和奈费勒总有很多话聊。他们都属于那种一心为国的工作狂。只不过前者和维齐尔一起狂干活,后者狂把活丢给维齐尔干。
奈费勒看起来对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阿尔图非常满意,他思维敏捷,头脑清醒,任何一个苏丹该有的优秀品德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和他说话时,奈费勒总是不自觉地放缓语调,温柔得让议长目瞪口呆。
苏丹阿尔图同样对这边的奈费勒充满了好感,不过更多的是好奇。每次奈费勒笑的时候,他就对着他的侧脸发呆,然后欣慰地勾起嘴角。
“说实话,这边最让我感到惊讶的不是制度。我知道你一定能把国家改造成你梦想的样子。”
结束一天的参观后,苏丹阿尔图在宫城底下发表着对这几天所见所闻的感慨。
“是你,奈费勒。你变得太多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有好几次我都想,这还是奈费勒吗?”
“在此之前,我也从未想过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奈费勒笑着摇头,“反倒是您那边的生活,与我曾经想象中的更加接近。”
“这样很好,很好。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多笑笑——”
苏丹阿尔图真诚地说。
随着夜色降临,他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当夜晚的第一束月光落在身上,苏丹阿尔图像泡沫一样消失不见了。
07
眼瞅着另一个自己原地消失,阿尔图算是狠狠松了口气。憋了一天的议长抱住自己的苏丹,闷闷不乐地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
“您看起来很喜欢他啊。”
奈费勒并没有否认,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的确。他完全符合我当初对一个好苏丹的所有设想。”
演都不演了,这是在哄人还是拱火?!
阿尔图委屈得要命。他自认是整个帝国最完美最优秀最最受宠爱的宠臣,甚至还是苏丹的秘密情人。这个国家的确没有任何一人能有他这殊荣了,但这个国家之外呢?他在脑子里把自己和那个阿尔图进行反复对比,魅力小败,智慧惨败,该死的权力让人嗖嗖涨数值。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优点的吧,他的工作能力肯定没我强。我打听过了,他十点就会歇息,而我每天能熬到凌晨两点,没有人比我更擅长工作。”
阿尔图滔滔不绝吐出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的夸耀。他越说越不自信,到时候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开始试图诋毁。
“不要被他骗了,想想昨天他都干了些什么……我错了陛下,别敲我了!”
奈费勒无语地收回了手杖。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议长都在想些什么。
“我从未将你们对比过。你们都是阿尔图。而阿尔图永远是我眼中最好的人。”
阿尔图的眼睛睁大了。他听到了咔哒的一声,谁知道是议长的不满被折断了还是下巴脱臼了。他产生了一种不管不顾在宫城脚下亲吻奈费勒的冲动,但残留的妒意又让他得寸进尺,挣扎着继续纠缠不放。
“但是您总在欣赏那个结局。比起成为苏丹,您更想当维齐尔吗?”
“这确实是我能幻想出的最好的结局。”
奈费勒的视线飘向远方升起炊烟的排排房屋。在无数次畅聊革命计划的密会,在改朝换代前那个难熬的夜晚,他的心里已经默默勾勒了一幅蓝图。自己的盟友会成为新生的太阳,照亮这片饱受苦难的大地。而他则会成为辅佐这份伟业的臣子,用忠诚的谏言和策论,将这份光辉洒向每个角落。
“但你带给我的结局,是我连幻想都不曾想的。”
哇哦,奈费勒什么时候那么会说情话了?阿尔图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烧起来了,他嘟囔着抱紧了奈费勒,把脸凑上去想讨要一个亲吻。奈费勒像被他这幅红着脸撅嘴的模样逗到了,笑得前俯后仰。恼羞成怒的议长眼见够不到他的唇,捧起脸强硬地把自己挤入了他的齿间。奈费勒被剥夺了嘲笑的话语,只能发出些呜呜的声音。
如水的月光笼罩着安静的大地,像一个纯白无暇的童话。他们在月光下拥吻,又在寝宫的软榻中坠入了更甜美的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