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摄政王的新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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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来黎安王府的第七日了。
这并非你自愿,是你被“绑”来的!
你本来,靠自己优美的嗓音,优美的舞蹈,曼妙的身材和那张姣好到完美的脸蛋。
今年,终于当上了醉仙阁的——花魁!
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该死的东西,花钱给你卖走了!
最开始老鸨还不同意,要知道你在来醉仙阁之前可是府上的大小姐,谁知不知遭到了那个奸人所害,家道中落,父母也不知道所踪,你也被拐到了这个青楼里。
好在你在府上的时候很努力,琴棋书画也算是练的还不错,老鸨敏锐的商业眼光迅速发现了你比靠出卖身体更大的商业价值。
她给你包装成了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廉小花形象。
一时间,醉仙阁的收益因为你的到来而翻了二三倍不止。
你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等你年岁上涨,就把这些年攒的钱拿出来,给你自己赎走。
可谁想到这个可恶的老鸨竟然见钱眼开,在你还没攒够钱的时候,就把你卖了!
只因那个人出了十倍的价钱。
你现在都还记的,临走前老鸨笑嘻嘻数着钱的模样。
恨!
但更恨,自己是女子,身不由己。
你刚一出门,就被把你赎下来的神秘男子一个后脑拍,拍晕了。
再次醒来时,已身处这天底下最尊贵也最危险的皇城。
然后,你见到了当今陛下。
然后,你“扑通”跪下去。
然后,你趴下去,双手而叩,说:“奴家,奴家…参加陛下。”
你卑微地叩首,不敢有丝毫逾矩。
你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在不停的从脸颊低落。
到底…要干嘛…让你见皇上干嘛…
你看到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绣着云龙的靴尖,你立刻将头埋得更深,用尽全力压制住身体的颤栗。
头顶传来年轻却毫无温度的声音:“抬起头来。”
你吞了一口口水,强忍恐惧地抬头,对上一双冷峻的眼,那属于二十岁青年帝王的威压。
你不寒而栗,心跳如鼓。
我…是不是要死了?
“眉眼带俏却不流俗,是好看。”他瞥向一旁的太监,“赵德全,这事办的不错。”
那老公公立刻躬身谄媚:“奴才谢陛下圣恩!这都是奴才分内的事,能为陛下分忧,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
老太监逼逼叨叨的说个不停。
“行了行了。”帝王不耐地打断他,目光重新落回你身上,语气不容置喙:
“我会让你做摄政王的侧妃。”
摄政王???
侧妃???
那个权倾朝野、喜怒无常、功高盖主、至今未婚,据说有断袖之癖的——
摄政王,黎深?!
你从未在朝廷中,家里也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地方,曾经也只是偷听家父和知友谈论起当今的摄政王。
你模糊的记得,摄政王在皇帝还小的时候一直尽心尽力的为皇帝打理江山,只是小皇帝逐渐长大,不甘心自己的权柄一直落在叔叔手里,所以已经和摄政王僵持了有几年了。
朝廷也逐渐分为两派。
只是你一直都觉得这些事情离你很远,是真是假也不一定,可——
怎么会这么倒霉落在你身上啊!
皇帝让你当摄政王的侧妃,那不是明摆着恶心黎深吗?
要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做他的侧妃也好。
怎么要找你这个青楼之女当他的侧妃啊!
就好比领导进电梯了你放屁了,打乒乓球了你拿出棒球棒,年夜饭吃得好好的你给桌子掀了。
总之就是。
这招虽险,胜算也不大,可恶心值却拉满了。
“陛下…是想要奴家成为摄政王的枕边人,来方便…汇报陛下。”你缓了缓神,强作镇定。
“聪明。”皇帝笑了,绕着在你身边走了一圈,最后又停在你面前,笑意却比冰雪更冷。
“希望你可以为朕做得好点,不然…”
他顿了顿,然后你听到他说…
“你这颗人头可就要搬家了。”
就这样,你忐忑不安的进了黎安王府。
由于你只是侧妃,而且还是个一点不被宠爱的侧妃,所以连婚宴,都只是在府内简单办了办。
成婚当天,一个人都没有请。
大红的喜烛静静燃烧,烛泪堆叠,却照不暖这房中半分人气。
你顶着厚重的盖头,被送入新房,自始至终,都未曾看清你“夫君”的模样。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古代里,女子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婚礼。
但比紧张更多的是恐惧…
黎深…他到底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和传闻一样…心狠手辣,喜怒无常…而且民间还传他——
年逾三旬尚未婚配,莫非有断袖之好?
天啊…救命!
一会和他…他不会折磨你吧…
一道门声打断了你的胡思乱想,接着传来男人的脚步声,你盖着盖头看不见来认识谁,只能通过声音来感觉男人走到了哪里。
脚步声停在身前,一股清冽的雪松香钻入你的鼻腔。
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握紧婚服长巾。
你的盖头没有在预期中被揭开。
冰冷的男声却突兀地砸下:“进了这府门,就要安分守己。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
他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温度,感觉从你头顶上方很高的距离传来,即便不抬头,你也能感觉出他似乎很高。
“否则,黎安王府容不下你。”语气平静,却冷的你一个哆嗦。
你垂着头,攥紧衣袖,低声回应:“妾身……知道了……”
他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嗯?”
那一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心头一颤,立刻改口:“奴家……奴家知道了……”
片刻的沉寂后,脚步声远去,房门被重重地合上。
……
思绪飞回。
自从七天前婚房中见过黎深后,你就再也没见过他。
你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按时按点的被送到屋里,吃饱喝足你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在府内逛一逛,也好去完成狗皇帝给你的任务,可你刚一出门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下。
你才知道,你被不允许出自己院子。
准确点来说——你被软禁了。
这个消息简直是雪上加霜!
果然,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放个屁还砸脚后跟!
怎么办…不出去就会被狗皇帝杀,现在出去就会被黎深杀…
怎么办…怎么办…
你的视线突然落到自己院子里的一片小池塘。
有了!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某个新入府的小媳妇“不慎”落水。
Chapter 2: 钓摄政王第一步!
Notes:
大家对新开的这个文感觉怎么样啊~
嘻嘻嘻嘻嘻!
摄政王黎深,完全脑子里有画面了!
大家多吃点 这章3q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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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身边只有你的小丫鬟晚棠。
她是你从小就跟在你身边的,自从父母下落不明后,她可以算得上你唯一的亲人了。
好在,狗皇帝好点有点人性,让晚棠和你一起来到王府里。
你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屋中陈设摆放熟悉,你还在你的屋里。
小丫鬟晚棠见你醒了连忙端上茶水,并扶你起来,关心地说:“小主,你喝点水吧。”
你没有接过茶杯,而是直接抓住她的手腕问:“王爷来过了吗?”
晚棠垂头摇了摇。
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被乌云笼罩。
白跳湖了…一点没起色不说,还差点丢了小命。
晚棠看你一副无精打采十分受挫的模样,又安慰的说:“小主别灰心,王爷他虽然没来…但是却允许了小主每天可以出院子一个时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要有随从跟着…”晚棠试探性地小声的说。
头顶的乌云顿时全部飘走,你精神抖擞的下床穿上鞋,来到梳妆镜前,回头笑着和晚棠说:“快来帮我梳状。”
一个时辰也够了,只要能让我见到他,光凭我这花魁的本事,我就不信不能让黎深对我动心!
-
你根本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会在哪,因此为了不激起他的多疑,你没有到处乱走。
而是来到了一处湖边的大树下,那里有一颗茉莉花树,树下匝了个秋千。
倒是一处美景。
想不到黎深还挺有品味,府中竟有这么一处诗情画意的地方。
你坐在秋千上,晃起来。
日复一日,你成了这王府中最准时的一道风景。
每日午后,你都会在仆从不远不近的“护送”下,来到湖边那棵茉莉花树下。
秋千架在风中轻摇,吱呀作响,伴着你时而低吟的曲调,或是无声舒展的舞姿。
你从不四处张望,也从不试图与任何人交谈,仿佛这方寸之地便是你的全世界。
你在精心营造着“安分守己”。
可一连七天他却一次都没来!
他在不来你都要被晒黑了!
你生气的把自己关在院子里好几日,可你后知后觉的发现你这样似乎对于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离人头搬家更进一步。
闲鱼也要翻身!
这日晚上,月上柳梢,你准备碰碰运气,又一次来到了湖边。
只是这一次,你没去碰那架秋千,也没有心思唱歌跳舞。
你只是寻了块临水的青石坐下,抱住膝盖,捡起脚边的小石子,一颗一颗地往湖里扔。
水面泛起圈圈涟漪,倒映的月影也跟着破碎又重圆。
“可恶可恶!”
“倒霉!天杀的!”
你让仆人离你远一点,自己在那小声嘀咕着。
黎深处理完枢密院最后一份加急文书,只觉得有些胸中郁结。
他揉了揉眉心,未让下人跟着,独自在府中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脚步就将他引向了那片熟悉的湖。
隔着一段距离,他就看见了月光下那个纤细的身影。
没有像小厮给他汇报的那样,跳舞,亦或是唱歌。
而是毫无仪态地坐在湖边,做着那般孩童似的举动。
他本欲转身离开,可你的侧脸在清冷的月华下,却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他从未见过你的容颜,只是在成婚前,从自己暗卫口中得知,你是醉仙阁有名的花魁。
黎深当时一阵恶心和心烦,他只觉得这个皇帝越发会给他添堵了。
全然不知,当你的面容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即便是隔着一个湖的距离,他都被勾的多看了几眼。
那张脸上,眉是远的黛山,眼是含怨的秋水,微微嘟起的唇瓣带着一丝娇憨的怒意。生动,鲜活,与这死气沉沉的侯府格格不入。
他看惯了朝堂上下的假面,见多了后宅妇人的端庄,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张脸。
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悄然向那边靠近。隔得近了,他才听清那低低地带着恼怒的咕哝声。
“王府里的规矩,你还没学会是吗?”
清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你身后响起,瞬间让你浑身僵硬。你丢石子的动作停在半空,僵硬地缓缓回头。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立在几步开外,月光落在他身上,衬得他那袭玄色常服愈发深沉。
男子面容清俊,肤色冷白,眉如墨裁,眼若寒潭,气质矜贵清冷。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绿眸在夜色中,比湖水更冷,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你,以及你身边堆起的小石子。
在王府里能穿成这样,大晚上随意和女子说话,在你面前的人只有一个人了——
摄政王,黎深。
你心里一惊,连忙起来行礼,“妾身…参见….啊啊啊!”
你起的太着急,一个不小心,一只脚擦滑了,要跌入湖中。
你的惊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尖锐而短促。
黎深眼中的冰冷尚未散去,就见你慌乱起身的瞬间,脚下被湿滑的青苔一带,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后方的湖面倒去。
几乎是出于本能,他身体做出了反应。
玄色的身影如一道闪电划破夜色,他向前踏出两步,在你身体完全倾斜的前一刻,长臂一伸,精准而有力地揽住了你的腰。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你从失控的边缘拽回,你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坚硬而冰冷的怀抱。
鼻尖瞬间被清冽如雪松的冷香占据。
隔着几层衣料,你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坚实和他手臂箍在你腰间的力道。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你们二人纠缠的呼吸和湖水拍岸的轻响。
“投怀送抱的把戏,未免太拙劣了些。”他的声音就在你的头顶响起,比方才更低沉。
他眼眸此刻垂下,紧紧锁着你惊魂未定的脸。
你心里一“咯噔”,紧忙从他怀里出来,稳了稳心神,垂眸颔首,小声说了句:“谢谢…王爷。”
那份温软的触感瞬间消失,黎深的手臂僵在半空,怀中只剩下夜风带来的凉意。
他缓缓收回手,藏于宽大的袖中,指尖无意识地蜷曲了一下。
“站稳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稳与疏离,听不出任何情绪,“湖边湿滑,若是淹死了,我还要费神去向陛下解释。”
在你让你爱上我之前,我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当然这句话你这敢在心里说。
现实里你只敢该乖巧地说:“多谢侯爷关心,妾身知道了…妾身不会轻易死掉的,妾身只想在府中安稳度日。”
你的话语轻柔而恭顺,仿佛刚才那个撅着嘴丢石子的人只是黎深的幻觉。
黎深闻言,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安静生活?”他重复着你的话,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那么,深夜在此,对着湖水自怨自艾,也是你安静生活的一部分?”
他向前踱了一步,身上雪松的味道再次扑面而来。
你吞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
“本王倒是好奇,是什么样‘天杀的’倒霉事,能让你忘了规矩,在这里行此幼稚之举。”
你脑中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着不完全是明知故问吗?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在大晚上的时候愤愤的小声骂人?!
不行不行!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
你快速的回忆了一遍他刚才和你说的话,以及即使拉住你没让你掉入湖中的种种行径,得出了一个可能不是很正确的结论——
他似乎对你这种小女生的模样…比较感兴趣?
不然也不会你之前又是唱歌又是跳舞,他都没有来,今天这样在湖边像小孩子一样丢石子,他却过来了。
你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然后撅起嘴巴,故作嗔怒道:“王爷你明知故问!”
“哪个新婚女子在洞房之夜被丈夫丢下,会开心的。”
你突然感觉你这话说的有些冒失,有解释道:“我是想安静度日,可我不也要释放下前几日的苦闷嘛…”
你不知道你的表演如何,说罢你转过身,不再看他,只是双双抱胸一副生气的小女生模样。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黎深脸上的讥诮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审视。
他觉得你这种青楼出身的女子,惯会勾引男人和诡辩。
他预想过你会种种辩解,或继续装傻,或哭诉身世,却唯独没料到你会如此直白地将怨气的源头指向他本人。
这突如其来的嗔怒,像一只亮出爪子却又立刻缩回去的猫,带着几分天真,也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试探。
这解释太过合理,以至于让他无法轻易辩驳。
一个被新婚夫君冷落在洞房的女子,心怀怨怼,再正常不过。
他沉默着,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像两口幽深的古井,不起波澜,却仿佛能将你整个人吸进去。
你有些发怵,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可又不能回头,只能抱着肩膀僵持着。
“所以,本王的冷落,就是你口中的倒霉事?”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比之前更低沉了几分,“你倒是敢说。”
他说完,走到你身边,在你愣怔中,解下腰间悬挂的一枚成色极佳的羊脂玉佩,随手抛给了你。
你下意识伸手,那玉佩在你手上蹦弹了几下才被你稳稳接住。
“拿着。夜深了,风凉。与其在这里丢石子惹人注意,不如早些回房。”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他甩甩衣袖,转身背手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明日起,到书房外伺候笔墨。”
Chapter 3: 伺候笔墨
Notes:
小茉莉:漏出手腕研磨
黎深:此女手段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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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你画好精致的妆容,身着一身烟粉色的襦裙,在小厮的传唤下,来到了他的书房。
书房干净整洁,盆栽和名画将室内点缀的高雅,内焚着雪松冷香,静得落针可闻。
你看到他已经换下了朝服,整一身长衫坐在案前看着竹简,比行了下礼,笑得很甜:“参见王爷~”
那甜糯的一声“参见王爷”,如同一颗裹着蜜的石子,投入他心如止水的古井。
他抬起眼帘,目光扫过你。
面前的女人刻意打扮过,一身烟粉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胜雪,面若桃花。
他握笔的手指不易察觉地一顿。
那张明媚的笑脸,与昨夜那个在月下委屈抱怨的影子有些割裂,反差极大。
真是擅长表演…
欲擒故纵之后,便是媚色引诱吗?
陛下的手段,倒是层出不穷。
让她贴身伺候就是要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与其囚禁在院子里,倒不如利用好她这个棋子,出奇制胜。
“嗯。”他从喉间发出一声极淡的回应,掩饰了瞬间的失神,随即用眼神示意你走到书案旁的砚台边,“磨墨。”
你温顺地走过去,挽起宽大的粉色袖管,露出一段皓白的手腕。你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神情专注地拿起墨锭,开始不轻不重地在砚台里画着圈。
你的动作标准而优雅,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模样温婉大方。
书房内恢复了寂静,只有狼毫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你磨墨时清浅的研墨声响。
黎深的目光重新落回文书上,心思却有片刻的游离。
他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那淡淡的馨香,那抹格格不入的粉色,都像一根细小的羽毛,在他的心湖上轻轻划过。
时间缓缓流淌。
你垂着头,专注于手中的墨锭,不敢有丝毫懈怠。
可他身上那清冽的气息,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你的感官,竟让你有些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一夜未眠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你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手臂也有些酸软。
天知道昨晚他莫名其妙给了你一个羊脂玉佩,你有多恐惧吗?
王爷“老谋深算”,你实在想不懂他这一步是要干嘛?
试探你?还是随意打赏?
可他为什么要打赏你?!
你昨晚躺床上想了很久才下床决定给他修个荷包,也算你不白要他的赏赐,可你的绣工不算很好,你一直绣到天蒙蒙亮才弄好,上面你绣了一个茉莉花。
他府里有茉莉树,但愿他喜欢茉莉花。
一个没忍住,你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虽然极力用手掩住,可细微的动作和眼角泛起的生理性泪光,却精准地被一直用余光观察你的黎深捕捉到了。
他的笔尖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了一个极小的墨点。
又是新的把戏?示弱?还是单纯的体力不济?
黎深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
这颗棋子,总是在他以为看透时,又展现出新的一面。
这种无法完全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一丝不悦。
他放下笔,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你的脸上。
这一次,他看得极为仔细,你的视线正好与他对上,慌乱地垂下,而他已经清晰地看到了你眼睑下那一片无法用脂粉完全遮盖的淡青色阴影。
“昨夜做贼去了?”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质问的意味,“还是说,在本王的书房里伺候,竟是如此让你困倦的事?”
面对他的质问,你像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来,抿紧了唇。
“妾身才没有做贼…”说罢,你从怀中取出一个崭新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捧着,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
“昨夜王爷送妾身一个羊脂玉,我瞧着那玉是上等品,妾身身无旁物,思来想去还是想着为王爷刺一个荷包吧…”
黎深的目光落在那个荷包上。
那是一个月白色的锦囊,针脚算不上顶尖,却看得出细密工整。上面用淡青色的丝线,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花,旁边还缀着两片嫩绿的叶子。
他的视线从荷包上移开,再次落回你的眼眸上,心底那份怀疑并未消散,反而盘结得更深了。
“既然是送给本王的荷包,为何不进门就给本王?”他没有伸手去接,身体前倾,眼神锐利,紧紧盯着你,“非要等本王问了,你才肯拿出来?”
真是如你料到一样…帝王家就没有一个不多疑的。
好在你提前想好了对策。
你垂眸,睫毛颤了颤,轻声说:“我知道我的绣工不好,我怕王爷不喜欢。”
你的声音又低又轻,带着一丝委屈和不安,仿佛真的是个怕被夫君嫌弃的小妻子。
在青楼里见惯了姐妹们和形形色色的男人们,虚与委蛇,演吃醋,扮柔弱,你早就已经得心应手了。
他伸出手,但并非是去接那个荷包。
他的指尖轻轻地擦着荷包的边缘,指腹感受着丝线的纹路,针脚确实不平整,甚至有些地方还打了结。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你以为他要将荷包推开时,他却用两根手指,将那荷包从你手中抽了出来。
“府里有绣娘,这些事情不必你亲自去做。”他的声音沉静,听不出喜怒。
他将荷包放在手边的镇纸旁,没有再多看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物。
你突然委屈起来。
“府里的绣娘绣的是技艺,可妾身……妾身绣的是心意,那不一样的。”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声音低得像蚊蚋:
“王爷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嫌弃妾身的绣工粗陋……既然如此,不看也罢。”
说罢,你伸出手,想将荷包拿回来。
他觉得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定是装的。
可他却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反应。
一把抓住了你正要缩回的手腕。
你的肌肤细腻而微凉,他的掌心却干燥温热,那份触感让他自己也愣住了。
书房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而粘稠。
他不动声色的从你手里把荷包抽回来,放到身侧一个你完全够不到地方。
“谁说本王嫌弃了?”他松开了你的手腕,顿了顿才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不还是收下本小姐的荷包啦?!
装什么!可恶的冷脸黎深!简直就和大雪人一样冰!
哈哈哈哈哈哈!
你脸上的委屈瞬间消息不见,转而笑嘻嘻的看着他,眨眨眼睛:“王爷不嫌弃就好~嘿嘿嘿~”
说罢,你撸起袖子,露出光滑白皙的手臂,拿起墨条,乖巧:“妾身为您磨墨~”
黎深的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你皓白如玉的手臂上。那截手臂纤细而柔韧,随着你研磨的动作,腕骨的线条若隐若现,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柔美。
他喉咙不受控制的滚了滚。
这不过是寻常的肌肤,与那些刻意送来的舞姬并无不同。
他为何…他竟觉得喉头发干,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他猛地移开视线,转向面前的竹简,强行压住自己怪异的感觉。
“磨好你的墨,休要多言。”他哑着嗓子说。
青楼女子…果然惯会用gou人的手段…
险些着了他的道…
她这个荷包一定有古怪…
没准就有让人身热情动的功效…
Chapter 4: 做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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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你在府里行动自由了一些,每天多在院子外呆一会也算是被默许了。
或许是你上次书房伺候笔墨表现的不错,又或许是黎深不能在明面上太过苛待你,毕竟你名义上还是“郡主”。
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你这“郡主”不过只是个头衔,一点权力也没有。
可如果你这个“郡主“突然暴毙在黎安王府,黎深也是解释不清的,说不定还会被皇上借题好好发挥一把。
但这都是大佬之间的斗争了,和你这个小蚂蚁有啥关系。
你这盘菜现在还算有点用,等什么时候没用了,估计就被换下桌了。
不过那又如何,过一天算一天,你早在家道中落后就明白这个道理了。
只是你还是想尽力多活些时日的,不想太早的英年早逝…
昨夜半夜皇帝的探子突然从你房顶跳下来,给你吓得差点从床上折叠了。
那探子一身黑衣,蒙面,你根本看不清长相,他要你汇报黎深最近的行动,你只把你知道的说出去。
并且为了稳住皇帝,你还让探子转告皇上说“黎深已经对你又些情动了,请陛下再等等。”
探子点点头,随后和你说“陛下要求你加快速”,之后一个轻功点步就飞走了。
快也快不了啊!
自从上次在书房见到黎深后,你本以为他会天天要你去伺候笔墨,可谁知从那之后他一次没再叫你去过!
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这王府到底是有多大啊,你竟然和他一次都没碰见过!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快啊?!你连人都见不到!
但探子却是好几天都没有来了,皇帝那面应该也算暂时稳住了。
你自知感情急不来。
黎深三十有余都不曾婚娶,他这个人要么就是喜欢男人,要么就是对感情极其较真儿,不然也不会这样。
但你在府里呆了快一个来月,似乎也没有看见他有养过男宠什么的,可见传闻不真。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他从未遇见让他心动的女人!
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什么样的女子他能没见过,你不用想都能知道从小到他往他身边前仆后继的女人,根本不计其数。
所以…他不喜欢寻常女子…也就是世俗评判的贤良淑德,温文尔雅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那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烦啊!和他接触太少了,有用的信息太碎片化了,根本推断不出来他喜欢什么样的!!!
你敲敲脑袋,在床上叹气。
早知道就在青楼里多和姐妹们多学学,如何快速让男人爱上你了…
可在青楼的那些男的都很肤浅,你光是站在那里,他们就爱的死去活来了。
显然…黎深不是寻常男子…
他就是个大雪人!!!
晚棠看着你自顾自的在床上敲脑袋,吓了一大跳,连忙过来给你揉揉脑袋,担心的说:“小姐…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抱住晚棠呜呜的哀嚎:“晚棠!我想不到怎么样才能让黎深爱上我啊啊啊啊!”
晚棠抱住你的背,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试着安抚你,可这根本无济于事,你哭的更大声了。
“我感觉我脑袋要搬家了!”
“呜呜呜呜…”
晚棠也是没办法了,自家小姐脑子从小就聪明,连夫人和老爷都总夸小姐机灵古怪。所以连小姐都不知道怎么办的事情,她就更不知道了。
她只能试探性的安慰,希望小姐可以转移注意力。
“小姐…我们要不做灯笼吧,你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最爱做灯笼嘛?没准做着做着心情就好啦?!”
你哭声停止,从她的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
灯笼?
对啊!
灯笼!!!
所有人都可以说你刺绣不行,但不可以说你做灯笼的手艺不行!
你的手艺可是你母亲传给你的,小的时候你最喜欢和妈妈还有晚棠一起在府里湖边做灯笼啦。
那时候父亲还没有考上举人,你们一家过的清贫,家里的开支全由母亲做灯笼支撑,但母亲的灯笼总是做的又结实又好看。
父亲还会在灯笼上作诗作画,你们做的灯笼总是很快就买完……
也不知道父亲母亲现在在哪…女儿无能…找不到你们…
甚至现在自身也难保了…
哎!现在不是闹心的时候!
你拉起晚棠就走向门外。
“小姐小姐!”晚棠在后面震惊:“我们去哪啊?!”
“坎竹子啊!”你回头冲她笑:“我们不是做灯笼嘛~”
父亲母亲,在保佑我一次,让我顺利破局吧!
…..
说干就干,你们和一行仆人直接浩浩荡荡地往后园的竹林去了。
到了竹林,你在晚棠和一众仆从惊掉下巴的目光中,寻了件趁手的短柄斧头。
你把那身碍事的长裙下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又一次利落地挽起袖子,对着一根粗细合宜的翠竹,深吸一口气,挥起了斧头。
“砰”的一声闷响,在静谧的竹林中显得格外突兀。竹叶簌簌作响,惊飞了几只栖息的雀鸟。
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厮和仆妇,他们神情惊讶,却没有上前伺候。
这是摄政王的新命令——侧妃想做什么便由她去,不必伺候,只需保证她别缺胳膊少腿即可。
此刻,在竹林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凉亭后,黎深正负手而立。
他本是来此透气,试图平复最近朝廷上纷杂的斗争而有些心烦的心情,却未曾想,会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
他看着那个本该在闺房中刺绣描花的女子,此刻却像个樵夫一样,挥舞着斧头,汗水打湿了她的鬓角,张明媚的脸上满是专注和……兴奋。
?
王府总管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看着远处那道忙碌的身影,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敢出声。
他家王爷已经在这里站了快一炷香了,目光就没从侧妃身上移开过。
“她这是在做什么?”良久,黎深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发掘的好奇。
总管连忙鞠躬回答:“回王爷…刚才小厮告诉老奴,说…侧妃嫌府里太闷,要做几个灯笼来玩玩……”
灯笼?
黎深的目光再次落到你身上。
他看着你用并不娴熟的姿势,一斧又一斧地砍着竹子,汗水顺着你的脸颊流下来,你却丝毫不在意,挥手一抹就继续挥斧头。
他冰封的心湖,竟然莫名地泛起了圈圈涟漪。
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
你和晚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几根沉甸甸的翠竹拖回了你所住的院子里。
真是服了黎深,竟然不让仆人帮我!
要知道你在青楼的时候,什么重活都是有人伺候的!
天杀的天杀的!!!
本小姐一定要把你追到手,然后狠狠的甩掉!!!这样才能勉强解了本小姐的心头之恨!
算了…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吸引他的注意…
院子里的小石桌立刻被你们征用成了工作台。你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完全不顾及什么闺秀的仪态,就地坐上小马扎,开始处理竹子。
你先是用刀背将竹节一一敲断,然后熟练地将竹子剖成宽度均匀的竹篾。
这个过程显然比砍竹子需要更多技巧,你好几次都差点划到手,惹得晚棠在一旁惊呼连连,而你只是浑不在意地笑笑,继续埋头苦干。
削好的竹篾在你手中变得光滑柔韧,你将它们在热水中浸泡片刻,便开始搭建灯笼的骨架。
一根根竹篾在你手中弯曲、交错,再用细韧的麻线捆扎固定,一个精巧的圆形骨架便慢慢成了形。
(ps:这一段搜了视频,也不知道描述的对不对…)
你一连做好了几个骨架,有圆的,四角的,六角的…
你将它们一一在院中的晾衣绳上挂好,让午后和煦的阳光将竹篾中残余的水分彻底晒干。
随后,你拍了拍手上的竹屑,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开始指挥晚棠去库房寻些旧的宣纸和桐油来。
夜幕降临。
你忙碌了一下午,刚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湖蓝色素面软绸常服,晚膳便被送了进来。
可你看着桌上那琳琅满目的八菜一汤,整个人都愣住了。清蒸鲈鱼、板栗烧鸡、蟹粉狮子头……
这是给皇上吃的吗?!你不只是个小侧妃吗?不知道是不是黎深有意克扣,你只有两菜一汤,而且还都不太好吃…
你拉住一个正布菜的小丫鬟,有些困惑地问:“是不是送错了?我平日里不就两菜一汤吗?”
那小丫鬟垂首敛目,恭敬地回道:“回侧妃的话,没有送错。王爷吩咐了,今晚他来这边用膳。”
你心头猛地一跳。
他这么快就来了?!
Chapter 5: 入局
Notes:
摄政王一边怀疑:此女居心叵测
一遍又忍不住靠近:本王倒要看看她要耍什么把戏?
ps:和主页里秦彻白月光文,大概一周更3-5次这样!
放心我会更完的!
这个古风文我已经全部构思好,大家放心食用!!!后面会比较感人,也会比较虐一点~但都是he哦!
Chapter Text
他这么快就来了?!
所以说他下午在后院砍竹子的样子应该是被身后跟随的仆人,汇报给他了吧。
本以为要等到做好灯笼,挂到王府里他经常出现的地方,以此来吸引他注意的。
没想到,你真是时来运转了!
之前喝凉水都塞牙,现在掉个馅饼都能砸后脑勺上!
激动!感谢娘亲爹爹保佑!!!
黎深说来就来,你这面刚要去梳妆打扮一番,小厮就传报他来了。
在你愣怔中,就看见他推门进来了。
黎深踏入院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你站在房门口,未施粉黛,未着华服,只一身最简单的素衣,长发松松地用一根木簪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褪去了所有刻意的妆点和伪装,那张脸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干净剔透,有种触手可及的真实感。
这比那日书房里明媚的笑,更让他心头震动。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
你见他来了,忙收敛心神,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王爷…参见王爷…”
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收敛眸子不再看你,越过你走进屋内。
好冷漠!可恶!
你在心里咒骂了他几句,起身跟他进了内室。
两人在桌边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动作优雅,仿佛只是寻常的一顿晚饭。
正当你想着开个什么话题,来打破着尴尬的静谧时,他却率先开口。
“下午在后园,动静不小。”他开口,声音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本王还以为,府里遭了山匪。”
他抬眼看向你,语气里听不出是调侃还是讥讽:“黎安王府的侧妃,亲自砍竹,传出去,不知都察院的奏本又要多写几页了。
哟,和着这是怕你不淑女的形象传出去,影响了他着摄政王的威名啦?
面对他夹枪带棒的讥讽,你并未动怒,反而绽开一个温柔的笑。
你放下手中的碗筷,干净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略带着撒娇说:“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人,是谁不要命了敢传王爷的坏话~”
你笑了笑,歪着头,继续说。
“而且,自己亲力亲为做出来的灯笼,才更有意义嘛。”
“把竹子根部,变成柔韧的篾条,再用线把它扎成骨架。每一个步骤,都是我自己用心做的。这样的灯笼,它就活了。它不只是一个物件,它包含了我几天的汗水和努力,还有我对光亮的期待。”
黎深握着筷子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听过无数关于“意义”的宏大论述,关于家国天下,关于青史留名。却从未有人告诉他,一件小物,一段时光,也可以被赋予如此鲜活而纯粹的意义。
你仿佛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夹了一块板栗放进自己碗里,“等过几日,糊上纸,画上画,再点上烛火……王爷,你便会看到,我做的灯笼 是如何照亮这院子的黑夜了。”
黎深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并没有接你的话。
空气开始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下来…
你的额角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糟了…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抬眸悄悄看向他,他正端起茶杯,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
神色如常,似乎没有异样。
可他在想什么???
“本王倒是不知道,哪家的郡主,还会亲手做这些粗活。”他轻啜一口茶,缓缓抬眸,目光锁定你。
声音低沉,语气平稳。
却让你不寒而栗。
像是猛兽在扑倒猎物前最后的低吼一样…
他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但这想法这是在脑中待了不到一秒,就被你否定了。
怎么可能?!
估计在你没进门前,他就把你的底细扒了个底朝天了!
把他为什么还这么问你?!
是在看你是否是真愿做探子,还是被迫的吗?
试探?
如果开诚布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装傻充愣估计以后你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会再来了。
不如直接打明牌,让他知道你也可以被他利用,皇帝可以通过你窃取他的信息,那他也可以通过你窃取皇帝的信息。
这个到底你都懂,他不会不懂。
你稳了稳心神,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清脆,像是山涧里叮咚的泉水。
你用一种看穿了他心思的促狭眼神望着他。
“王爷就别打趣妾身了,”你笑盈盈地说,带着一丝娇嗔,“我是不是郡主,您心里还不清楚吗?”
这一句四两拨千斤的反问,像一记软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黎深的心上。
他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戒备,都被你用这坦诚的方式轻轻化解,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眼神微微垂下,那抹促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暖意的怀念。
你的声音也轻了下来。
“这做灯笼的手艺,是我娘亲教我的。小的时候家里不富裕,每到年节,我娘亲就会带着我一起,用竹子和彩纸扎最好看的灯,然后去镇子上卖。”
“我娘亲做的才好呢,她做的兔子灯,耳朵还会动。”
“王爷…”你轻声叫了一下他,然后垂眸轻声说:“我只有一个人,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
“但…那日夜里和王爷说的,我想安稳度日,是真的。”
黎深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你也没指着他会说什么,你不希望他会信你,只求他别把你当个坏女人看就好了。
你很快便从回忆中抽身,将注意力转回了满桌的佳肴上。你夹了一块烧得油亮软糯的红烧肉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唔,这个好好吃!”你含糊地赞叹着,又夹了一块,吃得两颊鼓鼓。
黎深抬眸看你这幅一点没有城府,像小兔子的模样,紧绷的心弦不自觉地松弛了几分。
他当然查过你的底细,在他进府后。
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曾经是商户之女,奈何家中遭遇变故,不知道是自愿还是强迫,来到了青楼。
他当时对你的印象,没有更差,只有非常差。
他真是觉得皇帝这步棋,真是太恶心他了。
但现在,他似乎觉得,你在他印象中的形象更加丰富了一点,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了。
你咽下口中的食物,目光又飘向了窗外晾着的那排灯笼骨架,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你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等过两天纸晾干了,上面还能画画呢。”
你忽然转过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
或许是屋内的烛火太暖,又或许是方才吃得急了,你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你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带着一丝试探性的羞怯。
“到时候…王爷来一起画画嘛?”
这句突如其来的邀约,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黎深的心尖。
他看着你微红的脸颊和满是期盼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所有的戒备与疏离。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他自己也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良久,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眨了眨眼睛侧过脸。
“过几日再说罢。”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却比平日里要快上一分。
说罢,他便站起转过身,不再看你的眼睛,只留给你一个挺直却显得有些僵硬的背影。
“侧妃慢慢吃,本王先走了。”
随后,他便迈开长腿,几乎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听着门口的仆人恭敬地说着“王爷慢走”,视线落在满桌还冒着热气的珍馐美味。
你招了招在旁边侍奉的晚棠,笑着:“快来,晚棠,他走了,咱俩来吃~”
之前只要是你和晚棠单独在一起,都是你们一起在桌子上吃的,你一点没有小姐的架子,久而久之,晚棠也习惯了。
你给晚棠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她的碗里:“这个好吃,咱俩这段时间伙食太差了,今天改善下!”
晚棠大赞:“好吃!!!”然后满头开吃。
你看着晚棠吃饭的模样,心情大好,视线缓缓的看向窗外的灯笼。
灯笼正随着晚风的吹拂微微摇曳。
然后,你勾了勾唇角。
以柔软的姿态示弱,用温情的故事博取怜悯,这是世间女子让男子心疼最有效的落网。
何况,你这还是真事。
将高洁之人拽入凡尘,劝风尘女子弃暗投明。
这本就是根植于男人骨血里的征服欲。
黎深,
你已经入局了。
Chapter 6: 王爷来画嘛
Chapter Text
一连几日,灯笼都凉干了,就连颜料你都准备好了,可却时时没有再等待他的到来。
你倒也不气馁,反而兴致勃勃地铺开宣纸,自己先画了起来。
你没什么章法,想到什么便画什么。
素雅的茉莉花,憨态可掬的小兔子,还有一只睡大觉的奶白色小猫,都在你的笔下活灵活现。
你将画好的宣纸小心翼翼地糊在灯笼骨架上,待桐油干透,一盏盏独一无二的灯笼便大功告成。
入夜,你迫不及待地点亮了所有灯笼。
温暖的烛光透过薄薄的宣纸,将上面的图画映照得格外生动。
你拉着晚棠,提着这些灯笼,将它们一一挂在了府里各处他最可能经过的地方
比如——通往书房的回廊,后花园的凉亭,甚至是他练武场旁的那棵老槐树上……
大功告成后你掐着腰拍了拍手。
黎深,我就不信你不会看这些灯笼~
黎深最近很忙,忙着前朝的事情,还有边关部署的种种事宜,他不是不把权柄交给皇帝,只是现在的皇帝的心智和手腕还不足以支撑整个国家。
但皇帝的猜忌和排挤,总会让他心寒和心力交瘁。
他今晚很晚才回来,回到府中就看到院子似乎比平时更亮堂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错觉,他发觉走廊上挂的灯笼似乎与平日他所见的不一样。
暖黄色的光晕在夜风中轻轻晃动,将廊柱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的脚步顿住了,目光凝在那盏灯笼上,就看到了那个画着小兔子的圆灯笼,脑中突然想到那日与你在屋内吃饭时,你脸上笑嘻嘻的模样了。
她的灯笼竟真的做出来了?
那日她还邀请他去画画来着…
算了,不去也好,去了不知道又要使用什么狐媚手段。
“把这些不像样子的东西,都收走。”黎深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身后的总管躬身应“是”,正要转身去办。黎深却又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收到我书房里。”
回到书房,那几盏灯笼已经被吹熄了烛火,安静地摆在墙角的矮几上。
他坐回案前,拿起一份边防奏报,朱砂笔悬在空中,却迟迟落不下去。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变得陌生而模糊,他的脑海里,全是那些摇曳的光影和天真的画。
一股无名的烦躁攫住了他。他将笔重重地掷在笔洗里,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他起身,踱到那几盏灯笼前,最终还是伸出手,拿起了那盏画着小猫的。
竹篾扎得不算规整,有些地方还露着毛边,画工也稚嫩,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灵动与细致。
他甚至能想象出你握着笔,专注描摹时,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触到了灯笼内部一个异样的凸起。他心中一动,伸手进去,捻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小小纸条。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上面那一行娟秀中带着几分俏皮的字迹。
{我的画的小猫在睡大觉,王爷最近休息的好不好?}
他的呼吸一滞。
随即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般,他随即拿起那盏画着可爱白兔的灯笼,从中取出了第二张纸条。
展开,还是那熟悉的笔迹。
{厨房新做了桂花糕,像小兔子一样白,甜甜的。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吃到。}
最后,是那盏画着素雅茉莉花的。他取出第三张纸条。
{今天拾了些茉莉花,用来泡茶了,味道甚好。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尝过。}
那一张小小的纸条,在他掌心变得滚烫。
他自认为自己经历许多,已早就波澜不惊了,可他现在却…
心跳的有些快…
狐媚手段!
好,不是想他了吗?那他就过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他将纸条折好,放入袖中。然后,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他没有带任何下人,就自己一个人,朝着你的院中疾步走去。
夜风吹乱了他束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吹得他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
可他混不在意,他现在就想立刻看见你!
这种不知道你到底在刷什么把戏的感觉,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你的院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点昏黄而温暖的光。他几乎没有思考,便伸出手,一把推开了那扇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秋虫在不知名的角落低低地吟唱。你正坐在石桌旁,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用一根小树枝拨弄着石桌上烛台的灯芯,火光在你的脸上跳跃,映得你那双眼睛忽明忽暗。
似乎是听到了推门的声响,你懒洋洋地抬起头,向门口望来。
随即,你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你放下手中的树枝,惊喜地站起身,快步迎了上来。你敛衽裣裾,盈盈一拜,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欣喜。
“妾身参见王爷…”
终于…等来这个冷漠木头阴晴不定的冰山摄政王了!
他看清了你。
你未施粉黛,一张素净的小脸在烛光下莹润如玉。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支素簪松松挽起,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颊边。
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素色内衫,随着你行礼的动作,衣料紧贴着玲珑的曲线,胸前那两点小小的凸起若隐若现。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发紧,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狼狈地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
“起来吧。”他声音沙哑。
你听话地直起身,却悄悄地抬起眼,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朝他身后空无一人的夜色里看了看。
“王爷…怎么一个人来了…”你有些好奇的小声问。
一般他不都是跟着一丛仆人来吗?
好像生怕你一个弱女子会把他怎么样一样…今天真是出奇,竟然一个人来了。
就不怕你这个坏女人把他勾到盘丝洞里嘛?!
你的问题像一粒石子投入死水,让他本就混乱的心湖再起波澜。
他巧妙的没有回答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而是语气有些生硬,质问道:“本王不来,难道要等你把府里都挂上你的灯笼吗?”
好凶!
听到他这句看似责备的话,你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往前走近了一步。
夜风将你身上清甜的独属于女子的馨香,更加清晰地送入他的鼻端。
你微微歪着头,仰视着他紧绷的侧脸,眼神里满是无辜。
“可是...府里这么大,妾身的灯笼不够用呀。”你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委屈,“而且,妾身只是想,王爷晚上在府中可以看的清楚些…”
你身上香甜的气息钻到他的心底,他感觉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一点点崩塌。
他喉咙发干,声音愈发沙哑:“胡闹。府中规矩森严,岂容你这般随心所欲。”
这回你没再说话了,只是垂眸,睫毛颤了颤。
他顿了顿,看着你这幅模样,语气软了几分,沉声问:“你写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看到纸条下来的吧~
你抬起眼眸,清澈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可眼神却有些委屈。
然后,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心上。
“妾身想王爷了…”
黎深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他不受控制地睫毛颤了颤。
你却仿佛没看到他的失态,话锋一转,带上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嗔。你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里满是委屈:“妾身想王爷和我一起给灯笼画画。”
说完,你便头也不回地跑进屋里,不一会儿,又像只献宝的猫儿一样跑出来,将一盏素白的小灯笼放到室内桌上,那上面还是一片空白。
“我还留了一个灯笼,就等着和王爷一起画呢。”你将灯笼摆好,然后转身,看向依旧站在院中,仿佛被定住了的他,脸上绽开一个比月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王爷来画嘛~”
他看着你那张明媚的笑脸,看着那盏安静躺在桌上的素白灯笼,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温柔的网牢牢缚住。
在他大脑反应过来前,他已经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朝着你走了过去。
他鬼使神差地在你身侧坐下,强行压下身体里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异样,拿起狼毫笔。
“想画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你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就画茉莉花吧,我和王爷第一次见面就是那个茉莉树下~”
当“茉莉花”三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时,他握着笔的手指猛地一紧。
那个他第一次见你的夜晚,在那棵开得繁盛的茉莉树下,彼时你正生气的坐在湖边丢着石子。
模样…甚是可爱…
他喉结滚动,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蘸了墨,在素白的灯笼面上勾勒起来。
他的画技是自幼练就的,不过片刻,几朵含苞待放的茉莉便跃然纸上。
就在他收笔的瞬间,一股清甜的幽香忽然将他整个人包裹。
你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柔软的胳膊不经意地擦过他的手臂,细腻的触感像一道电流,瞬间窜遍他全身。
他僵住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能闻到你发间的皂角清香,能感觉到你身体的柔软温热。
他身体一阵燥热,突然他清醒过来。
你这完全是勾引人的手段!
Chapter 7: 侧妃想我留宿对吗
Notes:
家茉们,马上要第一次do了…
激不激动!
反正我很激动!!!!
Chapter Text
你这完全是勾引人的手段!
他刚要蹙眉警告你这逾矩的行径,就看你的身体早已远离他,你正举着灯笼笑着仔细观看。
他心里的恼怒的无名火像瘪下去的气球,蔫了下去。
可还未等他平复心绪,耳边又传来你带着笑意的声音:“王爷,写一首诗吧~”
黎深深深地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
随后,他伸出手,从你手中拿过那盏画好的灯笼。他的指尖滚烫,在接过灯笼时,状似无意地擦过你的手背。
细腻温热的肌肤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他喉结上下滚动,迅速收回手,将视线重新聚焦在灯笼上。
他提笔蘸墨,只是稍加思考,就写下了两句诗:
{庭前一树雪,夜来幽香发}
你将灯笼拿过去,凑在烛光下,一字一句地读出来:“庭前一树雪,夜来幽香发……”
然后歪着脑袋称赞:“好诗啊!王爷!”
你舔舔嘴巴,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忽然从他手中拿走了那支笔,在他的愣怔中,在他写下的诗句旁,毫不犹豫地续上了两句。
他下意识地凑过去看,只见那娟秀的字迹紧挨着他苍劲的笔锋,写的是:
{不知落何处,吹入相思家。}
灯笼上的四句诗,静静地躺在烛光下。前两行是他写的,笔力遒劲,风骨凛然,是他一贯的模样。
后两行是你续的,字迹娟秀灵动,却透着直白而大胆的情意。
一刚一柔,一藏一放,形成了强烈却又无比和谐的对照。
他的目光从那两行娟秀的字迹上,缓缓移到你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他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句低沉的问话。
“你还会作诗?”
你仿佛被他这句话里的轻视给气到了,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笑脸一收,双手往胸前一抱,微微撅起了嘴,模样娇俏又灵动。
“那是当然了!”你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起,“我可是富商之女,琴棋书画哪样不是从小就请了先生教的!而且我爹总说我聪明,若我是个男子,高低得去考个状元回来光耀门楣呢!”
看着你像一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夸耀自己的模样,黎深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哦?要考状元?”他拖长了语调,身体微微靠前。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赵公公送人来时,只说是伶俐懂事,倒没提过还是位未来的状元之才。”
你被他这番话噎了一下,方才还高高扬起的下巴顿时垮了下来。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满是“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来”的控诉,嘴巴撅得更高了。
“那...那是我藏拙!王爷你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你小声地为自己辩解,底气却不如刚才那么足了,“再说了,王爷府上人才济济,我若是不谦虚些,岂不是显得太张扬了。”
他看着你那副努力找补的可爱模样,胸腔中溢出低沉而愉悦的笑声,这是他今晚第一次真正地笑出声来。
可以说,这是他这几年里第一次这样轻松地笑出来。
他手里的珠串被拨动了几下。
“好,是本王浅薄了。”他凝视着你的眼睛,嘴唇轻勾:“那不知这位未来的女状元,明日可有空,再为本王的院子,添几盏不那么‘张扬’的灯?”
“当然。”你看了他一眼,随即别看脸,娇羞:“我要把整个王府都挂满我做的灯笼,让…王爷一看见…就会想到我…”
本以为他被勾的来哄你,这样借势你就倒进他的怀里,嘿嘿嘿!
谁知却听到了他的轻笑从你身后传来。
你气鼓鼓的回头,就看见他眉眼舒展,薄唇轻启,吐出三个字。
“鬼机灵。”
他的声音宠溺,没有半分责备。
你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红了脸,猛地别过头去,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侧影。
院外夜色如墨,衬得这方小院的烛火愈发温暖。
你看着那深沉的夜色,心里鼓了半天劲,背对着他,用蚊子般细弱又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
“天黑了,王爷…还不回去嘛?”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随即,你听见他拨弄手中珠串发出的清脆声响。
“侧妃,是不想我留宿吗?”
他声音低沉,却带着蛊惑。
你不得不承认…黎深的声音真的很好听…是那种成熟男人独有的沙哑嗓音,尤其是他轻声说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一道麻酥酥的电流从你的尾椎骨钻出。
但你突然后悔这么问了,他今晚留着里,你没法和他…那个啊…
你转过身,没敢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的说:“可…妾身今日不能伺候王爷…”
“我来了…葵水…”
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了,倒霉啊!
这就好比要打仗了你发现炸药里装的是土,枪都上膛了发现子弹潮了,敌人来了你把屁股对准敌方了…
倒霉且无语。
他好整以暇地将你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罢了。”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姿态,语气里故作遗憾,“等侧妃什么时候方便了,本王再来吧。”
就在你心头一沉,以为他真的要走时,他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他走到你面前,弯下腰,高大的身影将你完全笼罩。
他看着你的脸,声音低沉而清晰,“谁说本王来,就一定要做那件事?”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加深,“还是说…我的侧妃,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
?!
这是这个大雪人能说出来的话?!
果然,男人发起情来都一样能说荤话!
你脸已经红透了,连同脖颈一起都红彤彤的,你大脑却在高速运转,他这句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他不会要强来吧?!
之前你在青楼不是没有看过,在的姐妹在来葵水的时候,男人还要强行同房的,每次完事后,那些姐妹都躺在床上面色虚弱,肚子疼的浑身发颤…
你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然后…你看到他伸出手。
你下意识闭上眼睛,躲了一下。
停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他注意到你颤动的肩膀,随即,只是用手间的珠串蹭了蹭你的脸。
玉质的珠串有些凉,你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视线在你脸上上下打量了几下,把你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沉声说:“侧妃早些休息吧,本王先走了。”
说罢,玄色的衣摆带起一阵夜风,他转身离开了你的屋子。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你长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下次还是不要轻易撩拨他,好可怕…
他刚才伸手靠近的时候…突然感觉他好高大…感觉要把你吃掉一样…
Chapter 8: 宫廷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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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你被通知要和黎深一起去宫里参见晚宴。
临时通知,真有你的黎深。
是本来没想带我去吧,临了了才想着带我去吧!
你无心想别的,赶紧让来的嬷嬷为你伺候梳妆。
傍晚,夕阳的余晖为黎安王府的青瓦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一辆楠木马车静静地停在府门前,黎深一袭绛紫色四合如意云纹朝服,身姿挺拔地立于车旁,正与总管低声交代着什么。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你穿着华丽的服饰,头顶千斤重的珠宝金饰,从府中缓步而出。
好重啊…感觉脖子要断了…
感觉入宫的妃子高低都要有颈椎病!
他话音一顿,下意识地抬眸望去,目光便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看见,你身着一袭月白色与淡紫色交织的广袖宫装,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繁复的流云纹,行走间步履生辉。乌黑的秀发被挽成精致的堕马髻,其上点缀着一套赤金镶南海珍珠的头面,细碎的珠玉流苏随着你的步伐轻轻摇曳,在你白皙的脸颊旁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盛装华丽的你,与平日里清雅的模样判若两人,却又美得让人心惊。
黎深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手指蜷了蜷。
心底最深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迅速移开视线,垂下了眼睫。他没有对你的装扮做出任何评价,只是对身旁的总管淡漠地“嗯”了一声,便转身,一言不发地先行登上了马车。
你撇撇嘴也没说什么,随后也上了马车。
你们一路无言,各自看向窗外。
可你们的心跳却跳的一样快。
马车每一次颠簸,你都会不经意的蹭到他的手臂,你身上那丝丝缕缕的香气也会侵袭到的鼻子里,惹的黎深心烦意乱。
而你呢…你当然是恐惧忐忑一会要进皇宫了!
要见皇帝了,上次见他,你都要吓得够呛了,这次还不知道要干嘛…
两个人就这样心绪不宁地,一路到皇宫里。
-
紫宸殿内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你跪坐在黎深身侧,面前的玉盘里盛着精致的佳肴,你却食不知味。
你能感觉到,那道来自御座之上的视线,从你和黎深进来后,就一直落在你俩身上。
你垂着头,不敢去看皇上的脸,只能看到舞姬们旋转的裙摆和对面妃嫔们脸上得体的笑意。
你正心神不宁,身侧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为我倒酒。”
你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周围的命妇们都在为各自的夫君布菜倒酒,尽显恩爱。
你脸上微微一热,连忙拿起青玉酒壶,为他身前的酒杯斟满。
他侧头看了你一眼,目光在你微颤的手指上停顿了一瞬,随即端起酒杯,非常给面子地一饮而尽。
这个小小亲密的举动,却被有心之人发现了。
坐在台下,身着华服的贵妃掩唇轻笑,柔声对皇帝说道:
“陛下您瞧,摄政王与璃月公主真是琴瑟和鸣。往日里摄政王在宴上,可是清冷得紧,如今有了公主在侧,眉眼间都柔和了许多呢。”
皇帝发出一阵朗笑,目光直直地射向黎深:“皇叔身边终于有了枕边人,朕也算是为先皇了却一桩心事,哈哈哈。”
“皇叔不要总是忙于政务,抽空也要陪陪朕的璃月公主啊。”
这话看似是寻常的关心与调侃,实则是警告与试探。
黎深缓缓起身,端起酒杯,面上是滴水不漏的恭敬。
“陛下隆恩,臣惶恐。”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不卑不亢,“公主聪慧娴雅,乃陛下赐予臣的无上荣光。臣自当尽心珍惜,不敢因俗务,片刻冷落。臣敬陛下,愿国家运昌隆,陛下圣体安康。”
你立刻会意,随着他一同起身,端起面前的酒盏,对着御座的方向微微躬身,声音柔婉却清晰,每一个字都说得恰到好处:
“璃月能侍奉王爷,皆是父皇隆恩。父皇的关怀,璃月与王爷,时刻铭记于心。璃月亦敬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璃月是你的封号。
你懂其中的意思,“璃”似玉却非玉;“月”清冷朦胧,纯明着恶心黎深的,就差扯着他耳朵告诉他,你是假公主了。
也算是警告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笑着说了些客套话,这场风波可算是顺利的过去了。
你重新落座,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当皇帝终于将注意力转向其他大臣时,你才感到如山的压力稍稍减轻。
你端起酒杯,想借着酒意压下狂跳的心。
?
不辣?
入口的液体毫无辛辣,唯有清润的茶香漫过舌尖。
你蹙眉,不信邪地又抿了一口。
怎么是茶水?
你这细微的困惑表情,尽数落入了身侧男人的眼中。他目不斜视,仿佛仍在关注着殿中的歌舞,声音却压得极低,贴着你的耳畔传来。
“你再喝多少遍都是茶水。”
他不等你发问,便不动声色的在你面前的玉蝶里,夹了一块桂花糕。
他依旧没有看你,只是声音很轻:“宫里的酒,后劲太大,喝多了容易说错话。”
合着这是怕你酒后胡言了?!
你顺从地叉起一小块桂花糕送入口中,甜糯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你借着丝竹歌舞的掩护,将身子微微凑近他。
你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服气的语气:“放心吧,妾身的酒量好得很。”你抬起眼眸,望向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眼波流转,狡黠的笑着。
“千杯不醉哦~”
“好。”他应了一声,声音依旧平稳无波,“回去本王就把府里的好酒都赏给你喝。饭你也别吃了,喝酒就喝饱算了。”
你被他这话噎了一下,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你坐直身体,撇撇嘴:“王爷怎么这么爱扣字眼…”
你轻哼一声,不再理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
你借着品茶的间隙,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你的目光越过身前琳琅的杯盏,不动声色地扫向殿中那些珠围翠绕的命妇们。
这些浸淫在权力场中的女人们,没有谁是真正的看客。她们的视线,或明或暗,都悄悄的投向你。
她们的眼神有嫉妒,轻蔑,好奇,亦或是算计。
当你迎上其中一道目光时,对方会立刻回以一个滴水不漏的微笑,仿佛方才那探究的眼神只是你的错觉。
可一旦你移开视线,那些带着审判意味的目光,便又会重新胶着在你的身上。
真累啊…
何时能回府啊…
宴罢,男女分席。
黎深与一众王公大臣去了湖对岸的观云亭议事,而你则随着命妇们,移步到了临水的闻香榭。
宫人们正在远处调试着烟花的支架。
夜风带着一丝凉意,拂动着亭间的纱幔与女人们华丽的衣角。
你刚一落座,户部尚书夫人便摇着团扇,笑吟吟地开了口,那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半个亭子的人都听见。
“璃月公主真是好福气,瞧摄政王对您多体贴。不像我们这些嫁了人的,夫君们眼里只有朝堂大事,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俗人。”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
是御史夫人。
“是啊,公主一入王府,便得了摄政王这般的看重。”她的话听上去是奉承,可语调里的酸意,是怎么也藏不住,“只是这王府的规矩,不比寻常人家。公主年纪轻,又是陛下亲封,怕是许多事情,还需要慢慢学才是。”
话音未落,一旁兵部侍郎的夫人立刻接了腔。
她的女儿张月华,自小便仰慕黎深,是整个宸京贵女圈里人尽皆知的秘密。
她看着你,眼神里的不甘与怨怼几乎要溢出来。
“李夫人说的是。我们这些人家出来的女儿,自小学的便是相夫教子、打理中馈。不像有些人,凭着一张脸蛋得来荣宠…”
此话一出,亭中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有嘲笑,有好奇,又有轻蔑。
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期待起你的回答。
有杀伤力吗?
真是好久没有撕逼了,你都开始怀念在青楼里天天和人斗嘴的时候了。
吵架虽然伤害耳朵,但吵赢了,内心却是极致的愉悦。
也算上异食癖吃上毒馒头了,对上号了。
你放下手中的茶盏,发出清脆一声轻响。
你抬起头,迎上张夫人那怨毒的目光,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张夫人这话,是在说本宫不是寻常女子么?那本宫可要多谢夫人的夸奖了。”
你顿了顿,目光缓缓移向躲在张夫人身后,早已面色通红的张月华身上。
你故作恍然大悟状,故作天真的好奇:“哦,本宫倒是忘了,摄政王的眼光确实是高。毕竟,若是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入了他的眼,那又如何能显出能留在他身边之人的…与众不同呢?”
你摇一摇手中团扇,继续说:“就像这御花园的花,牡丹有牡丹的富贵,芍药有芍药的娇艳,可偏偏有人,就只爱那高岭之上的雪莲。”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小姐?”
Notes:
ps:张月华人挺好的,因为这古代这个时代里,很多女性和男性的思维都是迂腐的,但后来都会变得很好滴!
Chapter 9: 糖人
Notes:
大雪人大概要20w字多才会完结,所以我每一章尽量更3k字
Chapter Text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小姐?”
你最后那个问题,如同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张月华的脸上。
她被你问得浑身一僵,脸色由红转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张夫人被你噎得心头火起,却又碍于你的公主身份不敢造次,只得强撑着笑脸:“公主说笑了,小女蒲柳之姿,如何能与天上的雪莲相比。”
你听了这话,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笑意更深。
你托着腮,歪着头,用一种天真烂漫的眼神,上上下下地将张月华重新打量了一遍。
你轻轻叹了口气,故作为她惋惜般的遗憾:“唉,张夫人太谦虚了。其实张小姐生得也算清秀,只是…”
你拖长了尾音,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吐出下半句。
“只是在牡丹和芍药与寻常花比,却是惊艳。”
“若是与雪莲比,可就要逊色了~”
“而且呢,偏偏夫君就只看得上雪莲~”
你轻飘飘的话,仿佛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闻香榭中激起了滔天巨浪,随之而来的,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张月华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涨得通红,最终化为一片惨白。
她死死咬着下唇,大颗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张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你的手都在哆嗦,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你的身份是公主,是摄政王身边的新宠,无论哪一个,都让她投鼠忌器。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当众受辱,最后狼狈地拉着哭泣的女儿,在一众意味不明的目光中,匆匆告退离去。
真是弱爆了。
谁让你先说我的,不然我也不会说你的,你以为我就想嫁给摄政王嘛?!
如果现在能和你女儿换,我双手双脚同意!
就在这尴尬的气氛凝固到顶点时,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夜空。
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第一朵烟花在众人头顶轰然炸开,万千金色的光点如雨般洒落,瞬间照亮了整个御花园,也照亮了亭中众人各异的神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盛景吸引,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去,方才那点不愉快的插曲,仿佛瞬间被这灿烂的烟火所冲散。
你施施然地站起身,走到亭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夜空中不断绽放的绮丽光华。
借着这转瞬即逝的光明,你的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黎深的身影。
他并没有与人交谈,只是独自凭栏而立,深紫色的朝服在火光下显得愈发深沉,他眉眼深邃,身姿挺拔,气质格外出众。
只是往那一站,你的视线就不受控制的锁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能让张小姐爱慕这么久,抛去他的身份,光是他的身形外貌都已经出色到极致了。
你在青楼中也不乏见过一些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哥,可都不及黎深的一半好看。
可是说,他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隔着一整个湖的距离,缓缓地转过脸,遥遥地向你这里望来。
四目相对间,天地间所有喧嚣都仿佛离你远去。
你看见,在明明灭灭的烟火光影中,他的薄唇微微开启,对你无声地说着什么。
距离太远,烟火太吵,你一个字也听不见,一个口型也辨不明。
可你的心脏,却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重重地擂鼓一般狂跳起来。
砰砰砰…
你慌乱的吞了一口口水,睫毛颤了颤别开脸,不再看他,而是转身从人群中离开。
心跳的好快…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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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寂静的长街上,车轮压过青石板路,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咕噜声。
车厢内燃着一支安神香,清冷的香气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雪松气息混合在一起。
你一踏入车厢,还未坐稳,便迫不及待地转向他。
“王爷。”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放烟花的时候,你对我说什么了?隔得太远,妾身没看清您的口型。”
“什么?”他掀起眼帘看你,神色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被他问得一窒,方才满腔的悸动与期盼,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有些窘迫地绞着手中的丝帕,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脸埋进阴影里。
“好吧,是妾身自作多情了。”你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笑声仿佛羽毛般搔过你的耳廓。
紧接着,他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本王说,我的侧妃,倒是伶牙俐齿。”
你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
他怎么会知道?闻香榭离观云亭那么远,隔着一个湖,又满是女眷,绝无人敢去他面前通风报信。
“您怎么知道的?!”
“看着张夫人携女愤然离席,脸色难看至极。”他淡淡地端起手边的茶盏,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能将她气成那样的,想来,也只有侧妃你了。”
心中那点不安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看穿后却不被责备的得意。
“谁叫她们先开的口,句句含沙射影,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扬起下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倒是惯会仗着本王的名头,去作威作福。”他放下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的心一紧,小心翼翼地抬眼觑他,见他眼中并无半分怒色,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对啊,妾身就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凑近了些,半是撒娇半是挑衅地说,“谁让我是王爷的人呢?”
他没说话,只是唇角那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又加深了几分。
你见状,便顺势抱怨起来。
“说起来,你们在宫里说话当真不累么?那些命妇们,想说我就直说,偏要拐弯抹角地埋汰人,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有几分认真,“所以你也要学着这么说话。下次,莫要再那般口无遮拦了。”
“为什么?论吵架,我可没输过!”你有些不服气,“要知道,我以前在醉仙……”
你猛地停住,话语戛然而止。
车厢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你差点说出了…醉仙阁!!!
“在哪?”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你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飞快地转过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干巴巴地挤出一个笑。
“在,在我的家乡,醉仙县,对,就是醉仙县,哈哈……”你小声地打着哈哈,声音却越来越虚。
黎深看着你的侧脸,车窗外掠过的灯火在你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他沉默片刻,沉声开口:“本王倒是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哎呀,王爷您日理万机,哪会听说过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呢,嘻嘻~”你强撑着笑意,心中却是一片慌乱。
他或许早就知道你之前在青楼…
可你还是不想当面说出这件事,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他家事太好了?让你控制不住的产生自卑。
又或者是你不想全部暴露你的身份…
莫名的情绪突然让你有些看不懂自己了。
车内的气氛有些停滞,你随意地看向窗外,你突然看到,街角一豆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卖糖人的小摊还未收,各式各样的糖画在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刚才的紧张不安瞬间消散。
“王爷,有卖糖人的!”你激动地指着窗外,眼睛亮晶晶的。
你转过头,带着一丝央求的语气望着他:“妾身可以下去买一个嘛?求你了!”
黎深看着你的眼睛,方才还因谎言而闪躲的眸子,此刻却清澈见底,似乎里面只有小小的糖人摊。
他沉默了片刻,从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嗯”作为回应。
“谢谢王爷!”你立刻欢呼起来。
马车应声而停。
你迫不及待地提起裙摆,轻快地跳下马车。
黎深并未下车,只是掀开车帘的一角,静静地看着你的背影。
夜风吹起你的衣袂,你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鲜活,他看着你踮起脚,兴致勃勃地在摊上挑选着,与那年迈的摊主说着什么。
那份纯粹的快乐,仿佛有种奇异的感染力,让他颗总是被权谋与算计所充斥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了几分。
不一会儿,你拿着三个亮晶晶的糖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马车上。
你献宝似的将其中一个递到他面前。
“王爷,你尝尝,好吃的!”你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他。
黎深的目光从你带笑的脸上,移到你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兔子糖人上。
他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微微俯身,在你愣怔下,张口,轻轻咬掉了兔子的一只耳朵。
温热的呼吸拂过你的指尖,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慢慢地咀嚼着,点了点头,沉声道:“是很甜。”
你愣了一下,随即拉过他的手,将手中那个最大的,画着麒麟样式的糖人塞进他宽大的掌心。
“你吃这个,王爷,这个大,是你的。”
说完,你将那只被他咬过的兔子拿回到自己手里,小声地说:“这个是我的……”
他看着你手中的另外一个蝴蝶糖人,挑了挑眉:“另一个也是你的?”
你摇了摇头,笑容不减:“这是给晚棠的,她也爱吃。”
话音未落,你垂下眼帘,当着他的面,在那个被他咬过的缺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温热的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留下的齿痕,连同他残留的气息,一同卷入口中。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变得滚烫而黏稠。
黎深的呼吸蓦地一滞。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胸膛里的那颗心,毫无预兆地失去了它的节奏。
开始一下,一下,猛烈地撞击着胸骨,声音大得仿佛要震破耳膜。
他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可袖中的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紧。
她…她…
真是妖精…简直是…太勾人了…
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的…
Chapter 10: 射箭
Notes:
小茉莉勾人手段第三招:制造亲密接触!
Chapter Text
随着你这段时间的努力,你已经可以随意在王府里溜达了,只是身后还会有人跟着。
不过这你已经很满意啦。
前几天一起做的灯笼已经彻底干了,你准备拿着灯笼去找他。
是的!你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去和他见面的机会呢!
多见多见,见久了就成习惯了。
习惯和爱谁又能分清呢~
初秋的阳光,褪去了盛夏的灼热,变得温和而明亮。
你熟门熟路地来到书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守在门口的总管见你前来,上前行礼。
“侧妃,”他躬身行礼,“王爷此刻正在演武场。”
演武场在王府的西侧,你跟着总管穿过几道回廊。
秋风拂过,庭院中的枫叶已开始泛红,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冽的草木气息。还未走近,便能听见羽箭破空时那短促而有力的“咻咻”声。
你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不同于在书房的清冷矜贵,也不同于在朝堂上的沉稳威仪。
此刻的他,褪去了繁复的朝服,只着一身利落的玄色劲装,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形挺拔。
乌发用同色的发带高高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那双专注锐利的眼。
他正站在靶场中央,左手持弓,右手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动作流畅。
拉弓,搭箭,瞄准,一气呵成。
随着他手臂肌肉的绷紧,强弓被拉成一轮满月。
下一瞬,弓弦轻颤,羽箭如流星般激射而出,带着破风的尖啸,稳稳地钉在了百步之外的靶心——正中红心,箭羽仍在微微颤动。
我去!
恐怖如斯!
强的可怕!
你抱着灯笼,在场边静静地站着,不敢出声打扰。他就这样一箭又一箭地射着,每一箭都精准无比。
直到他放下手中的弓,从箭筒中抽出最后一支箭,才头也不回地沉声开口。
“侧妃在此伫立良久,为何不过来?”
原来是发现你啦?你还以为他根本没注意到你呢。
你闻言,立刻提着裙摆小跑过去,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王爷神射,英姿非凡,妾身一时看痴了,竟忘了上前请安。”
你开始拍起彩虹屁。
他没有回头,再次拉开弓,利箭破空而出,又是一声闷响。
他似乎对你的奉承不置可否。
“找本王何事?”
“王爷你看~”你将怀中的灯笼举到他面前,“咱们前日做的灯笼已经干透了,妾身想着拿过来给你看看~”
他看了看那画着茉莉花的灯笼,“嗯”了一声,便对一旁的总管吩咐道:“送去书房。”
你看着总管小心翼翼地接过灯笼退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送去书房,就代表每次看见灯笼就都会想起你啦~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好心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看向你。
“何事如此欣喜?”
“和王爷呆在一起…”你仰头看着他,眼中真诚,“妾身开心~”
他闻言,唇边逸出一声极轻的笑,没再说什么,转身继续射箭。
你便乖巧地站在一旁,痴痴地看着他。
今日的你,穿了一身鹅黄色的交领襦裙,裙摆上绣着几朵素雅的雏菊。长发松松地挽成一个堕马髻,只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衬得你整个人如秋日里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清新又温婉。
你就这样满是崇拜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射完箭筒里最后一支箭。
他终于完全侧过身,目光落在你身上,那眼神深邃,仿佛能将你看穿。
“会射箭么?”
你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不是自称富商之女么?”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湖中,“家中未曾请过师父教习?”
你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垂下眼帘,声音低了下去:“家父总说,女儿家娴静为上,这些舞刀弄枪的,终归不雅……”
“那你想学么?”他问。
你猛地抬头,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
“想!”
他微扬起下巴:“过来。”
你立刻小跑过去。
他将那把对他而言尺寸适中,对你而言却沉重无比的长弓递给你。
你刚拿稳,一个温热的胸膛便从身后贴了上来,将你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他的一只手覆上你握着弓的手,另一只手则环过你的腰,握住你另一只准备搭箭的手。
他的呼吸就在你的耳畔,低沉而炙热。
清冽的草木香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一种极具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将你包裹得密不透风。
你的心跳突然加快起来,脸颊也热起来。
你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木偶,全身的关节都生了锈,只能任由他操控。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包裹着你握弓的手,他手掌的热度直接传递在你的手背上。
周遭的空气瞬间升腾,一滴汗珠从你的额角滑落。
“别分心。”他的声音就在你的耳廓边响起,低沉的嗓音带着震动,你耳根瞬间红透,“身子放轻些,站直,不要含胸。”
他说着,环在你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迫使你挺直了背脊,与他坚实的胸膛贴合得更加紧密。
贴的好紧…尽到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中沉稳有力的心跳…
他的另一只手,引导着你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随后,他握着你的手,将箭尾搭在弓弦上。
“看清前方,眼、箭、靶心,成一线。”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颈侧,带起一阵细密的痒意,“不要看弓,也不要看箭,只看你要射向的地方。”
在他的引导下,你慢慢拉开了弓弦。
弓弦的阻力非常大,你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臂开始微微颤抖。他似乎察觉到了,覆在你手背上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帮你稳住了弓身。
“放。”
随着他一声令下,你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指。
弓弦震颤,发出“嗡”的一声闷响,那支羽箭歪歪扭扭地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无力的弧线,最终“噗”的一声,扎在了离靶子还有好几步远的草地上。
那支脱靶的箭并没有让你气馁,反而激起了你的好胜心。
你挣脱开他的怀抱,在他怀里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
“王爷,妾身还想再试一次!”
因为你们贴得极近,而他刚才正低头看着你,你这急切地一转身,柔软的唇瓣便不偏不倚地,从他的下颌上轻轻蹭过。
那是一个如羽毛般轻柔,却又如惊雷般炸响的触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你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心跳如鼓,在耳边疯狂地擂动。
你甚至能感受到他下颌上那一点点粗粝的、刚冒出头的胡茬的触感。
黎深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垂下眼帘,目光从你惊惶的眼,缓缓下移,最终落到微微张开的唇上。
少女的唇瓣饱满莹润,还带着方才说话时的水汽,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黎深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
“好。”
他开口,声音沙哑。没有给你任何后退的机会,再次握住你的手,带着你从箭筒中抽出一支新的羽箭,重新搭在弓弦之上。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他握得太紧,或许是因为你被他灼热的气息扰乱了心神,又或许只是纯粹的运气。
你松开手指,那支箭竟不偏不倚,“咄”的一声,正中靶心。
你欢呼一声,提着儒裙裙摆小步跑过去,两只手把那根插在靶子上的箭拽下来,拿在手里欢快的晃了晃。
长长的羽箭被你的小手握着,你跑回黎深身边,拔剑放到随从手里,笑颜如花的看着他:“王爷看见了嘛?!我射中了靶心哎!”
他点了点头,面色平静,可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见了。”
“王爷,妾身自己再试一回。”
黎深看着你那副雀跃的模样,心里突然软了一下。
他微微颔首,向后退了一步,默许你自己射箭。
你深吸一口气,回想着他方才的教导,用力拉开弓,“嗖”的一声射了出去。
可惜,这次的箭矢擦着靶边飞了过去。
你却丝毫不气馁,又拿起一支箭,正在瞄准时,身后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身子站直,弓与肩齐,勿要偏斜。”
你听话地眨了眨眼,立刻调整了姿势。
这一次,箭矢破空而出,再次稳稳地钉在了靶子上。你高兴地跳起来,想也不想地丢下手中的弓,像一只归巢的乳燕,转身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王爷好厉害!您一指点,妾身就中了!”
他身上独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你太过兴奋以至于鼻子直直地撞到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结实而温暖,你听到他胸腔内强烈的心跳声。
没有等到他环抱住你的手,你很快就意识到你这个行为,在你们现在的关系中还是太逾矩了。
你松开他,从他怀里出来。
视线里突然看到他那只刚刚抬起、正要环住你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收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是要抱你了?!
可惜啊,我怎么松开他松的这么早?!
黎深现在心跳的有些快,你刚才突如其来抱住他,他措手不及,但他的身体却比你更显反应过来,他的胸膛明显的感受着你的胸前的那团软肉,正不轻不重的挤着他的胸膛,你身上的香气环绕着他,小巧的脸颊贴着他锁骨上轻轻的蹭着…
就像个小兔子一样…
热的他一瞬间欲火中烧。
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就想环住你不盈一握的腰肢。
可怀里的小人却突然松开他,他有些恼火又有些…尴尬…
他垂眸看着你泛红的脸颊,喉咙不自然的滚了下。
“你在此处好生练习,”他轻“咳”了一声,那只手也僵硬地垂了下去,“本王尚有公务,先行一步。”
“那王爷明日还来练箭么?!”
你见他转身就要走,心中一急,立刻抬眸追问。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侧了侧脸,“你还想学?”
你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顿了顿,然后沉声道。
“明日之事,明日再说。”
说罢,他便再不停留,步履匆匆地离开了演武场。
你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随即捡起丢在一旁的弓箭,搭弓继续练起来。
好好练箭,起码也能关键时候保个命。
Chapter 11: 克制
Notes:
下下章,就do第一次!(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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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演武场上便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雾。空气清冷湿润,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你早早地便到了这里,身上换了一套方便活动的湖蓝色窄袖骑装,一头青丝用同色的发带高高束起,显得利落又英气。
你特意吩咐小厨房准备了食材,起早做了一份杏仁糕,你装有杏仁糕的食盒小心地放在石桌上,便拿起昨日用过的那把弓,开始自顾自地练习起来。
黎深才下早朝,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去书房,而是绕路走向了演武场的方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自从你来了王府后,他总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你刚来到长廊处,就看见那个晨光中认真练习的纤细身影。
他的视线被你所牵引。
你的动作依旧笨拙,拉弓的姿势还有些滑稽,射出去的箭矢更是毫无章法,随意地散落在靶子周围。
可你的神情却无比专注,每射出一箭,都会蹙眉思索片刻,然后不厌其烦地搭上下一支。
你努力练箭的样子,在清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动人。
他就站在长廊处,默默的盯着你看了许久,知道你将背篓里的箭都射完了,才缓缓从长廊处穿出来。
“看来,侧妃是打定主意,要学会这骑射之术了。”
你一听到他的声音,便立刻停下了动作,惊喜地回过头。
看见他清晨的身影,你脸上的笑容像初阳下的花朵般瞬间绽放开来,明媚得晃眼。
果然来了,我就知道!
“我爷,您来啦!妾身还以为,您今日要将昨日的话抛在脑后,不要我这个笨徒弟了呢。”你的语气里带着撒娇的埋怨。
你小跑着迎上前,立刻献宝似的指了指石桌上的食盒。
“妾身今晨起得早,做了些杏仁糕。想着王爷若肯再指点一二,妾身便将这点心奉上,权当是谢师礼了。”你歪着头看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王爷可愿赏光?”
黎深看着你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心中一软。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石桌旁,径直打开了那个食盒。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块切成菱形的杏仁糕,造型精致,还未入口,便能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
是他最喜欢的甜糕…
黎深的喉咙不经意的滚了下。
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杏仁的清香恰到好处地萦绕在唇齿间。
味道很好。
他抬眸看向你,目光深邃。
“手艺不错。”他给出简短的评价,随即放下糕点,用手帕擦了擦指尖,“想我指点什么?”
你见他答应得爽快,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
你仰着脸,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骑射骑射,这射箭之术妾身要学,那骑马之术,自然也不能落下。王爷,您便一并教了妾身吧?”
黎深刚刚舒展的眉头,因为你这句话,又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你,仿佛在说,你倒是真会得寸进尺。
“这箭靶是死的,你站在此处尚且瞄不准。那马儿可是活物,性子烈得很,你就不怕?”
你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地晃了晃。
“徒弟想学,师傅就教教徒弟吧~”
那一声“师傅”喊得又软又糯,让他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他终究是彻底投降了。他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总管扬声吩咐道:“去马厩里,把“踏雪”牵来。”
总管闻言,总管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立刻躬身应是:“是,王爷。”
“王爷,你真好~”你撒娇般的朝他笑着。
他垂眸看了看你,未曾多语,只是眉眼不经意舒展开来。
不多时,总管便牵着一匹通体雪白、唯有四蹄踏着一小撮黑毛的骏马走了过来。那马儿神俊非凡,眼神却温顺无比,正是“踏雪”。
黎深接过缰绳,先是熟稔地抚了抚马颈,安抚着它。他转头看向你,见你眼中虽有好奇,却也有些恐惧。
“别怕,踏雪性子温顺,不会伤人。”他牵着马走到你面前,声音放得极轻柔,“来,你先上去。”
你看着高高的马背,有些不知所措。
黎深轻笑一声,将你的左脚放入马镫,他的大手顺势覆上你的手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住你的腰。
“手抓紧鞍前,腰腹用力,便向上蹬。”
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烫的你身体轻轻一颤。你依言照做,向上蹬,瞬间腰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整个人便轻盈地被托上了马背。
你还未坐稳,身子晃了一下,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马鞍。
“啊……”
你还没来得及平复心跳,便感觉身后一沉,一个温热坚实的胸膛已经紧紧贴上了你的后背。黎深竟也翻身上马,稳稳地坐在了你的身后,将你整个人圈在了他的臂弯与胸膛之间。
他的双臂环过你的身体,从身后握住了你抓着缰绳的手,将你的小手完全包裹在他的掌心之中。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混杂着温热的男子气息,将你包裹起来。
“怕了?”他低沉的嗓音就在你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我…我才不怕呢…”你嘴硬道,可手却是用力抓紧了缰绳。
他没再多言,双腿轻轻一夹马腹,踏雪便迈开蹄子,平稳地小跑起来。
你的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轻轻颠簸,每一次起伏,都让你与他贴得更紧。你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在你的背上。
砰砰砰…
不知道是因为骑马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你心跳倏然加快。
“身子放轻松,背挺直,不要僵着。”他一边在你耳边低语指导,一边用自己的身体引导着你的姿势,“感受马的节奏,不要害怕。”
一开始的僵硬和羞涩,在踏雪平稳的步伐和你身后那人沉稳的心跳中,渐渐消融。你开始试着放松身体,不再紧绷着肌肉,而是学着他的样子,将身体的重心随着马儿的节奏轻轻摇摆。
晨风拂过你的脸颊,带着青草的清新气息,吹散了你心中的紧张。
“感觉如何?”黎深察觉到你的变化,沉声问。
你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嗯!一点都不可怕了!王爷,我们能再快一些吗?就一点点!”
你的声音雀跃,像一只终于挣脱了束缚的鸟儿,渴望着更广阔的天空。
这样鲜活的快乐,深深地感染了他。
“好。”他低声应允,语气柔和,“抓稳了。”
“驾!”他双腿再次发力,踏雪仿佛通晓人意,瞬间提速,从悠闲的小跑变作了轻快的驰骋。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你的长发被吹得向后飞扬,有几缕甚至调皮地拂过他的脸颊。
你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喜悦的欢呼。
“wow!好快啊!”
马儿轻快地驰骋着,你很快便掌握了平衡的诀窍,不再需要他时刻用手臂的力量来固定你的身形。
你的身体随着马儿的节奏自然地起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洒落在晨风里。
“王爷,你看!我会了!我好像真的会了!”你兴奋地回头看他,眼中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黎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凝望着你神采飞扬的侧脸。
阳光为你的发梢和脸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你纯粹的快乐,像一道光,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多年来用理智与算计筑起的高墙,直直地照进了他内心最幽深之处。
他忘了帝王的猜忌,忘了朝堂的诡谲,也忘了你来到他身边的最初目的。
现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你的笑颜。
他二十七年的人生,从未有过这样鲜活生动的时刻。
他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假面,听惯了言不由衷的奉承,却从未见过这样纯粹的欢喜。
他似乎…对你真的产生了不同的感情…
不知何时…他的目光会追随着而动,
不知何时…他开始期待和你见面,
不知何时…他会因你心跳加快…
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情感太可怕了!
他突然冷静下来,犹如一盆冷水浇到自己身上。
他打了一个哆嗦。
你感受他身体的僵硬,勒紧栓绳,转过头问:“王爷…你怎么了?”
踏雪稳稳的停下来,踢了下蹄子。
“无事。”他睫毛颤了颤,侧过脸,一个翻身下了马,动作干净利落。
后背炽热的温度骤然消失,晨风裹挟着寒意吹过来,你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你又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未抬头看你,只是沉声丢下一句“你先自己练吧”就快步离开了演武场。
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看来你要再加一把柴,才能让你彻底烧起来啊,黎深~
Chapter 12: 克制失败
Notes:
下一章 就要第一次do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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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你依旧每日清晨去演武场,但黎深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日他的骤然离去,与其说是不辞而别,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你结合他近日来对你的纵容,与你主动靠近时他那享受般的默许,心中已然明了——
他动心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动,所以他在躲着你。
此刻,寻常的撩拨已是无用之功。
你忽然想起醉仙阁妈妈说过的话: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么抓住他的胃,要么就彻底抓住他的身体。
话虽糙,理却不糙。
要给他那早已燃起的火苗,再添上一把烈柴,让他彻底燃烧起来。
你坐在小亭子里,笑着摇着团扇。
清冷的摄政王,不还是对你动心了嘛~
越是不近女色,越是清冷的男人,就越好拿下~
于是,白日里,你依旧是那个在演武场勤勉练习的侧妃。而到了夜晚,你的院中便会准时响起幽幽的筝声。
你没有再弹那些欢快的曲调,而是弹着诉说哀愁与相思的离曲。
你不信,这哀怨的筝音,他会听不到。
与此同时,黎深这几日就不那么好过了。
黎深自从那日与你同乘一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便再未踏足过演武场。
他将自己埋在堆积如山的奏折里,试图用繁杂的公务来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你。
可每当他看得倦了,一抬头,便会看见墙上挂着的那只小巧的灯笼。
那是你与他一同做的,上面的茉莉花还是他画的,晒干后更显的栩栩如生。
他心中一阵烦躁。
“总管!”他扬声喊道,“把这个灯笼给我撤掉!”
总管闻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是…丢掉吗?”
“丢掉!”
总管点点头,走过去要去摘。
黎深的又看了灯笼上你那两行稚嫩娟秀的小诗,心里突然莫名的舍不得。
“慢着…”黎深的声音又响起,总管停住脚步,等待吩咐。
“……放库房吧。”他改口。
总管领命,拆下灯笼退下了。
没了惹人心烦的灯笼,他以为终于能静下心来。可目光一落到案头的墨台上,那日你为他磨墨时专注的侧影,指尖沾染的墨痕,还有你那节如玉白皙的手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闭上眼,长呼一口气。
“来把墨台也换了!”
管家刚把灯笼拿下来,还没走出院子,就又回来默默的把墨台拿走了。
出去的时候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想:王爷这是咋的了…从未见过这…算了…还是把脑袋放在手心里好好伺候着吧…
书房里似乎终于肃清了所有与你相关的痕迹,可就在这时,一阵极弱的筝声,穿透了窗棂,钻入他的耳中。
那筝声,婉转而凄凉,似在哭诉般。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王府里弹筝?”他眉头紧锁,吼着。
手里还拿着灯笼和墨台的总管又折回来。
“回王爷,是侧妃。”总管恭敬地回答。他顿了顿,又问:“老奴是否要去告知侧妃,让她停下?”
黎深脑中又想到那日你和他说“和王爷呆在一起,妾身开心”的话。
那时候你笑的那样灿烂…
这几日他有意躲你,她一定不开心…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开心,还是装的!
黎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挥了挥手:“罢了,由她去吧。”
姑且…看她能装几日…
这一去,便又是三日。
整整三日,那哀怨的、相思的筝声,夜夜响起。
你和他住的院子里的很远,隔着重重院墙,其实传到他这里时声音已经很淡了。
可偏偏在他耳中却清晰无比,像一根羽毛,不断地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心烦意乱。
他面对折子,根本看不进一个字!
第三日夜晚,熟悉的筝声再次响起。
黎深终于忍无可忍。他猛地从书案后站起身。
他快步走出书房,他走的很急,衣摆扫过书案,不小心碰掉了几本折子,他都无心管。
他要亲自去你的院里,他要亲口告诉你,不准再弹这些扰人心神的曲子了!
而此刻,你的院中,晚棠正端坐于石桌前,代你抚筝。
而你,早已换上了一身烈火般的红色舞衣,在起舞前,更仰头灌下了几口辛辣的烈酒。
丝竹声起,你赤着双足,在清冷的月光下翩然起舞。
你开始吟唱,气息沉稳,歌声里却带着一丝因酒精而染上的哽咽。
黎深,三日了,就算你再能忍,也该忍不住了吧~
黎深心中烦躁,大步流星地走向你的院落。
离得越近,哀怨的筝声便越清晰,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
他甚至还听到了一缕歌声,凄凉婉转,带着若有似无的哽咽。
歌声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脚步一顿,那股来势汹汹的怒火,竟在此刻莫名地消散了几分。
他站在院门外,深呼一口气,单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瞬间,他瞳孔紧缩,呼吸都为之一滞。
月光如水,你一身烈焰般的红衣,赤着双足,正在庭院中央一块红色的织毯上翩翩起舞。
你的身姿,在清冷的月色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抚筝的晚棠看见了他,惊得起身便要行礼。黎深却抬起手,几不可见地摆了摆,示意她继续弹下去。
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你锁住。
你一个旋身,恰好对上他的视线。
你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唇边绽开一个凄美的笑容,舞步未停,反而朝着他的方向旋转而来。
你绕着他起舞,宽大的红色水袖如蝶翼般翻飞,一次又一次,轻柔又带着微醺的酒香,拂过他的脸颊、他的肩头、他的手背。
你的眼神迷离,似醉非醉,每一个回眸,都带着钩子,将他的魂魄一寸寸地拖拽出来。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蛊惑的石像。
他闻到了你身上传来的酒气,看到了你赤足上精巧的银铃,听到了银铃随着你的舞步发出的脆响。
他所有的感官都被你占据。
那颗被奏折和政务压制了三日的心,此刻在他胸膛里疯狂地跳动。
他来时想好的所有怒斥,此刻都变成了一片空白。他只觉得,眼前的这团火,快要把他一同焚烧殆尽。
一舞终了,你最后一个旋转,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便直直地向他怀中倒去。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你温软的身躯接了个满怀。
你靠在他的胸膛,脸颊贴着他冰凉的衣料,却仿佛毫无所觉,只是喃喃低语:“晚棠,我又梦见王爷来了…”
晚棠早已停下了琴声,她小声提醒道:“小主…侧妃…王爷,王爷真的来了。”
“怎么可能…”你自嘲地轻笑一声,声音破碎,“王爷已经…厌弃我了…”
话音未落,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吧嗒一声滚落下来。
你哭得并不狼狈,没有嚎啕,只是无声地流泪,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他的衣襟上,也砸在他的心上,滚烫得让他发疼。
他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惹人心疼的小人儿,所有准备好的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最终,吐出了一句沙哑得不像自己的话:
“本王来了。”
你闻声,缓缓抬起婆娑的泪眼。
泛红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湿润。你看着他,吐出的话语带着清甜的酒气,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王爷…我好想你…”
他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握着你腰肢的手终于收紧,猛地将你往他怀里一带,让你们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他闻到了你身上越发清晰的酒气,沉声问道:“想我什么?”
你的眼睛水汪汪的,视线慢慢地从他深邃的绿眸,滑落到他紧抿的薄唇上。你轻轻抿了抿自己的唇,然后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柔声说:
“想你的人…”
这几个字,像一道天雷,彻底劈断了黎深脑中紧绷的弦。
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看着你水光潋滟的双眸,娇艳欲滴的红唇,还有因酒意而泛起红晕的脸颊。
他的喉咙再次重重地滚动了一下,不再有任何犹豫。
她是他名义上的侧妃…他和她在一起…
天经地义!
他直接弯腰,将你打横抱起。
Chapter 13: First(h)
Notes:
小情侣第一次了!
Chapter Text
他直接弯腰,将你打横抱起。
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他抱着你,大步流星地走向你的寝房。
晚棠惊住,但很快便回过神来,极为懂事地快步上前,为他推开房门,并在他们进去之后,轻轻地将房门从外面带上。
房门在身后合拢,发出的轻响。
寝房内只燃着一盏昏黄的烛灯,光线摇曳。
他抱着你,几步便走到了床边,动作却称不上温柔,直接将你放在了柔软的锦被之上。
他没有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了上来,双臂撑在你的身侧,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深邃的绿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滚烫的欲望。
“王爷…”你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终于忍不住了,你虽然很得意,可从未经历过房事的你,看见他如猛兽般的样子,还是有些心慌。
“你倒是很有本事。”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带着灼人的热气喷洒在你的脸上,“弹筝、跳舞、喝酒、说胡话,嗯?还有什么招数,一并使出来给本王看看。”
他一只手抬起,粗粝的指腹带着薄茧,划过你微微张开的红唇,力道不重,却让你无法抗拒。
你下意识地摇头,小声道:“我…我没招数了…”
他看着你这幅像小兔子般惊慌的模样,笑了笑,手指开始顺着你的下颌线缓缓下滑。
最终停留在你纤细的脖颈上,指腹下的脉搏,正剧烈地跳动着。
你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喉咙。
“既然这么想我,”他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本王现在就让你好好地想一想,想个够。”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再也无法忍耐,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你的唇。
这是你和他的初吻,却并不温柔。
他撬开你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霸道地纠缠着你的小舌,将你口中清甜的酒气与他自己的气息彻底混合,不留一丝余地。
他的手已经解开了你舞衣的系带,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你光洁的肩膀。
他的唇从你的唇上移开,沿着你的下颌线,一路向下,落在你颈间的皮肤上。
他的内心是一片汹涌的火海。
这火,不仅仅是欲望,更是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为一个人如此失控。他曾面对千军万马而不动声色,曾在帝王的猜忌下冷静周旋,曾在朝堂上与敌人针锋相对而面不改色。
可此刻,他却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无法保持。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一手扣住你的后脑,一手探入你半褪的衣衫,感受着你肌肤的温度与细腻。
他不再等待,不再试探,双手猛地撕开你的红色舞衣,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猛兽,终于寻到了心仪的猎物。
层层红色舞衣被剥落,露出你里面那件淡粉色的肚兜,他的呼吸骤然停滞。
肚兜绣着细密的花纹,若隐若现地展示着你的曲线。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炙热,像是要将那薄薄的布料灼穿。
他从未想过,在艳丽的红衣之下,竟藏着如此清纯的内里。
他心头一震,欲望更加汹涌。他的眼神贪婪地描摹着你的轮廓。
你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胸前,脸颊烧得通红,目光躲闪,不敢与他对视。
“别看了…王爷…”
你害羞的模样,与方才舞台上那个妖娆勾人的舞者判若两人。
他喉咙重重的滚了滚。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粗暴地扯开你的肚兜,随手扔在一旁。
他看到两团绵软的乳肉像小兔子般弹了出来、在月光下晃晃悠悠地。上面的红梅早已经硬挺,泛着诱人的红色。
他喉咙突然发紧,俯身叼住了一颗,用粗粝的舌尖挑弄着,另一只还被他用手指掐住,毫不温柔的碾磨。
陌生又强烈的刺激,让你浑身颤动,捏着身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喘。
“啊~”
这声轻喘像是一剂催情的毒药,彻底击溃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抬起头,看着你因情欲的泛红迷离的脸颊和双眸。
他不在犹豫,起身,迅速解开自己的衣带,露出精壮的上身。
月光下,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肩膀和胳膊上上几道陈旧的伤疤更添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现在只想得到你,就这一个想法。
他双手握住你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然后,他将你的双腿分开,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入——
粗大的肉棒势如破竹地贯穿了你的身体,骤然的填满和撕裂感,让你更的倒吸一口凉气。
"哈……疼……"你微弱地呼出一口气,泪水模糊了双眼。
甬道里紧致温热的包裹,是他从未感受过的,里面又紧又热,好像有无数个小嘴在同时吮吸着他的肉棒。
黎深掐着你腰的手又加重几分,极致的快感彻底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甚至听不清你的哭泣,便猛地挺身,彻底全部贯穿了你。剧烈的疼痛让你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却被他有力的双手按了回去。
他没有给你任何适应的时间,立刻开始了凶狠的冲撞,每一下都又深又重,仿佛要将你钉在床榻之上。
"哈啊…"你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喘息,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王爷…好疼…呜呜…”
黎深的眼神暗了暗,你的每一声呜咽,每一滴泪水,都像是在他心上撕开一道口子,却又同时在煽动着他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他知道自己应该温柔,但他无法控制。
他只想,在现在,疯狂的占有你!
他突然停下动作,双手握住你的腰肢,将你翻了个身,让你背对着他。
还未等你反应过来,他便再次进入,这一次比之前更深。
“啊……”你叫出声。
他却舒服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浓重地叹息。
“哈…….”
随即,他的一只手按在你的后颈,迫使你上身贴在床榻上,臀部高高抬起,完全展现在他面前。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加彻底,你能感受到他几乎顶到了你的最深处。
疼痛之余,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开始从你的腰际蔓延开来。
“哈啊…啊啊啊…”你的呜咽声中,开始混入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黎深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反而更加用力。他的手掌顺着你的脊背向上攀爬,最终插入你的发丝之中,微微用力,迫使你抬起头来。
他俯下身,胸膛紧贴着你的后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畔。
你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能感受到他每一寸肌肤的温度,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和舒服的低喘。
你的脸贴在床榻上,只能被迫的承受着暴风雨般的撞击,你的视线模糊,突然意识飘散。
他的时间好长啊…
之前在青楼的时候,姐妹们很快就从房里出来了啊…
说到底还是自己技不如人,情事上的知识几乎为零。
早知道当时和姐们们了解了解,也不致于现在这么累了…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将你翻转过来,让你面对着他。
这一次,他抬起你的双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俯身压下。这个姿势让你完全打开,毫无保留地迎接着他最后的冲刺。
“哈啊…”你的声音已经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黎深的心头一紧。
他看着你梨花带雨的样子,既感到一丝愧疚,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他伸手抹去你眼角的泪。
“忍着点…”他的声音哑的不像样。
随后,开始最后一轮猛烈的冲撞,他入的又快又深,你感到床都在晃。
在他高低的抽查中,你眼中白光逐渐浮现,颤动着身体喷出一股蜜液浇灌在你们的交合处。
他看着你高潮中颤动的身体,脑中的欲火彻底达到巅峰,低吼一声,将自己深深埋入你的体内,释放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填满了你的身体。
你已经精疲力竭,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感到他从你体内退出,你无力抬起眼,最后看到的,是深邃绿眸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然后,你的眼皮便再也撑不住,合上了。
黎深看着你沉沉睡去,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保护欲。
他伸手轻轻拂去你脸上的泪痕,目光柔和了几分。正当他准备起身,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床榻上的一抹刺目的红色。
他的目光落在那处,瞳孔猛地一缩。
那是一滩不大的血迹。
随即,他低头看向自己的下面,上面残留着你的蜜液还有….和床榻上一样的血迹。他睫毛颤动,不敢置信的看向你的腿间。
花瓣因他粗鲁的冲撞已经开始红肿,他看清了那血迹的来源正是你的花穴入口…
她…
她…怎么会?!
她不是…青楼女子吗?!
?!
他从未想过…
那个在他面前肆意撩拨的妖精,那个用歌声舞姿勾得他心神不宁的女子。
竟然是未经人事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上像被重击一拳,以至于他只能双手支在踏上,才能勉强维持着身形。
他是视线又落在你的脸上,你的脸上全是因情事疼痛而哭喊着流出的泪痕,面色潮红,嘴唇泛红,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怪不得…她会那么喊疼…
怪不得…她会一直哭…
他俯身,在你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起身,穿好衣服和门外侍奉的晚棠沉声说。
“叫水。”
Chapter 14: 避子
Notes:
之后就是两个人先婚后爱的拉扯啦
Chapter Text
阳光透过窗棂洒入室内,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一丝寝房内的凉意,却驱不散那萦绕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床榻上的锦被微微起伏,随后一只纤细的手臂从被褥中伸出,轻轻拉开了床帐。
晚棠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枣汤站在床边,见你醒来,连忙放下碗,上前几步。
"小主...您醒啦?您还好吗?"晚棠的声音轻柔,眼中关切。
你艰难地支起身子,感觉浑身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酸痛不已。
好你个黎深…这么整我是吧…
真感觉浑身像散架一样…
尤其是腰间和大腿内侧,更是隐隐作痛。
你微微掀开被褥,看到自己身上只穿着楔裤,上身仅围了一件淡粉色的肚兜。
肌肤上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昨夜的疯狂又浮现在眼前。
你不经意地撇撇嘴。
"几点了?"你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倦意,扶着晚棠的手臂慢慢坐起。
"申时半刻了,小主。"晚棠小心翼翼地扶着你,生怕碰到你身上的伤处,"王爷吩咐了,说您醒来后要喝这碗红枣汤,说是...补身子的。"
ps申时半刻:下午四点。
你微微一愣,心里暖了一点。
"他什么时候走的?"你接过晚棠递来的红枣汤,小心地啜了一口,温热的甜味在口中化开,带来一丝暖意。
"王爷一早就起来上朝去了,现在估摸着已经回来了。"晚棠边说边为你拿来一件外衫,轻轻披在你肩上,"昨晚...王爷一直守在您身边,直到天亮才离开。"
?
那个冷漠如冰的摄政王,竟会在你身边守夜?
"他说什么了没有?"你放下碗,试图从晚棠的话中找出更多线索。
"王爷说让您好好休息就走了..."晚棠的声音低了下来,"王爷还特意嘱咐厨房熬了这碗红枣汤,说是...专门给您的。"
算他…有心…
昨晚你那么配合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但愿你的努力能让他心里有你一席之地。
你挣扎着下床,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却还是坚持走到了梳妆台前。你示意晚棠为你梳妆,然后抬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你,眼角还带着一丝红肿,嘴唇微微有些肿胀,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你不禁伸手轻轻触碰那些痕迹。
真是疯狗!你在心里狠狠咒骂。
"昨晚你帮我清洗的吗?"你随口问。
"不是的小主..."晚棠小声说:"是王爷..."
"啊?!"你惊讶地回头,晚棠不小心扯到你的头发,疼得"嘶"的一声,可你却顾不上疼痛,难以置信地看着晚棠,"他给我洗的?!"
"是啊...我说了给小主洗,可王爷却让我出去..."晚棠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王爷还...还让我们准备了药浴,说是对小主的身子好。"
这个信息如同一道惊雷,在你心头炸开。
摄政王主动给你洗澡!
这个事如果传出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大跌眼镜,也不知道有多少未出阁的女儿会默默流泪吧。
他不会真的对你心动了吧?!
就…和他睡一觉?!
如果你床技很好的话,确实不排除,你拿住他身体的这种可能…
可关键是…你床技不好啊!
"小主,您要不要再躺会儿?王爷说了,让您好好休息,不必拘礼。"晚棠关切地看着你,声音轻柔。
你摇了摇头,示意晚棠继续为你梳妆。
就在这时,你突然透过铜镜看到了桌子上的好几个木盒和布匹。
“那是什么?”你透过铜镜看向桌子的物件。
“小主,那是王爷一早派人赏赐你的。”晚棠有些兴奋:“小主,要不要看看里面是什么?!”
你好奇地走过去,打开了盒子。
匣子里是一套精致的首饰,一对白玉耳坠和一枚同样材质的发簪,做工精细,色泽温润。
黎深果然是皇亲贵族,要知道这这种层次的玉,在民间是几乎看都看不见的。
你把那对白玉耳坠拿在手中,看了看,递给晚棠:“一会给我带上这个吧。”
你刚要吩咐丫鬟把其余的赏赐都收起来,视线里突然看见一个绿色的小药瓶,你好奇的拿起来,拿开,凑到鼻子上问了问。
有一股清香又微微带着药的苦涩。
晚棠在旁边解释道:“小主,这是王爷赏您的药。”她顿了顿小声说:“可以…活血化淤…”
你撇撇嘴…
厕所上完了你给拿纸了,人都死了你给金创药。
算了,咱们摄政王给了赏赐,我们就的好好收着,还要表现的感激涕零。
你吩咐丫鬟把上次都收起来,随后,重新坐会梳妆台前,你看着晚棠给你带上那对耳环,突然想到——
他好像,没有给你避子汤!
他什么意思?!是忘了?还是没想…?
管他想不想呢!
你绝对不能有孩子,还不知道他和皇帝到底要斗成什么样,到时候不管谁败了,你带个孩子跑路over的概率,一定远远大于你和晚棠一起跑路啊!
而且,青楼老鸨的话还历历在目。
{永远不要试图用一个孩子拴住一个男人,会带来不幸!!!}
虽然黎深家大业大,生个孩子分点家业也能母凭子贵,可前提是…他的好好活着才行啊!
“晚棠,醉仙阁的药你放哪了?”你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拿给我。”
晚棠出去了一会,随后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红色的小药瓶,她递给你,试探的问:“小主…你…”
你打开,直接拿出一颗,吞了进去。
随后你冲她笑笑:“你什么我你,快和我一起去找王爷,我要好好感谢他给的这些赏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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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我应该温柔的
Notes:
9.5生日快乐!黎深!
今天更5章!
Chapter Text
黄昏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黎安王府的书房染上一层暖金色的光辉。窗外的茉莉树上,几只知了仍在不知疲倦地鸣叫,夹杂着几声远处传来的鸟鸣,为这寂静的书房增添了几分生气。
黎深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流畅地游走,偶尔停下,蘸一蘸砚台中的墨汁,继续书写。
他今日着一袭深紫色暗纹长袍,腰间系着玉带,一如既往的矜贵清冷。
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眉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
书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是小厮恭敬的禀报声。
"王爷,侧妃求见。"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放下毛笔,抬眸沉声说:“让她进来。”
他从下了早朝后,就先问了下人,你有没有醒,身体如何。可下人却告诉他,侧妃还在睡着。
他心里有些懊恼,都怪他,昨晚太……
他没说什么而是直接回了书房,并吩咐下人每半个时辰就传一次你的消息。
后来他听到了你醒了,看到了他的赏赐,又听到了你很开心,现在…又听到了你来找他的通传。
小厮领命退下,不多时,你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
你今日着一袭淡青色的长裙,腰间系着银色绣花腰带,发髻简单挽起,只用一支银钗固定,显得清雅脱俗。
你站在门口,轻轻行了一礼。
“妾身参加王爷。”你声音很轻很柔。
“起来吧。”他声音平静,可眉梢却微微翘起,然后明知故问道:“找本王何事?”
你站起身,然后小步走到书案前,再次行了一礼。
"多谢王爷的...赏赐。"你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脸颊微微泛红,"还有今早的红枣汤,妾身…妾身很感激。"
黎深的目光落在你身上,从你的发顶一直扫到足尖,最后停留在你脖颈间青紫的痕迹,上面甚至已经结痂了。
他轻咳了一声,别过脸,顿了顿问:"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王爷关心,妾身已经好多了。"你微微抬头,却又迅速低下,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妾身...妾身还要谢谢王爷亲自为妾身...清洗。"
黎深的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没想到你会提起这事。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背对着你。
"你不必谢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昨夜...是我失控了。"
你心头一震。
在朝堂上冷面无情,在府中规矩森严的摄政王,竟会承认自己"失控"?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成这样了?!
可你也不知道啊?!
不就是睡了一觉嘛?!
"王爷..."你轻轻唤道,不知该说什么。
黎深转过身,目光直视你。
往日冷漠如冰的眼眸,此刻多出一丝温度。
"你是第一次。"他睫毛颤了颤,轻声说:"我本可以更温柔些…"
你彻底愣住了。
你已经不知道是谁在勾谁了…
心跳的好快,好快…
感觉要冲出胸腔了。
你对女子的第一次并不那么看重,可能是在青楼带的那几年,你的认知早就变成,女子的第一次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你的认知早就没有,女子的第一次应该被温柔对待了…
是从什么时候…你的思想被转变了…又是从什么时候…你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女孩了…
狂跳的心跳中,突然涌出一丝酸涩的,让你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闭上眼睛。
你本不想哭的,可却泪如雨下。
……
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洒在黎安王府的后花园中,为那株盛开的茉莉树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花园中央的小湖泛着粼粼波光,倒映着天边的晚霞和湖畔的茉莉花。
一阵微风拂过,茉莉花香随风飘散,在这初秋的傍晚显得格外清冽。
不知道哪根线没搭对,你刚才竟然在书房,当着黎深的面,哭了出来!
在黎深走过来的前一刻,你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你哭的一定丑死了,不能让黎深看见,绝对不能!
所以你不顾下人惊讶的目光,一路小跑到那颗茉莉树下,你跪坐在湖边,看着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的面容。
你胡乱的擦着脸,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丑。
黎深站在湖畔的茉莉树下,目光落在跪坐在湖边的你身上。
他眼神复杂,有担忧,又有一丝不解。
他看着你用手胡乱地擦拭着眼泪,又俯身用湖水洗了洗脸。你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他突然想上前抱住你,可这想法只出现一瞬间就被他压制住了。
他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你清洗完脸,才缓步上前,在你身后站定。
"为何哭?"他的声音低沉。
你顿了顿,站起身来,转过脸,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香灰吹进眼睛里了~"你胡诌八扯。
黎深的目光落在你的眼睛上,清冷的眸子带着温柔。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你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
"如果我的话让你伤心了,那..."他的声音沙哑,"是我的不是..."
?
你睁大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你又眨巴眨巴眼睛。
可约是眨眼睛,就越是看不清他。
所以,你闭着眼,仰起头。
黎深到底在说什么啊?!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黎深看着你忍着泪,脸都憋的涨红的样子,心里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强烈的刺痛感,迫使他一把把你拉入怀中。
你的鼻尖撞到他的胸膛上,传来钝痛感,你的胸腔很闷,闷到你喘不动气,你只能抓住他的衣襟长长呼气,才能勉强不窒息晕厥过去。
心里好乱…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的情话是最不可信。
没钱无权的男子会骗人,富贵人家的男子也会骗人,皇亲贵族更会骗人…
但你现在为什么这么想哭呢…
好像心里曾经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揭开,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那种疼痛似乎比第一次受伤时,还要钝痛。
“不哭了。”他沙哑的声音从你耳边传来,带来阵阵痒意。
你的背被他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就像娘亲小时候拍着哄你别哭时一样。
“留在我身边吧。”他声音很哑,似乎在压抑什么,“我会护着你。”
……
Chapter 16: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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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从上次亲密接触后,黎深对你的态度就变了。
他对你不再像之前那样冷冰冰,而是有些温柔起来,虽然你们二人并没有举案齐眉那种感觉,但起码也能也能面前算上相敬如宾吧。
这让你不得不有些疑惑…他之前不会是没和其他女子行过房事吧。
你刚想到这就立马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就算没有王妃,但丫鬟同房指定也不计其数…怎么可能没有行过房事呢?
而且…那晚他看起来也没有…不熟练,反而是…挺游刃有余的…
可…为何在府上你连一个和他关系亲密的女子都没看见。
甚至连他一个孩子都瞧见过呢?!
他不会…生不了孩子吧?!
那这样你就不用吃避子药啦!
你在王府呆了也有两个月有余了,晚棠和下面的小丫鬟,也早就混熟了。而且你对待下人十分大方,在你院中的小丫鬟们,你平时经常会赏赐给她们一些东西,上到人人都用的金银下到稀奇新鲜的时蔬。
因此,王府里的下人对你的态度也变得好了一些。
这天,你吩咐晚棠去打听黎深为何没有孩子。晚棠的腿脚很麻利,早上出去的,下午就回来了,而且是激动的跑回来。
她带回了你已经超级劲爆的消息,也是你从未感预想过的可能。
晚棠说:“小主,王爷他从未有过任何通房,所以他没有孩子,是因为他没和女子…行房过…”
这消息实在是太…太离谱了。
就好比你突然脑袋被砸个包,回头一看竟然是金元宝;科举你排第二,状元突然死了你直接成状元了:赶夜路遇劫,劫匪竟错把你当失散多年的妹妹,把钱全给你了。
离谱但…又很幸运…
真是…
撞大运了!
怪不得和你通房一次后就变成这样了;怪不得要你留在他身边,他要好好护着你;怪不得这段时间赏赐入流水的往你院里送。
合着你是真拿下他身体了?!哈哈哈哈哈,本花魁果然名不虚传!
但不得不说,黎深却是个难得的有担当的男人,他明知你身份不明却还和你纠缠不清,甚至还好生待你……
哎,别想太多了。
还是抓紧让他更爱上你吧,狗皇帝虽然这段时间没再联系你,但你也能感觉到,他或许,今天明日或者后日,就又会联系你了…
黎深给你的小药膏不愧是皇家用的祛瘀药,你身上因上次疯狂后的青紫痕迹,用了这药膏,竟然很快就下去了,甚至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身体已经好了…那也该…再让他沉迷你一点了…
你让晚棠去和黎深通报,说你备好了酒菜,请他晚上来你这里用膳。
今晚就让他看看何为真正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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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完全笼罩了天际,院内却灯火通明,将庭院中的花草树木映照得影影绰绰。晚风送来阵阵花香,混杂着从膳厅飘出的食物香气,驱散了夜的清冷,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暖意。
黎深受邀前来。
可以说他等你这个邀请已经等了几日了,那日在茉莉树下你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他还记忆犹新,他不知你为何哭,但能隐约猜出应该是他的话让你想到了不好的记忆。
又加上你初夜时,他对你如此粗鲁,从小到大的教育驱使他无法再有脸去主动见你。
可他又控制不住的去想你,控制不住的去想那晚于你的纠缠,控制不住的去想…你的温度和声音。
因此他开始日日往你院中送赏赐,什么都送,只要是他觉得女子大抵会喜欢的,他都送给你。
黎深真觉得自己恐怕是已经疯了。
脑中不停的有两个自己在打架。
其中一个自己说:她是陛下派来的奸细,是明晃晃恶心你的风尘女子,她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
而另一个自己又说:可她从未取过任何他的信息告诉给陛下,她是风尘女子也是被迫的,而且他和她已经通房了……不管怎样都是他做错了,他理应照顾她一世。
黎深晃了晃脑袋,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刚踏入院门,便看到了这一副景象。
你正站在廊下,指挥着晚棠与几个小丫鬟将一碟碟精致的菜肴端上桌。你换了一身藕荷色的家常襦裙,未施粉黛的脸在灯笼柔和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温婉动人。
他的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她当真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了。黎深心想。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你还是立刻察觉到了。你转过头,目光与他对上的一瞬间,脸上绽开一个明媚而真切的笑容。
“王爷,你来啦~”
黎深的步子顿了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他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走上前,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菜肴,最后落回你的脸上,声音低沉平稳:“看来,本王今日是有口福了。”
“王爷能来,才是妾身的福气。”你迎上前,自然而然地想为他解下外披的斗篷,动作间带着新妇般的熟稔与娇羞。
黎深任由你解下斗篷,指尖无意间擦过你温热的手背,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看着你将斗篷交给晚棠,然后拉着他的手腕走向桌边,看着你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眼前的画面很温馨…是他许久没体验过的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黎深在你身旁坐下,看着桌上几道明显不属于王府大厨手艺的家常小菜,开口问道。
“是呀。”你夹了一块肉让让他碗中,笑着:“王爷尝尝嘛~”
黎深的目光落在自己碗中那块色泽诱人的东坡肉上,肉皮在灯下泛着晶莹的油光。
他抬眸看了你一眼,你正满眼期待地望着他,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他拿起筷子,夹起那块肉,动作优雅地送入口中。
肉质软糯,甜咸适中,入口即化,并不油腻,是他喜欢的口味,带着一丝寻常人家才有的浓郁风味。
“手艺不错。”他放下筷子,给出了一句言简意赅的夸赞。
得到夸奖,你的脸上立刻漾开更灿烂的笑容。你殷勤地拿起桌上的青梅酒壶,为他面前的白玉酒杯斟满,酒液清澈,散发着淡淡的果香。
黎深看着那杯酒,眉心蹙了一下。
他没有去碰那酒杯,而是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浅啜一口。
“今日公务繁多,有些乏了。”他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着你,语气听不出什么异常,“喝酒误事,还是以茶代酒吧。”
似乎从未见过黎深喝酒。
果然是清冷自持,符合他的性子。
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你很快反应过来,笑着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举杯向他示意。
“是妾身考虑不周了。”你将那杯酒端到自己面前,语气俏皮,“那这杯酒,便当是给王爷赔罪了。”
说罢,你仰起头,将杯中清甜的青梅酒一饮而尽。
白皙的脖颈划出优美的弧度,一滴未来得及咽下的酒液顺着你的唇角滑落,没入衣襟,在灯光下留下一道暧昧而湿润的痕迹。
黎深的目光追随着那滴酒液,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神骤然变得深沉。
喝完后,你细细品味了一下,点评道:“好甜的酒,像果汁般!”
他的视线从你脖子上的湿润痕迹移开,低头了口茶水,淡淡道:“酒怎么会像果汁?”
“不信王爷尝尝?”
“罢了,王爷还要处理政务,勿要饮酒才是。”
你话锋一转,计上心头。
“不过妾身还有个方法可以让王爷少饮酒一些。”你笑的动人。
“什么方法?”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你笑着含了一小口酒咽下去,在酒气还未从口中消失时,你微微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还沾着酒水的小舌头深入他口中。
勾住他的大舌,舔了舔一下。
随即松开他的唇:“王爷尝尝,是不是很甜?”
Chapter 17: 确实很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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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然后被点燃。
黎深的身体在你勾住他脖颈的那一刻就已僵住,他毫无防备地承受了你大胆的侵犯。
那柔软、湿滑、带着青梅酒香甜的触感,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中轰然炸响,将他的理智与克制炸得粉碎。
你撤离得很快,留给他满口的酒香与你的气息。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深邃的眼眸里风暴集聚。
他细细感受着口中那股混杂着酒香的甜意,那甜意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而下,点燃了他四肢百骸的每一寸。
你像一只狡猾而大胆的猫,用最柔软的肉垫,亮出了最锋利的爪子,轻易地撕开了他所有的伪装,将他潜藏的野兽彻底释放了出来。
“甜。”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忽然轻笑一声,又重复一遍,“确实很甜。”
话音未落,他猛地出手,扣住你的后脑,将你重新拉向自己。
主动权彻底易位。
他不再有丝毫的迟疑与克制,霸道而精准地吻住了你的唇。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与惩罚的意味,他撬开你的齿关,长驱直入,疯狂地掠夺着你口中的每一寸气息。
“竟敢如此撩拨本王…”他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声音含混地在你耳边低语,“看来…侧妃的身子是好了…”
他打横抱起你,大步流星地穿过外间,进如内室。
桌上的碗筷被他起身时的动作带得发出一声脆响,却无人理会。你被他重重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柔软的锦被陷下一个深深的凹痕。
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将你完全笼罩,隔绝了窗外所有的月光。
没有言语,只有愈发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中交织。
他埋首在你的颈窝,滚烫的吻一路向下,细密地落在你的锁骨、胸口。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灵巧无比地解开了你繁复的衣带。藕荷色的襦裙散开,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
鲜艳的颜色映着你雪白的肌肤,刺激得他眼眸愈发深沉。
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在彻底捕获猎物后,开始一寸寸地品尝自己的战利品。
他的吻继续向下,而手却探入了你的裙摆深处。
他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哈~”你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身体瞬间绷紧。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紧张,动作变得格外温柔。他没有急于深入,而是用指腹在敏感的花唇上轻轻打着圈,耐心地感受着它在你急促的呼吸中微微颤抖、绽开,溢出更多的蜜液。
奇妙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他的手指微凉却在触碰你蜜穴时变得滚烫。
他缓缓地探入一指。
陌生的闯入感让你不由自主地收紧,却被他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缓缓撑开。
他精准地找到了那处最敏感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按压下去。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如同电流般从尾椎窜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你弓起背,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哈啊…王爷…啊啊啊…”
他没有言语,手指开始在你体内缓慢而有力地进出、研磨,带起一阵阵黏腻的水声。
很快,第二根手指也加入进来,模仿着交合的姿态,在你体内开拓出一条湿滑而温热的甬道。
在你被陌生的快感折磨得神思恍惚、泣不成声时,他终于退了出来。
你迷茫的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尚未从灭顶的余韵中回过神,一个更为滚烫的硬物抵住了你泥泞的入口。
他扶着你的腰,垂眸看着你,眸中被色欲侵染。
你们四目相对。
然后,他缓缓地将肉棒完全送入你的身体深处。
紧致的甬道被他填满,几乎一点空隙不留,刺痛感中加载了一丝满足的快感。
“啊…….”
“哈……”
你和他用时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喘息。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埋在你的身体里,让你完全适应他带来的饱胀感。
你的每一次细微颤抖,每一次急促呼吸,都清晰地通过紧密相连的身体传递给他,刺激着他想要不管不顾抽插的神经。
可他却压住自己的冲动,俯下身,用鼻尖厮磨着你汗湿的鬓角,吻落在你的眼角,将一滴即将滑落的泪珠吻去。
“还疼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情欲,却又压抑着,透出一股温柔。
他没有等你回答,便开始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在你体内研磨。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每一次撤出都带起无尽的空虚,而每一次挺入又带来极致的充实。
你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下,从紧绷的抗拒,逐渐软化、舒展,甚至开始本能地迎合。
你是一块被投入熔炉的生铁,在他的欲望与温柔中,被反复锻打和淬炼,逐渐消融了所有的棱角与防备,化作一滩绕指柔的铁水,彻底与他交融在一起。
“王爷…妾身…不疼了…”你声音又软又甜。
你的话如同火,彻底点燃了他的欲望。
他稍稍退开一些,然后一个挺身,深深地撞进你的花心。
“啊——”你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
他似乎很满意你的反应,低沉地笑了一声,随即开始了真正的挞伐。
方才的温柔被狂风骤雨般的冲撞取代,床榻随着他猛烈的动作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房内暧昧的水声、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十分迷乱。
好快…
感觉自己被撞的快要晕过去了…
就在你以为自己要在这灭顶的快感中昏过去时,他忽然停了下来,抽身而出。
你迷茫地睁开泪眼,只见他将你拦腰抱起,让你跪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
他从你的身后再次进入,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更彻底。他扶着你的腰,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将你贯穿,巨大的撞击力让你只能无助地向前扑倒,双手死死抓住锦被,口中溢出不成调的哭泣与呜咽。
“王爷…啊啊啊…太深了…”
“侧妃…”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在你的后颈,一手抬起你的下巴,迫使你看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则绕到你身前,揉捏着你胸前早已挺立的柔软。
“你现在真的很美…”
他低头吻住你的唇,将你所有的呻吟与求饶尽数吞下,只让你被迫的承受他猛烈的冲击。
你的神智早已化作一团浆糊,只能本能地辨认出他的声音。
身体内部最敏感的那一点被他反复碾过,每一次都带起一阵剧烈的颤栗。快感如同涨潮的海水,一波高过一波,不断冲击着你理智的堤岸。
他双手捏着你的臀肉,加快了挞伐的速度,每一次都精准地顶在那让你敏感的软肉上。
眼前炸开一片绚烂的白光,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一股热流猛地从深处涌出。
“啊啊啊——”
你尖叫着,弓起的背脊在达到顶点后无力地落下,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床榻上。
你的高潮似乎成了点燃他最后引线的火星。
“哈…”他发出一声满足而压抑的低吼,在你体内更为凶猛地冲撞了十数下,最终将滚烫的液体,尽数灌溉在你身体的最深处。
他紧紧抱着你痉挛不止的身体,和你一同在余韵中颤抖,许久才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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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房内一片狼藉尚未收拾,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欢爱过后的靡靡气息。
黎深叫人备了热水,亲自抱着你去了浴房。
温热的水汽氤氲,他一言不发,动作轻柔地为你清洗着身体,将那些激烈过后留下的痕迹一一拂去。
回到床榻,他只着一件松垮的寝衣,让你枕在他的腿上。你身上也换了干净柔软的寝衣,乌黑的长发如瀑般铺散在他的腿上和床榻间。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你的发丝,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理着。
“疼不疼?”他开口低沉沙哑,带着歉意。
他本想着这次对你温柔些的…可是…又…
“王爷,你猜疼不疼…”你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腿心,脸红地小声嘀咕:“王爷哪里那么大…不疼才怪呢…”
黎深先是一怔,随即胸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他看着你眼中狡黠又带着水汽的模样,心头一软。
“是本王的不是。”他叹了口气,认下这份罪名,指尖轻轻按揉着你的太阳穴,试图缓解你的不适,“方才…是我孟浪了。”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下次…定会让你好受些。”
你感到你头顶上方有一个硬物似乎又苏醒了,隔着裤子顶了一下你的发顶…
你脸顿时红起来,不再枕着他的腿,而是转身翻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王爷!”你红着脸嗔怪:“王爷太坏了…妾身不理你了…”
他看着你纤细的背影,嗔怒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随即,他侧过身,俯下来,将你整个人连同被子一同拢进怀里,下巴轻轻抵着你的发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耳廓。
他没再挑逗你,而且说起正事。
“过几日的马射会,你同我一起去吧。”
“马射?”你从他怀里转过身来,疑惑看他。
“嗯,每年秋狝前的惯例。”他低声解释,语气平淡,“宸京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去,凑个热闹。”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你一缕散落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你如今既然是王府的人,也该出去走走,让他们看看,本王身边的人,是何许人。”
你笑着抬眸,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是…能上马安天下,亦能红袖添香的妙人啦~”
……
Chapter 18: 马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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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西苑的马场,草色金黄,秋高气爽。远处传来男子们试马的呼喝声与骏马的嘶鸣。
观景亭内,锦衣华服的贵女命妇们聚在一处,轻摇团扇,言笑晏晏。
你随黎深一同抵达,他将你送到亭中后,便转身去了男宾所在的区域。
你一落座,原本热络的气氛便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凝滞。几道审视,带着探究的目光落在你身上,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你扫视了一圈后,入座。
多了些新面孔,上次去皇宫里到底还是皇亲国戚才能去的,如今射马会倒是文武百官的家眷所聚集的会所了。
哎,说到底,官宦人家的小姐,平时不宜抛头露面,所以只能借着游园会,诗会,马射这样的活动,才能寻一寻心意的未来夫君。
“今年的马料,听说是从西域新进贡的,瞧着这些马儿,可比往年精神多了。”吏部侍郎张夫人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意有所指地开口。
“这马啊,就是讲究个血统。血统好的,生下来就是千里驹,往那一站,气度就不一样。那些杂色野马,再怎么驯,也上不得大台面。”
话音落下,周遭几位夫人小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发出几声轻笑。
吏部侍郎的女儿张月华,更是用帕子掩着嘴,轻笑了一下。
这娘俩上次还没被收拾舒服是吧,长张嘴看见你就知道喷粪!
你握了握拳头。
算了,黎深告诉过你在外面还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就在这时,草场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亭中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黎深换上了一身利落的玄色骑装,金线在袖口与衣摆处绣出暗纹,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如松。
他手持长弓,缓步走向马匹区域,阳光勾勒出他冷峻的侧脸轮廓,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疏离感,让他即便身处人群,也如鹤立鸡群,卓然不凡。
“呀…是摄政王。”不知是谁先低呼了一声,打破了寂静。
亭中所有未出阁的少女,包括方才还一脸倨傲的张月华,此刻脸上都飞起了红霞,一双双爱慕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黎深的身影,再也挪不开半分。
她们的呼吸都仿佛放轻了,生怕惊扰了那道风景。
随着一声鼓响,马射会正式开始。
场上的公子哥们纷纷策马而出,一时间蹄声如雷,箭矢破空。
观景亭内的气氛也再次热烈起来,只是话题的中心,始终都绕着那道玄色的身影。
“瞧,摄政王选了‘追风’,那可是陛下御赐的宝马,寻常人根本驾驭不了。”张月华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炫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情,“我爹爹说,摄政王的骑射之术,在整个x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她的话引来一片附和。而你,只是端着茶盏,视线越过那些激动兴奋的面庞,落在远处的草场上。
黎深翻身上马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他策马立于起点,并未急于冲出,只是侧头安抚地拍了拍马颈。
你看到,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朝观景亭的方向瞥了一眼。
心跳突然漏掉一拍…
他是在看你吗?
号角声再次吹响,黎深动了。‘追风’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疾驰而出,他在马背上身形稳如磐石,手臂舒展,搭箭,拉弓,动作如行云流水。
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离弦,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百步之外飞速移动的靶心!
“中了!红心!”亭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与赞叹,张月华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双颊绯红,“我就知道,他定能拔得头筹!”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你,眼中带着挑衅与炫耀,仿佛在说——
看,这才是能与摄政王相配的喝彩与荣耀,而你,只会安静地坐着。
……烦死了。
谁有暗杀证,我现在要雇人干掉她。
算了,还是出去溜达溜达吧。
你借口更衣,悄然离席,沿着抄手游廊向清净处走去。
你找了个亭子,坐下来,随意的扇着团扇。
“怎么跑这来了?”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冲你身后传来,你下意识回头。
黎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你身后,他身上还带着驰骋后的微汗与日光的气息。
你心里的无名火更甚了,都是因为他,你才屡遭排挤的。
你撇了他一眼,愤愤地转过身。
“王爷的爱慕者太多了,”你微微噘起嘴,“在席间,吵得我耳朵疼。”
他闻言一怔,随即眼眸里漾开一丝笑意,像是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缝,有暖意从中透出。
“哦?”他拖长了音调,唇角微勾,俯身靠近你几分,“侧妃这是…吃味了?”
“我不光吃味,我还生气呢!”你被他一语道破心事,索性鼓起脸颊,理直气壮地回敬他。
“王爷教导我在外要谨言慎行,妾身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他看着你这副娇憨又带着几分狡黠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他抬手,指腹轻轻捏了捏你的手心,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儿。
“那…本王收回那句话,”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侧妃可高兴了?”
闻言,你立刻眉开眼笑,烦闷一扫而空。
“高兴!”你目的达成,便不愿再多留,朝他俏皮地屈了屈膝,“那妾身先告退了,王爷自便!”
话音未落,你便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去,只留给他一个得意的背影。
黎深立在原地,看着你远去的方向,薄唇轻勾,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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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再次争锋
Chapter Text
你们娘俩,死定了!
你脚步轻快的回到席间,刚一回来张夫人就嘴不饶人的cue到你。
“侧妃可回来了。”张夫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目光瞥向场中已经赢得一轮骑射的女儿张月华,语气中满是炫耀。
“我家月华自幼便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这骑术虽比不得摄政王,在咱们这些闺阁女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了。”
“说起来,还不知侧妃是否也精于此道?毕竟要伴在摄政王身侧,若连马都上不去,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正愁着没机会对付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赶着来往刀口撞啦。
“张夫人的意思是,王爷的乐趣,便只在马背上?”你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地反问。
张夫人的脸色瞬间僵住。
亭中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你这句四两拨千斤的回击惊得说不出话。
张夫人气得面色涨红,你了无辜地眨了眨眼,仿佛完全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你…你休要强词夺理!”张夫人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猛地站起身,指着场中,“多说无益!你敢不敢与月华比试一场?让大家瞧瞧,你究竟是真有底气,还是只会逞口舌之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等着看这场好戏。
有同情,有讥讽,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你却缓缓放下茶盏,抬眼看向激动的张夫人,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比试自然可以,”你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只是,比试那些寻常的骑马射箭,又有什么意思?”
“那你想比什么?”
这时,张月华终于回到亭间,刚一回来,就看到自己母亲脸气的铁青,而你却笑颜如花。
她心中顿感不妙。
你看到张月华回来,笑着:“呀,张小姐回来了。”
随后,你施施然起身,手中团扇轻摇,莲步款款地绕着面色铁青的张夫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眼中含笑。
“比琴棋书画自然是没什么看头,毕竟胜之不武。”你轻声说道,“不如,我们来比些新奇的,就比…谁更聪明,如何?”
“你想怎么比?”张月华站出来,眼中皆备。
从上次她就感受到,你这个人嘴皮子厉害得很,自己根本得不到一点便宜。
“简单,”你用团扇掩口,笑意从眼角溢出,“我们就比猜心思。我猜你的,你猜我的,谁猜中了算赢,猜错了便算输,怎么样?”
“荒唐!”张月华立刻反驳,“我如何得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就算我猜对了,你若是不认,我又能奈你何?”
“哎呀,”你故作惊讶地放下团扇,一脸无辜,“我可不是那等输了便耍赖的人。倒是张小姐你,这么快就为自己找好退路了?”
“你才耍赖!我才不会!”张月华气急,却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强硬道,“总之,这个比不了!”
你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愈发明媚。你向前一步,声音压低了几分,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那我们不妨赌一次。我不光能猜中你心里在想什么,”你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个同样紧张的侍女,“我还能猜中,她们心里在想什么。”
“呵,呵呵呵…”张月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身后的侍女和周遭的几位夫人也跟着发出了窃窃的笑声。
“张小姐先别笑,”你摇了摇头,语气认真起来,“我们就此立下赌约。若我猜错了,便任由你处置,绝无二话。可若我猜对了…你便要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
“你处处都不如我。”
“好啊!我与你赌!”张月华被你激得失了理智,想也不想便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无论她猜什么,我都咬死不承认就好了。她心里想。
“好啊,一言为定。”你笑着说。
张小姐,一会希望你不要哭鼻子哦。
“那你便先猜猜,我这几个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她昂起下巴,一副看你如何出丑的模样。
你踱步到那几个侍女面前,用团扇轻敲着掌心,作沉思状。
在她们愈发不安的目光中,你忽然笑了。
“你们都在想…”你的声音清脆悦耳,“自家小姐要如何才能赢了我,对不对?”
那几个侍女顿时愣住,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是不承认,就证明她们不忠心。
可若是承认了,岂不坐实了自家小姐此刻正处下风?
“不敢说不是吧~”你轻笑一声,转头看向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张月华,“那么,该轮到张小姐了。”
“哼,算你取巧!”张月华咬了咬牙,“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我猜啊…”你歪着头,目光纯真,“你在想,如何才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压过我一头,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比我强。”
张月华的眉心狠狠一跳,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
你摇着团扇,缓缓走近她,继续说。
“如果你不承认我猜对了,那就说明你不如我。”
“如果你承认我猜对了,那作为惩罚,你还是要承认不如我~”
观景亭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你这滴水不漏的言语陷阱惊得目瞪口呆。
张月华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她都已然输得一败涂地。
张夫人却率先打破这僵局,她起身,将女儿拉在身后,叹了口气,再不情愿却也还是开口承认道:“是小女输了。小女…不如侧妃…”
你看了看在张夫人身后的张月华,她脸色煞白,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你突然心里一软。
“瞧张小姐你,脸都吓白了。”你用团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语调一转,变得柔和而亲近,“不过是姐妹间开个玩笑,给这闷了半天的席面添些乐子罢了,怎么还当真了呢?”
这一番变脸,不仅让张月华愣在原地,连周围的夫人们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们的错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再说了,方才在场下,张小姐那一手漂亮的骑术,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敢真的与你比试?方才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想逗大家一笑罢了。”
“这赌约,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你这番话,既给了张月华一个天大的台阶,又在无形中将自己置于了宽宏大量,不与人计较的高位。
张夫人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
张月华怔怔地看着你,眼中的敌意与屈辱渐渐褪去,换上了几分茫然与困惑。
雌竞有什么意思!
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家常,说说宫中秘文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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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景亭内的气氛松弛下来,夫人们开始三三两两地闲聊,笑语晏晏,仿佛方才那场争锋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助兴表演。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一道带着审视或轻蔑的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那些曾经鄙夷你的贵女,此刻看向你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与忌惮。
你对此毫不在意,心情极好地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紫玉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胜利的果实总是格外甜美。
就在你享受着这份悠闲与得意之时,一个眼生的小厮垂着头快步走到你身后,悄无声息地递上了一张纸条,随后又迅速退下,隐入人群。
你疑惑的开打那张字条。
一行瘦金风骨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黎深的字迹。
上面是一对小诗。
【巧舌织就天罗网,未动干戈胜万兵。】
你勾了勾唇角,好你个黎深,竟然学会了这不入流的行径,学会偷听墙角了!
你将那张字条重新铺平在案几上,拿起一颗熟透了的红樱桃,用指甲轻轻掐破果皮,一滴殷红如血的汁液便渗了出来。
你便用指尖作笔,蘸着那带着樱桃汁液,在字条的背面,写下一行秀气小字。
樱桃汁干得很快,在纸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绯红。
【谁家将军不佩剑,反从帘后窃清言?】
写完之后,你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唇边的笑意愈发狡黠。
你将字条重新折好,然后故作自然地唤来方才那个小厮,将字条连同一小块碎银一同塞进他手里,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
小厮心领神会,躬身一礼,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你才重新坐正,拿起团扇,故作端庄地轻摇着,眼角的余光却瞟向远处那个身影。
偷听别人墙角是不对的,摄政王大人~
……
Chapter 20: 马车旖旎
Chapter Text
夜色渐浓,归府的马车在平稳的青石路上辘辘而行。车厢内只点着一盏小巧的羊角宫灯,昏黄的光晕将小小的空间映照得温暖而私密。
白日里喧嚣的喝彩与丝竹之声尽数被隔绝在外,只余下车轮滚动的轻响,和你身边之人平稳的呼吸声。
黎深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厢壁上,闭目养神。
你清楚地看到,他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心情不错。
你将身子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开始拍马屁。
“我只知道王爷射箭厉害,”你侧过头,声音里带着崇拜,“没想到骑射也很厉害啊。”
黎深没有睁眼,只是嘴角的弧度加深了。
“本王也只知道侧妃口齿伶俐,没想到竟然还会诡辩?”
“我这可是阳谋,你懂不懂?”你得意地扬起下巴,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哦?”黎深睁开眼,眉梢微挑,眼中的兴味更浓,“侧妃聪颖,没想到兵法也读过?”
“当然了。难道王爷觉得只有男子才能读兵法嘛?”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语气得意。
黎深却突然低低地笑了出来。
你蹙眉,侧目看他,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妾身说错了嘛?!王爷你笑什么?”
“本王在笑…”他看着你的眸子,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有这样聪明的侧妃陪伴左右,是本王的福气。”
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外表清冷的摄政王,竟然还会说情话啦?!
emmm很反差。
“王爷惯会油嘴滑舌~”你抬起头,在他温热的脸颊上快速地亲了一口。
会说情话的男人,会被仙女奖励一个香吻!
随后,又快速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原位,还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
黎深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看着你一副小女生的娇羞模样,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你才刚刚坐稳,一只大手就揽住你的腰,猛地一用力,便将你重新捞了回去。
你结结实实地跌坐在了黎深的腿上。
不等你发出惊呼,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扣住了你的后脑,温热的呼吸瞬间扑面而来。
“想跑?”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打磨过,“亲完就跑,侧妃,采花贼都没你这么不负责任吧…”
“我才不是…采…呜…”
他不等你说完,唇便重重地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充满了掠夺与惩戒意味的深吻。
他霸道地撬开你的唇齿,舌尖不容抗拒地探入,追逐着,纠缠着,吞噬着你所有的呼吸和惊呼。
他吻的又急又凶。
你肺里的空气被他一点点掠夺干净,大脑因缺氧而变得昏沉,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敏锐起来。
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唇瓣上细微的纹路,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如何蛮横地灌入你的口腔。
就在你几乎要窒息昏厥的瞬间,他微微撤离了半分,给了你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可不等你吸够第二口,他的吻又一次落下。
这一次,他的攻势不再那般狂风骤雨,反而带上了几分细致的研磨。他用唇舌细细描摹着你的唇形,不时用牙尖轻轻啃噬着你柔软的唇瓣,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这种带着惩罚意味的温柔,比纯粹的粗暴更令人心惊胆战,也更让人无法抗拒地沉沦。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探入你微敞的衣襟,温热的指腹带着薄茧,在你的颈侧与锁骨处游走,所过之处,仿佛燃起一串细小的火苗。
他的手最终停留在你胸前柔软的布料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他的拇指在你已然挺立的乳尖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嗯……”你终于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这声呻吟仿佛是点燃引线的火星。
黎深的动作猛然一顿,随即,箍在你背上的手掌骤然收紧,将你的柔软紧紧压向他坚硬滚烫的胸膛。
他松开你的唇,额头抵着你的额头,粗重地喘息着,眼眸里欲望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侧妃…你真是…”他的脸埋在你的颈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脖颈,声音哑的不像样。
这时,马车停下。
马夫恭敬而平稳的声音穿透了厚重的车帘,清晰地传了进来。
“王爷,到府了。”
闻言,黎深从你颈窝抬起头。
他看着你被他亲的亮晶晶的双唇,喉咙滚了下,强行压住自己的欲望。
随后,先是飞快地替你整理好凌乱的衣襟,之后解下自己的玄色织金斗篷,不由分说地将你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让你露出一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
他率先下了马车,转身向你伸出手。
当他将你扶下马车时,总管已带着一众提灯的仆役在府门前躬身等候。
仆役们好奇的目光刚要投过来,黎深那冰冷如刀的视线便横扫而至。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带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压,“滚下去。”
仆役们浑身一颤,连头都不敢再抬,瞬间作鸟兽散。
黎深不再看任何人,弯腰将你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穿过庭院,径直朝着你的院中走去。
他的胸膛坚实而滚烫,隔着层层衣料,你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的很快…
寝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将你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斗篷滑落,你那张因情动而绯红的脸颊与凌乱的衣衫,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愈发诱人。
方才在马车上被强行压下的欲望,此刻再也无所顾忌,如挣脱牢笼的猛兽,在他墨绿色的眼底掀起滔天巨浪。
他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将你完全笼罩,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眼眸死死锁住你,仿佛要将你的灵魂都吸进去。
你非但不怕,反而仰起脸,眼波流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望着他,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搔刮在他的心尖。
“方才在马车上…王爷…说我真是什么?”
话音未落,你屈起的膝盖忽然向上轻轻一顶,不偏不倚地撞上他早已紧绷到极致的硬物。
并非用力的撞击,而是一种带着致命挑逗的触碰,隔着几层衣料,却像一簇火星,瞬间点燃了黎深身下的欲火。
黎深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
他垂下眼,绿色的瞳孔收缩,视线落在你不安分的膝盖上,停留了两秒。
随即,他缓缓抬起眼眸,重新看向你时,那眼底翻涌的已不仅仅是欲望,更有一种被你彻底引燃的疯狂。
他却笑着回你:“侧妃这般模样…与那史书上祸国殃民的妲己,又有何区别?”
把你比作妲己?
好吧,就当他夸你好看咯。
你笑得愈发得意,纤细的手臂如灵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却更大胆,悄然探入他敞开的衣襟,微凉的指尖触上他滚烫坚实的胸膛。
“那…若我是妲己,王爷…可愿为我做一回独宠妖妃的纣王么?”
你这大逆不道的话语和放肆的动作,彻底斩断了黎深理智的线。
他不再回应,或者说,他的行动便是最狂野的回应。
他猛地扣住你的手腕,将你那只作乱的手按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掐住你的下巴,低头狂暴地吻了上来。
他的舌尖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撬开你的齿关,在你口中肆意扫荡,攻城略地。他贪婪地汲取着你的气息,仿佛要将你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在你快要窒息的瞬间,他猛地松开你的唇,却并未给你喘息的机会。
他粗暴地撕开你本就松散的衣衫,布帛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你胸前精致的绣花肚兜暴露在空气中,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与嫣红的系带,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让他眼底的火焰烧得更旺。
他的吻如同烙铁,一路向下,从你的下颌,到脖颈,再到锁骨,每到一处都留下或轻或重的红痕。
他空出的那只手沿着你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粗粝的指腹在你滑腻的肌肤上游走,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片战栗的火。
“哈啊~”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包裹着你,一股强烈的热流汇聚在你的腿间,你颤抖着很快就湿了起来。
他舔着你的耳坠,感受着你的反应,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肌肤上,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既然要惑乱君心,这点本事…可还不够。”
Chapter 21: 妖妃(h)
Notes:
一写🥩 我就一点不卡文哈哈哈哈哈!
Chapter Text
“既然要惑乱君心,这点本事…可还不够。”
这是要你主动伺候了?
可别忘了你可是从醉仙阁出来的花魁,魅惑人的手段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虽然只和黎深实战过,但春宫图你在之前也是没少看的。
你原本涣散的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你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借着他压下的力道,腰肢一拧,一个巧劲,让他重心不稳。紧接着,你双手撑着他的胸膛,猛地一推。
黎深完全没料到你会反抗,更没料到你会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他高大的身躯竟被你这一下推得向后踉跄,重重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他仰面躺着,墨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开,充满情欲的双眸中流出一丝错愕。
王权被颠覆,猎人成了猎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欲火更盛,他眯起眼睛,好奇的看着你接下来的行动。
你隔着他的衬裤,用手按在了他的硬物上,轻轻地用柔软的掌根揉了揉。
黎深倒吸一口凉气,仰起头,微微蹙眉,却不发一言只是盯着你。
他不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这种危险又未知的感觉,竟让他有些着迷。
“王爷~”你轻笑一声,声音媚入骨髓,“真正的妖妃,可不是被动承欢的玩物。”
随后,你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畔,“而是教会君王,什么才是极乐。”
说罢,按在他硬物上的小手,悄然地从他裤子边缘滑进去,顺利地摸到了一直早已经蓬勃昂扬的滚烫硬物。
然后,你握住它,把它从裤子中释放出来。
这是你第一次看黎深的巨物…虽然你们已经有了两次交合…
可那两次你都没看清,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去了…进去的时候,你知道他很大…可真正肉眼看见的时候,你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超过了…你一只手甚至都握不下…
怪不得上两次那么疼呢…
你借着月光看清了手中的巨物,它整体颜色偏淡,和黎深的肤色一样,偏粉白色。龟头圆润饱满,微微粗过茎身,完全勃起时呈现粉红色。
青色的血管盘踞在茎身上,正随着血液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彰显它蓬勃有力的生命力,由于过于兴奋,龟头上已经流出一些滑液,在月光下泛着迷乱的光泽。
“被吓到了?”
一言不发的黎深终于开口,他看着你柔弱无骨的小手握着他的下体,整个人呆愣愣的,他只觉得这迷乱的画面刺激的他整个太阳穴都突突直跳。
闻言,你回过神来,嗔怪:“才没有呢~”
说罢,两只小手都握住柱身,开始想象着在春宫图里看到的画面,轻轻的上下撸动起来。
撸动时带来的感觉是黎深自己用手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的手由于常年练功,掌心粗粝,撸动时总会带来阵阵的刺痛感。
而你的手从未做过粗活,柔软细腻,撸动时他只觉得舒服到让他整个头皮都发麻。
“呵…”他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满足的喘息,性感又迷人。
你看到他顶部分泌出了更多的滑液,滑液顺着龟头留到柱身上,让你的手都变得黏腻起来。
他的反应是最好的鼓励,你喉咙滚动,在他闭眼享受的间隙,附身,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亮晶晶的滑液。
有点微咸,并没有异味。
“嘶……”黎深被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搞得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也猛地颤了一下。
他睁开眼,就看到你已经张开自己的红唇,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的含住了他狰狞滚烫的顶端。
他愣住了。
你竟然用口…吃他的…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脑中空白。
他从三岁便跟着太傅学习,他所习到的知识,从未告知他,他的那里可以被…吃…
他只觉得自己的观念完全被颠覆了!
他想伸手推开你,亦或者他想起身,迫使你停止这场不合乎常规的闹剧。
可最后他只从口中发出一声更为满意的叹息。
“哈……”
你的动作大胆,温热的口腔将他完全包裹,每一次吞吐都用口吮吸着,每一次舌尖的挑逗都精准地落在他最敏感的脉络上。
他抬起头,你已经趴在他的腿边,开始卖力的吃了起来,吞吐时发出咕咕叽叽的水声。你的脸泛着情欲的潮红,嘴巴小小的却含着他大大的柱身,却还在努力的把它全部吃下。
看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不行…不行…不能看了…
他想要抓住什么,可却只能死死攥住身下的锦被,手背青筋根根暴起。
他别开脸,不去看你,他本以为快感会褪去一些,可当他闭上眼时,所有的感官才被完全的,彻底的放大。
他能感受到你灵巧的舌头不停的舔食着他的龟头,连带着冠状沟都被很好的照顾到,他的肉棒在你柔软极致的刺激下,变得又粗硬了一分。
实在是…太…舒服了…
他感觉自己这27年都白活了。
身体深处叫嚣的快感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仰着头,粗重地喘息,眼角泛起失控的薄红。
就在他即将攀上顶峰的前一刻,你却忽然停下所有动作,起身。
你的唇瓣被他的体液滋润得晶亮水润,眼神却难藏兴奋:“王爷…感觉如何?”
黎深闻言睁开迷离的双眸,就看见你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脱落,只留一件颤颤巍巍的藕荷色肚兜挂在身上,勉强遮住胸前的旖旎。
不等他开口,他就看见,你撑着他的身体,缓缓上移,跨坐在他的腰腹之间。
你握住他早硬的快要爆裂的肉棒,对准自己身下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
他双目猩红,瞳孔皱缩。
粉嫩的花瓣被他粗硬暗红色的肉茎一点点的顶开,细小缝隙被他撑开,在他的注视下,他硕大的龟头被你的花穴含在身体里。
你轻哼了一声。
然后,挺直腰身,强忍不适,一寸一寸,将他完全吞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哈…”黎深发出一声重重地喘息。
紧致滚烫的甬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敏感的肉棒,强烈的刺激从他的胯部,直钻到他脑中,让他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一瞬。
黎深的双手终于从床单上松开,抚上你挺翘的臀瓣,用力的抓住,臀肉从他的指缝溢出。
“真是妖精…”他声音哑的不行,双目猩红。
你听到他的低语,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你将自己的双腿分开到最大,双手撑在自己的大腿上,黑发如水般倾泻而下。
你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而磨人的韵律,轻轻地、有节奏地摆动腰肢。
每一次上提,都带出黏腻的水声;每一次下沉,都将他全部包裹住。
他眼尾泛着情欲的红潮,垂眸看着自己的肉茎被你一次次含住,又一次次吐出。
每次彻底吞没他的肉棒,由于重力,你胸前的软肉都会上下晃动一下,藕荷色的肚兜渐渐遮不住胸前的雪白。
黎深呼吸一沉,终于伸手扯掉你的肚兜,你的两颗小兔肉,就这样颤颤巍巍的晃着弹了出来。
雪白的雪峰上是两个早已经硬挺的红梅,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红色。
黎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握住你这两团丰盈,手中的乳肉又软又滑,乳肉随着他的揉捏变换着不同的形状,中间的乳尖硬硬的,戳着他的掌心。
他用两指揪住了这两颗可恶的,惹他情欲高涨的乳尖,力道不轻不重地一揪。
突如其来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你还在上下起伏的动作一顿,微微弓起背轻声喘道:“啊…哈…”
缓慢的研磨让他倍感煎熬,他再也忍受不住,他单手支在床上,起身抱住你。
将你的腰狠狠地按向自己,双手掐住你的腰,与此同时,他被你压制已久的腰腹,终于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猛地向上挺动。
那一下撞击是如此凶猛而深入,你猝不及防,身体被顶得向上弓起,一声压抑不住的尖叫从喉间冲出。
你试图重新掌控节奏,可他已经食髓知味,完全被本能驱使,开始了疯狂的掠夺。
胸前的两颗红梅早已经被他方才玩弄的肿胀,他喉咙发干,低头就含住了其中一颗,略带惩罚地用牙齿轻轻的划着乳尖。
刺痛感传来,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嗔怒:“疼…王爷…轻点…”
闻言,他心一软,暂时放过了惩罚你的想法,转而用舌尖舔舐着你的乳尖,双唇轻轻的吮吸着。
他身下动作却算不上轻柔了,他边向上顶你,边夹住你的腰往下按,每次他都完完全全的全部进入你的身体,随后又被他掐着腰提起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抽插。
他的手又大又有力量,两只手完全把你的腰肢握住,你根本动弹不得,渐渐的你放弃了挣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被迫的承受着他如暴雨般的猛烈撞击。
黎深很聪明,只是才与你交合过两次,就知道了你身上的敏感点。
他很坏地每次都重重地顶到你体内的那一块软肉,很快,你就眼中白光浮现,弓起背,一大股滚烫的蜜液从你的花心喷出,浇灌在他的柱头上。
“啊啊啊啊啊——”
你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他的肩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他停下来,在你的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哑着嗓子,轻笑:“这就不行了?侧妃的体力当真堪忧…”
你回了回神志,稀里糊涂地应他:“是王爷太厉害了…妾身甘拜下风…”
一声低低的笑声从他口中溢出,胸腔发出震动。下一秒,扣在你腰上的手收紧,他抱着你一个翻身,侧身倒你身侧。
他汗湿的胸膛紧贴着你的后背,肉棒还埋在你的身体里,滚烫又炽热。
“那侧妃再忍耐会…”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本王还要好会才可以结束…”
“啊?”你心一惊,“不是都做了很久嘛…怎么还要…啊哈…”
他没有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大掌沿着你汗湿的脊背滑下,握住你上方那条纤细的腿,毫不费力地将其高高抬起,架在他的腰间。
这个动作迫使你的身体完全向他敞开,也让他能够进入得更深。
他开始抽插起来,你惊叹的话都被着突如其来的顶弄吞入口中,只能发出一阵阵不成调的喘息。
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极致敏感,你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龟头是如何一次次的研磨过你的凸起的软肉,又是如何一次次地顶弄你的宫口。
太…太刺激…
你很快就身体软了下来,完全靠在了黎深的怀里,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边高亢的呻吟着说着不知羞的胡话。
“啊哈…王爷…妾身好舒服…”
“好…好大王爷…”
你淫乱的胡话无疑是这场交合中的不可多得兴奋剂。
黎深心中的邪恶因子冒头,他轻轻的按住他的头,迫使你低下头,让你能清晰地看见你们二人身体紧密交合之处。
游戏的主导权,在此刻被他彻底夺回。
“看清楚了么,我的妖妃?”他低笑一声。
随后,拉着你的手抚在你的小腹上,缓缓地开始新一轮的研磨。
“爱妃,感受到了吗…”他声音沙哑又诱人,喷洒的热气吐在你的脖颈,痒的你浑身一颤。
你隔着肚皮感受到了…他的形状…
!!!!
他怕你感受的不清楚,入的很缓慢,按着你的手微微用力。
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进入…在你的体内…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如何被慢慢地填满…
羞耻….又刺激…
你的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呻吟都染上了哭腔:“王爷…好坏…”
他的阴暗面被你的泪水很好地满足了。
他不再折磨你,而是开始了疾风骤雨般的冲刺。
每一次都撞在最深最敏感的那一点,让你除了尖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啊啊——”
你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被他掀起的情欲巨浪彻底颠覆。
感官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强悍的存在,以及身体深处不断炸开的、灭顶般的快感。
他的喘息,你的呻吟,还有你们二人交合的水声,让本该静谧的房间显得更加迷乱。
他进的又快又急,他的一只大手从你的腋下穿过,抓住你胸前的软肉,用力的揉捏着。
另一只手则是找到你腿间的蜜豆,不轻不重的按压,揉捏。
在身体,听觉上的双重刺激下,你感觉自己飘荡的小船似乎终于看到了那个岸边,在一阵又猛烈的撞击下,你终于到达了岸边。
你发出高亢的呻吟,完成了你今日的第二次高潮。
你的高潮无疑是给黎深的理智浇灌了最后一把火焰,他再也忍不了了,起身把你的腿抬起来,架在他的肩上,这个姿势能让他入的更深更彻底。
他抱住你的腿,开始最后的冲刺。
“王爷…啊啊啊…太快了…我…”
你被他撞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只能用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才不至于被撞到床下。
“夫人…我…我…”黎深重重地喘着,“哈——”
就在你以为自己即将昏死过去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一股灼热的洪流,尽数灌溉在你身体的最深处。
一切都停了下来。
房间里只剩下你们二人粗重的喘息声。
黎深吞了一口口水,垂眸看着身下被他欺负坏的小人,心头重重地一跳。
他…刚刚竟然叫了你…
夫人…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维持着紧密相连的姿势,俯下身,将你汗湿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下巴抵着你的头顶。
他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知是谁喧嚣的心跳声…
Chapter 22: 皇帝任务
Notes:
隔壁秦总已经搂着小猫香香了,
我们摄政王也要来点剧情推动下来!
(马上进到小高潮部分)
Chapter Text
似乎和黎深的关系变得开始腻乎起来。
他开始频繁的来到你院中用膳,在书房看折子的时候总要你陪在身边伺候笔墨,偶尔不忙的时候就会带着你在演武场练习骑射。
夜里…也常常宿在你屋中…
和他相处的时间越久,你越发现他身上的优点越多。
比如,他对下人都是礼而代之;他为人勤俭,从不铺张浪费;他学识渊博,经史子集信手拈来;他遇事沉稳,即便偶有烦忧也从不迁怒于人。
而且…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外型实在是过于优越,在人群中,你总会第一眼就看见他。
这样好的人,怪不得会让整个宸京城的女子都为之疯狂呢…
如此看来,这倒是你占了他的便宜不是?
也是,能和黎深短暂的相遇一段时光,在你这一生中也是不可多得快乐了。
今日黎深在书房处理政务,派小厮来告诉你不必等了,让你早些歇息,他还怕你无聊,还让小厮送来了一只玉镯,让你暂且开心下。
你将玉镯戴在手腕上,朝着蜡灯看去,玉镯色质细腻,晶莹剔透,翠绿的色泽与你白皙的肌肤相互映衬。
一看就价值不菲。
哎,可皇家赏赐的玉质品,禁止在民间流通销售,不然,你早就把黎深送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全买了。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就在惬意地摇着团扇,看着玉镯发呆的时候,一道身影闪到你的面前,你心一惊,团扇“啪嗒”一声从手中掉落在地上。
是皇帝的影卫。
你心一咯噔。
影卫身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身上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你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主子似乎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过安逸了。”他的声音像冰冷,毫无起伏地响起,“陛下很不高兴。”
心跳在胸腔里擂鼓,一下比一下重。
你强行稳住心神,可声音还是有些发颤:“陛下,这次要我做什么?”
他言简意赅,“陛下,命你三日之内,拿到摄政王新近招揽的所有学子的名单,不得有误。”
黑衣人见你有些迟疑,又继续警告地说道。
“主子。”他声音冰冷,不带任何情感,“别忘了你的身份。也别忘了,你的命,在谁的手里。”
他顿了顿,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你腕上的玉镯,“陛下说,玩物,就该有玩物的本分。若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失了本分,便只有死路一条。”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长的冰针,精准地刺入你的心里。
你费尽力气才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指尖却已经冰凉得没有一丝血色。
黑衣人似乎很满意的反应,将话题引回任务上,“黎安王府防卫森严,尤其是他的书房。但你是唯一能自由出入他内院的女人。这是你的机会,也是你的考校。”
“完成不了,或者…你选择了另一条路,”他声音压得更低,威胁的意味更加明显,“你的下场,会比你想象中任何一种死法,都更凄惨。”
“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不等你回应,身影便如鬼魅般向后一退,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院墙之外,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有地上那把孤零零的团扇,和你冰凉的指尖,证明着方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你脑中只有一句话…
摄政王的书房…学子的名单…
你抿着嘴,指甲抠到了肉里……
-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紫檀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端着一盅新炖的冰糖雪梨羹,步履轻盈地走进书房门口。
你看着脚前的门槛,顿了顿,轻呼一口气,迈了过去。
黎深正坐在案后看一卷舆图,听到你的脚步声,他立刻抬起头。
深邃的眼眸里,前一刻的锐利与专注,在见到你后,立刻化作一片柔软的暖意。
他放下手中的舆图,唇角自然地向上扬起。
“怎么过来了?”他朝你伸出手,示意你走到他身边去,“外头日头正好,不在院子里晒晒太阳,跑到我这枯燥的地方来做什么?”
你将汤盅放在他手边,顺势在他身旁坐下,脸上堆起恰当好处的笑容。
可你的指尖在触碰到他的掌心时,还是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学子的名单,你必须在三天内获得…不然你就要人头搬家了…
你必须在他面前表现得与往日无异,甚至更加亲昵,才能掩盖住心里的恐慌与不安。
“怎么,王爷的书房,如今是龙潭虎穴,妾身来不得了?”你故意嘟起嘴,语气娇嗔,“妾身炖了些润喉的,特意给王爷送来尝尝。”
“侧妃有心了。”黎深低声笑着,他握住你的手,指腹在你手背上轻轻摩挲,目光在你脸上细细打量,“昨夜睡得好么?看你眼下,似乎还有些倦色。”
你将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声音里带上了委屈的鼻音,像一只寻求安抚的猫儿。
“王爷昨夜不在妾身身侧,衾被都是凉的,妾身睡得都不安稳了…”
黎深听闻此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低沉的轻笑。
他空着的那只手环过你的腰,将你更紧地揽入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你的发顶。
“是我的不是。”他哄着你,语气纵容宠溺,“今日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便回去陪你,哪儿也不去,可好?”
你这才装作被安抚好了,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你的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他手边的舆图和一叠文稿上。
“妾身可不敢打扰王爷处理正事~”
随即,你故作乖巧,指了指那叠文稿,“王爷方才就是在看这些吗?是什么军国大事,让王爷连美人都顾不的了?”
说罢,你的心脏就被高高的悬起,女子不得干政…你这句话太冒险了…
若是…黎深就此起了疑心…
你该怎么办…?
预想到的画面并没有发生,你却听到黎深轻笑了一声。
“哪里是什么军国大事。”黎深失笑,随手从那叠文稿中抽出一张递给你,“不过是一些有趣的策论罢了。你既来了,也帮我品鉴品鉴,看看此人笔力如何?”
你心一惊,颤颤巍巍的不敢接过那文稿,小声呢喃:“王爷使不得…妾身不得干政…”
“无妨。”他把把你的掌心摊开,把文稿放到你手里,又捏着你的指尖让你拿住。
“不是政事,侧妃随便看看,本王也随便听听。”
你心跳得很快,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还是拿起了那个文稿。
你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万一这就是学子的名单呢…
张质地精良的宣纸上面是遒劲有力的楷书,写着一篇《论士人风骨与朝局之弊》。
文中言辞犀利,直指当今科考取士重门第而轻才学,致使庙堂之上多为阿谀奉承之辈,而民间遗珠遍地,有识之士报国无门,乃国之大哀。
你看完后,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
“是篇很好的文章。”你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字字珠玑,见解独到,写下此文的人,定是个心怀天下的大才子。”
黎深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又将另外几份文稿给你看:“侧妃,再看看这些呢?”
你顿了顿,还是垂眸接过了那些文稿,一一看了起来。
良久,你看完。
文稿的内容或是分析边防利弊,或是探讨漕运改革,无一不是立意高远,文采斐然。
你一一赞过,心中却愈发沉重。
“只可惜,”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了些许凉意,“这些都是科举落榜的才子。”
“怎么会?”你惊讶,“有如此才华,为何还会落榜?那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岂不是要文采盖世,惊为天人了?”
“惊为天人?”黎深冷笑一声,笑意里满是讥讽与不屑。
他摇了摇头,拉过你的手,眼神变得幽深,“如今的科考,早已腐败不堪。若无显赫家世作为敲门砖,没有万贯家财打点关节,单凭一腔热血与才学,不过是为人作嫁,白白蹉跎罢了。”
他握紧你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所以我将他们招揽至麾下,也算给他们的才华一个施展之地。”
“明珠蒙尘,委实可惜。”
“本王的案头,总比那些考官的废纸堆,更能让他们尽其所用。”
这番话语像一块巨石投入你心湖,激起千层巨浪。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而你的手却愈发冰凉。
这应该就是皇帝要找的那些学子了…
都是有志之才,都是心怀天下的才子。
是璞玉遇上了匠人,
是良驹遇见了骑手,
是千里马遇到了伯乐。
可你是什么,是倒霉蛋,是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棋子,是大佬打架被波及到的弱小的小兵…
他们能遇到黎深为他诉说心中苦闷,给他们大好前程。
你呢?谁能帮你?!
你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目光里盛满的崇拜与心疼。
你的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圈,安抚他话语中那份不平之气。
“王爷有此胸襟,是天下士子之幸。”你的声音轻柔而真诚,“只是…妾身有些为您担心。”
黎深感受着你指尖的温度,眼中的锐利化为柔水。
他挑了挑眉,示意你说下去。
“这些人身份各异,人多口杂。王爷将他们收于麾下,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大做文章,岂不是会给王爷惹来天大的麻烦?”
你蹙起秀眉,满脸都是为他安危着想的忧虑,“您是如何…安置他们的呢?”
你的担心似乎正中他的下怀。
黎深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抬手,用指背轻轻刮了刮你的脸颊。
“你这小脑袋瓜里,倒是想得周全。”他语气轻松,“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他们的身份来历,我都着人一一核查过了,安置在京郊几处隐蔽的别院里,平日里互不往来,只通过特定的人与我单线联系,不会出岔子。”
他顿了顿,将你又往怀里带了带,仿佛在分享一个只有你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至于他们的名录…”他侧过头,目光望向书房角落里那一排高大的紫檀木书架,眼神落在其中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上,随即又迅速收回,落在你的脸上。
“自然是锁在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我,无人能知,无人能动…”
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你清晰地捕捉到了他视线的落点。
你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跃出胸腔。
应该就在…他刚刚看到的地方吧…
“如此,妾身便放心了。”你埋首在他怀中,声音闷闷地传来,“只要王爷安好,妾身便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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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深夜献舞
Notes:
请大家理解黄毛茉莉作为古代女子的不容易!呜呜呜呜呜!
Chapter Te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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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日,黎深如同扎根在了书房,寸步未离。
你送去的汤羹,他笑着接过;你为他研磨,他温言道谢。他就在那里,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可那个藏着名录的暗格,却仿佛远在天边。
三日期限的最后一道钟声,就快要在你的耳边敲响。
不能再等了
今夜,你必须行动。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你退去素雅的常服,换上件薄如蝉翼的火红舞衣,外面,你依旧套着一件端庄的月白外袍,将赤红色的舞衣掩盖住。
你对着铜镜,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妆容。
一切无误后,你起身前往黎深的书房。
书房的灯火依旧明亮,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眼睛,审视着整个王府。
你推开虚掩的门,黎深正立于高大的书架前,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过身,看到是你,脸上立刻浮现出混杂着惊讶与柔情的笑意。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他向你走来,自然地接过你空着的手,触手却一片冰凉,他微微蹙眉,“手怎么这样凉?可是夜里起了风?”
你任由他将你的手包裹在他温热的掌心,仰起头,眼中映着烛火,也映着他的身影,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喑哑。
“我爷在这里夙兴夜寐,妾身一个人在寝房里,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便想着来看看您。”
“傻瓜。”他低叹一声,指腹摩挲着你的手背,语气心疼又无奈,“是我疏忽了,这几日公务缠身,冷落了你。再等我片刻,我处理完最后一件事,便陪你回去。”
说罢,他转身欲走向书案,你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疑惑地回头,只见你缓缓褪下肩头的月白外袍,任其如云般滑落在地。
内里那身火红的舞衣,在摇曳的烛光下,如一团骤然绽放的烈焰,瞬间点燃了整个书房的空气。
“妾身等不及了。”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蛊惑,眼波流转间,媚色天成,“妾身不想等王爷处理完公事,只想现在,就为王爷跳一支舞。”
黎深的呼吸明显一窒。
他看着你,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最终,他缓缓退后一步,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坐下,双手负与腿上。
“好。”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沙哑了几分,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本王倒要看看,我的侧妃,要为我跳一支怎样的舞。”
你赤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面上,随着你一个轻巧的旋身,火红的裙摆如花瓣般绽开。
没有乐声,这书房里唯一的节奏,便是你舞动时带起的风声,和他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你的舞姿极尽媚态,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扭腰,每一次抬手,都像是一条无形的丝线,牢牢地缠绕住他的目光。
你且舞且进,慢慢靠近书案,水袖拂过他的脸侧,带起一阵幽微的清香。
你绕着他,腰肢柔软得像没有骨头,隔着半臂的距离,用指尖虚虚地描摹着他的轮廓,从他紧抿的薄唇,到他滚动的喉结。
“王爷,”你的声音带着舞动后的微喘,如羽毛般搔刮着他的耳膜,“妾身的舞,可还能入眼?”
他的身体早已因忍耐欲火而绷紧,负在腿上的双手,早已指尖泛白。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你,欲火中烧。
他的沉默是你最好的回答。
你轻笑一声,舞步一转,又向门口飘去,故意背对着他,留给他一个纤细而诱人的背影。
一舞毕。
你柔声说:“王爷,妾身跳完了,先退下了,不打扰你处理政务了。”
说罢,你转身就要离开。
黎深却猛地站起身,一步跨出书案,攥住了你正欲抽离的手腕。
他的手滚烫如烙铁。哑着嗓子说:“侧妃,刚点完火,就要离开吗?”
你没有挣脱,反而借着他攥紧你的力道,将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另一只手抚上他紧绷的胸膛,隔着衣料感受他擂鼓般的心跳,仰起脸,吐气如兰。
“王爷这话可就冤枉妾身了。”你的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媚意,“这火既是为王爷点的,妾身又怎会想走?妾身只怕…王爷不敢要呢。”
这句挑衅如同一滴滚油落入烈火之中。
黎深眼中最后的光亮被彻底吞噬,只剩下浓稠的占有欲。
他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而是猛地一弯腰,将你打横抱起。
你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他大步流星地将你放在书案上,挥手扫落了案上的笔墨纸砚,发出一连串叮当作响。
他欺身而上,将你困在他的双臂与书案之间。
“不敢?”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侧妃都如此献身了…本王还有什么不敢的?”
说罢,他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你舞衣上繁复的盘扣。随着衣衫褪去,你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你看着他,看着这个一向清冷自持的男人,此刻为你失控至此。
罪恶感与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从你心底爬了上来。
你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清晰地看到那排书架——你的目标近在咫尺。
时间,你需要时间。
你主动抬起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身,无声地邀请着他。
他再也无法忍耐,低吼一声,扶住你的腰,将自己早已经滚烫坚硬的硬物,完全地送入你的身体深处。
极致的充实感让你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你仰起头,身体因强烈的刺激而微微弓起。
“啊~”
他没有立刻开始动作,只是深深地埋在你体内,额头抵着你的额头,粗重地喘息。
“最近公务繁忙,冷落侧妃了…是本王的不是…”
他将你汗湿的碎发拨至耳后,俯身吻住你,温柔地用舌尖细细地描摹着你的。
然后,他轻轻地顶了一下你…
“现下…可满意了…?”他问。
你闷哼出声,在他脖颈处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王爷…明知故问…”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动作随之开始。
他动的很慢,每次都全部从你身体出来,然后又慢慢地重新顶开你刚才闭合的甬道。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硕大的龟头是如何,一点点将你甬道的褶皱撑开,又是如何慢慢地研磨过你最敏感的软肉,以及如何力道不轻不重地顶弄你的花心…
这样磨人的快感…简直就是折磨…
你一只肘支在书案上,一只手向下摸到你们的交合处,在一片泥泞中寻到了一颗硬挺的红豆。
你轻轻的按下去。
快感瞬间如同潮水席卷而来,你不由得夹紧他的腰,蜜穴也收缩了一下。
“哈——”你们二人一同发出满足的喂叹。
他低下头,看着你白皙的小手在腿间的所作所为,抬头看见你早已经被情欲侵染放荡的样子。
他呼吸一沉。
“侧妃…我有说过…”他掐住你的手腕,把你的手扯开,附身压在你身上,呼吸粗重:“你真的很勾人吗?”
你完全被情欲所掌控,你只想他快点,快点用力的要你!
“王爷…别折磨妾身了…”你侧脸蹭着他的耳朵,蜜穴不知餍足地夹着他的硬物,乞求:“快点…快点…好吗?”
你的乞求和每一声喘息都像是对他最好的鼓励。
“快点什么?”他直接停下来了,挑眉恶劣地看你。
“快点要我…”
Chapter 24: 深夜献舞2(h)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
你的迷乱色情的情话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黎深的理智。
他起身,将你一条腿抬起,挂在你的胳膊上,身体向前倾,肉棒终于很很地插入了你的身体里。
随后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哈啊…”你被刺激的只能胡乱的呻吟着,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喘在本该静谧的书房里,格外突兀。
太迷乱了简直…
你现在才意识到…他竟然在他的书案上和你做…
思及此,快感突然决堤,你就这样毫不征兆地,颤抖地,淅淅沥沥地泄了一地。
温热的液体从你的花心喷出,打在他的肉棒上,顺着你的腿心流出…
你尴尬地愣住了…
这次…你时间怎么这么快…
黎深显然也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高潮,他眸子微微睁大。
窗外的茉莉花乘着夜风从窗棂飘落进来,打着旋儿的落在你汗湿的头发上。
你还在高潮的余温中,身体都泛着情欲的粉色。
黎深心潮澎湃,他只觉得眼下的女人哪里都让人赏心悦目,美的就像窗外那正在绽放的茉莉花。
而他,正是树下赏花的人。
茉莉花最美的时候,想必就是此时了吧……
“你现在的样子…”他用力往里一顶,感受着你在高潮中极致滚烫紧致的蜜穴,他双眸猩红,哑着嗓子说出后面的话。
“当真是…美极了…”
你觉得他今天很奇怪…
好像从开始做到现在,夸了你很多美了。
或许男人在情欲上头的时候,总会说出很多平时不会说的情话吧,就连黎深这样清冷的人,情欲上头时,也不例外。
可惜黎深并不知你的所想,他让你勾住他的脖子,把你抱起来,拖着你圆润的屁股,一步一步地朝着内室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会随着步伐而抽插着你的穴肉,他看着你在他怀里,被插的轻轻喘着,他只觉得满足,仿佛落入了一片茉莉花海中。
他将你轻柔地放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身体随即覆了上来,但他却没有立刻继续动作。
而是将你的双腿打开,看向你腿间的那还因为刚刚高潮过,而在一张一合的花穴。
花瓣中间有一道细小的缝隙,湿漉漉的,在烛光下泛着迷乱的光泽。
就像…含苞待放的茉莉花,上面还结着晨时的露水。
他突然呼吸一热,嗓子发干。
你被他看的发毛,合上腿,害羞:“王爷…你别看了…”
试问…谁能被一个男人盯着哪里看…会不害羞的…
可你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下,就如同小猫挠痒痒版,一点用没有。
他再次掰开你的大腿,甚至为了防止你再反抗,还将你的腿分开到最大。
然后你瞳孔皱缩,
你看到,黎深俯身,将脸埋在你的腿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花心处。
你一个哆嗦,支起身子刚要说“不要”,下一秒,温热的软肉从你的蜜穴上划过。
他!!!
他在舔你?!舔你哪里!
你被着这个惊人的消息震的整个脑子都晕乎乎的。
好想推开他…
可你的手却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连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只哼哼唧唧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喘息。
黎深起初还被自己这个荒唐的行为不齿,可当他真的把脸埋在你花心处,开始舔舐的时候,那种所有的世俗上的枷锁就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只想你也能舒服,只想你因为他舒服…
他的舌尖起初还是轻轻地舔过你的花瓣,每次舔过,你都会颤抖着身体回应着他,感受到你热烈的回应,他的动作开始大胆起来。
他开始张口将你的花瓣含在口中,轻轻地吮吸起来,他的舌头也没有闲着,而是找到你的花穴入口,在那个小小的缝隙里直直地伸了进去。
舌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开始在你的甬道入口抽插着,刚刚高潮过的花穴,非常敏感,每次划过你内壁的软肉,花穴都一个劲的收缩,似乎在祈求着他的舌头别走。
实在是太舒服了…
你感觉你的身体渐渐的飘了起来,然后轻轻地落入一片花海中。
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你的花心深处喷出,喷到黎深的口中,他来不及反应,直接咽了下去…
你心一惊,头皮发麻,快感顿时下去。
你直起身子,就要谢罪。
“王爷。妾身,妾身….”
他却掐住你的腰,把你牢牢地按在塌上,他起身,你清晰的看清,他的唇边,下巴和鼻尖上都亮晶晶地,不用猜也知道那液体的来源…
他伸手擦了一下,把你的蜜穴擦掉。
淫乱又色情…
随后,在你的愣怔中,你的腰被抬起来,他扶着早已经硬挺的肉棒,在你花穴入口蹭了蹭,就一个挺腰,全部插入了进去。
期待中的再次被填满的感觉如约而至,什么行李谢罪,什么祸乱朝纲,什么不合规矩,都被你抛之脑后。
你仰起头,发出一声满意的娇喘:“啊~”
他掐着你的腰,开始大幅度地送腰肢,狠狠地用肉棒贯穿你的身体。
你胸前的软肉,随着黎深的进进出出而有规律的上下晃动着,上面那两颗红梅,在烛光中滑出优美的弧线。
黎深呼吸一滞,俯身含住那颗让他喉咙干咳的红梅,细细地吮吸挑弄起来,另一团软肉他也没有遗忘,而是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强烈的快感传到四肢百骸,你控制不住地叫道:“啊啊啊,王爷…妾身…好舒服…”
正在“茉莉奶盖”的黎深突然抬起头来,他嘴角还残留着舔舐你乳尖而留出的口津,他薄唇轻启。
他重重地顶了你一下,声音沙哑诱人:“叫我夫君…”
你被撞的叫出来。“啊…”
你睁开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看着他已经起身,就那么眯着眼睛看你,他也不动,似乎你不叫他夫君,今晚他就不会放过你一样。
你舔了舔已经叫的发干的唇,抬起一只脚在他的胸前踩了下,对上他的眸子,媚眼如丝。
然后,张开口,轻轻唤道。
“夫君~”
黎深呼吸粗重,看着身下的你面色潮红地叫着他“夫君”的模样,他只觉得闹中嗡嗡作响。
感觉心头好像有什么要爆裂开了。
他像一头猛兽掐住你的腰,开始了暴风雨般的抽插。
肉棒在花穴里进进出出,快到只能看到一阵阵残影。
你不知道黎深那根弦打错了,你也不知道这句“夫君”到底有什么魅力。
你只知道你现在快要晕了!
你耳中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就是两个人“啪啪啪”肉体撞击的交合声。
速度越来越快,你的快感也汇聚的越来越快,很快,你觉得腰腹胀满,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
“啊啊啊啊!”强烈的快感终于冲破牢笼,你弓起腰搂住背,指甲戳进他的肉里,弓起背,高亢的呻吟出来。
他把肉棒拔了出来,任由你的蜜液喷在床单上,迷乱的液体将床单阴成一滩褐色的痕迹。
高潮的余温中,你还在颤动着,脑中嗡嗡作响。
你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软发麻,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在你还没有彻底回过神来,黎深抬起的腿,又一次插入了进去。
“啊啊啊…夫君…我不行了…”你拍打着他的胸膛,胡乱的呻吟。
他抓起你作乱的小手,放到唇边啄了两口,随后,把你的双手举过头顶,趴在你耳边喘着粗气。
“夫君马上就好了…”
“好夫人…再忍一忍…”
说罢,他不等你言语,就吻住了你的唇,勾着你的舌头与他纠缠缠绵,交换口津。
他下面动作不停,反而越来越越快,越来越用力。
于他落在你身上的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松开了你的唇,细碎的吻落在你的耳尖,鼻尖,下巴,脸颊,最后又回到了你的唇上。
虔诚又温柔。
“好夫君…快给我吧…我真不行了…”你真的已经累的不行了,你感觉被榨干了真的!
“好…夫君给你…”
终于,在又狠又恨的插了几十下后,黎深闷哼一声,将自己浓稠的白灼液体尽数灌到了你的花穴深处。
他射的很多,足足射了半分钟左右,又多又浓,你的蜜穴根本装不下,白浊的液体顺着你的花穴留出,淌到了塌上。
这塌是彻底要不了。
黎深舍不得拔出来,他抱着你侧躺到你身侧,脸埋在你的颈肩,下体还在一下一下戳着你的蜜穴,直到肉棒终于疲软,从你的身体里滑落出来才罢休。
他声音沙哑的很。
“夫人,留在我身边吧。”
你累的连动都不想动,翻个身平躺下来,嘟囔一句:“我不是在你身边呢吗……”
……
Notes:
我们摄政王已经沦陷了哈哈哈哈哈
Chapter 25: 午夜风云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午夜,你睁开眼。
夜里实在是做的太过火了,你怕黎深不那么快入睡,你又拉着他和他做了好几次。
什么“夫君”“郎君”只要是他喜欢的称呼你都通通地叫了一遍,直到他终于也做不动了,才抱着你为你清洗干净,然后又唤来了下人换好了干净的床铺。
这才搂着你睡了下去。
你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一动不动地躺着,仔细分辨着他的呼吸声。
听着他的呼吸,最初带着情欲余韵的粗重,到渐渐变得平缓、深沉、规律。
你的意识却越发清明起来。你侧过身,看向他。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他长得实在是好看,脸上的每一个棱角都恰当好处,简直是让你人看了就会舍不得移开眼的程度…
均匀的呼吸声终于在你耳畔响起。
他睡着了。
你睫毛颤了颤。
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他搭在你腰间的手臂轻轻挪开。
你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起来。
锦被摩擦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你屏住呼吸,从他的怀抱中脱离出来,慢慢地从床上起来。
你赤着脚,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寝衣,一步一步,走向墙边那尊雕花的紫檀木衣柜。
你的动作很慢,很轻。
你又回头看了一眼黎深,他睡相安稳,只有可能是感觉到怀里的温暖没了,他下意识的搂了下胸前的被子。
你又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直到他平稳的呼吸再次传来,你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你凭借记忆,找到了那个暗色的小盒子,那个小盒子被锁上了,你摸摸索索地找着开关,好在你足够幸运,在下面的格子就找到了钥匙。
你试探性地将钥匙插入,轻轻一转,随着“咔哒”一声,锁被打开了。
你又回头看了一眼黎深,发现他还在熟睡,你这才慢慢地打开了那个盒子。
你颤抖地打开了那张纸。
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笔锋或刚劲或清隽,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个鲜活的、对未来充满期盼的读书人。
而黎深,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你仿佛能看到他握着你的手,满眼信任地告诉你,他要为这些人提供一个施展抱负的平台时,眼中闪烁的光芒。
你心脏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不知是忐忑还是亏欠,你竟有些喘不动气。
你迅速的看了一遍纸上的名字,将其记在心里,然后合上盒子并锁上,又将钥匙放在原位,这才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院子里。
你刚一出书房,在床榻上紧闭的那双绿眸,就慢慢地睁开了。
那双绿眸在夜里闪着幽光,深不见底。
……
如果不把名录不把皇帝,皇帝大概率要杀你;如果把名录交给皇帝,你百分之百会失去黎深的信任,届时,即成为一个无用的棋子,皇帝照样还是要杀你。
作为一个棋子,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主子看到你的价值,并想尽办法扩大这个价值。
而且…你觉得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
权倾朝野,心思缜密的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名录,就放到书房的暗盒里?
他明知你身份不简单,最近还频繁叫你来书房磨墨,甚至还出阁的让你留宿在书房内室…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太不对劲了,不对劲到让你觉得…
黎深是故意的…让你拿名录的…
可他为何要这样…是试探吗?
他明明可以不理你的,可以把你当成一个透明人,让你在府里自生自灭的…
为什么还要教你骑马射箭,为什么还和你做…如此亲密之事…
因为你勾引的本领很强?不不不,黎深一定见过比你还要貌美诱人的女子…
那是因为他也想利用你吗?毕竟你既可以成为皇帝的棋子,如果加以利用,也可以成为他的棋子,他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而让一个女人快速反水,背叛旧主的最好办法就是给他编织一个爱的大网,就可以让她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可…从未有过任何女人的黎深,就因为想利用你,就和你行周公之礼,甚至还俯身服务于你…
实在是太超过了…
你开始细细的想,黎深对你态度的变化。
他今天一直让你叫他“夫君”,这是只有妻子才可以叫的…作为侧妃的你,这样叫他是逾矩的…
他什么意思?他不会真的爱上你了吧?
又或者真的在这段虚与委蛇的感情中,对你产生了一丝真情?
所以…他是在试探你?!
试探你是否会站在他这一面?试探你是否有一颗赤子之心?试探你是否喜欢他?!
糟糕啊…有用的有效信息太少了,你依靠目前这些零碎的信息,面前只能拼凑出这些结论了。
但不管怎么说,黎深和皇帝这两人,无论怎么看都是黎深更靠谱一点,你和他之间就算没有真情,起码…也有一些鱼水之情…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名录给皇帝。
的先想个法子把皇帝那块糊弄过去。
夜风吹在身上,让你因为紧张而出的一身冷汗瞬间变得冰凉。
你快步走进内室,还未点亮烛火,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从房梁上悄然落下,无声地立在你面前。
“期限已到。”那声音嘶哑而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东西呢?”
你心中一凛,面上却竭力保持着镇定。
“黎安王府守卫森严,黎深更是滴水不漏。我…我还没有找到机会。”你说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他的书房,我连多看一眼都会被他察觉。”
“没有机会?”黑影向前一步,压迫感骤然增强,“还是你沉溺于温柔乡,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给的。陛下要的是结果,不是你的借口。”
你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任何苍白的解释都是无用的,他们只信奉实力与证据。
你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摊在掌心。
那是一枚温润的羊脂玉佩,上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正是黎深从不离身的那一枚。
这是你刚刚从书房出来时,从他衣服上拽下来的。
“黎深生性多疑,他若不信我,我如何能探听到机密?”你的语气变得冷静而坚定,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这枚玉佩,是他贴身之物,整个王府谁人不知,他从不假手于人,更遑论赏赐。”
“如今,它在我这里。”
你顿了顿,将玉佩收回,声音放低,“鱼儿,就快要上钩了。你回去告诉陛下,再给我七日。七日之内,我必将名录奉上。若是我食言,你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
黑影沉默了。
他锐利的目光在你和你手中的玉佩之间来回审视,似乎在评估你话语的真伪。
许久,他发出一声冷哼,身形一晃,便再次融入了黑暗之中,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七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探子消失后,你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门板滑坐下来。
你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
你又重新站起身,你根本没有时间软弱。
你现在还要回书房去,也不知道黎深醒没醒…
在离开院子前,目光忽地落在桌案上。
那里静静躺着一件你前几日亲手缝制的月白色寝衣,针脚算不上细密,却是你花了许多心思为他准备的。
一个念头在你脑中闪过。
你走过去,将那件柔软的寝衣拿起,抱在怀中。悄然返回他的寝房。
你深呼一口气,推开书房门。
你借着月光看清房内景象。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原本应该沉睡的男人,此刻正半靠在床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门口,宛如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猛兽。
“侧妃,去哪了?”黎深问。
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一句“侧妃”更是将你们从方才亲密的关系中拉回到疏离戒备的现实中。
你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你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抱着寝衣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常。
“王爷…您醒了?”你先是小声地问了一句,随即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晃了晃怀里的寝衣。
“妾身睡不着,便想着回自己院里,把前几日给您做的寝衣取来,想给您一个惊喜。”
“没想到,反倒把您吵醒了。”
你缓步走到床边,将那件寝衣放在床头,声音放得愈发轻柔,带着讨好的意味,“王爷您瞧瞧,可还合心意?”
黎深的目光从你脸上,缓缓移到那件叠放整齐的寝衣上,最后又落回你的眼睛。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你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剖析干净。
他没看就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你。
你的额角开始流下汗水…
你感觉心跳得好快,快到耳朵都要耳鸣了。
过了艰难的几秒后,他终于开口说话。
“侧妃有心了。”
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件寝衣上停留片刻。
就在你以为他会继续追问下去时,他却收回了目光,干脆利落地躺下,身子转向床内。
随即,他伸出长臂,将还僵立在床边的你一把捞了过去,紧紧圈在怀里。
“睡吧,很晚了。”他说。
你的后背贴上他炙热的胸膛,熟悉的温度再度传来,却无法驱散你心中的半分寒意。
他没再说话,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而绵长,仿佛真的只是累了,要睡了。
可那圈在你腰间的手臂,却带着禁锢的力道,让你动弹不得。
危机似乎解除了…?
你被他锁在怀中,鼻息间全是他清冽的气息,耳边是他平稳的心跳。
你却觉得这静谧的夜晚,比方才和影卫对峙时还要危险。
不知道他究竟信了你几分,突如其来的亲昵,究竟是疲惫后的放任,还是另一种无声的警告与监视。
他不会知道你去见皇帝的影卫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真的幸亏方才没有把名册给出去…
黎深…刚才的样子真的很恐怖…
感觉下一秒你就要脑袋搬家了…
你就这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
你一夜未眠。
Notes:
大家觉得摄政王有没有发现呀~
Chapter 26: 解除猜忌
Chapter Text
那夜之后,寝房里的温存仿佛一场幻梦,被第二日的朝阳彻底蒸发,不留一丝痕迹。
黎深变了。
他没有疾言厉色,没有质问,甚至没有再给你一个冰冷的眼神。
他只是,彻底地,从你的世界里消失了。
谁能想到,自从那日在书房欢好后,你就一次也没再见过他!
你捧着精心炖煮的汤羹去书房,还未靠近,总管便会挡在门前,告知你:“王爷正在处理要务,侧妃请回。”
你隔着门,能听见他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声音清晰又遥远。
夜幕降临,你的院落冷清如初。
他再也没有踏足过。
你备下他爱吃的清淡菜肴,派人去请,得到的回应永远是“王爷在书房用过了”。
府中的风向变得比秋风还快。
捧高踩低是刻在人骨子里的本能。
你午膳的餐盘里,精致的菜肴被粗疏的饭食取代,热汤变成了冷羹。
你只是漠然地看一眼,便放下筷子。
这些,你毫不在意。
你只在意,黎深究竟在想什么。
那晚他一定看见了什么!
可你并没有把名录给出去啊?!
所以,他是以为你把名册给出去了是吗?现在在生气?还是在想办法出掉你?
不不不,他如果想除掉你,还需要等这些天吗?
他应该是在生气…
又或许他是在调查你那晚到底有没有把名录给出去…?
可不管他是生气,还是在调查。
这都需要时间啊!
时间…时间…你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啊!
你没有时间了!
你原本指望着用这七天,去试探,去印证,他到底有没有爱上你。
可如今,你连他面都见不到,上哪门子印证去?!
时间如流沙,从指缝间无情滑落。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七日之约的期限一日日逼近。
你心中的那点微光,也随之寸寸熄灭。
绝望像藤蔓,紧紧缠绕着你的心脏,几乎让你窒息。
这步真是走错了啊,你竟然可笑的认为黎深会爱上你…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竟然妄想用情爱来换取他的庇护…
实在是太可笑了。
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到底是黎深杀,还是皇帝杀…
能不能给个痛快话!
如果有个人突然一刀杀掉你,你可能只会在疼痛中死去;可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你,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你的死亡会如约而至…
那在那天到来之前,每一天都是凌迟。
你开始将自己扔进演武场。
你一遍遍地催马疾驰,任由烈风刮过脸颊,仿佛这样就能吹散心中的迷雾。
你一遍遍地拉开那张沉重的弓,将箭矢射向靶心,直到双臂酸痛得无法抬起,虎口磨出血痕。
汗水混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你却浑然不觉。
只有身体极致的疲惫,才能让那颗被撕扯的心,获得片刻的麻木与安宁。
算了。
死就死吧。
-
这几日,黎深同样身处炼狱,不好过。
他的炼狱,不在演武场的风沙烈日里,而在方寸之间的书房,在每一个无人知晓的深夜。
这是一场他亲手设下的豪赌,赌注是他好不容易才敢交付出去的一颗心,以及那几十位学子的性命前程。
他早就清楚,那份名录是皇帝必然会索要的东西。
而你,是帝王手中的一把刀。
他无法阻止这把刀递过来,便只能选择,是迎上刀锋,还是…诱使执刀人,调转刀口。
因此,他故意让你看那些字字泣血的文章,告诉你那些寒门士子十年苦读却报国无门的悲愤,甚至将那份名录的所在和盘托出。
每一步,都是一场精心计算的试探,
每一步,都是孤注一掷的期望。
他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冰冷的铁石,还是尚有温度的血肉。
他甚至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与戒备。
他故意在书房要你,
故意让你唤他“夫君”,故意叫着你“夫人”。
他甚至俯下身,用去温柔的舔弄你的花穴去讨好你。
他试图用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予,换你片刻的动容。
他怕,他怕若非如此,你永远不会相信,这颗在权谋中浸泡得早已冰冷的心,竟也会为了一个人而灼热滚烫。
所以他先把自己的滚滚真心抛在你面前,甚至还要拉着你的手按在那颗心脏上,温柔地告诉你“别怕”。
可他看见了。
他看见你在他假意熟睡后,蹑手蹑脚地走向那个书架,取出那个名录。
他看见你消失在门外,
他看见你抱着件寝衣回来,脸上又带着天衣无缝的笑容。
他只觉得一阵晕眩。
他盯着你的脸,试图在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与不忍,
可他什么都没找到!
他心里一阵刺痛。
于是,他放弃了,只是将你拉入怀中,用一夜的沉默,来掩盖自己的心碎。
接下来的几天,他将自己埋在公文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消息。
他早已经将那些学子转移,但学子在的地方,却被他用暗卫严格管控着。
可出乎意料,学子在的阁楼里,并未见到皇帝派来的影卫。
他心中那早已熄灭的火星,竟又开始死灰复燃。
于是,他布下了最后的棋局。
一场学子宴,两个截然不同的地点。
一个,是他故意通过总管的口“无意间”泄露出去给你的假地址;
另一个,才是真正的宴会所在,除了他与心腹,无人知晓。
他在京郊的茶楼里枯坐了一整个下午,等待着那个最终的消息。
直到日落西山,两个地方的消息陆续传来——风平浪静,毫发无损。
影卫的影子,连半个都未曾出现。
当最后一个信使躬身退下,黎深依旧维持着端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良久,他才缓缓地、难以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
巨大的狂喜与同样巨大的悔恨,如两股海啸,在他胸中猛烈撞击,几乎将他的理智撕成碎片。
她没有…她真的没有…
他猛然起身,宽大的袍袖带翻了手边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手,他却毫无所觉。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立刻,马上——
回府。
他要见到你。
-
第六日的黄昏,残阳如血,将院中的茉莉树影拉得细长。
期限只剩下最后一日。
黎深的沉默,已经是最明确的回答。
你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终于被这漫长的等待消磨殆尽。
你停止了在演武场上毫无意义的自我折磨,回到空无一人的寝房。
你打开妆匣,将里面那些他曾赏赐的珠钗玉环,一件件取出。
你挑出其中最轻便、最值钱的几样,用一块素色的帕子细细包好,打成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
然后,你唤来了晚棠。
“晚棠,”你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把这个收好,贴身放着,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晚棠看着那个小小的包袱,又看看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眼中满是惶恐与不解。
她接过包袱,只觉得入手沉甸甸的,压得她心慌。
“小主,这是要做什么?”她颤声问。
“晚棠,你听我说。”你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抖得厉害。你强迫自己露出一丝安抚的微笑,“今晚子时,你从后院那边的角门离开,不要惊动任何人。包袱里的东西,够你寻个安稳的小镇,买一处小院,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晚棠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她猛地跪倒在地,死死抱住你的腿,将那个包袱用力推回到你的脚边。
“不!小主!奴婢不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破碎,“您要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是生是死,奴婢都跟着您!您别赶奴婢走!”
晚棠的哭声像一把钝刀,在你早已麻木的心上反复切割。
你垂下眼帘,看着她死死攥着你裙角的手,那上面甚至还沾着演武场的尘土。
“不走?”你俯身,声音拔高,“留下来,陪我一起送死吗?”
说罢,你将那包袱捡起,强硬地塞进她的怀里。
你的目光掠过她的脸,望向窗外无尽的暮色,仿佛透过这深宅大院,能看到遥远的故乡。
“别管我了。你若是有幸能活下去,将来若有闲暇,就去寻一寻我的爹娘,”你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告诉他们,女儿不孝。”
“你走吧,晚棠。”
“死一个,总比死一双好。”
可晚棠只是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哭声愈发凄厉,抱着你的腿怎么也不肯松手,嘴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奴婢不走”。
你看着晚棠哭的泪湿的脸颊,心里一阵刺痛。
一滴滚烫的泪,毫无征兆地从你眼角滑落,砸在晚棠的发间,瞬间隐没不见。
你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狠绝。
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不再多言,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推搡着跪在地上的晚棠。
你拽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拖起,不顾她的挣扎与哭喊,一步步将她往门外推去。
“赶紧走!”
就在你几乎要将晚棠推出门槛的那一刻,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院门口,几乎是撞了进来。
黎深疾步而来,带着一路的风尘与烈日的气息,往日里一丝不苟的鸦青色衣袍此刻竟有些凌乱,发丝也被傍晚的急风吹散了几缕,贴在汗湿的鬓角。
黎深就这么闯入了这片别离的场景里。
他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一双深邃的眼眸便死死锁定了门口的混乱——
你通红的眼眶,脸上决绝又痛苦的神情,还有被你用力推搡、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的晚棠,以及她怀中那个小包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你的动作僵住了,晚棠的哭声也卡在了喉咙里。
你们三个人,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黎深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你,眼中翻涌着他自己都无法言喻的惊涛骇浪。
“……你们在做什么?”
Notes:
我很喜欢小茉莉和晚棠的姐妹情深!我们女生之间的感情永远是最好的!!!!
Chapter 27: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Notes:
谁说的卡文不好?!
我错了(跪下🧎
前来补更一章!
我超爱这一章,有什么比高岭之好被拉下神坛,上位者卑微求爱,更好品的呢?!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奔波而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黎深的质问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的池塘,激起千层涟漪。
晚棠被吓得止住了哭泣,只敢瑟缩地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那个包袱,茫然地看着你,又惊恐地看着黎深。
黎深的目光从你苍白的脸上移开,落到晚棠身上的小包袱。
“这是什么?”他向前踏出一步,声音低沉,却带着帝王与生俱来的威压。
晚棠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摇头。
黎深的视线重新回到你的脸上,赤红的双眸翻涌着痛楚。
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破碎。
“…你要走?”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你。
闻言,你挂在睫毛上的泪珠终于滴落,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
你不知道为什么黎深会突然来找你。
你也不知道,他是要来处理掉你还是什么…
你所能做的只有,希望他念及你们之前不多的鱼水之欢,去利用最后一次,他对你的那一点或真或假的情谊吧。
你松开了推着晚棠的手,缓缓后退一步。
你深呼了一口气,在黎深惊愕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青石板寒冷刺骨,膝盖刚一接触,寒气就顺着皮肉钻进骨头缝里。
可你却感觉不到冷。
你俯下身,将额头贴在交叠的手背上。
这一个极尽卑微的姿态。
“王爷。”你的脸埋的很低,声音很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一人的错,与旁人无干。”
黎深几乎是在你跪下的一瞬间,就立刻弯腰伸手要拉你。
你却避开了他的触碰,依旧维持着跪拜的姿势,只是直起身,抬起头。
死寂的眼睛里,第一次映出哀求。
“妾身自知罪无可恕,不敢求王爷原宥。”你视线扫过跪在一旁的海棠,垂下眸子,低声下气:“只是晚棠自幼便跟在妾身身边,情同姐妹,她什么都不知道。”
“求王爷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能否……放她一条生路?”
你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玄色祥云纹的衣摆,还有自己藕荷色的儒裙。
几息后,你的视线出现一只大手,掌心朝你。随后,沙哑的声音从你头顶上方传来。
“起来。”只有两个字。
你抬眸,手搭在他的手上。
下一秒,你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扯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的腰背他的手臂扣住,就这么双脚悬空,被提了起来。
你整个人都被死死地按在他的胸膛前,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可你却又不能像鱼那样不顾一切的反抗,只能任由他把以这样尴尬的姿势,抱进寝房中。
房门不知被谁合上。
他在你的床榻边坐下,抱着你坐在他的腿上。
你就这样在他的怀里,房中有些昏暗,你没有抬头,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你的手腕,黎深将你的掌心摊开,似乎在看着你的掌心的皮肤。
指尖触摸到你的虎口,传来钝痛感,这是你这几日疯狂连射箭,而磨出的血痕。
他的似乎是怕弄疼你,触摸你时指尖放的很轻,可实在是太轻了,像羽毛扫过,带来阵阵痒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没有说话,你也没有。
就在你准备找点什么话题打破着僵局的时候,你的后脑勺突然被扣住,下一秒,柔软微凉的唇贴上来。
他轻轻地吻着你的唇,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啄着。
他亲了一会,没有得到你的回应,松开了你的唇,脸埋在你的颈肩。
“是我错了。”他声音很闷:“别走好吗?”
你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两只手环住你,把你抱紧。
“我不该试探你的…”
你呼吸一滞。
你的手攥住袖子,指甲抠进肉里。
你张开口,良久,才发出声音。
“我是皇帝的探子,是皇帝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你没必要…”
“我知道。”他打断你的话,声音急切的又重复一遍:“我知道的…”
“可你从未害过我,不是吗?”
“那份学习的名录你没有给出去,你不想伤害我,也不愿看那些学子去死…不是吗?”
“我明知你身不由己,你一片赤诚之心…”
“你明明已经很不易了,我明明应该护着你的…明明应该让你安心的…”
“…是我…是我不该试探你的…”
“是我的错…”
胸腔里濒死的心脏,在这一刻被重新灌注了生命,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泪水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
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是哭自己终于不用死了吗?还是在哭那个在假面下,真实的、有血肉的自己?
青楼妈妈曾不止一次和你说过:为男人流泪会变得不幸。
可你的泪腺就像不听使唤一样。
你闭上眼睛,拼命的要把眼泪憋回去,脸都憋的涨红了。
带着薄茧的大手抚在你的眼角,为你擦去泪水。
“别哭了…夫人…”
他又叫你“夫人”,真把自己当他妻子了吗?!
你终于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哭了,你在哭自己,哀悼自己永远是男人权谋之下的弃子。
如果你把那份学子名录给了皇帝呢?如果你没有站在黎深这面呢?
他还会这样对你吗?还会叫你“夫人”吗?
众多复杂的情绪中突然涌出另一种情绪——
是愤怒。
已经完全摊牌了,他现在不是摄政王,你也不是他的侧妃。
现在,他是黎深。
而你,只是你。
你侧脸躲开他的手,用力地擦了下脸,“我不是你的夫人。”
黎深的手僵在半空,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你:“…那你是谁的夫人?”
“我谁的都不是!”你侧目,泪水还在流,可眼睛却异常坚定:“我是我自己的!”
你从他身上下来,吸了吸鼻子,吼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无端的猜忌,我差点要死了?!”
“我天天要应付着那个狗皇帝,我还要揣测着你在想什么,说那句话你会开心,我生怕哪句话说不好,我就没命了!”
你真是气疯了,连皇帝都敢骂了。
“黎深!”你直呼他的大名,“你呢?!”
许久没被人直呼名讳,黎深愣了愣。
“你说我是你的夫人,还要我叫你夫君,你有把我当夫人一样,好好疼爱了吗?!”
“动不动就冷落我,给你送饭你也不理,邀你来吃饭你也不来。”
“下人都觉得我失宠了,这段时间我连口热乎饭都没吃过!
“你只觉得是故意冷着我,要试探我,可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个小举动,我就要承受多少不该承受的?!”
“我到底做错什么…都这么对我!”
你越说越大声,越哭越凶,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到最后,你哭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黎深被你劈头盖脸的指责,有些愣怔。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看着你哭红的眼睛,嘴巴不停的开开合合控诉着他,他只觉得心被一把钝刀用力的割下去,疼的他呼吸困难。
是他错了。
他错的太多了,以至于他一时不知道应该先为那件事情道歉。
他透过你的皮囊,看到了那个在泥潭中苦苦挣扎的小女孩。
他想伸手拉住那个女孩,可如水中捞月,他一碰,那幻影就破了。
可现实中,他却实实地抓住了你。
你被他拉在怀里,他抱你抱得很紧,好像要揉进骨头里,他甚至连让你拍打他的空间都没给你。
你几乎要喘不动气了。
“都是我的错。”他今天已经说了很多遍“他错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一遍遍的和你说,“我知道你难过伤心,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张了张口,将那句到嘴边的“夫人”咽下去。
“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xxx。”
这次,他叫了你的名字。
-
Notes:
茉莉下跪的时候,让我想到了马尔泰若曦下跪的时候…
哎,再次感慨,古代女子不易!!!!
Chapter 28: 讨好1
No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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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看是我的下去的动力呜呜呜呜!
这个文一共有三次大吵架,我们现在已经写完一个啦!我一周五更!一次3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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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是了,你和黎深吵架了。
还是你单方面生他的气了。
你感觉整个宸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敢这样指鼻子骂摄政王的人了。
你不是无脑的意气用事去宣泄自己的不满。
从他抱着你和你说“我错了”的时候,你就知道,你这步险棋走对了。
黎深,真是爱上你了。
所以,你要利用他对你的愧疚,让他对你更好,以寻求他对你的庇护。
你还要把他对你的愧疚适当地扩大。
因此,歇斯底里地在他面前哭,就是让他更加内疚的最好方法。
这个法子对于平常男子可能不行,
但对于黎深这种沉稳自持,从小活在规矩和框架的男人,这个方法就再好用不过了。
昨天晚上黎深问了你“你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你并没有给明确的答复,就以“你现在想静静”的理由给他打发走了。
我当然愿意给你“机会”了,黎深。
只是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游戏最有意思的点,不就是努力寻找答案的过程吗?
果然,第二日。
那几个在你前几日失宠时,故意苛待你的下人,就莫名其妙地被拉走了,被换成了几个看起来就很乖巧伶俐的小丫头。
紧接着就是各种赏赐开始往你院子里送,大到瓷器花瓶,小到金枝玉钗,不知是摄政王的家底太殷实,还是你院里的库房太小了,你只感觉才不过过半日,你的库房就要被塞满了。
夜里,你和晚棠吃饱饭坐在床榻上,你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看着还在院里忙忙碌碌搬东西的下人们,心情大好,嘴角勾了起来。
晚棠却有些后怕,“小主,没想到你昨日那么…说王爷,王爷今日竟然还给你送了这么多赏赐。”
“小主好厉害…”晚棠崇拜地看着你。
你笑了笑,“这么些年,你在我身边真是白呆了,都说了让你多看看书,出去别说你是我的丫鬟,我都嫌丢人~”
晚棠撇撇嘴,笑着,“晚棠不爱看书嘛…小主你多看点,把我那份也看出来,嘿嘿嘿!”
随即,她往你旁边凑了凑,小声道:“小主…你是不是不赶我走啦?”
你用团扇敲了下她的脑袋,“不赶你走了,让你和我一起死吧~好不好~”
晚棠笑着揉揉脑袋,也不生气,抱住你,脑袋蹭着你的肩膀,“好啊,黄泉路上我还陪着小主!”
“你可别咒我死,我还要好好活着呢~”
一时间,寝房里欢声笑语不断。
就在这时,门口的小丫鬟快步走进来,福了福身,低声禀报:“侧妃,王爷来了。”
房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晚棠像是被惊到的兔子,立刻收敛了笑容,从软榻上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小声对你说:“那我先退下了,小主。”
你拉住晚棠的手腕,示意她不用走。
随即对门口的小丫鬟说:“和王爷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让他走吧。”
小丫鬟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晚棠有点愣,担心的在你脸上看了好几遍:“小主,你不是好好的吗?”
不等你回晚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最后在你门口停止。
黎深熟悉而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有些急切。
“身体哪里不适?要紧吗?本王去请太医过来。”
你勾了勾唇,侧躺在软榻上,并未起身,只是将声音扬高了些许,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的倦意。
“王爷不必麻烦了,三更半夜的,惊动太医做什么。”你的声音透过门板,显得有些疏离,“我只是身子有些乏了,想早些歇下罢了。”
门外安静了许久,久到晚棠都以为黎深已经离开了。
你嘴角的笑意却更深了,你拉着晚棠的手,示意她继续看戏。
果然,那道门板后再次传来了黎深的声音,这一次,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恳求的固执。
“让本王进去看一眼,好不好,不然我不放心…”
你听着他放低姿态的恳求,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快意。
你坐起身来,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慵懒无力,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满的鼻音。
“王爷这是信不过妾身的话吗?还是说,王爷觉得妾身连这点小事都会撒谎骗你?”
你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妾身真的累了,只想安安生生地睡一觉。王爷若是非要进来,那妾身也只能起身更衣,再来伺候了。”
门外又是一阵沉默。
你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蹙着眉,站在门外进退两难的模样。
晚棠紧张地看着你,又看看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半晌,才听见黎深叹了一口气。他轻声对守在院中的下人吩咐了几句,脚步声随即响起。
不是离去的方向,而是走向了你寝房旁边的偏房。
“本王就在此歇下。”他的声音再次传来,隔着墙壁,比刚才隔着门扉更显沉闷,却也更近,“你安心睡,有任何事,唤一声便好。”
你没再说话,而是拉着晚棠进被窝睡觉了。
你躺在温暖柔软的锦被中,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细微的,他安置下来时发出的动静。
你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黎深,本小姐要让你好好尝尝讨好人的滋味~
……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黎深,他正靠在偏房那张简陋的床榻边,并未躺下。
月光从窗棂洒入,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从未如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多疑与自负。
他把腰间那个你之前给他做的荷包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茉莉花瓣刺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不见他才是应该的。
毕竟他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若你今日就原谅他了,让他进了你的内室,那才是奇怪。
你不见他,却还是收了他的赏赐,这不就是说明,你愿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不就是说明…你还对他有情…还愿意和他重修旧好…
思及此,黎深耷拉的嘴角,几不可查地翘起来一点。
他攥紧那个小荷包,躺下,合上了眼眸…
-
接下来几日,黎深以担心你身体为由,日日都宿在你院中偏房。
你却连一次脸都没让他见到。
黎深也不曾说什么,还是天天吊着样地给你送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府里的下人刚开始都被王爷的举动吓的惊掉了下巴,他们表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私下里还是得出以下结论——
1. 王爷失心疯了。
2. 英雄难过美人关。
3. 侧妃手段了得。
欲擒故纵,重点不在“纵”,而是在“擒”上。
终于在黎深第四日再来到你偏房住的时候,你从房中出来了。
院中那棵茉莉树下,黎深正静静地坐着,手中捧着一卷书,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边。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当目光触及你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穿着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几日不见,脸颊似乎清减了些,衬得那双眼眸愈发显得大而清亮,乌黑的发丝只用一根简单的碧玉簪松松挽着,
整个人透着一股病愈后的慵懒与脆弱,像一朵沾了露水的空谷幽兰,轻易便能搅乱人心。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
他猛地合上书,起身朝你快步走来,动作急切。
他在你面前停住脚步。
“怎么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急,“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你避开他灼热的视线,目光落在院角的几丛兰花上,声音平淡,“出来吹吹风。”
他立刻转身对候在一旁的晚棠吩咐:“去给侧妃取一件披风来。”
话音未落,他见晚棠要去,又改了主意,自己快步从廊下取来自己的月白色的软缎披风。
他走到你身后,动作轻柔地为你披风为你披上,指尖刻意避开了与你肌肤的任何触碰,只将领口的系带仔细为你系好。
你闻到了他披风上清冽的雪松冷香。
你吸了吸鼻子,嗯,味道好闻。
“夜里凉,”他为你拢了拢披风,声音低沉而,“当心又受了风寒。”
你垂下眼,轻声笑了笑:“多谢王爷关心。”
一句客气的话,让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微妙的尴尬,他站在你身侧,想靠近,却又不敢。
你转过头,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刚刚放下的那本书上。
“王爷在看什么?”你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片沉寂。
他像是得了赦令,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一些诗集。”他答道,随即,试探地看了看你,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听吗?我……读给你听。”
你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眼中瞬间漾开一抹笑意,驱散了他眉宇间几日来的阴霾。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牵你,但手伸到一半,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克制地收了回去。
他只是侧过身,走向院中的摇椅,为你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
“来这里坐。”他轻声说。
你慢慢走过去,在摇椅上坐下。
Chapter 29: 讨好2
Notes:
没人能忍住黎深的美男计,包括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
Chapter Text
。
“来这里坐。”他轻声说。
你慢慢走过去,在摇椅上坐下。
他则从一旁搬来一个小杌子,就坐在你身侧,比你矮了半头的位置。
他重新拿起那卷书,翻开,清了清嗓子,低沉悦耳如玉石相击般的声音,伴随着晚风和花香,缓缓在你耳边流淌开来。
他念的是一首极温柔的闺怨诗,声音不高不低,平稳舒缓。
你闭上眼睛,靠在摇椅上,舒服地轻轻晃动。
实在是舒服的很。
有什么比摄政王主动在旁边给你念诗还惬意的事情吗?
勉强原谅你一点,黎深。
但我是不会领你情的。
你所做的这些,我就当作是我前段时间努力讨好你的一点补偿啦,
摄政王大人~
黎深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你,只得将目光专注地落在书页上。
可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追随着你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
他心有点痒…
你只是对他示好了一点,他就开始不满足了。
他想你边拉着你的手,边给你念诗。
摇椅随着你的动作轻轻晃动,每一次向前,你搭在扶手上的指尖,都会若有若无地擦过他垂在身侧的衣袖。
柔软的云锦面料,带着他身体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像羽毛,拂过他的心尖。
他念诗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停顿。
捧着书卷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收紧了些,书页边缘被捏得微微卷起。
那只垂在膝上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又缓缓松开。他喉结微动,目光依旧落在书上,但诗句的节奏却慢了下来。
他觉得你是故意的,但他又不敢去这么想。
终于,在又一次不经意的触碰后,他空着的那只手,慢慢地抬起,向你的手覆盖过去。
他的动作很轻,掌心温热干燥,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你的手背。
你没有抽离,他才敢将整个手掌落下,轻轻包裹住你搭在扶手上的手。
你闭着眼,睫毛却颤了颤。
算了,就当做是他给你念诗的小费了。
让他摸摸吧~
他的掌心很烫,炽热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
他没有立刻收紧,只是这样虚虚地笼着,读诗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整个庭院,只剩下晚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沉默片刻,他终于动了。
他的手指缓缓分开,一根一根,探入你的指缝,掌心向贴,与你十指紧紧相扣。
他抬眸看了看,你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他拉着你的手。
你的默许让他紧绷的嘴角彻底放松下来。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握着你的手,重新念起诗来。
晚风愈发凉了,他念完一首,又接上一首,一直念个不停,听得你眼皮越来越沉,竟慢慢地产生了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你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头也无力地偏向一侧,靠在了摇椅的边缘。你似乎是睡着了。
他的声音停止,小心翼翼地放下书卷。
他看着着你沉睡的侧颜,月光为你描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边,恬静而美好。
他心里软的不行,只觉得你不管怎么样都是美的要命。
他慢慢俯下身,手臂穿过你的膝弯和背脊,将你打横抱了起来。
黎深抱着你,一步一步,走得极稳,穿过庭院,绕过屏风,将你送回了内室的寝榻上。
他弯腰将你轻柔地放下,动作间,你的外衫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贴身的素色中衣,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他呼吸一窒,喉咙发干,一股熟悉的燥热从小腹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下身的衣料紧绷起来,沉睡的硬物被你彻底唤醒,叫嚣着想要占有,想要进入你的身体里。
你睡的不沉,刚被黎深抱起来的时候,你就醒了。
你能感觉到一到灼热的目光正盯着你,即便你没睁眼。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可汹涌的欲念却在看见你熟睡的容颜时,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猛地闭上眼。
他不能…
不能再吓到她…
不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时候放纵自己…
黎深…你真是混账…竟在她熟睡的时候,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他暗自咒骂自己。
再睁眼开时,眼中只剩下清明与疼惜。
他俯下身,极为克制地一颗一颗地为你解开外衫的盘扣,为你褪去衣裙,只留下贴身的中衣。
你感受着黎深正一点点为你脱去衣物,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你甚至能听到他喉咙滚动的声音。
上次和他欢好已是十日前了,你确实也有点想要了…
你的腿间不知羞耻地湿润了…
算了,如果他现在要你,那你就原谅他好了!
可谁知,就在你还在期待黎深一会给你脱下中衣,揭开你肚兜后,会是先亲你还是先舔你的时候。
他竟然,连你的中衣都没脱,就直接拉过一旁的锦被,将你严严实实地盖好了!
他在搞什么?!
裤子都脱了,他不弄了?!
你没有睁眼,只是感觉到他似乎在你床沿坐下了。
他应该在看你吧,他在想什么?
在想要不要碰你吗?
犹豫什么啊?!碰啊!
一个大男的磨磨叽叽的!
额头上突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
然后你感到塌陷的床榻回弹,随着一阵脚步越来越远,你听到了寝房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你坐起身。
靠!
@¥)*%+!
他亲你一口就走了?!
-
回到偏房,黎深并未点灯。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满脑子都是你。
你惊鸿一瞥的雪白肌肤,安然恬静的睡颜,还有空气中残留的你的淡淡馨香,都化作了最猛烈的催情药,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欲火,卷土重来。
他烦躁地扯开自己的衣领,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却丝毫无法浇熄那份燥热。
他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轻易地便被欲望掌控!
他走到桌边,猛地灌下一杯茶水。
可冰凉的茶水根本无法熄灭他的欲火。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你们在书案上交缠的画面,你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你骑在他身上主动索取的大胆,还有她含着泪光哭泣求饶的破碎声音……
每一个画面,都让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下身那早已昂扬的肉棒更是涨得发疼,几乎要将衣料撑破。
他再也忍受不了。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
直视自己的欲望没什么不对的!
你是他的夫人,他渴望得到你,没有任何问题!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颓然坐下,闭上眼。
他伸出手,解开自己的衣带,将那早已忍耐到极限的肉棒释放出来。
灼热坚挺的物事在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跳动了一下,顶端甚至已经溢出了清液。
他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柱身。
他想象着那是你的手,柔软,细腻。
他学着你曾为他做过的那样,缓慢而生涩地上下抚动。
陌生的快感伴随着强烈的空虚感一同袭来,他从未如此刻般憎恶自己的清醒,也从未如此刻般渴望一个人的碰触。
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他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脑海里,你的脸庞愈发清晰,时而妩媚,时而清纯,时而哭泣。
“xxx…”
“夫人…”
他低声呢喃着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终于,不断汇聚的快感终于突破牢笼,他猛地弓起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将满腔的欲望,尽数释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白浊的液体沾染了他的手指,也溅落在他深色的衣袍上。
狼狈不堪。
-
你和黎深只有一墙之隔,房间隔音也不好,你本来都要睡着了的,可耳中却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哈…”
你把耳朵贴到墙上,确认了声音就是从墙那侧传来的!
黎深他在干嘛?!
他不会和府上的丫鬟在做吧?!
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你咬了咬唇,又把耳朵贴上,想听听有没有女人的喘息声。
可你听了半天,只听见他一个人的喘息。
“夫人…”“xxx…”
你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眼睛骤然睁大!
啊?!
他在想着你自己解决?!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叫你名字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他叫了最后一声“夫人”后,你听到重重地喘息了一声,声音磁性又破碎。
而后,便也没有声响。
这是结束了?!
……黎深,他竟然幻想着你自己去…
…而且…之前怎么没发现…
他叫的这么好听…
这么勾人啊…
你蹙眉,伸手探入了自己腿间。
一片泥泞。
黎深…你个魅魔!
Chapter 30: 讨好3
Notes:
美男计在升一个高度!
到底是谁教的黎深这种不入流的行径。
茉莉明知故问哈哈哈哈哈哈
Chapter Text
昨晚自己解决完,可能是太累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日头高悬,才被一阵凌厉的破风声搅醒。
到底是谁啊?把你吵醒了!
你起身披了件外衣,蹙眉推开木窗,循声望去。
你眼睛瞬间睁大。
庭院之中,黎深正在舞剑。
他只着一件单薄的月白色丝绸衬衣,许是因晨练的缘故,领口的盘扣解开了两颗,随着他的动作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与一小片光洁紧实的胸膛。
汗水浸湿了轻薄的衣料,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身。
晨光之下,那平日里藏在层层朝服与锦袍之下的身躯,此刻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美感。
你无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个黎深又在搞什么飞机?
你“咣当”一声关上窗子,穿过身不再去看他。
你还是有些生气,他昨晚把你衣服都脱了,就只亲你一口的行径的!
还哼哼唧唧地在偏房吵你睡不好觉,惹得你半宿才睡着!
可他在窗外舞剑的声音,还有那被汗水浸湿的胸膛却怎么在脑中挥之不去…
算了!
这么好的身材不多看两眼,就是傻子嘛!
你没有推开窗子,而是打开门,走出寝房,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他持剑的手腕明显有了一瞬的停顿,但随即又恢复了流畅的动作,仿佛毫无察觉。
只是,接下来的剑招,开合的幅度明显变得更大了。
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挥剑,敞开的衣襟都随之扬起,将胸前的风光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你眼前。
剑光凌厉,人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刻意与勾引。
你眯起眼睛,目光在他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扫荡。
突然感觉,你现在像那些光顾青楼的嫖客一样。
而黎深…就像倚门卖笑的伶人一般…
这种在台下看着别人卖弄风姿,想方设法勾人自己的感觉,原来这么爽啊。
怪不得男人都爱去青楼呢。
如果是女尊男卑,你一定要把整个京城里所有好看的男子都采撷一遍~
黎深这样的型男,一定要多采几次,才够本,哼哼!
黎深被你灼热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其实,今日的所作所为都是只为你一人而看的。
昨夜他自己解决完,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眠。
他满脑子都是你。
他本来也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肆无忌惮的开始想你了。
他将你从和他相遇,再到你勾引他,再到他开始了解你,再到他对你心动的事情全都好好地想了一遍。
黎深何其聪明,他曾记得你在与他欢好的时候,夸过他身材好。
他从未觉得男子的身材俊美有何用,他从前一直都觉得,男子需要强壮,有胆识有智谋即可,只俊美根本是无用。
但他现在突然很庆幸,自己的身材很好,深得你喜欢。
所以,既然你可以用歌声,舞姿,身材引诱他…
他又何尝不能用自己的皮囊勾引你呢?
他终于收了剑势,长剑归鞘,发出清脆的嗡鸣。
他拿起搭在一旁的布巾,随意擦了擦额头与脖颈的汗水,呼吸微喘,胸膛也因此起伏着。
“醒了?”他转过身,像是才发现你一般,“可是吵醒你了?”
“王爷好兴致,一大早便在此处闻鸡起舞。”你懒懒地回了一句,走了到他面前,目光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打了个转。
他顺着你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非但没有合上衣襟,反而将手中的布巾递向你。
“出了一身的汗,黏腻得紧。”他微微蹙眉,语气淡淡的,“只是这后背,自己总是擦不干净,不知……能否劳烦侧妃一次?”
你个黎深…
真是…不知道和谁学的勾人手段。
你接过布巾,走到他身后。
他极为配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你,脱下上衣,宽阔的脊背因肌肉的舒展而显得更加挺拔。
汗珠顺着他的脊骨沟壑缓缓滑落,没入被汗水濡湿的衣料深处,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皮肤很白,不是那种惨白,而是健康的白皙,在日光下透着粉色。
可他的身材却又格外的健硕,与这幅白皙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反差的要命。
刚刚舞剑完的黎深,身上的雪松气息更浓了,连带着汗水的热气,扑面而来。
你又吞了一口口水,耳朵不经意的红了。
柔软的布巾覆上他汗湿的脊背,你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织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肤下蕴藏的热度与力量。
你故意放慢了动作,一寸一寸,从他宽阔的肩胛骨,缓缓滑向他的腰线。
“王爷这身子骨,倒是比我想象中要结实许多。”你轻笑着开口,故意装成第一次看见的模样,“我还以为,日日坐在书房里批阅公文的,会是文弱书生模样呢。”
你的手指顺着他的肩胛骨缓缓下滑,动作轻柔又勾人。
他只觉得你的手指像是有电一般,你触碰的地方,都像有电流般,让他战栗。
他背对着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侧妃,这是在取笑我?”他低声反问,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本王…总归要有些体力,才能应付朝堂和…家里的事。”
他刻意在关键处停顿,话语里的暗示不言而喻。
“王爷说的是。”你附和着,声音压低了些,“家里的事实在是多,可不能累坏了身子。我看王爷这汗出得厉害。”
你靠近他,声音很轻,“莫不是…昨夜没歇息好,今早有些虚了?”
黎深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没有料到你会如此直白地提起昨夜。
她…她竟然知道了…?!
被窥破的羞耻感与被挑逗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背对你的姿态。
“胡说。”他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底气,反而更像是一种嗔怪,“我只是…只是许久未曾如此尽兴地练剑了。”
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布巾按在他腰窝的位置,那里是汗水最集中的地方,也是他最敏感的区域之一。你隔着布巾,用指腹在那里轻轻打了个转。
“是吗?”你拖长了语调,了然地笑了笑,“那王爷可要当心了,这衣衫都湿透了,若是再这么练下去,怕是真的要着凉了。”
许久没听到你关心他的话了,黎深呼吸一滞。
随即,他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你还停留在他腰间的手。
清冷如寒潭的眸子此刻满是翻涌的岩浆,他死死地盯着你,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
“你……”
他就只吐出这一个字。
他想说,你是不是原谅他了…
可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
你像是没察觉到他的失态一样,脸上的笑意收敛,默默地抽回手,上前一步,靠近了他。
你伸出双手,不是为了拥抱,而是捏住了他敞开的衣襟两端。
他僵直地站着,任由你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胸前肌肤,开始一颗一颗地,为他扣上胸前的盘扣。
“好了,王爷。”你的声音轻柔而平淡,“妾身还是为王爷把衣服穿好吧。”
“王爷再这么站下去,真的要着凉了。”你扣上最后一颗盘扣,又伸手替他抚平了衣领的褶皱,“王爷乃千金之躯,若是在我这院里染了风寒,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伺候不周?”
你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
“妾身要去吃早膳了,王爷应该已经用过了吧,妾身就不留王爷用膳啦~”你说。
然后,便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便向寝房内走去。
他就那样呆立在原地,看着你离开的背影,方才还紧握着你手腕的手掌,此刻空落落地悬在身侧,指尖还残留着你肌肤的触感。
庭院里,晨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上的燥意。
他突然有些丧气…
你还是在生他的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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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你刚褪下外衫,准备就寝。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宁。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门被轻轻叩响,晚棠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主,您歇下了吗?”
“进来吧。”你应了一声,随手将外衫又披回了身上。
晚棠推门而入,快步走到你面前,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很急切。
“主院那边的小丫鬟方才过来传话,说…说王爷发热了,总管请了太医,但王爷谁也不让近身,只念着您的名字。总管想请您…过去看看。”
你的心猛地一沉。
真生病了?
黎深平日里看着康健,没想到竟如此不经折腾?!
不会又是演戏给你看呢吧?
可万一真是生病了呢…
算了,过去看看。
Chapter 31: 明天再给你好吗?
Notes:
大家都是黄毛茉莉吧~
Chapter Text
你没有片刻迟疑,站起身,将外衫的系带束好。披上一件斗篷,提着一盏小巧的琉璃灯,便匆匆向主院走去。
一路上,月色清冷,你的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
黎深的寝房外,总管正焦急地踱步。
看到你来了,他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连忙迎了上来。房内隐约传来几声咳嗽,大约是黎深在咳嗽。
“侧妃,您可算来了。”总管躬身行礼,语气忧虑,“王爷午后便有些不适,只说是倦了,晚膳也没用。方才下人进去看,才发现烧得厉害。太医来看过,开了方子,可王爷他…他不肯喝药,也不让旁人伺候,就这么自己熬着。”
你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琉璃灯递给晚棠,径直推开了他的房门。
一股混杂着药草苦涩与雪松冷香的热气扑面而来。房间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烛火,你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那个身影。
他侧身躺着,背对着门口,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被,高大的身躯在昏暗中蜷缩着,看起来有些脆弱。
听到开门声,他动了动,却没有回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低语。
“都出去…我说了,不必管我。”
你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将门带上。
你缓步走到床边,停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背影。
“王爷烧得这样厉害,脾气倒是一点没减。”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这会儿赶我走,是想一个人在这里熬到天亮,好让我明日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声吗?”
床上的身影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他似乎没想到来人是你,更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昏暗的烛光下,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张平日里清隽冷漠的脸上,此刻泛着病态的红晕,嘴唇干裂起皮,眼眸也因高热而蒙上了一层水汽。
“侧妃,回去吧。”他开口,有些虚弱,“我的病气莫要传给侧妃。”
不是他叫你来的吗?现在这是又…再欲拒还迎?
黎深黎深,你到底和谁学的这些不入流的行径。
你笑着,在床沿坐下。
伸出手,覆上他的额头,惊人的热度透过你的掌心传来。
还真发烧了?
你还以为他在演戏勾引你来呢?
“早上还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舞剑,怎么到了晚上,就成了这副样子?”你收回手,语气平淡,“太医怎么说?药呢?”
他把头扭向一边,避开你的视线。
你看着他,心里突然一软。
简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运筹帷幄的摄政王的影子。
“侧妃,还是回去吧,这里自有下人照顾。”他闷闷地说。
他心里有些别扭,可能是因为早上像个孔雀开屏一样勾你,你却只是摸摸他就拍拍屁股走了,他有些郁闷。
又或许是最近遭受了你太多的无视,你骤然开始关心他,他有些不适应吧…
总之,他现在感觉心里酸酸的。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那点心疼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又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好,我不管。”你端起桌边凉透的那碗药,声音也冷了下来,“那王爷就自己躺着吧,我这就回去歇着了。毕竟,这王府上下,也没人敢真的管您不是?”
说完,你作势就要将那碗药放回桌上,转身离开。
就在你的手即将放下药碗的那一刻,一只滚烫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你的手腕。
你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他那只紧抓着你的手上。他的手很烫,指骨分明,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你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他抓着,在等他给出一个解释。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
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毕剥声。他手上的力道,在你的沉默注视下,开始一点点地松懈了下来。
他的眼神闪烁着,从最初的慌乱,到挣扎,最后化作一片带着水汽的委屈。
“王爷抓着我的手,是还有什么吩咐?”你终于开口,声音清清冷冷,“还是说,王爷改变主意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嘟囔了一句。
“……药,苦。”
这两个字像是一只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你的心一下。
你抬起眼,对上他那双写着“我很难受”的眼睛,终是没在逗弄他。
你另一只手端着药碗,在他床沿重新坐了下来。
“良药苦口,王爷三岁小儿的道理都不懂吗?”你将药碗递到他唇边,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轻轻将他扶起了一些,让他能靠在床头上,“还是说,要我像哄孩子一样,喂王爷喝?”
他没有再反驳,只是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后,沉默地张开了嘴。
你用汤匙舀起一勺药,送到他嘴边。
他乖顺地喝下,眉头却苦的拧成了一个结。
实在是想不到堂堂摄政王竟然还会因为怕苦而露出这幅小孩子的模样…
算了算了。
欲擒故纵就到这里吧。
今晚就准备“擒”他!
你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耐心而温柔。一碗药见底,他的额上已经又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放下碗,拿起一旁的巾帕,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和脸颊的汗水。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你为他擦汗的时候,忽然伸出手拽下你的手腕。
将你握着巾帕的手,连同巾帕一起,包裹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他抬起那双蒙着水汽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你,有点委屈。
“xxx。”他叫了你名字,“你还气我吗?”
你垂眸看他,没有说话,他却有些急了。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定不在疑你,也不在试探你,是真的,你理下我…嗯…”
你俯身,温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将他后面的话尽数堵在口中。
他的唇有些干,你好心地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一口,然后满意的又亲了几口才松开他的唇。
他显然是没想到你会亲他,惊讶地看你,“你……”
你挑眉,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笑着:“我看夫君的唇有些干,没忍住亲了上去。”
“夫君,不会怪我吧~”
黎深很快就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看着你娇艳的红唇,喉咙发热。
他伸手扣住你的后颈,再次吻了上去。
他的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求和失而复得的狂热,他贪婪地攫取着你唇齿间的甘甜,仿佛要将你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你也仰起头,更加热烈地回应着他。
斗篷从肩头滑落,你撑起身体,翻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柔软的床褥因你的动作而下陷,寝衣的布料隔着薄被,紧密地贴合着他同样滚烫的身体。
他闷哼一声,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你们吻的意乱情迷,就在你伸手向他胸膛探去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你。
“我日后,定好好对你。”他一字一句,声音沙哑。
你被他吻得意乱情迷,身体里早就窜起燥热。你只是从喉间溢出一声含糊的“嗯”,便迫不及待地捧着他的脸,想继续吻上去。
可他却猛地别过脸,避开了你的嘴唇。
“我生病了。”他声音喑哑,带着一丝挣扎,“会传染给你。”
你完全精虫上脑,一句十多天没做了,你现在只想要他。
你伸出双手,将他的脸掰了回来,强迫他与你对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容易生病吗?!”你不等他反应,便再次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强势的吻勾的黎深欲火越来越盛,几乎是你吻上去的瞬间,他就张开口回应起你。
唇舌间的纠缠变得狂热而急切,他一手扣着你的腰,一手按着你的后颈。
然而,就在你以为他会这样持续下去的时候,他却猛地用力,再一次将你推开了些许。
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额角的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他眼中的情欲几乎要满溢出来,却强行压着一丝仅存的理智。
“够了,”他声音嘶哑,“等明日,等我病好了,我们再……”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你打断。
“夫君是不行吗?”你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还是说,昨日自己夜里累着了?”
你故意挺了挺腰,让身下的柔软紧贴着他早已坚硬如铁的肉棒,清晰地感受着它的脉动。
空气瞬间凝固。
Chapter 32: 夜阑缱绻(h)
Notes:
本想着留点稿子的!
可想着车卡在半道不好!
就一起发了吧!
Chapter Text
空气瞬间凝固。
你赤裸的讥讽和挑逗如同星火,瞬间点燃了黎深仅存的理智。
他猛地翻身,将你死死地压在身下,双臂撑在你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燃烧着欲望的眼睛死死盯着你,然后猛地扯开你的衣襟。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寝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埋下头,在你雪白的颈项与锁骨上啃噬、吮吸,留下一个个深红色的烙印。
“哈…”你吃痛地轻哼,身体却因为这粗暴的对待而更加兴奋。
他分开你的双腿,滚烫的肉棒抵住你湿润的入口,随后,俯下身,贴着你耳边用气音说道:“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话音未落,他便挺身而入,没有任何前戏,插入了你。
“啊…”你们二人同时喘息出来。
可期待地抽插没有到来,黎深进入之后,就没再动,而是让自己的腰腹紧紧的贴着你,让自己的整根肉棒都完全插入,贴在你耳边喘着粗气。
你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动一动呀…你干嘛呢…”
埋在你颈间的脸蹭了蹭你,他声音带着情欲的闷声,“我在感受….夫人…久违的温度。”
“夫人”这个称呼,像一根羽毛,瞬间搔过你心尖。
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一阵羞赧,脸颊比刚才更加滚烫。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你身体的僵硬,轻笑一声,抬起头,用盛满了浓稠情欲的眸子望着你。
“不开心了?”他低头,在你泛红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那夫人想我怎么动?”
不等你回答,他便用行动给了你选择。
他缓缓地顶了一下。
“是这样?”
缓慢的研磨让你体内的痒意更甚,你难耐地呜咽一声。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随即腰身猛地发力,毫无预兆地用力一顶。
“还是这样?”
“啊!”你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大脑一片空白,极致的快感迅速在四肢百骸炸开。
他看着你失神的模样,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笑。
“看来夫人喜欢这样用力的动~”
“你混蛋,我才不……喜欢”你羞愤地反驳,声音却软得没有一丝力道,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口是心非。”他轻哼一声,随即稍稍起身,双手掐住你纤细的腰肢,将你提了起来。他让你面对着他,以一个更加深入的角度,再次沉腰而入。
他看着你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沙哑而色情,“既然夫人这么喜欢,那为夫今晚就好好地用力,好不好?”
他开始又深又狠地撞击,仿佛要将你整个人拆散了揉进身体里。
你的呻吟被他顶得支离破碎,只能攀着他汗湿的肩膀,任由他带着你在情欲的浪潮里浮沉。
他一边在你体内横冲直撞,一边俯下身,滚烫的唇贴着你的耳廓,声音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断断续续,却清晰地钻进你的耳朵里。
“夫人…昨日夜里,有没有听到我叫你的名字…”
你扭过头,用带着哭腔的嗔怒回应他。
“当然了,你叫那么大声!”
你的怒气非但没有让他收敛,反而让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猛地将你抱起,让你跪趴在床榻上,从身后再次进入。
他俯下身,温热的舌尖舔过你敏感的耳垂,随即含住了那小巧的珠玉,舌头灵活地打着转。
“是我的不好,都怪我太想夫人了…”他含糊不清地道歉,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未停,反而更加凶猛,“想夫人在我身下的样子,声音,还有…温度…”
那股热流顺着你的脊椎一路烧上大脑。
黎深他在说什么?!
怎么这么不知羞了!
这些…这些话…怎么说出口的啊!
他一边用舌尖挑逗你的耳朵,一边在你体内肆意冲撞,哑着嗓子在你耳边继续低语:
“还想这双腿是怎么缠着我的腰,想这张小嘴是怎么哭着求饶,更想你这里…是怎么又湿又紧地夹着我,一口一口把我吞下去……”
你被他这露骨至极的话语羞得浑身发烫,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你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黎深,你能不能别说了…你还知不知羞!”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让你也跟着轻颤。
他非但不恼,反而坦然地承认,“嗯…是我不知羞了…”
但他话锋一转,笑着用气音说:“但这都是夫人教的~”
“你少胡说八道…哈…”你被他撞的说话断断续续的,“我,我什么教你这些了…哈啊…你少,少污蔑我。”
“不是吗?用身体引诱对方,让他方寸大乱,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不就是夫人教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你翻转过来,让你平躺在床榻上。
他并未急着动作,而是拉起你绵软无力的手,按在他自己汗湿胸膛上,让你感受着他心脏有力而急促的跳动。
“夫人难道不喜欢…我的身体吗?”
你指尖下的肌肉紧实而滚烫,充满了男性的力量感。
你红着脸,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按住。你只能偏过头去,不去看他的眼睛。
“登徒子真是…”你小声嘟囔。
“夫人惯会口是心非…”他轻笑一声,俯下身,在你唇上印下一个缠绵的吻,低沉的嗓音如同蛊惑,“没关系,为夫有的是耐心…慢慢地让夫人,从里到外,都对我诚实起来。”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沉下腰,粗硬的肉棒没入泥泞的穴口,开始了新一轮鞭挞。
他开始缓慢的抽插,每一次退出都带起一阵难耐的空虚,每一次挺入又带来灭顶的充实。
这简直是一种酷刑…
你只能大口地喘着气,生气的瞪他。
可你无息的反抗,在他眼中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浸了水的猫儿,徒劳地张着爪子,惹人怜爱。
你开始食不知味,磨人的快感让你的空虚感越来越强,你的身体叫嚣着想要的更多。
你开始无意识地迎合他的动作,在他退出的瞬间便不自觉地挺腰去寻,在他进入时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你一点点拆解入腹的过程,尤其享受你从嘴硬到诚实的转变。
他忽然停下动作,在你耳边用气声问道:
“夫人,现在…还觉得我是登徒子么?”
你咬着唇不说话,他便又轻轻地动了一下,肉棒恰好擦过你最敏感的那一点。
“哈啊…”你浑身一颤,叫出声来。
他满意地轻笑,又换了个问题。
“那…夫人喜欢我的身体吗?”
你红着眼瞪他,咬着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他不再追问,而是抬起你的腿,将它们架在自己的臂弯,以一个更深的姿态,将自己完全送入。
他一边维持着这种磨人的慢速,一边在你红透的耳垂上落下细细的吻。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带着诱哄,“做到夫人亲口承认喜欢我,做到夫人哭着求我快一点,好不好?”
他的话语如同一根羽毛,轻飘飘地落下,却在你心湖里激起千层浪。
你紧咬的牙关终于松懈,一声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呜咽从喉间溢出。
“别…别这样了…”你的声音破碎不成调,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我…我受不住了,黎深……”
“受不住什么了,嗯?”他明知故问,声音低沉而磁性,“夫人是受不住我慢,还是受不住我……不够用力?”
他每说一个字,就在你体内缓缓地碾过一寸,折磨人的快感让你浑身都泛起一层细密的粉色。
你再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只凭着本能,用哭腔哀求他。
“我错了…我喜欢,喜欢你的身体…”你语无伦次,眼泪流得更凶了,“求求你…快一点…给我,好不好…”
黎深终于满意的笑了。
“夫人…好乖。”他低声夸奖,随即猛地沉下腰,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冲撞,“既然夫人这么想要,那为夫…自然要好好地喂饱你。”
汹涌的快感瞬间将你吞没,你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他撞得粉碎,只能发出一声声变了调的哭泣与呻吟。
“啊啊啊啊…黎深…哈啊…”
他仿佛不知疲倦,每一次撞击都很用力,又很坏的在最深处停留片刻,让你清晰地感受着他的形状和温度。
床榻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交合的靡靡水声交织成一曲露骨的乐章。
实在是太刺激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爽…
你的脑中空白,只记得一件事,就是想快点…再快点被抽插…
你感觉你快死了…真的
被爽死的…
“xxx…”他又叫了你的名字,“你心悦…我吗?”
“悦…什么我?”你已经大脑空白了。
“心悦我。”他撇嘴重复一遍,不满地又用力的顶你。
“啊啊啊…”
“心悦你…心悦你…”
“谁心悦我?”他停下来,盯着你,“说全了。”
“xxx…心悦..你…”你双腿盘住他的腰,难耐的扭动身体,“快点…给我…哈…”
他满意地顶起来,但动作缓慢,声音诱人的沙哑,“再说一次…加上我的名字…”
你简直要被折磨疯了,快感一层一层地袭来,几乎是黎深再次抽插你的瞬间,你就白光一闪,泄了出来。
“啊——”你弓起背,发出高亢的呻吟声,整个小脸都被泪水打湿。
高潮中的蜜穴实在是太紧致滚烫了,不断涌动的甬道不停的绞索着黎深的肉棒,刺激的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真是忍不了了,他开始掐住你的腰,开始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抽插起来,每次都又狠又有力的插进去。
高潮中的蜜穴非常敏感,每次进入的酸胀感都会被放大,你爽的连手指都发酸发麻。
“啊啊啊啊…黎深…你哈啊…”
黎深看着你他身下意乱情迷的样子,身下的快感汇聚的越来越快,他就感觉自己马上要攀上山峰了…
“快点…”他喘着粗气,声音急切:“快点…再说一次…加上我的…名字…”
木质的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床榻上的男女赤身裸体,喘着粗气,画面过于迷乱了。
你真感觉要被撞晕了…
“xxx…心悦…黎深…”你终于说出他想听的话,带着求饶意味:“快给我吧…求你了…我真要…”
“哈——”几乎是同一时刻,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将灼热的白浊液体,尽数灌溉在你身体的最深处。
Chapter 33: 夫子与学生(h)
Notes:
和简介呼应了哦!
再吃点🥩吧!
再甜几章就又要吵架了嘻嘻
Chapter Text
一番细致的清洗过后,你被他抱回了床榻。
他餍足地将你圈在怀里,下巴抵着你的发顶,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你的背。
困意袭来,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你都快睡着了,他突然毫无征兆的说了一句。
“夫人…你怎么不问问本王是否心悦于你?”
混沌的思绪瞬间清明了几分。你懒懒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眼皮都未抬,声音却带着委屈。
“入府时,王爷不是告诫过妾身嘛…”你拖长了语调,“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
他搂着你的手臂一僵。
黎深看着你故作委屈的样子突然有些愤懑,你知道他想听你说什么,可你却总是坏坏的偏不如他意。
可你越是这样,他越是爱的紧。
你感觉到咱们大摄政王有些不高兴了,忍不住轻笑出声,从他怀里爬起来,面对面地靠着他,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
“那夫君…”你仰起脸,眼睛弯弯的,“你是否心悦于我呢?”
黎深心里轻笑,你真的很懂他想要你说什么,你看,他叫了你夫人,你就很懂事的叫了他夫君。
可你总是给个甜枣打个巴掌,明知故问地非要他亲口向你表露心意。
他也突然玩心大起。
他将你的手抓住,按在他心跳如鼓的胸上。
“不知姑娘芳名,可曾婚配?”他目光灼灼,“本王心悦姑娘,已许久了。”
你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和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脸上浮起一抹娇羞。
你轻轻推了他一下,用手背半遮着脸,声音又软又糯。
“回王爷,我已嫁作人妇,恕难从命。况且,民妇早已有了心上人。”
他的眉梢微微挑起,眼中的兴味更浓。
“哦?是谁有这般福气?”他凑近了些,几乎与你鼻尖相抵,“说来听听,本王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让姑娘倾心至此。”
你趴到他的耳边,轻轻吐出两个字。
“黎,深。”
他先是一怔,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自胸膛震动开来,愉悦至极。他宠溺地揉了揉你的脸,把你重新按回怀里。
“调皮。”他亲了亲你的发顶,“那本王便封你为黎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再择个吉日,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宴,可好?”
你故意扭了扭身子,作出不依的样子。
“哎呀,民妇都说了已嫁作人妇,王爷怎么还这样。”你眼波流转,促狭地笑了笑,“莫不是王爷偏爱人妻的滋味~”
他看着你,眼眸眯了起来,顺着你的话继续说。
“嗯,本王确实很喜欢…”他缓缓地吐出这几个字,然后一个翻身,重新将你压在身下,下体的硬物再次抵住你。
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带着情欲的沙哑,“尤其喜欢,你这个不听话的人妻。”
“民妇哪里不听话,王爷可不要乱说…这要是穿出去了,民妇的名声还要不要……啊…王爷~”
他的两指探入你的腿间,刮弄了一下。
“啊~王爷…莫要这样了…民妇真要回家去了…啊~”你半推半就,两只小手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这样了。
“夫人真的舍得回去吗?”他顺势抽回手,在你面前手指并拢又张开,指尖上的黏腻液体被拉成一条细密的丝线,在月光下泛着迷乱的光亮。
“本王曾在书中看到过,女子若是动了情,这下体就会变得湿润…”
“不知夫人可否为本王解惑?”他还故意把手放到你的面前,故作不懂:“毕竟,本王还从未有过任何女人,对这些…实在是好奇得紧。”
你故作羞愤地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
“王爷您…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存心欺负人吗!”你从枕头里发出闷闷的抗议,故作小女子的娇羞,“满腹经纶的摄政王,怎么会不懂这些…”
他低笑一声,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耳廓,声音蛊惑。
“书上所言,终是纸上谈兵,哪比得上夫人亲身指教来得真切?”他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与他对视,“欺负?本王只是诚心求教。”
他将沾染着你蜜液的手指,缓缓地凑近你的唇边。
“夫人若是不愿说,那不如就自己尝尝,这‘动情’的滋味,究竟为何?”
“不,不要…”你声音颤抖,“王爷…我,我说…”
他停下了动作,“嗯?本王洗耳恭听。”
“是…是为你…”你断断续续地说,“因为是你,因为王爷碰了那里,所以…所以才会这样…”
“再说了…王爷您贵为天潢贵胄,什么…什么书没看过,怎会不懂这些……”你把脸转向一侧,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您就别拿民妇取乐了。”
“书是看过不少,可书中只说‘情动则液生’,却从未详述为何会如此,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顿了顿,笑着:“本王是真的好奇,夫人为何不愿指教一二?莫非是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这种事,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故作羞愤地快要哭出来,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王爷…分明是故意为难民妇。”
“既如此,是本王强人所难了。”他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声音沙哑蛊惑,“既然夫人羞于言说,那不如……就用夫人的身子,来教教本王?”
“让本王亲自体会一下,这‘情动’的滋味,究竟是如何的~”
随即,他的指尖插入你的蜜穴中,轻轻的抠弄了起来。
“啊~”你喘了出来。
但很快,他就抽出了手指。
他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光是指尖触碰,如隔靴搔痒,终究难解其中真意。”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看来,是时候知行合一,将这书中奥义,亲身一探究竟了。”
他分开了你的双腿,肉棒早已经硬挺,他扶住它,抵在了你泥泞不堪的入口处。
“夫人,为师者,当以身为教。现在,学生要进来了。”他俯身在你耳边低语,“还请夫人…仔细感受,指出学生的不足之处…”
他腰身一沉,坚硬炙热的巨物缓慢地挤开了紧致的软肉,一寸一寸,向着你身体最深处开拓而去。
你在一瞬间绷紧了身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从喉咙深处溢出。
“哈~”
你都怀疑黎深到底有没有生病了,怎么生病还能一次又一次的要你!
“嗯…”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感叹道:“原来这便是书中真意,果然…销魂蚀骨。”
“黎深!”你拍他的肩膀,嗔怒:“你就是故意的!!!哈啊~”
他用力一顶,吻住你,把你的话尽数吞回嘴里,只变成一声娇媚的颤音。
“为师者,当耐心引导。”他松开你的唇,满足地垂眸看你,“还望夫人……不吝赐教。”
你真是服了他了!
果然男人开了荤都是一样没正形!
本来只是想挑逗下他的,没想到他竟然比你还会说荤话!
你缓缓睁开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珠,看向他。
你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他汗湿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既知销魂蚀骨,怎么还停滞不前?”你挑眉调侃,“学生这般悟性,可是要让为师失望了。”
“哦?”他一愣,随即低笑出声,“原来是为师在考校学生?是学生愚钝了。”
他掐着你的腰,缓缓地动了一下,让你清晰地感受着他的轮廓。
“那还请师傅明示,学生下一步,该如何精进?”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一个深而缓的顶弄,逼得你弓起了腰,“是该这般浅尝辄止,还是该……这般深入浅出?”
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这个黎深!
“就这点能耐,也敢在为师面前卖弄?”你双腿夹住他的腰,蜜穴不满地夹了一下他的肉棒。
你听到他闷哼一声,满意的笑着说:“看来,你这学生,悟性确实差了些。”
“罢了,民妇今日就作为师傅,再指点你一二。”你喘息着,手指点了点他的唇,“用点力气,笨学生,难道还要为师……求你不成?”
“学生……受教了。”黎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猛地低头,狠狠吻住你的唇,“既是师傅有令,学生,自当遵从。”
话音未落,他腰部猛然发力。
方才缓慢的研磨瞬间化为狂风骤雨般的撞击。每一次都毫无保留地深入到底,再狠狠抽出,带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啪啪啪—
一时间,交合的声音不绝于耳。
你感觉自己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巨浪一次次地抛上顶峰,又狠狠地砸下。
他将你的双腿分得更开,架在他的臂弯上,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
“黎深…你你…哈啊…”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什么?”他动作不停,喘着粗气,“是学生做的不好吗?师傅赐教…”
“太快了…慢点…哈哈啊…”灭顶的快感突如其来的袭来,你弓起腰,达到了巅峰,“啊啊啊——”
他被差点被你夹射了,他慢下速度,蹙眉笑着,“师傅…学生做的如何?师傅看起来…很舒服…”
你根本爽的无心搭理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嗯?师傅怎么不说话了?”要想喷射的欲望被暂时压下,他掐住你的腰,抬起,让你的腰悬空起来。
随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猛烈撞击。
“啊啊啊啊——”你泪水横流,拍打他,“黎深,你,你坏死了!慢点啊啊啊!”
“师傅,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喜欢快点…”他速度反而更快,“学生在书上曾看过…”
他故意顿了顿,直到你抬眼迷茫的看着他的时候,才说出下面的话。
“书上说,女子情动至深处,穴中便会紧缩,缠着人不放,似在挽留,又似在索求。”
他低下头,鼻尖蹭着你的鼻尖,目光灼灼地看着你。
“学生愚钝,不知这书中真意,是否如此?还请师傅……亲身赐教。”
?!
你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直冲头顶,身体在那句话的刺激下,不自觉地收缩得更紧。
“嗯……”他发出一声满足至极的叹息,你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原来如此,学生……受教了。”
“黎深…你还知不知羞了…”你气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他吃痛一声,看着你面色潮红,随即笑出来:“是为夫的不是,那我不说了,好不好?”
很快,你就觉得还是刚才他说话的样子更好了。
因为他不在说话以后,才开始猛烈的抽插起你来,他进的又快又深,男人粗重的喘息萦绕在你耳边。
他的汗水顺着胸膛一滴一滴地滑落下来,他很坏的拉着你的手抚在他的胸膛,为他擦汗。
太色情了…
也太刺激了…
很快,你又感觉自己自己仿佛落入一片花海中,身体开始变得柔软轻盈。
“啊…夫君…我又要…”你的身体弓起,控制不住的喘息。
“夫人…”
他感受到你的甬道又开始收缩滚烫起来了,进入的速度变得更快更狠,终于在又猛烈抽插了几十下后,一个深深地撞入,你的花穴开始控制不住的绞索抽动起来。
而他也将滚烫的液体,尽数喷射到了你色身体深处…
Chapter 34: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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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一阵低沉的脚步声和汤药的苦涩气味中醒来的。
浑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组,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喉咙干得发痛,脑袋也昏昏沉沉。
床榻边的锦被被人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你的脸。
黎深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坐在床边。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鸦青色的常服,墨发用玉簪松松地束着,眼神清明,烧早已退了。
他静静地看着你,目光心疼。
真是天道好轮回。
昨夜那个凶狠索求、将你折腾到近乎昏厥的男人,此刻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
“醒了?”他见你睁眼,伸出手,用手背试了试你额头的温度,眉头紧锁,“还是烫的。都怪我,明知自己还病着,却……”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懊恼地抿紧了唇。
他舀起一勺药,细心地吹了又吹,直到确认温度适宜,才递到你的唇边。
“张嘴,把药喝了。”他说。
“大夫说你这是风寒,又兼劳累过度,需得好生静养。我今日已经告了假,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你蹙眉,不想喝。
“我知道药苦,你忍一忍。”他见你蹙眉,又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孩子,“等你喝完,我给你拿蜜饯来。”
你这才勉强的张口喝了一口药,苦涩瞬间在口中蔓延,你蹙眉,却还不忘调侃他。
“怎么,学生昨日那般勤学好问、以下犯上,把为师的身子都弄垮了,今日倒知道心疼了?”你的声音因生病而带着一丝沙哑的鼻音,听起来却像是在撒娇。
黎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随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起来可爱极了。
“你…”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得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别闹了,还在病着,说什么胡话。快躺下歇息…”
身后的晚棠捂起嘴巴,偷乐了一下。
“我可没说胡话。”你却不依不饶,故意咳嗽了两声,虚弱地倚着枕头,得逞地笑,“看来我这学生,长进是有了,就是这力道还需得练练。”
“师傅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了。”
黎深白日和夜里完全是两种人。
夜里浑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白日里你只要稍稍挑弄下,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实在是反差…
实在是太可爱了!
看着他那副想发作又不敢,想辩解又无言的窘迫模样,你心底的恶作剧因子愈发活跃。
你慢悠悠地伸出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过来些。”你的声音依旧是软的,带着病中的娇弱,“既然知道错了,那便该认罚。为师现在浑身都疼,你总得给些补偿吧?”
是他错了…
昨日他病着还拉着你不知羞地…做了好几次…
夜里还没羞没臊地说那些让你害羞的荤话…
还把病气传染给你了…
他真是错的太多,你想怎么补偿…他都心甘情愿…
“好,你说,要我如何补偿?”他握住你伸出的那只手,轻轻包裹在掌心。
他竟真的应下了。
那双曾执掌千军、翻覆朝堂的手,此刻正温顺地捧着你的手。
“罚你…”你拉长了声音,指了指自己酸软的腰,又指了指发疼的腿,理直气壮地开口,“罚你给为师揉腰,捶腿。一直到为师满意为止。”
晚棠识趣地带着一众丫鬟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屋内只剩下你们二人。
你趴下来,“开始吧,好学生~”
黎深顿了顿,温热的手抚上你轻盈的腰肢上,开始揉捏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舒服得很。
你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嗯~”
黎深呼吸一滞,昨晚在这个塌上的迷乱的画面又重现在他脑中,他胯间的巨物又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喉咙滚了下,转移话题。
“今日请来的太医,是宫里的张院判。”他开口,声音低沉,“他为你诊了脉,除了风寒,还说…”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说你气血两虚,宫体虚寒…”
“日后若想有孕…恐怕不易,需得好生将养。”
你心里咯噔一下。
哪里是虚寒…分明是前段时间他要的太频繁,你吃了太多避子药才导致的…
睫毛垂下眼眸,睫颤了颤。
“哪有那么严重,我自己身子自己清楚,就是最近贪食,吃凉的吃多了才这样的。”你扯出一个心虚的笑,“夫君,别担心了。”
他动作未停,声音却凝重起来,“不要不当回事。你身子太虚,底子也寒,便是这次的风寒好了,日后也要精心调养。”
“否则,莫说是有孕,便是寻常的月事,恐怕都会腹痛难忍。”
“知道了,王爷真是比太医还会看病。”你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几分不耐烦,“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不过是小小的风寒,哪有那么金贵。”
“你这便是赌气了。”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叹了口气,手上力道放得更轻柔了些,耐着性子哄劝。
“是我不好,昨日不知节制。可身子是你的,我如何能不心疼?从明日起,我让厨房每日给你炖些滋补的汤品,你乖乖喝了,将身子养好,好不好?”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只感觉心里有些闷闷的…
他把你翻转过来,开始细心的给你按大腿。
你抬眸看他,他发丝如墨,只用一根玉簪轻轻的束着,鼻梁高挺,眼神深邃,给你按摩的动作更是说不上里的温柔…
你突然心里一酸,长了长口。
“你想要我为你生孩子,是吗?”
他为你按摩的手,动作猛地一顿。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他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你的眸子。
“是。”他回答,声音低沉而清晰,没有任何犹豫。
“我日夜都在想。xxx,我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有你,有我,有我们的孩子,这王府,才算是有了烟火气。”
你看着他,沉默的没有说话。
他却怕你多想,又着急的解释起来。
“我并非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他看着你的眼睛,焦急的解释,“我是想要一个与你血脉相连的羁绊,一个可以让我觉得这世间还有可盼之事的理由。”
“你明白吗?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们。”
你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有些慌乱,他以为你生气了。
你却看着他笑了出来。
“那…王爷是想要个女孩还是男孩啊~”你撅着嘴巴说。
你总是这样,能轻易地用俏皮的样子,化解沉重的气氛,让他所有的严肃都变得无所适从,只剩下满心的柔软。
他双手拉住你的手,放在手心捏了捏,拇指轻轻的摩挲着你的手背,认真地思索起来。
“若是个男孩,便让他像我,自小学文习武,将来能顶天立地,保护你,也保护这个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竟有了一个老父亲的模样。
“我不会逼他入朝堂,只愿他能成为一个有担当的君子。”
他停顿了一下,眼中的光芒变得柔和,像是月光洒在湖面。
他轻轻地挠着你的手心,温柔地看着你,“可我私心里,更想要一个女儿…”
“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娇俏、聪慧,还有一点点不讲道理的坏心眼。”
“我会把她宠成这京城里最无忧无虑的姑娘,谁都不能欺负她。”
你:“……”
你看着他一脸憧憬的样子,突然喉咙发紧,不知道怎么回他。
感觉胸口很闷,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
你张开了口,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能做王爷的孩子,一定很幸福~”你笑着,泪水却从眼角滑落。
“怎么哭了?!”他焦急地伸手给你擦眼泪。
你却侧过脸,自己擦了下。
“妾身…太感动了…感动的哭的…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他看着你,声音温柔:“我说过了,定不负你。”
你:“……”
你:“你对我真好…夫君…”
Chapter 35: 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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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很快就好了。
皇帝似乎也忘了你这号人,再没传来任何消息,但你知道,一定是黎深为你默默的解决了这件事。
终于不用做探子啦!
舒服!得劲!
日子像是被拉长的蜜糖,安稳又甜蜜。
你在王府里被养得很好,脸颊圆润了些,气色也红润起来,再不见初来时的单薄与警惕。
你和黎深变得格外黏糊。
他在书房处理公务,你便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磨墨理卷,偶尔他会停下笔,指着舆图上的某个关隘,或是某份卷宗里的疑点,与你商议,听取你的见解。
闲暇时,他会摒退众人,亲自陪你去后山的演武场练习骑射,你专攻骑射,竟然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也有了不少的起色。
只是安逸的日子里,也生出了新的烦恼。
晚膳时,一桌的珍馐你只动了几筷子,便放下了碗,单手撑着下巴,一脸忧愁地看着窗外的晚霞。
“怎么不吃了?”黎深夹了一块你素日最爱的水晶肴肉,正要放入你的碗中,却见你已停箸。
“我都胖了,要减肥了!”
黎深闻言一愣,随即目光落在你那张依旧小巧的脸上,似乎确实比刚进府的时候圆润了一些。
嗯,你被他养的很好。
黎深勾了下唇角,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你的胸前。
他喉结微动,眸色深了几分,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将那块肴肉放进你的碗里。
“胡说。”他的语气一本正经,“我瞧着正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看到了黎深落在你胸脯前的视线,你的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一副一本正经讨论军国大事的模样,却说着全天下最不正经的话。
黎深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大白天也这样!!!
“黎深!”你又羞又恼,“你…你为老不尊!脑子里整日就想着这些不正经的事情,吃饭的时候也不安分!”
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执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却始终锁在你气鼓鼓的脸上,像是欣赏着一处绝美的风景。
“夫人此言差矣。”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畔。
“食色,性也。对着夫人秀色可餐的模样,为夫若是还能心如止水,那才是对夫人的不敬。”
晕…
你明知他是故意撩拨你,可你却还是生不起气来。
看着你被他一番歪理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黎深眼中的笑意更深。
他不再用言语逗弄你,而是夹了一片蔬菜,送到你唇边。
“好了,不逗你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乖,张嘴。吃些青菜,这个不胖,好嘛?”
你张口吃掉蔬菜,撇撇嘴。
“好难吃的蔬菜。”你又不开心了,“这府里的东西我都吃腻了,不好吃。”
“哦?”他挑了挑眉,语气平淡,“那夫人想吃什么?”
你见他居然接了话,心中一喜,连忙坐直了身子,一脸激动:“我听说京城朱雀大街后面的巷子里,有一整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叫什么…百味街?我想去尝尝那里的灌汤包、炸春卷,还有糖油果子!”
黎深看着你小女生的可爱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好。”他答应道:“我们现在就走吧,给我们小馋虫喂饱~”
他还未说完,你便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抱住他,“夫君威武!”
……
半个时辰后,你们换上了一身寻常富贵人家的装束,他着一身靛蓝色的布袍,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少了平日的矜贵,多了几分江湖游侠的俊逸。而你则是一身浅绿色的襦裙,梳着双丫髻,活泼俏丽。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从王府侧门驶出,汇入了宸京夜晚喧嚣的车流之中。
马车很快就停在百味街街口,你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一股混杂着油炸、炙烤、甜香的复杂香气便扑面而来,伴随着鼎沸的人声,让你浑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王…公子,我要吃那个!”你拉着黎深的袖子,指着不远处一个卖梅花糕的摊子,眼睛亮得惊人,“还有那个,那个烤肉串好香啊!”
黎深被你拽着,走在拥挤的人潮里。
他显然不适应这样的环境,眉头微蹙,但当他的目光落在你兴奋的侧脸上时,那丝不适便悄然融化。
他一手护着你,防止你被人群冲撞,另一只手则从善如流地掏出钱袋。
“慢些,没人跟你抢。”他嘴上说着,脚步却随着你的指引移动,非常纵容你,“先吃些垫肚子的,灌汤包如何?那家的味道尚可。”
你哪里肯听他的安排,好不容易逃出牢笼的小鸟,恨不得将眼前的每一处风景都看遍,每一种味道都尝尽。
“不嘛,我就要先吃肉!你闻闻,多香啊!”你踮着脚,努力从人群缝隙中看向那滋滋冒油的烤串,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地分泌,“咱们先买两串,边走边吃,正好走到包子铺!”
黎深笑了下,他不再坚持,只是更紧地护住你,为你开路,硬是在拥挤的人潮中挤到了烤肉摊前。
两串烤得焦香四溢的牛肉串递到你手上,你立刻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却又舍不得吐出来。
一副小仓鼠般鼓着腮帮子的模样,让黎深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就这样,你一手拿着一串烤肉,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牵着他,心满意足地被他领到了那家“李记灌汤包”的摊位前。
摊位不大,却坐满了人,老板正手脚麻利地掀开蒸笼,白色的热气瞬间蒸腾而起,带着浓郁的肉香。
“两屉够嘛?”他找到一个靠角落的空位,让你坐下,自己则去跟老板点单。在你疯狂点头之后,他又补充道,“再加一碟爽口的腌萝卜,解腻。”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灌汤包便端了上来。包子皮薄如蝉翼,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汤汁。黎深将其中一碗推到你面前,又把醋碟和姜丝也一并挪了过去。
“小心烫。”他看你又要急不可耐地动筷子,连忙出声提醒,顺手递过汤匙,“先在旁边咬个小口,把汤汁吸出来,不然会溅一身。”
你小心翼翼地咬开包子皮,吸了一口鲜美的汤汁,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正当你准备享用剩下的美味时,眼角的余光瞥见邻桌几个年轻女子正频频望向你身边的黎深,目光大胆而炙热。
他即便换上布衣,那份卓然的气度也如鹤立鸡群,在喧闹的市井中格外引人注目。
一股莫名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你忽然夹起包子馅塞到了黎深的嘴边,声音甜甜的,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夫君,你也尝尝嘛!”
黎深猝不及防,微微一愣。他下意识地张嘴,将包子馅子吃了进去。
他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目光落在你带着得意和挑衅的脸上,瞬间明白了你的小心思。
“嗯,好吃。”他点点头。
你见他如此配合,胆子更大了,又夹起一块腌萝卜递到他唇边,俨然一副贤惠妻子的模样。
他看着你忙前忙后,眼中笑意更浓。
“怎么突然对为夫这么好了?”他明知故问,享受着你这突如其来的殷勤。
“我平时对你不好吗!”你佯装生气地瞪他一眼,“而且,夫君你太招风了。我若是在外面不对你好一点,明目张胆一点,你就要被别的女子用眼神勾走了。”
他闻言,再也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温柔地捏了捏你气鼓鼓的脸颊,亲昵的动作让邻桌的视线瞬间黯淡了下去。
“放心,我的好夫人。”他凝视着你的眼睛,语气认真温柔,“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一个。”
说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支刚刚路过小摊时随手买下的、雕着并蒂莲的木簪。
木簪做工简单,却透着质朴的雅致。
“而且……”他执起木簪,小心翼翼地为你插在发髻的一侧,动作轻柔。“我也要对夫人更好一些,将你打扮得更美。这样,才不会被其他男子惦记了去。”
从你下马车之后,他都不知道看到路过的男人们,向你投来多少目光了,那目光中,有惊艳、有爱慕,还有不怀好意…但当他们看到你身边的他时,他们又会惺惺的挠挠头不再看你,可他能感觉到,当你们走开,他们的目光又会追随着落到你身上。
那些目光让他一些烦躁,却又在心底里生出一种骄傲感。
看吧,自己的夫人真的是很好,是个男子都会为她倾倒驻足,自己也不例外。
看吧,不管其他男子如何爱慕你,可你还是眼中还是只有他的。
他看着你在他面前开心地吃着灌汤包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他突然觉得,能遇到你,也很幸运…
也很幸福…
他又觉得,皇宫真的不适合你,你是一直自由的鸟,本应该活在这广阔无边的天空中。
不应活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墙里…
Chapter 36: 画像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不应活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墙里…
你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最后一枚灌汤包,摸了摸发间那支带着他体温的木簪,“夫君,我吃饱啦~”
他笑着,牵着你的手,继续在人潮中缓步而行。
走过一个街角,你被一个画摊吸引了目光。
摊主是个须发微白的老画师,面前挂着几幅人物肖像,寥寥数笔,却神韵俱佳。
一个念头在你心中油然而生。
你拉住黎深的衣袖,指着那画摊,眼睛亮晶晶的。
“夫君,我们画一幅画吧!”你晃着他的手臂,撒娇,“我想把我们现在的样子画下来,就现在这个样子。”
黎深顺着你的目光看去,又低头看了看你头上的木簪和他自己这一身寻常布衣,眼中温柔。
他没有半分犹豫,牵着你走到了摊位前。
“老丈,劳烦为我们夫妻二人画一幅小像。”他的声音温和有礼,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自有一番气度。
老画师抬起头,浑浊但精明的眼睛在你们二人身上打了个转,露出了然的微笑。
“好说,好说。”老画师捋了捋胡须,指了指旁边的小凳,“二位请坐。这位公子气宇不凡,娘子娇俏可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怎么画?是坐着,还是公子站着,娘子坐着?”
“我要挨着夫君。”你抢先开口,紧紧地靠着黎深坐下,头微微向他那边倾斜,双手还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生怕画师把你们画得生分了。
黎深由着你摆布,只是在你坐定后,伸手将你鬓边一缕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掖回耳后,动作自然而宠溺。
老画师看着这一幕,笑得更开怀了,他迅速铺开画纸,研好墨,提起了笔。
“别动了,小娘子。”老画师叮嘱道,“笑意可别收,就这般,看着你的夫君,对,就是这样。这位公子,您也看着您的娘子,眼神再柔和些,哎,对喽!”
你听着画师的指引,光明正大地凝视着黎深的脸。
灯火跳动,他的眉眼温柔,绿色的眼眸里,清晰地倒映着你幸福的笑脸。
心跳倏然加快…
周遭的喧闹似乎都远去了…
黎深当真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实在是长的比你小时候在画本上看的,那些美男都要好看一百倍,哦不!一万倍!
如果时间能暂停在这里就好了…
“好了,二位请看。”老画师拿起画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将其展现在你们面前。
你好奇地凑上前去。
画上,一个身着靛蓝布袍的男子坐得端正,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柔,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而那女子,一身浅绿襦裙,亲昵地依偎着他,笑得眉眼弯弯,发间一支并蒂莲木簪清晰可见。
画师的笔触虽简,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刻的神韵——那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爱意。
“画得真好!”你由衷地赞叹,随即又指着画中的自己,撅起了嘴,“可是,夫君你看,我笑得是不是有点傻?”
黎深接过画卷,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画纸。
他的目光从画上的两个人影扫过,最后定格在你那带着傻气的笑脸上,眼中的柔情更甚。
“不傻。”他低声开口,声音温醇如酒,“在我看来,这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卷好,放入一个画筒中,然后从钱袋里取出一锭分量不轻的银子,放在了摊主的桌上,远比一幅画的价格要高得多。
“多谢老丈。”他对画师微微颔首。
老画师看着银子,眼都直了,连忙摆手,却被黎深用眼神制止。
“时辰不早了,”他牵起你的手,声音在你头顶响起,“若是还没逛够,我们下次再来。现在,该回家了。”
回家?心里突然有一道暖流流过…
你抬头看着他被灯火勾勒的侧脸,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拉着你的手,走在归家的路上。
这一路上,你发现你们当真是过分吸引人眼球了,才走了一会,就有不少男子女子都会把目光投到你们身上。
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弄时,你忽然停下了脚步。
黎深疑惑地回头,你借着昏暗的光线,仰头看着他。
“黎深。”你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你觉得我好看吗?”
黎深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你拉到一旁光线更暗的屋檐下,他低头看着你,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情绪。
黎深张了张口,刚要说话,就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
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一个满身酒气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
你从黎深肩膀探出头,看了过去。
那人约莫二十出头,穿着华贵的丝绸衣衫,显然是个被酒色掏空了的纨绔子弟。
这纨绔子弟本是抄近路回家,一抬头,便看到了在昏暗光线下依然美得惊心动魄的你。
酒意上头,色胆包天,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哟,哪里来的小美人儿,怎么跟了这么个穷酸的木头?不如跟了小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话音未落,他便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将他笼罩。
黎深缓缓直起身,将你完全护在身后,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眼眸冷冷地瞥了过去。
那眼神,比北疆最凛冽的寒风还要冻人,瞬间让那纨绔子弟的酒醒了大半。
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来自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将领的绝对威压。
纨绔子弟腿一软,几乎要跪倒在地,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面容,虽是布衣,可矜贵与威势却比他见过的任何王孙公子都要骇人。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巷子,生怕晚走一步就要死了。
巷子重归寂静。
黎深缓缓转过身。
你仰头看着他面上还未完全褪去的怒意,声音有些委屈。
“夫君好凶,”你轻轻地用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你方才的样子,真吓人。不会有朝一日,也对我这么凶吧?”
黎深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你了。
“抱歉,吓到你了…”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你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与刚才判若两人。
“不会这样对你,永远不会…”
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嗯~我信夫君啦~”
男人的情话听听就好了。
要是真信可就是蠢了。
“刚才夫人不是问我,我是否觉得你好看吗?”他也被你感染,轻笑出来。
他双手捧起你的脸,对上你的眸子,眉眼温柔,一字一顿地说:“夫人貌比西施貂蝉,有夫人常伴左右,是我的福气。”
“这份福气,我定当好好珍惜,藏在心底,岁岁年年。”
黎深顶着这张帅的超标的脸,和你说这么动情的情话,换做那个女人会不心跳加快?!
你承认,你现在心跳过速了!!!
管他是真的是假的,他说了就当眼下是真的好了!
“黎深…你真是的…”
下一秒,你就勾住他的脖子,唇重重地贴在他的唇上。
他微微一怔,他没想过你竟会在外面和他做如此亲密之事。
他感受到你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笨拙地渴望地与他纠缠。很快,所有的规矩就被他抛之脑后。
他呼吸粗重起来,反客为主,不再满足于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他的一只手扣住你的后脑,另一只手紧紧地环住你的纤腰,将你按入他的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你们吻的动情…
空气在升温,巷子里的风似乎都停滞了…
Notes:
我有预感,摄政王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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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__Cat on Chapter 7 Thu 14 Aug 2025 02:05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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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n666 on Chapter 7 Fri 15 Aug 2025 12:20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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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__Cat on Chapter 7 Fri 15 Aug 2025 08:07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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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tpomelo on Chapter 7 Sat 20 Sep 2025 04:18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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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iiiyyy on Chapter 8 Tue 23 Sep 2025 05:38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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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deinheaven4ever on Chapter 12 Thu 28 Aug 2025 12:27A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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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n666 on Chapter 12 Sat 20 Sep 2025 02:14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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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 (Guest) on Chapter 12 Fri 29 Aug 2025 04:23PM U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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