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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3 of 速食酥油罐头
Stats:
Published:
2025-07-29
Updated:
2025-09-30
Words:
17,301
Chapters:
3/?
Comments:
14
Kudos:
36
Bookmarks:
8
Hits:
857

不死鸟之翼

Summary:

多年之前,他与艾欧泽亚顶尖的黑魔法师——奈费勒——比肩的时候,众人将他的名号传得神乎其神,称他为“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的召唤师”……
————————————
纯自嗨作,慎入,OOC我全责,不喜欢请直接点叉,最好不要KY
酥油的FF14 AU,ALL图,所有相方的交流仅限于CB,本人不吃花苏花相关
职业设定见第一章开头NOTE
这篇理应挺黄的只是我还没写到(背手离开)本来是为了写车才开的,等车写了我再往上加TAG

以前没写过狒同人,因为太社恐所以也没有过中重RP,请不要太考究设定!
所有人设定均为人族
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杭CP过摊了这本会作为无料发放或者无料交换

Notes:

固定队成员
MT 法拉杰 战士
ST 奈布哈尼 绝枪战士
H1 伊曼 白魔法师
H2 鲁梅拉 贤者
D1 苏丹 钐镰客
D2 奈费勒 黑魔
D3 哈桑 诗人
D4 阿尔图 召唤
宝石兽 贝姬夫人

Chapter Text

激烈的战斗过后,BOSS轰然倒地。大家纷纷收起武器,队长奈费勒用黑魔杖敲了敲装着奖励的宝箱,确认没有异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箱子。

“按照之前的分配计划……给……,……是给……的……请各位配合拾取……”奈费勒安排着装备的归属,尽管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了许多。其余众人也还在兴奋的劲头上,正互相交头接耳,似乎还意犹未尽似的。

他们预计于首周完成击杀全部目标,并且顺利完成了任务,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仅仅只用了四天,他们就已经提前完成了计划。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周末他们还能度过一段休闲的时光,还可以去帮一把别的亲朋好友。

“奈布哈尼,真是谢谢你!!我一思考就有点找不到北了,还好你补上了我的位置。你知道我一抬眼发现你站在那边的时候有多感动吗——”法拉杰哇哇地叫着,抱住奈布哈尼不肯撒手。

“狗战士,别把你的鼻涕眼泪都擦到我帅气的校服上,我一会儿还要去逛猫娘RP店的!”奈布哈尼愤愤推着法拉杰的脑袋,看着不情愿,话里却带着笑意,力度也与打倍攻时大相径庭。

“还好有你们俩的减伤,”鲁梅拉也凑了过来,“我们的装备确实不够好,如果没有你们,我们治疗起来会很吃力。对吧,伊曼?”她向后转头,伊曼正拿着法杖站在他们身后,法杖的顶端开着茉莉,散发出莹白的光。

“嗯,谢谢。以及,哈桑,你的歌很管用。”伊曼的声音显得有些冷淡,但众人都知道他本就是这个性格。

“诗歌就是这样,在很多时候都有无与伦比的效果。”哈桑摸了摸他怀里的羊。那只羊在他战斗时总是牢靠地趴在他的肩上,无论哈桑怎么跳跃也不会移动分毫。

鲁梅拉又转向另一边,对背着巨大镰刀的身影说:“苏丹,也谢谢你,没有你让给我的那双鞋,我们的压力应该会——”

苏丹正在一边挥舞着自己刚拿到的新武器,空气被锐利的镰刃划破,发出嗬嗬风声。闻言,苏丹打断了鲁梅拉,将头歪向阿尔图的方向:“不必谢我。是他提的要求。”

众人顺势望去——在一片喜悦的氛围中,只有阿尔图低着头不说话,黑色的刘海耷拉下去,挡住了他的神情。

“阿尔图,走吧?”法拉杰耸耸肩膀,颠动几下背上背着的剑盾,确认已经别得牢靠了,向阿尔图喊道。此刻装备分配结束,其他的队友们已经聚在了副本的出口,向阿尔图招手。

阿尔图并没有应声,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起来。奈费勒上前一步,挡住众人的大部分目光:“相信大家已经累了。你们先去酒馆吧,我和阿尔图说几句就来。”

众人一向听从奈费勒的话,身影纷纷消失在传送阵中。只有扛着镰刀的苏丹绕开奈费勒,瞧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阿尔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趁着奈费勒还没有催促他,踏入白光中离开了。

于是战斗场中只剩下了阿尔图与奈费勒二人。奈费勒盯着阿尔图——贝姬夫人正在他脚边轻蹭着,试图给予忧郁的主人些许安慰。阿尔图没什么力气似的,缓缓蹲下身,揉了揉贝姬夫人的头,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又缓缓站起身,对外界没有丝毫的关注。

奈费勒等了许久,阿尔图始终没什么反应。让自己的使魔安慰自己……奈费勒叹了口气。若是再磨蹭下去,再迟钝的队友也要生疑了。他曲起手指,用指节敲了敲宝箱的顶部,发出空洞的咚咚声。

阿尔图这才惊醒,猛地抬头,见周身没有危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啊,似乎是该离开了。见队友几乎已经走完了,阿尔图抱着使魔摇摇晃晃地走向出口,经过黑魔法师身边时,模糊地道了声谢。

“慢着。”奈费勒一把抓住了阿尔图的手臂。

他本不想与阿尔图产生什么肢体接触,但召唤师的衣服并没有什么能让他下手扯住的地方,斗篷之下只有大面积镂空的紧身衣,奈费勒也根本不可能去抓他下身的袍子。

召唤师常年单手持书战斗,甚至抡着手里的书去敲BOSS的脑袋。作为力量颇为可观的法师,阿尔图手臂上覆着层薄薄的肌肉。此刻战斗刚结束不久,奈费勒摸上去,还能感受到阿尔图皮肤上与不死鸟同调留下的炽热温度。

“唔……?”阿尔图发出疑惑的轻哼,回过头来看向奈费勒,额头上的角差点划到了奈费勒的帽子,惊得他连连后退几步。据说黑魔法师的衣饰上画满了魔纹,损坏他们衣服的人要承受他们的滔天怒火——毕竟那些东西画起来可不简单。即使此刻神思不属,阿尔图也没有享受冰火雷“三重灾祸”的打算。

完全是在状况之外啊……如果没有巫师帽的遮挡,奈费勒此刻的满头黑线就藏不住了。迟钝如面前的召唤师,恐怕也学不会如何看他的眼色吧。

“掉落里有一本召唤书。除了你之外,队里的其他人可用不上。拿走吧。”奈费勒大发慈悲地弯腰从宝箱中拿起那本书,递给了阿尔图,然后隔着斗篷拍了拍阿尔图的后背。

“别忘了去酒馆,其他人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阿尔图点了点头,接过书摸索了两下硬壳,甚至没打开看,便挂在腰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贝姬夫人自他怀中跳下,轻轻蹭了蹭黑魔先生的袍角,长长地喵了一声,便转头追赶它的主人去了。

 

 


阿尔图抱着贝姬夫人走在路上,还在想着方才输出的事情。

现阶段完成任务的人很少,敌人的资料极为珍贵,以奈费勒的秉性,必然是会公开全部战斗数据的。就算免不了收取一些费用作为经费,这份资料的重要程度还是会让许多有追求的队伍趋之若鹜——这也就意味着,大部分的人都要看到他惨痛的团队贡献统计了。

明明没有重伤记录,明明每分每秒都在奋力操纵着以太,但他的伤害却在不断的下滑,令阿尔图蒙受了巨大的压力。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多年之前,他与艾欧泽亚顶尖的黑魔法师——奈费勒——比肩的时候,众人将他名号传得神乎其神,称他为“世界上最后一个「真正」的召唤师”,崇拜他的实力,瞻仰他的风姿。

然而,明明他也在进步,可奈费勒好像提升的更多,他们之间逐渐拉开了差距

或许是因为奈费勒研究出了更多更强的法术,黑魔法师的地位稳步提升,成了很多队伍的法系首选。时至今日,甚至有些水平极其平庸的黑魔法师也能在团队贡献的角逐中超过阿尔图——这也是令阿尔图无法忍受的点。

黑魔法师,黑魔法师……阿尔图跺着脚,愤愤地向前迈步。他害怕人们看向他时失望的目光,更害怕人们追忆他过去的荣光,但最让他畏惧的还是来自队友的期待。

光论伤害而言,在一个法师和一个近战面前,人们往往会选择疯起来不要命的近战。他虽然相信队友、没有被替换掉的烦恼,却也为自己拖了后腿感到愧疚。最不可理喻的是,他的体魄居然还比不上奈费勒——天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明明他已经让贝姬夫人给了他加护,明明他身上的肌肉比奈费勒明显那么多,明明他抡书都能比奈费勒抡法杖造成更多的伤害,然而他始终比不上奈费勒能活。

就在他郁闷到极致的时刻,居然还有不长眼的人挡住了他的路。阿尔图一抬头,在看见那个巨大黑色尖顶帽子的一刻,就判断出了对方的职业。黑魔法师,黑魔法师,怎么又是黑魔法师!!他在心里呐喊着,手紧握成拳,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事?”

“尊敬的召唤师阿尔图大人,我早就听说过您的名号……”一阵天花乱坠的夸赞过后,对方终于表露出了他的目的:

“不知能否请您替我向奈费勒请教一下,如何用星灵位移实现……”

阿尔图脑中嗡鸣,几乎要扔掉了此生全部的素质。他恨不得在街上破口大骂,说自己压根不认识什么黑魔法师奈费勒,让所有黑魔都滚出他的视线范围。可若是这样做了,部队长苏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尽管他本人或许乐于看他们闹出些不愉快的乐子,但与此同时他也一定会将此作为借口来给自己找些麻烦事。

“抱歉,这些事情请你亲自去请教他吧。”阿尔图说完,便绕到一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余光看见有另外两个人迎上了身后那个黑魔,几人交谈着,细碎的声音传入他耳中。“装什么呢……当年他……现在不也就……”“……留在队里,真不明白……”

阿尔图抿了抿唇,抱紧了贝姬夫人,加快了脚步。

 

 

阿尔图到达酒馆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在位置上坐着吃起了饭,甚至连在他之后离开的奈费勒都已经出现了,此刻正拿着勺子享用他的奶酪莫雷特。

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种食物?!阿尔图想不明白。

乌托姆番茄——亚克特尔树海的产物,甜滋滋的,非常美味。
龙息椒——顾名思义,辣得能令人喷出火龙的吐息,但依然非常美味。
加雷马奶酪——酸味清爽,但化在嘴里时口感细腻醇厚,造访加雷马时必不可错过的食物,非常美味。
柿子椒——也是新大陆的产出,味道微苦,作为香料能创造出奇妙的菜品,也非常美味。

可这些味道绝佳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到底做出了什么东西,复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即使是干涩的硬面包也无法压下这种诡异的感觉,正常人吃了舌头都会抽搐不已。

曾经只是尝了一小口,阿尔图就连施法都不利索了,调用以太时快了整整一个度,导致他都对不上队友们的爆发。而奈费勒往往一个人就能吃下一整盘,令阿尔图不得不佩服他味觉的忍耐力。

阿尔图走到近前,吃了一片高级马黛茶饼干,这才压下看到奶酪莫雷特时产生的惊恐感。

“阿尔图,你来了!”法拉杰站了起来,推着阿尔图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唯一那个空着的位置上。他们是这家酒馆的常客,这张桌子在这个点除了他们几乎没有人会使用。固定队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座位,而正对着酒馆内投影板的座位便是属于阿尔图的,在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奈费勒与苏丹——自队伍刚建成时起,他们的位置就从未变过。

“队长刚刚去提交了记录影像,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会出现在酒馆播放的战斗投影上了!”法拉杰凑到阿尔图耳边兴奋地说道。旁边的奈费勒闻言,不由得轻微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比阿尔图更没眼力的人,但鉴于这人本身就是阿尔图的发小与追随者,似乎又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阿尔图愣了愣,抓起一把饼干,塞满了嘴,含糊不清地嘟囔。“这么快吗,他在这种事情上倒是积极。”

然而黑魔法师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嘴,慢条斯理地道:“并没有。

“我找了酒馆老板,告诉他们可以提供敌人的资料和应对策略,战斗影像和团队贡献数据是非公开资料。”

阿尔图开合了几下嘴唇,尚未开口,苏丹的声音先响起了:“是吗,作为部队长,我为什么不知道?”他那高大的身躯趴在桌上,天然带着些压迫气势,再加上他特意强调了自己的地位,一时间其余队友的餐具碰撞声都低了下来。阿尔图此时反倒放松了下来,将那盘高级马黛茶饼干拿到近前,看戏般地吃了起来。

“因为我才是队长。如果您做不到遵从我的指令,您可以退出我们的队伍,苏丹陛下。”奈费勒不疾不徐地答,仿佛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苏丹抱臂,翘着二郎腿倒回椅背上:“好吧,队长大人。那我们的经费要从何而来呢?”

“不劳您费心了,”奈费勒拿起一块桌上的点心,“虽然比不上你日进斗金,但我的出场费倒也不便宜。”说完,他就讲点心放进了嘴里,俨然一副拒绝再开口的模样。

苏丹冷哼一声,似是对奈费勒有诸多不屑,但也没再呛声。他向阿尔图招招手,指了指那盘饼干。阿尔图依依不舍地又拿了几块,这才将盘子递过去。

 

 

苏丹原名印舒希纳克,但他却要求所有人都称呼他为“苏丹”,听鲁梅拉说这似乎是远方国度皇帝的代称。不过某种意义上他也确实担得上这个名号,虽然并未在明面上成立拥有领土的国家,但苏丹所掌控的远不止一个部队这么简单,黑市以及不少佣兵也都听他号令。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不敢违逆他的原因。

自阿尔图在艾欧泽亚活跃伊始,就被苏丹盯上,半是威逼半是利诱地将他吸纳进了部队。至于奈费勒——他的理念与苏丹有诸多不合,阿尔图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到这个部队。但至少阿尔图乐意加入他所领导的队伍里,不仅因为他能给苏丹找些不痛快,也因为他的实力足够出类拔萃。

只是阿尔图没想到的是,苏丹居然和他的近卫之一一同加入了队伍,而奈费勒居然也允许了他们的加入。幸好奈布哈尼也并非刻板印象中对主人的话说一不二的近卫,队伍中也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这才令气氛总不至于太僵。

“啊,队伍的经费不够了吗?我倒是还能贡献一点。先前想在RP店体验一下打工的感觉,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人认出来了,二话不说给了我一堆金币……”奈布哈尼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币,打起了圆场,在奈费勒还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就抛了过去。“拿着吧,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啊,之前我帮人改良武器,也拿到一些钱。”鲁梅拉也拿出些金币递了过去。接着所有人都作势要出钱,被奈费勒制止了。

“闹什么,还没有到需要众筹的地步,吃饭的时候别用手摸金币。”于是众人悻悻的放下手。但好在先前的话题很快就过去,大家又恢复了交谈甚欢的样子。

阿尔图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只吃了少许食物,便撑着头,对着投影板上不知道谁的战斗影像发呆。奈费勒看了他几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Chapter 2

Summary:

进入正题(意思是说我想开车)之前的过渡章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聚餐之后,众人来到了阿尔图家中,召开例行复盘会议。

他们也不是没有在酒馆的二楼召开过会议,但楼下的人实在太过喧闹,在见识过奈费勒被酒鬼频频打断的黑脸之后,他们不得不转移了阵地。

阿尔图可从来没同意过征用他的房子这事儿,但整个部队中的大部分人都住在部队房,那样的小隔间对于八个人来说实在太过拥挤。有房的不过他、苏丹、哈桑三人,然而另外两位总是神秘过头,这个贡献房子的重任自然是落到了阿尔图头上。

奈费勒站在长桌的一端,拿出战斗影像水晶,将画面投影出来,展开了密密麻麻写着字的卷轴。阿尔图坐在奈费勒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苏丹则坐在他对面。

奈费勒将巨大的巫师帽摘下,搁到一边,然后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示意会议即将开始。窃窃私语声小了下来,众人的目光汇聚在奈费勒的身上。

“我很高兴我们能够提前完成击杀,总体而言,此次任务进展非常顺利。虽然可能正在兴头上,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听一下接下来的总结。”

“首先,法拉杰,”奈费勒放下卷轴,将手撑在桌上,神情严肃,“作为最主要的承伤人员,我希望你,不、要、再、把你的小减伤给阿尔图了。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强调这件事。”

“啊……”法拉杰目光躲闪,“是这样的没错,但是阿尔图确实比较容易重伤,我总是会很担心……”

“那就调整你的雪仇,不要和奈布哈尼同时使用。奈布哈尼,这一点也请你务必注意,冲突的减伤可能会导致团队抗不住下一次的伤害。”

“我会多留神的。”虽然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奈布哈尼在正事上显得认真许多,因此也从未有人计较他放浪不羁的传闻。

“在相互沟通与交流上,鲁梅拉与伊曼做得显然好很多。”

奈费勒的目光移到两位治疗身上,向他们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不要让过于个人的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法拉杰。如果你倒下了,阿尔图同样也会受到牵连。”他再次补充道

“好的……”法拉杰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阿尔图。

但此时阿尔图的注意力却并没有放在会议总结上。他盯着面前奈费勒撑在桌子上的手——瘦削而修长,与奈费勒的身形一样。骨节分明,上面画满了黑色的魔纹。

奈费勒以往不都是把魔纹用特殊纤维缝在衣服里的吗,什么时候也开始把魔纹画在身上了……难道这也能提高黑魔的以太传导率,要不要也试试去学黑魔把魔纹穿在身上,可这好像又与自己需要沐浴以太的需求冲突……阿尔图神游天外。他余光看见法拉杰朝自己这边望了过来,却并不明白缘由,习惯性地露出个安慰般的笑容,又移开了目光。

“输出方面……总体没什么问题,这周我会再调整一下循环,下周应该能再多打一些。哈桑,我计算了一下,你的歌可以调整一下时间轴……”

会议还在进行着,阿尔图说不清是在期待还是在焦虑些什么,但是直到结束,奈费勒都没有针对阿尔图进行总结。被忽视的感觉加重了阿尔图内心的不安感,令他坐如针毡。

队友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他的房子,渐渐地房子中只剩下他、苏丹,还有奈费勒。黑魔法师正在卷着手里的卷轴,令他们紧密贴合,纸张摩挲的沙沙声持续响在室内。

“没有什么关于我们俩的内容吗?”苏丹歪斜地靠在椅背上,问出了阿尔图内心想说的话。

“战斗排行榜第一的钐镰客和大陆上唯一一位召唤师理应不需要我的指导才对。”奈费勒就像平时那样,充满推拒意味地将苏丹的话头驳了回去。阿尔图分不清他只否只是对苏丹颇为不客气,还是说奈费勒其实连带着自己也一并讨厌。只是这样一来,他什么也问不出口了。嘴唇频频开合,最终还是没有吐出话语。

 

“我走了。”

听见声音,阿尔图猛地抬头,发现苏丹也已经不见了,奈费勒正站在微敞着的门边。外面漆黑一片,只有极其微弱的庭院里的光透进来,奈费勒的黑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嗯……啊,好。”阿尔图看着他,二人对视一阵,奈费勒才别过头,踏出门,轻轻将门搭上。

贝姬夫人的灯牌闪着光,彩灯照在阿尔图神色不明的脸上,将他的脸染成了五颜六色的样子。他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顾不上将椅子推回桌下,阿尔图猛地撞开门,直冲了出去。贝姬夫人从一边的杂物堆上跳下来,歪了歪头,灵巧地跟了出去,离开时还不忘用大尾巴带上了门。

 

不死鸟附体的时候,外界的以太入侵身体,被引导的以太受控地流动,体温身高、身体发热,空气变得愈发凉,周身燃起赤焰,口中溢出鸟鸣,瞳孔深处泛出火光,最终亚灵神不死鸟就会显现。

自从成为召唤师之后,阿尔图已经经历了无数遍这个过程,熟练到只需要闭上眼睛,被附体的感觉便会漫上身体。

他命令亚灵神喷出最后一口灵泉之炎,贝姬夫人从火光中跳出,在地上穿了两圈,轻轻跃起落进了阿尔图怀里。

火光消散,阿尔图不经意地摸了摸手臂,蹭掉上面附着的鸟羽。那些新生的幼嫩羽毛就如火苗一般飘走,阿尔图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太好了,终于过了……您的技术太好了!”

“是呀是呀,处理方式还有应变能力都是最高的水准!”

“没有您的指导相比我们还需要很多锻炼才能过本,感谢您传授的经验……”

叽叽喳喳的夸赞响在耳畔。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氛围,阿尔图的脸上也不由得带了些笑意:“你们还需要多锻炼,很多地方都还能处理得更好。比如……嗨,算了,不说这个。你们打算去庆功的吧?”好像和奈费勒待久了,他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带上了那股指点人的味道。阿尔图反省了一下,及时打断了话头。
“是的是的,您要一起……”

“呀,难道这个是……传说中的不死鸟之尾?”激动的声音响起,阿尔图猛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拉拉菲尔族正拾起地上的一片长羽,举到眼前对光反复查看。

——大意了。阿尔图心下一沉,连忙上前两步:“抱歉……是我的东西。可以换给我吗,或许是贝姬夫人淘气的时候带出来了。”

“当然,本来就是您的东西,”拉拉菲尔族踮起脚,将羽毛放回阿尔图手心,“真好啊,居然收集到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您一定经历了很有趣的冒险吧……呀,您的手好烫,没事吗?”他意外接触到了阿尔图的皮肤,发出了一句惊呼。

阿尔图的身体更加紧绷,他将双手别到背后,面上露出笑容:“没事的,不过是附体过后的正常现象……你的队友们正在喊你呢。”阿尔图偏了偏头,另外几个人正朝二人招着手,高声呼喊着。他身边的拉拉菲尔族高声应答了一句,向外跑了两步,又回头超阿尔图摆了摆手算作道别,这才一路奔去。

阿尔图看着他们离开,表情渐渐冷却。他将鸟羽攥在掌心用力,手中突然腾地蹿出火焰,羽毛很快化作灰烬,而他就像感受不到温度似的,拍了拍手,将那些粉末拍散,又用掌心磨蹭了几下手臂。
距离战斗结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他身上依然热得过分,夜晚的空气太凉,他冷得几乎发抖。

该回去了,明天还要和奈费勒他们再见面完成任务呢。想到这里,阿尔图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第二天的战斗中,奈费勒忍不住频频瞄向阿尔图。

以太传导率貌似更高了,亚灵神也变得活跃许多,阿尔图身边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身上的热量而提升了几个度……奈费勒一晃眼,在火光中看见阿尔图身后长出了不死鸟的尾巴。可战斗换位时他的视野被鲁梅拉和奈布哈尼挡住,再看去时,附体已经结束了。

他收回目光,一转头却与苏丹对视——尽管那位钐镰客的眼睛都隐没在黑发之中,但奈费勒仍然能感受到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二人依照计划好的站位,恰巧凑在了一起。

“看什么呢,队长大人?”苏丹挥舞着手中巨大的镰刀,斗篷随着他的动作被掀开,飘扬到奈费勒颊边,像是挑衅一般。奈费勒都能听见耳边衣物的猎猎作响。

黑魔法师握紧了手中的法杖,蓄力打出一个巨大的火球:“不劳您费心。”

“他的状态异常兴奋,以太也很活跃——想必伤害提升了不少吧。你不开心吗?”苏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话语拨动着奈费勒的神经。

这恰巧戳中了奈费勒的痛点。他明明能察觉这短短几天内发生了什么异常,但阿尔图面对他时的拒绝意味太过明显,而且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

“阿尔图,你周末去干什么了,你……”还好吗?奈费勒纠结了许久,还是在战胜BOSS后的休息时间问出了口。但话还未说完,阿尔图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跳了起来。

“怎么,一察觉到不对劲,就来质问我了。之前怎么没见你问候?”阿尔图抱紧了怀里的贝姬夫人,手指不安地揪紧了使魔的软毛。

这不是你之前不愿意见到我吗……奈费勒想要叹气,却又怕阿尔图误解得更深:“我只是担心你。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但你的身体一定有哪里不对劲,我……”

“我只是希望整个队伍能变得更好,我又有什么错!”阿尔图低下头喊道,声音都显得颤抖,身体缩成了一团。

奈费勒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试图抬起他的脸。

好烫……奈费勒轻轻抚摸掌心的皮肤,试图将阿尔图的脸抬起,看清他的神色。可面前的召唤师只是一扭头,将他的手甩开了,额前的尖角与黑色的碎发划过奈费勒眼前。奈费勒搓了搓手,指间好像有湿润的液体因余温迅速蒸发。

“我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奈费勒,不要妨碍我。”阿尔图喘着粗气,背过身去,又是一副拒绝的姿态。

规定的休息时间早已经到了。奈费勒再次移步,微妙地挡在众人的目光与阿尔图中间:“走吧,我们该继续了。”

哈桑摸了摸怀里的羊,施施然启程了,其余人也只是多回头看了两眼。阿尔图从奈费勒背后走出,制止了正想走上前来的法拉杰:“走吧。”

黑魔法师缀在队尾,八人一齐朝着下一个目标进发了。

在有了第一周的经验和奖励后,新一轮的讨伐进行得非常顺利。

BOSS一倒下,阿尔图便扯着肩上的斗篷,迅速穿过敌人飞散在空中的以太,从传送口离开了。离开前,似乎听见了黑魔法师叫他的声音——可他已经无暇顾及什么队长的命令和队友的担心了。

阿尔图冲进家门,哆嗦着手想要锁上房门,折腾了半晌,以太回路才终于画成。阿尔图大松一口气,软趴趴地靠在了房门上,身体缓慢地下滑,倚着门坐在了地上。贝姬夫人来到他身边轻蹭着他,阿尔图轻轻抱住使魔,抚摸它柔软的毛发。

脊椎好像连半具肉体都无法支撑,阿尔图眼前房间的陈设旋转着,他眨了眨眼,许久才意识到自己侧倒在了地上。

训练过度了……阿尔图对这样的后果并不感到意外。从几天前他的身上就出现了各种症状,以前也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可从来没有像这么严重。

尽管他的体质特殊,对蛮神以太的侵染存在抗性,但他同样也习惯于转化自身以太性质。在频繁地附体中,他将以太性质向不死鸟靠拢,在体内燃烧,令不死鸟寄宿己身,获取强大的力量。即使是在休息时间,他也心心念念着不死鸟。

被扭转的以太属性得不到复原,在强烈的信仰心影响下,阿尔图的肉体发生了转化——尽管他还抱有部分神智,但不容置疑的是,他被精炼了。

阿尔图的体温不正常地持续升高,冰凉的地板都无法令他的皮肤冷却分毫,仍然处于附体的状态中无法脱离。阿尔图的手指痉挛,手臂上的皮肤发痒。身体的疲惫令他睁不开眼睛。阿尔图喘着粗气,解开了护臂,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身体。

他身上长出了一层绒毛——不同于贝姬夫人的手感——片状的羽毛自他的手肘和手腕处探出,不断蔓延。阿尔图艰难地屈起手指揪了揪,那些羽毛完全长在了他的身体上,与皮肤相接的位置隐隐传来迟钝的疼痛。

如果只是前几天那样的程度,战斗结束之后羽毛便会自己脱落,少数几根还长在他身上的也能很轻易被扯落。可这一次的同化症状尤其明显……阿尔图头晕眼花,贝姬夫人也显得有些萎靡,尾巴垂在地上。阿尔图用最后的力气摸了摸使魔,用手枕在贝姬夫人脑袋下,让使魔靠了上来。强烈的困意和疲惫袭来,阿尔图合上眼睑,失去了意识。

Notes:

国庆假期快乐哦大家

Chapter 3

Summary:

苏丹×阿尔图

窒息,口交,G向预警

Chapter Text

咚、咚、咚。

阿尔图听到熟悉的敲门声,突然自梦中惊醒。

他惊喘一声,猛地坐直了身体,迷茫了一瞬,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门口。浑身暖洋洋的,阿尔图向后倒去,靠在门上发出砰的声响,闭上眼睛,几乎又要睡了过去。

咚、咚、咚。

敲门声自头顶传来,仿佛有一把利剑正垂在他头上。阿尔图清醒过来,连滚带爬地站起,面向着门连退几步。

他当然知道敲门的是谁——他对苏丹的敲门方式再熟悉不过。苏丹的敲门声不疾不徐,但却很有力度,在被苏丹追着找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敲门声几乎成了他的噩梦。

四周早已经昏黑一片,房间中只有少许装饰灯的光芒,距离几人结束战斗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苏丹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阿尔图正纠结要如何开口时,苏丹的声音响了起来。

“阿尔图,你被不死鸟影响了吧?”

虽然是反问句,但苏丹的语气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带着寒夜的冷意扎入阿尔图心口。阿尔图在空中一挥手,正想要反驳,突然因为手臂异样的感觉一愣。

他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整段小臂都已经变成了不死鸟的翅膀。他的手掌和手指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翅膀的骨架和层层叠叠的羽毛。用从前的方法牵动身体的神经,翅膀的关节顺滑地转动,陌生而荒诞的感觉令他无所适从。他连忙转头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内,都找不到贝姬夫人上蹿下跳的身影。

“看来我说对了,”苏丹的声音自顾自地继续,阿尔图无法从语气中判断出苏丹的情绪,“不敢出来见我吗,指不定我能够帮助你呢。毕竟你会不死鸟召唤,而我也会夜游魂衣,我的化身同样也会附身于我,但我们的配合就从来没有出过问题。阿尔图,难道你不希望我帮助你吗?”

苏丹的声音带着蛊惑,阿尔图的意识有些昏昏沉沉的,转了转眼睛,感觉对方说的似乎也没什么错。都是召唤出对自己重要的半身,令自己陷入附体状态,获得一些与半身相同的特质,发挥出更多的力量……鬼使神差地,阿尔图走上前去,将双臂藏在门后,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少许,歪着身体看向门外漆黑的身影:“真的吗?”

苏丹并没有选择正面回答问题,只是笑了几声,而后反问:“你说呢?”

阿尔图突然浑身一个激灵。不对,绝对有哪里不对……每次苏丹这样说话,就说明他好像做错了什么。阿尔图的第一反应便是关上房门,他用肩膀狠狠撞在门上,试图借用身体的重量与苏丹角逐。

苏丹在他试图关门的一瞬间便将手臂撑在了房门上,他的手指几乎已经要挤进来,令阿尔图的身体愈发紧张,后者几乎是咬紧了牙关才能不被门对面传来的力道推得倒退。

如果要论力量,阿尔图是绝对敌不过苏丹的,可是门板却纹丝不动,二人隔着一层阻隔僵持着。苏丹又在逗弄他,把他当做取乐的玩具,阿尔图心知肚明。

他想起奈费勒曾经跟他提过的话——选择成为钐镰客的人往往并不擅长操控以太,因此他们才会借助水晶与妖异缔结契约。比起召唤师驱使蛮神化为己用的行为,钐镰客更像是在进行灵魂的交易。

苏丹才不会那么好心地帮他解决什么问题,不过是为了骗他开门罢了。如果不是因为醒来时太过昏沉,他也不会给苏丹这样的可乘之机。

“出、去!”召唤师咬牙切齿地嘶吼。他的声带极其干涩,摩擦之下发出沙哑的响声。他咽下口中的血腥味,磨了磨后槽牙。

出乎他意料地,苏丹居然真的松了力道。阿尔图一下扑空,门被他狠狠地贯上,他自己也撞在门上,因为肩膀的疼痛龇牙咧嘴。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苏丹死亡宣告般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真好奇被精炼的你身上是什么样子,会长出不死鸟的翅膀吗?”

镰刀展开的声音自门的对面传来,金属摩擦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阿尔图正想掏出召唤书,可直到他触碰到腰侧的书,才想起他的手臂已经被翅膀取代了。召唤书从他腰上滑落,重重砸在地上,

书页哗啦啦地摊开。阿尔图正要弯腰去把书抱起来,一阵破空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他面前的门剧烈地颤抖,上面的防贼法阵全部被打破,镰刀尖直接穿透了模板,探入了房间内部,恰巧就在阿尔图眼前。

“你不会以为这样一扇门就能阻挠我吧?”门继续簌簌地抖动,镰刀的弯尖缓慢地退了出去。阿尔图透过那个深孔向外看,正对上苏丹血红一片的眼睛,里面恶意与笑意流转。

“现在把门打开,我还能给你一个讨好我的机会,就像以前那样。”

阿尔图咬住下唇。苏丹也不是没干过把门轰飞的事,绝对的实力令他的威胁格外有说服力。尽管不想让苏丹看到他和不死鸟融合的模样,但像这样的“交易”在二人之间早就稀松平常。如果让苏丹闹大,明天他变成不死鸟的影像就要在艾欧泽亚四处传阅了。他犹豫片刻,用翅膀碰了碰门锁,锁上的以太逐渐消退。

阿尔图后退两步,像是即将接受命运审判似的,燃着烈焰光芒的眼睛低垂。

苏丹对阿尔图的顺从早有预料,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房门一点一点向内转动,照明用的昏黄灯光自苏丹身后撒入,巨大的镰刀上亮起危险的弧光。他壮硕的身体遮挡住了大半光线,在室内留下巨大的黑影,影子中似有模糊不清的恶意与暗流涌动。

阿尔图的视力好得出乎意料,令他能够看清苏丹嘴角的弧度和红瞳中的暗芒。苏丹进门时顺带将镰刀收至背后,刀刃随着他挥舞巨镰的动作折叠合拢,重新挂回了背后。他身后的门缓缓地合拢,松动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最后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无奈之下,阿尔图只得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而讨好的笑。

苏丹在阿尔图面前站定,一只手搭上了阿尔图的肩膀,同时揽住了对方的后腰,将他推到了墙上。阿尔图被逼入死角中,身形完全隐没在阴影里,尚未从压迫感中回过神来,本能地舔了舔苏丹凑近的唇角。

刺痛感和铁锈味遍传入了他的大脑。苏丹凶狠地啃咬他的嘴唇,尖牙刺破他的皮肤,毫不留情地吮吸他伤口中的血液,猩红的眼睛令他更像传闻中吸血的怪物。

阿尔图缩了缩身体,试图阻止苏丹野兽般的进食,然而苏丹却贴得更紧,把玩起阿尔图的脖颈,抚摸他的喉间,揉捏他的后颈。

阿尔图头皮发麻,苏丹粗糙的指腹在他脆弱的部位刮擦,奇异的触感与恐惧交织,令他的身体微微发抖。苏丹察觉到他嘴唇的轻颤,停下了对他唇瓣的凌虐,却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阿尔图伸长脖子挣扎。苏丹的身形比他高出太多,他不得不踮着脚支起身体。苏丹的指节卡着他的下颌,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阿尔图的脖子捏碎。

但阿尔图却感觉不到疼痛,窒息感充斥着他的身体,已经漫过了苏丹给他带来的痛感。他抬起翅膀,用尖端拍打苏丹的小臂和身体,金红的羽毛不断上下飞舞。几根羽毛在他剧烈的挣扎中被折断,随着他的动作飞出,像跃动燃烧着的火焰。

阿尔图用力吸气,可肺部却不会传来被气体充盈的感觉。他连吞咽都做不到,口水逐渐溢出口腔,将他的唇瓣润得晶莹,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挂到苏丹那只威胁着他生命的手上。苏丹卡着他脖子的手依然在收紧,另一只手却轻柔地抚摸阿尔图的面颊,替他擦去嘴唇的液体,拂过他润湿的睫毛和眼角。

若是平常,阿尔图必定会拍开苏丹,然而此时的他完全无力抵抗,只能任由苏丹的手爬到他耳侧。对方拨弄着他的头发,阿尔图的耳根还传来了奇异的触感。

“多么漂亮的耳羽……你探出头来的时候,眼睛、羽毛,就像在发光一样。

“我的不死鸟,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呢。”

苏丹的语气出人预料的温柔,然而与他亲密无间的另一位当事人听了却毫无反应。

阿尔图眼前发黑,挣扎的动作愈发微弱,手臂和翅膀滑落,整个人像是被苏丹掐着脖子拎起。

“苏丹……”放开我……阿尔图吐不出声音,只有嘴唇颤抖着开合。

苏丹对他此刻被动的顺从极为满意,松开他的脖子,拽起他的围巾和斗篷的领子,就将阿尔图甩到了客厅的桌子旁。

阿尔图踉跄几步,只觉得灵魂与身体的链接还没搭上,趴在桌上站不起身。桌角硌着他的肚子,他一只手试图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捂着嘴拼命地咳嗽、干呕,胃液与唾液沾上了他的手指和桌面,拉出透明的丝线。

阿尔图浑身无力,两条腿软绵绵地,身体在桌边缓缓向下滑。苏丹在一旁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上前揽住他的腰,手顺着他的身体向斗篷内爬。

为了能接触空气中的以太,召唤师的衣服极尽裸露,斗篷下的紧身衣几乎遮不住什么东西,腰侧开着菱形的大洞,连后腰的腰窝都一览无余。苏丹用手摩挲阿尔图的皮肤,享受他的阵阵颤栗。

阿尔图的感官尚未完全恢复,脑中一片嗡鸣,可苏丹在他身上抚摸的触感却极为清晰,甚至他连对方指腹的茧、自己皮肤的凹陷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苏丹把玩他的腰腹,按压他敏感的腰窝和胸口的凸起,阿尔图的身体随着苏丹的动作颤抖,本就无力的腿脚更加无法支持身体,欲望的火星令阿尔图的身体更热更烫,他甚至觉得两颊和口中都要升腾起蒸汽。

苏丹拦住阿尔图的腰,捞起阿尔图的身体,把他拖到了一旁。

苏丹坐在了凳子上。阿尔图软绵绵地跪下去,趴在他的大腿上,身体因为刚才的窒息还在哆嗦。他试图抚摸自己刚被掐过的脖颈,却只感受到翅尖的羽毛在喉结边轻蹭。

苏丹的腿也被阿尔图的羽毛拂过。他摩挲了几下手指,掐着阿尔图的脸颊,令他与自己对视。召唤师此刻脸上满是液体,眼睛被泪水遮得朦胧一片,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身体因为咳嗽时不时颠动两下。

“你这样看着,倒像是什么特殊服务从业者。”

“是吗,”在不死鸟的帮助下,阿尔图很快恢复过来,艰难地吞咽几下,用沙哑的声音回应道,“这不是您的要求吗,苏丹部队长。为您取乐?”他的尾音上扬,不客气的戏谑中又显出几分勾人。

他好似已经接受了现实,用翅膀磨蹭苏丹腿间已经挺立坚硬的部位。苏丹将裤子上的搭扣一一解开,阿尔图便顺势将羽毛探进他的裤子,一将布料向下压,苏丹的性器便顶了出来,差点戳在了阿尔图靠近的脸上。

阿尔图的羽片柔软,但羽轴又有些坚硬,时不时地搔刮过苏丹的敏感部位。

“被精炼之后,你的技术比起从前倒是‘好’了不少。”

阿尔图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在说正话还是反话。 “如果您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牺牲一下我的羽毛,”他真诚地建议道,将翅膀侧过来,用掌骨附近的覆羽摩擦苏丹的柱身和顶端,“您觉得怎么样?”

“你还是用你的嘴吧,我想那里你使用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才对。”

苏丹抓住阿尔图翅膀的尺骨部位,将他碍事的羽翼牵到一边,另一只手拦在阿尔图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将召唤师的头向自己的性器按了下来。

“唔……”仅仅只是吞入前端,阿尔图的口腔就被填满了。最初的错愕过后,阿尔图小心收住牙齿,尽量放松,以容纳苏丹的巨物。

窒息刚刚过去,此刻阿尔图还有些呼吸困难,鼻腔与气管中全是苏丹身上的气味,浓烈地让他有些急于逃避。他试图将脑袋向后靠,以换取些许呼吸的间隙,可苏丹的手掌牢牢固定着他的脑袋,甚至还将他更往内压了压。

喉咙深处被不断戳刺,阿尔图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胃部传来一阵阵作呕的欲望。苏丹顶开他咽峡,粗大的柱体摩擦阿尔图的上颚。阿尔图的体温高得异常,口腔內部也因此更为湿热,与胃液混合的唾液充作润滑,令苏丹得以毫不留情地不断探入更深处。

不同于先前被卡住脖子、完全透不过气的感觉,苏丹抽插之时多多少少给予了阿尔图喘息的间隙,每次阿尔图觉得快要晕过去时,又有少许空气进入,但进气口又很快被堵住,混沌的窒息过程也因此被延长。他急不可耐地呼吸,顺带吸吮着苏丹的巨物,就像真的是在主动讨好侍奉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苏丹终于大发慈悲地射在了阿尔图嘴里——这着实算得上一种恩赐了,毕竟阿尔图永远摸不透苏丹耐力的上限。

阿尔图呛咳着,弯下身体,浓稠的精液顺着他的舌头淌出,落在他跪坐的腿上。苏丹不满地捂住他的嘴,将他的头向上抬起,威胁般地盯着阿尔图瞪大的眼睛。

阿尔图尚未从混乱中回过神来,口中的液体鼓鼓囊囊,他眨了眨眼睛,顺从地吞咽,将苏丹的精液全部吞了下去。苏丹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夹住他的舌头拉长端详片刻,又在阿尔图口腔中搅动抠挖几下。唾液顺着他的手指汩汩流出,苏丹确认里面没有过多的精液残余,这才赞赏般地拍了拍阿尔图的脸:“好孩子。看来倒是没有完全被奈费勒教坏。”

他随意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将呆楞着的召唤师扛在肩上,熟练地在一旁的书架上敲了几下,暗门缓缓打开又合上。
  


地下室里面满是关于贝姬夫人的陈设、玩偶,贝姬夫人玩旧了的玩具,还有一张贝姬夫人大床,连上面的被单被套都印着贝姬夫人的图案。被窝很杂乱,却没有什么灰尘,想必房子的主人时不时会来这里和自己的使魔玩闹,在尽情嬉戏过后倒头便在地下室里睡一觉。

阿尔图一被扔到床上,就卷起被子往角落缩去。这场“交易”与他而言本就是形势所迫,他本就生不出任何配合的念头,昏昏沉沉地倒上床便只想睡过去。

但他还是低估了苏丹肆无忌惮的程度。苏丹盯着他的背影,唇角恶意地勾起。他去下背后的镰刀,长柄划出完美的弧线,镰刀在空中展开,直直就向床上鼓起的被团扎去。

多年战斗养成的敏锐令阿尔图本能地一滚,他撑开眼皮,双瞳在黑暗中燃着愤怒的火光,顺着凶器望去——苏丹的兜帽在空中翻飞,周身红黑的光芒闪动,魔力编织出的衣袍下冒出黑焰,与他眼睛此刻的颜色如出一辙,像是理智正与以太和灵魂一同熊熊燃烧。

阿尔图爬起身,苏丹的下一次攻击已经又到近前。他狼狈地躲闪着,摸上平时挂着魔导书的腰侧,这才想起武器被落在了门口的地上。

来不及错愕,双手镰刀自他颊边划过。阿尔图稍仰头躲过,一缕鬓发被尖利的刀锋扫落,失去以太的发丝飘过二人眼前,因阿尔图周身的温度而自燃,闪烁着悦动的火星。

阿尔图堪堪站定,猛地挥动翅膀,火球凭空出现,向正携武器扑过来的苏丹袭去。苏丹不得不打断攻击的节奏,刀刃背部与火球相撞,金与黑的以太角力片刻,最终一同腾地消失。
在纷飞的杂色烟火之中,阿尔图的目光与苏丹交汇。

“苏丹部队长,我想……陪练并不在我们交易的计划中?”

“你在和我谈论契约精神吗,”苏丹嘲讽道,“更何况,我只是太想跟你打一架了,我亲爱的不死鸟。”

他的攻击与阿尔图的火光交织,夹杂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语:“从前你就会命令不死鸟恢复队友的体力,现在的你会拥有那样无限的再生能力吗?镰刀割开你的身体时流出的血液是什么样的,需要多久愈合,你会感觉到疼痛吗,这样的同化会持续到哪一步……”

阿尔图无暇回答他的问题,更何况许多答案他也无从知晓。对陌生身体的不熟悉影响了他对身体的控制力,以至于他在应对苏丹的袭击时只能狼狈地奔逃。

本就不整洁的房间被他撞得更加凌乱,贝姬夫人的摆件与陈设东倒西歪,阿尔图身上短暂的浮现些许淤青,但又很快消退下去。苏丹紧盯着他,严重的嗜血欲望更加旺盛。

阿尔图再一次因以太冲击而身形摇晃时,一道黑影自他眼前掠过,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将他推倒在了床上——是苏丹召唤出来的妖异化身。

妖异闪到阿尔图头顶,露出头骨和尖锐的牙齿,两只巨大的爪子紧紧攥着阿尔图的上臂,疼痛一时间压过剧烈运动带来的肌肉酸痛感。阿尔图倒吸一口气,侧头看去,妖异的尖爪上仍残留着暗红的血迹,此刻尖端正深深嵌入他血肉中。

阿尔图极其剧烈地挣扎,扭动肩膀与腰背,试图坐起身来逃离化身的桎梏,夹着金光的血随他的动作流出,令苏丹的化身像是汲取了生命力般兴奋不已。

阿尔图咬着牙,夹杂着疼痛的喘息自他口中溢出。他只能看着苏丹走到他身旁。苏丹高抬起镰刀,冰冷的武器在空中翻滚过后贯穿了阿尔图因挣扎而扑扇的翅膀,血从刀锋拉开的伤口中汩汩溢出。

阿尔图身形一滞,痛呼声在安静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响亮。火焰从他身下粘稠的红色液体中燃起,却并没有灼烧他的身体,反叫他的伤口在火光中愈合。

苏丹仿佛在火光中看见了不死鸟的幻影。他将镰刀拔出,血液顺着刀尖滴答落下,横梗了大半个翅膀的刀痕转眼间便消失无踪,就连断裂的羽毛也被接上,只有上面的血迹仍控诉着苏丹恶劣的罪行。

阿尔图因为疼痛而眼前发黑,但很快又因为体力恢复而缓过劲来。苏丹将武器扔到一旁,但并未让妖异松开阿尔图的身体。他欺身紧紧压住阿尔图,令他几乎无法动弹,从怀中掏出一把弯刀,阿尔图从他的指缝中依稀窥见刀柄上所镶嵌的红色宝石。

苏丹什么时候有的这样血腥的爱好,又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阿尔图还没来得及想清楚,也没能够抵抗,带着弧度的刀锋再一次穿透了他的身体。

骨头碎裂、血肉被割开,细碎的声音在二人耳畔响起。苏丹尤觉得不满足,抓住刀柄搅动阿尔图的脏器,榨出更多充满生命与以太的血液,再将凶器缓缓拔出。

阿尔图咳出一口血,叫喊声出口反倒化作嘹亮的鸟鸣。他周身的火焰燃得更猛烈,顺着四溢的鲜血爬上他的胸膛,在空洞的伤口织就金色的网。骇人的血洞中长出嫩红的肉,将缺损的部分填满。分离的部分逐渐长合,但阿尔图依旧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迅速上下起伏,额头全是冷汗。

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在讨伐中受重伤,他也从未感受过那样排山倒海的危机感——他刚刚与死亡的确只是一步之遥,如果不是现在身体的状况特殊,他恐怕已经是尸体了。

阿尔图从声道中挤出短促的笑声,看向苏丹:“您对不死鸟的再生能力满意吗?”愈合伤口几乎掏空了他身体中全部的能量,他此刻连动弹几下手指都困难,只任由苏丹的化身将他按在床上,对着苏丹冷嘲热讽逞些口头上的威风。

“当然,”苏丹一口应下,隔着衣物抚摸阿尔图的腿,“你可是我最器重的……部队成员。”

他的手顺着阿尔图的腿一路摸到了脚踝。苏丹捏着阿尔图的踝骨,提起他的腿,将长靴褪下后丢到床下,接着将阿尔图的下半身扒得一丝不挂,就连腰带和长袍也一一解开。

阿尔图能看见、也能感受到下身的布料越来越少。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苏丹又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的一条腿高高架起。阿尔图自然知道苏丹想要做些什么,可他也不过就能控制腿肚子与脚踝抽动几下,苏丹的动作不会受到他的任何干扰。

灼热的、粗大的柱体,就这样以无法抵抗的势头挤进了阿尔图的身体。

阿尔图因为疼痛而眯起眼睛,视线变得模糊。他尽量睁大眼眶,免得生理性的泪水沿着眼角滑落,叫他显得更加难堪。

那只抓着他身体的妖异——苏丹的化身——依旧飘在他头顶,此刻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他的脸,仿佛也在注视着他。

苏丹每次挺身都伴随着阿尔图难以抑制的痛呼。尽管不死鸟正在迅速地修复着召唤师的身体,但痛感和被撑开的酸胀并不会因此而减少半分。新生的部分长出又很快被撕裂,反复的过程好似没有尽头。阿尔图扭头,将脸埋入颈间的围巾蹭动几下,擦去脸颊上的湿意,又狠狠撕扯那些柔软的布料,像是要咬死面前的人似的。然而在苏丹眼里,他也不过是有气无力地咬了几下围巾。

阿尔图的吐息在围巾间变得有些闷,显得更加克制。苏丹偏不想遂他愿,按住他的腰臀,将阿尔图的身体按向自己的胯骨。

阿尔图的身体因为不死鸟而滚烫,但他觉得苏丹捅进他体内的阳物还要更热几分,细密而没有尽头的疼痛让他分不清是被撕裂还是被烫伤。

他狼狈地屏住呼吸,但苏丹恶劣的动作令他时不时泄出些声响,换气时急促的呼吸夹着颤抖的气音,又在下一秒被他吞咽进喉间。他的脸原本因失血和痛楚而显得惨白,此刻又因为缺氧而涨红,像是恢复了些血色。

苏丹夹着阿尔图的腿,将阳物的根部也塞进了阿尔图的甬道。阿尔图的小腿抽搐痉挛,他自己甚至能看见大腿和小腿肚的颤抖。

苏丹故意在深处碾磨几下,惹得阿尔图发出微弱的哼哼声后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呼吸同样也有些急促——阿尔图的血与甬道包裹着他,许久未体验过的紧密相贴的感觉令他有些兴奋。

阿尔图终于也有了片刻的安宁。他的身体自我修复着,内壁贴着苏丹的性器生长,成为完美契合的容器。

二人对视许久,阿尔图吐出口长长的浊气。

“许久过去,您似乎有了些新的癖好……技术倒是不见长。”

“只是我过去太过收敛了,”苏丹低着头,颇有压迫感地俯视着阿尔图,“我担心我的小鸟过于脆弱,没想到它现在倒是有了近乎无限的再生能力。”

阿尔图无言。

苏丹见他不再答话,重新动作起来。阿尔图的上衣在腰侧和后背大块镂空,苏丹的手绕至阿尔图腰后,摸索他裸露的皮肤,在他的腰窝轻按。与此同时,他将柱体缓慢地退了出去。

阿尔图的身体却颤抖起来。他新生的内壁与苏丹几乎粘连,苏丹退出去时,二人紧紧吸在一起的粘膜分开,触感与酸胀感却依旧残留。他的下身与尾椎麻痒一片,苏丹却还偏偏在他后腰煽风点火,令阿尔图觉得比单纯的疼痛还要难熬。

苏丹此时到显得耐心了起来,仿佛先前急着挤进去的与他并不是同一个人。他一遍又一遍地推开阿尔图合拢的肠壁,一次次地开拓身下人的身体。

苏丹的青筋摩擦着甬道的每个角落,即使是新长出的嫩肉也不例外,顺带还要重点碾磨敏感的突起。阿尔图觉得仿佛有柔软的羽毛在挠他的伤口,不明显的疼痛中又有特殊的痒,令他一边有些瑟缩,一边却又想让那疼痛更加猛烈些,好压过绵密的痒意。

“呜呜……嗯……”阿尔图的声音染上了动了情的温度。他呼吸急促,而苏丹的动作又会令他的呼吸更加凌乱。

阿尔图咬住,又或者说,堪堪叼住围巾的一角,眼睛失神地向上看去。化身的眼洞不带一丝情色的味道,外袍仍垂落在他脑袋附近。苏丹进出时推动了阿尔图的身体,连带着化身扎进阿尔图上臂的爪子也跟着微微晃动。黑袍像钟摆一样在阿尔图眼前摇摆,敲击着他的神经,传递给他与下身快感相同的频率。

阿尔图闭上湿漉漉的眼睛,目之所及皆令他心烦意乱。好像有液体从眼角滑落,他祈祷着,苏丹或许并不会发现这鬓发遮掩下的眼泪。

真想用角把这该死的化身连同苏丹一起顶死,阿尔图想。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苏丹竟然如此心善,他们二人居然也有如此“平淡”的性关系。虽然苏丹的尺寸远称不上普通,但即便是在很久以前,苏丹也总会使劲的折腾阿尔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悠闲地顶弄。阿尔图甚至有机会思索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能有足够反抗的力气。

仅仅是在苏丹背后凝聚出半个拳头大的火球,阿尔图就又要虚脱了。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快感时时刻刻侵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他越是想要忽略下半身传来的感觉,感官却越是清晰。斗篷和围巾围在他身上,他上半身暖洋洋的,但腿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此刻灼热的体温衬得周身愈发凉。

可苏丹却是滚烫的,无论是夹在阿尔图大腿内侧的身体,还是他在阿尔图身上游离的手,亦或者是他埋进阿尔图身体的部分……

阿尔图面色通红,甩了甩头,想要抖落不该有的杂念。

他尽力为那一小团火球增添更多火元素,聚集更多的以太。就在他纠结着是否要立刻催动球体袭击苏丹的时候,苏丹弯下身,用手掌掩住了他的眼睛。

阿尔图有些不知所措地眨眨眼,睫毛轻挠过苏丹的掌心。

“你知道,动用以太的时候,你的眼睛会发光吗?”

苏丹语气平和,甚至带这些笑意,却让阿尔图汗毛倒立。他的手臂依然被妖异禁锢着,冒着肩膀脱臼的风险向苏丹撞去,可苏丹早有预料,捂着阿尔图眼睛的手顺势将他的头扣在床被上。阿尔图

没来得及催动以太,腹部就传来强烈的痛感。

“咳咳——咳……”阿尔图血液进入阿尔图的食管,他呛咳着喷出一口血,手指弹动几下,眼睛里的光骤然暗下去,甚至瞳孔都有些散开。

苏丹身后的火球炸开散作烟花般的以太,大部分落在苏丹的背上,只有少许接触到阿尔图的皮肤,却并没有灼痛的感觉。

这一次的伤势似乎并没有上一次严重,可阿尔图本就虚弱,几乎是在受击的瞬间,意识就进入了游离的状态,眼前的景象发黑。

他的灵魂与感官脱离,不知道在时间中游荡了多久。神经再次接轨时,他仿佛只是睡了一觉,睡过了头,恰巧遇到了鬼压床,身体有些麻麻的不收掌控。

尤其是他的尾椎——就像一直有人在摩挲着那个部位一样,电流持续地蹿过,令阿尔图时不时哆嗦几下。

阿尔图费劲力气才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一愣,才想起似乎是苏丹的面孔。苏丹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什么,可阿尔图没能理解。

违和感令他大脑发涨。他本想问些问题,可身体就像漏了风一般,连正常说话都提不上气。

五感进一步回归,阿尔图才发觉有人整捞着他的腰,将他的下半身提起。而他体内正有什么在频频贯穿着,令他的视线也跟着晃动。

每过一阵子,他眼前就变得模糊,阿尔图不得不用力眨眨眼,才能令视野变得清楚些。耳边有什么声响,阿尔图凝神去听,才发觉居然是自己的声音——充满情欲的、颤抖的、带着泣音的呻吟。

阿尔图猛地合上嘴,甚至因为用力过猛咬到了舌头。淡淡的血腥味散在他嘴里,令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苏丹在操他,他终于意识到了。

他的感官越是恢复,快感就越强烈,原本就迟钝的思绪变得更加缓慢,苏丹给他带来的刺激却在体内风驰电掣地游走。

苏丹的性器顶端弯曲,挤入他结肠拐角的深处,粗壮的茎身恰巧抵在阿尔图的前列腺上。抽插的动作大开大合,黏膜与阳具的褶皱摩擦,阿尔图的腿脚不由得紧绷。

他的私处被苏丹撞得一片嫣红,在他看不到的大腿内侧和腰侧布满了手印,就连臀部也满是揉捏的痕迹。快感掏空了他的最后一点力气,他偏过头,感受到自己的脖颈和围巾也变得湿漉漉的。

“你是……有了什么奸尸的爱好吗……”阿尔图明明虚弱,却又想着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现在可还称不上尸体。”苏丹的动作没有任何减缓。他甩了甩头,将垂落的头发甩到一侧。

“捅了我多少次了……真的捅死了,奈费勒不会放过你的吧?”阿尔图的声音有气无力,也听不出多少威胁的意味,倒像是要看戏似的。

苏丹挑了挑眉:“听得见了?

“和尸体可差得远了……阿尔图,你只有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最听话。

“放心吧,还有不死鸟的苏生之炎在呢。我可是有好好控制位置和力道的。”

阿尔图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剧烈的疼痛又盖过了一切感官。仿佛戏剧正告一段落,帷幕拉下,阿尔图的视野又归于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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