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为死去的母亲和姐姐们复仇,这比生命更重要。要故国重振荣耀,就算献出心脏也毫无怨言。然而,以命相搏,并不意味着非死不可,即便自身的自由和生命排在家族名誉的恢复之后,难道这些就无关紧要了吗?既然能二者皆可兼顾,那何乐而不为呢?
无论怎么想,这个计划都不行,他做不到。这是他喝下大约四瓶酒后得出的结论。
“阿尔图,我当不了国王!”
希尔希纳在半夜闯进阿尔图的书房,突然大声喊道。那是他们筹备革命的某天。
斜倚在沙发上阅读的阿尔图被吓了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
“希尔希纳,嘘……!小声点。”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训斥一条狗,但希尔希纳打了个嗝,立刻闭上了嘴,酒意瞬间全消。他向来任性妄为,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但在这种可能被人听见的情况下,如此大声宣扬篡位无疑是他的失误。而这一次,他的兄弟阿尔图也替他收拾了烂摊子,纵容了他的行为……
仅仅这一点,不就足以说明谁更适合登上王位了吗?
希尔希纳喝酒的时候,看了看阿尔图深夜都在忙些什么,只见书桌上公务文件散乱一地,蜡烛已快燃尽,水烟壶里的炭火也渐熄。看来今天他又工作到很晚了。
虽然桌子一点也没整理,但什么审计啦,举荐啦……这些文件内容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光是看着就头疼。这也是他不能成为国王的无数理由之一。
希尔希纳放轻脚步,秘密而迅速地走到阿尔图身边。他一屁股坐在阿尔图旁边,示威般地拿起烛台,吹熄了蜡烛。
只剩下柔和的月光。
阿尔图无法继续处理文件,他镇定地放下手中的书,问希尔希纳。
“怎么了?”
“阿尔图,你来上位。”
他开门见山,从不懂得拐弯抹角。
希尔希纳说完后,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阿尔图。他应该明白了吧。看着阿尔图温柔亲切的眼神,总觉得他会接受一切。但希尔希纳也了解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果然,阿尔图微笑着,用熟悉的态度回答道:
“希尔希纳,我说过很多次了,反叛需要明确的理由,而我需要你。没有你,这一切都无法开始。正是因为你肩负着复兴古王朝的使命,我才能将苏丹——”
“我不想听。”
希尔希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那巧言善辩。这样的对话到底进行了多少次了?每当他对王位表现出并不是没有兴趣而是厌恶的程度时,阿尔图都会平静地劝说他:我会教你如何成为一个好国王,我永远会在你身边,别担心,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听着这些甜言蜜语和阿谀奉承,希尔希纳渐渐精神恍惚,失去所有逻辑和情感,最终还是会点头同意。直到几天后才清醒过来,再次意识到自己无法胜任那个位置。
当阿尔图的手下,一起准备反叛,希尔希纳或多或少学到了一些处世之道。他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和文官们长时间交流。(他戴着火焰面具在奈费勒手下待过一段时间,那时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一点。)这些家伙就是靠着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在青金宫的刀尖上生存了好几年,击败了无数竞争者。更何况,阿尔图并非寻常文官,他是最受宠爱的大臣,一个连苏丹都能蒙蔽的骗子,帝国头号马屁精,不是吗?
眼前的兄弟简直应该被视为一个只会用声音和眼神迷惑人的魔物。今天他不会再上当了。希尔希纳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
“我希望我的兄弟成为苏丹,每天都能用他的金币尽情喝酒,搂着女人过日子。”
“……”
阿尔图似乎想说什么,希尔希纳却猛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阿尔图竟然哑口无言了。希尔希纳嗤之以鼻。哼。
然而,阿尔图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你不想登上王位,那革命就需要另一个理由。”
月光下他的侧脸没有任何宽容。他明白这话的意思。如果他不想登上王位,就要自己去寻找其他的理由。
但希尔希纳了解阿尔图的手段。像他那样阴险狡诈的人,不可能没有第二套、第三套计划。这不是命令,而是一次考验。阿尔图正在评估希尔希纳能给出怎样的回答。
这不是君主的姿态又是什么呢?
阿尔图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擅长凌驾于他人之上,并加以支配。此刻在希尔希纳眼前的,既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雇主、上级、主君、主人、老师,恕我直言,甚至有点像父亲。希尔希纳的决心变得更加坚定。
希尔希纳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
这是第二次让阿尔图哑口无言。论厚颜无耻,他和阿尔图倒有几分相似。
“阿尔图,你办得到嘛。无论是按照原计划,你拿起我的剑,还是使用我不知道的方法,你都能做到任何事。”
“希尔希纳。”
“你来上位吧,阿尔图。然后替我报母亲的仇。我无法想象你成为苏丹之外的未来。”
不,这还不够。说服力不够,甚至没能完全表达自己的心情,要是自己能有阿尔图一半的口才就好了。但希尔希纳本来就是个行动胜于言语表达感情的人,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什么都不想负责,只想永远在他的保护下的心意呢?
这不是什么难题。希尔希纳毫不犹豫地迅速从沙发上下来,跪在了地上。
“阿尔图。”
阿尔图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似乎没想到希尔希纳会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跟在他身边的人,迟早都会有这样一天,他难道以为希尔希纳不会这样吗?故国的王子不该随意向任何人下跪,但他难道没预料到,阿尔图这里当然是例外吗?
希尔希纳把脸靠在他的膝盖上,反复恳求道:
“你做得到嘛……”
然后他拉过阿尔图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那双因握剑和执笔而长满老茧的温暖的手,犹豫了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感受到指尖穿过自己的发丝,希尔希纳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很好。
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似乎有些为难的轻笑。希尔希纳睁开眼睛。阿尔图正以比刚才温柔得多,甚至有点甜腻的目光俯视着他。
“希尔希纳,你那么讨厌爬到我上面吗?”
我敢断言,那绝不仅仅是安抚兄弟的语气,希尔希纳的心跳比刚才大声喊出革命时还要快。喉咙突然变得干涩,希尔希纳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讨厌。”
他不知道自己在阿尔图眼中是怎样的,但他感觉这位未来的国王终于动心了。为了这个,无论阿尔图要求他做什么,他都能照办。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叹息,低吟,以及充满爱意的抚摸。阿尔图的指尖抚过希尔希纳的脸庞,轻柔地触碰着伤疤和穿孔。希尔希纳感到脸上异样的发烫,却任由他为所欲为。他想表达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心。所以当阿尔图轻抚他的睫毛时,他也只是顺从地闭上一只眼,仰望着他。这在平时性急的希尔希纳身上是难以想象的,但实际上他现在也并非忍受着屈辱或其他什么。相反,他甚至觉得要是早这样就好了。
终于,阿尔图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抓住希尔希纳的下巴,俯下身。
“那么,我可以拥有你吗?”
他屏住了呼吸。
希尔希纳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焦躁地观察着阿尔图的表情。他那带着笑意的脸,如果阿尔图是个女人,恐怕能轻易地灭亡三个国家还绰绰有余……
我到底在等什么?
希尔希纳出其不意地抱住他的腰,仿佛理所当然般急切地把手放到阿尔图的腰带上。不知从何时起,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阿尔图下身也硬挺地勃起着,如果不是只有希尔希纳一个人兴奋,那就更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但阿尔图却慌张地抓住了希尔希纳的肩膀。
“等等,等等……!你连男人也可以吗!?”
希尔希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阿尔图。
“怎么可能,我只喜欢女人。”
然后他继续解开腰带,掏出兄弟的鸡巴,紧紧握住。真大,虽然周围人的反应让他从没觉得阿尔图的东西会寒碜,但这尺寸,果然是皇帝的尺寸……对了,不是说上次什么生命之杖,切了又接上了吗?希尔希纳没多想,只是粗鲁地抚摸着那根肉柱。阿尔图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眼神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只是俯视着他。
怎么,兄弟之间有话就说啊。但如果这话是拒绝,那他就只好拼个你死我活了。
阿尔图是犹豫着把话咽了回去,还是怎么着,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希尔希纳的头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傲慢无礼地要求我成为主人的狗。”
“……”
只要不是拒绝就好。希尔希纳听到他称自己为狗,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前端。那东西很烫,带着阿尔图的气味。
和男人上床这辈子还是头一回,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他想试着用自己被服务时觉得舒服的方式来做,希尔希纳喜欢把东西插到别人的喉咙深处。但面对阿尔图,但这似乎行不通,吞下一半都得窒息。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阿尔图的整根都含进嘴里嚼碎吞掉。他喜欢舌尖上那跳动的脉搏,也喜欢阿尔图缠绕在他身上的腿。然而,希尔希纳并不是一个出色的爱人。阿尔图咽下一口气,用拇指抚摸着希尔希纳的脸颊。
“会碰到牙齿的。希尔希纳,嗯?”
听到凌乱的喘息声,希尔希纳用舌头抚摸了牙齿划过的地方。阿尔图的呼吸变得沉重。
即便双手、嘴巴和舌头并用,他总觉得还缺点什么。他不愿将视线从阿尔图因兴奋而眯起的双眼中移开。希尔希纳用剑客粗糙的手,摸索并摩擦着主人的阴茎各处,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无论触摸哪里,反应似乎都没有特别不同,他似乎并非特别喜欢某种爱抚,而是从希尔希纳的态度本身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吧。希尔希纳示威般地将阿尔图的整个阴茎放到自己脸上,用嘴唇吸吮着肉柱。这次的反应很好,抚摸他后颈的手臂也收得更紧了。
“你居然还会撒娇?”
声音里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希尔希纳没有回答,而是更加粗鲁地摆动着他的阴茎,在头顶响起一声小小的呻吟后,再也忍不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的下身已经快要爆炸了。阿尔图看着他不知羞耻地自慰的样子,感到好笑又无奈。然而,他不可能不喜欢看这种情景。阿尔图阴沉地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兴奋不已的希尔希纳。
希尔希纳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安抚着自己。炙热的手指温柔地爱抚着希尔希纳的耳廓,然后钻进耳洞里。他的腰颤抖着。希尔希纳紧紧握住手中的性器,无论哪只手。
希尔希纳自己也知道,他的口活胡乱且一塌糊涂。这也很正常,毕竟他这辈子从未在意过床伴的快感之类的事情。他明知有问题,却一直没改而已。事实上,直到现在,他甚至从未觉得这是个问题。
也许是对此不满,阿尔图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黏腻地低语道:
“真没规矩。”
你不是更喜欢我没规矩吗?
“张开嘴。”
希尔希纳照做了。主君的味道一点点地涌入他口中,。希尔希纳一开始努力避免用到牙齿,但阿尔图的尺寸即使是对擅长口交的人来说也十分吃力,根本不可能做到,希尔希纳很快放弃,任由牙齿触碰到性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没软下去,简直令人惊叹。
果然,仅仅是前端进入,口腔也已经被完全塞满。阿尔图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对于一个口中含着凶器的人来说,这份手势未免也太温柔了。这谄媚的家伙,腰上和腰下的表现完全是两码事,你明明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希尔希纳不是一个细腻的人,他宁愿粗暴一些。他试着吞下阿尔图的性器,但再说一次,这根本不可能,龟头一碰到喉咙,他就立刻咳了起来。然而,当希尔希纳痛苦时,阿尔图的呼吸却颤抖起来。他早就知道阿尔图有这种倾向,但亲身体验到时还是感到紧张。这个施虐者。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希望阿尔图像对待羽毛工艺品一样对待他。希尔希纳口含着鸡巴,嘴角微微上扬,用食指勾了勾。
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哈……!”
很快,口中的性器便猛地顶了进来。阿尔图一脸不可思议,却没有多问,直接将性器捅进了他的喉咙。
“唔……!”
喉口被无视,甚至被贯穿到食道,阿尔图抓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抖动着腰。他窒息了,咳嗽和眼泪夺眶而出。阿尔图抓住他的发丝,把他的嘴当作鸡巴套子一样使用。希尔希纳在意识的边缘,瞬间想起了自己曾招惹过的那些妓女。她们身价越高,口活就越灵活顺畅。她们做得太轻松了,让希尔希纳也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也能像她们那样,但看来并非如此。
然而,这混蛋竟然在他吃力又痛苦的时候反而更兴奋,气势高涨插得更猛了,要不是嘴被堵住,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黏腻的水声,他因喉咙被堵而压抑的咳嗽声,以及阿尔图湿漉漉的呻吟声,杂乱地交织在一起。每被插入一次,性器就更深入一分。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想把自己的喉咙侵犯到什么地步。生理原因导致视线模糊不清,他曾恳求成为他的所有物,但现在却偷偷冒出了“要不要干脆咬下来”的念头。然而,就在他产生这种反抗性念头的同时,性器却恰到好处地摩擦着上颚滑出,仅仅留出一点不至于窒息的缝隙。
“哈啊,希尔希纳……”
他那专注于侵犯自己嘴巴的声音,听起来很好听。虽然有些不情愿承认,但希尔希纳的下身也兴奋起来,即使没有被触碰,爱液也开始滴落。身体总是最诚实的,他为被阿尔图征服而感到无比兴奋。
终于,阿尔图到达高潮,他皱着眉,将精液射入希尔希纳的口中。黏稠的精液射到靠近食道的地方,然后又轻轻插了一下,射到了舌头上。让他吞下去的意图赤裸裸的。
希尔希纳立刻将性器从口中取出,咳嗽了几声,然后厌恶地吐出精液。
“真没礼貌。”
然而说完这话,他才发现这正是自己常从女人那里听到的抱怨。阿尔图带着微醺的笑容,抚摸着希尔希纳的脸。
“剩下的吞下去。”
来不及判断,希尔希纳下意识地将舌下积存的液体聚拢,咕咚一声吞了下去。他自己做了这事,自己反而更惊讶。黏稠的液体缓慢地滑过食道,这感觉不太好,希尔希纳立刻抱怨起来。
“不好吃。”
“真乖,希尔希纳。”
赞美落在了他身上。希尔希纳被抚摸着头,精神变得恍惚,这混蛋是不是真把我当狗了……他本想抗议些什么,却除了喘息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干脆攻击阿尔图算了。
阿尔图也挺会打架,但希尔希纳的战斗力占压倒性优势(阿尔图一手造成了这点)。希尔希纳猛地爬上沙发,把阿尔图压倒在身下。突袭让阿尔图吃惊地躺在沙发上,直到这时,希尔希纳才感到满意。他下身蹭着阿尔图的身体,抢过几乎熄灭的水烟壶,将吸嘴含在嘴里。
阿尔图吸过的奢华的丁香和石榴的香气充满了他的肺部。希尔希纳俯下身,唇贴着唇,将烟雾送入阿尔图的口中。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阿尔图发出了一声轻笑,并非只有主君会考验侍从,侍从也会考验主君,他相信阿尔图能制服像他这种程度的人,所以希尔希纳才会喝着酒,半夜闯进他的书房……
“你呀……”
阿尔图控制不住表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挑衅很奏效,希尔希纳嘿嘿地笑了。
“怎么,你不是喜欢这种吗?”
可阿尔图有什么是不喜欢的吗?
希尔希纳感觉到臀下那东西迅速再次变得坚硬,笑容也随之消失,真是一如既往的体力惊人。不过,总比体力弱好得多……虽然希尔希纳不是那种会因成为欲望对象而得意的人,但他却相当高兴他的主君如此渴望他……。
即使如此。
阿尔图毫不犹豫地环住他的后颈,将他拉了过来。
嘴唇相碰,如果嘴里还有精液,他一定会喂给阿尔图,可惜了。希尔希纳奉献出了沾染着精液和水烟香气的舌头,他打算尽情侵犯主君的嘴巴,因为明知自己有能力满足他却不予施予,这让他感到非常郁闷。事实上,希尔希纳只会粗暴狂野的亲吻。
然而舌头被勾住吸入,上颚被刮擦,一股火焰从腰间升起,力气顿时泄尽。挑逗有两种:一种是让被挑逗的人变得凶狠、具有攻击性;另一种是让被挑逗的人无法动弹,只能任人摆布。阿尔图显然能区分并运用这两种方式,希尔希纳显然属于后者。
希尔希纳带着一丝不满,睁开了眼睛。然而阿尔图早已睁开了眼睛,当他在零距离与那充满激情而又温柔的目光相遇时,希尔希纳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阿尔图缓慢地抓住他的肩膀,用身体将他压了回去。希尔希纳明白他意图反转上下位,却无力支撑,他慢慢地被推开,最终与阿尔图一同陷进了沙发。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墨水味……。
被压制着接吻,感觉像躺在云里,他像是被捕获了一般,无法将视线从阿尔图的眼神中移开。最初意在玩弄的吻,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吞噬般的姿态。希尔希纳喉咙里发出了渴望的呻吟,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嗯嗯……”
啊,糟糕。连我之前操过的那些女人,也没发出过这样的声音。
……该不会是我经验不足吧?
无论希尔希纳是否逐渐明白真相,阿尔图都抓住了他的一只脚踝,将其搭在自己的肩上。善于战斗的人身体都很柔软,腰背和大腿被无耻地爱抚着,希尔希纳感受到阿尔图下半身在他两腿之间露骨地摩擦着。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脱掉了……什么时候?
裤子都脱了,他竟然没察觉到?
这算什么,又不是小偷。怎么回事?
希尔希纳趁着嘴唇短暂分开的间隙,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因喉结被挑逗而颤抖着的声音,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婊……子、呃!”
他刚骂出口,下身就被手指猛地捅了进去,这肯定是故意弄疼的。阿尔图咬了一下希尔希纳的下唇,然后故意皱起眉,似乎在表达不满。
“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所以我说错了什……咳!”
突然间,一股电流般的刺激从下半身传遍全身。他再说不出话来,阿尔图带着满足而充满征服欲的表情,在他体内翻搅,指尖毫不留情地反复刺探着敏感点。
刚才他确实很兴奋,可也就只进了一根手指。希尔希纳发出呻吟,紧紧抓住阿尔图的肩膀。没错,就是婊子,而且不是普通的婊子,是帝国的“大婊子”吧。如果他只是给自己带来痛苦,那倒也无所谓,但只带来快感,却是意料之外,他以为会很痛的。
阿尔图看着这个练剑的人惊讶得呼吸紊乱、急促喘息的样子,玩味地笑了。他似乎很享受动摇体格强健之人的感觉,他那因兴奋而闪烁的眼神所及之处,仿佛都要灼烧起来。阿尔图完全是恶意地,完全没有触碰希尔希纳已经勃起发硬的性器,而是故意玩弄着他下面隐秘的缝隙。
“呃……咳……呃……!”
他自己也觉得只发出了毫无娇态的呻吟,但阿尔图似乎并不在意。不,反而这样他好像更享受。阿尔图甚至直接用手臂紧紧托住他的腰下,再塞进一根手指,按压着希尔希纳下面的穴口。希尔希纳忽然意识到,漂浮在空气中的水烟香和情欲味道之间,还混杂着另一种气味,是乳香油的味道。
原来如此,下面进进出出的手指之所以特别滑腻。他感到匪夷所思,什么时候又涂了油?都这样了,还要因为被骂婊子而生气?到底要无耻到什么地步。
即使了解到他这一面,但只要看到他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不知为何总会产生一种他爱惜自己、关心自己、爱着自己、仿佛触手可及的错觉。无数人就是被这种眼神迷惑,从而追随他,希尔希纳自己也不例外。有时感觉被欺骗,有时又觉得真诚,到底有没有人能真正了解阿尔图在想什么?
果然还是想把他整根含进嘴里,嚼碎吞掉。
“阿,尔图……!”
他这声呼唤能否抵达他的心间不得而知,但至少下半身是真切地触碰到了。希尔希纳扭动腰肢,射精了。他瞬间升上极乐世界,然后慢慢降落。那个连激烈的战斗都无法让他疲惫的人,现在却气喘吁吁,瘫软无力。
阿尔图低声笑着,亲吻了他的小腿。
“感觉好吗?你很有天赋。”
手指并没有抽出来,甚至还又多了一根,看着那张笑嘻嘻的脸,他心里莫名为此烦躁。他也没力气叫他拿出来,而且阿尔图也还没满足,他更没想让他停下来,希尔希纳下身因被扩张的感觉而发出呻吟,抱怨道:
“刚才明明那么粗暴,现在又像抱女人一样。”
阿尔图温柔地回答道:
“我不想弄疼你。”
“你把我当什么了?”
“当然是我珍贵的……”
阿尔图说着说着,闭上了嘴。
希尔希纳起身。
“珍贵的什么?”
“……”
没有回答。
希尔希纳握紧了放在书桌上的剑。
陷入沉思的阿尔图突然认真地问道:
“如果我说情人,你会生气吗?”
“……”
希尔希纳泄了气,放下剑,瘫倒在沙发上。
“色鬼,你把所有与你发生关系的人都叫作情人。”
“发生了关系怎么就不是情人了?就连一夜情人也叫情人,你和我可不止一夜情啊。”
阿尔图像是受了委屈般辩解着,他理所当然地期待着下次,希尔希纳决定假装忘记书桌上那把剑的存在。
“你的情人太多了。兄弟关系可不是那种随便……呼……哈……的关系吧……”
到底进去了几根手指?阿尔图把不知何时拿出的乳香油更多地倒在他的下身,困扰地笑着。
“哈哈,是啊……能上床的兄弟。”
“兄弟之间也可以做爱,咳……!”
巨大而坚硬的肉柱粗暴地顶撞着希尔希纳脆弱的部位,猛地挤了进来。
太大了。
他喘不过气来,他之所以没有昏过去,完全是因为无数次战斗磨砺出的疼痛耐受力。他说了不想弄疼他才不到一分钟,希尔希纳咒骂出声。
“嘘……呼吸,放松。”
阿尔图在他耳边低语,痒痒的。反正他自己也做好了被弄疼的准备,希尔希纳勒住阿尔图的脖子,仿佛要勒死他一般,用力抱紧了他。他感觉到一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他肌肉结实的臀部,安抚着他,巨大的东西更深入地挤了进来,他发出一声不知是赞叹还是惨叫的声音。
等等,原来还没完全进去吗?
希尔希纳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阿尔图叹了口气,似乎很惋惜。
“嗯……很快就会让你舒服的……”
然后阿尔图这才第一次温柔地抚摸了希尔希纳的性器,他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希尔希纳无法理解自己的性器为何依然坚挺,而且体内某个地方被按压的感觉,在痛苦中莫名地带来了一种令人上瘾的……他没有更多思考的时间了。性器借着滑腻的油,粗暴地刮擦着屏障,退了出去。阿尔图发出了呻吟。
“希尔希纳。”
他情难自禁地咬住了希尔希纳的后颈。兄弟能通过自己的身体真切地感受到快感,这让他感到满足。所以即便痛苦,希尔希纳也能笑出来,然而笑声很快变成了闷热的喘息。
“啊,啊。”
每被捅入一次,都感觉体内开辟出一条通路,为了迎接那个粗大无比的阳具,下面正在逐渐放松,最私密的肌肤相互摩擦得越厉害,痛苦中便越发滋生出一种陌生而背德的快感。希尔希纳用腿搂住阿尔图的腰,抓挠着他的后背,从小腹深处开始,全身都麻木了。阿尔图像一只爱撒娇的狗,把头在希尔希纳的肩上蹭着,毫不留情地撞击着他的腰部。光看他的脸,还以为是他被插了呢,真是让人气结。
我是不是该做上面的那个?
希尔希纳在神志不清中,一边瞪着阿尔图那可憎的脸,一边这样想着。痛苦的呻吟,还是沉浸在快感中的呻吟,那种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他齿缝间不断溢出。阿尔图明明对他做着残忍恶毒的事,却像个天真的少年般腼腆地笑着,然后舔舐着他的胸口。刚才让他口交的时候还一直摸他的头,现在看来,原来阿尔图才是那只狗。
他真的像腰上和腰下分开了一样,玩闹般揉捏着希尔希纳的胸膛,仿佛在揉面团,看来他还有余裕,简直让人感到荒谬。他的脸也因兴奋而泛红,但与希尔希纳相比,根本不算什么,阿尔图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显得平静。
“啊啊,该死,阿尔图……!”
“嗯,做得很好。”
阿尔图像是在赞扬般亲吻了他的胸口,然后捏了捏他敏感的乳头。他的头向后仰去,阿尔图今天似乎是下定决心,要从头到脚地品尝希尔希纳这个男人。真是个可憎又无耻的家伙,明明他自己才是先引诱对方的人。这一点早已在希尔希纳的脑海中彻底消失了,当他被毫不留情地刺向肚脐下敏感的部位,被逼入绝境时,那些琐碎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蒸发殆尽。如果对方还这样令人讨厌,那就更是如此了。
他感觉自己要魂飞魄散了。别的先不说,至少确定的是他很吃力,然而阿尔图却呜咽起来。
“希尔希纳,你夹得太紧了……稍微轻一点,嗯?”
要不要割掉?
兄弟的鸡巴……。
拥有野兽般危机感应能力的阿尔图,玩闹似的咯咯笑着,用牙齿轻咬着希尔希纳的乳头。希尔希纳来不及判断这究竟是奉承还是什么,便被快感吞噬,彻底沦陷了。他连合上嘴的工夫都没有,口水顺着嘴角直流。希尔希纳本来对乳房没有什么感觉,但在被他压制着,双腿之间又被毫不留情地撞击着的情况下,这种事也让他情绪高涨。他感觉很好。毫无疑问,这种刺激也让他兴奋不已。这感觉很好。非常确切。
“呃……啊,唔,嗯……”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发出如此甜腻、破碎的呻吟,此刻却无力地从口中溢出,声音比平时高出许多,语调在结尾处圆润地上扬。与他喝醉酒时随便找妓女时的快感质量完全不同,根本无法比较。老实说,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销魂的性爱。以后想发泄欲望,直接去找阿尔图就行了。他知道他很忙,但他们不是兄弟吗?
阿尔图不知道自己唤醒了希尔希纳的什么,贪婪地吻着他的嘴唇,希尔希纳急切地张开嘴,摩擦着舌头。他握住阿尔图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自己扭动着腰肢。本来就比较简单的希尔希纳脑子里,此刻只被一个念头完全占据。
好…舒…服…♥
再,再用力点。他抓挠着阿尔图的肩膀,主人的性器似乎要进入不该进入的部位,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可以献出一切。身体正在张开,希尔希纳高兴地咬着阿尔图的肩膀,舍弃了自尊,呜咽着。他越是哀求般地缠绕,阿尔图的腰部动作就越狂野,他沉醉于激情,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阿尔图,阿尔图……再用力点,好棒,好舒服……啊,啊啊……!”
希尔希纳甚至忘记了羞耻,大声地渴求着爱意,用大腿紧紧夹住阿尔图的腰,阿尔图的汗珠滴落在他的胸口。期间他们撞到了书桌,水烟壶和烛台都哗啦一声倒在地上,沙发开始发出吱嘎声。阿尔图终于忍不住,像尖叫一样呼唤着希尔希纳的名字,在他体内射精的那一刻,希尔希纳也瞬间失去了意识,甬道剧烈收缩,将主人的精液深吸进去。
高潮持续了很久,希尔希纳筋疲力尽地瘫软下来。阿尔图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将性器从他体内取出,那刺激也让他情不自禁地发出淫荡的声音。
阿尔图勉强整理好自己,然后有些尴尬地说道:
“看来明天得休息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直到这时,希尔希纳才得以审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阿尔图的肩膀上正滴落着血珠。
……血??
他本就夜视能力极佳,对血腥味也十分敏感,希尔希纳瞬间清醒过来,他迅速抓住阿尔图的身体,检查他上半身留下的痕迹。那些痕迹与其说是情欲的印记,不如说是战斗后留下的伤口更合适。肩膀被咬破了,腰上青紫一片,这是他用大腿肌肉拼命勒紧造成的。然而正面反而还好,背部才是真的惨不忍睹。
“……”
希尔希纳哑口无言,看着阿尔图背上触目惊心的鲜红伤口。
阿尔图似乎什么都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去医馆一趟就好了。”
医馆?!严重到要去医馆?
希尔希纳手足无措地小心翼翼地把手从阿尔图的背上拿开。
“阿尔图,这……”
“我没事,别担心。”
阿尔图笑着,仿佛他真的丝毫没有感到疼痛。
“和帝国最强的佣兵上床,这点伤是荣耀的印记。”
“……”
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表情,受伤的好像不是阿尔图,而是希尔希纳。更糟糕的是,阿尔图受了伤,还为了照顾希尔希纳的情绪,故意装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如果觉得抱歉,就再来一次吧。”
“别胡说八道,你待在这儿。我去给你拿药。”
希尔希纳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然而阿尔图却板起了脸。
“我不是开玩笑,我还没尽兴呢。”
“…………”
他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这是被色欲冲昏头了吗?
阿尔图又将失魂落魄的希尔希纳按回沙发。他那闪烁的眼神中,依然燃烧着不曾熄灭的火焰。
“等等……!”
希尔希纳反抗着,但却无法彻底挣脱他。他不能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如果他连手腕都被抓青,那希尔希纳恐怕会想用灰烬之剑刺穿自己的心脏。
但他一时忘了,阿尔图越是看到对方不情愿,就越兴奋。
“哈啊,希尔希纳……”
这真是个畜生吗!?
“如果你担心我受伤,这次要不要趴着来?”
“……阿尔图,你太弱了,就算我趴着你也会受伤的。”
“我没那么弱好吗!?”
阿尔图强行转动希尔希纳的身体,抓住了他的腰。希尔希纳这样的男人,竟然像样地反抗也做不到)地被吓到,这似乎彻底点燃了阿尔图下半身不可逆转的欲火,阿尔图已经又一次彻底勃起了。当然,反叛这种事,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如果没有执行力、推动力和胆识,是无法颠覆一个国家的。即便如此……难道就不能稍微体面一点地发疯吗?
希尔希纳扒着沙发扶手,急切地回头看了看。
“阿尔图,我没信心不弄伤你……!”
“希尔希纳。”
阿尔图递给他一个靠垫。
“抱着这个。”
“……这样行吗?”
“哈哈。”
阿尔图笑着,重新搂住希尔希纳的腰。
“那得看你自己了。”
“…………”
希尔希纳慢了一拍,本想对他的那句后续的话抱怨几句,但随着性器再次有力地推入他那仍然敞开的洞口,他只能发出呻吟。
阿尔图在他体内又射了两次。
沙发坏了。
第二天,希尔希纳带着阿尔图去了医馆,顺便也治疗了自己的伤。
希尔希纳激情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