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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普通话 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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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2025-10-02
Words:
4,751
Chapters: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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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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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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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

【叶泽】贪婪王冠

Summary:

张泽不肯放手每一分爱,只会想尽办法把它们全都塞进后备箱,谁敢不爱他。

现背,bdsm也可能是家暴;旧稿重发,2025.5.

creator:theGuiltyOnes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张泽在五月到来前总有种莫名的焦虑,无法静止超过三秒钟。他跳出排练厅就钻进出租车,一路不出意外地堵得如同血管,上海在四月就翻到三十多度的天气简直倒反天罡,他忍不住啃着指甲躁动地抖动膝盖,给叶麒圣发消息。不回复。

张泽平时不太敢这样不请自来,叶麒圣家录了他的指纹,并不代表叶看到不速之客时不会冷着脸过来打量他,在昏暗不开灯的客厅里凝望着他一言不发,直到自己寒暄的词汇也编造不下去,在他的紧张到极限时突然拽下他的耳钉落下一个巴掌。

种芽破开土壤牵引出轻微的痒,每一次想到叶麒圣,就是这样的心情。他快速地滑动手机,并不太入脑地在微博和小红书横跳,草草浏览一番观众最近又开了什么罐头吃什么瓜——刷到蠢货同事的蠢货同事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今天叶麒圣心情估计不会太好,正合他意。

“你一定要今天找揍吗?”叶麒圣如是说。

“我想要。”张泽坐在沙发上抬头望他,带着挑衅和期盼,甚至有微微的笑意。如他所预料地叶麒圣在打量他,一双眼在他引以为傲的皮囊和身体上下逡巡,目光似乎要刺破衣衫。

“我今天没心情。”无可奈何但还算耐心的语气。

“我来就行。”张泽快速地接话,主动把脸颊贴到他的牛仔裤上,隔着硬挺的布料去感受蛰伏在胯间的东西的温度,用自己的下巴尖,鼻尖,眉毛与睫毛去描画它,在洗衣粉的清香里寻找熟悉的腥臊味道,直到把自己的脸都磨红了,下身忍不住涌出汩汩液体沾湿内裤,悄悄地并紧双腿,慢慢地滑下沙发跪下来。

一如期待地被抓住头发仰起脸,张泽抱住他的小腹抬头望他,微微发抖。

用牙齿咬开拉链打开皮带,把半勃的性器含入口中,熟练地用舌头打卷,绕着柱头挑弄,在感受到亢奋的回应后一口气吸得更深,轻捏身前人的囊袋,在指肚皮肤之下感受他的血液汩动的温度,被扣着后脑阵阵抽插,滑溜溜地在喉中进出,让腥甜骚郁的气味冲进鼻息。张泽只觉得熨贴和温暖,极致的性永远是他的伊甸园,电流和觉悟共同到达首顶,吞没被赐予的一切,才能让膨胀得无处安放的爱被注入重力落入胃袋。只有门口昏暗的灯开着,午夜里他们沉默地交合。叶麒圣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习惯,在深喉时故意停顿那几秒把张泽被逼得眼泪直流难以喘息,他会趁此机会用温暖干燥的手掌心揉揉他的后脑勺,轻柔的动作混杂在舒畅的喘息中,再继续抓住他的头发抽出来。在这个瞬间,张泽隐约抓住了他的破绽——或许叶麒圣是依恋他的,又只有自己赤身裸体抛弃一切尊严的时候才肯依恋他。

多么困难的爱啊,张泽微微张开口,垂下眼睫,欣赏叶麒圣在他面前丢盔弃甲,躁动的心终于缓缓摊平展开。

叶麒圣一把脱掉T恤将他推倒在沙发上操他,牛仔裤都没脱,粗糙地刮过张泽的大腿,用自己的腿垫高他的,扣住膝弯就插进去,沉默不语。比女的事后省事,比男的事前省事,张泽在颠簸中自叹方便,盘上他的腰,享受那些细细密密的痛楚,正如将人拽入泥潭的如同有生命般吮吸的下体,张泽也并不容易被抽身,并非全无代价。你敢承受他的爱吗?

他悠哉地抚摸叶麒圣的项链挂坠和胸前的小痣,叶麒圣抓住他的手把它点回了自己的胸前,道:“你也有一颗,咱俩对称呢。”

“那当然了,我们属于天生一对。”张泽随便糊弄了两句,又把他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口齿间舔舐,叶皱着眉抽出来,“脏。”把沾上的口水抹在张泽的脸边。

张泽没有生气,随他埋头咬肿自己的乳头随着他飘摇,叶麒圣放慢了速度,每一下很重很慢地顶到尽头又不容退却,张泽感到任何一次摩擦都由内而外把他的骨头都顶酥软了,快感阵阵炸开,在他快要沉溺于缠绵的时候,叶麒圣突然抽出细皮带,啪地抽在他攀援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张泽剧烈地一抖,没有想到他今天还打算揍他,慌神一瞬,可昏暗灯光中望向身上人,看到叶麒圣额前碎发间露出的阴沉闪烁的目光,突然又觉得不应该打破此时的危险氛围,细密的亢奋在皮囊表面炸开,他缓缓地把双手举在头顶握住表示臣服,深呼吸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才道:“你……你给个数。”

叶麒圣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抬手又抽在腰侧,用力地操到底。张泽知道自己的逼骤然收缩,血热冲上脑,认命地闭上眼任他玩。

叶麒圣突然把他翻了个面又操进去,从他的肩膀咬到胛骨,非要和他那朵纹身过不去,另一边伸出手攥住他的前胸揉起来。

张泽又痛又爽,说不出话,被他吻过打过揉搓过的皮肤全在发烫,叶麒圣还非要咬住他的耳垂用力地碾到深处,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体和沙发之间狭小的缝隙里,闷得人汗淋淋,又用拇指按了按他的小腹,低声在他耳边:“我要射在这里。待会儿你自己抠出来。”

叶麒圣的声音荡进大脑,张泽睁大眼睛想骂人,却不争气地膝盖挣动了两下被一把送上高潮,从天边坠落时浑身都被打散了一样动弹不得,承受叶漫长的内射。

 

“抱歉,我忘了你明天还要排练。”叶麒圣的脑袋出现在浴室门口,眨巴眼睛,“我帮你吧。”

张泽努力地把自己窝进叶麒圣的怀中享受服务,穴口引出来的异液随着水流飘散,一如满身的伤痕都会这样烟消云散。忘了他的日程还是故意的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不想再去猜叶麒圣的心思了。

躺在叶麒圣家的床上凌晨三点仍在发呆的时候,张泽想,今年他不会送叶麒圣生日礼物。分手两年他没送理所应当,今年他也不会。叶麒圣或许以为他们已经复合了,或许期待他如从前一样用心挑选,但是他不会。叶麒圣将刷一整晚的手机试图得到他的新消息,但是只会刷到自己在剧组和大家玩闹的朋友圈,让叶麒圣内耗简直太简单了。

叶麒圣在张泽家安静地刷手机等他从礼物袋子里跳配饰,张老师从头到尾的露出都需要上排期。前晚赤身大张开腿在茶几上就着背后的情色电影玩弄自己,爬向他的胯间祈求惩罚的人,今天一脸清澈单纯,只不过挑选着长袖外套掩盖绳缚的痕迹。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80%是在工作,剩下的20%至少有80%时间是在做爱。

 

刚开始演小剧场的时候,张泽会因为一位常看他的观众悄无声息地离开而神伤。明明昨天还在用微微发抖的声音要他to签,送他很贵的礼物,为什么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他哪里做错了吗?凭什么走?——那时候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这行当的危险之处,他不能把观众当作遥远的数据和偶尔出现的面庞,那些砸向他的爱都是真实存在的,敲骨吸髓的索取是真实的,消失时无影无踪的寒冷也是真实的。

他当然知道爱本身也是一种压迫。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他直白地散发爱的时候,很多人就会被迷惑,被威胁,就会停下离开的脚步,觉得自己不能凭白接受他的爱,甚至诚惶诚恐地搜寻有价值的东西来回馈他。这是他作为勇敢者的奖励,难道他不能理所应当地享受吗?

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太热烈,也可能把人灼走。张泽三十一岁了,不是十五六岁在高中抓住同学的手盛情邀请人家但读不懂对方眼中的惧意的小孩。但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敢用爱压迫,很多人不敢走,那他就能继续拥有。

那些他人对自己的奉献张泽全部平静地收纳进身体和衣柜,他完全装得下所有信徒多到溢出的贡品,珍贵在他面前也是平庸。不能怪他把别人的爱分为三六九等,每个人付出得不一样,当然得到的也不一样。也不能怪他无法对得来太容易的爱专注如一,他的人生永远需要挑战和刺激。

 

话又说回来,张泽已经倦于向别人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叶麒圣。因为叶麒圣其实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愿意为了他玩儿进去自己的生活,他怎么会放过这份爱。

他承认自己纵容那些风言风语,承认自己也会浏览那些有意贬低别人的斐然文章。但这不代表他恨谁,也不代表他爱谁——爱总要有波澜和暗流对吗?我们应该互相包容爱当中黑暗的部分,当然,主要是希望别人包容他。他可以在路上戏谑叶麒圣的唱词,在床上说你明明很完美,千万不要问他心里觉得谁最完美,答案只会是他自己,当然叶麒圣是不会有问出这种撒娇撒泼问题的一天的,至少在张泽面前不会。

 

“我还想要。”张泽配好了妆造,转身又重新坐到叶麒圣的大腿上,很放浪地扭臀去压蹭他,眼角弯弯。

叶麒圣随意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发什么骚,要出门了。”

张泽缠着他不肯走,叶麒圣投降,拉开他精心dress的阔腿裤,撇开内裤滚边直接把两根手指捅了进去,一手黏腻滑软,问说你一天到晚都这样吗?时刻——保持警惕。

张泽喘着,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对,时刻准备……被圣哥玩。”

叶麒圣压着火气抠他,叶麒圣家隔音一般,张泽不敢太大声,呜咽着泄在他手中。叶麒圣在他痉挛抽搐的时候仍然用力探去,让灭顶的欢愉化作一种过剩的反胃,张泽突然觉得这些事很脏,赤裸地用自己的一部分内壁去包裹另一个人的肢体。他皱着眉想逃,被叶麒圣按下来,“爽完就跑,我怎么办?”他委屈巴巴地用腿给他夹出来,胡乱地被射在腿缝和内裤上,沿着大腿的肌肉淌下去,摊在人身上,被叶麒圣合好衣物,掐了一把腰,催促出门。汗液和体液混合在一起粘在布料上,气味挥之不去,张泽难受得想掉眼泪,说不行就算迟到我也得再洗个澡。叶麒圣笑说谁让你想要的?

就算吃到噎呕也想吞吃一切——他有错吗?张泽故作羞恼,给他系好扣子终于要出门,吻了吻他的嘴唇,盯着他问:“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叶麒圣投降,温柔地笑着回他:“对。”

张泽就大大地抱住他。

 

三十岁是很奇妙的,你觉得自己永远不会为年龄焦虑,却在那一天突然被推入了一个开始腐朽的世界,到处都是令人目眩的倒计时,在三百六十五天里为了三十一岁的降临惴惴不安。生日那天张泽在酒店收到了他寄来的礼盒。一只银色的戒指,一套玩具。能买到这么贵的这么冷的首饰也是不容易,张泽小心地戴上,一端滑入阴唇,一端挤进后穴,装饰的金属链略有分量,他跪坐在床上欣赏自己丰盈健硕的臀和后背,闭上眼睛抚摸自己的颈,寸寸描摹皮肤之下浮现的肋骨,缓缓向下探索,去张开自己,取悦自己,再被银色的藤蔓悬崖勒马,难耐地喘出声,噙着泪睁开眼睛望向贴着描金墙纸的天花板,看到千瓣莲花的顶灯仿佛在旋转,轻声问:“喜欢吗,叶哥?”

另一边的叶麒圣没有开摄像头,窸窸窣窣地沉默了一阵,说:“你没必要这样。”张泽近乎生气了,“你寄过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吗?”叶麒圣无奈地含着笑叹了一口气,“生日快乐,你早点休息吧。”

张泽想说你不能这样装作高尚,在不恰当的时候温柔让自己显得不够洒脱,像走在路上被棉花打了一圈,叶麒圣只是说,“快点回上海吧泽泽,大家都很想你。”张泽气得连夜拆了所有的礼物,把那些堆满了房间地板让人无处落脚的花团锦簇全都摊开,一颗一颗戒指地戴,直到困得逐渐睡去。

张泽时隔那么久又和他踏上同一块舞台时,决定要下一场雪。在零星的雪片像一个小小的奇迹一样降落在叶麒圣的头顶的时候,张泽几乎要爱上自己的爱情。下台他问叶麒圣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叶麒圣说当然是下轮大末,张泽恋恋不舍地坐在地板上抚摸定位的胶带,涟涟落下泪来。大部队已经去庆功宴了,叶麒圣坐在离他最近的观众席闷着头一颗一颗地数他自己的串子,什么也不说,或许时至今日他们再亲密也回不到三句话就可以一颗心赤裸相对的关系,不指出事实也是一种善良。张泽说局散了之后我们去开房吧,终于可以不担心上台了。叶麒圣说好。

他或许懂张泽本就盛大的生活里对戴着金冠降临的盛事及其毁灭的隐隐担忧,或许不懂。所有的狂喜都终将是幻影,张泽骑在他身上敞开红痕遍布的胸膛,任凭珠光与银光的器物拧虐他的皮肤,在一重重爱欲的激浪中仿佛狼吞虎咽,不断地将快感塞入体内,他在膨胀,在变重,在绞紧。叶麒圣按住他的喉头逼出一点反胃的触觉,肆意地顶撞着倾泻暴虐的欲望,翻开他的腿根去寻找精心设计的花纹,道:“你没有洗掉啊。”张泽被操得一阵阵落鸡皮疙瘩,完全受不了他若有似无的抚摸,皱着眉头微微睁开嘴,呼吸得断断续续,低下头时温顺的发丝垂在眼前,又被叶麒圣扫起来露出已经哭肿的眼。他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不洗掉?”

张泽抬头啃上他的下巴,然后是嘴唇,被钉在那里无处可躲,感觉所有关节都泛着酸,浑身都难受却还要被逼问,道:“因为还想被你操,叶哥,哥……快一点行不行。”

叶麒圣抓住他已经汗湿又温热的手,咬上他的指尖,“我要把你关起来,封进黑胶,摆在家里。”张泽剧烈地收缩,也低头啃上自己的指节,和他的鼻尖撞在一起,含糊地说:“好、好……拥有我吧。”像爱惜自己的宝物一样珍重地擦拭,像搬弄自己的玩具一样抛却道德地凌辱,像供奉降下诅咒的神明一样奉献于他,只有这些时刻才能超越庸俗的喜爱,让他留下痕迹,让他在高潮中和他融为一体。

 

张泽像网上那样,把自己玻璃上的虚影挪到了王冠下面,赞叹:“太好看了。”咔嚓,拍照。“你说在《违背自然》的结尾戴上王冠怎么样,金色的,或者钻石的。”张泽开始异想天开,叶麒圣认真思考了一阵,说:“导演不太会同意,新制片人很在乎拉齐细节。”

张泽显然不死心,低头专心敲手机屏幕。天冷下来了,而美术馆一年四季温暖、干燥、平和,静静地展示着金钱与品味对游客的目眩神迷之神力,纯色的展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张泽又瞥了一眼那顶王冠。叶麒圣知道他很想要了,张泽想要的时候就一定会得到。生日不知为何让他生了一阵闷气,没等叶麒圣纠结完要不要哄,随着工作忙起来那股气又自然消散,只能推断张泽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很难说是不是另一场艳遇。张泽把手机放回风衣兜里,对他说:“吻我。”

他没有动,叶麒圣就向前一步,微微侧头吻在他的嘴角。于是现在张泽拥有了真实的王冠和自己的幻影,以及叶麒圣。这一切都璀璨至极、光芒夺目,在这一刻他是拥有看不见的无垠土地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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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s:

找不到大纲所以也不会改了,就这样碎片地存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