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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6 of 慶雀
Stats:
Published:
2025-10-13
Updated:
2025-10-13
Words:
4,084
Chapters:
1/2
Comments:
7
Kudos:
59
Bookmarks:
1
Hits:
602

黄桃罐头如何打开

Summary:

原定名称“安全词”,两章完结。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Chapter Text

 

*

庄司取出按摩棒,它从深入喉咙的地方被缓慢的抽出,带出来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搭在唇边,涎水亮晶晶的。风间乖顺的依在他怀里,玻璃杯递到唇边,那一小截舌头贴着杯壁像猫崽似的一点点把水舔进嘴里。下巴被抬起来,庄司干燥的双唇贴在一片水色上,他们缄默着像恋人一样轻柔的缠绵的接吻。

 

 *

庄司对所谓床上情趣并没有那么热衷,但与风间第一次做爱时,对方对刺激的追求表现的简直异乎常人,那天夜里梦幻的场景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们藏身在一处昏暗的树丛里,远处留在场地的其他人时而传来隐约模糊的呼唤,风间的下体绞的很紧,痛苦和快乐掺杂混合着浮现在他脸上,在一切结束之前庄司的思绪完全沉溺于肉欲,他的身体又将他大脑的渴求忠实的传递到两人交合之处,然后通过精液射到风间肠道深处。高潮的余韵之后他才重新唤醒思考的能力,很快又再次失去——城市的光污染让夜空看不见星星,在婆娑的树影和远处建筑物的黑色轮廓里,只有风间的眼睛如同星星一样闪闪发光,直视他的时候几乎给人一种已经沐浴在爱河的错觉,神色惊喜仿若找到适合把玩的新鲜宝物。

“庄司君。”他说,“和我试试更安全的玩法吧,下次。”

 

*

关于“安全”这个词有很多不同角度的定义,但可以肯定,隐秘关系本身就相当不安全。庄司最初觉得“更安全”这种说法也许只是风间满足性癖的一种说辞,却仍然选择默许。他在网络上搜索SM,偶尔也误入一些猎奇重口味的网页,在浏览了数十张可怕的图片后,又对“安全”产生新一轮的质疑。

但新的一次约会里风间像一只温驯的绵羊跪在他腿间吞吐时,他立刻把一切抛诸脑后,他大概并不是S,但却从这种居高临下的充满掌控感的情景里获得的一些快感。于是在刚刚诞生的全新的关系里,他又忽然领悟了对于“安全”的新定义——也许安全指的是他本身,一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由于是男性所以鲜少被怀疑的、绝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的优质床伴,从此可以稳定的在室内进行不可言说的情色行为。

 

风间在床上的忍耐度很高,可以称得上的是言听计从,几乎从来不会做出反抗和质疑。在进行了知识迭代后,这种稳定从掌握感又变成不可控感。顺从反而时常引起庄司的凌虐欲,理智仍然克制着他将痕迹控制在脖子以下。

资料上说支配和服从需要十足的信赖,相信对方没有那个胆量做的太过头,大概也算是信赖的一种。

 

在满足与否这一点上风间相当会伪装的。碍于紧张的时间安排和工作需要,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不能算真的放开手脚。相比于庄司浏览的那些资料,他们大概只是在普通的性爱上稍微升级了一点。“稍微”。

风间从不避讳自己的呻吟声,有时甚至会刻意伪装,在不那么激烈的时刻发出色情片里那种媚俗的娇喘,像另一种意义上的煽动性演讲,内容不是“请支持我”而是“请放心操”。他看的出庄司的理论知识日益丰富,也就包容认可的对所有变化和未及格之处全盘接受。

 

也许只要自己提出要求,即使更直白放荡的话风间也可以说?但庄司从未要求。

那些经过伪装的声音从风间的喉咙里传出来时,他就更加卖力,茫然地怀疑这是否也算一种狗哨。

 

*

安全词定在一个脱线的时刻。

失控并没什么有逻辑的前因后果,过程可以用尽兴形容。他们约定在一家整洁的拉面店,庄司将风间拉进厕所隔间,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包装盒。风间困惑的看着他的动作,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他带点揶揄看向庄司。

一个小巧的、绿色的跳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庄司专门避开了最常见的粉色。风间坐在马桶盖上,理解了对方选择这家店铺的原因——人流量小,安静整洁,最重要的是,有单独的干净宽敞的卫生间。

他配合的坐在马桶盖上脱下裤子,入口处湿漉漉的,显然在来之前就自己做过润滑和扩张。庄司半蹲下来,手指很顺利的插入,轻松的整根吞没,检查似的按了按内壁便退出来,两根手指夹着跳蛋抵到敏感点的位置,风间闷闷的哼了一声。庄司抬头看他,对方回以鼓励和嘉奖的眼神,反而让他十分受挫。

 

整顿饭都很失败,拉面口感很一般,汤底也有点太咸,店里进来了一群嘻嘻哈哈的学生,所以到最后庄司也没鼓起勇气按下那个打开振动的按钮。当他说话时,风间一直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凝视着他,使他几乎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回到钟点房里,庄司有些恼羞成怒的把对方扑到床上,风间被逗得笑出声,声音到后半截变了个调,体内那个小东西的振动频率倏然升到最大,滚烫的肉棒顶着跳蛋一插到底。风间绷直了脚背,扬起脖子畅快的喘息着,庄司舔舐着他暴露在外的喉结,耸动下半身向甬道更深处撞击,在一声声短促的尖叫里恍惚获得了掌握一切的错觉,语气有些生涩的尝试起dirty talk。

“舒服吗?风间先生。”

“舒…舒呜服…”风间的话被顶的断断续续。

“以后也只给我一个人操可以吗?”

“嗯…嗯……可以……”

“为什么来吃拉面也要扩张呢?风间先生很喜欢我的肉棒吧?好吃吗?”

风间含泪的眼睛转向庄司的方向,双腿紧紧锁住了他精瘦的腰,似乎正在用力收紧小腹,肠道跟着绞紧了阴茎,庄司舒服的嘶了一声。

“好吃。喂我。”他在顶弄的间隙急促的吐出几个简短的词,“喜欢。”

庄司的心猛的一跳,问句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那我呢?”

对话里刚刚燃起的激情就此熄灭,风间并没有像文学或影视作品里那样顺着问题意乱情迷的说出爱字,默默噤了声。庄司迫切的追问着,打桩机似的狠操,企图在大脑空白无从思考的时间里逼问出一句回应。风间仰着头做白日梦般颤抖着,直到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终于被失控的年下掐住了脖子,窒息感迫使他张大了嘴艰难地呼吸,窒息延长了射精的时间,他像只脱水的鱼一样抽搐着射精,性器的顶端随着顶弄一下一下溢出小股的精液。庄司就着他的颤抖用力的顶着,发出黏糊的拍打声,内壁收缩的愈发厉害,终于夹出精水来,理智这才回笼,气喘吁吁地松开手。后穴被操出一个合不拢的小洞,那只嫩绿色的跳蛋随着混合着白浊的淫水淌出来。庄司没有得到回答。

 

濒死感和性高潮的双重体验让风间失神了很久,缓过来的时候庄司端着杯水站在床边,似乎因为心虚有些不敢接近他。

“有烟吗?”风间问。

多半是有,这种钟点房里此类货品总是很齐全,摆在台面上,明码标价。庄司回身去抽屉翻找,拆开包装替风间点好了递过去。他吸了一口,吐出一蓬漂亮的白雾。风间看眼庄司,他正直愣愣的盯着那团雾看,便用两只手指夹起含过一口的烟,伸到他嘴边。庄司下意识吸了一口,莫名联想到他塞跳蛋时的场景,咽了口唾沫,被呛的咳嗽起来。

风间终于露出笑容,重新把烟叼进嘴里,他吸的速度很快,火星一点点蚕食烟卷,很快就燃到烟嘴。

庄司用眼神询问:我们不会到此为止吧?

风间把烟头放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转过头看他。

“该定个安全词了,庄司君。”他说。

需要一个边界,想想吧,找到临界点,一切的极限,有什么是宁可忍耐也说不出口的。

 

*

风间总像个上了发条的老式八音盒一样转个不停,因此当他们决定把难得彼此都有空的珍贵时间用于放置Play时,庄司忍不住要再三确认。“等到你忙起来了我们就更没有机会这样玩了。”风间这样说。于是庄司小小的雀跃起来,无论这番话是出于习惯性的夸奖,还是真的相信他未来会有机会走向更多更大的舞台。

他逐渐学会在做爱时忘记两人的身份,随着安全词建立起来的一系列隐藏的秩序终于为他们隐秘的小小爱好带来了平衡,划定了一个在其中可以尽情以下犯上的合理范围。庄司很有悟性,在这件事上也学的很快,乱七八糟的道具越来越多,被他全部藏在衣柜深处。

 

等待的时间里他漫无目的的在便利店闲逛,频繁的望向手表。一个小时有那么长吗?乱七八糟的食品被他扫进购物框里,他想象自己正在筹备一场家庭派对。确实有一场派对在家里等着他,于是他又开始想象离开前风间的样子。他担心掌握不好绳缚的力度留下淤青,就只用布条松松垮垮的把手绑到身后,维持姿势全凭自觉——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双膝屈起压在胸前,摆出一个发情的兔子似的跪姿。视觉和语言都被封闭了,卡通形象的毛绒眼罩盖在眼前,嘴里则被一根按摩棒塞住,庄司怕他的嘴角张开太久受伤,挑选了细长的款式,压着舌头抵到喉咙,可以发出声音,但吐出来有些艰难,会像换牙期的小孩一样控制不住的流口水,后面也同样塞着一根按摩棒,嗡嗡作响的振动着,在这个姿势下可以看见那张小嘴欲求不满的一张一合。

 

他默默的倒数着时间,强行压下联翩遐想,以免自己在公众场合勃起。这一点都不安全。庄司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冒着寒气的汽水贴在脖子上,究竟是谁放置谁呢?这分明是一种惩罚吧。

 

*

“生日有什么愿望吗,庄司君?”风间问。

庄司犹豫了一下,他注意到一名路过的工作人员好奇的停下脚步等待他的回答。

“可以单独说吗?”

“可以。”

他们进入一个没有人的工作间,拉上门。

“想要一起去吃拉面。”

小小的空间陷入沉默,显然两个人同时想起了有关跳蛋的失败尝试。

那次之后他们没有再试图重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情太不安全,风间不会一次又一次纵容。什么时候需要点到为止他们都心知肚明。

不过做为礼物,冒险一下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吗?”风间带着笑意说,“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吗?”

“请什么都不要准备。”庄司说,然后又急急地补充,“务必什么都不要准备,连扩张也不要。”

只吃拉面就好。

风间嘴角的弧度微微放平了一点。

这是另一种危险的事。

 

*

庄司取出按摩棒,它从深入喉咙的地方被缓慢的抽出,带出来一小截粉嫩的舌头搭在唇边,涎水亮晶晶的。风间乖顺的依在他怀里,玻璃杯递到唇边,那一小截舌头贴着杯壁像猫崽似的一点点把水舔进嘴里。下巴被抬起来,庄司干燥的双唇贴在一片水色上,他们缄默着像恋人一样轻柔的缠绵的接吻。

眼罩被揭开,风间的眼尾已经泛起了红色,水滟滟的看着他。

“嗓子还好吗?”

“没问题。”风间说,声音还很清亮。

庄司放下心,抓住后面那截按摩棒抽送了两下,风间脑袋一歪依到他肩膀上,撩起眼皮子看他,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他很少主动说进来吧一类的话,但庄司受不了这种蓄意勾引的看人法儿,往往几秒钟就放弃抵抗掰着臀瓣操进去了。但这次他铁了心要按想好的玩法进行到底,闭着眼睛去接吻,舌尖在口腔里撩拨一圈,顶着上颚细细的描绘,风间被吻的舒服的直哼哼,那根按摩棒在精神松懈下来时被猛地抽出。

风间猝不及防到了顶点,射出股精液来。庄司把他抱到腿上,骑着大腿根坐着,他略有些疑惑的看向庄司,对方亲昵的握住他的腰湾。“风间先生,”他说,“好乖,试试看自己磨出来吧?”

 

风间一如既往的没有拒绝,双手撑在大腿两侧,扭动着屁股去贴合那些肌肉,磨蹭着寻找慰藉,一直蹭到膝盖关节处,就着硬硬的骨骼努力的吞吃,当然不会有些什么结果,只随着动作翻出来一圈最浅层的粉粉的媚肉。庄司的大腿上水淋淋一片,风间终于妥协的恳求,“别闹了,庄司君……操进来吧……”

 

*

风间很久没有做梦了。也许有做过,只是在醒来时遗忘了。

但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异常清晰的梦,清晰到像场景回放。

他面前摆着一个小巧的黄桃罐头,饱满的果肉隔着玻璃瓶诱惑他打开,风间拧了两下——使不上劲,扁扁的盖子边缘紧扣在瓶口凸起的部分。

然后庄司浩平突然出现了,拿着吃了一半的布丁,手里还举着根勺子。

“风间先生,需要帮忙吗?”他说。

他们半蹲着围在那个小小的黄桃罐头旁边,庄司热情的向他展示黄头罐头的打开技巧。场景几乎有些滑稽。

 

黄桃罐头如何打开?

 

用勺子背用力拍打盖子边缘,越用力越好。

 

盖子发出清脆的咚咚的响声,被旋转着施力一圈。

风间拿起盖子,它轻松的脱离了瓶口。

庄司从瓶子里舀出一块果肉,连带一些甜甜的汁水。

“吃吧。”他把勺子递向风间。

当然尝不到味道,因为在做梦。

Notes:

之前的账号有一些前坑读者关注,不是很想被知道动向所以一直匿名。但在将作品转移到这个账号后,之前账号的评论自动解除了匿名,迫不得已删除了我之前在评论区的所有回复m( _ _ )m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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