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哈啊……唔……”
骑士一口咬住身后之人伸过来捂住他嘴巴的手,“嘘……老师还在隔壁,你也不想被他听到吧……”武僧轻咬骑士的耳朵,带着湿热的吐息悄声说道。
这话似乎是起了效果,骑士的耳朵像被烫到一样有些难堪地颤动,当他意识到他们现在更像是在偷情时,裹着阳具的小穴克制不住地绞紧体内的器物。武僧被绞都粗喘一声,收紧另一只搂着骑士的腰的手臂,他的听话换来的是武僧的又一记深顶。
“唔嗯……”
手掌捂不住的呻吟声还是从骑士口中闷闷地泄露出来。
我听得见。
老子他妈的听得见。
隔壁房间被两人称为“老师”的维埃拉男性崩溃地将自己的耳朵死死摁在头皮头皮上,但就算他在头上还捂了两个大枕头也无济于事。
战斗里令维埃拉引以为傲的长耳朵此时成为了最大杀器,对他的听觉系统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忍者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去外面晃了一圈回来,这两个明明两三周前还像两个幼儿园小孩手拉手一样,到处蹦蹦跳跳给自己跑腿的小兔崽子就突然做起爱来。
初出茅庐时就跟随地痞流氓出身的双剑师协会修习的忍者,虽然至今也不怎么改得掉包括风流在内的一些流氓习性,但当了小维埃拉们的指导者之后,总算学会了一些溺爱和宽容,至少能忍到现在,不至于立刻就冲到隔壁棒打鸳鸯。
如果这样的动静只是单纯吵的他睡不着觉倒还好,但是这样的动静会让他想起来那个甩了他2年8个月26天的前男友!
那时刚从双剑师协会出来的忍者几乎算得上风流成性,即使身为双剑师的一员的时间久到甚至熬走了前任会长,风流的特点也还是没怎么改变。
他觉得自己是天生性格就是如此,再加上海都以开放的风气,和几乎没有人会看不上的他那优越的外貌,忍者交往过的男人和女人换得比装备还勤。
直到有次他中途加入一个临时任务。发现队伍里有一个戴着单边眼镜,把长发编得规规矩矩,看起来就很性冷淡的男性人族,生了一张甚至能被忍者允许此人无缘无故给自己来上一巴掌的脸。
当然这个贤者并没有这么做,这个美丽的人男从忍者加入这个队伍注意到他开始,一直到任务结束,始终中规中矩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似乎是因为不想节外生枝,也好像是因为此人对工作就是这样一个态度。
好辣……
忍者当时就在想,没吃过这样的。
于是在任务结束的时候他就急忙跑到贤者身边,以随口胡谄的一个理由要到了贤者的联系方式。
当忍者站在贤者面前的时候,这个黑发男人就像执行任务的时候根本没看见过队伍里的其他人一样,表现出了诡异的疑惑。
忍者甚至有一种眼前这人听到他的话蹙了下眉头,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算是他在整个任务里第一次真正看到自己的感觉。
事实上是贤者对这种事情几乎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忍者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几乎要随口拒绝。
但好在他的修养希望他多一些耐心,至少听完对面说的话。等忍者的声音消失,他才终于回过神来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朝他伸手的是一个与他正在撰写的课题强关联的男性维埃拉族,最后忍者成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后来他们就经常组队做任务,一直都是忍者主动联系,没有例外。而看起来私生活也很忙的贤者也总是恰好在忍者找他的时候有空。
为了追求贤者,忍者过去混乱的私生活收敛得让双剑师行会会长都开始怀疑忍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性功能障碍,让他突然变成了性不冲动。
都为了贤者做到可以被称为浪子回头的地步了,忍者没有理由拿不下这个男人。于是某一次任务结束,忍者终于得偿所愿地和贤者滚上床单。
虽然贤者看起来性冷淡又作风老派,实际上人也挺老派——忍者在和他的交往中发现这个男人的性格意外和这张脸搭不上边的严谨和老实,在感情上还有些笨拙。
虽然甚至老派到和忍者表明心意,确定关系,还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终于同意和他上床。
但还好至少不是真的性冷淡。
忍者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居然变得能够如此迁就一个人。
贤者这人虽然龟毛,可操人这事上却一点也不含糊。根本没有忍者选择体位的余地,接吻的时候就被贤者紧箍着推倒在床上。
身为医师的贤者在操纵人体上有自己的心得,总之把为了追人禁欲许久的忍者伺候得醉生梦死。
等贤者把他操得快要神志不清的时候,他终于觉得有一个问题现在可以问了。
忍者阅人无数,当然看出来贤者一开始并不想和他再有什么联系,但是人还没追到的时候问人家为什么决定给他机会就显得他太不识抬举了。
现在正是时候,下了床都不好说贤者是不是就会原地消失,但至少现在,忍者不信他还能下一秒就无情拔吊。
尽管忍者觉得答案逃不出他出众的外貌或者一个出名的一夜情大师的名头。
没想到这个问题居然让还插着他的贤者停顿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我没见过野生维埃拉族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忍者无语又好笑,心底莫名又对他生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怜爱感。
这有些糟糕。
忍者意识到自己这些复杂的情感之后这样想。
你怎么那么可爱,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笑得有多傻,还好矫情的后半句没有出现在对话里。
然后忍者用目光回复了贤者投来的视线,接着他环住贤者的脖子,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异样的感情吻上别人。
忍者察觉到到贤者被他的那句调笑和这个吻搞得浑身一僵,然后身下突如其来的一记深顶就把他带到了九天云霄之外。
如果之前算忍者为了吃到贤者演出来的喜爱,那这之后,忍者自认真的栽了,他们从身体和心灵方面都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伴侣,虽然没有到去永结同心的地步,但至少忍者能切实感受到贤者于他,与以前谈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贤者还是看起来总是很忙,而且似乎对维埃拉族很感兴趣,尤其是维埃拉男性的部分,据他说因为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领域。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他想知道的,忍者总会耐心地给他讲解。甚至忍者还会为他身为一个人族,了解了更多有关自己的族群而高兴。
而在被甩掉2年8个月26天后的现在,每次想起这些忍者都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半死。因为就在他们交往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忍者甚至还很庆幸自己是在一百多岁的年纪遇到了这个人族,自己剩下的时间似乎差不多刚好可以陪他走完一生。
然而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他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贤者,也没有温度,只有床头柜上压着一张信纸。
上面的内容总结起来大概是他在忍者身上收集到了许多维埃拉相关的信息,弥补了自己对于萨雷安以外的维埃拉相关的论文中,没有来自男性维埃拉视角资料的短板,现在他要回萨雷安继续撰写自己的学术论文了,而且归期未定。
贤者洋洋洒洒地写满了一页纸,在忍者眼里看来是字字珠玑,他横看竖看,只觉得这字里行间写满了两个字“白嫖”。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贤者就是为了他的sci才一直遛着自己,而自己像条狗一样对他有求必应。
看的忍者捏着纸张的手青筋暴起,气得他将整张纸用最大的力气揉成一团。
气到最后忍者窝囊地把揉成一团的信纸塞到了自己口袋里。
他甚至用了几天时间找遍了整个艾欧泽亚,终于确认贤者真的就是拍拍屁股,毫不留念地回到了他进不去的那个萨雷安,走得干干净净。
忍者憋着满腔怒火踹开雪绒花商会的大门,把门口的木桶踢到圆桌旁,一屁股坐下就直接揪着贾可使劲拼酒。
一开始这个年轻的人族会长还笑着诧异你也有今天,没一会就被灌得苦不堪言,一个劲地劝忍者回家吧孩子回家吧。
忍者好像还真的听进去了,总之他看起来是用迟滞的脑子思索了一下,然后松开揪着会长领子的手丢下一句你说得对,就骑着陆行鸟跑了。
在陆行鸟背上喝饱了西北风,再怎么大的酒劲也得醒了,到了维埃拉族的聚集地,陆行鸟嫌他酒味大,把他抖在地上就自己先走一步。
成年男性维埃拉族回聚集地的时候,不一定有可以带走的成年男孩,但是聚集地里有男孩成年的时候,一定有成年男性维埃拉族会回来,这是一个族群里不成文的奇妙定律。
今年聚集地里有两个分化成男性的成年维埃拉,所以兔娘们近期都热衷于在离聚集地不远的外围巡逻,以便第一个看到回村的男人。
于是听到不远处有动静时她们就迅速赶到了现场,结果映入眼帘的正是躺倒在地上,看起来被扔在地上砸得还有些懵的忍者。
“可算来了,今年有两个男孩要跟着你离开村里了。”
“什么……来了?噢……男孩……”
忍者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稍微晃了一下脑袋,脑袋的混沌感让他差点以为酒精要裹着自己的脑子丝滑地从嘴里呕出来。
但是带着新生的维埃拉离开聚集地这事很重要,迅速占据了他被酒精侵蚀到所剩无几的脑容量的全部,他得先把自己被甩了这事暂时忘了。
安排好将来会成为骑士和武僧的两个小兔崽子之后,忍者终于被兔娘们连拖带拉地着去到了她们经常聚在一起玩乐说笑的一个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说来给姐姐听听?”
兔娘们先是一幅很知心大姐姐的模样把他摁到一个单人沙发上坐着,然后都围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慰。兔娘们又不是瞎子,忍者一路过来就算一直都在别扭地调节情绪,但这么低落的情绪是瞒不住她们这些维埃拉的女人的。
当然是真心想安慰失意的他,还是单纯想听八卦,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