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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美冥还记得,她从父亲口中问出自己身世的那一天,阳关是那么得好。校园里无处不是春的景象,太阳是灿烂耀眼的,空气是清新甜蜜的,枝丫上花儿满开。
绣球一般的花朵,压得她喘不上气。
她像往常一样上课,甚至比往常看起来还要精神。不是期中考前复习课,照美冥竟然没睡觉,这让带土感到惊讶。
她像往常一样,午饭过后,一起走回去,在带土离学校不远的宿舍里放下书包休息。不知道是哪个瞬间,可能宿舍不远处草坪上的狗叫得太大声了,她像瓦砾般轰然倒塌。
她倒在带土的床上,那堆转头一样的旧书堆里,被带土抱在怀里。照美冥有很多朋友,可面前的男生是唯一一个让她无所顾忌地卸下这一秘密重负的人。
男生的体温,让她冰凉的四肢慢慢暖了起来。她像个被打湿羽毛的雏鸟一样抖着,男生的怀抱,为她蒸发了风雨。
“你会不信,但我告诉你,我懂你现在的感受。” 男生在她耳边呢喃。
“世界是虚假的,你想这么说,对不?你所相信的一切,突然都不对了。现实其实一直都在,我们只看到了一面。”
“这个世界比你想象得还要五光十色,让人眼花缭乱;你也比你想象得更强大。”
照美冥,在带土的怀里睡着了。据带土说,那天下午他也睡着了。照美冥在那一天曾以为自己被命运扔到了无人的角落,但她发现,新的世界就在这角落里向她张开了怀抱。
彼时还是大学生的照美冥决定,让家族带给她的烦恼到此为止。她模糊地感觉,直到开始自食其力,水影家族跟她都没关系。
不去考虑家庭对自己的影响,这是年轻人的特权。
But now it suddenly matters. 如果照美冥没有见识过水影的权利,也许她也不会想要得到;但是当她见识到矢仓手中的产业和权利,这些本可以是她的,但却不是,她的心里仿佛被扎进了一根尖刺。Things that used to be irrelevant become personal.
她落地日本前想到自己在东京的这位ex,这位曾经姓宇智波的ex,她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远在大洋彼岸的她默默注视着矢仓搬进宇智波家旧日的地盘,在千叶开酒吧、餐厅、制造企业,盘下公寓,骚扰宇智波族人,向他们收保护费,不交钱就滚蛋。
就像一位落单的士兵,在战壕里躲藏多日,突然在角落里,摸到了一把长剑。剑身出鞘,尤现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