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 Text:
Rudolf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像是被关进狭窄的棺椁内，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声。
Rudolf感受到了黑暗中传来的视线。有人在盯着我，Rudolf想。Rudolf曾听过一个传闻：每当人们陷入绝望的境地，无法逃脱时，“死亡”就会找上门。
Rudolf回过神来，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他凝视着眼前那个与自己有着相同面容的男人。
Rudolf看着面前的Tod，他的身影逐渐染上死亡的色彩，仿佛笼罩着无法摆脱的宿命。
Tod静静地看着Rudolf，嘴角噙着笑意，像是在等待他说出心底最深的话语。
“你想死吗？”Tod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得像是母亲的呢喃，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
Rudolf迟迟没有回答。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对于现在的Rudolf来说，唯有疼痛才能提醒“他自己还活着”的这一事实。
“我还能做些什么？”Rudolf想。
他的国家已然岌岌可危，他的臣民们高举着革命的红色旗帜。Rudolf试图说服父亲做些什么，但他的父亲固执得无可救药。
他也请求过母亲Sisi拯救他，也许她会站在自己这边，也许她能劝说父亲，让自己逃离这已经将死（checkmate）的局面，让执棋的自己喘口气。
“母亲，请救救我……”Rudolf的声音颤抖，恳求Sisi，如同垂死之人的挣扎。然而，Sisi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随后轻轻摇头。
“我无能为力，Rudolf。”
Rudolf的世界瞬间静了下来，他的母亲拒绝了他的请求。Rudolf觉得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他想。
Rudolf的指尖颤抖，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心底的最后一点希望熄灭了，他忽然觉得绝望。
“妈妈也要抛弃我了。”Rudolf想。
“她不会救你的。”Tod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温柔的怜悯，
“没有人会救你。”
Rudolf站起来，转身离去。黑暗像潮水般将他吞没，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被软禁的宫殿长廊里。
一下、一下地重复、重复……无法逃脱。
他的手指滑过腰间的手枪，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他的命运早已注定，无论他怎么挣扎，这条道路都只有一个终点。
“你想死吗？”Tod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这次，他笑得更加温柔，“那就来吧，结束这一切。”
他举起枪指向那个与自己面容相同的男人。
扣下扳机的瞬间，Tod消失了，就像他从未来过。
鲜红的颜色蔓延开来，像极了燃烧中的火焰，将世界吞没。
砰！
世界陷入静止。
当Rudolf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他已然不是Rudolf了。
他成为了新生的“Tod”。
他站在自己的坟墓前，看着哭泣不止的母亲。
Sisi趴在他的墓碑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后悔没能救下自己的儿子，也意识到儿子永远离开了自己。
她恨自己，但也恨“死亡”带走了自己的儿子。
“妈妈，我回来了。”新生的Tod轻声说道，他伸出手想碰触“自己”的母亲。
但Sisi抬起头，目光对上他时，眼底的悲伤瞬间转为恐惧。
她看见的不是Rudolf，而是那个夺走她儿子的怪物。
她猛地后退，像是要逃离这场梦魇。
Tod怔怔地看着她，然后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礼。
他不再试图解释，也不再试图证明。
因为他已经没有感情了。
那个曾经怀抱希望的Rudolf，已经死了。
现在，死神Tod将代替他活下去。
Sisi仍在哭泣，但Tod已经不在乎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墓碑，然后转身离去。
黑暗再次笼罩了他，将他带往没有尽头的夜晚。
这一次，没有谁会再试图唤醒他了。
_END_